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苏念念就开始对风净鸣解释她口中情人的定义:“就是,没有夫妻关系,跟偷情差不多吧,双方都有权利提出分手。”
“偷情?”风净鸣重复着这个字眼,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喂喂,你严肃点,我说真的。”
风净鸣停住笑,眼睛里是分明的愉悦:“亏你想得出来。我倒是无所谓,但你可还是个未过门的姑娘。”
苏念念低下头,对准风净鸣的眼眸,挑衅地说道:“用不着你操心。”
风净鸣展开笑容,举起手捏了捏苏念念的脸,说道:“我担心你而已,你若是想要我身边的任何位置,我会随时给你留着。”
“切!”苏念念努力表现出自己的不屑,“你身边的位置?在别人看来是好东西,在我这里,连我一个月的工钱都不值。本姑娘要的是自由,是平等,”她说着,举起桌上的那只未啃完的猪蹄,从容笑道,“男人对我来说,就跟这猪蹄一样,好吃得很,但不吃也饿不死。咱俩要是情人关系,那对双方都有好处,想在一起就一起,不开心了就分开,无拘无束的岂不自在?”
风净鸣听到这里,眼睛上蒙上一层阴云:“你想和我分开?”
苏念念莞尔一笑,学着风净鸣的样子回捏了一下他的脸颊:“看你的表现喽,帅哥!”

情人双双不正常

眨眼之间一月已去,苏念念和风净鸣当了一个月的情人,渐渐觉得风净鸣此人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除了偶尔比较啰嗦,倒也算是一个合格的情人了。
风净鸣平日里除了在书房处理一些事务,就是在玉蝶林练练武,因此苏念念不是在书房里给风净鸣使唤和轻薄,就是在玉蝶林中给风净鸣轻薄和使唤,对于此,苏念念经常在心里默念,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期间那位鬼一般的铁头大哥也曾在某些个月黑风高夜里来过几次,偶尔说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话让苏念念听不懂,顺便对她好一顿恐吓和威胁,苏念念每次都谄媚着诅咒发誓说这件事情她尽快办到尽快办到…
只是,苏念念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有的时候,她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反正有穿越女主不死定律罩着,她即使不听铁头大哥的话,结果也不会太惨吧…
而和苏念念同样不正常的,还有风净鸣。苏念念不知道风净鸣是的确不正常了,还是因为她自己不正常了所以看正常的风净鸣才感觉不正常,总之在她眼里风净鸣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了,她也说不太清楚,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多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再有就是,他有时候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某一天,风净鸣对苏念念说:“念念,我们不要分开了吧。”
苏念念诧异:“我什么时候说要分开了。”
风净鸣:“可是,我们迟早…”
苏念念:“你说我们迟早要分开?”
风净鸣:“没什么,我昨晚梦见我们分开了。”
苏念念:“大神,那是做梦。”
再比如,某一天,风净鸣突然说道:“念念,你不会怪我吧?”
苏念念:“你背着我干什么了?”
风净鸣:“没什么,只是昨日被月诗诗轻薄了一下。”
苏念念无语,不过看风净鸣那表情,一点都不像被美女轻薄过,倒像是一种轻薄未遂的失落。
再再比如,又有某一天,风净鸣突然对苏念念说道:“念念,我们都抛弃自己的身份吧。”
苏念念:“?”
风净鸣:“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坦白么?”
苏念念:“?”
风净鸣:“呵呵,我逗你玩呢。”
苏念念:“…”

