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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不以为然,“李教练,我也和你说实话。我觉得一个人为着自己喜爱的事业去拼搏去奋斗,这本身就是件很好的事。陆笙喜欢打网球,那就让她打网球,不必计较太多后果。天分其实是个有些模糊的概念,如果一定要拿天分来说事,陆笙她并非并有天分,只不过她的天分是隐性的,我很难给你解释清楚,你若是以后带带她,一定能感受到。”
李卫国打趣道,“我说南风啊,你为了推销你这个徒弟,真是用心良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口才呢?”
南风笑了笑,没说话。
李卫国喝了口水,好奇道,“你怎么只说陆笙?不是还有一个徒弟吗?”
“那个,嗯,算买一送一吧。”
“…”李卫国有些无语,“怎么就买一送一了呢?就算你愿意送,省队还不乐意收呢!”
“那个孩子叫徐知遥,其实练网球的时间也不算长,他…”南风顿了顿,摇头道,“一言难尽。”
李卫国禁不住提高警惕,生怕自己不小心答应南风收个残次品进省队。他问道,“他有什么问题?”
“他的心不在网球上。”
“奇怪了,不在网球上,那还练什么网球?”
“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以徐知遥的资质,他的心就算不在网球上面,以后打进省一线还是问题不大的。”
李卫国有点惊讶,“有这么厉害吗?”
南风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说实话,我倒真希望他没这么厉害。”
“那,徐知遥这么厉害都只能买一送一了,那个陆笙呢?她有多厉害,能打进省一线吗?”
“她呀,”南风突然勾起唇角,眉眼弯弯的,笑容里有着淡淡的温柔,“她可是要打大满贯的。”
李卫国自然是不信,轻轻靠一下椅子,“你就吹吧你,反正吹牛逼又不用上税。你不要以为你今天给我吹这么两下子我就能被你忽悠了去。”
“自然不能。李教练,如果两个孩子能打进‘未来之星’青少年赛的四强,我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李卫国意味深长地看着南风,“我以为你今天来找我,是纯粹为走后门、空手套白狼的。”
其实按照南风在省队那些人脉,想安排一两个小球员进省青年队,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儿。李卫国没有立刻答应他,也是想先看看两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平。不过么,其实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南风那俩徒弟别太孬,他这个面子还是要给南风的。
但是现在,南风却在吹完牛之后,又提出通过比赛来决定结果。这让李卫国突然有点看不懂了…
南风的回答为他解释了疑惑:“资源人脉确实算实力的一种。但是陆笙和徐知遥都还年轻,我希望他们现阶段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一些东西,而不是过分依赖别的,这对他们的自我认知有好处。”
李卫国便有些感慨,“你啊,也算用心良苦。”
南风微微一笑,“可不是么。”
***
“未来之星”杯全国青少年网球比赛有两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各分站的选拔赛,第二个环节才是真正的全国赛。
分站选拔赛有三个,分别是北京站、上海站、成都站,三站分别决出单打16强、双打八强,最后在北京进行全国站比赛。
由于分站赛的作用只是淘汰选拔,因此打到决出16强时就不需要继续比赛了,出线选手直接为全国赛做准备。
三个分站赛中,北京和上海的竞争最激烈,成都站压力小一些。有些人为了出线,会放弃离得近的上海北京,千里迢迢跑去成都打分站赛。陆笙他们离北京最近,南风直接给报了北京的分站赛。
12月20日下午,一行四人坐火车去了北京。因为是冬天,沿路的风光并不好看,除了千篇一律的房子,就是荒凉枯萎的大地,或是叶子都掉光的褐色的树林,就连天空都被云层遮盖了,看不到一点蓝色。
他们看得意兴阑珊。
南风全程闭目养神。陆笙一边和丁小小徐知遥小声交谈,一边时不时瞥一眼身边的南风。他闭眼的侧脸线条沉静安宁,可以让人想到这时间最美好的一切。
陆笙和徐知遥都没有去过北京,丁小小去过几次,都是旅游。俩小孩就听丁小小神侃:北京很大,故宫很宏伟,天-安门广场到处是便衣,颐和园很漂亮,长城上的人比城墙上的砖都多,还有鸟巢水立方…听得他们神往不已。
徐知遥问陆笙,“师妹,你最想去哪里呀?”
