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从地上爬起来,讪讪地笑了笑,说道:“这里的绿化工作做得不错嘛…”
铁头大哥看都不看她一眼,浑身散发着一种凛冽的寒气,让苏念念不禁浑身一抖。
“呵呵,呵呵呵呵…”苏念念笑道,“那个,铁头大哥啊,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嫂子有没有气到你?大侄子…”
“你,”铁头大哥终于忍不住,打断她道,“事情做得怎么样了。”连问题都被他说得一点语调都没有,那语气里老像是别人都砸他家抢他钱调戏他老婆,所以他憎恶这个世界痛恨这个社会他要毁灭地球…似的。
苏念念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叶,得意洋洋地说道:“那当然,我念念出马,谁与争锋!”
铁头大哥继续反社会:“说。”
“咳咳,”苏念念清了清嗓子,想摆个有气场的姿势,可是一想到面前这人的气势…还是算了。她耷拉着脑袋朝铁头大哥伸手说道,“拿来。”
铁头大哥很直截了当:“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念念急了:“喂喂喂,你好歹也是寒冰门的老大好不好,怎么做生意如此地不讲信用…”
铁头大哥终于肯瞥她一眼,然后又用他平淡无波的语调说道:“我并未说不给你,这也是为你好。”语气虽然平淡,却夹着丝丝的冷气。
“你你你你你…无耻无聊无理取闹!”苏念念一急,竟然把琼阿姨的经典台词都用上了…果然这个世界是令人发指的…

风大庄主也发疯

“你你你你你…无耻无聊无理取闹!”苏念念一急,竟然把琼阿姨的经典台词都用上了…果然这个世界是令人发指的…
铁头大哥眼光一凛,看了一眼苏念念,苏念念立即感觉浑身被冰镇了一半,她后退两步,怒目看着他,却不敢说话。
铁头大哥却突然走近,右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说道:“说,他的罩门。”
苏念念看着他看似随意其实很不随意的目光,一时间动都不敢动。铁头大哥不愧是铁头大哥,连调戏都能调戏到让对方心惊肉跳毫无浪漫之感只有生死之念的地步…
苏念念壮了壮胆子,拨开他的手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杀了我?”
“不会,”铁头大哥斩钉截铁地答道,“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想要杀你。”
开玩笑,我可是穿越到一具死尸上的!苏念念冷笑,在这世界上某种程度上来说故意杀人竟然是合法的,这里简直就是犯罪分子的天堂!
铁头大哥似乎也没什么耐心了:“你若不说,我倒可以现在就试试。”
试什么,当然是杀了你了。
以铁头大哥的手段以及心里阴暗程度,苏念念完全有理由相信他的威胁。于是她急忙说道:“这有什么,我说就是了。他的罩门不就是在天枢穴吗。”
“天枢穴?”铁头大哥沉吟了一会儿,“这不大可能吧?”
苏念念耸耸肩,无奈道:“你看你看,要我说的是你,说了又不信的还是你。”
铁头大哥问道:“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当真对你如此信任?”
“是这样的,”苏念念心想反正自己说的是错的,如果全是假话他必定不信,半真半假的才是最真实,因此她答道,“我有一门祖传的手艺,就是催眠。催眠你知不知道?恩,在你们这里催眠有可能会被认为是妖法,不过它其实是有科学依据的…”
铁头大哥冷冷地打断她:“说重点。”
“咳咳,”苏念念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所以我就把他催眠了,然后我就套出来他的话了。”
“就这样?”铁头大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对啊,还能怎样?”
“他岂是等闲之辈,怎能随随便便就任你摆布?”
苏念念解释道:“是这样的,岂是我的这门手艺,对于意志力越强的人来说,越容易催眠下去。如果被催眠的恰好是一个意志力很强而且又比较相信我的人,那么我很快就能让他睡着,然后按我说的去做。再施加一些别的暗示,就可以让他忘记自己都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那他岂不是成了你的傀儡?”
