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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不要说了…小瑷不在意…真的不在意!”
不在意吗?真的不在意吗?沈瑶瑷扪心自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母亲嫁入沈家三年无所出,所以对于沈博云保养情妇的行径,一向最重视大家门风的奶奶因为子嗣而不闻不问。
在那个情妇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还亲自将她接回了沈家照顾,如果不是因为期待成空,腹中的宝贝孙子变成了孙女,恐怕A省早就传出了二女一夫的“佳话”!
而沈瑶琪,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轻松夺取了奶奶的同情,成为沈家三小姐。外面柔软不堪,却最是懂得如何得到自己要的!
如果不是她!她和澈哥哥不会如此,不会如此爱而不能!不会如此形同陌路!不会!
这些…她不在意吗?
呵!
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小瑷奶奶知道你不喜欢拘束你喜欢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是我们是沈家人!大家族从来都是一荣具荣一损具损!我们要时刻把家族荣誉摆在首要,这是我们处于这个位置身不由己的!”
沈老夫人语重心长,而沈瑶瑷心中的温度却在一点一点的下降,慢慢冷却,渐渐冰冷…
她一直都知道除了澈哥哥之外,每个人对她的好都是有时效的,有限度的,有条件的,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知道奶奶一直以来疼爱她不仅仅是因为她听话。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真正正的接受又是一回事。
当曾经对她好的人微笑着问她要该支付代价,她只感觉到现实的无力。
“奶奶希望我怎么做?”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开始麻木。沈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却不得不说。
“你不想回《博志》帮忙,那么就只剩下一个方法可以挽救《博志》的困境。
奶奶听说,乔家的二少爷乔逸池倾心与你。目前他已经接受了乔氏三分之二的股份,可以说的上是乔氏新一代的掌权人。年轻俊秀,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他喜欢你,将来一定会对你好…”
“所以…”
沈瑶瑷打断了沈老夫人呼之欲出的话,潜意识里她还是不愿意接受,面对家族利益的时候,她的亲生奶奶会选择牺牲她。
所以…她要给她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相信她的机会,她要亲口听奶奶说!
沈老夫人自然看出沈瑶瑷难看的脸色,只是她这一生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誉而战。
沈家的荣辱兴衰比她的性命都重要,她绝对不能看着沈家在她的手上败落!
即使让这个最疼爱的孙女怨恨,她也不会犹豫!
“嫁给乔逸池!沈乔两家联姻,以乔逸池的手段绝对会帮助沈家复兴!”
嫁给乔逸池!嫁给乔逸池!
呵!终于是…说出来了…
沈瑶瑷无声的笑开,笑的唯美,宛如一株怒发的紫色蔷薇,带着窒息的美丽,也带着窒息的凄凉…
“我答应您,会好好考虑这件事。那我可以走了吗?”
没等沈老夫人回答,沈瑶瑷仿佛牵线木偶一般,没有知觉的站起身,默默向外走,一直走一直走,她只有一个目的: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22.醉酒
终于走出了沈家主宅的范围,沈瑶瑷在不属于沈家的地方狠狠地吸了一口晚间空气,因为吸得太过用力,岔了气,抑制不住的一阵剧喘。
连肺部和胸腔也震得泛疼,她捂在心口的位置缓缓蹲下身子,在广茂的天地里更显得单薄无助,多么像一只流浪的小狗。
寂静的吓人的深夜,包里传来轻微的震动。沈瑶瑷吸吸通红的鼻子,调整好情绪接了电话,然而电话另一边一片混乱,偶尔发出几声不清不楚的声音,在音响噪音的冲击下,根本听不清楚。
“烟儿?烟儿?你在哪儿?”
听到这声音,沈瑶瑷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急躁的问了一遍又一遍却无人应答。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一道猥琐的男声了进来。
“哟!好漂亮的美人儿!什么时候《暗妖》有了这么正点的货色?”
沈瑶瑷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一边继续听着另一边的动静,顾不得脚下的高跟鞋,飞快的跑了起来。眼疾手快的拦下一辆出租车,火急火燎的直奔《暗妖》…
《暗妖》店如其名,最近新开张的夜店。听说背后的老板在A省也算是小有名气,有势力罩着自然螃蟹走路,横行霸道!
