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他们的考题太难了,渣老师知道最后答案却想不通具体怎么解答,还要找徐知遥商量。

面对这样的徐知遥,陆笙总是很难相信“天道酬勤”这四个字。

有一次,陆笙故作老成地对南风说,“努力过后,才知道天分的重要性。”

南风的回答能让她记一辈子。他说:“努力也是一种天分,一种,最可靠的天分。”

只学数学和物理的优良传统一直保留到现在,俩人都升入了高二。在高中,陆笙和徐知遥是作为“体育特长生”存在的,比较搞笑的是,树青三中并没有“网球”这个训练项目,所以他们俩并不和本校的高中生一起训练,下了课就回树青找南教练。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俩人已经坐在了课堂上。进入高二之后,数学和物理课都变得面目狰狞了,有一次陆笙上课时稍微打了盹,后面的愣是听不懂了。-_-|||

再次感叹,幸好她还有徐知遥。以及…幸好徐知遥是个变态。

陆笙和徐知遥同桌,坐在最后一排,他们前桌之一是个瘦瘦的戴眼镜的男生,正捧着一本书刻苦攻读。

徐知遥捅了捅他,问道,“你看什么呢?”

“《笑傲江湖》,你要不要看?我第一本已经看完了,可以借你。”

徐知遥猛摇头,“不看!”

眼镜男有点奇怪,“你不爱看笑傲江湖呀?现在可流行了!”

徐知遥轻轻扯了下嘴角,“不喜欢。”

连陆笙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男生不都喜欢武侠小说嘛?

徐知遥有点忧伤,“因为令狐冲和岳灵珊没有在一起,这是个悲剧。”

眼镜男点点头,“是挺可惜的。…那你喜欢《射雕英雄传》吗?”

“不喜欢。”

“为什么?”

“郭靖和华筝没有在一起,悲剧。”

“呃…那《神雕侠侣》呢?”

“不喜欢。”

“为什么?”

“杨过和郭芙没有在一起,悲剧。”

眼镜男有些同情地看着他,站错队伍确实很心塞,何况是连续站错。他安慰徐知遥,“我推荐你看《还珠格格》,最后该在一起的都在一起了。”

徐知遥有些悲愤,“胡说,小燕子和柳青没有在一起!大悲剧!”

“…”眼镜男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你觉得该在一起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徐知遥突然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碰了碰身旁的陆笙,笑问,“小师妹,你说应该是什么?”

“应该是洛仑兹定律。”陆笙早已进入了学习模式,正在翻物理课本。

徐知遥无语地把她翻开的书合上,陆笙抬起头看他,目光有些迷茫,“怎么了?”

“陆笙,你喜欢令狐冲还是林平之?”

“我喜欢东方不败!”

“…”徐知遥一口老血哽在喉头,他捂着心口默默地转过头,低声骂了句“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一写连载我身体就出毛病QAQ

而且连载时头发也会掉的很严重!当然,一部分是它掉的一部分是我揪的-_-#

不知道这样下去头发会不会掉光。。。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秃毛鹌鹑,你们还会爱我吗?【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金丝大环刀一边微笑着等答案

20|我家有女初长成

徐知遥上课时从桌子里翻出一封情书。情书是用粉色的信纸写的,信纸上印着卡通图画,还喷了香水,有点浓郁。

由于他在学校露面的时间比较少,导致本校师生对他的认知停留在比较肤浅的层面上:娃娃脸帅哥、练网球、身材好。

凭着这几点优势,这货也颇是吸引了一些追求者,隔三差五就能收到情书或者礼物。

这会儿徐知遥把情书打开给陆笙显摆,陆笙正低着头飞快记笔记,鼻端陡然浮起香气,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擦了擦鼻子,她责备地瞪一眼徐知遥。

徐知遥愣是从这一眼中找到了娇嗔的感觉,他: “嘿嘿嘿嘿…”

