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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弄的人尽皆知,可就不好收场了。

  估计傅容与也是这样跟她心意相通的,谢音楼没在纠结这点,自然地哄起了男人:“傅容与,你帮我打听一下云清梨的喜好,行不行?”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那声调,透着稚气的引诱。

  傅容与没有拒绝,商人本性,也不忘跟她讨个好处:“你拿什么犒劳我?”

  谢音楼语顿片刻,心想这男人的便宜不好占,面上温柔的说:“傅总,求人办事要是扯到床上去,怕不妥吧?”

  傅容与的嗓音远了些,应该是端茶抿了口,低沉的嗓音略清晰传来:“在床上咬我手臂时,可没见你这么生疏的一口一个傅总,换个称呼,我才能心甘情愿为你效劳不是?”

  就这?

  谢音楼稍侧过脸笑:“那叫你傅香香好了。”

  电话那头的傅容与不知是被这个称呼幼稚到,还是震惊到没了聊下去欲望。

  谢音楼不自知地攥紧了手机,感觉电话打久了有点发烫,不等傅容与承不承认这个称呼,她都叫出口了:“拜托了傅香香……”

  说完,便把电话挂断。

  谢音楼能想象到傅容与此刻表情,唇边轻弯,没忍住笑出声。

  汤阮捧着碗过来,微睁着圆圆眼睛,比划问:“小老板你跟谁打电话……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么?”

  谢音楼轻轻咳了两声,故意说:“你比划什么?我看不懂。”

  汤阮瞬间垮着脸,小老板又装文盲了。

  ……

  泗城,檀宫会所包厢内。

  傅容与坐在真皮沙发上,打完电话,修长冷白的手就拿着手机陷入了沉思般,直到侧过俊美的脸庞,问了旁人一句:“云清梨喜欢什么?”

  裴烈被他搞得,烟都差点烫到手:“我怎么知道老周那狗东西的女人喜欢什么。”

  对面的裴妆翻了个白眼给自家哥哥,帮忙接过话:“清梨还能喜欢什么啊,喜欢周哥啊。”

  这不是他们圈内众所周知的事么,包厢里的几位相熟好友见傅容与突然这样问,另一个姓赵的,跟着似笑非笑调侃道:“容与……你不会是想要挖墙脚吧?”

  裴烈来劲了:“这么刺激吗?别说出去啊……我觉得从清纯校花到豪门怨妇真的只需要一个周序之就好,也不知道云清梨好好个昆曲美人,怎么就不听劝要结婚。”

  傅容与神色淡定,对好友的私人感情没什么兴趣。

  他看向在场唯一的女性裴妆,薄唇轻扯问:“你知道云清梨喜欢什么么?”

  壁灯的光影是在傅容与这边,将他俊美的脸庞轮廓衬得如同玉雕般精致,裴妆一直都在观察他,是心动的,却也清楚傅容与身边压根不缺往上贴的漂亮女人。

  所以这份爱慕情绪被她妥善的藏好,开口说:“容与哥,我可以帮你问问。”

  傅容与微微颔首,惜字如金地说了句:“多谢。”

  谁知这一问,今晚包厢内的人又跟风调侃几句。

  不知是怎么传起来的,私下都以为傅容与对云清梨感兴趣上了,这股妖风,直到邢荔那边才被掐断。

  “卧槽,谁那么不道德给我家傅总造黄谣啊!”

  “有夫之妇他怎么可能去勾搭,风评被害了啊……而且我家傅总最近有人了,三天两头惦记着把自己送上门去给一个美人儿睡了又睡,夜店头牌都没他这么敬业卖力。”

  她话放出来,就有人被勾起好奇心问:“邢狐狸,是哪位美人这么招傅总惦记啊?”

  邢荔斜坐在椅子上,一身束腰的蓝色套裙衬得她格外性感,结果说出来的话,瞬间能让在场男士对她幻灭:

  “想听后续啊,得收费。”

  众人黑脸:“你走夜路时,确定没被人套麻袋打过?”

