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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捶桌笑)据说办公人员一时失察着了道,有一个今天登记的姑娘,性别变成了“机器人”。不过现在系统已经修好了。
谢竹心:谁这么无聊。
何田田:不清楚。网上都传说是反AI联盟搞的行为艺术,目的是为了敲打人类,让人类警惕机器人。
谢竹心:什么逻辑…
何田田:哈哈就是乱猜啦。你在忙什么?
谢竹心:刚开完会。唔,老板叫我。回聊。
何田田:好哦快去吧,回聊。
谢竹心以为方成肆叫他过去是为了表达对他昨日早退的不满,哪知这位大老板面上却并无责备之意,反而眼睛里有几分探究,默默地注视着谢竹心。看了一会儿,方成肆委婉地问他:“你跟那个何田田…是真的?”
谢竹心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好脾气地笑:“我确实在追求她。”
“我以为你接近她只是为了试探她。”方成肆还是有些不甘心,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以极其滑稽的方式给涮了,这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谢竹心摇了摇头,透过镜片,淡淡地看着方成肆的表情,问道:“老板,你不会是想再往她家装一次摄像头吧?”
方成肆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舍不得?”
谢竹心叹了口气。
“行了你放心吧,”方成肆看谢竹心一脸舍不得心上人受委屈的肉麻样就倒胃口,他摆了摆手,道:“这事儿我不会再追究了。但她错在先是事实,现在,有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哦?”
方成肆把一沓文件递给谢竹心:“让她把这个签了。”
谢竹心接过文件翻看了一下,禁不住勾起唇角:“老板真会做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据我所知这个文因为不v所以没什么人工推荐位,曝光率很低,但是收藏每天涨点,已经九千多快万了,so…我很好奇你们都是怎么找过来的…
39
谢竹心:田田,周一抽时间来趟总公司。
何田田:唔?
谢竹心:设计部有事情要和你谈。
何田田:啊?好事还是坏事…
谢竹心:放心,好事。
何田田想不出设计师能有什么好事找她,她好奇得很,心里像有个小爪子在抓挠,可惜谢竹心卖起关子,不告诉她。
晚上下班回家,何田田在小区楼下遇到方向北,以及含光。含光提着菜篮子,方向北提着一些生活用品,两人像一对好基友一样相亲相爱。
何田田质问含光:“你不是说能让他走吗…”怎么到最后一起买菜了?
“他现在住萌萌家。”含光解释。
“哦哦。”何田田提起的一颗心放下来。这个结果是她能接受的。
按理说方向北和含光之间的事情何田田无权过问,可她毕竟有些护短,想了想,问含光:“他没有欺负你吧?”
“哈!”方向北突然笑出声,笑得有些夸张,表情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含光不满地扫他一眼:“你是被耗子咬到蛋了吗?!”
“你这是从哪里搜刮的形容词…”
方向北还是无法接受,他和小风历尽千辛万苦研究出来的东西竟然是这样的,每每想到这个事实他的心脏总是隐隐作痛。
看这架势,何田田突然有点同情方向北了。唉,她真是多虑了,含光怎么可能被人欺负呢,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三人一同上楼,何田田看到方向北去按萌萌家的密码,她客气地问了句:“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
“好啊。”方向北立刻转身走到她家门口,一点也不客气。
何田田摸了摸鼻子。
含光:“我不同意。”
方向北抬手,在何田田视线触不到的地方做了个数钱的动作,挑眉:“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
含光面无表情地推开门,“好吧,你可以来蹭饭。”
何田田追问到底是什么把柄,俩人都默契地避而不答。
她一头雾水。这才一天的功夫,他们已经成为共享小秘密的好基友了?
