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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故意叹口气:“那群小子,大摇大摆地出去抢劫,说不准给干掉了。你家飞坦回不来了。”
我踹了他一脚:“滚!那祸害的命比你长!”
“你真不担心?”木槿收回嬉皮笑脸,正经地说,“我倒是很担心我那两个徒弟。”
他果然是因为担心库洛洛他们才到这里来的。我却摇摇头,坦白道:“我一点儿也没担心。”
知道剧情也是有点好处的。
木槿纳闷了,讪讪离去。
……
第三天,我估摸他们应该回来了,没想到给垃圾堆上的一大袋腐败垃圾弄到衣服,又脏又臭,于是没等飞坦,自个儿回去洗澡洗头换衣服。可是发现衣服都是破的,而习惯有玛琪帮忙的我,这些天一直没有缝补。
郁闷地在箱子里左翻右翻,幸运地发现还有当年和席巴在一块儿时买的蕾丝裙子塞箱底没丢,于是拿出来穿上,又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缎带随便打了几个蝴蝶结,照照镜子,觉得这种装嫩的萝莉模样实在难以见人,便不再去垃圾分类所,洗了旧衣服,蜷缩在屋外晾衣房附近的破沙发上,等晾干再换。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光线的穿透力特别强,晒得浑身暖洋洋。
时间尚早,我看了会书,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睡着了。
大概迷糊了两个多小时,我感到一个很轻很轻的脚步在远处站了会,然后悄悄靠近,没有杀气地站在自己面前。
是飞坦回来了吗?
我正想睁开眼,忽然唇上传来柔软的感觉。带着湿润而温暖的气息……
如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就……好像一个吻?
我迅速睁开眼。
却见飞坦正站在面前,双手放在裤袋里,满脸无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
身为一名感觉敏锐的念能力者,如果会把刚刚的事情当做春梦,我就可以去死了。
不过对方装傻,我也只好跟着装傻,可是心里沸腾得厉害,乱糟糟得让头脑一片空白。
那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那是飞坦,他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有这种异样情绪?
简直……简直就是太乱七八糟了!
别说我不愿意再和人谈感情,就算愿意,也不能跟他啊!
我不是小孩!怎可能和小孩在一起?!
心中不停悲怆呐喊着,我想自己的脸色一定是阴晴不定得难看,因为飞坦一直在悄悄地抬眼看着我,从开始的期待慢慢变成不安。
过了好一会,他伸手在兜里掏了会,掏出一瓶金色带亮粉的指甲油,小心翼翼地捧到我面前,低声打破了安静:“给你带的。”
指甲油的颜色在阳光下微微反光,就好像鎏金般,和他的眼睛一模一样。
“谢谢……”我犹豫片刻,匆忙接过,却看见指甲油的商标上有着藤蔓树与热吻男女的图案,真是教坏小孩的无良厂商!