  邢荔勾起艳丽的唇角,拍拍手:“拜托,我这副娇弱的身躯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好吗?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小心我报警哦。”

  “……”

  众人都知道就算她不报警,也无人敢惹。

  原因无它,在这傅氏集团公司里,邢荔看似靠山是傅容与,实际真正给她撑腰的是因病隐退的傅容徊。

  曾有人私下看不惯邢荔,恨痒痒的说:“傅容徊就快死了吧,到时候看邢荔能在公司横着走到几时?”

  而邢荔从不在乎那些烂鱼烂虾是怎么看她的,就是要立誓做个妖艳贱货。

  她如今是秘书部长,但凡谁想找傅容与都绕不开她这边,傍晚的时候,有同事探头问:“傅总呢,有一份文件要他签名。”

  邢荔这次没有要收费,补了个口红说:“去沥城为美人服务了——”

  *

  白色外墙攀附的蔷薇花被汤阮抢救了过来,这几日盛开正好,特别是傍晚夕阳下山时刻,橘色的一小点光晕洒在重重叠叠的花瓣上,像幅浓艳的油画。

  谢音楼穿着一件墨绿色棉裙正往花根浇水,庭院外的门吱呀了声,汤阮见有客人来,跑过去招待,因为小哑巴是打手语,她不知门外动静,隐约听见一道男人好听的声线传来:

  “我找别枝的坊主——”

  谢音楼手腕抖了下,不小心将水洒在了墨绿色裙摆上,颜色顷刻间更深了些,她没去管,蓦地转头看向身后,意外见到了一身白衣黑裤的傅容与。

  他装得像是来店里看旗袍的客人,见汤阮字写在手机问他:“先生是想买件旗袍给家里的谁?”

  傅容与薄唇有淡笑:“给一个女人。”

  汤阮又问:“什么样的女人?”

  莫名的,谢音楼见傅容与掀起眼皮朝她望来时,指尖抓紧了花洒,听见他语调正经地说:“长头发,皮肤很白,腰很细……”

  “汤圆,这客人是我朋友介绍来的,你去忙吧。”

  谢音楼及时打住傅容与的话,迈步走过来,假装没看见他眼神,先将问个不停的小哑巴给支走,才对身边的男人说:“你是来拿旗袍的吧,跟我来。”

  傅容与很配合跟她走,一前一后进了旗袍的工作室。

  外面汤阮看着两人莫名很般配的身影,饶了绕头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工作室的门一关上。

  谢音楼刚想问他怎么不打招呼来了,还没转身,就被傅容与给拽了过去,指腹温度极高扣着她白皙手腕,会烫人似的,捏着。

  心跳的突然很厉害,忍不住眨动的眼睫盯紧了他俊美的脸庞。

  在俯低下来时,下意识抬起了白嫩下巴,紧接着感觉到衣领被咬开,露出锁骨以下一指左右的雪白肌肤。

  然后整个人被腾空抱起,放在了满是丝绸面料的案桌上。

  傅容与的动作幅度太大,梨花桌角被扯出了刺耳的钝重声响,惊了谢音楼一瞬,胳膊和腿不知往哪儿搁:“门没锁,汤圆会进来的。”

  傅容与解解馋后,抬起的琥珀色眼眸像是有钩子盯着她,手上也没老实,骨节匀称的手攥紧她:“叫我傅香香?”

  谢音楼没想到他憋着劲儿,在这算账呢。

  她选择放弃挣扎,任由男人时重时轻的热息拂过脸颊,闭紧了卷翘眼睫说:“你要这样……我就当免费嫖了一次夜店头牌了,反正我也挺喜欢技术烂的,傅总是吧。”

  “技术烂?”