炫到爆点的音响开到最大音频,像是狮子的怒吼,不断撕扯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昏暗的灯光下巧妙的隐藏了一幕一幕不堪入目下流污秽的画面。
沈瑶瑷到的时候,慕流烟正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白酒,明眸皓齿,顾盼生姿的女子无论在哪里总会是不可错人的焦点。
只是此刻,顺着美人艾尔莎肉色丝袜包裹的修长美腿。继续往下瞧,镶满亮钻的八寸高跟鞋正好踩着一个男人的下腹,跟交处不用猜也知道是他的命根子!
那瘫软在地上不敢动的男人,秃头光顶,大大的酒肚腩,丑陋至极。尤其是他脸上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更是恶心丑陋,使人作呕。就连中年男人带来的帮手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这样的一幕在外人看来格外的惊悚,所以一旁觊觎慕流烟美色的人不在少数,却无人再敢不怕死的冒上来!
沈瑶瑷一颗高悬的心这才放下,她怎么忘了烟儿怎是随便什么人都人欺负的?
这时疯狂饮酒的慕流烟招呼她坐过来。
“来陪我喝几杯!”
刚坐下,慕流烟就将满满的五大杯威士忌推过来,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她们从小就认识,几时见过她这样的神态?
那依然高高在上的外表下,内心的脆弱却掩都掩藏不住。
沈瑶瑷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试着诱导她。
“发生什么事了?”
她摇摇头笑容苦涩落寞,仰头一口喝下手中的烈酒,这才缓声开口,语气是那么的无助。
“我喝不醉,而且越来越清醒。我越来越清醒的感觉到——我喜欢他,不只是一点…”
过度的酒精已经将她的声音灼的有些沙哑,她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中的酒杯,好像痛苦与欢乐与自己无关,失去了知觉似的,呆楞出神。
这样的慕流烟让沈瑶瑷心疼。
她太了解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那种爱而不能的痛楚几乎是每一天都在嗜咬她的心脉。
今晚的确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她实在是不堪重荷,需要一个发泄的亟机。
看着慕流烟不发一语的豪饮,沈瑶瑷也端起大杯的白酒学着慕流烟一口灌下肚。
呛鼻的气息猛烈的侵袭口腔,腥辣得立刻从胃里翻滚出来。她干呕不止,却痛快淋漓。
原来身体的难受可以分担心灵的沉郁,原来喝酒真的可以宣泄体内排泄不出的哀伤。
“没关系的!烟儿!你喝酒我也喝酒,连难过我也陪着你,人家是难兄难弟,我们是难姐难妹!”
说着像是为了充分的表达自己的诚意,沈瑶瑷将剩下的四杯陆陆续续的吞下去,艰难的咽下去之后,学着电视剧上女侠的样子豪爽的嚷道。
“再来50杯!”
“好!够朋友!”
话音刚落,慕流烟就又递过一杯给她,自己也端过一杯往嘴里倒。
真好!在这样一个抑郁的凌晨,还有一个知心的好姐妹,陪着自己。
一起喝酒,一起悲伤。释放压抑,共同宣泄。
慕流烟笑的闪烁夺目,干烈的白酒顺着洁白的下巴,一股气流了下来,湿了贴身的领口,凸显出令人血脉喷张的身材。看的一旁虎视眈眈的男人们口干舌燥。
她却不甚在意的胡乱一擦,抄起一瓶就要再战。
然而这次并不如意,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硬是从空中将酒杯拦截下来, 她本来就心情不好,碰见有人打岔,一拳就凑了过去。
来人也不多说,直接单手困住她的动作,一把将慕流烟扛到了肩上,不顾她的挣扎大步就向外走。
闻到熟悉不过的味道,慕流烟一个激凌,立刻就开始反抗。
“你放开我!聆傲忱!放开!混蛋!”
沈瑶瑷酒量不好,六杯酒下腹后头就开始昏昏沉沉的。直到听到慕流烟有些尖锐的咒骂声,这才回过神来。
她不认识什么聆傲忱,只看见烟儿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带走。以为要对她不利,立刻就冲上去,挡住他们的路。
“你…你是谁?放下烟儿!她不是你能动的!”
