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莫名了,黎可今天是傲娇什么呢?虽然她这样比平时可爱多了,但是这别扭劲也太强了吧,做科研的人好奇心都强,他真的想把她的这颗小脑袋撬开,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他拇指一动,碰了下她的唇:“在这挂件衣服?”
“你敢!”她瞪他。
“理我了?”
“哼!”
“黎可,你现在这样还挺可爱的。”
可爱…吗?他是在夸她吗?
她嘿嘿的笑,看起来有些傻,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他被她突如其来的大胆动作惊到了,愣愣的看着她,手僵在她的脸上忘了收回来。
她的脸渐渐爬上了绯红,却仍旧盯着他的眼睛,边说边朝他靠近:“沈老师,你有没有…”
“沈老师,你在吗?”
敲门声让两人均是一愣,黎可慌乱地把手收回来,臀下一动不小心从床边跌落了下去,幸好沈隽眼疾手快地捞住了她,扶着她站起来。
“应该是学生找我,不用担心。”沈隽说着就要去开门 ,被黎可拉住了。
她指了指自己,小声道:“不能让她们发现我,我不是你的学生。”
若她是他的学生,出现在他的宿舍还可以说是询问题目,但她一个跟医学院风马牛不相及的法学院学生,无缘无故跑到他这里来,若要追问原由的话,她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总不能直接说我来找我老公的吧?
“去厕所等等。”
黎可认命的躲进了厕所,坐在小板凳上玩手机。
古往今来多少男人包小三被正室抓包的时候都是衣柜厕所的乱躲啊,可她明明是堂堂正正的沈夫人,为什么要沦落到躲人耳目的地步,但也就想想而已,真要她出去大吼一声“我是沈夫人”,那难度系数还是非常高的。
厕所门薄薄的一层,隔音效果说不明显是好听的,那根本就没法隔音,连鞋底跟地面的摩擦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声音应该有三个女生,但有一个不怎么说话,偶尔搭两句腔,另外两个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黎可心里腹诽着,姑娘们啊,你们要装作问老师问题的话请专业一点好不,根本不给老师说话的机会,你们是来给老师上课的吗?
在厕所里坐了整整半个小时,吃饱喝足后困意席卷而来,她竟然靠着墙睡着了,沈隽过来拍了好久的门才把她叫醒。
“在厕所你都能睡着。”
“谁让她们问那么久。”她起身又坐下,哭着一张脸看他,“脚麻了!”
沈隽过去把她扶起来,顺势捏住她腰上的肉,笑:“你可以直接出来的。”
“那她们不就知道我是你老婆了?”
“正好,断了她们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才不要!人家会给我扣个‘师生恋’的大帽子的!”黎可拍掉他的手,跺跺脚缓解脚上酥麻的感觉。
她说的在理,从前有个女学生喜欢自己的老师,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添油加醋一番后竟成了一出肮脏龌龊的戏,女生甚至被学校劝退。虽然是近十年前的事了,现在校风也较为开放,可她还是万万不敢以身试法的。
他看着她在屋里来回踱步,皱着一张小脸,好笑地问:“脚还麻吗?”
“差不多了。”
“那过来坐。”他拍拍身边的床单。
她瞥他一眼:“我冷不行吗?”
“冷就过来让我抱抱,嗯?”
又是这样!可是她真的很吃这一套好吗?乖乖地缴械投降,坐到他旁边,但也没给他吃豆腐的机会,抓起枕头抱在胸前,防范味十足。
他把眼镜取下来放到床头,那是刚才看电脑的时候戴的,他双手枕在脑后仰躺在床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你很累吗?”她推了推他。
“上了一早上的课,下午在实验室带本科生实验,你说我累不累?”