  傅容与精准的抓住关键词,这下薄唇连笑都透着危险。

  谢音楼看了眼他,又闭上:“我还喜欢粗暴的,把我压在桌上的……”

  真是字字,都在说反话。

  傅容与却说:“嗯,看出来了,满脸都写着好喜欢。”

  “……”

第18章

  一段光滑如水的玉色绸缎坠落在地上,谢音楼从案桌突然坐起来,将散乱的乌锦长发挽起,细小的汗珠淌到脖子里,浸湿了指尖。

  她动作极快地将衣裙领口整理好,挡住了那一小片雪白肌肤,又捞起了旁边的手机。

  窗外不知不觉夜色暗了下来,亮着点点迷蒙的灯光,谢音楼指尖刚翻出客户的资料,腰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搂紧,后背贴上了傅容与的胸膛,他衬衫纽扣全解,灼人的温度都清晰透了过来。

  谢音楼没良心地想躲,反倒是让傅容与低首一寸寸的从耳朵移到嫩白的后脖,嗓音微微泛哑地笑:“你好冷漠啊。”

  “别闹。”

  谢音楼拿到云清梨的资料,就对他没什么兴趣了。

  她斜坐在案桌,极美的脸蛋被手机屏幕的光照着,表情很认真地往下看:“原来周太太喜欢的是海棠花啊……”

  傅容与的这份资料很少,不如周序之那重重的一叠,却像是把云清梨不为人知的底细给调查清楚了。

  谢音楼逐字看完,才有空搭理身后的男人:“你知道海棠花语是什么吗?”

  傅容与将衬衣穿上,长指正不紧不慢地从下摆开始系纽扣,逐渐挡住了性感的人鱼线,顺势地问了句:“嗯?”

  谢音楼倾身过了些,挡住了模糊的灯影,在这夜深人静下连尾音也慢慢拉长:“海棠花又名断肠花……有个古老传说它是一位痴情的女人在苦恋中死去变成的。”

  提到这,她含水似的眼眸在暗处透亮,故意在男人耳边吹气:“所以老一辈的人都说海棠花招鬼呢。”

  前一秒还是爱情故事,下一秒就成恐怖故事了。

  傅容与看向她,眸色里映着外面寂静的夜色,薄唇扯动问:“你后面红色的是什么?”

  谢音楼倏地挺直了背,回过头看到被微风吹起的一排精致裙裳。

  白日不觉得什么,夜晚灯下看,想吓人反而把自己吓到,白皙的手指抓住了男人腕骨,声音变得格外温柔说:“傅总,我们都这么熟了,就别客气睡酒店了……今晚睡我家吧。”

  傅容与盯着她眨动不停的浓翘眼睫,隐忍笑意考虑着:“会不会打扰谢小姐了?”

  谢音楼主动替他抚平衣领,触碰到那修长的颈线时,男人温度也顺着指尖一点点蔓延,指尖微蜷缩了下:“傅总还怕打扰我啊?”

  傅容与嘴角无声地勾起弧度,笑意终于散了下来:“我是怕你今晚要流很多汗,睡不好觉。”

  *

  庭院里的灯彻底关了,谢音楼拉着傅容与回到天府公寓,没有领过陌生关系的男人来住处的缘故,她鞋柜里找不到一双男士的棉鞋,只好去衣帽间翻,最终找到旧式浅灰色的。

  “我爸爸的。”

  谢音楼怕他有洁癖,又说:“就穿过一次,被我洗干净收起来了。”

  傅容与倒是很自然换了鞋进来,视线注意到客厅布置,她偏爱白色,地毯和窗帘都是这样颜色,落地灯的光晕环绕着墙壁,角落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就在谢音楼觉得失策了,应该先拉他去趟超市时,就被傅容与再次搂住了腰,继续在旗袍店里没有做完最后一步的事。

  跟性挂钩的这事上,两人都意外的契合。

  谢音楼被抱到墨绿丝绒沙发上,曾经在这,她还梦见过男人的梵文刺青,那时怎么也没想到,才多久?就真的跟人滚在这里了。

  傅容与解衬衫时,她视线不由地往线条漂亮的手臂看,问出一个好奇问题:“这个,你什么时候纹的?”

