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是个厚道的人,他犹豫了一下,对钟原说道:“这件事情我这个做队长的也有责任。”
钟原却十分大方地摆摆手,“不用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了,我还能把她怎么样。”说完,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
大家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诡异起来,看得我胆战心惊的。我就不明白了,钟原这次又要搞什么鬼?
…
露营归来的时候,大家进行了一次疯狂的聚餐。之所以说这次聚餐很疯狂,除了因为大伙情绪比较高涨外,还因为,他们的胃也比较高涨。是的,是他们,没我什么事。我因为一直惦记着钟原那相机,所以也没什么胃口。
钟原却吃得津津有味,桌子上的菜被他尝了个遍。他还把一个超级大的鱼头夹到我碗里,不怀好意地笑,“你担心什么,反正你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愤恨地戳着那个大鱼头,他说的是什么话!
要命的是,虽然这话不中听,可是却是事实…
我们聚餐到很晚才散,一大群人呼啦啦地回到学校。钟原被玲玲师姐他们灌了点酒,走路都有些摇晃。我寻思着现在趁他喝得有些不清不楚的跟他商量相机的事,也许他就不会太难为我。
于是我就静静地、悄悄地,架着钟原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偷偷来到一个偏僻的凉亭。
我把钟原丢到木凳上,开门见山地问道:“钟原,你打算让我赔多少钱?”
钟原靠着身后的柱子,眯起眼睛仰头看我。周围微弱的路灯光洒到他的脸上,他的面容很平和,像一只食草动物一样,乖巧而无害。我不禁感叹,喝醉了就是好,现在的钟原的杀伤力与攻击力都已经降到最薄弱的程度了吧?
我盯着那张完全无害的脸,又感叹,这小子皮肤怎么这么好,羡慕嫉妒恨>_<
钟原就这么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觉得多少合适?”声音很清明,吐字很清楚,一点不像喝醉了。
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钟原大概是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扭过脸去,表情有些扭曲,仿佛在忍受着什么,“我要是不装,他们就没完没了了。”
我挠挠头,他说得也对。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于是我鼓起勇气说道:“你看,你的那相机虽然挺好,但再怎么说也是个二手的不是?”
钟原点点头,“确实是个二手的,我才买了一个星期,这次是第一次用。”
我:“…”
我狠了狠心,说道:“不管怎么说,它就是个二手的,二手的就是不值钱的!”
钟原不置可否,“那你说,它值多少钱?”
我再次狠了狠心,“也就…一万吧?”
“很好,”钟原点了点头,“那么,你拿得出一万块钱来吗?”
我:“…”
好吧,我确实拿不出来>_<
钟原继续对我进行深层次的批判:“那么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谈好了价钱,又不给钱,你不会就想趁着我喝醉了敲我一笔吧?”
他这么一说我更愧疚了,我低下头不敢看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原:“那你是怎么个意思?”
我鼓起勇气看着他,咬牙说道:“我…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钟原勾起嘴角笑了笑,“很好,你的意思是,你打算以身相许了?”
我:“…”
钟原你不要总是那么让人无语好不好>_<
谈判进行到这,我那点气势已经完全被打压下去了,此时我只好弱弱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我能先欠着你吗,慢慢还…”
钟原不满地皱眉:“木头你也为我考虑一下吧,我也很穷的,我也很需要钱…”
你穷吗?你穷吗?你穷的话还买两万块钱的相机?你穷的话,饭卡里的钱比我银行卡里的钱多出好几倍?
当然这些话我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万一这变态气急了要剁了我的手指偿债呢…
于是我弱弱地问道:“那你说要怎么办?”我真的没钱啊,我爸也没钱…
钟原思考了一下,答道:“这样吧,我最近正好想请个陪练,还没找到合适的,要不就是你吧,到时候我就不给你发工资了。”
我吞了吞口水,以为自己听错了,“陪、陪练?”
钟原挑眉瞪我:“你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拿钱来吧。”
我慌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当然愿意,可是你为什么要请陪练?陪什么练?”
