前方是深海,尽头是夜空里的星光,映衬着她冷艳的面孔。
在这一刻,她露出笑,伸手朝着悬崖下的海,终于能捞到星星了。
……
十二月,谢音楼收到了一张明信片,拆开看,是只被冻死在冬季的蓝色蝴蝶标本。
她站在书桌前,眼睫下的视线久久盯着这张明信片,直到傅容与推门迈步走进来,手臂温柔地搂过她的腰,低声问:“是邢荔有消息了吗?”
谢音楼抬起头看他,泪水慢慢涌上眼底。
半响后,摇了摇头。
她根据这张明信片上的地址,报警找人,也派了陈愿亲自过去一趟,想寻找邢荔的踪迹。
经过岛屿上的原住民说,邢荔是有在这里住过,但是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那片最北边的深海依旧很蓝,无论过去多少年,再也无邢荔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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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四十五分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邢荔惊出了一身汗,穿着的睡裙被打湿,她像是溺水而亡的人一样难受得拼命呼吸,胸口剧烈的疼痛,好半天才缓过来。
被子被扔在地上,第二口气还来不及呼吸,邢荔就已经跌跌撞撞地下床,光着脚,一路跑出房间,找到了隔壁主卧里的男人。
傅容徊睡眠浅,听到动静,就缓缓抬起了消瘦漂亮的脸庞。
窗外下着雪,暖黄的灯晕下他露出笑容,嗓音是那么真实:“邢荔?你过来……”
邢荔站在门口处,呼吸急促不稳,一字未说,也暴露了她剧烈的情绪。
等她身体僵硬着缓缓靠近床边时,傅容徊摸索着,骨节分明的指握住了她冷汗的手:“做噩梦了?”
邢荔没说话,将脸往他手背贴,感受着温度。
是热的,活的,有着正常人的体温。
傅容徊并不勉强她回答,温柔地摸到她的额头,指腹擦拭去皮肤上的汗:“寒冬腊月的,睡个觉怎么也跟小孩子一样,能出这么多汗。”
“我。”邢荔想出声时,发现喉咙莫名的干涩厉害。
她唇边笑的很勉强,直到傅容徊的手指,摸索到了她唇,才真正的笑:“是美梦。”
傅容徊倦意似乎被她整清醒,空出了床位,让她躺在边上,嗓音在夜色里很模糊动听:“梦见了什么?”
邢荔将脑袋依偎到他胸膛前,耳朵听着那微弱的心脏跳动,声音很轻很轻地说:“我梦见了我们的一生,跟你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一起白头到老,变成老爷爷老奶奶了。”
傅容徊笑了:“这个梦,很好。”
邢荔抬起眼看着他灯下的脸庞,虚无缥缈的梦里画面仿佛一下子离她很远很远,半响后,她的唇终于有了血色:
“容徊……”
“我在听。”
“我不喜欢风信子的花语……”
“那你喜欢什么花?”