陆笙:-_-#

说来,陆笙以前也收到过情书,后来她掰手腕单挑全班壮男,情书就绝迹了。

“全班壮男”不包括徐知遥,陆笙知道自己掰不过他,因此也不和他掰。

下课了,徐知遥单肩背着包,一手抄兜,目不斜视,酷酷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走在陆笙身边,俨然一个护花使者。

周围熙熙攘攘,嬉笑的打闹的,这些声音却像是被他隔绝了,他只看着她。

这时,物理老师把他叫住了,“徐知遥,你们班主任让你下课去办公室找他。”

徐知遥猜不出班主任找他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按照他的经验,应该不会有好事。他轻轻拍一下陆笙的肩膀,“班主任找我。”

“嗯,”陆笙点点头,侧头看他,马尾辫跟着甩了一个小小的幅度,她说道,“你去吧,我先回去了。”

“喂!”徐知遥有点不满,“陆笙你不够意思啊,还不知道班主任要怎么对我呢,你都不关心一下?”

陆笙觉得这话说得有点怪,班主任又不是坏蛋,能怎么对他呢?她眨着眼睛看他。

徐知遥的眼睛挺大的,双眼皮儿,长睫毛,比陆笙的好看。陆笙有一次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形容徐知遥,导致徐知遥生了半天闷气。

虽如此,这双眼睛瞪得溜圆的时候,还是相当有气势的。

他郁闷地蹬着她,搞得好像她刚刚非礼了他似的…她就有点“恻隐之心”了,于是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呀?”

“你跟我一起去呗。”

班主任谈话…也是可以作陪的么…

徐知遥却不由分说地抓着她的手腕,拉着她一起走向办公室。陆笙有些无奈,跟在他身后边走边说,“我不能陪着你啦,老师会骂的,不过我在外面等着你,行了吧?”

她却是没发现徐知遥微微弯起的嘴角。

最后徐知遥直接把她拉进了数学办公室。

班主任是个老头,姓康,教数学,职称很高。他虽年纪大,倒是也不古板,看到徐知遥把陆笙一起带来了,也没说什么,就让俩人一起坐下。

徐知遥问,“康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

“嗯,是有点事。徐知遥,我知道你现在练网球呢,你练得怎么样了?明年能拿到二级运动员的资格吗?”

“咳,不知道。”

康老师摇了摇头,“怎么能不知道呢,二级运动员以上才能有高考加分。”

徐知遥抿着嘴也不说话。陆笙有点奇怪,她也是运动员呀,康老师怎么不关心一下她呢…

康老师等不到回答,又摇头,“唉,其实,我说实话,以你的成绩,就算有加分也考不上好大学。最多上个专科体院,练体育辛苦不说,还很难出头。”

徐知遥终于听出意思来了,他扯扯嘴角,问道,“康老师您不会也想劝我放弃网球吧?”他此前经历过的班主任几乎无一例外都这样劝他,希望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徐知遥全当耳旁风了。

老师们怎么就那么肯定,他数学学好了就意味着别的学科也能学好呢?这么多年的成绩表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而且,他们每次劝他的时候都一定会提到“考大学”这三个字,导致徐知遥有点逆反心理了,现在一听到“考大学”就烦。

康老师听此,愣了一下,接着笑起来,“我劝你放弃你就会放弃吗?恐怕答案恰好相反吧?”

徐知遥沉默。

康老师:“但是你的天分留着不用也挺可惜的,这样,我这里有一套题,你拿去做一下,看看有多少题会做,做完过来找我。”说着,拿起桌上一张卷子递给他。看来康老师早就准备好了。

徐知遥不是很想接。他连作业都不喜欢做,怎么可能愿意做附加作业。

“徐知遥,相信我,我是过来人。现在这张试卷,关系着你的一辈子。”康老师语速缓慢,显得很郑重。

“一辈子”这个话题沉甸甸的,徐知遥偏头看了一眼陆笙。陆笙好奇的目光停留在试卷上,没有发觉徐知遥看她。

康老师又下了一剂猛药:“天才,只有做到极致,才会备受瞩目,才会…更受女孩子欢迎。”

