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妍望着他芊芊十指满是针扎的血窟窿,想着众人曾说他曾经茶饭不思地研究着刺绣,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将药瓶打开,轻轻地为他上药。
“既然不会刺绣就早说…何必弄得满手全是伤呢…”
段云岫沉默。这世界男子不会刺绣是件极其丢人的事,而且难得有份月钱不错的工作能做…
“疼不疼?”见段云岫皱眉,萧子妍以为自己下手重了,连忙动作轻柔了点,眉眼间皆是隐隐的关切。
“刚才我跟严伯说好了,明日你去他那帮忙照顾下他的孙子吧。月钱是两银,你认为如何?”
段云岫正色点头,眉间染上一分喜色。
照顾孩子嘛!他会!他就是把念玉从小扯到大的!
段云岫满怀壮志雄心前去严伯家带孩子。由于有了之前悲剧的经验,他一见着自己的财主,立刻甜甜地喊了一声“严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严伯对于这位新来村子的段公子,可谓是耳熟能详。他是十分敬重萧大夫的,所以听到她帮一名少年找工作,便立即应了下来。如今瞧见眼前的少年,不是传闻那般不卑不亢,也不是传闻那边柔弱不堪,他点了点头,将段云岫引进了内屋。
这次照顾的是严伯的小孙子,由于父母白天都进城打工,他一个老爷子又老了实在是没体力,所以想请人帮忙照顾一番。
他简要地说了下要求,大意是让孙子吃好穿好睡好即可,随后坐在旁观察着段云岫,见他抱着孩子哄着睡觉的模样有模有样的,十分满意地离开了。
见对方满意,段云岫大松一口气。儿时照顾念玉时日日哄她睡觉,可谓琢磨了一套哄骗和教育小孩的方法。这次工作绝对没问题!
想到此他低头一看,在他怀里的孩子约莫一岁,长得十分讨喜,正乖乖地闭着眼睡觉。段云岫嘴角一弯,立刻偷懒地靠着椅子也浅眠了起来。或许是昨日刺绣太过劳累,这一睡竟然睡熟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胸口湿湿嗒嗒的,甚至有个湿润的东西一直在他胸口舔来舔去、呼着热气,他原以为自己在做梦,然而当敏感部位一阵酥酥麻麻和莫名的刺痛传来时,段云岫惊呼地睁开了眼。
这一看,他大惊失色,衣服不知何时被扯下了大半,露出光洁的胸膛,而那罪魁祸首趴在他的胸口狠狠地吸、允着他胸口的茱萸。他牙齿轻轻咬合,唇齿间一吸一嘬,似乎使劲地想吸出一点什么。
吸、吸奶?!饿了?!
段云岫惊慌失措地抱起孩子,这么一抱,胸口的茱萸被人狠狠用牙尖一扯,疼得他差点松了手。
该死的!
孩子见自己的美味食物远离自己,顿时不满地撇了撇嘴,拼命伸着手指拉扯着段云岫的胸,喃喃道:“饿…饿…吃…要吃…”
被孩子这般舔过又拉过,那地方又红又疼,轻轻颤着,段云岫将衣衫理好,面色绯红道:“你等等,我给你找吃的…”
“饿…饿…”孩子趁着段云岫理衣服时,拼命朝着他胸口爬去,嘴角流着可疑的口水。段云岫惊呼阻止,谁知手指被人轻轻含住,一股酥麻的感觉顺势传来,他浑身软了软,不由张口喘着气息。
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破小孩调、戏了,段云岫慌张地将孩子抱远自己,立刻满屋找着奶瓶,在孩子哇哇大哭时塞进了他的嘴里。
谁知,孩子咬了一口,狠狠皱眉,吐了出来。
“乖,吃…”
“难吃…”
“乖…”
“饿…”
“饿…要吃奶…”
见孩子锲而不舍地往他胸里钻,对着他的胸口咬了又咬,舔了又舔,段云岫只觉得那里充血发硬,难受得很。
这个小屁孩,当他是女人了么!!!
想起最近被各种当成女人对待,段云岫眉目半眯,大怒:“我哪有奶给你喝!饿找你娘!”他不由分说地用手轻拍了拍孩子的屁股,装凶教训道,“小小年纪就知道哭!难道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吗!真是没用!”
孩子被打得一愣一愣的,哭得更凶了,咿咿呀呀道:“凶…怕!…怕…呜呜呜呜…爷爷…爷爷救我…”
段云岫怒瞪:“哭什么哭!都那么大了,还这么娇气!”
