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家眼神聚焦,夏小冉硬着头皮解释:“傅嘉禾小朋友,请你告诉大家你今天下午吃了多少块蛋糕了?”
闻言,小嘉禾缩了缩脖子,举着小胖手比了个“一”,见老妈眉宇紧皱,又忐忑地比了个“二”,老妈瞪着他,他终于慷慨赴义,一只手捂着根本捂不住圆脸蛋,一手比了个“五”。
傅希尧笑了出声,一把将他抱在自己腿上,轻拧了他鼻子哼哼:“哈哈,不愧是我儿子!”
傅夫人也笑了:“嗯,跟阿尧小时候一样,只要不让他吃甜就跟我闹。”
傅希尧尴尬地搔搔头。
“妈妈说吃太多甜食会长蛀牙!”傅蓓蓓以小大人口吻教育小嘉禾,小嘉禾躲在爸爸怀里跟她扯了个鬼脸。
傅希媛坐在丈夫何培沂身边,揶揄地瞅着傅希尧:“我记得阿尧换牙时候确有好几颗已经坏了,这方面是得多注意。”她也生了一个儿子,养孩子经验自然不比别人少。
徐慧点点头附议。
小嘉禾溜了在场人一圈,看起来还没发话大伯三伯也不会声援他,他委屈地扁起嘴,傅添荣面冷心热,也很疼这个孙子,忍不住出声打圆场:“快到点睡觉了,等你睡醒了爷爷保证让你吃个够。”
“真?”小嘉禾眼睛亮了。
“当然是真了。”傅添荣保证,他怎么可能失信于孙子?
小嘉禾得了准话,十分兴奋地跟着保姆回房间了,没一会儿傅蓓蓓也困觉,客厅就剩下大人们了。
他们这次聚得这么齐其实是为了下个月老三傅希鹏婚礼做最后讨论。
不过还没商量到重点,某个捣蛋小鬼又再次出现了,他甩开保姆手,兴冲冲地蹭到傅添荣跟前嚷嚷:“爷爷,蛋糕!”那稚嫩声音能将人融化了。
“你不是去睡觉了吗?”傅添荣问
小嘉禾很得意:“是啊,我睡了,又醒了。”他这时样子简直跟傅希尧一个模子刻出来。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保姆,保姆很无奈地说:“他刚眯了几分钟就醒了。”
什么醒了,其实这小家伙根本就没睡,真真鬼灵精!
包括傅老太爷在内大家都笑得极为开怀:“好,好,好,够聪明!”
小嘉禾一脸满足地啃咬蛋糕,最后还不忘扬起下巴自我肯定:“那是,我本来就很聪明!”
7 吃醋
傅希尧很喜欢问小女儿:“小嘉悦,你最喜欢人是谁啊。”
每次小嘉悦都回答:“我最喜欢爸爸了。”
这个带着崇拜回答让他做父亲很有成就感。
今天他抱着女儿,再问一遍:“小嘉悦,你最喜欢人是不是爸爸啊?”
小嘉悦这回居然没有马上点头,而是很苦恼地想了很久,才得出结论:“我喜欢爸爸,也喜欢何何。”
傅希尧俊美脸黑了一半,他摸着女儿头发,眯起眼问:“何何是谁?”也,这个字让某人很不爽。
小嘉悦很天真地答道:“何何就是何何啊!”
傅希尧被她打败了。
晚上,夏小冉洗完澡出来,见他一脸郁闷地依靠在床上,就问他:“你怎么了?”
傅希尧哼了一声:“你知道嘉悦说何何是谁吗?”
“何何?”夏小冉擦面霜手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我想应该是何培霖孩子,他在幼儿园跟嘉悦一个班。”何培霖是二姐夫何培沂弟弟。
傅希尧挑起眉,何家?
第二天,他亲自去接女儿,终于见到传说中“何何”,果然就是何家孩子,他还拉着嘉悦手一起走出教室。虽然才三岁,不过很有礼貌,可傅希尧脸色却不好看了,感觉女儿被抢走了一样,他果断地抱起女儿,把他们分开。
谁知小嘉悦不依,还哭着喊:“我要何何,何何……”
何何不明所以,也哇一下哭了。
“何何有什么好,爸爸带你去游乐园,然后吃好吃。”哭得傅某人心都碎了。
小嘉悦破涕为笑,不过她下一秒回答让傅希尧更吐血:“爸爸,能带何何一起去么?”,
他暗暗地想,唔,明天要给女儿转班,不对,坚决转校!