徐知遥囧囧的,感觉康老师的逻辑有点跳啊。

不过他最后还是接过了那张试卷,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出于什么考虑。

***

徐知遥回到树青时看了一眼那试卷,本以为又是一眼能看出答案的试题,结果这次他看了好几眼,第一题也没看出答案。

有点意思,他提起笔,在草稿纸上刷刷刷地运算起来。

这张试卷就跟有毒似的,一做就停不下来,陆笙下午的训练结束后上楼给他送了次晚饭,见他坐在桌前一边写一边碎碎念,神叨叨的,两只眼睛贼亮,黄大仙儿上身一般。

于是晚上的训练徐知遥也缺席了,陆笙独自一人在球场做发球的落点练习。发球是对力量和技巧的双重考验,二者缺一不可。陆笙发球的落点偏向于中线和外角,这样的落点比较有威胁。

相同条件下,越是靠近界线,球越是不好接,自然,出界的风险也越大。

每一个完美的发球,背后都有成千上万次的练习。

南风站在树影下看她,时而提点一句。

树青体校没钱搞室内网球场,所以晚上的训练他们还是要在室外。前后两排的高大路灯把场地照得很亮,对比之下树影更显黑暗,他几乎与这黑暗融为了一体。

他看着她不断重复发球动作,跳起来时身体舒展,像一只轻盈的天鹅,击球动作标准又优雅,此外还带着一股子气势逼人的凌厉。

和他一样。

这样的想法莫名的让他胸膛有些发热。

看了一会儿,南风走出阴影,对陆笙说,“你打球太厚道了。”

“啊?”陆笙有些迷茫。

“兵法说,‘兵者,诡道也’。‘诡道’这两个字,在其他几乎所有领域都适用。”

陆笙有点惭愧,“教练,我听不懂…”

南风稍微检讨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装逼太过,然后他直白地解释道:“‘诡道’就是说,你的行为要出乎对手的意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刚才的发球,从你的发球动作中,对手就能判断球的落点,做好充分的准备,这个发球的威胁力度会大大降低。…听懂了吗?”

陆笙重重点头,“明白了。”

“嗯,不只是发球,其他时候也需要多一些变化,防止对手误判,必要的时候可以做一些假动作误导对方。”

“教练你真奸诈呀!”

“陆笙,不要用崇拜的口吻说这种话。”

陆笙却是不知道,几年前南风在网坛搞风搞雨的时候,他的外表是那样的干净,他的球路是那样的猥琐,人送绰号“魔鬼之手”。跟他打球的时候,对手们总会有把球拍往他脸上打的冲动。幸好,大家都是光明磊落的人。

晚上训练结束时,陆笙做完恢复活动,照例趴在毯子上等着南风给她按摩。这次南风又没给她按,甚至连敷衍都没有,只说她今天训练量小,不用按摩。

陆笙突然有点难过了,趴在地上小声说,“教练,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有。”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没有。”

她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他,“那为什么不帮我按摩了?”

南风低头看着她。晚风吹来,空气清凉,她额上的汗水还没散。清新潮湿的,像一把晨露中的百合花。

她一脸的郁闷,目光直白而坦荡。

这傻孩子。南风突然有了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忧心,这一秒他不再是老妈子,他是老爸。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瓜,温暖的掌心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

“陆笙,你长大了。你…不能随便让男人碰你,明白吗?”

陆笙脑子一热,慌忙辩解,“我没有让男人碰我!”

“我不是男人么?”

陆笙哑口无言,瞪着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气氛有一点微妙,南风站起身,拉了她一把,“走吧,回去。”

回去时陆笙一路沉默。南风看到她的脸红红的,像苹果。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他突然明白了她为何害羞。

——他今天不碰她了,可是昨天、前天、大前天…一直在碰她!