这般动静将隔壁屋的严伯吓来了。严伯一见自己宝贝孙子被人翻转着身子,屁股一阵乱打,顿时心痛万分,张嘴就将疑似虐待自己孙子的段云岫大骂一顿,大意是没想到模样挺好的小少年竟然对孩子这般歹毒和凶狠。
段云岫还没开口解释就被人挥着扫把赶了出去,正巧这时,十分不放心的萧子妍偷偷前来瞧他的工作情况,于是萧子妍连带着也被严伯骂了一番。
然而眼前一幕,让萧子妍喉头微动,一瞬间僵住了步伐。
少年的衣衫被扯得凌乱,白皙的皮肤赫然的裸、露在外,胸口那两粒红豆高高挺立,水光潋滟,又红又肿,一副刚被人蹂、躏过的模样,再加上他低着头,失魂落魄的模样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白兔,萧子妍默默地上前,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他的身上,随后闷声不响地扯着他衣袖一起回家。
段云岫咬了咬唇,小声道:“对不起…我又搞砸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萧子妍完全没听清段云岫说什么,她脑子里还是盘旋着刚才少年那副秀色可餐的模样。她只觉得下腹隐隐骚动,心中一慌,立刻甩开了段云袖的手,一阵惊慌失措地逃了开。
段云岫望着萧子妍避恐不及的模样,有些低落地垂下了头。
对方救了他,收留了他,还好心好意地给他介绍工作。可他全部搞砸了…
她原本就嫌他累赘,如今恐怕更是觉得他无用和娇气,各种厌恶了吧…
那厢,萧子妍狠狠地洗了一个冷水澡,但脑中的那抹春、色怎么都消磨不掉,反而还勾起了曾经少年躺在她身下媚、色、呻、吟的模样,他那时的眼神水汪汪的又有些迷离,令她此刻想起都忍不住心猿意马了起来。
萧子妍重重地砸了浴桶,低声怒骂道:“真是禽、兽,事到如今还乱想…你是不是想被人更讨厌…”
洗好冷水澡的萧子妍默默进屋,一晚上都不敢跟段云岫讲一句话。若是自己的小心思被对方发觉了,恐怕更会觉得自己无耻吧…
她却不知,自己刻意疏远的动作在段云岫眼里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连续找了两份所谓“男人”的工作并接连失败后,在周围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下,段云岫一阵厌烦,立即上山找了一个幽僻的地方全天练起了武。
他自我安慰,决心等体魄练强后,他这个七尺男儿还是做些粗重无技术含量的杂货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章显示了我的恶趣味…不过男主本来就要被各种蹂躏的~啊啊啊,我真的太恶趣味了…
萧子妍:小子你竟然欺负我未来夫郎!胆子可大么!容子!应该让我上!作为正牌女主,以及容子小说里史上第一个特别温柔的女主,我不应该好好学习学习为以后扑倒大业和为云岫性福生活好好努力~
容子:→→先去赚钱还债,再想扑倒!
萧子妍:后、后妈!!!!不吃饱哪有力气赚钱!(而且一直欠债才能将他绑在身边!)
容子:哎,我对你真的超级亲妈,看看我的其他几文,哪有一上来就有肉吃的?宋晓那个整整65W字才第一顿肉啊!王爷那个整整30W字才第一顿肉啊!你看看他们多可怜!
萧子妍不满:楚青君那个顿顿是肉好不好!人家一上来还好几章肉呢,一直肉到结尾呢!简直福利满满!
容子:→→你确定你要享受青君的待遇?被各种虐心?嗯?要变成虐文?SM文?调、教文?
萧子妍:算、算了…我不舍得云岫各种被虐被折腾…
容子:咱们是宠溺文嘛!自然要宠着男主再扑倒咯…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段云岫大怒:身为大男人怎么能被女人宠!让我颜面何存!唔…啊…嗯…(被抱去洞房…)不要…呜…
☆、毁容风波
当然段云岫就算躲避到幽山里,仍有色胆包天的村民溜上山偷看之。段云岫不予理睬,直到一日后,再也无人打扰。他心中诧异,却不知是今日,一名村民不由酒醉说漏了嘴,把段云岫原是留香阁小倌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当然这么一说,使得众女子色心更起,觉得段云岫是那种男子更是大胆了起来,反正可以花钱就上嘛。
但随后,得知萧子妍为了他变卖了大部分的药材还四处借钱为其赎身,众人嘘嘘不已。她这般的举动在她人眼里便是段云岫就是萧子妍千两买来的夫郎。虽说小倌的身份有些不干不净,但样子漂亮,能迷惑住清心寡欲的萧大夫也算是一件本事。
于是有人好奇地问萧子妍段云岫是否是她的夫郎。萧子妍一愣,知晓自己若不点头,那些对段云岫谗言欲滴、虎视眈眈的村民们一定饿狼扑羊地扑了过去,于是咬了咬牙说了谎:“他是我的夫郎,只不过现在身边无钱,所以婚事耽搁了下来。大家以后请不要再欺负我的人了…”
这么一说,谁还敢找段云岫的麻烦,那是对萧大夫的不尊重!