67.祝福(番外8)
初秋时分,绵密的细雨将这座城市的浮躁悉数洗去,穿梭在淅淅沥沥的水帘里,人的心也仿佛能得到洗礼沉淀 。
这是间古朴的茶室。
夏小冉收了伞,在门外沉默地站了很久。忽的疾风吹过,拂乱了她的发梢,长裙扬起一抹弧度,门上的风铃清脆地响了起来,她终于回过神来,鼓起勇气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天色灰暗,茶室里一盏盏复古油纸灯暖暖地点亮了。一个瘦削清晰的身影坐在逆光的角落,穿着卡其色的风衣 ,修长的手指抚着茶杯若有所思,气质极为儒雅。
那样的熟悉,让夏小冉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被强迫模糊的过往在瞬间还原了所有。他耐心地追求她,他用尽心思对她好,他无条件地宠着她。。。。。。 心里像安了一根弦,被记忆轻轻挑起来,声音确实铮亮的
响彻心扉的。
“您好,请问您有位置了吗?”服务生礼貌地打破了 、这片沉寂。
他们的视线在空气中相遇,夏小冉再也避无可避,她深呼吸一口气,平静道:“嗯,有位置了”她朝他走去 ,凌乱的步伐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只有爱和被爱,宠和受宠,尴尬和紧张都是不需要存在的,整个世界,只有他邵峰,只有她夏小冉。
邵峰嘴角淡出清浅的笑意,绅士地起身替她拉好座位 。
夏小冉微微一笑:“谢谢”
邵峰给她倒了杯茶:“虽然我们很久不见了,可你也不需要跟我这么客气,怪生分的。”浅笑让他磊落分明的轮廓更加英俊几分。
的确很久,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那时,似乎也是差不多时候,他们分离,相聚,不顾一切地出走,分手。。。已经两年了。夏小冉不愿意再想下去,有点泛白的唇低声说:“原来你也知道好久不见啊
?怎么都不跟我联系,给我打的电话也总是旁的人接。”
邵峰一怔,很快笑开:“抱歉,我到美国后,做了个手术,手术后一直在复建,跟外面基本没什么联系,不告诉你也是不让你担心。”他的表情很云淡风轻,仿佛只
是在谈论一件不关己的事情。
夏小冉握紧手边的茶水,声音有些紧绷:“手术结果。。。”
“如你所见。”邵峰摊开手,舒适地往椅背靠去,极尽轻松说,“五五的几率,我赌赢了,你也知道吧,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唯一坏的,是输掉了她。
夏小冉抬起下颌,仔细看着他问:“那你的身体都好了吗?眼睛呢?”她是很久的后来才知道因为车祸撞击压迫到他颅内神经线,视力也受了影响,身体也没能恢复以前的健康,那段日子,他居然一直瞒着她。
“不好我能让他回来么?”一个略显中性的女音突地插进话题。
夏小冉愕然地侧身,一个穿着粉色小皮衣的短发女子站在自己身边,她冲自己笑了笑,然后很不客气地坐在了邵峰身边的位置,状似熟悉亲昵。
“你啊。。。”邵峰宠溺地摇了摇头,语气似乎很无奈,又乐在其中,“在老朋友面前给我点面子。”
她拍了他一下:“给什么面子?还不赶紧给我们介绍?”
“夏小冉,我们是老朋友了。”邵峰反握住她的手,这才转脸对一直沉默的夏小冉介绍说:“许天蓝,我的医护,也是。。。我的女朋友。”
“你好。”许天蓝笑眯眯地打了招呼,又甩开邵峰的手,就着他的杯子大大喝了一口冷茶,很快皱着眉吐吐舌说:“还没我泡的好喝呢,等我学会以后给你们露一手,刚刚在楼上,师傅说我有天分呢。”
老朋友,女朋友。
“你好。”夏小冉很久很久才恢复过来,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表情复杂难明。
他没有约在他们常去的咖啡馆,而是选了茶室,是因为“她”的缘故吧,他总是很体贴很细心地照顾着别人的感觉。
终于有另一个女人,幸运地得到了他的温柔。她该感到欣慰的,她不就是一直希望看到他平安,幸福,快乐么?可是为什么心里依旧很酸楚,就像一只手狠狠地揪着,撕裂得模糊。逝去的一切只适合遗忘,因为此时的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她生了傅希尧的孩子,他的身边出现了许天蓝。
如此也好,她可以安心,有个比自己更适合他的人,代替她,爱她,照顾她
“小冉?”邵峰轻声一唤。
夏小冉回神:“对不起,孩子晚上闹得厉害,睡也睡不好,注意力很难集中。你们刚说了什么?”