“带实验不是很悠闲的吗?”他还有空给她发短信聊天呢,显然很轻松的工作,哪有那么累。
他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惹来她在他胸口上的一记拳击,他笑出声:“刚开始很忙,理论跟实践是很难相结合的,这群小本科生比起我们那时候差远了,注射乌拉坦麻醉的时候竟然抽取的是生理盐水,还好奇地问我怎么半天动物还没麻醉,反而还尿失禁了。”
她哈哈大笑:“给兔子耳缘静脉注射麻醉剂?我一个外行人都会,找溶液看标签啊,他们太不专业了吧?”
“是啊,累死人了,这些小孩子真是的。”
“老是小孩子小孩子的叫,说得你多老似的。”
“我比他们大了十岁,三年一代沟,这就是三道深深的沟壑了。”
“老男人吃香啊,看那些女学生多喜欢你,特地跑到宿舍来找你问问题。”
他坐起身,从身后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吃醋了?”
“没有!”她的反应跟上次的一样大,惹来他的一阵笑。她愤愤地将手肘向后一拐,却被他准确地捉住。
她突然想起来,被那几个女学生打断之前她是想问他有没有吃醋的,并且…她当时企图强吻他的来着,奈何机不逢时,她的第一次主动亲吻就这么被打断了。
“我记得上次问你是不是吃苏蕾的醋,你也是这个语气。”
“那、那又怎样!我又没吃醋。”
“一再强调的话,就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她双手卡住他的脖子,一下将他扑到在床上,他笑着,好整以暇地看她。
“我才不会吃她们的醋,因为别人的事给自己找不痛快,我才不干那事呢!”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真真不痛快,不痛快极了。
他拍拍她的脸,她撅着嘴委屈的模样让他不由叹了口气:“好好好,你不吃醋,好了吧?”
“下次不许再这么说我,我不爱听!”
“好。”
“你发誓!”
他好笑:“我骗过你吗?”
“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反悔。”她声音低了下去。
她就是不喜欢沈隽说她吃醋了,即使他说的是对的。她喜欢他有错吗,她不喜欢别的女人黏着她又有错吗?她是他的老婆,他的一切都应当属于她,别的女人凭什么?可是她不敢对沈隽说这番话,因为他即使对她再温柔,再好,他也不喜欢她。
“我以后不再问了,你听话,别闹,嗯?”
“好吧…”她刚想起身,却被他按住了手,她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一只手伸过来按在她的脑后,嘴里呢喃了句什么,接着他柔软的唇便覆了上来,轻柔地贴在她的唇上。
她的大脑轰地一下蓝屏了。
刚才他说的是,可是我吃醋了…吗?
Chapter 16 无理取闹
“睁眼了。”他戳她的脑门。
她睁眼便对上了他含笑的眸子,惊慌失措地挣脱他的怀抱站起来,他的笑意更大了,她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最终只得踹了他一脚。
“讨厌!”
“你是在撒娇吗?”他坐起身,双手撑在身后。
她那口气,半是责难半是嗔怪,娇滴滴的这么一句,不是撒娇是什么?
他们的关系亲亲抱抱很正常的,并且,嗯,她也挺喜欢这样的,可是他能不能别调戏她!
嫌她不会呼吸,笑她接吻不闭眼,在她沉浸在温柔如水的吻里了之后,竟然还笑她,她脸皮很薄的好不好,她也会害羞的,她可以毫无芥蒂的跟他接吻,但是…还是不能心如止水的接受他的调戏,毕竟她还有心结,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那是甜言蜜语而不是贫嘴。
“不理你。”
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他连忙起身快走几步拉住她,从身后搂住她,轻笑道:“你这样我真的以为你吃醋了呢。”
我就是吃醋了,就是吃醋了!那又怎么着?哼。
这次她没那么冲动,话在舌尖绕了个圈还是咽了下去。
“没吃醋?”
“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的意思就是…其实你吃醋了?”
她的心里一阵绞痛,转身怒视他:“你为什么老是追问我有没有吃醋?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喜欢看见女人为了你争风吃醋吗?那你去找苏蕾找你的那些学生,她们喜欢玩那套,我这个不解风情不可爱不温柔的人,做不成那娇滴滴的花朵!”
