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都欺负我!哼!”不想承认自己娱乐了这一票子人的温舜可不乐意了,高声疾呼自己的委屈,用抱枕和她们打闹起来。
“好了,你们别再笑她了。”这时正忙碌做菜的靳少哲适时地来打圆场,可就在温舜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们瞧瞧,她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了,很难看。”
“哈哈哈,哈哈哈,少哲,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不木讷,还很有幽默感啊!”
正在厨房忙东忙西的靳少哲不满意的反驳道,“我本来就不木讷好不好。”
温舜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与客厅连在一起,所以即使靳少哲在厨房里也可以看到坐在地毯上搂着抱枕狂笑的女人,不过没有一个人过来帮他的忙,都是坐着等吃的主。
“你们三个……该不会都不下厨的吧?”靳少哲带点猜测的睨向她们,结果得到啼笑皆非的答案。
“如果煮泡面也算会下厨的话,我会。”贺思贤举手示意,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
“我……不吃泡面,伤身体又不美容。”高雅蕙抿唇,十分含蓄的表达。
而温舜则更加不用解释,靳少哲完全知道她是什么样儿的了,叹了口气,“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道这就是现代的女性?”
然后三个女人抛给他一个‘你有意见?’的眼神。少哲讪笑了一下,又继续手上的活,过了半小时,一桌美味佳肴呈现在她们面前。
“少哲,你离开你的姑姑来投靠我怎么样?我也付薪水给你,天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吃过住家饭了,天天吃快餐,嘴都要麻木死了。”思贤如饿狼般狠狠的狂扫着桌上的菜肴,不忘顺道挖墙脚。
“开什么玩笑,少哲可是我的,你们别肖想,哪里凉快哪里去!”温舜第一时间维护主权,把少哲揽在身后,丝毫没有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暧昧。
“要不,我交伙食费,天天来这里也行!”思贤偏头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雅蕙倒是蕙质兰心,蹭了蹭思贤的胳膊,笑得一脸灿烂,“你啊真不懂事,杨过若是这么容易就离弃小龙女也就不是杨过了对不对。?”
“也是,也是!”思贤说着还不忘抛一个了然的暧昧眼神给他们俩。
温舜和靳少哲两人一被这么调侃,像避嫌似的迅速分开。靳少哲坐得板板正正的,用吃饭来掩饰自己的慌乱。而温舜更是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好友几眼,示意她们玩笑别太过分了,“胡说什么呢?你们倒好,一个个都耍我,这个说没空,那个又找不到人,原来都聚到我家里来。”
“是少哲说要给你好好庆祝一番,所以才想给你惊喜的,结果你这个人磨蹭到天都快黑透了都不回来,还以为自己是打虎英雄,准备上演抓贼大戏。”雅蕙漾起促狭的笑意说,“况且……我猜你肯定在路上嘟着嘴骂我们是小没良心的,连你的生日都不记得,对不对?”
不愧是多年的朋友,连想法都猜的这么精准。
于是,一顿饭就这么打打闹闹中开心的度过了。饭后,思贤捧出早就准备好了的蛋糕,大家一起插上蜡烛,点亮了以后,开始关灯唱生日歌。唱完歌以后,温舜虔诚的许了个愿望,然后吹熄了蜡烛,灯又亮了起来。
“你许了什么愿望?”思贤发挥其八卦的精神,拉着温舜的衣服问。
温舜眨眨眼,煞是可爱的摇头晃脑说道,“嗯,我啊,就一直对着蜡烛说,神啊,请赐给我一个419情人吧!”
“噗”!闻言,雅蕙刚喝的一口橙汁很不客气的吐了出来,而思贤则是错愕的看着她,满眼的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般的震惊。
温舜见了很满意,笑得十分的开怀,“哈哈,就不信整不到你们!”
“我就知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前卫的话,我也不用替你担心了!”雅蕙如是说。
“就是,就是!”思贤附议的点头。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一下。”看她们聊得这么欢,一直处于迷雾当中的靳少哲忍不住问道,“请问……什么是419?”