苏念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哎呀,铁头大哥你不要说这么露骨嘛,我又没要他做什么,只是问几个问题而已。”
铁头大哥终于认可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这么说来,那风净鸣对你倒可以说是用情至深。”
苏念念装作不在乎地答道:“马马虎虎啦。从小到大追求我的人太多了,我都习惯了…”心里却美得冒泡泡…
“是么?”铁头大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朝苏念念身后望去。
苏念念正要问铁头大哥怎么有兴趣打探别人的八卦了,这时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正后方,她便也转身望去。
然后,苏念念的头,“轰”地一下炸开了。
风风风风风…风净鸣?????!!!!!!!
此时风净鸣正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神情淡淡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两个陌生人。
苏念念看着风净鸣那波澜不惊的样子,突然间心口像被无数细小的绣花针在扎一般,难受极了。她知道,风净鸣一定把他们的话听去了,他一定听到她说自己不在乎他,说自己利用他,他现在一定很失望很失望,失望到不想再看她一眼。苏念念想也不想,说出了那句经典的烂台词:“庄主,你听我解释。”
风净鸣依然表情冷漠地不说话,只是扫了她一眼。微风吹着他的衣袖翩翩飘舞,他仿佛就要驾升飞天的仙人一般,对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漠然而无动于衷。苏念念心底霎时生出一种他就要离她而去的错觉,这种感觉让她差一点失声叫出来。
苏念念抬脚便朝风净鸣走去。刚迈出一步,铁头大哥却突然拉住了她。
“你会死。”他沉声说道。此时连他都已经周身戒备起来,而眼前这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丫头,竟然要傻乎乎地前去送死吗?以他对风净鸣的了解,他此时必定是极度危险的。
苏念念并不回头,她冷着脸对身后的人说道:“放开我。”
铁头大哥指尖微动,苏念念立时说不出话来。他将她一把带入怀中,右手轻轻揽着她的腰,左右执着她的手,朝风净鸣说道:“她不打算和你回去。”声音虽依然冰冷,但字字充满了挑衅,这一点连苏念念都听得出来。原来她又一次被人当做棋子,只是这一次的作用倒是有些意外。苏念念不知道这铁头大哥和风净鸣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地要去刺激他。
苏念念抬眼望了一眼那只下巴,恨不得用眼神将这下巴的主人凌迟掉。她虽被点了哑穴,但好歹还能动。此时她突然抓起那铁头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她的这一动作是铁头始料未及的,因此铁头一吃痛,立即条件反射般地使劲甩开她。等到铁头反应过来,想再将她捉回来时,风净鸣已经提着剑冲了上来。
招招致命。
庄泳沐之前也和风净鸣交过手,但是从来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他的武功招式中破绽百出,然而又招招狠绝,逼人要害。这简直就是在…拼命。
这家伙疯了。
庄泳沐深知,如果自己和他这样斗下去,那么势必要弄得两败俱伤,到时候如果有个二三流的高手从这里经过,顺手砍上几刀,那么他们两个从今就可以在武林中除名了。
风净鸣疯了,庄泳沐却没疯。他与风净鸣过了几招,深知和疯子纠缠是不明智的,于是草草收场,绝尘而去。临走时还不忘看一眼苏念念,送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苏念念虽然看不出他们比武的门道,但她也感觉出风净鸣的气势和疯狂。此时见铁头已走,苏念念走上前去,朝风净鸣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怯生生地叫了声:“庄主…”
风净鸣陡然举剑,架上了苏念念的脖子。
感受着剑锋上的丝丝凉气,苏念念决绝地闭上眼睛。现在的庄主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即使解释他也未必听得进去…死就死吧,大不了再穿一次。
打定了必死的注意,苏念念过了很久都没感觉到风净鸣的进一步动作,不禁奇怪,睁眼望他。
风净鸣突然收回剑,冷笑道:“这么容易就让你死,岂不是便宜了你。”
那黑眸中的恨意,是如此的明显,苏念念都不敢和他对视。
“庄主,”苏念念弱弱地叫了一声。并不是她装柔弱,现在她是真的既理亏又害怕,“我其实是在和他开玩笑的。”
风净鸣挑眉冷冷地看她,眉宇间充满了嘲讽,仿佛在看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撒谎。
“我说的是真的,”苏念念慌忙解释,“其实我只是和他开玩笑,你知道,我一向是爱吹牛的。”
“是么,”依然是冷笑,“这世上可是有人净是说一些实话和别人开玩笑,可真是奇了。”
“什么实话?好像除了催眠那段,我说的都不是实话吧?还有还有,催眠那段也不全属实啊…”
风净鸣:“可惜我说的确全是实话。”
苏念念:“什…什么意思?”
