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钰,那个Luis,还真是个狠角色。”
“或许吧,也或许,他什么都不会呢。”
秦琪疑惑:“什么意思?”
吴钰无所谓地笑了笑:“随便猜猜而已。”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人,他们俩都不陌生。
秦琪恨不得直接用眼神把对面的人凌迟了,要知道背叛纪元的名单里,他也有一份子。
莫离,你够狠。
“秦琪。”莫离郑重地叫了她的名字,并非像往常那样称呼她琪琪,虽然那时候,秦琪也没有从那个亲切的称呼里听出多少亲切的情绪。
秦琪板着脸说道:“你还好意思来?”
“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莫离无视秦琪的愤怒,“我们分手。”
“分手?”秦琪冷笑,“我们似乎从谈恋爱那天就已经分手了吧?现在你自由了,回去找你的冯诺诺去吧,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莫离轻松地笑了笑,他现在很开心,非常开心,秦琪对他的无礼他觉得无关痛痒,反正他就要和他的诺诺破镜重圆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么,再见。”莫离说完,转身欲走。
“莫离,”吴钰突然叫住他,“对冯诺诺好一些吧,她很想你呢。”
“那是自然,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了。”
爱到情深处,许一世长久。可是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地一世长久呢?

“吴钰,我们去玩吧?我今天不想工作。”
吴钰嘴巴动了动想要拒绝,可是却找不到理由,他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
“好吧。”

冯诺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站在她门外的,是莫离。
看到莫离,她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赵灵在一旁直吐舌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冯诺诺在莫离面前,就是一最软的柿子。
莫离站在门口,脸上散开那种久违了的微笑:“诺诺,不请我进去吗?”

爱情就是犯贱

莫离站在门口,脸上散开那种久违了的微笑:“诺诺,不请我进去吗?”
冯诺诺慌忙让莫离进屋,然后用眼神暗示赵灵回房间。赵灵难得聪明了一回,乖乖地离开。
莫离悠然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冯诺诺。
冯诺诺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她就不明白,之前总是希望看到他,可现在看到了,她又在怕什么?即使他们回不到曾经的甜蜜,做朋友也总不至于如此吧?即使他们做不了朋友,做两个互相熟悉的陌生人,也不至于让她一见面就紧张成这样。
还是对他有什么期待吗?冯诺诺苦笑。
莫离盯着冯诺诺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诺诺,你并没有变。”
“啊?”冯诺诺一时对他的话没反应过来。
莫离看她发窘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你都不问问,我来找你做什么吗?”
“啊?对哦…你你你有什么事?”
“诺诺,”莫离突然敛了笑容,用一种无比认真的口吻说道,“我和秦琪分手了。”
“哦,分手了…啊,分手了?”冯诺诺吃了一惊,他和秦琪分手了?
“是,我的公司正式和新利合作了。诺诺,我自由了。”
冯诺诺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是兴奋吗?不是。是欣喜吗?似乎也不是。她知道莫离对他讲的,是一件好事情,大大的好事情,可是,为什么她连点情绪都没有?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大脑运行缓慢了?
“诺诺,你不开心吗?”
“我?我…开心啊,我当然开心啦,恭喜你…”
还没等冯诺诺说完,莫离突然一下子把她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嘴中轻声呢喃道:“诺诺,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久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它会到来。”
冯诺诺完全蒙了,她想伸手推开他,胳膊却似乎不受大脑控制,转而轻轻地环住了他,她是思念这个怀抱太久了吧!
“诺诺,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让我继续照顾你。”
冯诺诺脑子突然清醒起来,顿时感觉心中又酸又苦,她“霍”地一下推开莫离,站远一些,还未开口,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这年头,就算是公共汽车也还得刷卡呢,凭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被你伤害一次那算我倒霉,再被你伤害一次,那就是我瞎了眼了!”
莫离站起来,缓缓地走近她,眼睛里满满地是心疼和内疚:“诺诺,对不起。”
冯诺诺别过脸去不看他的眼,她怕自己会心软下来:“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
莫离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诺诺,请让我用我的后半生,来补偿我这三年对你造成的伤害。”
冯诺诺闭上眼睛,泪如雨下。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尖锐的痛?是因为在乎吗?为什么,明明想要拒绝,却终究无法说出口?
原来,她的心里,始终存在着一种渴望,摧不毁,浇不灭。她渴望他回来,她催眠自己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心底里,那渴望从未减弱。
始终是,忘不掉啊。
于是,她任他将她揽进怀里,任他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任他的唇,在她的脸上游走,任他吸吮住,她的唇。
她如一具傀儡般任他摆布,她想动,可是动不了,她的身体,似乎早已不受大脑的控制。原来很多时候,理智在面对感情时,总是不战而败的。
是因为他的承诺吗?不,她只是愿意为了爱,去飞蛾扑火。即使伤害过,那又如何?即使万劫不复,那又如何?
爱情,就是两个字,犯贱。
于是,她轻轻地勾起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与那久违的唇齿灵舌,缠绵。
当冯诺诺感觉自己最后一口气都已经被吸走的时候,他们放开了彼此。冯诺诺脸颊通红地靠在莫离怀里,她现在脑子很乱,但她的心里,似乎被幸福感填满着。
而莫离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
冯诺诺诧异地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吴钰正靠在门口,闲闲地笑着。那种玩世不恭的轻松与无所谓,在他的脸上倒是很少见。
他他他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观看的?怎么他们两个都没有发觉?冯诺诺窘得低下头,刚才太投入了!
“什么叫捉奸在场?这就叫捉奸在场。”吴钰说着,也不看他们,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冯诺诺被雷倒。

