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轻燕急道:“蒋叔叔,蒋叔叔,你怎么了……”方振眉振开蒋清风的穴道,用自身真,源源输入蒋清风内,蒋清风艰辛地张开了眼睛,看见司徒轻燕,似乎有些认得,再看到司徒天心,竟还能用手抚抚司徒天心的头,挣扎道。
“……轻燕……天心……你们……唉……‘长笑帮’……已派人摧毁……‘青云……
镖……镖局’!”说到这里,径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是谁怒道:“又是‘长笑帮’干的好事!”
方振眉沉吟着:“既是如此,‘长笑帮’是发动了,“青云镖局’、“涵碧楼”、‘含鹰堡’合称‘试剑三友’,只怕‘长笑帮’亦不会放过‘涵碧楼,或“含鹰堡’”我是谁忽然站起,脸色阵青阵白,哺哺道,“‘涵碧楼’……‘涵碧楼’……”方振眉正奇怪地望向我是谁,不了解我是谁听得“涵碧楼”有事时如此动容,忽然传来一阵急速的步声,跟着,一人“砰”然倒地。
几乎在那人倒地的刹那间,我是谁已飞身到了那人的身前,扶起那人,只见那是一名中年妇人,正艰辛的喘着,背心和胸前,都有五个小孔,鲜血调旧地流出来;前胸的五个小孔,显然是五只手指的痕印,但伤处皮开肉绽,显然是被练过“鹰爪功”之类的人所伤:背后虽也是被五指所插,但伤口却又直又深,显然是被练“僵尸功”之类的人所下的毒手。我是谁一见这妇人,大失色,因为他曾在“涵碧楼”中见过这人,这人是“涵碧楼”楼主欧阳扫月好友之一——“丹凤帮”帮主“飞絮”沈非非!
只闻沈非非喘息急促,挣扎道:“我……我要、要去‘试剑山庄’……要见……见司徒……”我是谁看见沈非非已双眼翻白,显然已难活命,急道:“你有什么事?沈前辈,你可告诉我?”
沈非非有无力地看了我是谁一眼,无力地点点头,忽地剧痛攻心,惨叫了一声。怠促地道,“我……我活不成了……我是被……‘长笑帮’……两名旗主……‘枯尸’欧立仁及‘中原神鹰’……尚……尚步云所伤,‘长笑帮’……已率众打进‘涵碧楼’了……请‘试剑山庄’……派人……呃……司徒庄主……我……小心……”说到这里,已语不成音。
我是谁心急如焚,急用自身真力,逼入沈非非内,问道:“‘涵碧楼’怎么了?‘涵碧楼’到底怎么了?”
沈非非双目一睁,启唇道:“死、伤、奸、杀……都——喔!”
说至此闭目长逝!
我是准脸色铁青,方振眉已隐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当下道:“你若有事,可先去‘涵碧楼’。‘长笑帮’势力强大,‘涵碧楼’非其之敌,你快去救!我助这位蒋镖师回神智,即轻燕、天心至‘涵碧楼’助你一臂之力!”
我是准道,“好!”人已掠出丈外!
“长笑帮”。
曾白水为了方振眉司徒轻燕及司徒天心突围一事。震怒“长笑帮”,已砍下第十一个帮徒的首级了。正在这时.路英风来报,屈雷、方中平等已回来了。
曾白水下令道:“传他们进来。”
屈雷及方中平满脸春风得意他大步跨人,曾白水冷冷问道:“事情怎样了?”
屈雷道:“‘含鹰堡’毁。”
方中平道:“‘青云镖局’灭。”
屈雷大笑道:“我们先布下桩子,让‘血魂镖局’的人先去探深虚卖,认定了点子,我们先在三更时埋伏各处,一俟我是准开后,即刻向‘涵碧楼’下手,哈哈哈……”方中平笑着接道,“都已鸡大不留!”
曾白水道:“我们的人损失有多少?”
方中平立躬身道:“回报帮主,屈二哥攻打‘含腰堡’时,黄旗香主‘九指追魂’叶长舟被郭老头儿所杀。我带人士毁‘青云镖局’时,手下堂主、旗主、香主俱无伤亡,惟我们合攻‘涵碧搂,时,折了黄旗旗主‘无指掌,詹雨餐、黑旗堂主‘霹雳火’万满堂以及‘血魂镖局’的三名主脑人,洛天池、沈七山马仇夫三人。”
曾日水动容道:“很好,有此佳绩,你们的功不可没。他日我帮称武林,威震四方,一统天下,你们就是武林副盟主及天下英雄之监督了。男子汉能干在世之日得此成就,夫何憾!”