钟原答道:“跑步打球做运动什么的,我总不能自己跟自己打网球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无语。
钟原又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就是想问问,钟原你真觉得自己穷吗?”我就没见过这么乱讲究这么架子大的穷人,还陪练!
钟原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我当然穷了,不然为什么要请一个不用花钱的陪练?”
我总觉得他这话里的逻辑有问题。
我和钟原又就“劳动力偿债”的细节问题做了深入探讨,最后我们达成一致:我的银行卡里的钱完全归钟原所有,钟原每个月给我发二百块钱的零花钱,但是我保留对他的饭卡的支配权,一直到我还完债为止。根据那部倒霉相机的估价以及现在的劳动力的市场价值,我们的还债期限暂定为十五个月,当然,如果我表现好,可以适当缩短。
除了还债期限让我有些忿忿,其他条件都还好,反正我银行卡里也没多少钱,而且这样一来,我用不着担心吃饭问题了。
可是代价是十五个月啊,十五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内啥,我锁文不是我故意不给你们看的,其间另有隐情,但是不可言说。
考试月真的要来临了,此文暂定为周更,每周六晚上更一次,虎摸大家,我会回来的~
挑战
我把我和钟原的劳资关系跟宿舍里那仨姑娘讲了一遍,她们听完,派小二做了个总结陈词:“也就是说,你被包养了?”
!
我无奈抓了抓脑袋,“拜托你们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被包养了?这根本就是债主与良民,老板与员工,压迫与被压迫的…血泪史啊…”
我还没说完,四姑娘就点着头说道:“不仅包养了,还潜规则了?”
我:“…”
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们!我求助性地望着老大,我美丽高贵善良的老大啊,帮我说句话吧…
老大摸了摸我那刚长出一层毛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木头啊,回头给我们开个专题讲座:怎么样才能泡到优质美男。”
我欲哭无泪,拍开她的手,“等我泡到陆子键我就开!”
我一提陆子键,小二不淡定了,她使劲敲着桌子,带着哭腔说道:“我家的路小攻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四姑娘皱眉,“哭什么哭,那小子又没死。”
小二:“他要是死了,就该换你哭了吧?”
四姑娘抬脚就朝小二的椅子踹去。
我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淡定地爬到床上去。算了吧,反正流言止于智者,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等我熬过了这十五个月,嗯哼!
也或者,我什么时候一不小心交到了一个陆子键那样的男朋友,然后…呵呵,呵呵呵呵…
我这么想着,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嘿嘿傻笑起来。
…
我和钟原的雇佣关系在刚开学就得到了充分体现。无语,这就是压迫者的嘴脸。
因为要陪钟原晨练,所以我要比平常提前半个小时起床,对于这一点我是非常怨念的,当然我也只敢在心里怨念一下,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钟原这个变态,大清早地拉着我去跑步,我眼睛都没全睁开呢。不仅如此,他还很风骚地穿了一套很拉风的全身雪白的运动服,比白雪公主都白。再加上他马马虎虎的也算是美型,可想而知我们遭到了怎样的围观,当然大家围观的主要是他,我充其量就是一陪衬,还是一寒酸的陪衬。
而且,我是多么多么的痛恨跑步啊…
于是我上诉:“钟原我能不能申请不跑了?”