沈瑶瑷拦到面前,才看见男人的长相。
剑眉星眸 英俊非凡,说不出的气宇轩昂。只是偏冷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怒气!
“负责好你的女人!”
聆傲忱冷冷的留下这么一句,在沈瑶瑷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已经阔步离开,只留下昂扬的身姿。
沈瑶瑷有些昏昏沉沉饶不过来。刚刚那个男人有点眼熟,看样子应该不像是坏人。可是有真的放心不下烟儿,正想追过去,一转身就撞进那一双清澈如潭,明澈如泉的眼眸里。
那一瞬间周围嘈杂的音乐奇迹般的消失,她的眼中只剩下这一双微笑的眼眸…
“澈哥哥…”
24.她因你而死
你不知道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刻,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都在一遍又一遍凌迟我的生命。
你不曾见过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孩躺在惨白的病床上,含着大口大口的鲜血,那样艰难的开口。
“姐…我真的好怨…好怨!
我在沈家十六年…可是…我一直是个外人…
姐…我真的好嫉妒…奶奶…父亲 母亲…他们那么疼爱你…
就连流哥哥…也只喜欢你一个…
为什么…你可以得到那么多的爱…却没有人…爱小琪?”
花季般的少女此刻孱弱的躺在手术室的病床上,脆弱的几近透明。她努力的咬清每一个字,想要吐露自己最后的心声。可是,她的声音像是被五马分尸般扯裂,嘶哑难听,残缺不全。
沈瑶瑷别过头不去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柔弱对自己而言会是一把利刃,会在毫无知觉的时候,重重的捅进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刺得伤痛淋漓!
“姐…我喜欢流哥哥…你让我…好不好…”
果然…沈瑶瑷淡淡一笑,说不出的凄美苍凉,无奈悲哀。
她一直知道,这个小妹妹没有表面的那样柔弱不堪,与世无争。
相反的,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得到自己想要的,即使是自己的生命!
就像十年前,她利用自己的心脏病得到了奶奶的同情,顺利由一个私生女进入沈家,成为沈三小姐。
也许是因为,她是真的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妹妹,沈瑶瑷一直保持着敌不犯我,相安无事的原则。
她知道她也喜欢澈哥哥,但从不担心。
澈哥哥对她的好,是这一生都不会再给别人的宠爱。
但是,她天真了!
她从没想过,事情会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从来没想过,这一时的放纵与疏忽,让自己与幸福擦肩而过。
“小琪,姐姐还是小看了你,你比姐姐想象中还要狠,还要可怕…”
沈瑶瑷往前倾身,帮她又垫了一个枕头,语气平静的听不出情绪,却真实里巨大的悲伤。沈瑶琪心头一颤,虚弱的笑了。
“反正…我总是要死的…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死后…没有一个人记得我…”
她的话语里涌现出无尽的哀伤,仿佛是垃圾堆里没有人要的布娃娃。
“于是你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你知道澈哥哥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不可能去赴你的约。
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在撞车之前,故意在口袋里放了我的号码,不让医生急救,就是想要在我面前装可怜,要我心怀怜悯放弃澈哥哥!
而澈哥哥,他会内疚!他会认为你因他而死。这样,他会永远记住你!
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
沈瑶瑷看着沈瑶琪原本梨花带泪的脸上出现了诧异的神色,仿佛是没想到一切都被觉察出来,有些惶恐,有些无措。
“你就那么恨我吗?
你比谁都清楚,澈哥哥在我心中是什么位置。
他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你比谁都清楚!你要我让…
就等于是,拿我一生的幸福来祭奠你,拿我的一生快乐给你陪葬!”
沈瑶瑷的语气依旧平静,但是那平静之下孕藏着翻滚的波涛。
她的妹妹宁愿死,也不愿意看着她幸福。
呵!
“姐…”
沈瑶琪气若油丝,无力辩解。放所有的一切都被识破,她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去辩解。急急得伸出手,想要握住沈瑶瑷的手。
然而,只是下一秒,她猛一阵剧烈咳嗽。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脖颈汨汨而下,鲜明的让人发怵。沈瑶瑷甩开她布满鲜血,死死抓住自己衣角的手,慢慢挣开站起,转身,背对着她,清清朗朗说。
“放心!即使我什么都知道,可我还是会让你如愿以偿。
就当…这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最后一件为你做的事。
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把你当做妹妹!”