许天蓝很热情:“我说,待会儿我要亲自下厨,想请你也赏脸一起来我家吃顿饭。”
夏小冉一愣,视线滑过邵峰脸上,欲言又止,邵峰似不察觉,也极力邀请着:“你别看她毛毛躁躁的,厨艺倒是很拿得出手,一起来吧。”
“许小姐厨艺好是你有福气。”夏小冉带着淡笑,婉拒道,“我就没福气了,晚些还有点紧要的事要办,可能去不了,真不好意思。”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我还想跟你聊聊呢。”许天蓝惋惜地叹了口气,脸颊掠过红霞,“本来想找你爆一下他的糗事好让我抓到他的把柄,别每次都是他拿捏着我。”
很懊恼的语气,看得出来是个直率的女孩子,很配邵峰。
邵峰好气又好笑:“诶,你别本末倒置,哪次不是你折腾我来着?”
看着他们你侬我侬,夏小冉不自然地笑了笑:“呵呵,下次吧,机会很多着呢,不急在这一时。”
许天蓝一乐,顺着她的话接道:“好啊,那说好咯,我和邵峰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可我家里人都移民到美国了,朋友也不多,你有空就来陪陪我。”
“好啊。”
在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夏小冉便借故先离开,外面的雨似乎下得很大了,哗啦哗啦的灰蒙蒙一片,带着冷意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缩了缩脖子,摸摸手边才发现走得急,放在店里伞槽的雨伞没有拿,可是,她没有回去的力气。
刚打算就这么淋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落在头上,为她遮挡去所有的风雨。
她抬头,看着傅希尧,又很快转开,不管不顾地往前走。
他紧紧地跟着:“雨太大了,上车吧,不然淋病了怎么办?”
她丝毫不领情,他只能亦步亦趋,把伞全遮在她身上,自己却淋了个遍。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也一路跟着闹别扭的他们。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茶室里,许天蓝又重新泡了一壶茶,收起了方才天真甜腻的模样,淡淡地说:“我看她的样子应该信了七八分 ,我和你完全可以去拿奥斯卡影后影帝,这样子应该够了 吧?再演下去我可受不了了。”
邵峰再度望出门口,眼神带了浅浅的流恋,抿起的唇很苍白:“不,在离开北京前,先这样吧,不能让她发现 。”
“我就不明白了,你说要看到她幸福,那现在她都要结婚了,很幸福了,你还回来做什么?新娘要嫁人,新郎也不是自己,这简直是自虐的行为。”许天蓝蹙眉,十分不理解。
邵峰眼神悠远,似乎想起了什么,连笑容都是柔软的:“就是因为要她幸福才要回来的,你不懂的。”
“谁说我不懂。。。”许天蓝难以克制地反驳了一声,又在看到他侧脸的瞬间将波澜压下,她,只是不忍再看见他那么辛苦啊。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夏小冉遗忘的雨伞下,低声呢喃:“我想看到她幸福,所以我更愿意再多做一些,让她更幸福。”
许天蓝被这句话镇住了,她从末像现在这样羡慕一个人。
夏小冉,你何其幸运,得了这个男人,一生的爱恋。
68、爱你 (番外9)
很快就到了情人节这天。
夏小冉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每次看到办公室外有送花来的都会不由自主地往外看去,可惜都没有属于她的,她理不清这种悄悄失望的情绪从何而来,因为以前她从未在意过这些表面的形式。
她今天没课,闲坐了一天,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的时间,她赶紧收拾一下就两手空空地回家了。不过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她吓了一跳,傅希尧去了上海出差,孩子又在他爷爷那边,家里的灯怎么是亮着的?
