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西感到她这位贵客已经开始看到超系统程序在她的研究领域——人体智能科学的潜能了。“我的软件,“崔西解释道,”是帮助政丶府部门更好的评估适当的应对一些大型危机——瘟疫,国家惨剧,恐怖主义,诸如此类。“她顿了顿,”当然,它有应用在其它领域的潜能,也许可以给国家的思维模式来张简报,预测一下选举结果或是预测一下明天的股票行情。“
“听上去它很有用啊。“
崔西指着她的大房子说,”政丶府是这么认为的。“(政丶府给了她大笔费用)
凯瑟琳灰色的眼睛现在盯着她:“崔西,你的工作让你心里有过不安吗?“
“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编写了一个很容易就可以被滥用的软件,拥有它的人可以获取其他人不能获取的巨大信息,你在编写它的时候没有犹豫过吗?“
崔西没有眨眼,“一点儿也没有,我的软件就跟……模拟飞行程序(附3)一样,有些人选择在一些不发达国家实施飞行急救任务,有些人选择载着乘客在摩天高楼中穿行。知识只是个工具,关键是看怎么用它。“
凯瑟琳坐下来,看起来有点吃惊:“那么让我来问你一个假设的问题。“
崔西感到她们的谈话这会儿才变成一个工作的访谈。
凯瑟琳低下头从地板上捡起一小粒沙子,拿给崔西看,“在我看来,“她说,”你那些超系统的工作本质上就是通过测量一粒沙子的重量来算出整个沙滩的重量。“
“是的,基本上没错。“
你也知道,这一小粒沙子也有质量,尽管非常小,但也是存在的。“
崔西点点头。
“因为这粒沙有质量,所以它就有引力(牛顿万有引力定律),同样的,虽然小,但它存在。”
“没错。”
“现在,”凯瑟琳说,“如果我们拿很多很多的沙子,让它们一个挨着一个来形成……就说是月球吧,它们合起来的引力就大到来回拉动我们地球上的海洋。(潮汐现象就是由此形成,引力大为潮,小为汐)。”
崔西不知道凯瑟琳究竟要说什么,但她喜欢听这些内容。
“因此让我们来做个假设吧,”凯瑟琳说,把沙子扔了,“如果我告诉你,一个思想……你脑中形成的任何思想……其实都有质量,思想是个实在的物体,是个可测量的实体,质量极小,但确实存在,这会导致什么结果呢?”
“假设来说吗?那很明显,如果思想有质量的话,那它也有引力,可以拉动物体。”
凯瑟琳笑道,“你很棒,现在,让我们更进一步,如果很多人开始关注同一见事会发生什么?所有的思想汇聚成一体,这些思想积累的质量也不断增加,因此,它的引力也不断增加。”
“没错。”
“这意味着……如果有足够的人开始思考同一件事情,思想的引力也就大到足以感知的真实存在的力,”凯瑟琳眨眨眼,“它也就可以对真实世界产生可测的影响。”
第19章
佐藤井上主任伫立着,手臂环抱。她回味着兰登告诉她的话,眼睛充满怀疑地盯着他。“他说他要你为他开启古代之门?我该怎样理解这句呢,教授?”
兰登虚弱地耸耸肩。他再度不舒服起来,试着不去看他朋友的残手。“这正是他对我说的。一个古代之门……就藏在这座建筑里。我告诉他我对此一无所知。”
“那么,他为什么认为你可以找到它呢?”