沈瑶瑷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说不清到底痛在哪里,但就是疼的撕心裂肺。再不回头看她一眼径直走出手术室。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病人需要急救!!!!”
一出手术室 刚刚被拦在外面的主治医生,还有护士的责骂,就纷纷砸过来 。
沈瑶瑷看到了焦急的奶奶,忐忑的父亲以及担忧的母亲,心里一阵冷笑。
在她的眼中,永远也看不到这些温暖,她已经被嫉妒蒙住了视线。
“小瑷啊!小琪呢?她怎么样?”
她只是摇摇头木然的往前走,毫无意志的走出人群,却在看到远远的那抹飞奔而来的明亮身影是楞在原地。
他!他来了!还是来了!
他还是那么耀眼。在人群中,她一眼就能认出他。
他是她心中的星星,总能轻易的凝视她所有的目光。可是这一刻,沈瑶瑷真的不想要他的耀眼,因为这颗耀眼的星星,她再也不能凝望了。
“瑷瑷!”
他以光的速度奔向她,然后紧紧把她揽入怀中,就好像出事的那个人是她。触碰的刹那,她明显感觉到他轻轻呼了一口气!
他是担心她出车祸吗?
可是她宁愿是躺在手术台上,接受死亡的那个人。也不愿意,明明活着却失去了他…
“病人抢救无效!”
沈瑶瑷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脱口而出的话,却被剧烈的打断,接着亲人哭喊的悲痛声。
当鲜明的事实被证实,当医生亲口宣告了沈瑶琪的死亡,这一刻,她心中的绝望也一点点被印证。
因为她活着,所以她必须付出代价。即使这个代价足以让她生不如死。
老天爷是这么判决的吗?
呵呵!
他可真是公正无私!
“瑷瑷!你怎么了?”
慕流澈听到沈瑶琪死亡也是剧烈一震,不过,他更关心的是怀中的沈瑶瑷,她的脸色纸一样的惨白惨白。
沈瑶瑷深吸一口气,背后来不及修剪的指甲狠狠刺进手心,钻入肉里。她咬紧牙关,拼命忍住快要崩溃的情绪。抬头看向他,一字一句开口。
“小琪死了…她…因你而死…”
25.班门弄斧
凌晨十分杳无人烟的堤坝上,慕流澈修长的身形静默伫立,落寞的背影被车身的尾灯,拉扯出一抹孤寂的弧度。
他悄无声息的点燃一只烟,凉凉的晚风中,浓浓的烟随风飘散,淡淡里有种悲凉的味道。
不吸不抽,独是适合这样纷乱的夜,适合这样烦躁的思绪。
沈瑶琪,沈家第三个小姐,沈博云的又一个私生女,无数个仰慕他的女孩儿之一 。
对于那个总是病怏怏的女孩,他并没有任何其他感情。会偶尔帮助她 只因为 她是瑷瑷的妹妹 仅此而已。
当沈家无故又多了个三小姐的时候,他派调查了有关于她的一切。
沈瑶琪利用自己先天性心脏病,博取了沈家老夫人的同情,顺利进去沈家。
这样一个才7岁就充满心计的女孩即使再柔弱 也总是让他不安!
他不允许瑷瑷身边有任何一个不可控制的因素!任何一个不确定对于瑷瑷来说都可能会是一个伤害!
可是,他清楚的看得到,瑷瑷脸上同情与怜悯。
他的瑷瑷 一直是这样的善良。
即管这个女孩的母亲分散了她父亲对母亲的爱,是介入他们婚姻的第三者。
即管这个女孩又将夺走一部分属于她的任性权利,父亲的关爱,奶奶的疼爱。
可是她还是选择,接受她这个妹妹!
他叹息,手中的动作也只能作罢。
那时,他想,既然她不忍,他便防着就是了。他想,那个柔弱的女孩翻不出多大的浪。
可是,他终究错了。
那个看起来纤细无比的女孩用死亡,在他和瑷瑷之间划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她的确是死了!