她委屈,委屈极了。
为什么一直要逼问她是否吃醋,他想证明他魅力四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多的是女人凑上来陪他玩,为什么一定要拉着她,她不喜欢这样!
她喜欢他,所以愿意让他亲吻,也喜欢他的亲吻,她可以选择性地忘记他那句似是而非的不喜欢她,在心里给自己编制一个谎言,假装他是喜欢她的,也期待着他对自己能有那么一点喜欢。
可是他呢,只是把她当成证明他魅力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吗?他给她最缱绻的亲吻,转脸又调侃她,欣赏她吃醋委屈的模样。
她的那份喜欢,他…他怎么可以…糟蹋啊!
他被她的怒吼吓愣了,不知她为何突然爆发,看到她的眼泪落下来,脑子里的某更弦突然绷断了。
“怎么又哭了?”他低头跟她平视,额头相抵,哄她:“不哭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嗯?”
她别开眼:“不想和你说话,我讨厌你。”
她说过不知道多少次讨厌他,每一次他都可以当做是她在撒娇,可是这次他却不能再接受这个词,总是被一个小女孩说讨厌,试问哪个男人能无所谓?
他把她搂进怀里,起初她挣扎着抗拒,可是力气不敌他,最终还是乖乖就范。
“为什么讨厌我?告诉我,好不好。”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让她逃脱。
他的温柔铺天盖地地袭来,她立马缴械投降,抱住他的腰不管不顾地大哭了起来。
“你讨厌,你就是讨厌,你欺负我!明知道我不喜欢还要说那些话,我讨厌苏蕾,讨厌你的那些学生,她们难道不知道你结婚了吗,为什么还要凑上来黏你!讨厌讨厌讨厌!你们都讨厌!”
她的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只留给他一个圆圆的头顶,肩膀因为哭泣也跟着在抽动。
他轻拍她的后背:“先别哭,再哭就丑了,当心我不要你了啊。”
“你敢!”她隔着衣服咬他,他只穿了一件衬衣,她轻而易举地在他的前襟上落下一个湿哒哒的牙印。
“你再哭看看我敢不敢。”
“只能是我不要你!”
他的笑容一滞,无声叹了口气:“好,但是你先别哭了。”
她仍旧低着头,在他怀里拱了拱,嘟嚷道:“谁哭了。”
“还真是拿你没办法,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哭。每次我思来想去都找不到原因,我究竟说了什么让你难过了?”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不喜欢我呗,不喜欢就算了,还在外面招那么多烂桃花,故意逗我惹我生气,见我吃醋了都不解释一下,不知道误会跟雪球一样会越滚越大吗?
真是…笨蛋。
“不知道就算了。”
“说你无理取闹好像有些过了,但你真的很像个小孩子,猜不透。”
“没让你猜。”
“那你直接告诉我?”
“偏不!”
见她不哭了,他向后退了几步将她带到床边,自己坐到床上,她一跌便横坐到了他腿上。
“不哭了,我们就继续刚才的对话吧,”他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她撅着嘴瞪他,他反而好心情地笑了,“你说,有人追你?”
“那又怎样?”她梗着脖子,“你还不是有人追,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哼!”
她的那点小心思,他一看便知。
异性的示好他可以拒绝,可他总不能左右别人的情感,或者直接让她们不要再来找他了吧?那是他的同事,他的学生,交往是无法避免的事。
“苏蕾只是我的同事,而那些是我的学生,不管她们对我是否有什么,我对她们不该有的是半点都没有。”
“你说我就信啊,我才不是傻子。”
他捏她的鼻子,好笑地说:“她们可没给我表白,有的人却已经有了两个追求者了。”
原来他还记得那句话,被那两个学生一打扰,她早就忘记来这里的初衷了,经他一提醒她才清清嗓子:“是又两个人,都说要追我,问我同不同意呢。”
“那你同意吗?”他似笑非笑,让她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我想问问你,你觉得…可行吗?”