飞坦见我反应不大,又沉默了,直接在旁边坐下,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衣服上的缎带,很久后才说:“你涂上给我看看。”
我一边思索一边点头,便随手打开指甲油盖子,用小刷子沾了沾黄金的色彩,轻轻覆盖掉原来的珍珠白。
他在旁边认真地抬着我金色的指甲细看,眼神温柔,却不肯抬头再看我的脸。
等指甲油晾干后,我也酝酿好了情绪,便摸摸他的头,有些尴尬地说:“你不小了。”
“我以为自己在你眼里一直很小。”飞坦勾起右唇笑了笑,声音里充满嘲讽和不甘,“小得仿佛……永远都是个孩子。”
“呃……其实不小了,都十四了。”那洞察一切的口吻,让我有点心虚和脸红,用牙齿重重咬了好几次唇,才艰难地说出,“前阵子我师妹给我来电话,说有师父交代给她的重要任务出了些问题,所以我打算出去帮她一把,大概过些日子才回来,你要好好练习,不要想东想西了。”
这种婉转的拒绝,飞坦是明白的,而且只能接受。
过了好久,他才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将头埋得更低了。
“回去吧。”我拉着他,用力扯了几下,才拖起来。
……
不管我喜不喜欢飞坦,他终究会抛下我慢慢长大,等有一天他足够大的时候,便会和许许多多少年少女般,将自己在青涩年华的小小初恋忘怀,真正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时间流逝,他会找到自己的生活,不管是蜘蛛还是其他。
趁现在,长痛不如短痛,让他早点适应没有我的生活。
这样子对我们都比较好。
他在旁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也长长叹了口气。
血红的太阳徐徐落了下来,将两人回家的身影拉得很长。
是别离的时候了。
旅途客人
和木槿千叮万嘱了一番飞坦的事,托他多多照看。他只以为我长不大的外表是念能力的一种,直笑话我装嫩欺骗无知少年,然后将事情答应下来。
我又找人改装了一部信号强、耐打耐摔的手机,充值后交给飞坦,并告诉他:“我这次出门时间比较长,有事可以给我电话。”
飞坦玩玩手机,看似不耐烦地应了下来,还抱怨:“啰嗦,早点回来。”
我答:“尽量,不过没那么快。”
他却莫名其妙地来了句:“可耻。”
我顺手给了他脑袋一个大包,然后检查屋子里的储备粮食、并将东西打扫干净,默默祈祷几年后回来这里不要变成和外面一样的垃圾堆,然后背起小背包,踏上行程。
飞坦跟在后面送了很远,几乎送到边界。
最后我和他说了一大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将来聚首……”等乱七八糟的送别词,明示暗示他该回去了。
他又更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无耻!”
我这次没有打他,只是挥挥手,潇洒地大步流星而去。
他站在高高的垃圾堆上,低着头,用领子掩住半张脸,默默地目送我消失在天尽头,小小身影看起来很是落寞,让我忽然有了种抛弃小狗的感觉……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
走出流星街,该去何方?
帮比斯姬做任务不过是个愚蠢的借口,我压根儿没打算去师父那儿自投罗网干苦工。
可是没有朋友,没有家,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赶了几百里路,我站在萧条的罗曼镇里,有些犹豫。
罗曼镇长期受流星街的强盗小偷们骚扰,居民们闻见我身上的垃圾味就躲避纷纷,别说卖车票或者停车给我坐,他们连话都不愿多说,唯恐惹祸上身。
我叹了口气,拿出以前在猎人协会做任务和各种兼职得到的银行卡,去附近银行刷了一下,确认上面几十亿现金没有问题,便去找了个车行,连暴力带威胁地用伪造身份证,高价让老板卖了外面展示用的那部甲壳型小房车给我,黄色车身,后面车厢有超大水箱,带卧室、简易厨房和小浴室,从外面看不到内部的窗户,冰箱电视微波炉等小家电齐全,还有优质音箱,款式拉风,是旅行极品!
房车缓缓开上公路,目的地——天空斗技场。
那个充满金钱和物欲的城市里,除了闻名世界的格斗比赛,每天都有世界级的精彩表演上演,还有大量赌场、酒吧、食街和众多不长眼睛欠收拾的傻瓜。而且我在那里还有一个不受打扰的固定房间,很适合作为度假第一站。
猎人世界的高速公路质量很好,车照的养路费交得挺高,所以基本没有收费站,公路附近还有许多汽车旅馆或露营点,但是也很荒凉,大部分的路段周围都是黄沙或森林,长长的柏油路上就我一辆车在行走,两旁风景飞一般倒退,偶尔可见一两座农庄。
这种长河落日圆的地方,我肆无忌惮地将喜欢的乡村吉他音乐放得震天响,油门一踩到底,开得飞快。嘴里也跟着哼哼:“记住没人会同情你,我亲爱的兄弟,你最好鼓起勇气才能活下去。因为路漫漫其修远,我们要上下而战斗……我战斗,我战斗,我为了什么战斗……没人稀罕你的感情我亲爱的,路漫漫其修远,我只是不想太孤单……”(歌词出自《封神计划》歌曲《路漫漫》)
经过城镇附近时,会有几个不知为何落单的旅客伸出大拇指拦车,我因外表问题,对此一概不理。没想到开了三天后,路上竟有检查站将我拦了下来,那个负责的小警察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一看见我从驾驶室探出头来,立刻问我父母在哪里?怎么能让小孩子驾驶汽车?