陆笙一手捧着脸,笑道,“我想去看升国旗。”
“好巧,我也想去。”
“我还想去故宫看看。”
“嗯嗯,”徐知遥忙点头,随即又摇头叹气,“可惜了,我们还要训练呢。”
“没事,反正在电视上也看过。”陆笙安慰他。
他们傍晚时分下的火车,去酒店安顿好后简单吃了顿饭,然后陆笙问南风:“教练,今晚我们去哪里训练?”
“今天不用训练了,回酒店早点睡。”
“好哦。那明天去哪里训练?”
“明天,”南风顿了一下,面上有笑容一闪而过,温柔而明亮,仿佛流星划过深邃的夜空。他反问,“明天不是想去看升国旗么?”
第32章 一日游
第二天,陆笙他们一早起床在酒店吃了早点,然后打车去天-安门。@樂@文@小@说|长安-街不让停车,出租车就停在南长街的路口,几人下来步行。
从昨天就开始积累的厚厚的铅云,今早终于降下了小雪。
陆笙下车时,地面已经铺了薄薄一层雪,像银色的轻纱覆盖在大地上。她张手接了一下,雪花细小晶莹,无声地落在掌心,刚一触到皮肤便融化,甚至让人感觉不到凉意。
丁小小握了一下陆笙的手,顿时惊叹,“哇,笙笙你的手好暖和!”
陆笙笑得有点腼腆,“那给你暖手好啦。”
“好哦好哦!”
运动员的身体素质都很好,很少有体虚畏寒的。陆笙感觉自己练了几年网球,现在越来越不怕冷了。
徐知遥见状,伸出爪子道,“师妹我也冷,你帮我暖。”
陆笙犹豫了一下,轻轻点点头,只是她“好”字还没说出口,南风却抢先一步握住徐知遥的手。他轻飘飘地扫一眼徐知遥:“师父帮你暖。”
“…”徐知遥打了个寒战,默默地抽回手,“谢谢,不用。”特么的和一个男人手牵手的那种冷,比在冰天雪地裸-奔还要可怕一百倍…
南风负手而立,睨着徐知遥。此时此刻,他总有一种自家小白菜正在被猪觊觎的错觉。
几人迎着小雪,一路顺着宽阔的长安-街走向天-安门广场,远处就是紫禁城红色的宫墙,映着落叶乔木黑色的枝干,在清晨的路灯下,显得静谧而深沉。路边几乎隔几步就能看到执勤的士兵,穿着绿色的军装,腰上配着真枪实弹。陆笙看到那些军人,忍不住肃然起敬,想到丁小小说的,周围还不知道有多少便衣警察,她顿时觉得这个地方真是神秘又伟大。
天-安门广场人很多,许多人都是跟团旅游专程来看升国旗的。而今天的人又比平时还要多一些,因为今天是21号。天安-门升国旗的习惯是这样的,平时升旗的国歌都是用音响播放,只有每月的1号、11号、21号这三天,是由军乐团现场演奏。所以这三天里看升国旗的人比平时多。
他们挤在黑压压的人群里,等了有十多分钟,终于等到了仪式的开始。庄严的国歌奏起,陆笙的视线随着国旗向上移动。雪下得愈发欢实,像漫天飞舞的蒲公英。鲜艳的红旗迎着风雪,缓缓上升。国歌奏到高-潮处,那一刻她的心潮也跟着浮动起来,不知道为什么。
升旗仪式结束后,丁小小搓着手,问道,“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南风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身旁的陆笙,答道,“今天不用训练了,去参观故宫。”
“真的?”陆笙和徐知遥都很高兴,继而陆笙却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可是今天下午还要抽签呢!”
徐知遥生怕这句话影响南风的决定,连忙说,“抽签不着急,不去也没关系,你还担心打不进十六强吗?”