  看得出她又感兴趣上了,傅容与握着她指尖,轻轻贴着修长腕骨的神秘刺青,往上滑到个,就说一句纹的日期时间。

  “我觉得好有缘分……”谢音楼盯着那块梵文为音的刺青,说:“你这里,是音的意思,我名字也带有这一个字。”

  偏偏,她还感兴趣的很。

  傅容与胸膛压了下来,连带着他越发浓郁的雪松气息:“先做再说。”

  他早就有反应了,只是谢音楼没好意思把视线从手臂刺青移开,往他裤子盯,想伸手去把落地灯关了,却被男人修长的手指严丝合缝地扣住。

  “开着灯,我想看看你。”

  “……没看过女人么?”谢音楼微侧头,贴到了他俊美的下颚。

  傅容与不想再拖,去把裤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拆开,薄唇压抑的声线更有蛊惑感:“看谢小姐是没看过几回。”

  谢音楼被他温度贴着,觉得膝盖都有点发软,正想怼回去,泛着细碎泪意的眼角,先一步睹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拆的盒子。

  “暂停一下!”她喊停,努力地喘着气:“你怎么买这个牌子的?换个!”

  傅容与动作顿住,他的手很精致好看,映在灯光下:“嗯?”

  谢音楼指着这个小盒品牌说:“它有个很出名的外号,叫送子观音……谁用谁倒霉,我,还有我那对双胞胎的弟弟,都是我爸当年错信这个牌子出来的。”

  所以这个牌子,早就被她全家拉黑了。

  谢音楼不让傅容与用,光脚下地,褶皱的裙摆瞬间沿着雪白的腿垂下,她去倒杯冷水喝,回头看还坐在沙发上衣衫不整的男人:“公寓楼下有便利店,你去买吧。”

  去临时买套,也好过闭着眼睛用这个牌子。

  太容易出人命了。

  傅容与看她满脸写着拒绝,沉思想了会儿,有力的手指捏紧小方盒,毫无铺垫地说了句:“所以,你乳名叫小观音?”

  “咳咳咳——”谢音楼没来得及将喉咙的水咽下去,脸红了,很震惊地盯着他:“傅总,这你都能猜的到?”

  傅容与低笑出声,有理有据的跟她分析:“先前我在晚宴上听说过你最小那个弟弟,在圈内有个外号叫散财童子……送子观音,你叫小观音,你弟弟叫小童子,应该没错。”

  “……”

  谢音楼没想到就这样露了底,其实这个乳名也就小时候叫叫,长大后,就很有长辈提了,偶尔家里人喊几句小观音,她也没觉得变扭。

  反倒是傅容与薄唇间咀嚼着这三字,容易惹得她脸红心跳的。

  半响后。

  傅容与将那盒送子观音搁在茶几上,慢条斯理地穿好衬衫,要不是他准备出门买套,还真以为是要去办什么正儿八经的公事,长指刮了刮她触感极好的脸蛋:“除了这个牌子,还有什么避讳的么?”

  谢音楼把他往门外推,唇齿间咬着字说出一个:“你!”

  ……

  公寓走廊的灯明晃晃亮起,傅容与转身出来时,恰好隔壁对面的公寓也被打开,走出来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温灼手边还提着行李箱,显然是赶时间,却停住了脚步。

  两个男人隔空对视,傅容与深邃的眸色几乎没有任何波动,迈步径直朝电梯走去。

  温灼也跟在后面,静寂的气氛里只有行李箱滚轮的声响。

  叮的一声,电梯缓缓往下降。

  他偏过头,盯着身边这个从谢音楼公寓出来的陌生男人,理智这种玩意好像被扯碎,带着对情敌天生的嫉妒情绪,开口道:“你是谢音楼的新宠?”