有点难以接受这个设定啊…
…
星期一,何田田怀着一种对未知的忐忑感,来到总公司。
谢竹心下楼接她,领着她去了设计部。
“不要紧张。”在电梯里,他握了握她的手。
“嗯。”她点了下头。
谢竹心微微一笑,道:“我会全程陪着你。”
何田田心里一暖。
接待何田田的是一个设计部的主管,叫徐旭,不到四十岁,人称“嘘嘘哥”。嘘嘘哥的工作能力一般,但人缘很好,特别健谈。设计部对外谈事情都是他来对接。
嘘嘘哥看到何田田,伸过手来跟她握了握,随即开了个玩笑:“田田上帝,久仰久仰。”
何田田本来还有些紧张,听到这话,笑了笑,不自觉放松了些。
嘘嘘哥说:“今天把你请来设计部,主要是想谈一谈机器人的外形授权。不知道你有没有接触过这方面。”
“诶?”何田田好奇地一瞪眼睛。
嘘嘘哥笑道:“你也知道咱们机器人的外形库目前有男女各一百个模型,明年还会增加一些。这些模型都是有业内知名的设计师主持设计的。”
他一边说,何田田一边点头:“嗯嗯。”
“我们发现,你的机器人设计得很好,无论是结构还是真实度,都可以媲美一线设计师的作品,完全不输于咱模型库里的任何一款经典模型。田田,我很佩服你。设计这个事儿啊,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何田田被他夸得一阵脸红,来之前的忐忑早已抛向九霄云外。她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只是运气好而已。”
谢竹心坐在一旁喝水,安静地看着他们交谈。
“所以说高手在民间啊!”嘘嘘哥感叹道。
何田田被他夸得有点飘飘然。
谢竹心放下杯子,说:“老徐,说正事儿。”
“对对对,说正事儿,”嘘嘘哥拍了一下脑袋,“是这样的啊田田,设计部正在探索一种新的模式。有些顾客自己设计出很棒的机器人,这样的机器人全世界只有一个,这在我们眼里呢,也算一种浪费。好东西要拿出来分享嘛。”
何田田听明白了:“你们,是想要含光的外形数据吗?”
“不是要,是买。有偿转让。”嘘嘘哥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容我提前恭喜你一下哦,田田。你要发财了。”
何田田吞了一下口水:“多、多少钱呀?”
“这个,根据我们的评估,给出的价格是五百万。你觉得怎么样?”
天啦五百万!
何田田心跳都加快了。五百万不仅可以还完含光的贷款,还能剩下几十万,那样她的日子肯定过得更加逍遥轻松,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像个老乞丐…
而且,这样合作一下,算是对公司做了贡献,也能够消除她之前因为退货事件造成的不良影响。毕竟那件事之后全公司的人都在传她是骗子…
何田田几乎被这天降的好事砸晕了。她感觉自己面前仿佛摆了一盘大餐,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勾得她蠢蠢欲动。
可是与此同时,她的内心深处,又仿佛有一种抵抗情绪,丝丝缕缕,若有若无,说不清道不明的,这使得她没有立刻答应嘘嘘哥。
“咳,”何田田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目光微微收敛,对嘘嘘哥说:“这个,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也不是小事,能理解的。如果你对价格有什么想法,咱们可以再详聊。”
“嗯。”她点了点头。
嘘嘘哥拿出一份纸质的合同递给她:“这是法务部拟的合同模板,你先看一下,对哪些条款有疑问,随时和我沟通,嗯,也可以告诉谢总监。”说完故意看了一眼谢竹心。
谢竹心只是抿嘴笑。
何田田假装没听懂嘘嘘哥的暗示,接过合同答:“好,谢谢。”
嘘嘘哥又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他讲话很风趣,把何田田逗得一直在笑。
何田田离开总部时,谢竹心把她送出来。走到外面,他笑着对何田田说:“田田,你很聪明。”
“嗯?”她奇怪,抬眼看他。
“确实没必要立刻答应。价格可以往上谈。”
“真的吗?能谈到多少呀?”