“什么花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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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邢荔梦见的,是她跟傅容徊的第一版结局……
婳婳想了很久,最终改成了第二版本,希望有情人都能圆满。
还会有两章小观音的婚后番外,就大结局惹QAQ。
第116章
新婚蜜月度完,谢音楼回到了沥城定居,她这大半年跑遍了各大刺绣博物馆,沿途遇到美丽的风景就画在纸上,待在别枝坊里时,便闭关研究,没有再接任何节目。
她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偶尔闲暇时,就泡茶杯坐在窗台前,看着汤阮欢迎着慕名前来的粉丝们,热情介绍着店里的一些刺绣作品。
到了夏天,汤阮在庭院养了只橘猫,取名叫小绒球。
小绒球最爱趴在洒满黄昏的蔷薇花下熟睡,谢音楼看它太过软萌,便把小绒球的模样用双面绣做成手帕,放在店里送给有缘的客人。
她的住处不再婚前公寓里,而是选在了湖岛别墅。
傅容与将别墅重新布置了一番,都是由她的喜好来,时常谈完生意,就会亲自过来接她回去。
别墅的灯光都是暖色调,地板铺着毛绒的地毯,延伸到落地窗前,白纱随着晚风轻轻的飘浮,外面也种了一棵柿子树。
谢音楼吃过晚饭,就坐在客厅,打开了木箱。
箱子里的收藏品是傅容与上周拍卖回来的,一幅是丹青刺绣画,名为江南桂雨。
他准备捐赠给博物馆,先拿回家让她观赏。
另一幅刺绣小屏风,秘书送来时道:“傅总说,屏风上的古诗有太太的名字,就把它拍下了。”
谢音楼眼尾卷长的睫毛低垂,借着光近距离观赏片刻,注意到精美的屏风左侧绣有一行诗词:
清山寂寂水悠悠,独坐黄昏月上楼
一鸟不鸣人迹绝
……乍闻天籁似迎秋。
她笑了笑,纤白的手指将木箱合上,起身抱起朝书房走去。
傅容与应酬晚了些回来,进门时,就看到谢音楼已经洗过澡,披着一件吊带睡裙站在厨房给他准备夜宵,肩背和细胳膊雪白,将头发挽起,露出半张侧颜。
他停下脚步,站在灯下看了很久。
无论怎么看,谢音楼都很漂亮,看上去就跟从未谈过恋爱似的。
听到响声,她转过身出来,指尖还捧着碗就朝他跑来:“你回来啦!”
傅容与一手扔了西装外套,搂过她被柔绵的布料裹着的细腰:“煮了什么好吃的?”
谢音楼结婚以来,就下定决心改进厨艺。
虽不是天赋类型,但是她勤奋好学,已经从只会煮草莓土豆,变成了正常点的西红柿挂面,煮的烂,盐也知道要放少点,不能放糖。
她献宝似的,给傅容与尝一尝,笑着说:“我往里放了虾。”
傅容与吃出了生姜味,问:“还有吗?”
“唔,放了点调味作料去腥,怎么样?”
谢音楼清明透亮的眼睛带着光,盯着他的脸孔不放。
“非常美味。”傅容与话落,随即将清口的花茶端起,不动声色地喝下。
谢音楼很开心地依偎在他身边,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编辑下一段文字:「煮面,要放一块生姜,容与喜欢吃西红柿和虾。」
傅容与低眸看着她弯唇笑,也没有说什么。
谢音楼收好手机,自然不过地将手指往他衬衫里伸去,摸索着锁骨处的蔷薇刺青,说着话儿,讲着在别枝坊都遇到了什么客人。
渐渐的,傅容与的注意力就偏离了重心,俯首贴着她乌锦般秀发:“洗过澡了?”
谢音楼眨眨眼,明白他的暗示,很小声嗯了声。
紧接着傅容与将她抱起,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被他熟悉的雪松香味浸透全身时,谢音楼忽然扣住他的手臂,含着笑音:“你还记得……我们两第一次在这里的场景吗?”
傅容与怎会忘,低声重复着记忆中的对话:“你艳遇到那个强壮有力且温柔的情人了吗?”
谢音楼耳朵被男人灼烫的气息弄得微痒,笑着反问:
“你呢,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傅容与琥珀色的眼眸就如同当初那般,压着她:“正常方式做就好。”
谢音楼抬起雪白的手紧紧抱住他,仰起头,鼻尖从他完美的下颚开始轻嗅着,划过脖线性感的喉咙,轻轻的一咬。
而傅容与已经将快垂落下沙发的领带扯过,顺着她腕间绕了一圈。
仿佛像是月老的红线般……
将谢音楼牢牢缠住。
……
放纵一夜的惨痛代价就是第二天起不来,谢音楼睡到正午时分,迷迷糊糊地被傅容与扒出被窝,跑到浴室去简单的洗漱。
身子刚要软绵绵地歪到一旁,听他说:“你今天不是还要去拜访老师?”