这天,苏念念躺在玉蝶林附近的一片草地上,闭目养神。风净鸣正在不远处练功。
昨天晚上又遭到了铁头大哥的恐吓,苏念念一想到那个名不副实的“冷香丸”,就浑身发抖。死不死的先不说,要是被冻上半年,那也够人呛的。苏念念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时,她感觉突然有片阴影压到了自己的身上,便张开眼睛,只见风净鸣此时正背对着阳光低头看她。
风净鸣的脸庞隐藏在阴影之中,苏念念虽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依然知道他在对她笑。
风净鸣蹲下身,捏了捏苏念念的脸蛋,勾着嘴角说道:“你又在愁什么,眉毛都拢成了一座山。”说着,手指移动到她的眉心,轻轻揉了两下。
苏念念握住他的手,展颜一笑说道:“我在学你的样子。”
风净鸣干脆坐在草地上,反手抓住苏念念的手,一把将她带入怀中,一边摘下她头上沾的草叶,一边喃喃笑道:“才一刻不见,你便想我至此?”说着,在苏念念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苏念念抬起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捏着风净鸣的下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将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然后惊奇地说道:“小鸣子,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风净鸣的脸色不如以前那般红润,总似乎睡眠质量不太好。
风净鸣抱紧苏念念,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夜里睡得不甚安稳。”
苏念念并没有追问他为什么睡不安稳,只是把玩着他垂到胸前的发带,说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睡个好觉。”
风净鸣来了兴致:“是么?愿闻其详。”
苏念念漫不经心地说道:“现在没法跟你解释,今天晚上你在你房间里等我,注意,只有你一个人哦,别找什么月夫人齐夫人的去侍寝。”
“念念说笑了,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何曾找人侍寝过?”
说的也是,苏念念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尽到一个情人应该尽的责任,罢了,等解决了冷香丸的事情,她再好好调戏小鸣子吧…
如果此时苏念念抬一下头,她就可以看到,风净鸣的两颊竟然爬上了淡淡的粉色,恍若施脂。

是夜,苏念念偷偷摸到风净鸣的门外。这风净鸣果然识相,已经提前将一众随从守卫都撤去,她难得有一次可以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顺利靠近风净鸣的房间。
在门上刚叩了一下,第二下的时候手还未落在门上,那门已经“霍”地一下打开。苏念念举着手,保持叩门的姿势,看到立在门口的风净鸣,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然后收回手略带尴尬地说道:“呵呵呵呵…风庄主果然身手非凡风驰电掣迅雷不及掩耳盗铃…”
话未说完,风净鸣已经一把将她拉入房中,顺手把门关上。
此时风净鸣靠在门上,双手握着苏念念的肩,低头注视着他。眸中褪去了平日里的凌厉之色,苏念念只感觉他眼中似乎有一潭春水,柔柔地欲将她化去…
苏念念心里一个激灵,不对啊,这气氛,怎么感觉好像是偷情…
此时,风净鸣看着苏念念的眼睛,柔声说道:“念念,你来了。”
苏念念看着风净鸣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心里一震,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蓝颜祸水蓝颜祸水,忍一时风平浪静,小不忍则乱大谋…
“念念?念念?念念你怎么了?”
苏念念突然睁开眼睛,绽出一朵笑容掩饰内心的慌乱,随即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没没没什么,那,我我我我们开始吧?”
“开始吧?”风净鸣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
苏念念越发觉得风净鸣神志不清,真应该好好睡上一觉。她拉起风净鸣的手,便向床边走去。
谁知,风净鸣却从她的身后突然抱住她,低头轻轻地吻着她的头发,一点一点,一直吻到她的耳鬓边。
然后,风净鸣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念念,我爱你。”
哦…恩?
苏念念紧紧握着缠在她腰际的手,惊讶地全身都有些僵硬。风净鸣,这是第一次对她说“我爱你”呀,果然是可喜可贺。可是,可是今天的气氛不对,她不是来幽会的!
想到这里,苏念念掰开风净鸣的手,转过身来,刚想说话,却不料风净鸣突然压下脸来,含住了她的双唇,那叫一个稳准狠。
苏念念被偷袭了一个措手不及,只好伸手去推风净鸣,却哪里推得动?罢了罢了,有些事情只可智取不可强攻,苏念念只好撑了撑发软的身躯,抱住风净鸣,闭上眼睛享受这个突然其来的吻。
身体软了可以归咎为胆子小的缘故,可是心,怎么也软下来了呢?苏念念一边暗暗责备着自己的不争气,一边轻轻咬了一下风净鸣的嘴唇以示发泄。
身体离开了地面,然后移动,然后接触到了软软的东西…苏念念被放开时,发现自己已经赫然躺在床上了。她恍然大悟,风净鸣看来是彻底误会了她的意思了。
于是,就在风净鸣即将要解开她的衣襟时,她突然大喊一声:“停!”