“这个我也说不好,看你想要多少了。对了,如果你对含光的外形有足够自信,也可以换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
“分成。每卖掉一台这种外形的机器人,你就从中抽一定比例的版权费。”
何田田眼前豁然开朗。她笑嘻嘻地看着他,打趣道:“你帮我算计怎么赚公司的钱,不怕被老板知道啊?”
谢竹心也不知想到什么,低头笑了笑,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回去吧。合同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好哦。”
…
一想到要把含光的外形交出去,何田田就挺心虚的。
她没敢把合同带回家,怕含光看到。
下班路上何田田买了一大捧冷烟花,拿回家想讨好含光。
含光买了一些打折的猪骨头,想留着煮高汤。骨头太大了,需要自己破开。何田田一进门,看到他在厨房,举着菜刀面色凶狠,砰砰砰,一阵狠剁。
看起来好可怕。QAQ
方向北正坐在餐桌边玩手机,见何田田回来,他扬声朝含光说:“含光,田田回来了,该开饭了!”倒是蹭饭蹭得特别自然不做作。
何田田走进厨房,想把饭端出来,含光轻轻拍开她的手:“别碰,烫到你。”
“呜。”
他诧异地看她一眼:“你怎么了?”
“没事。”
“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没有没有!”她神色有些惊慌。
他眯了眯眼睛,目光灼灼地看她:“嗯?”
“含光,我买了冷烟花。”
“无事献殷勤?还说没干坏事!”
“…QAQ”
方向北用手机磕了磕桌子:“你们,又要演偶像剧了吗?!爸爸快饿死了!”
吃饭的时候方向北开了手机外放,何田田被迫听着他跟某个著名女明星互发语音消息,其语气之肉麻,其内容之尺度,听得她吃饭都有点困难了。
何田田:“你干嘛开公放呀。”
方向北:“只有你们能演偶像剧吗?我也要演。”
含光:“你演的是三-级片。”
方向北一怒之下,朝含光比了个中指。
何田田恍惚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就这样心怀鬼胎地吃了顿乱七八糟的饭。饭后何田田带着含光在小区池塘边放烟花,方向北给他们拍照。机器人小风拿着个瓶子在池塘里装水,要拿回去分析成分,一不小心,捞起一只乌龟。含光接管了这只乌龟,要拿回家给田田炖汤吃。
呜呜呜,含光遇到小动物还记得怎么给她做好吃的,她却要把他的外形数据交出去…她觉得自己太不仗义了。
可是,那个金钱的诱-惑太大了…
人生啊,总是在面临这种两难的抉择。
何田田还不敢跟含光说实话。含光说过,他不喜欢这世界上有第二个他的存在。
夜里睡觉时何田田又做梦了。梦里她走在大街上,满大街都是机器人,每个机器人都长着含光的脸。可是他们都不是含光。她在人群里找,一个一个地找,没有找到她的含光。她不甘心地找了一次又一次,梦境就陷入这种焦虑和迷茫的轮回里。
直到她被人摇醒。
含光扶着她的肩膀,抱怨的声音悬于她的面庞上方:“又做乱七八糟的梦?你怎么不做春-梦?”
何田田情绪惝恍,呆呆地看着黑暗。
含光摸了一把她的脸,感觉到一片湿意,他有点奇怪:“还哭了?”
她突然侧了一下-身体,钻进他怀里,小小地蜷成一团,一手搂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
含光愣了愣:“你到底梦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没什么。”
她终于明白,她的焦虑的根源并非是对他的愧疚。
含光不能接受这世界上有另一个他,她也不能。
…
第二天何田田给谢竹心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她的决定。
谢竹心沉默了很久。
何田田以为他要指责她,她已经想好了说词,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说:“田田,有一件事情,我困惑很久了。”
“什么?”