“很明显,他是个疯子。”‘他说彼得会指出道路。’兰登低头去看彼得向上舒展的手指,再一次从神秘人虐待性的双关语中感到受挫。‘彼得会指出道路。’兰登不由自主地望向手指指向的穹顶。‘一道门?就在那上面?真是疯了。’
“只有联系我的那个人,”兰登对佐藤说,“才知道我今晚来了国会大厦,所以那个告诉你我今晚在这的人,也该是他。我建议——”
“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和你无关。”佐藤打断了她,声如磨铁。“对我最重要的是和他合作,而我听说只有你能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而对我最重要的,是找到我的朋友。”兰登失望地回答。
佐藤深深吸气,她的耐性很明显地遭到了挑战。“如果我们要去找所罗门先生,我们有一条路可走。教授——去和那个人合作,看上去他知道所罗门在哪儿。”佐藤看了看表。“我们的时间有限,我保证,尽快服从他是有必要的。”
“怎样服从?”兰登怀疑地问道,“就靠着去寻找并开启一个古代之门?这儿根本就没有一道门。佐藤主任。那个人是个疯子。”
佐藤走近他,离兰登还不到一英尺。“我要提醒你……就是你说的那个疯子,就在今天早晨,把两个聪明人耍的团团转。”她凝视着兰登,然后看了一眼安德森。“我的工作告诉我,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而这个人,值得我们给予他一点尊重。”
“可他砍掉了别人的手!”
“我的意见很明确。这不像一个疯子作出来的事情。更重要的一点在于,教授,这个人坚信你能帮助他,他就把你一路带到华盛顿——他这样做一定有内情。”
“他说的唯一内情就是彼得告诉他我能打开什么门,而他信了。”兰登指出。
“如果这都是假的,彼得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很肯定彼得根本就没说过。就算说了,也是被逼的。他乱说的……他被恐吓了。”
“对,这叫刑讯逼供,而且这很有效。这更证明了所罗门先生说了实话。”佐藤说着,像是个逼供老手,“他有解释为什么彼得认为只有你才能开启那门么?”
兰登摇头。
“教授,如果关于你的传闻货真价实,你和彼得所罗门都对这类事情感兴趣——秘密,历史秘闻,神秘主义等等这些。在你们所有的谈论中,他就一次也没有对你提过在华盛顿特区的神秘入口么?”
兰登简直难以相信一个高级的中情局官员会对自己问这个。“我非常确定,彼得和我谈论过很多秘密,但是相信我,如果他真告诉我有什么地方藏着一个古代之门,我都会让他自己好好考虑这真实程度。尤其是一扇通往古代之密的门。”
她抬起头。“什么?他告诉你那入口具体通往什么?”
“是的,但是不是他说的。”兰登指向那手,“神秘之手是一个正式的邀请,邀请人通过秘密的入口,来取得古代秘密的知识——那是被称作古代之密(Ancient Mysteries)的伟大智慧……或者说是所有时代失传的最大智慧。
“这么说你有听过这个秘密,他相信那入口就在这儿?”
“很多历史学家都听说过。”
“那你怎么知道那入口并不存在?”
“出于敬意,女士。我们都听说过青春之泉和香格里拉,可是那并不意味着它们真的存在。”
安德森对讲器里传来的响亮声音打断了他们。
“长官?”对讲器另一头说。
安德森从腰带里抓过对讲器。“请讲。”
“先生,我们刚刚完成搜索。没有找到符合描述的人。还有命令么,先生?”
安德森飞快地瞟了佐藤一眼,很明显是在等着一场训斥,但是佐藤主任看来对此漠不关心。安德森离开兰登和佐藤,小声地对对讲机器说着话。
佐藤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兰登身上。“你是说他相信的那个藏在华盛顿的秘密……只是个想象?”
兰登点头:“是一个非常古老的传说。古代之密在基督教之前便有了,严格地说,已经流传了几千年。”
“而且它现在还在流传?”
“可是几乎没有谁会真正相信。”兰登经常提醒他的学生,很多现代宗教的传说都经不起科学的审视:从摩西过红海,直到约瑟夫.斯密森用魔法镜片在他从纽约州北部出土的一堆金质碟子中翻译出来的《摩门经》(Book of Mormon)。‘很多被广泛流传的说法都在真实性难以经受质疑。’
“我知道了,那么,究竟什么才是……古代之密呢?”
兰登呼出一口气。‘你是要听上几个星期么?’“简单地说,古代之密是指很久之前所积累的很多秘密的总称。它引起人们兴趣的一个原因在于,它宣传可以让人掌握潜伏在人意志中的强大力量。掌握它的人必须发誓不对外人透露,因为它太强大,也太危险。”
“为什么危险?”