  新宠这个词,用得格外讽刺。

  傅容与压根没将温灼放眼里,许是男人间的攀比较量,在一个眼神就能分出胜负,都不愿再给第二个眼神:“你哪位?”

  这声你哪位,跟谢音楼漠视人的时候真是如出一辙。

  温灼没有亮出明星的身份,早就把他这身普通衬衫打扮看透,从头到尾都找不到一点昂贵的男士配饰,可见就是靠张脸去邀宠的。

  抬手整理了下袖口露出的品牌腕表,质感在灯下泛着隐秘的璀璨光泽,才说:“我住隔壁,认识谢音楼早过你……她有厌男症,一开始只是用那副温柔的假象蒙蔽你,玩腻了绝对会分分钟钟翻脸不认人。”

  傅容与侧眸,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可惜温灼被嫉妒冲昏头脑,想到谢音楼情愿要个小白脸,也不要他,就滋生起了无边的恶意:“你要是冲她开旗袍店的那点钱去的,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十万?”

  下秒,电梯抵达了一楼,缓缓开启。

  电梯内谁都没有先迈出去,头顶清冷的光照在傅容与俊美的脸庞上,神情生冷没什么情绪起伏般。

  温灼从不打空头支票,将价值十来万的手表摘下:“谢音楼有厌男症你又何必缠着她,给个话,这手表就当是你们分手费了。”

  “你吐过血么?”

  半响后,傅容与语速很慢问他,那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将冰冷的电梯键合上。

  ……

  买个套而已。

  谢音楼慵懒地躺在墨绿丝绒沙发上昏昏欲睡,等得实在是有点不耐烦了,为了强撑着睡意,她摸出手机,点开微信乱刷着。

  在聊天的界面里,天府公寓的业主群今晚格外热闹。

  怪了,平时都没人聊天的。

  谢音楼脸颊贴着柔软的抱枕,指尖滑动看了下。

  业主群有人说:“吓哭我家孩子,刚开始还以为是一条死狗,走近了看是人啊。”

  很快大家都出来八卦:

  “电梯里的?谁啊,这小区的安保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之前楼下被摆花圈,现在又有人在里面公然行凶。”

  “把人打成这样都没人报警吗?”

  “听说直接被救护车抬走了……电梯里还掉了块表,镶钻的呢。”

  “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是有多大的恩怨啊……大家晚上坐电梯小心点吧@全群。”

  谢音楼刷了会群聊,又见三楼的业主说拍到照片。

  她低垂卷翘睫毛安静着,正要继续往下刷,公寓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惊得指尖都颤了一下。

第19章

  门打开时,谢音楼猝不及防了下,那股神秘的木质雪松气息连同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颚,到喉结都一起出现在了眼前,腰身一紧,被他手臂倏地给抱到了鞋柜上。

  指尖下意识地揪紧傅容与的衬衫,扯出凌乱折痕间,也触碰到了薄薄面料上的水迹,正半透明地贴在他胸膛上。

  “外面下雨了?”

  话音落地,谢音楼又低头,跟猫儿似的在他胸膛前轻嗅,好像闻见了一缕极淡血腥味,想继续闻时,就已经被他长指扣住了白嫩的后脖。

  “就这么喜欢我的味道?”

  傅容与将衬衫脱了,把她几乎包裹住,用温度烫着。

  谢音楼整个人都被那股雪松气息浸透了,是顺着皮肤下去的,浸过了每一寸骨髓般,晕乎乎的脑袋里忘了要问什么,循着本能依附着他身躯:“喜欢,比我的蔷薇香还能催眠。”

  从酒店那次过夜开始。

  她就发现有傅容与躺在身边的夜晚,会睡的格外香。

  “你在我这。”

  “嗯?”