这时,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夏小冉壮着的胆子悄声走过去。
然后在那一刻她愣住了,是傅希尧,本来应该还在上海的傅希尧居然穿着围裙在做菜!认识了那么长时间,她从来不知道他还会做菜,而且依他那跋扈大男人的性子怎么会愿意近庖厨做羹汤?
她像是得了失语症,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门口的地方,看着他这会儿炒炒那会儿洗洗,忙得不可开交,根本不知道她回来了。过了一会儿,他想看看炖的汤好了没有,也不用抹布包着盖子就直接用手去掀开,想当然尔被烫到了,他龇牙咧嘴的把手缩了回来。!
夏小冉眉一紧,忍不住开口说话:“赶紧用冷水冲一下,不然会肿的。”
听到声音,傅希尧愣了愣,很快转过身来,笑嘻嘻地看着她说:“今儿怎么回得这么早?我还想全部做好了再给你惊喜呢!”
“你在瞎忙活什么呢?赶紧到外头去吧,拿点烫伤膏擦一下,这饭菜还是我来做。”夏小冉白了他一眼,挽起袖子一副要接手的样子。
“别介!”傅希尧拦住她,用胳膊肘儿推攘着把她往客厅外赶,“今儿就我掌勺了,你去歇着。”
夏小冉从来就拿他没办法,不过她也没等多久,很快傅希尧就喊着她到饭厅了,很简单的三菜一汤,不过全是她喜欢吃的,她家那边的菜式。
傅希尧的双眸眨巴眨巴的,就等着夏小冉的评价:“怎么样怎么样?可吃不?”她刚想动筷子,他又忙不迭地说:“嗳,等等,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他往外头跑去,回来的时候跟变魔术似的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喏,冉冉,送你的,情人节快乐。”
夏小冉接过花束低头闻了一下,又抬眼瞅瞅他:“你不是去上海了么?怎么还有工夫准备这个?再说了,以前让你洗个碗都跟要了命似的,今儿居然下厨,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个,真的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嘿嘿。”傅希尧舔着脸亲了亲她额头,坏笑着说:“情人节这么重要的节日我就算蹦到北极也不能忘哪,要不是怕你不高兴,我还想把花从校门口铺到你办公桌呢!下厨更是小case,你老公我的本事多了去了,你最清楚的不是么?来,快尝尝鲜!”
夏小冉没好气地推了推他,就着他的手每样菜都试吃了一点儿。"
傅希尧期待地问:“怎么?味道好么?”
“还不错。”夏小冉静静地点头。
接着傅希尧自己也吃了一口,很快就脸色难看地吐了出来:“丫的,可真难吃!亏你还能咽下去!全倒了倒了!什么名厨,要了小爷一大笔学费就教成这德行……”一下子说漏嘴,他的声音渐渐地消了。
“把手给我。”夏小冉忽然来这么一句,傅希尧还没缓过劲就被她拉着手左右翻看,果然,刚才被烫到的手指还红着,细看之下还有被刀划过的伤痕,还不止这一处。傅希尧一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除了跟人打架受伤之外,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夏小冉弄不作声地拿了烫伤膏给他涂上,隔了很久,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傅希尧,你这是做什么呢?”
他最近真有点反常了,比以前的喜怒不定更让她不安。
傅希尧仔细看着她的眼睛,还是没事儿人似的一直笑:“没什么,就是一时心血来潮,你甭瞎猜了,我们还是出去吃吧,情人节让你吃这些我可太掉价了。
终于,夏小冉看不过去他这种言不由衷的笑容,低眉小声说:“外面人多,就别出去了,我再随便给你做点吃的吧,你等会儿。”她脱了外套系上围裙,娇小的身影在厨房里转悠着,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楼。
夏小冉重新做好饭菜,发现傅希尧不在饭厅,她便上楼喊他。推开门,看到他站在房间的阳台上,两手撑着栏杆眺望着高楼外的天空,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他的背影也跟黑夜融成了一体。
他最近总是这样,半夜醒来,身边早已是空的,有时看到他站在露台,有时就在书房直到天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居然还兴起下厨了,很奇怪。
“可以吃饭了。”她淡淡地催促。
傅希尧回过头来:“你来了正好。”他走进房间,从书桌边上的抽屉拿出一个大信封,“给你的,你看看还缺什么?”