可是她临死前的反戈一击,拼了命将他们打入绝望的深渊。
那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医院走廊里。
瑷瑷坚决的话——
她因你而死!
这五个字判了他的刑,定了他的罪。让他在挣扎都苍白无力,在争取都无济于事…
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慕流澈刚倒满一杯冰水。
彭的一声巨响,慕流烟就有些粗鲁的踢开了他的防盗门。一屁股坐在玄关处的鞋柜上,将长长的海藻发胡乱揉成鸡窝状,颇有几分女流氓的味道。
慕流澈以为他酒醉未醒,随手扯了块毛巾端着冰水递给她。
昨晚烟儿被忱带走自然是不可能回《慕流圣堡》,现在这个时间被送到他这儿,没什么好意外的。反正收拾烂摊子也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慕流烟灌了些水,冰冰凉凉的通畅了她的胃,顿时舒畅无比。看着又倒了一杯水的慕流澈,有些无聊。
“哥!要不我嫁给你吧!”
噗!可怜的慕流澈生平第一次被水给呛到,冰凉的水顺着脖子流到衬衣上,狼狈至极。他极不优雅的白了慕流烟一眼,转身就往浴室走。
慕流烟悠闲的坐下来,不以为意。
“我说的也没错啊!反正我也不要聆傲忱,瑷瑷也不要你。我们两个凑合凑合也能将就着过。”
“可别!我可不想**也不想被兄弟弄死!”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慕流烟在沙发的遮挡下,笑得更加放肆。
“你是舍不得瑷瑷吧!”
一个是最亲的哥哥,一个是最好的朋友,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很多事情,她都旁观者一样看的清清楚楚。
看着一向运筹帷幄的哥像猪一样在原地不停奔跑,看着原本透彻聪慧的瑷像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不肯出来。
看着他们相爱,看着他们伤害,看着这一场爱的百转千回。
终究,她什么都没做。
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容不得第三人来置喙。更何况,她也只是旁观者清而已。
浴室里沉默了好久,慕流烟也识趣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揪过沙发上慕流澈特意为她准备的阿狸抱枕,无意识的点点它黑不溜秋的小鼻子,声音已经变冷。
“听奶奶说,那两只回来了…”
“哦?是吗?”
慕流澈边擦头发,边从浴室走出来。裹着深蓝色的浴袍,随意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被水漂洗过的眸子有些清冷。
“他们最近在阿姆斯特丹很不安分,应该长了不少见识…”
一边把玩着阿狸慕流烟一边慢条斯理的补充,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在观赏水池里的金鱼,只要一不开心,就可以结束它们的生命。
“那又如何?”
慕流澈不甚在意,那两只斗败的丧家之犬,再怎么张狂也咬不开他的金钟罩铁布杉,不过…
“这件事交给哥处理,你不要插手。”
光明正大的竞争,他们再加十个脑子,他也不放在眼里。只怕狗急咬人…
慕流烟自然是明白慕流澈的顾忌,也不坚持。
“好。”
“《盛业》计划一个月之内收购《腾达》,最近脱不开身,《盛凌》你自己顾好。”
瑷瑷的磨合期已过,也真的没什么好担心。本来让哥做总经理就是为了给他创造机会,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慕流烟点点头。
“明白。”
——
“慕流澈呢?让他滚出来!”
玄天大楼,恢宏大厦,高耸入云,地霸一方。
《盛业》基地,装潢大气轩昂的厅堂内,两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引来办公楼里越来越多人的围观。他们不以为耻反而叫嚣的更加嚣张。
“你们的总裁六亲不认!我们可是他亲哥哥!”
慕流政有几分英俊的脸部严重扭曲变形,显得狰狞恐怖。而一旁有些小白脸的样子,鹳骨突兀的慕流宇,立刻附合。
“他不但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夺取我们在慕流家的股权,还把我们困在阿姆斯特丹整整九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他简直是猪狗不如!”
舆论的力量毕竟是伟大的,尤其是现代人的八卦与好奇。
他们就是要利用这一点,即使不能让全部《盛业》的人员相信,也要他们心中产生探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