  “……是行走中的催眠香。”

  谢音楼衬衫外的肌肤都泛着红,微弯的眼眸像是含着若有似无的情,将那股勾人的劲儿都淌在里头,白皙手指攥紧他,喃喃道:“叫你傅香香,没叫错啊。”

  傅容与修长冷白的手拂过她乌锦的长发,柔滑发丝顺着指骨节滑下,似到处都是她的牵牵绊绊的,引得他不怀好意,低下头靠近问:

  “你也就这时候,这张嘴巴说的话是软的……嗯?有多喜欢这股香?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么?”

  男人扑面而来的热息让谢音楼意识昏沉,忘了最后是怎么回答的,彻底溺在了傅容与自带的那股千缠万绕的温柔香里。

  ……

  客厅那张墨绿色丝绒沙发移了位置,灯明晃晃亮着,谢音楼慵懒地躺在里面,没有再装端庄下去,手指放在唇间轻轻呼吸了会,才转头看向收拾着残局的男人:“傅总,帮我拿下衣服,谢谢。”

  许是又熟了几分,开始不把他当外人使唤了。

  傅容与见她黑发缠绕着雪白的肩膀,躺着不动,就等着人伺候。

  迈步走过去,拾起滑落在地毯上的衬衫,真任劳任怨帮她穿,谢音楼的背部线条很美,就如同极为上等的白玉雕琢而成的,他深沉视线的一直盯着,似带了点灼意。

  引得谢音楼侧眸,弯起的唇角带笑:“傅总,穿衣服就穿衣服,乱看什么?”

  “你不喜欢?”

  她不给看,傅容与骗来劲了,故意把系好的衬衫纽扣都解开。

  男女的力气悬殊过大,谢音楼被他困在沙发上也只有求饶的份儿,好在他就是故意吓唬人,没有动真格,额头贴着她耳畔说:“买少了。”

  谢音楼竟然一秒内就听懂了,好笑看过来时,眼角余光看见他撑在耳旁的结实漂亮手臂上,那块刺青图案都是她牙齿的咬痕,跟小猫似的啃。

  没等傅容与挑眉取笑,谢音楼先下手为强,抬腿踹了他一脚:“你先去洗澡,我要睡了。”

  十分钟后。

  浴室潺潺的水声响起,就显得客厅格外清寂。

  谢音楼没继续在这沙发躺下去,总觉得有味,起身时,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深夜这个点,业主群已经聊完了。

  消息太多,谢音楼没什么兴趣一条条的翻阅,她点开余莺的微信,编辑了条消息过去:「傅容与来沥城找我了。」

  余莺还在苦逼写新闻稿,一闻见八卦气息就回的很快:「你跟这大佬都几、夜、情了?不会真的发展成固定床…伴了吧!」

  谢音楼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回复:

  「他是不是喜欢我?」

  余莺:「英雄救美帮你解决粉丝送花圈的事,又花大手笔投资台里的节目让你拿到特邀名额……还帮你撑腰给陈导施压,都这份上了,大佬难道是在做善事?」

  谢音楼低垂眼睫毛看着这条消息,想了很久。

  直到余莺又问:「你不会动了把大佬当固定床、伴念头了吧?」

  还真说到了谢音楼心坎去了,只是会有点麻烦。

  没有感情的关系纠葛,待彼此腻了,还能好聚好散的分开。

  要是傅容与真情实感的爱上她话,谢音楼对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回到:「他做鱼好吃,身体很香……很难找到不睡他的理由。」

  「小仙女,在生物学中,如果你能清晰闻见对方身上的体香,那证明你的基因冥冥之中帮你选择了他。」

  余莺给她普及知识的同时,不忘记提醒:「防范措施记得做到位,要是被你亲爱的爸爸,或者是疯批的弟弟知道了……我怕你的这几个男人们里会伤残惨重。」

  谢音楼没在回了。

  她跟傅容与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还没到让家里能知道的份上。

  ……

  凌晨时分,王煜接到医院电话,一身深灰色风衣就火速的赶来了。

  推门而入,急症室里有淡淡烟草味没散去,温灼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头发也乱了,衣服上的血迹没擦干净,低头玩着打火机,这副颓废狼狈的模样,真像条挨了打的狗。

  “你疯了……在电梯里跟人打架,还是被打进医院的那个。”

  王煜铁青个脸,走过去冷冷地问。

  温灼半天才有反应,将打火机往桌上一扔,嗓音带着烟熏后的沉哑:“煜哥,帮我报个警。”

  “报警?”