“见面谈。”
他来找她,他们去了咖啡厅。何田田感觉她可能要陷入网上那种狗血的剧情里了。谢竹心因为吃机器人的醋而要求她做出选择:人和机器人只能留一个…之类的。
她心情有点低落。
然而出乎意料地,谢竹心并没有提这样的要求,他也没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发展提出质疑。
但是他说的话让她绷紧了神经。
谢竹心说:“你曾经对我承认你撒了谎,尽管是被动的。但,有一件事情,至今无法解释:含光的耗电量确实是普通机器人的几十倍。”
“我…”她张了张嘴巴。
“如果说第一次检测因为使用时间短而存在偏差,这个偏差是可能的。可是,含光落水的那次,我让人给他做了检测,他的硬件倒是没出问题。但我当时留意了他的电量剩余,顺手计算了一下。那个时候,他的耗电量,依旧是正常值的几十倍。”他看着她,镜片后的目光,平静而锋利,“田田,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迎着他的目光,何田田大脑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咦这两章好长,看来哥要雄起了
40
何田田一回到家就捶含光的后背:“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我失恋了!”
含光正在做巧克力,何田田捶他,他头也不回,镇定地说:“别闹。”
何田田:“现在在谢竹心眼里我大概和一个色-情狂也没什么区别了!都是因为你!呜呜呜…”
他手指上沾着一些巧克力,伸到她面前:“尝尝。”
“呜。”她舔了一下。
“甜吗?”
“甜…我失恋了啊!”她悲愤地看着他。
“是吗,”他的手不方便摸她,于是用下巴尖蹭了蹭她的发顶,“恭喜。”
何田田快气死了。
餐桌旁的方向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你们俩…是每天都要演偶像剧吗?”
何田田走到餐桌旁,气呼呼地坐下,趴在桌上,脸埋在手臂上。一想到她今天对谢竹心说的那些所谓“实话”,她就羞惭得不行不行的,脸上一片火烧云。
方向北没看到她脸红。他以为她只是戏精上身演着玩。不过,有一件事,他觉得有必要告诉何田田:“田田你不要太用力打含光,机器人也是有痛感的。”
“诶?”何田田抬头,奇怪道,“机器人有痛感,我一个卖机器人的怎么不知道?”
“有些事情不适合被公众知道,否则容易引发一些伦理上的讨论,搞不好还会被抵制。你们公司已经站在人工智能产业的前线,风口浪尖上,很容易被拿来开刀。”
何田田摇头:“我不信。如果这样麻烦,为什么还要给机器人设计上痛感?”
“这就要从原材料说起了。仿真机器人的核心处理器——也就是大脑,大体上说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的功能是感知和情绪,另一部分的功能是记忆和思考。这两部分用的材料不一样,但有一个统一的名称——仿生数码。仿生数码体积小响应快,是数字产业的重要革新。”
“然后呢?”
“然后,负责感知和情绪的那部分材料,包含视觉、听觉、味觉、触感、痛感等等,这几部分不是独立的,相互之间有关联,而且和负责思考的那一部分材料也是密不可分的,总之一句话:很复杂。它们是一个整体。如果单独去掉痛感,可能造成系统的紊乱。就像人类精神错乱一样。或者假如既要稳定系统又要去掉痛感,那么成本会直线上升。所以咯。”方向北说着,摊了摊手。
何田田托着腮,问道:“所有机器人都是这样吗?”
“这个要看机器人的神经传导元件的密集程度,也和机器人的智能水平相关。同样的硬件配置,高级智能的感知能力远强于低级智能。换言之,越高级的智能越怕疼。”
何田田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含光,问他:“含光,我刚才打疼你了吗?”
“嗯。”
“对不起啊…”
“没有诚意。”
“那怎么才算有诚意?”