风净鸣:“别装了,你这样子很让人厌恶。我倒希望你大大方方地承认一切,那样才是我认识的苏姑娘。”
苏念念:“风净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快说!”
风净鸣:“我爱上了一个女人然后相信了她然后那女人背叛了我给我催眠而我愚蠢地把自己的死穴乖乖地告诉了人家…这样够直白了吧?”
苏念念只感觉有一列火车从她头上开了过去,轰隆隆的,让她茫然而无措…
什么是,把自己的死穴乖乖地告诉了人家?
那天枢穴不是阮姐姐告诉她的吗,不是说是最不可能的吗,怎么会…
苏念念双手按着头,突然倒在地上。

愤怒吧,庄主!

苏念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外面黑漆漆的,屋子里的灯火显得很诡异。她抱着脑袋蹲在床上把白天的事情想了一遍,越想越毛骨悚然。
她好像被人利用了。
可是,阮姐姐既然知道风净鸣的弱点,为什么不直接对付他,那样多省事多便捷?难道阮姐姐即使知道了风净鸣的死穴,也还是打不过她?又或者她根本不想让风净鸣看到她?阮姐姐想置风净鸣于死地,却又不想见到风净鸣耶…苏念念的思绪渐渐地飘向了八卦的边缘,原来风净鸣他,还有一段不怎么成功的姐弟恋?
可见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不对不对,她现在关心的不是风净鸣的八卦,而是,她要怎么和他解释。如果风净鸣真的认识阮姐姐,那么一切就好说了。可是如果他不认识她呢?那样就恐怖了,一个陌生人竟然知道他的弱点,这不找死吗…
苏念念越想越不对劲,从床上跳下来想出门找风净鸣。刚一开门,就看到风生面无表情地立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念念:“风大哥,麻烦你让一下,我有要事要和庄主禀报。”
风生面无表情:“姑娘,庄主吩咐过了,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苏念念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那我想撒尿怎么办?”
风生那万年不动的机器脸终于被苏念念这句话给撼动了一点点,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然后手一挥,身后立即多出一排装备着武器的练家子。然后,他恭敬地答道:“属下们会保护姑娘。”
靠之,被一群大老爷们尾随着上厕所,你还敢和我说保护?
苏念念又说道:“我要见庄主。”
风生:“庄主此时已经睡了,姑娘也早些歇息吧。”
苏念念怒了:“那我要吃饭!”

苏念念一个晚上没睡好觉,大清早躺在床上正寻思着今天要怎么去磨蹭风生才能见到风净鸣,这时风净鸣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苏念念呼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不知所措地叫了一声:“庄主。”
风净鸣缓缓地踱着步子,坐在了苏念念的桌旁。他眼皮都不抬一下,懒懒地说道:“你要见我?”
这风生,还真是爱岗敬业。
苏念念低下头,说道:“你,你愿意听我解释一下吗?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真的。”
风净鸣站起身,走到苏念念面前,低头看着她,然后幽幽地说道:“那么,那是怎样?”
他的目光有些凉又有些炽热,苏念念看到那目光,莫名其妙地有一些慌乱。她移开目光看向别处,说道:“你认识一个姓阮的女人吗?”
风净鸣:“我认识很多姓阮的女人,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位?”
