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说‘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娃娃’吗?”
“哪儿学来的?”他好笑,“也不嫌酸。”
“好像你没说过酸词一样。”她朝他吐了个舌头。
“我何时说过了,是什么酸?亚麻酸、亚油酸,还是花生四烯酸?”
她白他一眼,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又显摆你的专业知识。”
“So what!”他摊手。
“你都被陆一弥教坏了!”
那晚过后黎可和陆一弥在学校碰面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有时晚上偷偷跑过去找沈隽的时候也会碰到他,一来二去两人熟络了不少。
对于陆一弥,黎可只有三个词:没下限。
有一晚黎可和沈隽正抱作一团打得火热,吻得不可开交之时宿舍大门“砰”的一下被打开撞上了墙。
沈隽动作迅速地拉过被子盖住黎可,翻身坐起,目光凌厉地朝门口瞥去。
“谁!”
“哟,我说怎么门都没关,原来是赶着办事儿呢?”陆一弥的声线偏阴柔,此刻又是故意调侃,那声音像是挠在心上一样,让人发怒不得,又羞窘不安。
沈隽轻咳一声:“没事就回你那去。”
“我那多无聊啊,不如…我当观众?”说着,陆一弥反手把大门关上,长腿一抬便朝床边走来。
陆一弥刚从一个庆功宴上下来,西装革履的,铮亮的皮鞋落在灰色的瓷砖上发出“噔噔”的声响。
这一声声像是倒计时一般,每一声都准确无误地敲在了黎可的心上。
在沈隽开口的前一秒,黎可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大吼道:“陆一弥你不许过来!”
直顺的头发此刻乱作一团,因为深吻而变得绯红的双颊,由于在被子里的缺氧而更加的红润,而那掉落了一半的衣领…
“挺热情嘛,沈小隽。啧啧啧,才多一会儿就那么一大片草莓。”
黎可慌忙揪住衣领,遮住胸前的旖旎风光,沈隽则直接用被子裹住她,顺便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你可以回去了。”沈隽斜眼看陆一弥。
“不需要我提点建议吗?”
“…”
“比如,姿势什么的,还有些什么言语啊,这个助攻很高的,哎呀,忘了,黎小可应该会的啊,对吧?”
“我、我会什、什么啊!”黎可结结巴巴地回道。
“下午在三教碰见的时候你还问我和杨束的事来着,你不是也知道挺多的吗?”陆一弥突然换上一种奇怪的笑,对着沈隽说:“你知道你家黎小可问我什么了吗?”
“不许说!”黎可怒视陆一弥。
陆一弥无视黎可的满脸的怒容,看见沈隽眼里的疑惑后径自开了口:“她问我,莲坐式有没有什么技巧。”
沈隽:“!!!!!!”
黎可:“TAT”
陆一弥识相地快速离开,黎可就欲哭无泪了。
“沈老师…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
“我不是要问那个的,我一个女孩子怎么会问那个问题啊!”
“莲坐式?”
“呃…啊?嗯,是…的…”
沈隽三下五除二地将二人身上的障碍物都出去,言简意赅地发话:“让我检查下你的学习成果。”
黎可:“!!!!!!!!!”
刚踏出机场,一阵大风从对面呼啸而来,哗哗的风声在耳边飞快地飘过。眼睛都睁不开,之前被沈隽勒令裹在脖子上的围巾也被吹得散开,远远看去像是飘浮在空中的红丝带。
沈隽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到她身后,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低下头去蹭她的脸颊,柔声问道:“冷吗?”
“真的好冷。”她扑进他的怀中,埋头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大风顿时被他挡了个彻底。
他搂住她转了半圈,用自己的后背对着风袭来的方向。
这阵风过去之后,她仍旧挂在他身上不愿下来,下巴贴在他的胸口上,仰头望他,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他的下巴,泛着一层淡淡的青色。
“你的胡子怎么又长出来了?”
“是吗?”他伸手摸了摸,“刀片没了,电动的剃须刀剃不干净。”
“电动的竟然没有刀片剃的干净?”
他点头,用下巴去碰她的脸颊,胡茬摩擦过她的皮肤时引来她的一阵退缩,嘴里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别弄啊,好痒。”
“以往都是用刀片的,你感受一下是不是不一样?”
“是的是的!你别再弄了!”甫一从他怀中脱离出来,她连忙后退了两步。
他低笑着向前跨了一步,执起她嫩白的小手放入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另一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
“走吧,刚才不是嚷嚷着饿了吗。”
机场离市区很近,仅十来分钟就见到了楼群。
海拉尔的建筑十分别致,结合的蒙汗的建筑特点,中规中矩的楼房上都顶着一个半圆的“蒙古包”,充满了民族气息。
“房子好漂亮!”黎可激动地拍打身边人的手臂。
司机听见她欢喜的声音,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每天都要听这句话不知道多少次,像你这么激动的可第一次见啊!这么用力也不怕你男朋友痛!”