夏小冉怔了一下:“这是什么?”
傅希尧勾了勾唇:“情人节礼物啊,我傅希尧怎么会只送玫瑰这么小气?”;
夏小冉打开信封,一样一样细细看下来,有她名字开的外汇账户,有房屋钥匙……
又听见傅希尧说:“我叫你去学开车你总是懒,要不我还给你买辆车,那样会方便很多的。”
“傅希尧……”夏小冉呐呐道。
“我知道你一直想去维也纳留学,每回你提起我都跟你急,是我不对,你年轻,也有天分,是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的。小嘉禾有我呢,再不济还有咱们爸妈看着,你不用担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就算这些你都不想要,也当给我点儿面子留着,因为我不知道还能为你做点什么了。”
夏小冉鼻子酸酸的,默着声就是不肯说点什么。
知道她脾气轴,傅希尧揉揉她的头发笑了笑:“我以前总是不屑跟人比较,可是疯子,我总忍不住跟他比,我不服气怎么你就一见着他就失了魂,偏偏就对我就不屑一顾。”
夏小冉摇头:“不是这样的……”
“你先听我说完,难得我感性一回啊。”
“我想吧,他不就是温柔点么,你喜欢他这样儿的,那我就变成这样的人,可以比他温柔一千倍一万倍,他会学做荷包蛋面,那我也能去学做菜,有什么可难的?只要你一天在我身边,我加倍的对你好,你总能感受得到。可今儿我知道了,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做菜就是不会做菜,霸道就是霸道,我是傅希尧,不可能变成邵峰,这样活着真NND憋屈,还是算了吧。”
“不过我还是有私心的,想着即使你去维也纳,也比跟着他走好。”傅希尧把头埋在她脖颈间,压抑着自己情绪低喃,“那一天你去见他,我真的怕你就这样走了,那我就彻底的没有机会了。”
“你不想跟我结婚,你要走,你就去维也纳好不好,等我有空我就去看看你,如果你想去的是……”美国两个字他说不出口,顿了顿又说,“我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了?”
夏小冉梗着喉咙,张嘴半天才在他耳边问:“喜帖都发出去了,我怎么走?”
“这些事儿不需要你操心,我能摆平。”他的语气又一下子张扬起来。
“一个人出国挺闷的,不过我听说维也纳那边的人大多爱音乐,要找到跟我志趣相投的人应该不难。”夏小冉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小心收好,“帅哥也多,也都温柔浪漫……”
“你还要找什么样儿的帅哥?夏小冉!你存心气我呢吧?”就那么一句话就逼得傅希尧现了原形,下颔的线条绷得死紧,两眼珠子瞪大得像要把她给吞了进肚子里。
夏小冉撇撇嘴:“瞧瞧,我就说你做做样子,什么让我离开,保不准在哪儿安插了三五七个眼线,我飞到太空还攒在你手心,还不如留在这儿省事儿呢。”
“你什么意思?”
“芳姨打 电话跟我说,小嘉禾今天开始学走路了。
“夏小冉?”
“喊什么喊呢,你赶紧去吃饭,然后洗个热水澡,一身汗臭味,别靠我这么近!”
“你真不走?”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她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儿子啊。
“不走?那张申请表……”他都看着它躺在书桌一个月了,正好就是邵峰回来的时候。
“你傻啊,那我帮张娴拿的,后来她又说不要,我就搁在那里了,偏给你瞧见,多这份莫须有的心思。”
傅希尧放下小心翼翼,张嘴大吼:“好哇!你怎么不早说呢!存心要我难受是吧?”
原来是虚惊一场,害他这一个月吃不好也睡不好,就想着他俩的事儿,一想到要放她离开他的心肝都在抽疼,可是结婚是一辈子啊,真这么用手段困住她就真的好么?他左右为难,好不容易下了决定,想帮她实现理想,即使最后她还是不选他,即使她最后还是要邵峰不要他。
他真的认命了。
夏小冉悄悄收起内心的感伤,歪着头挑衅他:“我哪敢呢?其实现在填还来得及,我们学校月底要派考察团去那儿,我可以顺便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