“这些秘密被严格保守,我们对孩子们保守秘密也会基于同样的理由。使用得当,火可以带来光明……但举措失当,火却是高度毁灭性的。”
佐藤摘下眼镜,审视着他。“告诉我,教授,你相信这些伟大的知识真的可能存在么?”
兰登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古代之密在他的学术生涯中一直是困扰他的最大秘密。事实上所有的曾出现过的神秘传说,都或多或少涉及到赋予人类神秘的,几乎与神相若的力量:塔罗牌和《周易》让人看到未来;长生术让人靠着虚构出来的魔法石而不朽;巫术令高级的巫师可以发出强大的魔咒。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作为一个学者,兰登没法否认关于这些传说的历史记录——出土的文献、古代器物和艺术品都真真切切地证实了古人伟大的智慧,这智慧只随着寓言、神话和符号传承,来保证只有配得上的人才能获取其中的力量。尽管如此,作为一个现实主义者和怀疑论者,兰登对此并不信服。
“我算是个怀疑论者,”他对佐藤说。“我从未看到现实世界中有任何可以证明古代之密存在的证据,它只是个传说——典型的被翻来覆去讲滥了的传说。在我看来,如果人类真的可能取得超自然的能力,一定会留下证据。可是,直到现在,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人并未在历史中出现。”
佐藤眉毛一挑,“不完全对。”
兰登迟疑了,他意识到对于很多宗教人士,人神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耶稣就是个明证。“当然,”他说,“很多受过教育的人相信这强大智慧的存在,不过,我不相信。”
“所罗门信么?”佐藤问,眼睛盯着地板上的手。
兰登却不忍去看,“彼得出身于高贵的家族血脉,他对一切古老神秘的东西都有热情。但我可以保证,即使彼得真的相信古代之密的存在,他也不相信那秘密可以靠着通过在华盛顿特区的什么门找到。他明白那不过是个比喻、象征,可扣留他的人却不懂。”
佐藤点头,“就是说你觉得入口只是个比喻的说法。”
“当然,”兰登说,“理论上,不论从什么角度,它都是很常见的比喻——只有穿过神秘入口才能获得智慧。这里的门和通道都是最基本的象征,代表着通过某种仪式完成转变。而去找寻一个字面意义上的‘大门’,无异于要去真的找到实体形式的天堂之门(Gates of Heaven)。”
佐藤看上去正在思索着,“但是听上去扣留所罗门先生的人确信你可以开启一个实际存在的门。”
兰登呼出一口气,“他犯的错误,很多狂热者都犯过了——按照字面去曲解一个隐喻。”相似地,早期的炼金术士一直在徒劳地尝试点铁成金,却不知“点铁成金”不过是一句意指开发人类潜能的隐语——它意味着变愚昧为真知。
佐藤指向那手,“如果这个男人是要让你为他开启什么大门,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你怎么做?为什么要用这种戏剧化的方式?为什么把这只纹了刺青的手送给你?”
兰登问过自己相同的问题,可他也不明白。“恩,看上去我们的对手虽然神智失常,但受过良好的教育。这只手证明他对于古代之密的本身和他们的秘密规则都了解甚深。更不用说对这个屋子历史的了解了。”
“我没理解。”
“今晚,他一直在严格地遵照古代的礼仪行事。传说中,神秘之手意味着神圣的邀请,因此,它必须出现在神圣的地方。”
佐藤眯起眼睛,“教授,这里是美国国会大厦圆形大厅,不是什么古代密教的圣殿。”
“事实上,女士,”兰登说,“我知道极多的历史学家,他们都不会赞同你的观点。”
同一时间,城市的另一边,崔西.邓恩(Trish Dunne)坐在立方室等离子墙的光亮中。她完成了她的搜索蜘蛛模拟器,输入了凯瑟琳给她的五个关键词。
‘什么也不会发生的。’
她有一点点乐观,启动了搜索蜘蛛程序,开始玩一个大家都在玩的叫做“去钓鱼”的游戏。被键入的短语正以极高的速度不断与整个世界的文本进行比较。。。去寻找最恰当的匹配。
崔西虽然帮不上忙,但还是担心到底怎么了。她虽然按所罗门女士的意思开始了工作,但她却一直难以知晓确切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章
罗伯特 兰登焦虑的偷看了一眼腕表:晚上7:58,米奇鼠的那张笑脸一点也没让他振奋起来,我要去找到彼得,我们现在在浪费时间。
佐藤在旁边接了一会儿电话,但她现在回来了,“教授,我哪里有妨碍到你吗?”