念念有了新方案

就在风净鸣即将要解开她的衣襟时,她突然大喊一声:“停!”
风净鸣停下来,不解加不满地看着苏念念。
苏念念从床上坐起来,整了一下衣襟,说道:“我今天来是给你催眠的!”
“催眠?”更加的不解。
“对啊对啊,”苏念念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跳下来,把风净鸣按到在床上,然后说道,“你不是睡不好吗,我以前学过一阵子的催眠术,可以让人很快睡过去,而且睡眠质量相当的高哦。”
风净鸣躺在床上没说话,直勾勾地望着苏念念,那眼神里有淡淡的惊奇,和失望。
苏念念补偿性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也是为你好啊,相信我,这东西没什么副作用,就是能让你睡得安稳一些。”
“蒙汗药也能让我睡得安稳一些。”
“那不一样,吃药总是会有副作用的,”说着,苏念念拍了拍风净鸣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相信我,没错的。乖,把眼睛闭上。”
风净鸣无奈,只好闭上眼睛。
“好的,现在,我们先来放松一下肌肉。先均匀地深呼吸…”
于涛的老爸是个心理学教授,也是一个名气不小的催眠大师,苏念念有一阵子对催眠极其地感兴趣,便缠着于伯伯学了一些。她虽然天资不错,但毕竟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所以水平也不算太高,不过对付一般人问题也不大。按一般道理来说,如果在风净鸣有防备的情况下,苏念念想要把他催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问题恰恰就是,风净鸣见多了通过□摄人心魄的东西,对苏念念这样三言两语就让人睡着的把戏实在不怎么信服,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全当陪着她玩玩儿,因此,自然也没什么防备。这一来就让苏念念钻了空子。
于是,在苏念念好一顿引导之后,风净鸣渐渐昏昏沉沉地迷迷糊糊起来。
苏念念感觉催眠催得差不多了,于是拉了拉风净鸣的手,说道:“风净鸣,你的钱都藏在哪里?”
风净鸣闭着眼睛,神情甚是安详,他听到苏念念的话,嘴中模模糊糊吐出几个字:“钱庄。”
可惜,可惜!苏念念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又说道:“那,你爱不爱苏念念?”
“爱。”
“有多爱?”
“很爱很爱。”
“那,她是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人?”
“是。”
恩,不错,苏念念点点头,这个答案让她很满意。她突然想到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于是忽略掉风净鸣的回答,咬了咬牙问道:“那么,我问你,你练功的罩门在哪里?”
“在唔唔唔…”
苏念念不等他说出来,立即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巴。她对自己的这个行为感到吃惊,仿佛自己的这个动作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就是本能的条件反射。苏念念脑子里突然回荡着风净鸣的话,“念念,我爱你”“很爱很爱”…
苏念念抓起风净鸣的手,在唇上亲了一下,说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现在,你可以睡觉了。”