钟原一边脸不红气不喘地慢跑着,一边问我:“理由。”
我想了个很冠冕堂皇的,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的,“小腿会变粗。”
钟原满不在乎地驳回我的上诉:“没事,我不嫌弃。”
我觉得他这话很奇怪,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你有什么权利嫌弃或者不嫌弃!”我就不相信这天下还有嫌弃员工小腿粗的老板,这样的老板也太龟毛了
钟原停下来看着我,不悦,“本来还想等着你表现好了给你加薪什么的,没想到你第一天就跟我唱反调。”他说着,不理会我,转身接着跑。
我很没骨气地拔腿追上去,“我在跑,我不怕小腿粗…”
钟原没说话。
我喘着粗气说道:“你、你能不能跑慢点…”这就是腿长的优势,嫉妒>_<
钟原还是没说话,但是速度降下来许多。
我感动地侧头看他,发现他此时眼睛半眯着,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那种笑,不像平常那么邪恶,倒是有点清新,就像早晨的空气一样,清新。
所以说嘛,任何坏人都有良心发现的时候,钟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然就算良心发现了,坏人也依然是坏人。
…
我渐渐发现,在对于我和钟原的雇佣关系这件事情上,我们寝室那仨无良家伙的表现,已经算是淡定的了,至少她们的话里多多少少带着玩笑的语气,而这几天我遇到的一些人,已经完全把我和钟原看成是情侣了,囧死个人啊。
我问钟原怎么办,钟原淡定地回答:“我们用时间证明给他们看。”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恩,时间久了,流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证明,就有人上门踢馆了。
话说这天晚上社团里要举行露营展示会,钟原有事没来,我作为三队的摄影委员,光荣出席。
展示会结束之后,玲玲师姐把我叫住。我问她有什么事情没,她却义正言辞地对我说:“沐尔,我要向你挑战。”
我挠了挠头,不明白,“什么东西?”
此时有一些没走的人也愣住了,迟迟没有离开。
玲玲师姐骄傲地看着我,答道:“我要和你挑战,我赢了的话,钟原是我的,你放手。”
本来这几天我就被那些传言折磨得头大,于是此时不怎么恭敬地说道:“钟原不是我的,爱谁谁,师姐您随意。”
玲玲师姐攥了攥拳头,目露凶光,“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我吓得后退一步,“师姐您别激动,我和钟原真没…”
玲玲师姐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还好意思说没有?沐尔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矫情的一个人啊。”
我觉得我很委屈,我们做什么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还有,我哪里矫情了>_<
玲玲师姐继续居高临下地问我:“总之,你接不接受我的挑战?”
我觉得玲玲师姐的逻辑很让人费解,先不说我和钟原没什么,就算我们真的有什么,她喜欢钟原她就去追啊,我就算被人挖了墙角那也只能自愧魅力不如,问题是她为毛要气势汹汹的找我挑战?
玲玲师姐继续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仿佛要在我神上灼出一个洞来她才肯罢休。我打了个寒战,笑嘻嘻地说了句“师姐再见”,然后一溜烟跑出了报告厅。
我回到宿舍,把这事跟一二四一说,大家都表示理解,汗,为毛我始终不能理解呢。
不过这事还没完。第二天,我接到社团里的一个朋友小杰打来的电话,她神秘兮兮地问我,要和玲玲师姐比什么。
我觉得莫名其妙:“我没有啊。”
小杰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也不管我说什么,自顾自地说道:“大家都在赌你和玲玲师姐谁赢,我也想压,可是不知道压谁,我说,你到底和玲玲师姐比什么?”
囧死个人,我怎么觉得最近社团里的人都不太正常呢…
小杰见我没说话,又说:“恩,小杰他们都压了二十块,要不我也压二十?可是会长大人一下压了一百块啊…”
我吞了吞口水:“押…押钱?”
小杰:“是啊,你不会才知道吧?”
我擦擦汗,这不才是昨天的事情吗,没想到环保社团里的人们的新闻敏感度比新闻社那帮家伙们还高,要是让这帮八卦的人们去统治新闻社,搞不好新闻社一直疲软的社团建设从此就能焕然一新了…
不对不对,我又扯远了。我在心里小小地算计了一下,问道:“内什么,玲玲师姐最擅长的是什么?”
小杰想了一会儿,答道:“应该是跆拳道吧?我听说她是黑带三段,还得过奖呢。”
跆拳道…好像有点恐怖吧?
不管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于是我咬咬牙,说道:“那好吧,我就和她比跆拳道。”
小杰惊叹:“你疯了?”