只不过,秦六儿得知后,伤心地哭了一天。
段云岫素来讨厌扭捏作态的男人,这些天自然不会主动去亲近别人,和别人交为朋友。所以这些天段云岫几乎独来独往,上山练剑,强身练体。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挂上了“萧大夫夫郎”这样令无数少年芳心碎落的名号。
当然段云岫这么不合群的表现,在他人眼里就是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喜欢自己站在大太阳底下罚站亦或者喜欢拿个树枝缓缓地比划,嘴里还叨念着一些奇怪的话语,而且每次都搞得满身脏乱湿透才回家。
与此同时,有不少男子特地找到了萧大夫,希望萧大夫管好自己的夫郎,别让他每天早上穿着轻便的衣服袒、胸、露、乳地诱惑他们的妻主!
萧子妍只能无奈笑笑,说他并不是有意的。
因为曾经萧子妍也跟段云岫沟通了一遍衣着问题,里三层外三层给他裹好,嘱咐他不能露脚不能露胳膊更不能露、胸,最好连脖子也别露。但大热天的,段云岫怎么能受得了。所以每次练好剑,又将萧子妍的耳旁风丢到了一旁。
不就是穿的少,被人奇怪的看着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倒是有一日,段云岫得知萧子妍在药汤里增加治疗癔症的药材,不由气冲冲地申辩自己没有这方面疾病!若是真吃坏脑子怎么办!
一般得癔症的人都认为自己没得病。萧子妍怎会不知,但段云岫态度坚决,如今精神样貌的确好了不少,不由将药材扯了。
只不过,那萧子妍买来的夫郎是个傻子疯子的消息不禁流走…
最近萧子妍不敢见段云岫,因为自从认下了段云岫是自己人后,她时常忐忑地害怕着他再次对她怒目相视。今日,她又一如往常地躲在竹林里偷偷看他握着一根竹子缓慢地摆着姿势。别人说他在发疯,她知道,他在练武…
一个弱冠的少年竟然练武,这多么诡异和不可思议?!但偏偏,在段云岫这样柔弱的一碰即碎的少年身上,这个原本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却偏偏信了。
他练武的时候,整个人和往日完全不一样,眉宇顾盼之间,清冷之色犀利如剑,淡紫的衣袂在竹林间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宛如林中跳舞的仙子般,惹人夺目。竹子所挽起之处,掀起一阵微风。最后一下,他对着身前的竹子狠狠一批。“咔嚓”一声。
一套剑法施展完后,段云岫握着手里折成两节的竹节,而对面的竹子只是被轻轻削开了一个口子,他眉头微皱,清俊的脸上显示着明显的不满,有些厌弃地将手中的竹节丢到了地上。
这套基础剑法他已经练了整整一周,但施展出来的气势连寻常百分之一都不如。往日,这一批下去,眼前的竹子至少被横批成两半,如今竟然只是划开一个小伤口!
主要还是内力深浅的问题,练习了一周,内力竟然丝毫不涨。空有招式架势,却没有真正的力量啊…哎…
萧子妍悄悄的望着他,对于他能用着竹节劈开竹子一个口子震惊不已。她原以为他是柔弱少年,但此时,她知道他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毕竟男子又识字又学武实在是太奇怪了!整个林州,不不,整个南宁国都难找到一个!以他的相貌以及那双养尊处优的手,恐怕,是位世家公子。
等等?练武的话,手怎么会那么光滑细腻,丝毫没有薄茧?