“没有,女士,”兰登说,一边把袖子拉下来遮住表,“我只是很担心彼得。”
“我能理解,但我向你保证,你现在能为彼得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帮我搞清楚彼得为什么会被抓起来。”
兰登有些犹豫,但他能感觉到除非他给了这个安全局的长官所需要的信息,否则他哪儿也去不了。“
“刚刚,“佐藤说,”你说根据古代之秘的说法,这个圆形大厅是神圣的。“
“是的,女士。“
“解释来听听。“
兰登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不可能涵盖所有方面,他已经教授了华盛顿特区的神秘象征主义一整个学期,而仅仅关于这幢建筑(国会大厦)就可以举出数不胜数的神秘主义的例子。
美国有段尘封的历史。
每次兰登在教授美国的符号学时,他的学生都会有一种挫败感,因为他们认识到国家祖先的真正意图与许多政治家所宣称的完全不相干。
美国真正的命运已遗失于历史。
建立这个首府的祖先首先将其命名为“罗马(Rome)”,将其中的河流命名为“泰伯(Tiber)建造许多诸神的殿宇和建筑,其中供奉的都是历史上著名的神和女神:阿波罗 (Apollō):太阳神;艺术、歌曲、诗歌之神;狄安娜的孪生哥哥;希腊和罗马名字相同。米诺娃 (Minera)智慧、战术女神;朱庇特的女儿;相对应于希腊神话的雅典娜(Athena)。维纳斯(Venus):美神、爱神;相对应于希腊神话的阿佛洛狄德(Aphrodite)赫利俄斯(Helio):是希腊神话太阳之神。泰坦神海泼里恩(Hyperion 许配利翁)与提亚之子,月女神塞勒涅(Selene)与曙光女神厄俄斯(Eos)之兄。 阿波罗的前任。每日乘四马金车在天空中奔驰,从东到西,晨出晚没,用光明普照世界。在许多神话中,他同阿波罗混为一体。伏尔肯(Vulcan):火及锻造之神;维纳斯的丈夫;相对应于希腊神话的赫斐斯托斯(Hephaestus)。神王朱庇特(Jupiter):即希腊神话中的宙斯(Zeus),在城市中央,就像许多古典城市一样,建造者们建了埃及方尖碑以表示对古人的不朽崇敬,这座方尖碑比开罗或是亚历山大的都要大,高555英尺,超过30层楼的高度,为了表示对这个神一样的创建这个首府的国父的感谢和尊崇,这个城市有了新的名字。
华盛顿(美国国父亦名为华盛顿)。
现在,几世纪之后,尽管美国已经是个政教分离的国家,但这个由国家出资建造的圆形大厅却一直闪耀着古代宗教象征的光芒,在圆形大厅里有超过12个不同的神,这比罗马原始的12主神还多,当然,罗马的万神殿在609年被改造成为一个基督教堂,这个诸神殿却从未改变,真实历史的痕迹依旧遗留下来,清晰可见。
“你应该知道,”兰登说,这个圆形大厅是为了向罗马一个最受尊敬的神殿致敬而建的,维斯塔神庙 (The Temple of Vesta.”附1)
“就是那个维斯塔贞女(附2)?“佐藤看起来非常怀疑罗马护卫圣火的贞女跟美国的国会大厦有什么联系.