苏念念仔细回忆着阮姐姐的特点:“她大概三十岁吧,长得很漂亮,武功貌似很高,最重要的是,”她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盯着风净鸣,真诚无比地说道,“是她告诉我,你的死穴是天枢穴。”
风净鸣听完她说的话,竟然失声笑了出来:“苏姑娘,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子,却不想,你连说谎都说不好。”
一句“苏姑娘”,让苏念念心里无比失落。然后她又有一些期待:“我知道这件事情很让你难以置信,可是我说的的确都是真的,你想一想,你到底认不认识一个姓阮的女人,或者就是一个女人吧,一个可能知道你的弱点的女人。”
风净鸣一挥手,冷冷地说道:“这整个江湖之中,也不会有什么人会知道我练功的路数。”
好吧,看来事情往比较坏的方面发展了。苏念念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摆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淡淡地说道:“你爱信不信,你要是真的认为我算计着置你于死地,我也没办法。”
风净鸣道:“好吧,就算你撇清了催眠一事,那么,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死穴是哪里,就赶紧去报告给庄永沐,这是为何?别告诉我那是为我好。”
苏念念:“问题出就出在这里!我问阮姐姐,你的死穴最不可能是哪里,她就说是天枢穴…”
风净鸣不置可否,又问道:“那么你和庄永沐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念念:“他给我吃了冷香丸,说我要是不听他的话,就会被冻成冰块。”
风净鸣突然抓起苏念念的手腕,三个指头搭在她的脉上,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阴沉下来。苏念念心里一惊,我靠,不会又出什么乱子了吧?
风净鸣嫌恶地丢开她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身体里除了有那七阴虫的余毒,其他什么毒都没有。苏姑娘,你还想撒谎到几时?”
苏念念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庄永沐,你丫玩我!
风净鸣漠然地看着被揭发之后的苏念念,冷冷地说道:“想不到你一个晚上,就只编出这么一段漏洞百出的谎言,看了来我还是高估你了。”说罢,决绝而去。
只留下苏念念被雷劈了一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好吧,虽然她说的每一句都是谎言,可是串起来在一起,别说风净鸣不信,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世界上怎么会冒出一个什么阮姐姐,知道风净鸣的秘密?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中了冷香丸的毒,可是毒在哪里?
这下完了,苏念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现在就想再见见阮姐姐,亲口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样她也死而无憾了。
可是,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很疼。一想到风净鸣,她就难过,不光是被冤枉的那种难过,她一想起他看她时那失望的眼神,她心里就仿佛无数根小小的针在扎一般…
当然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无济于事,风净鸣那个人本来就疑心很重,他不可能相信她这漏洞百出的“谎言”。她不知道他会怎么折磨她,不过最终似乎都逃不过一个“死”。被自己爱的人亲手杀死吗?这世界还真是讽刺。

又过了几天,苏念念这几天都没有看到风净鸣。她觉得风净鸣这次做事情真的是不够干脆了,要怎么对待她都好,一直这么不痛不痒地软禁着她,这什么意思!
这几天里,只有神医和风芷儿来看过她一次。不过由于她“做”的那些事情,已经和他们的立场相对立了,也因此三个人都比较局促,没说几句话就走了。苏念念突然发现,自己果然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绕来绕去,她还是被所有人孤立了。
当然,几天的无聊时间过去之后,终于有人赶着过来给她解闷了,只是来人却让她感觉很意外。
想不到啊想不到,那位美艳无比的齐夫人,竟然还惦记着她这个小丫头。

我们完了

大概是因为经常命悬一线吧,苏念念已经练就了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还能开得出玩笑来的良好的品德。
此时,她面对着杀气腾腾的齐夫人,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说道:“美女,好久不见!”
齐夫人刚才在门外谎称庄主有命,将风生等一干高手支开的事情,苏念念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她不得不感叹,这个齐夫人的大脑比脸蛋逊色多了。要把那些人搞定有很多办法嘛,可以下点药,可以色 诱,可以…干嘛非要好死不死地惊动那个变态庄主?还是说她已经盘算好了在庄主赶过来之前就能把她解决掉?