萧子妍惊异不定时,少年修长的身子轻靠在竹边,他的头微微扬高,打开竹筒狂饮起水来。水顺着他优美的下巴滴落,随着他喉头上下的滚动,水珠顺势润滑过他诱人的喉结,一路侵袭到白皙锁骨处,沾湿了他的前襟。
萧子妍细细地打量着正擦汗休息的少年,他的脸色因出汗一阵红润,霞光吻上他的秀发跟脸庞,闪烁着晶莹的水光,大汗淋漓使得他浑身湿透,那湿透的薄薄衣衫简直毫无遮挡用处,反而半隐半透下显得更为诱人。
她默默咽了咽口水,有些痴迷的望了段云岫半响,心中不禁有些埋怨他练武和豪饮,衣衫竟然湿成这样!每日都这样汗水濡湿下回家,难怪那些村民们都一副想吃掉他的模样,甚至有人还曾主动提起要买他当夫郎的事。真是诱人犯罪啊!
萧子妍复而才回过神来,却又想到那夜阴差阳错的桃、色之事,不由自主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一瞬间,她不想让他天天出门,想将他关在房里好好保护着。但她心里明确的知道,眼前的少年并不待见自己,否则最近几日,也不会完全不理自己。
萧子妍不知,对方所谓的不理,是不想打扰她的忙碌。段云岫认为自己已经太麻烦萧子妍了,所以不想再麻烦她了。
休息完,衣服差不多干透后,段云岫准备回家。此时的他若是知道萧子妍偷看了他整整一个下午,一定又惊又吓。
惊的是萧子妍竟然偷看自己,他以为萧子妍厌烦看到自己。只不过处于礼貌才没有赶走吃白食的自己。所以最近他满脑子都想着尽快将体力练上,以后好做些苦力的工作早日将药费还清。
吓的是自己的警戒心竟然如此之差,方圆百里偷窥的人都觉察不出。
萧子妍望着段云岫远去的背影,身姿修长,步伐沉稳,跟前几日那不能下地的苍白虚弱的模样简直千差万别。他手里把玩着折下的竹子,带着一种少年轻狂之气,仿佛他本就是如此。明明才十六岁,但他的身上,却令她感觉一种仿佛经历无数磨难般的坚毅和一股和他年龄不相符的老成。
段云岫在回屋的路上,不少人和他笑眯眯地打着招呼,甚至有些人脱口而出:“段夫郎。”他眉头微皱,脸上满是不耐烦,以为那些女子又有事没事来调戏自己了。毕竟是萧子妍认识的熟人,又是女子,段云岫不敢动粗,所以每次都让人家嘴上沾沾他便宜,最多飞飞冷眼。
前些天起,听人说着“段夫郎”,他以为是这个国家称呼男子的普通称呼,一瞬间没联想到他人嘴上挂着的“段夫郎”是指“萧大夫的夫郎”。
而且最近怎么围着他偷笑的人比往日更多了呢!还有人对他说“恭喜恭喜”,恭谁的喜!没看见他正为自己柔弱的身子苦恼着么!
这时,段云岫瞧见隔壁家的秦六儿回家了,他发觉最近对方对他越来越冷淡,有时候望着他一脸不喜之色,然而心中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恼了秦六儿。明明刚认识时是个可爱的小弟弟啊,究竟被谁欺负了?
如今见他眼眶红红的,他开口想关心一下。但他不敢直呼秦六儿的小名,便道:“秦夫郎,我有何能帮你的?”
一声“秦夫郎”,使得秦六儿完全没回过神来。待到段云岫走近他身边,目光诡异地望着他,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道的“秦夫郎”竟是自己!
他一个未出嫁的少年何时成了他人的夫郎!这简直是大大的嘲讽和诋毁!
秦六儿又气又怒,他眼里红红的挂满了泪珠,模样委屈极了:“你这个混蛋!得到了萧大夫的喜爱便来我这显摆!明明知道我没出嫁!还侮辱我!你太过分了!”说着,泪奔回家。
段云岫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招惹了秦六儿。难道称呼不对?
等等?他得到萧大夫的喜爱?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得到萧子妍的喜爱,怎么可能…
对方连见都不想见他呢…
一路跟踪的萧子妍心惊胆战着,见段云岫的脸色越来越青,隐隐有发怒的倾向,心里哀嚎地叫了一声。
段云岫回去换衣服的时候,顺便照了一下镜子,这么一照镜子,镜子里浮现的那双柔媚得有些过分的漂亮眼眸以及过分妖柔、媚、色撩人的脸蛋,这一切的一切让段云岫倍觉不爽。
每次照镜子都是一包子气!他恨不得将镜子砸了!