“听我说,我没疯,”我淡定地笑,“小杰,你帮我也压二百块钱,用你的名义。恩,应该压谁赢,你也知道吧?”
小杰沉默了良久,终于感叹了一句:“沐尔你也太无耻了。”
我奸笑,挨顿打就能赢点钱,这种好事情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于是我十分自信地主动和玲玲师姐说,我接受她的挑战,并且指定了,除了跆拳道,我不比别的。并且我们俩还签了生死状,不管受什么伤,一律后果自负。
这事我一直没敢告诉钟原,毕竟我是拿他做赌注,虽然赌得有些莫名其妙。幸亏环保社的规模也不是很大,所以也没太多人知道这事,不至于传到钟原的耳朵里。
其实我主要是怕他知道了,扣我工资。
比赛定在周六下午,正好这天钟原去了H大,因为他有一个校际足球赛要踢。本来他还要求我去给他当业余拉拉队的,后来我说我头疼,他也就没逼我。
于是下午三点,我准时来到了练功房,那里已经有一些人在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猜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内啥,推荐个美食文,人/妻攻X吃货受,超级赞五谷撞桃花
钟原暴躁了
下午三点,我准时来到了练功房,那里已经有一些人在等了。
我豪气万丈地走了过去,热了热身,喝了点水。象征性地环顾了一下周围的观众,然后我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一二四此时正兴致勃勃地朝这边看,还朝我竖大拇指。我之前已经警告过她们不许来,毕竟是我被别人狠揍一顿,有毛好看的。
一二四看到我,干脆大大方方地挤到前面来。老大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是来给你加油的。”
小二:“我是来拍照的。”
四姑娘:“我是等着把你抬出去的。”
我:“…”
我挨个瞪了她们一遍,随即豪情万丈地走进比赛场地。
会长大人是裁判,此时他举着个小旗,挥了挥。预备,开始。
玲玲师姐眼神犀利地盯着我,浑身散发着杀气。她赤着脚,在地板上跳啊跳,跳啊跳,活像一只小兔子。
我比划了个李小龙的开手式,然后很有大侠风范地一动不动。
玲玲师姐突然大吼一声,抬脚朝我踢来。
我在她的脚还没接触到我的胸口时,先一步往地板上一倒,然后捂着胸口哀号起来,一边假装痛苦地嚎叫一边说道:“师姐,我输了,我输了还不行吗…”
玲玲师姐一头雾水地看着地上的我,当意识到我是装的时,她凶狠地弯腰来拉扯我,“你给我起来!我还没打呢!”
我倒在地上哼唧着,死活不起来。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然而接下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家凶猛的四姑娘突然气势汹汹地走上来,在其他人都还没搞清楚状态的时候,她突然飞起一脚,稳准狠地踢到玲玲师姐的下巴上。
随着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玲玲师姐重重地摔到了三米开外,这回轮到她哀号了,而且是发自肺腑的哀号。
周围人见势不妙,纷纷上前。
四姑娘大概是觉得不过瘾,她一边说着“会打架了不起啊,我打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啃棒棒糖呢”等邪恶的话语,一边怒气冲冲地要走上前去,似乎是打算在玲玲师姐身上补上两脚。还好小二和老大拉住了她。
我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四啊,我…我没事…”
就在这时,围在玲玲师姐那里的一群人里,突然有人高声说道:“不好了,玲玲师姐的下巴脱臼了!”