谢音楼立刻清醒过来,主动地接过他递来的浅绿裙子。
她师承“国绣手”之称的艺术大师周淑琴,在民间刺绣界很有名气,自从将苏绣绝技传授给谢音楼后,就搬到了老城区里静养,不过仍然是有无数人排着队想见。
谢音楼这次来访,是因为她之前一幅月色有山河的水墨刺绣图被老师拿去参赛,获了奖。有记者想要采访她,将地点选在了周淑琴的家里。
热闹的外间是店铺,里面后院才是居住的地方。
谢音楼跟老师在谈论获奖事情时,傅容与没有打扰她们,就待在店铺里,他一身清爽干净的白衬衫和蓝色长裤,单手抄着裤袋,看着就跟隔壁大学城里的学生般。
路过的女孩子都会偷瞄两眼,好奇这么好看的男人在刺绣店做什么。
傅容与没做什么,他只是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相框,应该是早年的大合影,那时谢音楼模样很稚嫩,穿着一身苏绣旗袍站在周淑琴身边,笑时喜欢先弯起眼角。
过了会,店铺外走进来一个同样穿旗袍的女人。
傅容与听到脚步是朝他走来,让了路,不经意间注意到面前的女人,倒不是脸生得多好,而是她右眼残疾,窗外风迎面吹来时,几缕秀发挡住了半张脸,对他友好微笑。
几秒后,她主动地跟傅容与攀谈道:“你还记得我吗?”
“十元钱。”
傅容与回忆起,是那个雪夜里靠一根绣花针摆摊,替人缝补养活自己的残疾女孩,当年她帮他在衣袖缝了朵蔷薇花。
只收了十元报酬。
“我叫杨怜。”
名叫杨怜的女人温柔道:“当年有个叫傅青淮的男人赞助我上学,还替我爷爷奶奶付清了医药费,但是他告诉我,真正的恩人另有其人……这些年我都知道,那个人是你。”
她欠傅容与一句谢谢,由心底感谢他出手相救。
傅容与说:“我赞助你,是因为我太太跟你年龄相仿,也学刺绣。”
杨怜略有讶异,很快就懂了他话里意思:“我在周淑琴老师这里打工了两年,听说过傅总的太太,她是个很优秀的传承人……看报纸上,你们去年结婚了,新婚快乐。”
……
谢音楼来到店铺时,恰好看到傅容与在跟个旗袍女人说话,她倒是没上前打扰,等人走了,才慢悠悠地走过去,抬手轻拍他的肩膀:“这里你都有熟人?”
傅容与自然不过地将她手握住,薄唇带笑:“不是熟人,是以前委托傅青淮赞助过的一个女孩。”
谢音楼又看向外面那抹单薄身影,细细回想片刻,说:“你写给我信里提到过的那个右眼残疾的女孩?”
“嗯。”
“这么多年过去,她在这里打工又能遇见你,真是很有缘分了。”
“要有缘分,也是你跟她的……”
傅容与的话,让谢音楼好笑地看他眼,牵着手一起走出店里时,温柔的语气透着几分调侃:“傅总,你求生欲有点强,怕我家法伺候?”