我立刻拿出身份证、驾驶证(伪),见对方不信后又掏出了猎人证,要求放行。
那可能是乡下来的小警察……职业操守一流,非常敬职敬业,死活认为我是离家出走的少女,猎人证是假的,不肯放行,并要求我去警察局喝茶,等爸爸妈妈来接……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我并不愿意对认真负责履行职务的人动粗,而且也不赶时间,便应了下来,慢悠悠地跟他去警察局找局长登陆猎人网站,证明自己身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局长倒是个识货的人,看了猎人执照几眼,没有登陆网站,光头上大滴的冷汗已经开始不停流,他谴责了那个负责的小警察好几句,又斟茶递水,几乎是九十度鞠躬将我如送瘟神般地送出大门外。
小警察很委屈,我认为他没错,便安慰了几句,让他好好加油,说不准下一次拦住的是真的离家出走少女……
说话中,有低微的气息飞快掠过,如猫般轻巧无声地跳上我房车车厢。
小偷还是流浪汉?不……这身手绝对是个练家子。
他有什么目的?
我装作不知道,表情没有变化,保持笑容和警察告辞后,将车开走了。
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周围没有人的时候,我猛地关掉音乐,对背后说:“出来吧。”
没有想象中的利刃或者攻击,过了好一会,一个衣衫褴褛的红发少年,从浴室帘子那儿转了出来,半眯着灰色眸子,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理所当然地说:“搭个便车♥”
……
我放出带着恶意的念力,冷冷地看着这个说话腔调有些轻浮奇怪的少年。
少年保持笑容,神情未变,额头沁出几滴冷汗,身上也起了淡淡的缠。
“你会念?”我问。
少年错愕一下,反问:“什么是念?”
我微愣,细细打量。只见少年身上的念力微弱,而且控制得很差,似乎是自然觉醒的。
猎人世界有许多不需要师父教导的自然觉醒念能力者,比如漫画里那个黑道家叫妮翁的大小姐,就是典型的自然觉醒能力者,他们多数都不擅长战斗,以特质系为主。
可是我不想收徒弟也不想解释,所以干脆利索地问:“你爬上我的车做什么?”
“你的车拉风~而且你看起来不像会赶小孩下车的人♥”少年撒谎撒得毫不掩饰。
我在流星街见惯了这类人,于是摇摇头问:“你是想偷车的吧?”
“不,不,”少年摇头,笑着老实招供,“我不会开车,所以……想打劫♥”
话音未落,他就攻了过来,手法很是老辣,招数很古怪,也很奇特,怎么有效怎么打,出招的方向防不胜防,很有几分下三滥和流星街的风格,而且这种明知不敌还抢劫的行为让我心生好感,一边轻巧抵挡一边问:“你师父是谁?”
“不知道名字♥”少年落在下风,挨了好几拳,臂骨折断,嘴角却还在笑。
我踹断他腿骨,再问:“他是哪里人?”
少年再也爬不起来了,躺地上喘着气道:“好像是叫流星街的地方♥”
我恍然大悟,这般攻击手段,也只有流星街的那群家伙可以教得出。
他见我沉默,又笑问:“哎呀,抢劫失败了,一个人旅途很寂寞,你可以顺路捎我一程吗?♥”
“寂寞你个头!”我又给了他脑袋一下子。
这孩子脸皮真厚,而且被打还能笑得那么高兴,典型的受虐狂!
可是我看在他是流星街人的徒弟,而且笑得很可爱份上,居然答应了,还帮他包了伤口,并开始套话……
“我来自猛加城,叫毕索加,今年十三岁♥,那个教我的老头子倒没有名字,他教我偷东西和抢劫,还说打架的时候就算痛,也要笑,因为笑可以迷惑敌人,而且不能给对手识破你的计谋和招数♥,所以我原本是打算躲浴室偷袭你的,可是偷袭实在不是我这老实人的作风,所以还是光明正大地挑战了♥”
这红发少年很聪明,见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倒是说了九成真话,遗憾的是剩下那一成谎话,我也识别不出来,只好无视。
而且他的名字发音是毕加索,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莫非是穿越前那个世界的抽象派大画家?他叫什么来着?毕加索还是毕索加?
