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奈的:“就这样吧。”
有拍马屁的:“幸好尊主英明。”
“……”
接下来大家趁尊主理事的时候,纷纷汇报各地情况,说得最多的是要献美奴已充后宫,东边要送十个,西边要送二十个,南边送十五个,北面还要送三十,环肥燕瘦,应有尽有,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不知道他们是想让这些美人儿分焰妃的宠,还是盼望武尊快点马上风死。
苏小白板着脸端坐高堂,点头全部收下,心里有无数群草泥马呼啸踩着昊焱的脑袋而过……
昊焱独居幽宫,重重打了两个喷嚏。
幽宫等同冷宫,偏僻没有人烟,几声虫鸣,安静得好像鬼蜮,除了适合深闺怨妇们钉草人,也是适合闭关练武的所在。昊焱独自盘坐在寝室的床上,运气调息,淡淡的斗气在身子上环绕着。
从小到大,他是最有天赋的天才,也最是努力的天才。
疯狂的习武,早已将身体的运用知识牢牢刻入骨髓,灌入灵魂。
这具南夷美奴躯体甚适合练武,为他之大幸。
他比任何人都懂得斗气的运用,懂得招式的使用,唯一欠缺的不过是这具躯体里的斗气分量。在教导苏小白的同时,不管是坐着还是睡着,他都在无时无刻不进行斗气的修炼,就算是梦中出现的也是缺乏斗气时的剑招运用方式。
武者到了极限,沾花飞叶。
如今的昊焱,就算躯体是女人,就算不用斗气也能凭借武器轻易制服几个普通的武者。
这样的结果,并不能让他满意,就算做女人,他也要做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女人。奈何身为奴隶,在尚武神殿中难以找到安静修行的机会,当苏小白提议要和他习武时,他就顺势做了些手脚,借助群臣之口,找了个关自己禁闭的机会进行苦修。
斗气在经脉里顺畅运行,香汗淋漓,湿了红纱衣,若任何一个习武者看见,都会大惊失色——这位开始练武不过三个月的少女,斗气竟已突破了常人三年才能到达的第三层。
不知过了多久。
他脸上的颜色转了几转,渐渐由红变回雪白,收气吐息。
“给你擦把汗。”送密道偷偷溜过来的苏小白递上湿巾,又忍不住看了两眼湿透的红纱下显出的曼妙身材,对比自己的虎背狼腰,心里嫉妒万分,但她面上却不敢显出任何对昊焱引以为傲的身材鄙夷的态度,很小心地请示重要问题,“焰妃被打入冷宫,这两个月的侍寝我该找谁?”
各地新送来的美人儿都是奴隶出身,本来是没什么盼头的,却有了焰妃这个励志榜样,鼓舞她们在争宠道路上奋勇直前,如今个个都很用心,每天花枝招展,玩命地巴结武尊,制造各种偶遇,各种讨好……
具苏小白初步估计,她一天能收两百个秋波。
作者有话要说:反复刷新了几小时后台,始终无法打开晋江,此章由基友粽子童鞋在后台帮忙更新(但愿她没趁我看不见,在作者有话说里做坏事,粽受!我有相信你的人品噢!)【某粽:喂喂,我才不会呢好吗!? 】,明天如果能顺利登陆晋江,就再补更后面的……祝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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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橘子找到编编投诉自己打不开网页了,然后编编找客服,客服找技术,初步断定是橘子的电脑歧视晋江,把它屏蔽了,然后有个很老实的技术小哥(据说是技术总监)来帮橘子修复电脑IP,约莫折腾了一个下午,在他奇迹般地指导下,奇迹般地好了!
橘子兴奋地跑去告诉编编:“我终于对晋江的技术有了一点信心!”
编编:“这个不是晋江技术,是那个什么的代理商……”
橘子:“……”
另外,为了感谢粽子昨天帮我更新,所以今天橘子督促粽子去更新了。
月之女皇各种鞭打!各种砸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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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少年

“虎姑,争宠应派诺儿去,她是从小□□的女奴,能歌善舞,最善风情,长相身材也偏向焰妃的妩媚类型,说不定可以让尊主移情。”
“奶娘此言差矣,焰妃只是暂时失利,而非彻底失宠,若让与她相似的诺儿在眼前出现,容易勾起思念之情,更何况焰妃的妩媚风情非诺儿能及,以短博长并非上策。应派青芜上阵,她长相甜美,心计过人,性格与骄横跋扈的焰妃截然相反,最是善解人意,楚楚动人,可以示弱入手,徐徐图之。”
“尊主从未喜欢过柔弱美人。”
“雪妃便很柔弱,刚进宫时也得过宠。”
“尊主对雪妃腻味得也格外快。”
“那是雪妃不够风情!”