她笑时,脸蛋映衬着满树洒下的日光,很是好看。
傅容与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软玉般触感极好的肌肤,薄唇低声:“十年之前,我在雪夜路边遇见她,会好心赞助,是因为你学刺绣,她的眼睛太干净,也像你一样。”
这个谢音楼在信里就知道了,又问:“然后呢。”
“如今再遇,是因为你来拜访老师,我才会来到这里。”傅容与手掌帮她挡着光,嗓音不急不缓地往下说:“千丝万缕的缘分,都是因你而存在。”
谢音楼想想好像有点道理,回头再看店铺时。
只见那个穿着旗袍,右眼残疾的女人静静地立在门前,目送他们离开,朝谢音楼微微一笑,是友善,充满了感激之情的。
*
作品获奖的事告一段落后,谢音楼闭关待在别枝坊里,趁着下个月之前,亲手缝制了件旗袍,想送给母亲,作为《雨中客》这部电影上映的礼物。
她要回泗城一趟,所以暂时将店歇业半月,带着傅容与和汤阮一起回。
傅容与即便再忙,也得去给岳母捧场,他在沥城这边的生意,多半和傅家的傅青淮都有关系,重要的商会场合没时间出席话,就以有家室为理由,推到了傅青淮身上。
为此,傅青淮在他起飞前,亲自给他打了个电话问候了一遍。
挂之前,甚至是问:“出个价,要多少钱才能让你把公司总部搬回泗城。”
傅容与接过空姐递来的毛毯,温柔无比盖住谢音楼身上时,语调从电话这端透着气定神闲道:“无价,我老婆的旗袍店开在沥城。
她在……
我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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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芙蓉鱼和小观音都是温暖的人~~~~~
注:小屏风上那句清山寂寂水悠悠,独坐黄昏月上楼,一鸟不鸣人迹绝……乍闻天籁似迎秋的古诗出自韩日缵。
本章掉了200红包
第117章
谢家的家宴选在了檀宫会所, 谢音楼将月白蝉翼纱旗袍作为礼物送给了母亲,面料用的极贵,看似素净却绣法格外精美, 很符合姜奈的气质。
“我很喜欢。”
姜奈的手抚摸过细腻嫩滑的缎面, 眼中没有掩饰惊艳:“宝贝……这才是中国真正的奢侈品。”
谢音楼轻弯了下唇角,望着面色温柔的母亲说:“都说人如其衣,妈妈身上有种空谷幽兰的气质,这件旗袍完工后, 我第一眼就觉得除了妈妈, 没有人能穿出它的美。”
姜奈格外喜爱,当晚就换上了这件, 和谢音楼一起坐在家宴上。
雨中客电影已经上映,口碑反响极好,谢忱时也给母亲订了一大束的百合花和蛋糕。姜奈收下后, 浅笑道:“我记得忱时小时候, 第一次送我花,是康乃馨。”
谢忱时被点名,想了想, 却早已经忘了这事。
但是姜奈不会忘,还说了其他的:“你两三岁时水一喂多就会流口水,又要贴着忱岸的胳臂睡,每次忱岸都要红着眼睛来找我, 说衣服湿了。”
“卧槽, 妈……你说的我鸡皮疙瘩起一身。”
谢忱时拒不承认,而这个, 作为当事人的谢忱岸印象深刻,神情寡淡道:“他不仅爱流口水, 还经常犯了错就仗着我们脸长得一样,装成是哥哥,有次把二叔车库的跑车都划破,还记得么,是我替你挨了一顿打。”
谢忱时挑眉道:“那是二叔眼瘸。”
“二叔对我棍棒教育时,你笑的很开心。”
“我也替你顶过罪吧。”
谢忱时往椅背上一靠,姿态懒散地嗤笑道:“从幼儿园开始,但凡有女生跟你写情书告白,你都说自己叫谢忱时,害老子一下课就被一群女生堵在教室门口,老师还坚信不疑我玩早恋,影响学校风气,爸替我捐的几栋楼里,也有栋是你谢大少爷的功劳。”
谢音楼单手托腮,接过话说:“弟弟,你小时候不是一直把被女孩疯狂追求这事,当成一件光宗耀祖的事。”
谢忱时侧眸看向她:“你的光荣事迹也不少,先别笑。”
谢音楼表情无辜:“我有什么?”