我纠结地试探:“你学画画的吗?知道《和平鸽》吗?”
少年摇摇头:“那是什么?我只在街头马戏团画过小丑。”
看起来不像穿越者,我松了口气,收拾起医药包,重新走回驾驶室开车:“你去哪里?我只送你到分叉路口。”
少年看了看窗外,很快地回答:“天空斗技场♥”
同路……看来我是一时半会摆脱不了他了。
发动机启动,音乐再次唱起,甲壳虫房车飞快地再度奔向前方。
少年很自来熟地在冰箱里翻出个比萨吃掉,然后走入浴室和我打招呼:“我去洗澡。”
我一边哼歌一边随口应了,只是毕加索三个字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我确认自己应该在这本漫画的什么地方见过……
毕索加……毕加索……毕索加……
“米若!”他在浴缸里叫我,“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来一件?♥”
这个死不要脸的,我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翻随身小包,翻出件粉红色上面有可爱兔子的小T恤和绿色格子半截裤丢了过去。
这两件典型女式风格的服装让浴室里的少年沉默了。
“另外两件是蝴蝶结和蕾丝的,要换吗?”我在音乐声中大喊,因为飞坦在我走的时候洗劫了所有他能穿的衣服,只留下三套他无法穿的款式给我。
“不必了~很好看♥”过了半响,少年撩起湿漉漉的红发,穿着我的粉红色兔子上衣和格子裤扭着腰,踏着猫步走出浴室,对着镜子照了照,他身高比我高六七公分,所以衣服看上去有些紧身,也有些喜感……就像个变态小丑……
变态?小丑?
脑海中灵光闪过,我猛地一个急刹车,回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后面在扭腰摆造型玩的少年。
猎人的通用语和中文发音差距很远,我们看的动画和漫画翻译过来,有些是意译有些是音译,飞坦的发音接近佛坦,玛琪的读音接近麻吉,小杰的名字就是刚,所以我一直感觉这些名字差异不大,可是侠客的名字读音却是查路拿古,奇牙的名字读音类似奇路亚,而那个最大的变态……西索……西字的发音正是毕索加或西索加的音……
“怎么了?♥”疑是西索的小家伙发问。
我咽了一下口水,努力挤出笑容:“小朋友,你的名字怎么写?”
疑是西索的小朋友愣了一下,“天真无邪”地摇摇头:“我不识字。”
乌鸦飞过……我眨巴眨巴眼睛。
他又用手指沾了点水,在地上歪歪斜斜画了几笔,坏笑道:“会写名字♥”
我看着地上大大的“西索”二字,默默地下定决心,到了天空斗技场,就将他甩掉!
和谁扯上关系都不要和未来变态扯上关系啊!
红杏出墙
由于西索大人的美色与变态深入民心,我潜意识里对他有强烈的排斥与恐慌加好奇心理,所以没敢将他赶走,而且部分念能力的常识,我还经不住他的缠人,进行了解答。
没想到,这件事情的结果导致去天空斗技场的三万多公里路程,加上漂洋过海,房车开了整整二十三天,西索那小变态就用各种理由,不分场合地找我打了四十八场架!
打架次数是不是行程时间的两倍?
深夜,好不容易抵达天空斗技场门口,我身心憔悴,头晕脑胀地趴驾驶室中,觉得浑身无力……
旁边被打得伤势严重,缠满绷带的西索倒是情绪高涨,他不知去哪里偷了两套品味古怪的衣服穿,还霸占了我的床养伤,对窗外路过的美女们吹口哨……
“快走吧。”我恨不得烧香送佛。
“可是……你在暗巷将我打成这个模样,天空斗技场晚上决斗已经结束了,我没有地方住♥”西索很无辜地看着我。
我怒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是你亲妹妹,为了争夺家产,狠心将你抛弃在孤儿院挨饿受冻!最后还要杀人灭口!弄得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还好意思说我拖你去暗巷揍?!”