苏念念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说不清的烦躁,睡意全无。她坐在窗前,脑子里总是萦绕着风净鸣的声音,风净鸣的笑容,还有风净鸣暖暖的沁着香气的怀抱。
苏念念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算是中了魔障了。
就在她唉声叹气之时,苏念念突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竟然多出一张脸来,她嗷地一声怪叫,跳开。再仔细看去,那张脸虽然白得没点儿血色,倒是美艳无比,而且…还有点眼熟?
苏念念壮着胆子,仔细想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哎呀,这不是阮姐姐吗?
阮姐姐,就是苏念念前一阵子被风芷儿追击时不小心跌入山洞时结识的朋友,武功高强得很,而且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哦…
苏念念认出了阮姐姐,便不再怕她,笑着向她招手道:“阮姐姐,人吓人吓死人!”
阮姐姐朝她歉意一笑道:“我并非有意。”
苏念念向来不好意思为难美女,尤其是友好的美女,于是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道:“阮姐姐,进来坐回儿吧。”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话音刚落,阮姐姐已经入了房间。苏念念在这个地方已经习惯了那些超音速的身法,于是淡定地请阮姐姐坐下,倒了杯茶给她。
阮姐姐礼貌地接过茶杯,冲苏念念倾国倾城地笑了一下,说道:“苏姑娘,你还未睡吗?”
苏念念拧眉说道:“别提了,睡不着。”
阮姐姐:“哦?”那一声“哦”说得千回百转,仿佛这其中曲折很是耐人寻味的样子。
苏念念脸上一红,连忙岔开话题道:“阮姐姐,我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阮姐姐笑得很和蔼:“请说。”
苏念念:“你认识风净鸣不?就是风波山庄的庄主,你现在还在他的地盘上呢。”
阮姐姐:“听说过,但未曾谋面。”
苏念念:“那么,那么,你知道他都练什么武功吗?”
阮姐姐:“风庄主的动云掌天下闻名,我怎会不知。”
苏念念眼睛一亮:“那就好,那就好。阮姐姐,我听说武林人士练武的时候都有一个罩门,这个罩门关系到一个人的身家性命,很是关键。”
阮姐姐掩口笑道:“你莫不是要和我打听风庄主的罩门吧?这个我可是不知。”
苏念念拉着阮姐姐的袖子,急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问,他的罩门最不可能是哪个穴道?”
阮姐姐奇怪道:“你问这个作何?”
苏念念心想阮姐姐看起来对风净鸣挺友好的,而且她好像也不太管江湖中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于是便简要地说道:“有人威胁我说出风净鸣的罩门。”
阮姐姐非常会心地笑了笑,说道:“苏姑娘对风庄主倒是一往情深啊。”
苏念念老脸一红,拉着阮姐姐撒娇道:“阮姐姐,你就告诉我嘛,求求你了。”
阮姐姐笑道:“若说最不可能成为风净鸣罩门的穴位,天枢穴当为首选。”
苏念念亲昵地将下巴在阮姐姐的手臂上蹭了蹭,说道:“太好了,谢谢阮姐姐。”
阮姐姐:“举口之劳而已。对了,苏姑娘,你上次托我帮你打听你身世的事情,我已经有一些眉目了。”
苏念念来了兴致:“是么,那我是谁?”
阮姐姐“还未知晓,过一些时日我再来吧。”
苏念念:“哦,有劳阮姐姐了。不过,要是太困难的话,阮姐姐你就不用帮我打听了,我只不过想知道自己以前都结过什么仇家而已。”
阮姐姐:“并不麻烦,我们是朋友,你现在有难,我理应帮你。”
一句话说得苏念念心里挺感动的,暗叹这阮姐姐还真是够朋友,以后她若是有什么请求,那么她苏念念定会倾力相助的。