这下轮到他们三个人吃惊了,贺思贤仰着头惊奇地看着他,“你真的不知道?时下的小年轻无人不知的啊!”
靳少哲摇头,“真的不知道。”知道了还问来干嘛?她们以为自己是在装谦虚么?
“温舜,你家过儿若不是史前人类的话就是已经绝种的纯情男了,连419都不晓得是什么?”雅蕙转而问靳少哲,“你的英文程度如何?”
“还行。”
“他还行的意思就是,考试几乎满分。”温舜这时插了话,“真的,我看过他的成绩单。”
“那好,请你将419三个数用英文表达出来,然后你就会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雅蕙好心的把他拉出迷魂阵。
“Four One Nine……For One Night?!”他惊呼,转而吃惊的瞥向温舜,她要找个一夜情人?
“Bingo!聪明人果然一点就通。怎么,听到你姑姑要去找情人,是不是心里不舒坦?安啦安啦,你给她一百个胆她都不敢去的,她连酒吧都不会去,哪里找得到419?”思贤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她想找一夜情人也是要靠机遇好不好?像温舜这种花店公寓两点一线的生活的人,哪里会有这么刺激的相遇?
“贺思贤!”
“噢噢,有人恼羞成怒咯!雅蕙,快点救我!”贺思贤急忙躲在高雅蕙的身后,躲避温舜的无影脚。
“我去切水果!”靳少哲脸红红的,似乎怕别人看穿自己的心事,连忙起身赶到厨房,有一下没一下的切起水果来,不过心思完全到了那句419身上,显得有些恍惚。
而温舜怕靳少哲误会,也跟在他身后来到厨房,小声的对他低语,“刚刚她们是在开玩笑的,你别在意。”
“嗯,我知道。”
其实,他很想跟她说,自己不是介意她们的话,而是突然意识到,温舜应该也到了找男朋友的时候了,这个想法让他自己很不开心,很不开心……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现在不是还没有吗?别杞人忧天!
到了拆礼物的时候。
“祝你天天开心,永远幸福。”高雅蕙拿出一个精致的袋子,里面是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正适合这种冷风天气穿了,乐得温舜眉开眼笑。
“祝你生日快乐!”贺思贤也拿出自己的礼物,“我啊是个小打工一族,还是月光的那种哦,没什么大礼,喏,这个是我挨得两眼都变成国宝的杰作来的。”
温舜拆开一看,是一条温暖牌的围巾,喜欢得凑上前去亲了她一下,“谢谢你,我很喜欢!”其实,她认为礼物不在于贵重与否,在乎的是送礼的人的心意,哪怕只是一个问候一声祝福,都比任何物质上的东西来得贴心和温暖。
“生日快乐!”轮到了靳少哲。只见他从桌子的一角拿来一个方形的盒子,包装得很细致。每个人都带点好奇,带点期待的看着它。
温舜盯着眼前的盒子问,“这是什么?该不会又是蛋糕吧?我已经吃了很多了,再吃就要成猪了。”
“你自己打开看看。”靳少哲执意让她自己找出答案。
温舜咽了下口水,兴奋的拆开盒子上的礼品丝带,把盒子一打开,她愣住了。
展开的四方盒子,与里面的东西连成一个漂亮的建筑模型!蔚蓝的大海,白色细沙的沙滩,一所漂亮的白房子安静的伫立在那里,有盆栽,有露台,有藤椅,甚至还有千秋!每一样的做工都很精致,栩栩如生,让整个模型的构思和她梦想中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她讶异的抬头望向靳少哲,意外的撞进那双幽深的黑瞳,心里“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化开了。
“哇塞,好漂亮的房子啊,是你亲自设计做出来的吗?”思贤崇拜的问。
“嗯。”靳少哲淡淡的应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温舜,更没有错过她欣喜的表情,那一刻他认为,只要是温舜觉得幸福的话,也许自己也同样得到幸福了。
“不愧是未来的大建筑师,看来我要好好的巴结你一下才行了。”
呆坐着温舜觉得眼睛湿湿润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直看着眼前的模型出神。
少哲低着头,有点忐忑的轻声问,“你喜欢吗?我是第一次做模型……”
“喜欢,当然喜欢……”
贺思贤和高雅蕙对视一眼,有些事,其实旁观者一目了然。