有的时候,一些小角色,往往成为影响事情发展的关键。这是命运对人们开的玩笑。
王老六和王老七,就是这样的小角色,小到什么程度?除了身份证,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大名,
王老六和王老七并非亲兄弟,只是两人觉得投缘,便凑到了一起。所谓投缘,除了他们的姓氏和外号让两人惊喜之外,还可能存在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智商比较接近。同一类人总是容易走到一起,王老六和王老七从智商到人品到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是同一类人,所以他们走到了一起,互相称兄道弟,相约干一场大事。
所谓干大事,说到本质,是发大财。当然了,发财只是个目标,重要的是途径。当王老六王老七缩在某座大厦前的马路旁,看着眼前一辆火红色的跑车驰骋而过时,他们觉得,自己找到了途径。
一般情况下,除了买彩票,发大财的人都是要有所准备的。王老六王老七也很郑重地准备了一把,他们大致侦查了一下她上下班的规律,还知道她除了每周的一三五外,身边只有一个保镖。并且他们还通过某种途径买了一把将就能打出子弹的手枪。武器,总是要跟上时代的脚步的。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女人的背景,不是他们能碰的。于是,他们注定要死得很惨。

今天周四,吴钰没有上班。秦琪已经从竞标失败的阴影中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心情依然不好。
晚上下了班,秦琪像往常一样去车库取车,身后跟着她的全职保镖。她走到自己的专用车位上,刚掏出钥匙,冷不防一个冰凉的物体抵到了她的太阳穴上,她心里一惊,停止了动作。
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不许动,举起手来,不然开枪。”
秦琪不敢动,乖乖地把手举起来。
这时,她听到后面似乎有人威胁保镖不许动,然后没一会,她看到他的保镖浑身绑着绳子,被推到了后备箱里,锁上。
秦琪心里不安,但表面上强自镇定地说道:“你们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王老六对她的提问报以轻蔑的一笑:“我们只需要知道你爸很有钱就可以了。”
王老七跟着随声附和:“就是,我们只绑有钱人。”
秦琪无奈,继续提醒他们:“你们听说过当年的秦四哥吗?那就是我爸。”
王老六继续不屑一顾:“毛呀?我还是你王六哥呢。”
王老七跟着附和:“就是,我是你王七哥。”
秦琪抽了抽嘴角,她真有种一脚把眼前这两个笨蛋踩死的冲动,秦技元是本市最不能惹的几个人之一,他现在虽然不混黑社会,但在道儿上的名声却还是叫得开的,上至黑社会的几个头头下至一般的不入流的小混混,没有敢跟他叫板的,现在出了俩绑匪竟然没听说过他的名号,自然对他也没什么惧怕。
不管怎么说,现在安全最重要。于是秦琪乖乖地听从他们,把钥匙交出来,然后任他们拖进车中。
王老六骂了一句粗口,大概是觉得这车太好了,不过看到自己这辈子能开到这么好的车,他还是很有满足感,唱着小曲坐在驾驶座上。
王老七则拖着秦琪坐在后面。他用手枪抵住秦琪的腰,威胁她不要乱动。秦琪看得出,这王老七比她还紧张。
车子开了大概二十分钟,竟然出现戏剧性的一幕。
堵了。