“虎姑你不了解尊主。”
“你才不了解男人!”
“……”
自各地献美以来,邀月宫内众智囊亲信就不停出主意,研究如何乘虚而入,将武尊对焰妃的宠爱分薄,免得危及地位。华妃父亲送来的这批年轻貌美小奴隶,不但无法生育,还有家人牢牢控制在他们手中,最是听话懂事,不存在任何反叛的念头,比起肆无忌惮的焰妃可靠许多。
耳边虎姑与奶娘争吵不休。
华妃木然拿起象牙梳,打开梳妆匣,静静对镜梳妆,仿佛所有的事都与自己无关。
镜中美人年仅双十,肤若凝脂,眉目如画,她的容颜如怒放的桃花般,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华,应被所有男人爱慕,被捧在掌心呵护。可是她的眼睛如朽木般,早已失去了生机,她轻轻地问自己:“这样行尸走肉的日子,还要熬多久呢?”
奶娘看出了她的不对,含泪劝道:“华儿,要忍,不能不忍。”
华妃的手抖了一下,妆匣被打翻,里面摔出一颗乌黑的小石头,滚在玉石地面上转了两个圈,静静停住不动。她轻轻拾起这颗不起眼小石头,百感交集。
几曾何时,她也是父母的掌中宝,心头肉。
父亲将她抱在膝上说:“你的名字是太阳光华之意,你的人也应像太阳光华般耀眼。”
她好强好胜,三岁开始学武,五岁可以骑龙,穿红衣,持长剑,在格木尔沙漠里追风,十五岁女扮男装,穿盔甲偷偷混入父亲统帅的战队,亲手斩下第一头龙……
爽朗的笑容在阳光下特别美丽,眉飞色舞的神采在狂风中格外迷人,豪迈大方的性格在沙漠里特别醉人,她的身边永远不缺追求者,无数英俊勇敢的儿郎,争先恐后,捧着最好的猎物,带着最美的宝石,只求博她一笑。
她是格木尔沙漠的花,是天之骄女。
就算她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也会有人想法设法去为她摘来。
“阿华,看,这就是天上的星星,”那个瘦削清秀的少年,风尘扑扑地来到她面前,摊开掌心,用有些木讷,有些期待的声音说,“昨夜有流星陨落,这颗星星划过天际,越过沙漠,落到雪虎高山,我去找到它,送给你。”
少年掌心是一块灰扑扑的石头,暗淡无光,就如路边石子般不起眼。
“这会是星星?”华妃失望地说,“你看这满天星辰都是会闪光的,比月光石更耀眼,比金辉石更璀璨,木穆,你莫要去路边捡块长得古怪点的石头,随意打磨一下拿来,欺我不识货。”
“它真的是星星,”少年顽固地说,“我亲眼看它从天上落下。”
男人的甜言蜜语,总是一套又一套,就连这个比她还小上两三岁的少年,也不例外。
华妃为少年的小小骗局,哑然失笑,她忍不住取笑了对方几句。
少年默然,满脸通红,转身离去,再不提起。
华妃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便将这块小石头用红布包起,随手丢入梳妆匣。
再后来,父亲在战役中去世,失去强有力的靠山,她和母亲的处境变得微妙。所幸云泽大陆鼓励人口增长,贞操观念不强,对寡妇改嫁持支持态度,于是母亲就带着她和弟弟,嫁给城中一个要续弦的小贵族,继父自有儿女,她的地位大不如前,幸好奉承她的贵族子弟依旧很多,继父存了让她联姻的心,日子也不算难过。
那年,政权更替。
那月,格木尔沙漠群龙入侵,地方长官求助中央。
那日,武尊率军救援,温酒谈笑,单枪匹马,独战群龙,一剑斩落龙首。
那时,他站在四翼金色飞龙上,在夕阳下凯旋,黑色战甲带着地狱气息,手中长剑滴着龙血,墨色长发被狂风吹得凌乱,暗色眼眸里带着鲜红的战意,嘴角微微带着笑意,俊美得宛若战神下凡,能让所有女孩窒息。
缓缓落下的太阳被盖住了璀璨,徐徐升起的月亮被掩住了光华,满天星星失去色彩,能让天地为之动容者,惟一人耳。
华妃的心,怦然而动。
比起那块黑漆漆不起眼的石头,这才是她朝思梦想要摘的明星,这才是配得上站在她身旁的男人。
继父安排要将她送与武尊,她没有拒绝。
临行前那天,送陨石少年的妹妹来送她,她忿忿不平地痛骂华妃:“有些话我哥哥不让我说,可是我今天不说以后怕是没机会说了,所以我非说不可。我哥哥送你的星星绝对是真的!他为了这颗星星,每天晚上跑去山上看流星,像个傻子般彻夜等待,整整等了三百六十五天,才等到这颗星星掉下来!谁也没见过真正落下凡尘的星星!或许是他捡错了,或许星星不像你想的那般模样,可是你怎么能说他撒谎呢!”