如果他们不去抽签,结果也不过是拿最后一支剩签,或者主办方帮忙抽了,不管怎么说并不影响大局。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他们在附近玩了一会儿,就去对面的故宫排队等买票了。
早上八点半,雪越下越大了,一早细小的雪花变成现在鹅绒般大小,扯絮一般飘飘扬扬着。端门外有卖油纸伞的小贩,伞的质量很粗糙,但胜在应景:水墨花样,古典中国风。南风买了两把。他和陆笙打一把红梅映雪的,徐知遥和丁小小的那把,素白如水的伞面上画着两只嬉戏的金鱼。
打这样一把伞,徐知遥总感觉自己在顶着一个鱼缸移动。
四人撑着油纸伞走进这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皇家宫殿。风雪中的故宫静默而安详,仿佛沉睡中的巨兽。白雪红墙琉璃瓦,美得令人窒息,恍如置身画卷之中。
非建筑专业的人看故宫,也就是看个新鲜,听听历史和八卦。看多了,又不觉得那么新鲜了。而且现在的宫殿不开放参观,只能在外面看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最多能感慨一句:这里好大,这里好美。
看了会儿宫殿,他们去了珍宝馆。陆笙还好,见到金子啊翡翠啊什么的不为所动,丁小小却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发财啦发财啦发财啦!”
徐知遥有点嫌弃她,“大姐,你把口水擦擦。”
丁小小拧了他一下,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陆笙掩嘴笑了笑。她边走边看着一旁的展台,忍不住小声说道,“诶?这是什么,真好看!”
丁小小和徐知遥的视线便被吸引过来,南风站在陆笙身边,帮她解答道:“这是碧玺。”
陆笙此刻也看到了标签上的字:粉红碧玺十八子手串(清·光绪)。
那是一串手链,用两种色彩的珠子串成。粉红色的碧玺珠子直径约有七八毫米,两颗祖母绿珠子直径稍大,把碧玺珠子均匀隔成两部分,一边九颗,夹在一起正好是十八颗,所以是“十八子”手串。其中一颗祖母绿的底端还做着精致的穗头。
粉红碧玺颜色鲜亮,祖母绿翠**滴,两种颜色形成了很好的撞色效果,像是各自有了生命一般,清澈灵动。陆笙站在玻璃展柜前,惊叹道,“好漂亮啊!”
南风问道:“喜欢?”
“嗯!”
“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
“为什么?”陆笙偏头看他,她有点好奇他的答案。
南风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玻璃柜,他莞尔一笑,“别看了,回去给你买糖吃。”
什么嘛,他的意思是,她喜欢这个手串是因为它看起来像水果糖?陆笙有点囧,瞥一眼那手串,额,还真有点像…然后,越看越像…好吧她的审美观要离家出走了…
徐知遥小声问道,“教练你是在讲笑话吗?”
丁小小:“为什么我觉得好冷。”
徐知遥:“不过教练你难得讲笑话啊。”
丁小小:“所以我们要不要配合一下?笑一个?”
徐知遥:“哈哈哈…”
丁小小:“哈哈哈…”
笑完之后他们觉得更尴尬了。
接下来再逛,陆笙就觉得每一款首饰上的碧玺都长得像水果糖了。
从珍宝馆出来,丁小小拿着地图研究了一下,问道:“我们要不要继续往那边走,逛逛御花园?”
徐知遥摇头道:“御花园肯定是光秃秃的,没有花,我们去了只能看看乌鸦。”
他们都不想看乌鸦,所以决定不去御花园了。
几人随意走进附近的一个纪念品店。徐知遥看中一款折扇,明-黄的扇面贵气天成,上书“朕就是这样汉子”,字体潇洒飘逸,这几个字是从雍正的朱批奏章上抠下来的。
徐知遥缓缓摇着纸扇,问陆笙,“好看吗?”
陆笙摇了摇头。
丁小小说话比较直接:“这个折扇简直是集中二病之大成,尤其配上这个天气,啧啧啧。”
虽然两个女生给出了负面评价,徐知遥依然不为所动。最后南风慷慨出资买下了折扇,帮他完成了中二病的伟大理想。
然后丁小小和陆笙在一旁挑首饰。丁小小挑发簪,见到中意的就拿起来往陆笙头上试。陆笙头上每插一次发簪,就问南风一次:“好看吗?”