“爸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吧。”谢忱时忽然跟坐在主位的谢阑深告状:“七岁那年酒库倒了,其实是姐进去偷酒,不小心弄倒了……”
谁把酒库推倒这事,先前在谢家都是一桩谜案。
照着谢忱时的话来说,要不是他后来才出现,是站在酒库的玻璃门外,都能成一桩冤案。
谢阑深目光朝谢音楼淡淡扫去时,她就往傅容与怀里躲,小声地嘀咕:“自己家怎么能叫偷,谢忱时……我还没说你拿二叔的香烟给我点仙女棒的事。”
这下家宴成了互相揭短,细数下来谢忱岸的黑历史是最少。
他自幼就跟着父亲身边被精心培养,很少有时间能肆意妄为的玩,不比谢忱时玩心重,一听到学习二字,就跑到没影,多半是去贺家找小鲤儿。
……
夜间九点钟,家宴结束后。
谢忱岸在电影院包了场,来看雨中客的人很多,这个点依旧排满了队,姜奈跟谢阑深先低调进去,谢音楼晚了一步,因为汤阮比划着想喝青蛙下蛋。
谢忱时好奇问:“什么青蛙下蛋?”
“珍珠奶茶。”谢音楼让傅容与去买,顺便问他:“喝吗?”
谢忱时哦了声,懒散抄着裤袋:“我要青蛙撞奶……”
“青蛙撞奶?”
“牛奶红豆珍珠。”谢忱时说完,又加一句:“多糖。”
汤阮在旁边龇牙咧嘴,比划道:“糖喝多了,会变成小糖人!”
“咒我啊?”
谢忱时拎着汤阮后脖的衣领就往电影厅走,活像是个霸主。
汤阮只能把手举高高,慌乱地比划:“救命!!!”
电影厅没有闲杂人等,坐在这的都是自家人,谢音楼买了奶茶进场,选在前排中央落座,光线暗下来时,脸蛋轮廓被衬得极漂亮,笑着对傅容与说:“你能认出,电影里哪些身影是我么?”
雨中客的舞替是她,里面一些侧影和舞蹈都是她来完成。
傅容与好整以暇地看着大屏幕,在前半场里,就认了三个身影出来,有一个是谢音楼裹着层轻纱站在花瓣浴池旁边的,朦朦胧胧的,在烛光的笼罩下只能看清模糊轮廓。
“这个你怎么认出来的?”
谢音楼好奇问他。
傅容与说:“看久了。”
他对谢音楼了若指掌,凭感觉就能认出哪个才是属于她的身影。
电影看到接近尾声,谢音楼回过头,谢忱岸是陪同父母坐在一起,而谢忱时选了个靠边的位置,正在肆无忌惮地欺压着汤阮,使唤着人家给他捶肩。
汤阮在他的淫威下,继续龇牙咧嘴,看完了整场电影。
谢音楼临时起了合影的心思,将外面的工作人员叫了进来。
……
凌晨后,在全网的明星们都祝贺姜奈的电影票房破了多少亿时,谢音楼也转发了官博,将全家合影发了上去。
微博底下的粉丝都热情跑过来留言:
「雨中客的祈雨神女舞蹈美哭我了,谢音楼是你么。」
「仙女起腰太美了,她不愧是跳古典舞的,身体柔软度好绝。」
「谢音楼这是完美遗传了姜奈的仙气!!!」
「全家合影的颜值都逆天了吧,瞧瞧我看到了谁,谢忱时这个男妖精也在!」
「姜奈身上月白色的旗袍好好看,仙仙的,简直是名副其实的江南美人啊!」
「@楼上,我在谢音楼店铺的官网有看到,是她设计的,苏绣的清雅太搭配奈奈气质了。」
「怎么办,也想要一个会刺绣的女儿,鸣吗呜我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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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姜奈身上的苏绣旗袍就被粉丝顶上了热搜,合影被单独截图出来,而谢音楼也莫名的成了最受妈妈粉们喜爱的国民闺女……
随之而来的,还有很多爱美的女孩开始模仿她的旗袍穿搭,开始了解非遗刺绣文化。
在泗城待的这小半月里,谢音楼都住在谢家,周末的时候,她新接了个电视台的记者采访。
起因是傅容与在两人结婚时,就让陈愿以她名义,设立了‘传统苏绣文化发展基金’,来扶持非遗文化的传承发展。
如今记者想做个宣传的专题,谢音楼自然是没有拒绝,把地方选在了谢家的收藏阁楼。
等采访完,记者林淼完全被她阁楼内的藏品吸引了目光。
谢音楼收藏绝版的古籍较多,林淼有幸能观赏,随即注意到另一个书架放着的古董捐款书。
经谢音楼说,这是她父亲送给自己的每年生日礼物。
林淼:“之前我做过一次慈善专题,谢小姐的父亲是慈善界非常有名的大人物,没想到他送女儿的礼物也这么有意义。”
而很快,她再次发现藏宝阁楼里还有那尊网传上亿的玉观音。
“原来网上说的都是真的,这是傅总给你的聘礼吗?”