他抿着唇把头偏向一边,半天都不见回应,她抓着他的前襟晃他:“你说我要不要同意嘛!”
“你说呢?”
“我、我怎么知道。”他笑得有些讥诮,甚至带着一丝嘲讽,她被吓住了,惊呆得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见她脸都被吓白了,他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动动脑子,都结了婚的人,竟然还问这问题?”
“我…怎么了…”
“你看见我身边的女人会不高兴,那你有想过,你那么直接的告诉我有人追求你,我会否不开心吗?”
“我又还没答应人家。”
“难不成你打算考虑是否答应?黎可,是不是我真的太纵容你了,你才得寸进尺。”
他像是教训学生一般,沉着声音,一张脸冷冰冰的跟刚从冰窖里出来似的。他何曾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就算是调侃她的时候也是带着笑的,即使是不怀好意的笑,也总好过这样一张包公脸。
心里一委屈,眼泪又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了。
“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别的吗?”他狠狠地拍她的臀。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你欺负我!”
“再哭!”
她从小就怕老师医生这一类人,他厉声一吼,她马上听话地闭了嘴,闭着眼把头低了下去,像是在等待处决一般。
她这样哪像23岁的女生,简直是倒退了十年,根本只有13岁,说好听了是撒娇,要说难听点就是无理取闹。
但偏偏,他不讨厌,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更可爱真实。
女人在外人面前怎么强势都行,但在自己的伴侣面前应当是个小女孩,会哭、会闹、会撒娇,因为爱与被爱,所有的无理取闹都会变成理所当然。
“多大的事你就哭,眼泪不要钱也不用这么慷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但实际上我都没搞明白你究竟为何要哭。”
“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你还好意思问我!”
“你不说清楚了我怎么知道?”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恋爱使人盲目,她现在仿佛被人用黑布缚住了双眼,看不见前路,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方,又说出了什么话,大脑已经无法清楚的思考。
她的强盗逻辑让他很头疼,正思考着该怎么跟她说,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明天周末…我们在一起…好吧,我们马上过来。”他挂了电话,擦掉她脸上的泪,“爸妈回来了,让我们过去住两天。”末了,他叹气:“怎么那么爱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心里不痛快,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根本没法控制。
从前她不爱哭的,初中的时候摔在楼梯上,耳后被撞开了一个一厘米的伤口,不宽,但是深可见骨。医生建议打麻药,她一口气拒绝:“打麻药会变笨,不打!”
她咬着牙,硬是撑着缝完了两针。那块皮肤已经痛得麻木了,锋利的针尖穿过皮肤的感觉万分明显,她都能听见皮肉被挤开的声音。
可自从遇上了他,就变得爱哭了。
说不过,哭;打不过,哭。
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他们先回家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顺便把大米带上,驱车赶到沈家的时候将近十点了。
徐莲一见大米就宝贝宝贝的喊,大米也非常给她面子,窜过去蹭她的小腿,她哈哈大笑:“大米是不是想我了?他们没给你好吃的吧?”
“它都长胖了一圈呢!”黎可蹲下去用塑料彩球逗大米,大米伸出小爪子前后左右地晃着想碰彩球,每次刚碰到黎可就把手给缩了回去,大米生气地大叫了一声。
徐莲夺过她手里的球,嗔怪道:“就知道欺负大米!”
“没有!我跟它玩儿呢!”
“去去去,微波炉里有汤,热一热给喝了。”
黎可听话地进厨房端汤,温度正好,不烫也不凉,散发着幽香的鸡肉味,她食指大动,一口气喝了半碗。渐渐地,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面…怎么有股中药味?
“妈妈,这里面有什么啊,好苦。”她从小最怕吃药了,碰见没有糖衣包裹的药都要混着蜂蜜喝,更不要提中药,那种又酸又甜还带着苦涩的味道,她是敬而远之的。
“艾叶乌鸡汤,专门给你喝的。”
“艾叶…乌鸡汤?”