其实,段云岫以前与这张脸都五六分像,多几分阳刚之气,虽然不是绝美,却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所以他从未关心过外貌的问题,毕竟自己武功过硬,谁敢惹他,他必定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他往常一副清冷气质,他人更是不敢靠近,惹这位冰山又强大的少侠呢…
如今却不行了,这张过分阴柔漂亮无比的脸蛋总让段云岫一阵嫌弃,那些女子看他的样子就像是想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而如今自己弱不禁风,当真是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目前还没碰到直接动、粗的女子,若以后真有武功高强的女子直接用强…他一想到当初萧子妍轻松将他抱起并轻松制住他,他便觉得这是超级大的耻辱!
这位少侠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早被人吃抹干净,心里十分乐观地将那些不美好的耻辱记忆全部干干净净地抹杀了。
让他窝进女人的怀里腻歪着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
这般想着,段云岫忍不住拿出小刀在脸上划了两道血痕来显示自己的侠士之道。他越看越满意,忍不住偷着乐。
他长丑了,看谁敢再对他乱动心思!
对,他一定要多划几下,让那些色迷迷的女子看到了恶心地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样想着,段云岫乐呵呵地对着镜子笑了起来,那是醒来后难得久违的发自内心的舒心的笑容。
但那张血淋淋却对着镜子傻笑的脸蛋让跟踪他回家的萧子妍吓傻了,这样反差的对比使得段云岫的笑容更为的诡异和阴森。萧子妍强忍着恐慌和一阵鸡皮疙瘩,连忙按住乱动的他、给他敷药,好生劝他别寻死觅活,世界多么多么美好等等等…
她心中各种后悔不该说出“他是她夫郎”这样荒唐的话,害他竟然激烈地做出毁容这种傻事进行反抗!
萧子妍紧张地为段云岫敷药去刀疤以求恢复他曾经漂亮的脸蛋,段云岫却故意要多刻刀疤,自然不愿配合治疗。
萧子妍以为他被伤得极深,软声哄着求他不要轻贱自己的身子。然他仍不肯妥协,言辞激烈地要继续。这般不听话,萧子妍连忙定住段云岫的身形给他上药,却不知这个举动又挑起了段云岫隐忍的怒火。
于是两人因为这个问题鸡同鸭讲争执数次,大吵大闹闹得整个村子皆知!村里立刻流传出萧大夫的疯子夫郎不满婚事要自尽的小道消息…
☆、死都不嫁
由于上药的过程,段云岫一直被定住,所以怒气腾腾下,对萧子妍各种冷言冷语,又各种表明自己划伤自己与她无关。
但萧子妍却心碎地认为段云岫那句“与她无关”正是强烈拒绝着她的关心,又是难过又是叹气,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认真地给他敷着药。
由于脸上划开血痕后立刻敷药,第二天就结了疤,第三天就全好了,脸上的疤痕消失的无影无踪,皮肤恢复了往日的白玉光滑。这导致段云岫照着镜子时各种低落,望着萧子妍的目光各种哀怨和愤愤不平。在萧子妍收掉一切尖锐物品后,他甚至别扭地不愿理睬萧子妍的示好。
之后两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开始冷战了…冷战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原本就早出晚归的萧子妍,更加得不见了踪影!两人每天面都见不上一次,别提互诉心中的委屈了。
直到一日,段云岫听到外面风言风语说自己是“萧大夫的疯子夫郎”,他还不当一回事。但当有人在萧子妍的窗户上贴着喜字,房梁上挂着红条,甚至有人送来喜服对他恭喜时,段云岫大惊失色,才发觉外面的传言竟然成了真!
而他过几日竟然要嫁给一名女子!
这是何等的侮辱!
原来曾经受过萧子妍恩惠的村里人觉得萧大夫日益奔波筹钱不能早日娶夫郎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暗中自作主张为其准备起了成亲事宜,准备给脾气好、心眼好、人好的萧大夫一个大大的惊喜!
段云岫以为这一切是萧子妍暗中嘱咐的,因为自己还不起钱所以只能以身相许,气得炸毛,那铁青脸的模样活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他将那些喧闹贴着喜字装扮新房的男男女女一窝蜂地赶了出去。
“让我嫁给一个女人,不如让我去死!”段云岫拿起扫把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被赶出的村民见段云岫一脸铁青,挥舞着扫把赶人时一副悍夫的模样,吓得一溜烟地散了,心里替萧子妍不值,怎么要娶的夫郎又傻又疯还是个十足的悍夫!除了那张脸,完全是毫无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