一想到这些,南风也不能好了,脸上突然升起一点燥热,耳框像是被火苗舔过,连凉意十足的秋风也无法吹散那些热量。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明天入v

v前发个小福利,来猜一猜南风哥哥的身高吧,猜对了送红包~请大家在登录的情况下发言,否则红包不知道发向哪一个账户哦。

猜的时候不用打分。

徐知遥内心小剧场

徐知遥:如此美丽的夜晚,我、在、做、数、学、题。

来自作者的点蜡

21|寻寻觅觅

早上六点钟,天还没亮,黎明前的空气冷飕飕的,大街上人不多。整个城市像一只慵懒的还在沉睡的猫咪。

树青业余体校却已经醒来了。

操场上灯火通明,大小运动员们排着队跑操。陆笙算是本校的“老资历”,此刻排在前头领跑,照顾到师弟师妹们的体力,陆笙留着劲儿,一路匀速。

四年半的时光,一千六百多个清晨,她都是这样过来的。并非不知道辛苦劳累,尤其是寒冬腊月,离开温暖的被窝去迎着严寒奔跑,简直是全世界最反人类的活动。

不过么,一切的苦和累,当习以为常了,也就能淡然处之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咬咬牙,多半也就过去了。

很多事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吓人。

徐知遥缺席了早操,陆笙吃早饭时在食堂看到了他。他看起来不太有精神,头发凌乱,眼睛下有淡淡的乌青,脸色发暗。

陆笙有那么一点担忧,“徐知遥你没事吧?看起来像生病了。”

徐知遥顺杆往上爬,“哎呦不行我好累,我要吃包子,陆笙你去帮我买。要猪肉白菜馅儿的,还要鸡蛋饼,小米粥!”

陆笙买了好多吃的,堆在两人面前,小山一样。

运动员由于活动量大,吃得也多,食堂的员工大妈每次盛饭时都有一种在养猪场供职的错觉。

早上的第一节课是数学课,陆笙是不会错过的。徐知遥上课前把昨晚做的试卷交给了康老师,下课时,康老师又叫走了他。

由于徐知遥觉得自己“好累”,所以陆笙继续作陪。

康老师看到徐知遥时,一脸的诡异,问道,“这张卷子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

“没有看参考书?”

“没。”

康老师抖了抖那张试卷,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天赋这种东西,真的是,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陆笙好奇地问,“康老师,徐知遥都做对了吗?”

“错了一道。”

“咦,徐知遥你竟然做错了一道题?”陆笙有点不可思议,一副“你也有今天”的表情。

徐知遥则有点遗憾。

康老师急了,“你们那是什么样的表情?错一道很意外吗?啊,对,是应该意外——一般人做这种试卷能对一道就不错了!这可是奥赛题!”由于情绪激动,他说话直喷唾沫星子,一边说还一边拍桌子。

徐知遥:“老师你不要生气嘛,看,都吓坏我师妹了。”

“…”特么的为什么突然好想掐死这货。

接下来康老师问了徐知遥做这张试卷用了多久,得知他做到很晚时,康老师的姿态终于又端起来了:“嗯,考试时人家可不允许你做那么久。”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理想的却是:毕竟是第一次做奥赛题,而且他平时学习也不认真,现在能自己琢磨出答案就说明天赋不凡。很有培养价值。

至于怎么培养,还要考虑一下。不过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把这货拖上奥赛的船。

***

陆笙和徐知遥在上课时,南风正在外头面试,他面试别人。

昨天在网上贴了运动员医师的招聘公告,当时就有人投递简历了,南风着急用人,于是联系了对方,那边正好也没在职,两人一拍即合,约定今天来面试。

关于面试地点,南风留了个心眼。树青业余体校在业界是“废柴”的代名词,对方一见到这个名字多半掉头就走,因此,面试地点一定不能在体校内。

他最后选了一间商业区的咖啡厅,咖啡厅装潢时尚,很安静,适合谈事情。为了表示尊重,他还特意早到了十分钟,坐在明亮的落地玻璃窗前等对方。

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或从容不迫或行色匆匆,像大海里断续经过的游鱼。他们路过咖啡厅时总要忍不住往玻璃窗这边看一眼:帅哥真是秀色可餐诶…

等了十分钟,南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二十多岁的一个姑娘,五官明艳,个子高挑,长发披肩,穿白毛衣和格子短裙,看起来性情很温顺。

“丁小小?”