“对呀!”徐莲抱着大米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她,“艾叶温经、止血,散寒除湿,增加食欲。乌鸡滋补肝肾、益气补血、滋阴清热、调经活血。”
“这、这、为什么要让我喝啊…”听见这一串功效她被吓得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清楚了。这汤…听怎么像给孕妇喝的?
“孕前调理啊,”徐莲责备地看她一眼,“你们不打算要孩子?”
之前徐莲也问过他们什么时候要孩子,两人口径一致地说等她毕业后,徐莲也没意见,怎么才过了十来天,竟然就给她准备了鸡汤?
“妈妈…我…我们…”
“妈,您别吓她。”沈隽从书房出来刚好听见这段对话,连忙过来把黎可护进怀里,“可可还小呢,不是说过两年的吗。”
“我可没欺负你宝贝老婆啊,看你那表情!”
沈隽尴尬地把脸偏向一边,避开黎可好奇的目光:“我们去睡觉了。”
“等等,我接下来几个月都挺悠闲的,大米归我了啊,还有,我会每周炖汤给可可送过去,要负两岁胎教,懂不?”
“妈…”
“没问你,我跟可可说呢,”徐莲白了沈隽一眼,立马变脸笑着问黎可:“怎么样啊,可可?”
“好的,谢谢妈妈。”黎可想在额角画三条黑线,徐莲这么说,分明就是在通知而不是征求意见,她拒绝会有用吗?
黎可这次被吓得不轻,短短几个月之内初.夜、初吻、初恋都献出去了,刚刚适应了已婚的身份,又马上被人督促着生孩子,心灵上还是纯真少女的她真的招架不住。
“你滚来滚去干什么呢?”
“妈妈怎么又让我生孩子。”她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几个小时后就都散开了,完全不记得刚才柳眉倒竖的是谁。
“不生孩子?”
“现在又不着急。”
“可是,我很着急呢。”他躺到她身旁,隔着被子搂住她。
“你、你着急什么啊?”
“着急生孩子。”
“我还小呢!”
“可是我不小了,明年就三十岁了。”他的脸向她逼近,轻声地哄她,“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在他温柔的强势围攻之下,她立马就蔫了,但还企图做最后的挣扎:“我还没毕业呢!”
“可以休学,再说你可以晚点再去实习,嗯?”
“可是…”
“宝宝,你不想给我生孩子吗?”
宝宝。
除了在父母面前会叫她可可之外,他还是第一次那么亲昵的叫她。
她全身的力量在这一刻都被抽走了,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沈隽的怀里:“嗯。”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同意了。”她的脸贴在他胸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他轻笑一声,钻进被子里,隔着睡衣抚摸着她的后腰,她似乎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整个人严丝合缝地粘在他身上,紧张得发抖。
他的唇离她的越来越近,已经轻轻地碰到了她的,她抬起头想迎合他,他却避开了,唇摩擦着她的脸颊来到了她的耳畔:“睡觉吧。”
黎可:?
“睡觉?”
“嗯,好困。”
他当真闭上了眼,手也只是规规矩矩地搭在她的腰上。
就这么…睡觉了?他刚才难道不是想要、想要…那什么吗?!
所以说,她又被他耍了!
Chapter 17 情敌见面
自从那晚被沈隽调戏后,黎可一怒一下把他的号码拉黑了,后来接到过一次他办公室的电话,听出是他的声音后立马又给挂断了,甚至把电话设置了拒听通讯录之外的电话。
黎可很气愤,当然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当时她真的以为会发生点什么,心里还有些小期待,谁知他竟然说睡就睡了,这不是耍她吗?一次两次就算了,他居然以此为乐,并且乐此不疲!
士可杀不可辱,这一次她绝不姑息!
“你老爸什么时候才回家啊?”杨漾把外卖往黎可桌上一丢。
黎可从床上下来,抓起桌上的铅笔随意地把头发绾起,没精打采地说:“昨天回来了,让我回家吃饭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