秦琪暗笑,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这里又是市中心,不堵才怪。她平常回家都是走另外一条路线的,虽然也堵,但没有现在如此恐怖。她当然不会傻到提醒他们另一条路线。她也希望他们能傻到不知道走别的路线。
果然,这俩笨蛋没让她失望。王老六烦躁地捶着方向盘,嘴里骂骂咧咧的,而王老七,除了偶尔配合一下王老六的发泄之外,更多的是恐惧地四处张望,秦琪都能感觉到,他握枪的手的颤抖。这下她更不敢动了,生怕他一激动,走了火。
秦琪稍微安心了一些。除非枪走火,否则他们似乎没有胆子伤害她。她无聊地朝车窗外望去,眼睛不经意间在人群中搜索着。是希望看到某个人吗?她无奈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呢?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白痴了?
正当她马上就要绝望的时候,一个身影跳入了她的眼帘。

吴钰光荣负伤

正当她马上就要绝望的时候,一个身影跳入了她的眼帘。
吴钰悠闲地在这条繁华的街上散着步,他喜欢在这样的人群里漫步,纷繁的交通,熙攘的人群,总是会让他觉得,这些很陌生,他不属于这里,他要回去…有时候他真怕自己哪天不想回去了。
吴钰眼睛掠过那堵得水泄不通的车阵,在某辆火红色的跑车上停了下来。今天竟然在这里碰到秦琪,真是少见。而且,她车上多出的两个男子是谁?她的贴身保镖怎么不见了?
吴钰甩甩头,关他什么事。
然而秦琪似乎一直盯着她看,那表情里,似乎有着一份急切与,乞求?
他目力极好,仔细看去,秦琪似乎在对他比着什么口型…救、我?
吴钰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掏出手机。乔志毅说了,遇到这种事情,要第一时间报警。
报完警,吴钰收起他的摩托罗拉小蓝屏,径直走向秦琪的跑车。
王老六还在对着方向盘发泄他的不满,而王老七还在紧张兮兮,就在这时,他发现了车外的吴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吴钰幽灵般一眨眼间走了过来,未等王老七有反应,刷的一下打开了车门。此时,王老六也注意到了吴钰,扭头想把他赶走,然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还是王老七。
王老七正处在高度紧张之中,此时一见吴钰开了车门,他惊慌之下没了理智,闭上眼睛把手中的枪举起来对着车外的吴钰不由分说就是一枪…
砰——
秦琪惊叫着挣开吓呆了的王老七,下车去扶吴钰。
周围的人开始尖叫,混乱,有理智一些的人掏出手机报警。
秦琪刚下车,便被吴钰拎到一边,然后他迅速钻进车里。此时王老六已经反应过来出了事,想要拉着王老七下车逃跑,哪知吴钰竟然快到恐怖的地步,他们还没动身,他已经钻进来,“咔嚓咔嚓”几下,把两人的胳膊摘了。王老六惊恐地看着吴钰,这,这是人吗?而王老七此时的神情接近于呆滞,眼神空洞,傻愣愣地看着吴钰。
而此时的秦琪,终于意识到刚才短短的几十秒内发生了什么,她失声大叫着吴钰,钻进车内。
只见吴钰脸色苍白地靠在座位上,旁边和前面的两个人想动弹又不敢动弹,因为吴钰手中的枪。
吴钰看到秦琪进来,晃了晃手中的枪说道:“这个武器,很好。”
秦琪焦急地四处找着手机,边找边哭道:“吴钰,你流血了…吴钰,你挺住啊…”
吴钰扶着肩膀靠在座位上,半眯着眼睛。他感觉有点疲惫。