屈雷及方中平对视一瞥,脸呈喜色,拜倒齐声道:“全仗盟主提拔!”
曾白水谈谈地道:“好。我们可以发动攻击‘试剑山庄’之大计了!”
屈雷、方中平俱为一震,道:“可以发动了?”
曾白水恭声道:“中平,告诉我目前‘长笑帮’的兵力。”
方中平扬声道:“是。”略一沉思,扬眉道:“‘长笑帮’五名堂主除殉职之白旗堂主‘闪电剑’倪向天,黑旗堂主‘霹雳火’万满堂二人外,尚有红旗堂主铁娇娇,青旗堂主陈冠采,蓝旗堂主赵寮分;五名旗主除白旗旗主‘无指掌’詹雨餐、红旗旗主沈四神君、黑旗旗主‘夺命飞斧’谢安政殉职外,尚有蓝旗旗主‘枯尸’欧立仁及青旗旗主‘中原神鹰’尚步云;至于五名香主伤亡巨,黑旗香主‘九指追魂’叶长舟、青旗香主,风凰钩,孙玉堂、白旗香主‘九环刀客’赵昆及蓝旗香主‘六亲不认,休超原皆已殉职,只剩红旗香主穆山鲁一人而已。现下红、蓝、青、黑、白五堂的人,以青、蓝二堂弟子死伤最多。这几日来连番征战,马二、郭傲白、‘青云镖局’、‘含鹰堡’、‘涵碧楼,等事之后,尚剩一百六十三人,红、黑、白三堂,死伤有限,大家都养精蓄锐,跃跃欲战,斗志十分高昂!”
曾白水脸色微变,隔了一会喟叹道:“死伤那未大啊!”随即轻咳了一声,扬声道:
“他们对攻伐‘试剑山庄’的演习如何?”
方中平断然道:“这点帮主不用担心,他们已受训了上千次,只要您一声号令之下,就可把‘试剑山庄’铲平。”
曾白水一阵长笑疾声道:“好。红旗堂下弟子由铁堂主带领,青旗堂下弟子由陈堂主带领,蓝旗堂下弟子由赵堂主带领,黑旗堂下弟子,由欧旗主带领,白旗堂下弟子,则由尚旗主带领。
仅留下穆香主一人随我左右。今夜入黑时,屈雷为前锋,中平则为中枢,攻打‘试剑山庄’!”屈雷、方中干齐声道:“是!”曾白水略为一顿,接下去遁:“至于方振眉我是谁,由我来料理。
你们毁了‘涵碧楼’,不愁他们会不来。”
方中下一怔道:“帮主,他们不是在今晨打了起来吗?”
曾白水冷笑道:“不,你们杀得还不够干净,“青云镖局’的蒋清风及‘涵碧楼’的沈非非逃了出来,在他们开打之前去你想他们还会再打下去吗?”
屈雷、方中平齐齐一怔,互觑了一眼,齐声说道:“卑职办事不周,请帮主恕罪。”
曾白水淡淡一笑道:“别以我不知道,你们不单杀人,而且还尝到了甜头——不过你们去做的事皆未辱命,将功赎罪,我不怪你们,不过,要提防我是谁便是了。”
屈雷、方中平出一身冷汗,道:“多谢帮主开恩!”
屈雷又奇道:“帮主,你是从何得知方振眉和我是谁并未打起来的呢?”
主中平也问道,“帮主,你独个儿应付方振眉我是谁,只怕——”曾白水仰天大笑,响遏行云,屈雷和方中平都震祝曾白水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声音,道:“江湖上,你俩被称为‘拳剑双绝’但在天下武林人士眼中,‘南拳北腿’又是什么人?”
屈雷不作声,方中平看了一眼,道:“‘南拳北腿’指的是现今江湖上两位青年高手,‘南拳’者是江南我是谁,‘北腿’者为冀北霍无用。”
曾白水淡淡一笑道:“对,就是霍无用。”
屈雷一呆,随即道:“霍无用也要加入‘长笑帮’么?”