星辰花
“七年之痒”这个词对现代都市男女来说应该都不算陌生,对婚姻来说更是耳熟能详的名词。结婚久了,新鲜感早已不在,彼此熟悉到将当初的激情发展成为亲情,于是这段婚姻的初衷已经变了质,进入了无解的瓶颈期,一旦谈不拢,就唯有离婚一途。
是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躲不过七年之痒的魔爪?是不是所有的婚姻都像围城?温舜不懂,也不想懂,因为这样的感情,她看着都难受。所以,她今天很不开心,真的很不开心。
“你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靳少哲送走了客人以后,连忙回过身看她,伸手探探她的头也没什么不妥,那为什么从方才开始她就一直面色不善?就连对客人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跟她一贯作风很不同,令他百思不解。
这时,温舜有些赌气的一直用笔戳着桌上的本子,冷着嗓子忿忿,“我的花店是想带给人幸福,不是见证爱情毁灭,刚才那个人让我觉得恶心!”她那锐利冷然的眼神不禁让人怀疑,那人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了?
恶心?一向与人为善的温舜,嘴里从来不会吐出这样的字眼,她顶多会给惹恼她的人一记冷眼,生气的时候也会说“我生气了”,让人知道她不高兴了,更多的时候,她都是一笑而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他得罪你了?”
“他每年的结婚周年纪念都是来我们店里定的花,前几天还载他的太太来,一脸幸福的说是他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可你看他刚刚居然亲自来买一束花,而竟是送给车里的那个年轻的女孩,搞不好比我还要小!”若是他离婚了还好,可现在是明显的出轨了,居然还笑得那么灿烂,难道婚外情这么吸引人?
“或者是朋友呢?现在朋友间送送花也是常有的事呢。”
“我开始也跟你一样这么想的,可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昨天我去超市的时候还看到他们挽着手一起选购东西,这应该超出朋友的范畴了吧?他太太还大着肚子呢!”她不屑的瞪着那辆车离去的方向,替那个人的太太感到悲哀。
“现在的那张婚纸,实际的约束效力已渐渐的淡薄,人情淡薄,感情淡化,这些事报纸电视,大街小巷都可以看见了,没什么好奇怪。”
原来她一早上不高兴为的是这个呀,还真是傻丫头,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也能气成这样,不过,不气也就不是温舜了。他温柔的笑着帮她把头发拨好了,捧着花篮到另一边去整理起来,这些花篮的边框常带着刺,他怕她总是不注意扎伤自己,所以都是他来弄的。
“少哲,你应该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对吧?”无论这个年代什么速食爱情,泡沫爱情横流,可是她很传统,不能接受这种名存实亡的爱情。
他忙碌的背影一滞,嗓音突然变得有些涩然,“我?我不会,若不爱,就没有必要在一起,一脚踏两船在我的眼里看来,太愚蠢也太累。”有些人会对外界自诩自己魅力大女朋友多,那不过是炫耀自己所谓的本事,可是这些人这同时在伤害别的人。像他妈妈,就是因为这样才熬得这么的辛苦。他永远不会,也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那就好,我们家少哲是好孩子,怎么会和外面的负心汉是一丘之貉?”温舜的语气还是忿忿不平,诸多不满,看来要有一阵子才能消气了。她想了想,又突然问道,“对了,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我?嗯……有,怎么了?又想去逛街?”他没忘记她总是心血来潮的拖他出去逛街,可是每次买的东西都是给他,所以他已经学精了,不让她再为自己乱花钱。
“不是,雅蕙家新开了一家保龄球场,想让我们去捧个人场,我答应了。可是我又不会,所以想拉着你去,面子比较有保障。”现在在她的眼里靳少哲是无所不能的超人,所以有什么事找他就对了!