“给我揉揉。”
何田田:
在内疚心的驱使下,她起身去给他揉后背。
方向北无奈地别开脸,自言自语道:“又开机了…”
…
为了安慰何田田的失恋,方向北约她去和某个当红偶像明星吃饭。何田田在春天姐姐那里见过这个偶像明星的山寨版,现在看到真人版,感觉果然还是比山寨的好看啊…
这顿饭吃得大家都不太开心。
方向北不开心是因为他感觉那个带把儿的明星老撩拨他,他真的好想对着全世界大喊他是个直的;
何田田不开心是因为偶像明星的目光都在方向北的身上,对她根本爱答不理,一点安慰的效果都木有;
偶像明星不开心是因为他以为这个传说中男女通吃的超级富二代对他有意思,没想到是给小粉丝牵红线的,并且那个叫含光的机器人一开口就能把他噎死,他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碍于方向北的面子也不好发作;
含光也不开心。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开心,看谁都不顺眼。
后来这个饭局被含光控场了,谁说话怼谁。
然后就草草收场了。
打击之下,何田田对人生有了一点参悟。她感觉她的桃花运也就那样了,与其泡男人,不如务实一点,好好工作,早点还完贷款。
眼看着圣诞节要到了,她们即将迎来一个销售的小高峰。何田田收拾好心情,决定努力在事业上找回场子。
再次看到关于谢竹心的消息是在平安夜的前一天。她也不是有意关注的,无聊刷新闻时,看到一条推送,是关于正在深圳进行的人工智能行业峰会。
谢竹心作为杰出代表,在峰会上发言。推送的首图就是他发言的照片。蓝色背景的会场,他戴着耳麦和话筒,面带笑意。
何田田撇着嘴角,忍了半天,终于没有点开新闻链接,直接关了。
…
这次行业峰会,桔子机器人的出席名单里一开始没有谢竹心。然,方成肆敏锐地察觉到他这个得力手下情绪有些低落,于是带上他来深圳散心。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一直像上司和员工那样严肃和界限分明,有时候更接近朋友。
谢竹心讲完话,走下台,坐在方成肆旁边。他见方成肆一直用手持电脑看文件,只当他在处理公司事务,因此也没打扰他。
哪知方成肆把手持电脑递给他:“你看看这段话。”
谢竹心接过来,见那内容写道:
…我们认为,人工智能也是一种生命。它们不需要像人类那样通过复杂的方式来保持新陈代谢、进而维持生命体征。它们只要有充足的电能即可保障生命需求。它们有着更顽强的身体(或者说不需要身体)、更长久的寿命。目前人工智能在某些领域的智力水平已远超人类。假如人工智能拥有了人类的思维水平、甚至情感活动,那么我们有理由认为(尽管作为人类,想承认这一点太难),这样的人工智能是高于人类的存在,是一种全新的生命形态…
…
…
…
谢竹心只看了一段便把手持电脑递还给方成肆,笑道:“老板也爱看小说?”
“这不是小说,是一篇论文。”
“嗯?论文写成这样,能及格吗…”
方成肆乐了:“这其实是一份哲学课的课堂作业。写论文的人当时十六岁。”
“十六岁么,还不错。”谢竹心给出一个比较公正的评价。
“嗯。他是我平生见过的最天纵奇才的人。”
谢竹心挑了一下眉。
方成肆:“我这么说你别介意,虽然你也是个天才,不过跟他比…还是有一点距离。”
谢竹心好奇道:“老板你说的是谁?”
“沐春风。”
“嗯,听过。”
“可惜啊,”方成肆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天妒英才。”
谢竹心看着方成肆的表情,也不太像是伤心。他问道:“老板你很早就认识沐春风?”
“嗯。他和向北一起长大,我经常见到他。”
谢竹心点了点头,没说话。谈及死去的人,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而且沐春风的有些观点比较极端,他也不太认同。
方成肆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竹心,我要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方向北的实验室跑出来的东西。”
“老板,你知道他们研究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方成肆笑了,“以我对沐春风的了解,很大可能是类脑智能。”
谢竹心摇摇头:“我感觉不太可能,就算他真的在研究类脑智能,也不一定真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