少女字字句句,敲在心扉,让人不得不信。
华妃愕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屋外催送行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忽然有点不安,有点后悔,有点想去找少年再问个清楚,可是来不及了,无论她心里有歉意,还是疑惑,也只能随着送亲的队伍,永远离开了。
她无数次回首,告别故乡,告别那片漫天黄沙里的美丽绿洲。
少年独自骑着飞翼龙,默默的,远远的,跟在送亲的队伍后面,跟了一程又一程。
一步错,步步错。
她心目中的明星,剥去光华耀眼的外壳,竟如此不堪。
起初两年,武尊虽然嘴巴恶毒些,行事还没太恶劣,顶多因不懂规矩,会胡乱提出些惊世骇俗的意见,但有武者百官们帮衬着,也没出什么乱子。对待后宫美人们,虽不算很亲热,也不算很刻薄。待他在位置上呆久后,为人处世却越来越糟糕,贪花好色,饮酒作乐,什么荒唐事都做,就是不做正经事。
华妃稍微规劝过几句,被痛责,罚去冷宫面壁思过,直到继父与兄弟联名求饶,高傲的她被迫做小伏低,哭着道歉,祈求原谅。
武尊放下酒杯,拍掌道:“你要讨我欢喜,要我原谅?好,听说爱妃舞姿出众,你今天就在这里,在这个邀月殿里,像奴隶般脱光了跳舞,若是跳得好,就让你出来。”
华妃无奈,从了。
自那天起,原来的她就死了。
武尊行事越发放荡不羁,让所有对他有过期望的人,都心灰意冷。
可是,云泽大陆贵族与奴隶之间地位天壤之别,她不能任凭他让奴隶为后,践踏所有贵族的脸面,她不能向奴隶下跪乞怜,践踏家族的脸面。
她必须将武尊的心挽回来,打消他荒唐的念头。
她也曾记得,武尊在酒醉后,无意说过,若是谁为他生下孩子,便立谁为后。
尚武神殿,后宫美人虽多,女奴隶们并不具备生育能力,而她和雪妃得到的宠幸机会都不多,迟迟未有怀孕,再加上武尊嗜好在外偷情,见他一面更是艰难。
如今,她要倾尽全力去争取。
格木尔沙漠里,骑着铁甲飞龙,手持宝剑长鞭,豪迈大笑的追风少女,已无影无踪。她正在小心翼翼地夹起尾巴过活,唯恐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犯贱似地祈求不爱的男人垂怜。
华妃忽然想起很多年前……
那个孤独地在高山仰望星空,用三百六十五个夜晚的守候,执着为她寻找流星的木讷少年。
她好后悔。
“华儿,华儿?”奶娘难过地看着心爱的孩子眼角的泪意。
“我不会哭,会忍耐的,”华妃狠狠抽了下鼻子,高高地抬起头,这是她自己愚蠢犯下的错误,所有后果自己必须承担,她果断命令,“将诺儿与青芜都派去尊主身边服侍,告诉她们,若是谁能得尊主欢心,重重有赏,还可将她们家人调去山庄荣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空空、废柴和半夏来找橘子玩。
很欢乐地玩了一天~
另外56期《小说绘》橘子的《芥子·长安曲》到手了,插图各种美艳啊~超喜欢超喜欢~

偷情做戏

百花园中,繁花似锦,美人如云,花与人争奇斗艳,处处脂粉飘香,处处声乐动人。
美人的中间铺着几张花毯,摆着美酒佳肴,懒洋洋坐着个俊美男子,斜披黑锦袍,宽松的前襟展开,性感的锁骨散发着诱惑,惹得所有女人频频注目,纷纷心猿意马,真是男色亦可餐。