“你呀!”靳少哲无可奈何的扫了她一眼,对她的请求总是没辙。
这家保龄球馆是高级会所,实行会员制,像温舜和靳少哲这等穴居动物,是怎么也不会主动花大钱来的,只不过刚好雅蕙的爸爸也参了股,便鼓动他们出门来这里玩玩,当运动运动,免得某天社会版头条写“某市一男一女闷死在家里”。
“雅蕙,我看我们还是先走了,这里似乎不太适合我们出入。”温舜环顾了一下周围,装潢得十分奢华,充斥着光鲜亮丽的上层人士,明显与他们这等小市民不是同一国的,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哎呀,我专门留了一个专区给你们,不用理会其他人的,又不要你去应酬他们!”她知道自己的好友在担心什么,可是还是游说她,“待会思贤和她男友也会来,你不是嚷着说没见过吗?你和少哲刚好可以和他们比赛一下,什么回去不回去的,天天窝在花店有什么想头?哦,对了,说起来,少哲他人呢?”
说起来,从刚才起温舜就没有见过他了,于是她们到处搜寻他的身影,结果发现他正站在前台跟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在说话。
“咦,少哲还认识他?”雅蕙的声音有丝丝的惊讶。
“他是谁?”温舜同样把目光投向他们,那人他不认识,不过看起来也是个成功人士的模样,少哲怎么认识他?
“哦,他是我们这家会所的设计师谭昊,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的,不过他出了名的清高,想不到会跟少哲投缘哪。啊,我想起来了,他也是J大毕业的,算起来应该算是少哲的直系师兄了。”雅蕙了然的点点头。
“哦!”温舜眼睛不自主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那样的少哲,似乎又是外另一面。跟平常的温柔不同,他跟那人聊天的时像全身发光了似的,那清亮有神的大眼满是笑意,看起来两人相谈甚欢。
高雅蕙拉着温舜走过去,笑意莹然的跟他们打起招呼来,“嗨,谭工,没想到你躲在这里,刚才爸爸还在找你呢!”
那个叫谭昊的笑了笑,说道,“哦,遇到了我师弟就聊了几句,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呵呵,不用介绍了,我们本来就是朋友。”雅蕙笑着跟他说。
谭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果真是天涯若比邻啊。我导师可对这位师弟赞不绝口,没想到你们也认识,那以后有空常出来聚聚!好了,说起来我也该去找高先生了,还有些事情要谈谈,先这样了。”他友善地和他们道别。
“少哲,看来他很喜欢你。”雅蕙道。
“之前导师引荐过一次,我看过他的作品,都很不错。”靳少哲眼里满是欣赏,看得出来他也觉得这个人不错。
“嗯,的确是啊,他的室内设计是一流的,所以我爸爸才花大价钱把他聘来的,现在有你这建筑系天才的肯定,说明花的钱还值得。”
“不敢当,我现在还只是二年级,不过刚刚接触,还算不上专业。”
“哎呀,我们今天不是来玩的吗?怎么你们谈论起学术问题?不如看看思贤这丫头来了没有更好,我要看看她新男友的庐山真面目!”贺思贤最近新交了一个男朋友,所以聚会的时候经常放她们鸽子,今天终于肯现身了,她倒要瞧瞧是何方神圣。
“喏,说曹操,曹操到。那边那个一脸甜蜜样的不就是她?”雅蕙指着正在门口东张西望的一对璧人说道,然后招招手喊道,“思贤!来这边!”
思贤双手合十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来的路上堵车!我跟先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卢鹏宇。”
卢鹏宇?听到这个名字,温舜跟雅蕙对视了一眼,这丫前一阵提这个名字挺勤的,不过说的都是什么暴君啊,无良上司啊,万恶的老总啊什么的,好啊,现在居然勾搭上了!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改天得好好审问一下她才行!