…
玲玲师姐从下巴到头顶缠了一圈的绷带,那样子很滑稽。此时她正哀怨地瞪着我…她不敢瞪四姑娘。看来某些时候,武力才能证明实力。
此时社团里的人们都走完了,就剩下我和四姑娘在这里和她赔礼道歉…其实四姑娘也是我硬拉着她来的,这孩子简直太彪悍了,把玲玲师姐打得下巴都脱臼了,还说没打过瘾。当时玲玲师姐一不小心听到她这句话,看她的眼神立马从怨恨转为敬畏了。
我抓着玲玲师姐的手,忏悔道:“玲玲师姐,对不起。”
玲玲师姐想甩开我的手,但是她看到四姑娘凶神恶煞的眼神,立马该变了姿态,紧紧地抓住我的手,那表情,别提有多纠结了。
我觉得面对着玲玲师姐的这个便秘表情实在是压力大,于是招呼四姑娘,“乖四四,今天谢谢你啊,要不…你先回去?回头我请你吃饭啊…”
“算了不用了,老规矩,帮我打一星期的水。”四姑娘说着,威胁性地看了玲玲师姐一眼,转身离去。
四姑娘走后,玲玲师姐终于重镇雄风。可惜她下巴上绑着绷带,严重了影响到她的形象以及气质。加上她下巴脱臼不能正常说话,于是…唉。
此时她张口含含糊糊地和我说了句话,我琢磨了半天,才发现原来她说的是:沐尔你干的好。
我刚想说话,却见钟原突然闯了进来,我差点以为自己眼瞎了,这家伙不应该在踢球吗?不会他又是替补吧…
玲玲师姐一见到钟原,立马像个受了委屈的兔子一样眼泪汪汪的,她激动地看着钟原,含糊而黏糊地叫道:“唔…东…玩…”
此时钟原还穿着球衣,以证明他确实曾经去过球场。他满头大汗,拉着我从头到尾看了看,说道:“你没事吧?”
我很感动,最近钟原这种“间歇性变好人”的症状,让我很受用。于是我摇了摇头,“我没事。”
玲玲师姐锲而不舍地呜呜低叫:“东…玩…”
钟原看了看她,问我:“是你打的?”
我:“不是,是四姑娘…话说,你不是在踢球吗?怎么回来了?”
钟原:“听说你被人打残了,我回来给你收尸。”
!
我擦擦汗,“好吧,谢谢你。”这小子虽然总是压迫我,不过还算仗义。恩,钟原其实很有变好人的潜力嘛。
钟原:“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个…呵呵…”
钟原扫了一眼玲玲师姐,“出去说。”
“可是玲玲师姐…”我有点犹豫,虽然我也不怎么待见玲玲师姐吧,可是她这个惨状毕竟是因为我造成的,所以这会儿丢下她出去,我似乎有些不太厚道。
钟原却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出去了。留下一个口齿不清的玲玲师姐在哀号…
…
钟原把我丢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凶狠地问道:“木头你长出息了啊,还学会打架了?”
我挠挠头,还是觉得这件事情离奇,“钟原你现在不是应该在H大吗?其实替补也是很重要的岗位,你不能看轻了自己的作用…”
钟原怒道:“闭嘴!谁说我是替补了?你见过穿一号球衣的替补吗?”
我仔细看了看他的球衣,果然是一号的,“啊,那么,一号是什么?”
“当然是门将,”钟原在原地踱了两步,脸色阴沉,“不对不对,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这个,我都让你气糊涂了…喂,谁让你打架了?就你这身板,你觉得你能打得过谁?”
钟原貌似很生气,我寻思着如果我把真正原因告诉他,他大概会更生气,于是我挠着后脑勺,嘿嘿笑道:“钟原你误会了,我就是想和玲玲师姐切磋一下武艺,呵呵…”
“切、磋、武、艺?”钟原一字一顿地反问,眯起眼睛阴森森地看我。他突然一只手撑着墙,倾下身来凑近我的脸,冷冷地说道:“你真以为别人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失算失算,我怎么忘记这回事了,社团里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可能有人一看我闯出大祸了,就赶紧给钟原打了个电话吧?估计当时那人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钟原以为我被打残了。唉,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担心我,还是担心我给他带来的麻烦。如果是真的担心我,那么现在看到我没事他应该放心下来才对吧?XX的,现在他这么生气,肯定是因为我给他带来的麻烦,因为玲玲师姐被虐,他的麻烦也会不少吧?呃,还是不对,为什么我闯了祸我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会给他带来麻烦?他又不是我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