男子左手边倚着个娇艳美人,肤若凝脂,杏眼含春,身着红色并蒂莲蝉翼纱裙,隐约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她略微摇动身躯,特意开低的胸前那双白兔儿活泼得几乎可以跳出来,上面衬着黄金连环项圈,红宝石镶嵌的铃铛微微作响,映得人更添韵味。而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用身子贴着对方胳膊,谈笑间时不时扭动细腰,让铃声响得更清脆。
男子右手边倚着的是个清秀佳人,瘦弱身材,五官精致,散发着一种天然的羞涩,就像含羞草般动人。在姹紫嫣红,卖弄风情美人中,她反其道而行,用素色暗花白绸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重重叠叠的衣料只在腰间用一根红色相思结松松系上,发间一色装饰全无,却意无意地露出□□双足,时不时钩钩对方的脚,珍珠般小巧可爱的指甲被花汁染红,引人遐想。
还有许多没抢到好位置的美人儿围在旁边,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打扇的、斟酒的、喂水果的、说笑话儿的、处处莺声燕语,秋波泛滥,足以羡杀天下男儿。
奈何披着男人皮的苏小白享不得这般艳福。
所谓美酒入喉,辣至心肺,从不喝酒的她要强忍呛得想咳嗽的感觉。所谓美人在怀,更是坐立难安,提不起半分兴趣。所幸她做武尊许久,也学会许多掩饰自己不好女色的好办法,每次要好色的时候,她就色迷迷地盯着美女服饰看……
那个名叫诺儿的,她脑袋上带的宝石簪子真漂亮,做工细致的七只极乐鸟衔着珍珠串,鸟儿的眼睛是金刚石镶嵌的,顾盼间熠熠生辉,仿佛能与太阳相映成辉!
那个名叫青芜的,白色衣服上有大片大片的西曼莲暗纹绣花,乍看不显眼,却会随着阳光的变化,显出花开花落的情景,裙角还缀着几个银色的小铃铛,每个铃铛上都微雕着极美丽的神话故事。
不分时间和空间,女人对珠宝服饰的狂热能超越一切。
苏小白的母亲喜欢收集首饰,连带女儿也是个标准的首饰控。
古代的能工巧匠实在太强悍了,云泽大陆的珠宝首饰实在太华丽了!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地球上的什么名牌珠宝店,什么复古、什么潮流、什么时尚,和这些美人身上的一比,统统都是渣!
“尊主,奴婢斗胆为您献舞。”有美人不甘逊色与众美,大胆出言,望引起武尊注意。
情场如战场,两军交战,勇者胜,她的冒失大获成功。
当美人从人群中婀娜走出时,苏小白眼前一亮,死死盯着她胸前晃动的七宝项圈和耳边明月珰,羡慕得要死要活……
她想起自己偷偷藏在盒子里的水晶兔子项链,再摸摸自己结实的胸肌,想想目前处境,纵千般无奈,万般不甘,狠狠压下心肠,唯一声长叹矣……
渣男好色,苏小白在美人群里熬了又熬,硬着头皮吃豆腐,终于熬到日落西山,该是选美人儿侍寝的时候。
重赏和鞭子下都出勇妇,所有的美人儿都眼巴巴看着武尊,期望他挑选自己。丁二总管已做好把挑中的美人儿洗干净送过去的准备,未料苏小白装模作样想了又想,最后摇摇头,叹息:“就是不够味。”
花香,脂粉香,女人香。
丁二总管识趣,凑趣:“何谓够味?”
苏小白长叹:“家花怎有野花香?自个儿贴上前的怎有偷来的强?”
丁二总管顿悟:“莫非尊主想宫外的美人儿了?”