“谁让米若不肯陪我打架♥”西索更加无辜。
我无语了,这家伙不择手段找人挑战的性格原来是从小就养成的了……怪不得可怜的库洛洛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他,还要被算计!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和东巴有啥区别啊?
顶多就是西索的脸长得帅一点!
可恶!
两人再打了一架,经过漫长的讨价还价和争辩,西索坦诚他对我不会受伤的体质有些失望,无法赢得成就感,打架欲望也低了许多,他答应以后不再找我麻烦,但是我必须在他没有得到自己房间前,收留他几晚,而且再讲解一些念能力知识。
我没勇气干掉西索改变剧情,所以觉得这个简单地摆脱麻烦的条件,也是划算的,便答应了下来。
……
在电梯小姐诧异的眼神中,我带着西索坐电梯到达天空斗技场顶层,以前陪席巴在这儿打到楼主的我,在这里有个永久保存的超豪华套房,经过提前电话预约,里面还有服务人员放了香槟和两份晚餐。
有些洁癖的西索进房后便冲去了按摩浴池洗泡泡澡,还哼着不知词的歌儿。
我喝了两杯香槟,坐在阳台的栏杆外侧发呆。
高空宁静,都市繁华,脚下无数高楼大厦,灯光璀璨如明珠,聚集成盆,高速公路上的路灯星星点点,仿若黄金和宝石镶成的项链,中间流动的车辆灯光是项链中的明珠……整个世界就像个大珠宝盒,漂亮得让人头晕目眩。
好多年前,这美丽夜景,是两个人一起看,如今只剩我一个人。
另一个总是陪着我的男孩,已经回家,找到属于他的灯火。
我却怎么也找不到……
可恶,明明说过要忘记过去……酒精真不是好东西,专门勾人难过。
……
口袋里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这种讨厌的回忆。我掏出来,发现是飞坦的电话,心里有些高兴,急忙按下接听键。
“还好吧?”手机那头,沉默片刻,才传来少年含糊低沉的声音。
我苦笑:“放心,死不了。”
电话里只有呼吸声,飞坦又沉默了一会,久得我以为他已经挂掉电话闪开的时候,他才继续说:“最近有些无聊,我和库洛洛一起接受了外界黑帮的雇佣,过些日子会出去做任务玩。”
我有些意外:“那些黑帮都不是好东西,纯粹将流星街人当便宜的枪使,以你们的身手,何苦帮他们做事?自讨苦吃!”
“你担心?”他似乎在笑。
“谁担心了?!”我不爽道,“只是不高兴。”
他又问:“为什么不高兴?”
我想想后说:“我不喜欢那些人,他们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们。”
飞坦的笑声更低了:“无所谓,我只是想去外界验证一下自己的本事究竟如何……如果他们惹我……那就更好了。”
他的潜台词是“如果惹我,连雇主都干掉”
我很明白……也很无语……
两个人决定抛开这个诡异话题,转移去“你今天吃了吗”之类和谐的话题,并相谈甚欢。
忽然,一把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我们——西索从浴室围着浴巾走过来,随口问:“米若~很晚了~你去睡觉吗?♥”
我回头看看钟,已经一点多了,便点点头道:“你先去睡吧。”
西索也没说什么,自动自觉跑去大厅的沙发床上睡了。
我继续聊电话。
飞坦忽然问:“那男人是谁?”
“路上捡的麻烦小鬼。”我回答。
“他现在在和你一起住?”飞坦的声音有些古怪。
“嗯,没什么……”我很老实,准备继续刚刚的话题。
没想到,手机那头传来两声冷笑,通话瞬间结束。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呆滞地拿着手机,头皮开始渐渐发麻,刚刚的对话内容和飞坦的恐怖笑声,让我有点红杏出墙然后被抓奸在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