  王煜直接让他死了这条心,寒声强调道:“到时媒体闻风而来报道你作为公众明星跟人打架斗殴,你觉得是什么好头版新闻么?”

  这事儿摆明了就是被打吐血也只能乖乖的往喉咙里咽下,不能声张,更不能报警处理。

  王煜见温灼眸子里压着点戾气的情绪,于是提起:“孟诗蕊那边口碑翻车的厉害,你要也出事,之前你们炒作恋情一起谈的高奢代言就悬了,还是先保住资源再说吧。”

  温灼紧锁深眉,也再烦这事:“是谁给她买了一年黑料热搜?”

  “查不出,现在孟诗蕊团队想以高价把自己包年的热搜服务买回来,微博那边还没松口,说是对方出了更高的价钱。”

  王煜心想怕是孟诗蕊的竞争对手搞得,娱乐圈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为了撕资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之前有靠山傍身,又全网铺天盖地的营销成功,早就引起不少同行小花忌惮了。

  话顿了会,王煜继续往下说:“宣传非遗的那档节目当下正火爆,孟诗蕊经纪人的意思是,不愿意就这样拱手让人,想拉上你参加炒作恋情挽回口碑。”

  温灼没接话,脑海中浮现出了谢音楼的旗袍身影,莫名的,险些骨折的肩膀又疼痛了起来,感觉药白上了,他将打火机拿过来,略有些烦躁的摩擦着:“导演想让她退出了是么?所以孟诗蕊想拿我这边当筹码去谈判。”

  王煜说:“公司不会让你白给孟诗蕊当工具人用,早就跟她经纪人谈好了,你要点头,她伯父会投资你下部的电影。”

  这本就是双赢的事,温灼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算他想拒绝跟孟诗蕊继续捆绑炒作,公司也会有一万个方式逼他点头。

  王煜看着他微垂着这张轮廓清俊的脸,被急诊室清冷的镀了一层冷光,有点颓,却是被全网的女粉丝热爱着,他态度难得的温和下来:“这段时间好好养伤吧,幸好没伤到脸。”

  *

  离节目第二期开始录制还有些天,谢音楼这边趁时间将周序之预订的旗袍重新设计,改用了海棠花的元素,她一忙就顾不及傅容与,白天都待在别枝坊里。

  而这男人,倒是悠闲的去得月台茶馆听曲儿,没有继续跑到店里打扰。

  等天黑了。

  谢音楼一回天府公寓,就会看见傅容与给她准备的晚餐,饭是最软的,鱼也是最香的,继续三天吃,都吃不腻他的厨艺。

  “去洗手。”

  傅容与修长的身形穿着单薄的白衬衣和灰色长裤,显得人特别干净,不紧不慢地用纸巾将指骨的水滴擦拭去,挽起的袖口还能依稀看见腕骨的刺青。

  谢音楼对他这副男主人的做派,说不出哪里怪。

  明明他才留宿了几晚而已,怎么就跟同居了八百年似的了,这速度快到,就好比她之前莫名的能熟悉他那股雪松香味。

  她走进卫生间,眼睫下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被男人收拾得很干净,每晚用过的浴缸洁被仔仔细细擦过,台前还有一束花瓣白嫩的玫瑰点缀着,连男士浴袍和女人的吊带睡裙都整齐叠好放脏衣篮里。

  不知不觉中,这栋公寓愣是添了不少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