阮姐姐又和苏念念闲扯了一会儿,便告辞了。话说,苏念念因为阮姐姐的几句话,这天晚上睡得那叫一个踏实。

铁头大哥也赖账

苏念念威逼加色 诱,终于成功劝说风净鸣带她下山走走,但前提是要有人跟从。风净鸣这几天有事,便把身边的第一高手风生拨给了苏念念。
呼…好久没进城了!苏念念像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一般,对什么东西都感兴趣,一路走一路逛好不惬意。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身后总是有个酷到像个机器人一样的家伙尾随…那家伙当然是风净鸣坐下的第一高手,风生了。
本来风生这小子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也算是超级帅锅一枚,奈何苏念念整天面对风净鸣那张好看到不像话的脸,审美眼光难免被培养得有些变态,现在看非大神级别的帅哥,那都是浮云了…
再加上那位帅哥像得了面部肌肉僵化症一般连个表情都懒得给,苏念念心里越发地不爽他,本来嘛,逛街都是和闺蜜或者男朋友在一起,哪里有带着根木头逛街的道理?于是苏念念打定主意要甩掉风生了。
风生此时正抱着一堆东西老老实实任劳任怨地跟在苏念念后面,哪里知道他已经开始被人算计了。
苏念念走进这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楼,拍拍风生的肩膀,冲他爽朗地笑了笑说道:“风生大哥,今天咱们在这里好好吃一顿,我请客!”
风生恭恭敬敬地低头面无表情地答道:“属下不敢。”庄主在他们出门前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钱。
苏念念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也说什么,拉着他就往那酒楼里走去。
店小二一见他二人,便知道是大主顾,于是谄笑着引着他们上了二楼的雅间。苏念念大手一挥朝那店小二说道:“把你们这里的好酒好菜全上来,做得好今天本姑娘有赏。”
小二答应一声,麻利地下楼去了。
有钱就是好,这边店小二上菜的效率还真是奇高,没一会儿便各式菜色摆了满满一桌子,顺带上了两壶本酒楼里的招牌桂花酿。
苏念念替风生倒了杯酒,又替自己倒了一杯,举杯说道:“来,风生大哥,今天对亏你照顾,这杯酒算我敬你的。”
风生做了个招牌式的低头恭谨的动作,面无表情地说道:“属下不敢。”
“哎呀什么敢不敢的,”苏念念不耐烦地挥了挥受,“我问你,你是我属下不?”
风生犹豫了一下,答道:“是。”风净鸣让他跟着她,那么他暂时就是她的属下吧。
“那就好,你既然是我的属下,那么我让你喝酒,你敢不喝?”苏念念说着,端起杯子举到风生的面前。
风生只好接过酒杯,答道:“只此一杯。”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苏念念笑得春风得意花枝招展地看着他:“一杯就够了,一杯就够了,呵呵呵…”
对面风生只感觉眼前的苏念念越来越模糊,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勉强站起身想去捉苏念念,奈何他刚站起来,就晃晃悠悠地倒在了地上。
苏念念也站起来,绕着风生的身体转了两圈说道:“果然是老实人啊,叫你喝你就喝。”她自然知道风生作为风净鸣手下的第一高手是不会那么好骗的,可是没办法,谁让宁璧玄那个神医太过高明了呢。他发明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状□,这种□无毒无副作用,只是能使人睡个把个时辰,用的时候偷偷在手指上抹一低,然后不经意间触一下餐具或者杯具的边缘即可…苏念念仰头奸笑,统治世界的东西是什么?是头脑而不是武力好不好…
苏念念把风生拖到椅子上,帮他摆了一个趴在桌子上一不小心睡着的姿势,然后招呼店小二来:“我朋友太累,先在这包间里睡一会儿,我出去办点事,下午的时候会过来找他。”
那小二刚想说不同意,苏念念一块银子砸过来,他立即眼冒星光地闭嘴。
有钱就是好啊!苏念念不禁得意忘形地感叹。看着那店小二的眼睛变成了铜钱状,苏念念突然发现他这个表情分外眼熟…
这边搞定了风生,苏念念从她刚才买的那一堆东西里翻出一包零食,边走边吃,出了酒楼。
刚走出酒楼没几步,苏念念突然感觉一阵风过来,然后自己的身体一轻,竟然…离地了!?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灵异事件,更何况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苏念念的小心肝儿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翻了几个跟头,终于在发现头顶上的那个阴影之后镇定下来。
我就说嘛,铁头大哥你来就来,可是不要每次都搞这么另类的出场方式好不好?苏念念幽怨地仰头看着铁头大哥那刚毅的下巴,呃,她似乎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街上的人们显然已经深刻适应了江湖高手们飞来飞去的癖好,并没有把这次突袭事件当回事,该干嘛干嘛去。苏念念低头看着那些老百姓们悠悠然的淡定身影,不觉羞愧起来,亏自己还是混江湖的,一点见识都没有!一点适应力都没有!一点心理素质都没有!
抢人的人一脸理所当然,被抢的人不以为意,周围的观众视若无睹…不得不承认,铁头大哥这次的抢劫,是一次失败的抢劫,是一次发人深省值得反思的抢劫…

苏念念在被自己的衣服勒得几乎要翻白眼吐白沫的时候,铁头大哥终于落下来,轻轻地,把她扔在了一片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