“罗马的维斯塔神庙,”兰登说,“是环形的,地板上有个大洞,贞女可以在此照看那神圣的启蒙之火,以确保它永不熄灭。”
佐藤耸耸肩,“这个圆形大厅也是环形的,不过我没在地上看到大洞啊。”
“没错,已经没有了,但是很多年来,在这间屋子的中间也就是现在彼得的手所处的位置上有一个大洞,“兰登指向地板,”实际上,你从那个禁止人们进入的围栏就可以看出地板上的痕迹。“
“什么?“佐藤叫道,仔细的盯着地板,”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
“看起来他是对的。“安德森指着那周围一圈曾经贴有警示标志的铁栏杆,”我以前就看到过这些,不过从来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在那里。“
不止你一个人没听说过,兰登想道,想象着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其中包括一些著名的立法官员,他们在圆形大厅的中间迈步走着,却从不知道,若是换做以前,他们已经掉进了圆形大厅地板下的国会大厦地下室。
“地上的大洞,”兰登告诉他们说,最终被封住了,但是有一段时间,来圆形大厅参观的人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燃烧的火焰。“
佐藤叫道,“火焰?在美国国会大厦里!“
“确切来说是一个大的火炬,它实际上就是正处在我们脚下地下室一个永不熄灭的火种,原先的设想是通过地板上的洞可以看到这个火种,让这间屋子成为一个现代的维斯塔神庙,这幢建筑甚至还有自己的维斯塔贞女——是一个被称为地下室守护者的联邦雇员,她已经成功的让火焰持续燃烧了50年,知道政治,宗教和一些烟熏损坏上的原因使这个想法夭折了。“
安德森和佐藤看上去都非常惊讶。
现在,唯一能让人看出曾经有火焰在那里燃烧的就是嵌在地下室再下一层地板上的四角星形罗盘(附1)——美国永恒之火的象征,曾经照亮新世界的四周。
“那么,教授,“佐藤说道,”你的意思是把彼得的手留在这儿的人知道你刚才所说的东西?“
“没错,而且很可能比这还多,这间屋子到处都有可以反映对古代之密信仰的符号。”
“秘密的智慧,”佐藤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种讽刺,“这些知识可以让人们获得神般的力量?”
“没错,女士。”
“这跟这个国家所强调的基督教教义很不相符嘛。(基督教中上帝是唯一真神,与人类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是那样,但这是千真万确的,将一个人转变为神的过程称为”神化(apotheosis)“,不管你意没意识到这点,这一主题——将人类转变为神,是圆形大厅里的符号所象征的核心元素。“
“神化?“安德森惊讶的转过身来,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安德森在这工作,他应该知道。”神化这个词文字上的意义就是“神的转变(divine transformation)——使人变为神,它来自古希腊语,apo意思是转变,theos意思是神。”
安德森看起来很惊讶,“Apotheosis的意思是变成神?我完全不知道。”(Apotheosi的原意为典范,榜样的意思,所以安德森说他不知道)
“你们在说什么?”佐藤喊道。
“女士,”兰登说,这幢建筑里最大的一副画像叫做神化的华盛顿(附2)它描述的就是华盛顿神化的过程。
她看起来很怀疑,“我从没看过这样的东西。”
“事实上,我很确信你看过。”兰登抬起食指,向上一指“它就在你的头顶上。”
华盛顿神化壁画
1865年由意大利艺术家Constantino Brumidi所画的巨型壁画,就在圆形大厅顶部55m处,面积达433.3平方米,描述的是华盛顿神化的过程,画中华盛顿身着紫色围裙,脚下有一条彩虹,他周围都是古代的神。
第21章
《华盛顿神化》(Apotheosis of George Washington)——覆盖了整个国会大厦圆形大厅的达4,664平方英尺的壁画——完成于1865年,作者是康斯坦丁.布伦米迪(Constantino Brumidi)。
以“国会大厦的米开朗基罗”闻名的布伦米迪,在国会大厦圆形大厅中,使用了和米开朗基罗装饰西斯廷大教堂时同样的手法,将壁画绘于大厅的至高之地——穹顶之上。和米开朗基罗相仿,布伦米迪也曾在梵蒂冈挥笔绘出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但是,他依然在1852年移居美国,离开了上帝最宏大的圣殿,来到了另一座圣坛,美利坚合众国国会大厦,这里处处都因他的纯熟技艺而光彩熠熠——从以视差法构建的布伦米迪廊道,再到副总统室的带状雕刻的天顶。而在这里,横跨在圆形大厅穹顶的巨大画作在大多数历史学家眼里,是布伦米迪的巅峰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