曾自水笑道:“不错。”
方中平奇道:“江湖中传言,霍无用非侠非寇,但生性十分孤傲,不喜武林中人往来,而且淡泊名利,怎会……”曾白水大笑道,“淡泊名利者?哈哈哈哈……,少年艺高,怎不想出人头地,所谓淡泊名利者,根本是因为无人赏识,自己难成大事,只好愤世嫉俗,归隐去也;哈哈哈,若有一个武林供奉之职,看他淡泊不淡泊?”
屈雷的脸上立现不快之色:“什么,霍无用是供奉?”
曾白水笑声更大,好一会儿才道:“屈雷,你看我会供奉些什么人吗?”屈雷一怔,忽然恍然大悟过来,曾白水继续笑道:“我只是利用他博杀方振眉、我是准等,若他还留得了命,则我要他去动动‘风云漂局’,龙放啸一死后,就轮到他了。这些小雏儿,也想作‘长笑帮’的供奉?哈哈哈哈……”屈雷也仰首大笑,道,“帮主妙计,妙计……”方中平也笑道,“听说,这霍无用十分智,但而今也中了帮主的计,哈哈哈哈……”屈雷说道:“我也曾听说过,霍无用的腿法无双,既急又凌厉,一旦给他抢攻上一招,则连绵不绝,决不终止,把敌人踢死为止;只怕方振眉,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曾白水得意至,笑道:“就是他,我命他暗地跟随你们到‘涵碧楼’.万一有事时有个照应:然后再去看方振眉我是谁的决斗,最好干掉方振眉;”曾白水目注屈雷方中平道:“好,你们二人先去歇息,午时三刻,即到校场整顿人马,傍晚出发,并带路英风一同去,若‘试剑山庄’毁后,我将给他一个武林副总管之职。”然后望望普照晨光,喃喃道:“只伯现在霍无用已跟方振眉打起来了。”
清晨渐渐过去,已是旭日当空时分。方振眉双掌贴在“雪花神剑”蒋清风的背心上,两人盘膝而坐,汗水不断冒出,浸透了衣衫。
司徒轻燕在一旁看着方振眉。看得呆住了。司徒天心不断拉着司徒轻燕的衣角,司徒轻燕不耐烦他说道:“干什么嘛你!”
司徒天心小声:“现在方叔叔替蒋叔叔运功疗伤,我听说别人运功疗伤时,即丧失战斗力,若有任何人骚,随时可能导致走火入魔,甚至岔而死。姊姊,我们此刻是不是该替方叔叔护法啊?”
司徒轻燕听了吓了一跳,东看看,西望望了一会,才挺胸道:“不错,唔,是护法,现在由我替方叔叔护法。”
司徒天心叫道:“姊姊、不只是你,我也有份护法啊!”
司徒轻燕端详了司徒天心一眼,翘首道:“你敢护法?你保护得了谁?”
司徒天心忙用手指抵着口唇“嘘”一声,道:“别吵呀,我听说运调息的人连说句大声的话也会分心受伤的呀。”
司徒轻燕伸了一下舌头,道:“真的呀?”
司徒天心傲然道:“当然你广博多了。”
司徒轻燕跳起来叫道,“见鬼——”
司徒天心又“嘘”了一声道:“你别老是那么破锣嗓子嘛一一一”忽然脸色大变道:
“姊姊,你背后有人一一一”司徒轻燕顿足道:“你这个鬼灵精,哪有什么人,你活见一一一”说到这里,看到司徒天心的脸色为不对劲,不禁回头一望,“哇”地吓了一跳,一个人几乎她胸背相贴在站在那里,她那个“鬼”字再也说不下去了,期期艾艾的道:“你,你是谁——”
第十四章 北腿霍无用
那人二十岁出头,貌不人,神情却十分消沉,一身黑衣劲装,并无配剑,但双腿就像两根铁柱一样,比平常人都高出一个头。他只冷笑一声,理也不理,直向方振眉行过去。
司徒轻燕向那人看了一眼,只觉头皮发炸,又见那人正向方振眉行过去,急叫道:“你给我站住!”一伸手,向那人后肩抓去!
眼看要抓着那人肩膀的一刹那,那人忽然远去了四五步左右,肩不动、腰不闪。仍保持原来的姿态,往方振眉继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