“嗯,是我,你是…啊你是南风!”丁小小突然捂住嘴巴,低声惊呼。

他八风不动地坐着,“是我,请坐。”

丁小小坐下之后,身体向前倾了一下,似乎想看清楚对面的男人。她身材很好,前倾时丰满的胸部不自觉地垫在桌上,前来点单的服务生视线不小心扫到这画面,差一点跌倒。

然后他满脸通红地听为客人下了单。

丁小小仔细打量着南风。他的五官和二十岁的时候比完全没有变化,唯一不同的,恐怕是脸上多了一道伤疤。气质上倒是变化很大。当年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现在沉寂下来,归于平静,眼中不带半点波澜。

丁小小便有点唏嘘。她叹了口气,“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我可是你的超级粉丝,你出事儿的时候我哭得稀里哗啦的。唉,我的青春啊,都献给了你。”

南风平静地看着她,“你这样说不会对本次面试有任何加分。”

丁小小好不容易调动起一点忧郁的情绪,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忍不住翻白眼。她问道,“你现在当网球教练了?怎么媒体上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太低调了。”

“现在是我在面试你。”

“…好,南面试官,请您问吧。”

南风低头看一眼桌上的A4纸——他已经把她的简历打印出来了,他问道,“你此前在省乒乓球队工作,请问你为何离职。”

丁小小撇了一下嘴,“体制内嘛,没意思,不是我想要过的生活。”

南风扫了她一眼。细长精致的眼睛,目光透澈,似笑非笑的,看得她心口一颤。

他问道:“不是因为被劝退?”

丁小小脸色一变,目光有些躲闪,“你,你…”

南风气定神闲地放下简历,“不用紧张,我既然有意向用你,自然需要提前做点调查。”

丁小小挺意外的,“你都已经知道了,你不介意?”

“只要不是因为职业水平和职业道德,我就不介意。”

丁小小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那里看出一点违心,或者别的什么。但是没有,他目光是那样的平静,像毫无波澜的深海。她还是不太确定,小声自言自语,“你不会是觊觎我的美色吧?”

南风懒得搭理她。他从简历下抽出两张A4纸,递给她,“这是我自制的一份考题,答题时间半个小时,只要你答错一道,我便不会考虑录用你。现在,”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请开始。”

丁小小也跟着看他的腕表,“你这表是正版的吗?正版得好几十万吧?你这是山寨的吧?花几十万块买表戴会不会有点冤大头啊…”

“你不说话会死么。”

然后丁小小就把注意力放在考卷上了,一看到考卷,她有点斯巴达,“哇!这是你写的字吗?好漂亮!”

“答题时间扣掉五分钟。”

“为什么?!”

“我不喜欢话多的人。”

丁小小只好奋笔疾书,一边答题一边念念有词,“‘网球肘’这种题也用考吗?太小瞧我啦…‘膝盖积水’好可怜,搞不好会残废哦…霍霍霍,体外冲击波,您尊贵的选择!…卧槽这题好变态!额,我怎么可以爆粗口,我可是优雅的女人…”

南风很想抬腿走人。想想陆笙可怜兮兮的眼神,以及她昨晚通红的脸蛋…他又忍了。

二十四分半,丁小小答好了,把试题扔给他,然后就自己揉手腕,“妈呀,累死我了!”

南风把她的答案检查了两遍,竟然,一点没错…

说不清楚自己是高兴还是失望,南风深吸一口气,说道,“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南风:“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丁小小震惊地看着他,一脸“卧槽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觊觎我的美色”的表情,看得南风压力有点大。他解释道,“请你别误会,我只是不希望有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