苏念念想到这里,又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风净鸣现在巴不得她死呢,也许齐夫人这么做是经过他默认的吧…苏念念觉得他用这种方式干掉她,比他亲手杀掉她还让她难受。
她突然很怀念上辈子那个闪电了,如果那东西再来一次,她就能化成灰了,干净自在。
此时齐夫人看到苏念念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很愤怒,“唰”地一下拔出长剑,驾到苏念念的脖子上,娇声咤道:“贱人!死到临头还笑!”
苏念念面不改色:“美女,能不能骂点有创意的?”为毛一个女人骂另外一个女人,总是贱人来贱人去的,你丫长那么漂亮,可以骂我丑八怪呀。
齐夫人被苏念念气得手有些抖,那把锋利的长剑也跟着抖动了几下,然后就不受控制地划破了苏念念脖子上的皮肤。苏念念仿佛能感受到血液从脖子上渗出来,心想这下完了,自己真的要死了,而且貌似还是被人“误杀”…
苏念念还想在死之前搞清楚最后一件事情:“你是不是奉了风净鸣的意思来取我人头的?”
齐夫人冷笑道:“是又如何?你难道还有什么妄想?”
苏念念摇摇头,因为脖子的扭动而碰到了坚韧,她的脖子上又添了一道伤口。
“我唯一地妄想,就是死得痛快点。”
苏念念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没意思,仿佛大家都在唱戏,而她,终于演完了自己的,可以休息了。
齐夫人似乎也很着急,于是她举起剑,向苏念念的胸口刺去。
苏念念私以为齐夫人这一招纯属多余,为毛不直接抹了她的脖子呢。
苏念念闭上眼睛打算迎接自己的第二次死亡,然而她突然听到门口“晃”地一声巨响,她只好睁开眼睛,看看是谁敢在杀人现场来捣乱。
齐夫人平举着剑,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那狠绝而略带恨意的表情,触目惊心。
而她的剑尖,离苏念念的胸口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苏念念绷紧的神经又松懈了下来,她看着门口的风净鸣,心里叹道:风大庄主,为什么你每次的出场方式都这么暴力呢…
风净鸣踩着门板走进来,他脸上挂着盛怒,苏念念不敢直视。此时他走到齐夫人面前,苏念念赶紧闪到一边。只见风净鸣夺过齐夫人的剑,反手指向了齐夫人的脖子,然后另一只手指尖轻弹,齐夫人的穴道已然解开。
风净鸣冷冷说道:“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齐夫人恨恨说道:“她如此待你,你还护着她?”
风净鸣:“我要怎么样对待她,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齐夫人:“说来说去,你还是忘不了她!”
风净鸣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
苏念念看不过去,在一旁好心地披露风净鸣的真实目的:“齐夫人你误会啦,庄主他是要留着我,慢慢折磨…”
风净鸣和齐夫人二人几乎同时向苏念念吼道:
“你闭嘴!”
“你闭嘴!”
苏念念:“…”算了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地闭嘴吧,咱现在是阶下囚,没身份没地位没影响力,有的只是一颗坚强的心,以及比心还要坚强的脸皮…
齐夫人突然对风净鸣说道:“如果我把她杀了,你会把我怎样?”
风净鸣突然阴森森地一笑,说道:“我折磨不了她,自然只好折磨你了。”
苏念念顿时感觉脊背发凉汗毛倒竖,她虽然不怎么怕死,但是她却实实在在很怕吃苦头啊…
而齐夫人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风净鸣的这句话让她的气焰顿时短了几分,她后退一步,愤恨而略带幽怨地说道:“我待你之心,可昭日月,难道到头来竟不如这样一个坏了心肠的小丫头吗?”
苏念念在一旁不屑地吸吸鼻子,妈妈的,你才坏了心肠呢。至少老娘对待情敌都只是在脑子里YY着把她杀掉,过过瘾就得了,哪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