黎可尴尬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嘿嘿地傻笑着。
“我们是夫妻。”沈隽笑着纠正司机的说法。
司机一惊,转而大笑:“怪不得那么激动了!是来度蜜月的?”
“嗯。”沈隽随口敷衍。
“年轻人度蜜月不都兴去海南厦门之类的,怎么跑这儿来了?”司机估计也不是想问他们,笑了一下便自顾自地往下说,“但要说起来我们这地儿也不差,现在这天更是秋高气爽,看那天多蓝,那云跟刚结的棉花那样白,你们看,云是不是离地面很近?”
后座的二人顺着司机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一片很低的云层,像是从小孩手中飞出去的气球一般,飘浮在离地很近的空中。
“‘海拉尔’这名字是蒙古语‘哈里亚尔’的谐音,在蒙古语里是野韭菜的意思,据说海拉尔河边以前长满了韭菜,所以就叫做了‘海拉尔’。”
“那你会说蒙古语吗?”黎可兴奋地问道。
司机大笑着摇头:“我不是蒙古族的,听不懂,也不会。”
“这样啊…”
“别失落啊小姑娘,景区里的导游都会呢!不过那也是半吊子的,要听见正宗的可就难了!哈哈哈!”
秋天本不是呼伦贝尔的旅游旺季,但因着是国庆假期,倒不至于杳无人烟,整个金帐汗景区里不过十来个人。
黎可是遗憾的,这个时候的草原并不是她期待已久的绿草油油,只有满地的枯草,并且大都被除掉了,卷成一团堆在旁边。
远远看去小巧玲珑的一墩,走到近处才发现它的个头其实很大,黎可往旁边一站,整个人变得更加娇小了。
“怎么不高兴了?”沈隽搂着她的腰,两人一同坐在干枯的草地上,背靠着结实的草垛。
她偏头靠到他的肩膀上,仰头去望天上的云朵。
一片片洁白的云朵,有长条状的,椭圆形的,梭形的…
不似在城市里的那样紧凑地挨在一起,而是分散开来,像是一艘艘纸船那般,飘荡在湛蓝的天空上。
“其实,也还不错。”
“嗯?”
她长舒一口气,唇角弯起,道:“没有夏天油绿的草海,见不到微风袭来时绿草的飘摇,遗憾是肯定的。但是,这样也不错,别有一番风味。见到了它们消沉的时刻,才恍然发现它们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能从这样的无边荒原,长成一片碧绿的草原。”
他将她搂得更紧,唇贴在她被风吹得冰凉的耳垂上,轻声开口:“若早知道你喜欢,我会先带你来这里,这样你就能看见它最繁茂的模样了。”
“这样也很好。”
这次她被他感动了个彻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无意中说出来的话,他立马牢记于心,并且将她的愿望转变成了现实。
这一刻她突然不确定,脚下的这片土地,真的属于呼伦贝尔吗?
第二日他们朝呼伦贝尔腹地前进,一路直达满洲里。
满洲里位于中俄边界上,两国的国门隔着很远都能看见,沿着弯曲的铁轨一直往那段去,就是另一个国度了。
到达满洲里后黎可比之前更兴奋,见到那个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套娃时她连连尖叫,鲜丽的色彩加上美丽的图案,无一不让人赞叹。
她拉着沈隽帮她照相,一圈下来已经拍了好几十张,临走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没有同他合照,两人才去找了个路人帮忙拍照。
一周的时间看起来很长,但要把那么大个呼伦贝尔逛全了,完全是考验精力和体力的事。
在呼伦湖边骑马时,向来缺乏运动细胞的她竟扭到了腰,索性问题不大,医院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帮她按摩了不一会儿,疼痛就缓解了不少,把医生开的药膏贴上去,第二天早上起来基本都好了,但大幅度的弯腰或者扭腰还是不行。
最后一站是被写进了歌中被人传颂的白桦林,满目青白色的笔直的树干,像是站岗的卫兵,挺拔而整齐。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
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
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
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首歌,不同的是两个人的版本罢了。
“这首歌出来的时候我快高考了,那时这首歌的影响力十分的高,随堂作文时老师还让我们以这首歌的感情为起点写文。”
“然后呢?”她追问。
他揉揉她的头,笑:“都写成了凄美的爱情故事,全班被老师骂了个遍。”
“你们老师那么老古董啊!”她扑哧一笑。
“上个世纪呢,当然保守了。”
“我们快走啊!去成吉思汗广场!晚了就赶不上飞机了!”她看了下手机,担心时间不够用,连忙拉着往回走。
“那里没什么好看的,用不了多久,急什么。”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他动作快速地抱住她。
“我要去布尔罕山圣石许愿祈福!”