晚上的时候,冯诺诺做好饭便出了门,莫离在等她一起吃晚饭。冯诺诺觉得这事情真搞笑,她在家给别人做好了饭,然后再出去吃饭。
没办法,这就是爱情。冯诺诺想到这里,甜蜜地笑了笑,随即叮嘱赵灵吴钰要是不回来就打电话催他,一遍不行两遍,绝对不能让秦琪有了可乘之机。然后她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饭正吃到一半,冯诺诺接到了赵灵打来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冯诺诺恨恨地骂了句“笨蛋”,然后抓起包就往外跑。
莫离不知道怎么回事,匆匆结了帐追了出去。

秦琪端着一碗粥,舀起一小匙,吹凉了喂给吴钰。
吴钰靠在病床上,偏过头去,不想吃。
秦琪放下碗,看着吴钰,不知不觉,眼泪又流了下来。
吴钰眉头轻皱,她自他受伤起一直哭到现在,不累么?
秦琪抽噎道:“吴钰,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你不用难过,我是你的贴身保镖,自然需要护你周全。”
秦琪泪眼汪汪地看着吴钰,突然一下子趴到他的怀里,继续哭。
吴钰无奈:“秦琪,不要哭了。”
不管,继续哭。
“若是湿了我的衣襟,会很难受。”
犹豫了一下,继续哭。大不了一会儿给你换。
吴钰轻轻地摇了摇头,抬起手臂想要把她推开。
冯诺诺就是在这个时候推开病房的门的。吴钰抬头看到她,嘴角弯了弯,然而当他看到她身后的莫离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落下去本打算推开秦琪的手,竟然变成了轻拍秦琪的后背。
秦琪像受到了鼓励一般,把吴钰抱得更紧了。她并没有发现冯诺诺二人。
淡定,淡定,冯诺诺沉住气,走过去瞪了一眼吴钰,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眸子,顿时觉得很挫败,于是她拨着秦琪的头说道:“这位女士,有你这样干扰病号的吗?”
秦琪抬头见是冯诺诺,于是趴在吴钰怀里哭得更凶了,嘴里还抽抽噎噎地净是说一些暧昧不明的话。
吴钰气定神闲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纠缠,偶尔瞟一眼旁边的莫离,他的脸色似乎有些阴郁。于是吴钰笑得更加气定神闲了。
终于,冯诺诺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冷冷地说道:“吴钰要吃饭。”
“正好,”秦琪擦了擦眼泪,端起桌上的粥,“这里有。”
冯诺诺鄙夷地看了那粥一眼:“就这个?你确定你不是在虐待病号?”
这时,只见赵灵提着保温提锅风风火火地赶来。冯诺诺赞赏地看了看她,这孩子难得让她顺心一回。
秦琪在那里依然不服:“吴钰想吃清淡的东西。”
冯诺诺于是不满地看吴钰,吴钰忍住笑,终于对秦琪摆摆手说:“秦琪,你先回去吧。”
秦琪只好悻悻地放下碗,凝聚所有的力气瞪了冯诺诺一眼,然后撤退。
莫离在一旁看得很是纳闷,怎么秦琪和吴钰的主仆关系,倒像是反过来了?
冯诺诺VS秦琪,冯诺诺胜。在与秦琪的交锋史上,冯诺诺难得完胜一次,于是她开心地和秦琪挥手话别。转身看到莫离时,把他拉到外面猛亲了一口说道:“今天你先回去。”
莫离摸了摸脸颊,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对冯诺诺说道:“那你自己小心一些。”说完,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然后转身离去。

冯诺诺回到病房,一边打开保温提锅,一边不满地对吴钰说道:“笨蛋,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吴钰靠在病床上,但笑不语。
这时,赵灵坐在椅子上,边啃着一个苹果边邀功道:“姐,我今天表现不错吧?”
“不错不错,”冯诺诺满意地点点头,把饭菜摆出来,然后在提锅里翻来翻去。
赵灵不解:“你找什么?”
吴钰笑眯眯地提醒她:“你没拿筷子。”
没等冯诺诺瞪她,赵灵一拍脑瓜说道:“坏了,我好像忘了…我我我现在去买。”说着,嗖地一下跑了出去。