南风:好看,好看,好看,好看…
陆笙有点郁闷,“你每次都说好看。”那就说明没有用心看。
南风微微一挑眉:“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长得好看。”
陆笙脸腾的一红,扭开脸不说话了。她低着头,心房扑通扑通地狂跳,脑子里一片空白。
丁小小捂住嘴巴,惊叹道,“南风你太会说话啦!要是谁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就嫁给他!”
徐知遥:“那你可以放心了,不会有人说的。哎呦!”又被拧了。
陆笙和丁小小挑了几支发簪和手链,南风买了一支打火机周边,几人心满意足地离开纪念品店。
出了大门,外面有照相馆,可以穿着清宫装拍照,丁小小和徐知遥都很心动。南风则表示这种幼稚的东西他不能接受。
陆笙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试试嘛?”
看着她充满期待的小脸,南风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一个老大爷站在自己摊位前拉客:“来我这拍照,我家有龙椅,别的地方都没有。”
四个人就这样被老大爷领回去了,老大爷问道:“你们都想穿什么呀?…这个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我看你适合当皇上。”
于是南风没说话呢,就这样被老大爷安排了角色。
“谁当皇后呢?”丁小小自言自语道,抬眼看到南风的面瘫脸,她有些嫌弃,后退了两步说道,“我可不当皇后。”
陆笙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不过现在皇后的担子肯定要落在她肩上啦,她有一点小雀跃,偷偷看一眼南风。
徐知遥不能接受南教练和陆笙成为夫妇,于是说道:“我也想当皇帝。”
老大爷:“年轻人,你是想犯上作乱吗?”
“扯太远了吧,拍个照而已啊…”
“那也不行,我们是有原则的。”
徐知遥忍痛说道,“那要不我来当皇后好了。哎呦!”
南风一不小心把徐知遥一脚踢出去了。看到徐知遥趔趄了好几步差一点摔在地上,南风也有点歉意,“抱歉,没忍住。”
老大爷问徐知遥:“你是当太子呢,还是当太监呢?”
“我要当太上皇!太、上、皇!!!”
“没有太上皇的衣服。”
“…”徐知遥很无力,感觉自己无论如何抗争也无法逃脱被倾轧的命运,他只好说道,“做人要有气节,我是不会当太子的。”
丁小小:所以当太监的气节到底体现在哪里?-_-#
老大爷分配好衣服,让他们去换好。丁小小分到的是一套格格的衣服,衣服有点瘦,她穿着毛衣和线裤,把衣服套上之后,显得身材有些臃肿,像个上了岁数的大妈。
然后,胸前快要撑爆了…
丁小小捏着一条劣质丝帕挡在胸前,控诉道:“你们的衣服到底敢不敢多加点布料啊!”
老大爷有点委屈:“宫女的衣服合适啊,你又不穿。”
必须不穿啊,如果可以当公主,脑子灌水了才会选择当宫女好么…
换好衣服之后,南风和陆笙坐在龙椅上,丁小小和徐知遥站在他们两边,摄像师喊一声“发财”,咔,把这一幕定格下来。
照片当场冲洗出来。四个人,一个面瘫的皇帝,一个天真烂漫的皇后,一个可以给皇后当妈的格格,还有一个…一脸杀气的太监。
摄影师啧啧感叹,真是一张有故事的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公告:】】】】】
以后更新灵活一些吧,每个星期更新5章,日期不确定,时间基本固定在晚上八点之前,不会太早。大家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来刷一刷,别的时候不用来。如果有余力的话会加更~
曾经开坑总是承诺日更,结果其实总做不到,让大家失望。所以这次我一直没敢跟大家说日更,果然…人家做不到(┬_┬)
所以我决定给自己留点灵活调整的空间,否则每天被更新压力逼着,精神不好,质量无法保证。
希望大家理解~
小剧场
徐知遥:我想当太上皇,然后把皇上的媳妇抢过来。虽然皇上是我师傅,但皇后还是我师妹呢!