众美大惊失色,奈何现在想证明自己不是自个儿贴上去的也来不及了。
苏小白拖过丁二总管到角落,低声:“今晚本尊要出宫,去铁将军家拜访拜访。”
丁二总管再悟:“莫非,尊主要去爬……”
苏小白“好色”地笑了两声:“许久未去拜访,实在思念啊。”
丁二总管全懂了。
铁弦将军丑得惊天地动鬼神,再狠心的贵族都无法逼自家女儿嫁他,所以自任职以来,一直单身,家里有个奴隶出身的妾室,名叫水若,貌若天仙,聪明伶俐,很有手腕,被铁弦当正妻般敬重。奈何此女生性放荡,去参加尚武神殿祭礼的时候,与武尊勾搭成奸,不但月月幽会,还当众眉目传情,闹得人尽皆知。
昊焱偷了人家女人,总归要给点补偿,于是他对铁弦不停委以重任,升职赏赐,让毫无背景的没落贵族,仅仅三个月就从普通侍卫升至近卫军军长的重职。
铁弦投桃报李,对武尊偷自家女人的事情一直装聋作哑。
偶尔昊焱酒后,在人前拍着他肩膀笑称:“好连襟啊。”
他也装不懂,办事很勤勉,能力也很出众。
昊焱喜欢他,称为身边第一号宠臣。
尚武神殿有许多低阶的武者和官员,大家都想升官,但没人愿意效仿他把自家媳妇送武尊床上。偶有几个不要脸的,主动求带绿帽子,奈何自家婆娘又不够水若风骚入骨,被武尊一顿冷嘲热讽,恨得差点跳河。所以大家对铁弦戴绿帽得宠的行为发自内心鄙夷,不但不和他交好,连和他说话使绊子都嫌丢身份。
当苏小白提出不知如何应付后宫美人的时候,昊焱便指示她去找这位名叫水若的姑娘爬墙偷情,并保证万无一失……
苏小白最初觉得偷人老婆不厚道,很不情愿。
奈何昊焱不停保证:“水若最是聪明知趣,见你没性趣不会强上了你。铁弦又是我的心腹,从不在外乱说话,不会强上了你。反正我经常偷别人媳妇,如果不偷铁弦家女人,大臣们就会以为我看上他家媳妇女儿,开始心惊胆战了,为了神殿和谐,为了大家心理健康,为了保证你身份不露陷,偷生的不如偷熟的好。”
苏小白也知道,自己在宫中独宠焰妃,让渣了很多年的种马男变成情圣柳下惠,已引起诸多猜测,再毫无理由地和宠爱多年的情人断绝来往就更奇怪了,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野心家在虎视眈眈着,不能露出马脚,可是她依旧不愿意去爬墙偷人,强辩:“我不会翻墙。”
昊焱怂恿:“翻墙很简单,学学就会了。”
苏小白表白心迹:“不去,我才不做这摸鸡偷狗的事!”
昊焱见她死活不依,终于正经了:“你想一辈子做男人吗?”
苏小白摇头:“不想。”
昊焱笑:“那你应该见水若的。”
苏小白不解。
昊焱终于解释:“铁弦是我私下收的徒弟,他效忠的是我,不是武尊,自灵魂交换以来,便是他一直在安排我们出宫进宫事宜。而水若是个巫女,亦是我的心腹,她认为我们的现象应属于诅咒,一直在外面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前阵子铁弦暗地找我说水若已查出眉目,奈何我现在出宫麻烦,由你出面找她问问……”
苏小白没有推辞的借口了。
铁弦的事情让她很惊讶,可是她并不明白,作为至高无上的君主,为何昊焱要将自己的徒弟隐藏得那么深,甚至不择手段地用好色做借口,让他蒙受戴绿帽的羞辱?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男人最丢面子的事,铁弦将军为何又能忍耐下这样的羞辱,还毫不在乎地成为别人口中的无耻小人。
问题的答案,昊焱拒绝解释。
天生的谨慎,让他虽不讨厌异世界来客,却也不足以完全信任。
苏小白将心比心,也不敢对他完全信任,于是不再多问,乖乖地去学习爬墙,配合偷情做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橘子在《芥子》的作者简介上写家有毒舌忠犬父亲,然后样刊到手,母上拿去看,看了后大笑,交给父上上,父上炸毛了:“我怎么成狗狗了?!”橘子悲剧了……

巫女水若

云泽大陆有双月,比地球上的月亮大两倍,唤主月,另一个紧紧贴在主月身后,名子月,每隔三个月会有一天,子月从主月后面露出脸来,两个月亮互相辉映,称为双月日。
风高物燥,双月同出偷情天。
苏小白壮着胆子,在丁二总管温柔的“尊主保重贵体。”叮嘱声中,开展生平第一次“偷情”行动。
她壮着胆子,按昊焱指引的线路,溜到宫外,用不纯熟的轻功跳了两三次,才磕磕绊绊地跳上高墙去。
水若早已在墙下等待。
她穿着白色纱裙,层层包裹,身段无一显露,却显得勾人。湿漉漉的秀发散披着,不戴任何首饰,在月色辉映下,亭亭立立,不同华妃艳丽,不如雪妃清雅,眉目与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说不出的风情韵味,气质却像朵纯洁无瑕的山茶花。
苏小白站在数米高的围墙上,有点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