“什么时候那么迷信了?”他轻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好好,听你的。”他将她小巧的手掌握在手心里,拇指和食指捏着她带着戒指的无名指来回摩挲着,状似无意地问:“想许什么愿?”
“不告诉你!”
“说不说?”他加大了力度,她想缩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我说我说!就希望家人和朋友都好好的!”
“没了?”
“当然啊!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走吧。”他大掌放在她的头顶将她的头转回去,不让她发现自己脸上失落的表情,哪怕…只有一点痕迹。
其实不用他这样,她也不会去看他,是不敢。
许什么愿呢,还有什么呢?
当然是,希望我们好好的,一辈子都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Chapter 37 验孕囧事

回程的飞机晚点了整整六个小时,回到A市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短暂的睡眠让两人早上均睡过了头,最后是被沈隽的手机吵醒的。
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裤子又扔在了床那端的地上,铃声孜孜不倦地不知响了多少个来回,向来最讨厌被打扰睡觉的黎可终于不耐烦地踹了沈隽一脚。
“你手机响了!”
沈隽被她一脚踹在膝盖骨上,吃痛地吸了口气,朦胧醒过来。
“怎么?”
“手机,手机啊!”她闭着眼嘟嚷。
他坐起身顿了半分钟,才勉强清醒一些,下床去拿手机。
“沈老师?”带着试探的女声。
“嗯。”
“您…今天不上课吗?”
沈隽穿裤子的动作一顿,习惯性地转过手腕,上面却空无一物,手表大概是睡觉之前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了。
“现在几点?”
“十点半…”
这学期周一早上他有两个班的四节课,也就是说,他已经错过了第一个班的两节课,现在电话询问他的是上三四节课的班级的课代表。
“请等一下。”他把手机从耳旁拿下来,半跪在床上去拿黎可那头床头柜上的手表,大概是压到了她的头发,引来她的一声低叫。
“好痛!”
“没事吧?”他压低声音问。
“扯到我头发了,好痛的!”她张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咬你!”
“别闹。”
“不高兴你来咬我啊,你咬我啊!”她的瞌睡了醒了大半,笑眯眯地逗他。
他神色不自在地干咳两声,对着电话那边言简意赅地说:“这堂课你们先自习。”
她愣愣地盯着被扔在自己胸口的手机,屏幕没来得及锁上,还停留在通话记录的界面上,第一位的名字赫然是“临床2班汪丽娜”。
“你和谁打电话?”
“一个学生。”
“她听见我的声音了吗?”
“…是的吧。”
刚才他再把手机放到耳畔的时候,听见那端传来低声的尖叫,隐隐约约能听见“老婆”、“撒娇”几个字眼。
大概,是听见她的娇嗔了吧。
“完了完了,”她小嘴一扁,哭丧着一张脸,“一定是听见我的声音了,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形象形象!”
形象?
他笑,问:“形象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我应该是贤良淑德,温婉可人的!刚才那样撒娇…啊啊啊啊啊!怎么都很傲娇的好吗!”她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嘴里嚷嚷着喊叫,像是被谁委屈了似的。
“贤良淑德?”他把埋胸口的小脑袋抬起来,捏着那如玉般光滑的下巴,低笑着问:“你是说你贤良淑德吗?”
“对啊!”
“谁说的?”依她的性格,断然不会给自己这样的评价。
“杨漾的学弟啊,就她男朋友,上学期你还带他们班的课来着。”
“临床的?”
“不是吧…不记得不记得,就是上学期我去上过课的那个。”
“麻醉的,我上学期上了麻醉和临床的课。杨漾的学弟,他怎么说的?”
“就说…嗯,我那啥呗!”她边穿衣服边答话,竟将头往衣袖的方向钻,半天都没能把衣服穿好,嘴里哼着让他帮忙。
他把她的衣服理顺,双手伸到后面一摸,内衣的扣子只有一粒系上了。
“怎么又不穿好。”
他轻轻一拍,最后一粒扣子竟然…脱开了。
“你干什么!”她捂住胸口的春光,抬眼嗔怪似的瞪他。
“纯属意外。”
“你一定是故意的!”她飞快地将衣服穿好,一个翻身便将他反扑压在了身下,双手卡着他的脖子,秀眉倒竖,“说!你想干什么!”
他薄唇轻启,微挑着眼角,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希望听见我说,你?”
“啊?”她被他这句话弄得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问题再问一遍。”
“你想干什么。”
“你。”
“!!!!!!”
同样是错过了一早上的课程,沈隽匆忙地洗漱过后直奔学校,而黎可则到小区外的永和豆浆吃了早饭,不,是午饭,接着回到床上补眠,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了。
床头的手机指示灯闪烁着,提示有未接来电。
她反拨回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怎么着,想姐姐了?”