小偷就是小偷,虽然迷糊了一点,效率还是很高的。不一会,赵灵就把刚买的洗干净的餐具摆到吴钰面前。
吴钰看看面前的饭菜,再看看冯诺诺,把身体往后一靠,含笑说道:“你喂我。”
冯诺诺敲了敲他的脑袋:“喂,你自己有手。”
吴钰偏过头去,抿嘴笑:“我是病人,病人需要照顾。”
“病人大哥,你伤的是腿。”
“我是病人。”
冯诺诺火了,把碗往身旁的桌子上一放:“爱吃不吃!”
吴钰干脆闭上眼睛,不吃就不吃。
冯诺诺感到非常地挫败。她终于没有铁下心来,于是把吴钰的脸扳过来,然后端起碗,夹了一块鸡肉塞进他已经张开的嘴巴里。
吴钰VS冯诺诺,吴钰胜。
吴钰细细地咀嚼着口中的菜,睁开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她。这说明他现在很满意,很开心。
冯诺诺看着那双好看得不像话的眼睛,幽怨地想着,我怎么这么犯贱呀我…

“喂,”吴钰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冯诺诺,语气里有些不满,“你是在喂我吃饭。”
冯诺诺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知道,”然后夹了点菜堵住他的嘴巴,“我不是饿了吗,那么小气干嘛。”
吴钰吃掉口中的东西,喝了口水,疑惑道:“你没吃饭?”
“饭吃到一半,听说你出了事,我不就急着赶过来了吗。”
“如此,”吴钰勾了勾嘴角,“那你多吃一些。”

病房夜谈往事

冯诺诺对吴钰受伤这件事情始终充满了疑惑,于是问道:“喂,你到底为什么受伤?”
吴钰看着桌子上被消灭殆尽的饭菜,说道:“你总算想起我受伤这件事情来了。”
冯诺诺敲了敲他的脑袋:“老娘为了你连饭都没顾上吃,你还好意思说!”
“可是你抢我的饭吃。”
“…”
冯诺诺觉得他们不应该一直纠缠于吃饭这个问题,应该谈点有层次的话题,于是摆摆手说道:“快说,为什么受伤?你不是武艺高强神通广大吗?”
吴钰淡淡地说道:“秦琪被挟持,歹徒用一种叫做手枪的武器攻击我。”
短短一句话,说得冯诺诺那个惊心动魄,于是捂着胸口期待地问道:“没了?”
“没了。那歹徒倒也罢了,只是那武器竟是如此的迅猛厉害。”
冯诺诺擦汗,这么重大的事件被他两句话轻松搞定。吴钰啊吴钰,你说话为毛总是如此地简练和彪悍!
看着吴钰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腿,冯诺诺突然内疚起来。要不是她傻了吧唧地要打什么赌,把他推到秦琪那里,事情也不会成这个样子。还好那个歹徒手下留情,只打了他的腿,要是他对准他的脑袋打…那简直不堪设想。
冯诺诺不知道的是,那歹徒其实是对着吴钰的脑袋,然后一不小心打中了他的腿。
总之,现在冯诺诺是冷汗涔涔,心里一个劲的庆幸吴钰真是运气好,好运气。
“吴钰,”冯诺诺又内疚又难过,“你换个工作吧,我们离秦琪远点。”
吴钰笑:“为什么?”
“咱们不打赌了。”
吴钰闲闲地靠在病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道:“怎的不打赌了?你怕输?”
冯诺诺用手拄着下巴,眉头紧皱:“我是怕你殉职啊。绑架,枪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武功再高,也躲不过子弹,万一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冲你的头上来一下子…”冯诺诺说到这里用手堵住了嘴巴,太他娘的可怕了!
吴钰眼睛里散开笑意,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瓜,说道:“你担心我?”
冯诺诺不置可否:“反正你活着总比死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