南风:一个阉人也敢如此放肆?来人,拖出去,再阉一遍。
徐知遥:你滚…
晚安么么哒~
第33章 一轮游
从故宫出来之后,陆笙他们去吃了著名的全聚德烤鸭,烤鸭有些油腻,她不太喜欢,甜点倒还不错。后天就要比赛了,今天他们却吃喝玩乐就是不训练,陆笙有那么一丢丢的负罪感。
回到酒店,南风打开笔记本电脑接收邮件。赛会主办方已经把此次比赛的签表发到了各球员的注册邮箱中。
打开签表文件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突然沉了沉。
“怎么了?”陆笙看到他的脸色,心里一咯噔。她探头看着电脑屏幕,只见签表最顶部的名字是南歌。她愣了愣,继续往下看,第二个名字就是她,陆笙。
不会这么巧吧?
一般情况下,签表最顶部的位置是赛会的一号种子,最底部是二号种子。也就是说,这次“未来之星”青少年赛,南歌也参赛了,而且是作为北京分站赛的一号种子参赛。并且,他们又相遇了。
时隔四年半,再次狭路相逢。
怎么会这么巧呢?陆笙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问南风:“会不会是重名呢?”
南风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却说出了他的疑惑:“南歌现在已经打itf青少年赛了,以她的水平,不该来这种级别的比赛。”
itf是“国际网球联合会”的简称,每年都会在不同的城市举办大量比赛,有成年组的也有青少年组的,这些比赛能够提供正规的赛事积分,赚取积分才能提高排名。对青少年来说,itf排名是衡量一个小球员实力的最重要指标。
如果一个小球员有着不错的itf排名,那么他/她基本不会来“未来之星”这种级别的比赛里打酱油。
因此南风才感到困惑。南歌为什么要打这样一场比赛?
就算她突然心血来潮报名了比赛,那么怎么会那么巧,刚好第一场比赛她就和陆笙对打?
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呢?
恰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手机那头传来南歌的笑声。
南歌长大了,声线比小时候粗了许多,笑的时候,音色有些低,不太像个姑娘。南风轻轻皱一下眉头,说道,“别笑了。”
笑声停止,南歌小声叫他,“哥哥。”语气却还像小时候那般,毫不掩饰讨好和撒娇的意图。
南风深吸一口气,问道,“南歌,你到底想做什么?”
“哥哥,我也想进省队嘛。”
南风眯了眯眼睛。果然!
南歌挖空心思跑到这里打比赛,目的就是为了阻挠陆笙进省队。而第一轮陆笙就和她遭遇,这多半也不是巧合。至于她是怎么做到的,多半是利用了抽签时的漏洞。
今天他们没去现场抽签,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法弄清楚。
南歌没听到南风的回应,便笑问道,“哥哥,你生气了?”
南风有点无奈,“南歌,你这是何必。”
“我有什么办法,谁让那个叫陆笙的家伙把你抢走了呢!哥哥,你不要她了,回来好不好?你回来,让我怎样都可以呀。”她还越说越委屈了。
南风觉得她很不可理喻。他冷冷说道,“那就赛场上见吧。”
他挂断电话时,见另外三人都在盯着他看,南风有点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丁小小摸了摸下巴,“南风,我觉得你妹妹她有点…额,鬼畜?”
“就是神经病一个,”徐知遥总结道,“从前是,现在还是。教练我说实话你不要介意哦,你妹妹她有病啊,快带她看医生。早点治疗还能痊愈。”
徐知遥对南歌怨念之深,并非只是缘于四年半前的那场遭遇。那之后南歌还来过几次树青体校,对树青上下极尽嘲讽挑衅之能事,卫校长他们知道这个女孩是南风的妹妹,也没敢拦着。南歌尤其讨厌陆笙,每见必骂。最过分的一次,她偷偷带了一个装着盐酸的矿泉水瓶,混在陆笙的那一堆矿泉水里,幸好南风及时发现。
那次南风快气炸了,徐知遥从来没见过那么恐怖的南教练。南风当场报了警,后来坚持以故意杀人罪起诉南歌。只是盐酸的浓度比较低,而且没有造成实际伤害,南歌又没有年满14周岁,加上南争鸣的上下周旋,这事儿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从那之后南风就和他父亲关系交恶,他再也没回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