“别说,还真想!”吴双双标志性的大嗓门,让黎可没法怀疑自己是拨错了电话。
“怎么转性了?你不是应该说‘我比你大我才是姐姐’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开始我要做一个好人,不不不不,是贤妻良母!”
“还贤妻良母,就你那毛手毛脚的,跟我一样,连个土豆皮都削不好…等等,”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黎可顿了几秒,结结巴巴地问:“无双,你怀孕了啊?”
电话那头也有片刻的沉默,大约半分钟后,吴双双发出一种十分…诡异的笑声。
“见鬼了啊你!”黎可搓着手臂,将瞬间窜上来的鸡皮疙瘩抚平。
“我!怀!孕!了!”
“真的?”黎可也被吴双双的欣喜感染,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告诉你老公了吗?几个月了?男的女的?”
“这才几个月!哪儿能知道男女呢,我自己去医院验的,都不敢告诉他,还在思考着怎么说的时候他就回来了,你说我也是傻,就拿着化验单愣愣地坐在那等他过来…”
“行了啊你!”黎可笑骂一声,“这本来就是喜事,该让他知道的!”
“什么啊,这半个月来我都没能出门呢,真的成了全职孕妇,每天就知道吃吃吃!”
“半个月?无双你好意思!今天才告诉我!”
吴双双嘿嘿地陪着笑:“不是我老公不让我碰手机呢嘛,而且你不是跟沈老师去二度蜜月了,怎么好意思打扰呢!”
“别跟我提他!”
“又吵架了?”
“我待会儿去你家找你吧,慢慢说。”
说起沈隽黎可就来气,先是莫名其妙地对着他的学生撒了个娇,虽然是间接的,但怎么都感觉浑身不舒服。
之后又被他把内衣弄掉,外加一番没节操的言语调戏,接着…顺理成章地被他反扑在床,一番体力运动之后他才到浴室洗漱,自己神清气爽地出门了,留下软成一团的她的床上。
吴双双怀孕不过两个来月,就已经成了罗家的重点保护对象,罗妈妈甚至将家里的保姆给送到了这边,每天换着炖各种营养补品给她喝,这才半个月就胖了五斤,脸比之前大了整整一号。
“胸大了没啊?”黎可坏笑着去撩她的家居服。
“摸哪儿呢!”吴双双啪的一下打掉她作乱的手,斜着眼瞪她,“就算没长也比你的大,哼。”
黎可被噎住,哼了一声:“那是以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话别说太早啊。”
“这么说是长大了啊?来来来让我看看,你家沈老师的按摩手艺是不是特赞啊?”吴双双说干就干,手直接从她的衣领伸进去,五指张开再紧握,就将她的半个胸脯握在了手心。
“无双!”
“哇!”吴双双惊讶地大叫一声,暧昧地挤眼,“真长大了哎,没看出来沈老师那弱不禁风的模样,竟然能…”
“这没脸没皮的话你都说的出来!”从吴双双的魔爪下脱离开来,黎可将抱枕抱在胸前,以免遭遇吴双双的二次攻击。
“都嫁人了,别弄得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啊!多矫情!”
“啧啧啧,果真是已婚少妇说出的话。”黎可咂舌,一脸嫌弃的表情。
“说的好像你还是黄花大闺女一样啊!”
“咳咳,晚饭吃什么?”要同别人谈论起闺房秘事,开开别人的玩笑,调侃几句还是可以的,但若是要说自己和沈隽的事,她可是万没有那个胆子的。
吴双双颇有一种得以报仇雪恨的感觉,还在念本科的时候她多纯洁的一小姑娘啊,就是被黎可给带坏了,整天在耳边说些没节操没下限的段子,把她给弄得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现在倒好,两人婚都结了,她比以前放开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而黎可…则跟个十七八岁尚不知情滋味的小姑娘一样了。
说一句,保准脸红!
“别害羞啊,来给姐姐说说,你不是要和我说你家沈老师的吗?”吴双双一拍胸脯,“知心姐姐在此,保管你说了问题立马解决!”
“你不能告诉别人啊,尤其是谭明朗。”
“我是那样的人吗,有些话当不当说我很清楚!”吴双双有些不高兴了,哄了半天黎可才开口,一开口却来了这么一句。
“别气别气,我不是担心呢吗。”
吴双双睨她一眼,道:“说吧。”
“我觉得,我和沈老师做的频率太高了。”
“噗——”
黎可和吴双双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只见着身穿一件藏蓝色衬衣的罗程,手里端着茶杯,脸上是怎么忍都憋不住的笑意。
“宝贝给我递张纸。”
吴双双将茶几上的抽纸盒递给罗程,罗程从里面扯出两张,弓腰去擦刚刚喷到地板上的水渍。
黎可觉得,她今天就不应该来找吴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