贺思贤被眼前的姐妹看得不好意思,也知道她们存什么心,于是一个劲的偎在男友身边不敢做声。
“初次见面,你们好!”卢鹏宇风度翩翩的跟他们打招呼。
“你好!”大家都一一跟他作了自我介绍。
同样是男的,所以靳少哲和卢鹏宇比较聊得来,大家闲聊了一阵子,就开始组队打比赛,不过绕是天才靳少哲,每次都“STRIKE”,可一直与一个基本上以入槽打空为结束的人来搭档,想赢也难,最后温舜受不了那个巨大的比分差距,自动自觉的否定了自己的运动细胞,由雅蕙顶上,自己则去了趟洗手间。
打球打到有些出汗,她用清水洗了下脸,再用纸巾擦干,感觉舒爽了不少,就走出了洗手间,却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嗨,温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西装革履的范云庭热情地走上前与她交谈。
“范先生?”温舜见到他有些讶异,不过这里是高级会所,他出现也没什么奇怪的,笑了笑说,“好久不见了,上次真的谢谢你送我回去,一而再的麻烦你真的很过意不去呢!”其实事后听少哲说是他送她回来的时候,她是觉得被外人看到自己那样子很尴尬,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打了个电话过去道谢,仅此而已。
“那……下次请我吃饭怎么样?”范云庭促狭的眨眨眼,带几分孩子气的邀约。
“哈?”这下温舜是傻眼了。
看到她可人的表情,范云庭心情大好,一改平日的严肃,朗声大笑起来,“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我总不能丢你一个人在路边不是?”
“我……”温舜还想说些什么,至少说她愿意请他吃饭的,可是被人打断了。
一个烫了大波浪长发,穿得十分正式的女人朝范云庭喊道,“范总!”
闻言,温舜敛起眸低声说着,“那我先不打搅你了,再见。”说完就欠身离开了,心道,传闻这个范先生花边新闻不断,看来不假呢。
“好的,再见。”范云庭深思起来,看她小跑到了另一区,那娇小的身影还是他印象中的那么单薄,不过……看来他们真的很有缘不是?
“范总?董事长已经在等你了!”那女人打断了他的思绪,她是高雅蕙爸爸的秘书。
“好,我马上就到。”稍微整理一下衣服,他就迈开了矫健的步伐。
那天温舜他们打完了保龄球以后,还去唱了场晚场的KTV,庆祝他们这群人又有了新成员的加入。
鸡冠花
“铃……铃……”下课铃声敲响了,待教授离开了以后,学生像解脱似的的一哄而散,梯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不过上了一个早上的专业课,紧绷的神经需要适当的轻松一下了。
但靳少哲不是这么想,他习惯了利用下课的时间在学校把作业做完,然后就回花店帮忙。如果把事情带回去做的话,温舜肯定又怕他耽误学习,反而不让他动手了。J大的建筑系念五年,他刚进入大三,开始涉猎专业课,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在课业上面,不仅为了将来,光眼前的奖学金也需要他的好成绩来保持的。毕竟从大二开始,他就没有让温舜为他的学费操心了。今天只有两节课,他再整理了一下笔记,把重点都墨背了一遍,这才开始收拾书包。
这时,凌俊走了进来,看到靳少哲以后,他终于松了口气,说道,“我在外面等了你半天了,原来你还在这里啊!”S市的九月天还是很热,他不过是跑了两趟就已经全身大汗了。
“学长?怎么了?找我有事?”靳少哲有些惊讶,不明所以。
“找你有事?”凌俊惊叫道,“少哲,你别跟我说你忘记了吧?今天我们小组要到我家去研讨设计最后的环节啊,现在全TEAM人都在等你啊!”
凌俊已经在念建筑系的最后一年了,可以说是老前辈了。最近他们成立了一个小组准备合力参加一项建筑设计大赛,本来依少哲的资历是够不上的,况且他本人也很少参与这些活动,他从之前的球赛就知道了。不过这次是因为教授强烈推荐,所以他也就加入到他们当中来。靳少哲真不愧被传为天才,他有很多很棒的构思都是他们想破头的想不出来的,无怪教授这么坚持要他了,现在少了他可是不成事的。
“咦?啊,对了,我记起来了!”那天凌俊是在自己身后说的,他又赶着回去帮温舜提货,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