林淼转头问时,恰好窗外傍晚的黄昏照映在谢音楼身上,她喜欢穿浅绿色衣裙,腕间垂着芙蓉玉镯,被光笼着,整个人的底色是白的,美得仿佛像尊观音的玉雕像。
而她也人如其名,是一位古典温柔的女子。
……
送走记者林淼,外面已是黄昏夜。
谢音楼没有在谢家用饭,她跟傅容与约好到外面一家私房菜餐厅打卡,提前半个小时就让司机送她出了门。
而地址,离颜老板的古董店很近,都是在附近深巷里。
等快到时,司机说前方不方便通车,需要走几步。
谢音楼看向窗外的熟悉街景,倒也没说什么,提着裙摆下车。
她沿街走了会,脚步逐渐慢了下来,这里跟十来年前变化不大,是她上学那会的必经之路,在前方还有一棵百年的黄桷树。
正逢夏末的傍晚,细碎的橘色光芒从黄桷树的枝叶洒下,微风徐来,挂着枝上的风铃轻轻响起悦耳的清音。
有个穿校服的女孩迎面走来,给她递了纸玫瑰。
谢音楼白皙的手指拿着纸玫瑰反复看了看,才小心地拆开。
纸上,是傅容与的字,温润秀劲写着我爱你。
谢音楼微翘的眼尾垂落下笑意,将纸重新折成玫瑰花。
不到两分钟,又有个穿校服的学生路过,给她递了纸玫瑰。
谢音楼坐在了旁边长椅上,将玫瑰花拆开了看。
在短短十来分钟里,她已经收到了不少纸玫瑰,每张纸上都写着傅容与给她的情书,直到她耐心地等了很久。
傅容与身影终于缓缓出现,不穿正装时,比平日松散清冽,简单的白衬衫就能衬得气质格外出众。
永不褪色的玫瑰落满谢音楼的裙摆,风拂过,带来的是他的香。
走近后,傅容与站在黄桷树下,对视着她那双清透明亮的眼睛,语速温柔:“我给你变个魔术。”
谢音楼没有眨眼,看着他像变戏法似的,递给了她一朵浓艳玫瑰花。
半响后,她抬起手接过,笑了起来:“傅容与。”
“嗯。”
“我们又回到黄桷树下了……”
微风掠过,将她膝盖上的玫瑰吹得飘起,泛着柔光的纸清晰写着: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而玫瑰之下,是我深藏于喉的爱意」
网络版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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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观音和芙蓉鱼的故事写到这里就美满完结啦!感恩小仙女们一路热情支持,本章送600个小红包谢谢大家,顺便全订的仙女可以给玫瑰打个五星好评吗(〃▽〃)
哈哈哈哈婳婳先谢谢了!!!
下一本准备开傅家系列:《绝对臣服》播音江南美人X最有佛心的慈善家大佬,喜欢的话可以收藏一下,我们10月见~
新书文案:
姜浓被称为新闻播音界的神颜女神,在《早间新闻》的直播现场意外露脸而走后网络,脸蛋美的清冷淡雅,似柔嫩易碎的白茶花,在全网粉丝眼里她这样不沾人间烟火的仙子,没有男人配得上。
沥城世家望族之首的傅青淮,性格冷情冷性,素来神秘且低调,无一家新闻敢公然刊登他的照片,却依旧引来无数女人投怀送抱,可惜至今没有哪位能让他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