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圳和你不一样,他…他好歹是结了婚的!」邱燕一下说中关键,墨慈倒是一时接不上话。
「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您就别操心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您不必自责,墨圳懂得您的。」墨慈不算是单纯的宽慰邱燕,儿子渐渐长大後她也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作为一名母亲,自然是希望儿子能够顺利成长,没有磕绊的。
「我就是觉得对不起洛洛,跟瑶瑶差不多大,却要在我们家受苦,哎…」邱燕说着说着竟然眼眶有些泛红了,墨慈又安慰了她几句,才扶她进卧室休息。

孟湘云刚刚算是在煽风点火,结局倒向後她自知有愧,早早地借口串门躲开了。
墨慈倒是对於孟湘云的这种作为习以为常了,孟湘云从小就是家里宠爱的大小姐,大学毕业後就嫁给了墨於成,接触的人就那麽多点,又不出去工作,自然而然的就跟大院里其他女人聚到了一起,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她把颠倒黑白添油加醋学了个精通,大院里哪家哪户的事一问她,有的没的都能给你说出来。
墨慈虽然不喜孟湘云这种做法,可是几十年养成的性格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再说那毕竟是她的母亲。
凡人改常,非死即亡,她想不到孟湘云当真改变了之後是什麽模样,或许同样需要些什麽代价,就像她自己,还有墨圳跟温洛。都说有失必有得,不舍,怎麽得?
她不知道温洛和墨圳付出的代价是否够昂贵,足以让他们发现各自的不足与错误。她也是用被侮辱的自尊和失败的婚姻才明白过错究竟在哪,虽然看清了,可是多年过去她却没有勇气去承认错误了。
墨圳比她小了快五岁,刚开始还是她带着他跟陆川何卿那一帮混熟的。在她上大学後没多久他也出国了,两姐弟的联系少得可怜,他回国後又刚好撞上那个自己都不愿去回想的难堪的夜,她不知道自己的例子是否已经成为他心中的反面教材,才会让他如此的抵抗相亲,而他後来屈从的原因她大概能猜到。
她不知道该说聪明还是愚钝,或许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认为自己能够解决一切,可是却忽略掉了自己的对手不是个单纯无害的小女生,而是同样在国外那个大染缸里摸爬滚打几年的萧兮。
看见温洛躺在推车上的瞬间,她真的想撕碎墨圳,凭什麽男人总是可以伤害女人还理直气壮?凭什麽女人为他们孕育孩子疼得死去活来,他们却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外面快活?
她当时是有些情绪化了,理清楚思路後马上倒戈,义正言辞地指出温洛的不是。她其实觉得温洛是自作自受,一个女人是有多迟钝才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况且已经是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再过不久就能知道它的性别!可是它终究与这个世界无缘。
她同情温洛,大概是因为有着相似的遭遇。
或许除了她和当天的几个医生外,没人知道她和谢天华曾有过第二个孩子,在刚离婚的时候,因为她过度的劳累而自然流掉了。
别人的感情是轮不到外人来多置一词的,因为无论怎样的设身处地都无法感同身受,再如何换位思考都永远不能体会到主观的感受。

墨圳出门後倒是没去找萧兮,反而去找了宋之澈,不到十分钟後他又匆忙开车向碧水滩驶去。
对於碧水滩墨圳虽说不上熟悉,可也算是来过两次,很容易就找到了孙宅。
孙程轶铭接到保卫处的电话时还在睡觉,听了没两句後立马清醒了,连忙叫保卫处放人进来。
第一次那麽近的看到孙程轶铭,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大上一些,长得不说是颠倒众生,几分风流不羁还是有的。
「你是洛洛的老公?」孙程轶铭递给他一支烟,「我们见过一面。」
「萧兮怀孕了,你知道吗?」墨圳不答反问,上次送温洛回来确实是打过照面。
孙程轶铭握着打火机一愣,「你不是想说是我的吧?」
墨圳不说话,俨然一副事实如此的模样。
孙程轶铭顿时无法淡定了,「我家老头会疯掉的!盛凯才和梁氏合作,我又给他来那麽个惊喜,他一定打断我的腿!」
「梁氏不会和盛凯合作。」
「为什麽?」孙程轶铭很快反问,「你怎麽知道?」
「萧兮惹了温洛,你认为她会是个就这麽算了的人?况且,盛凯是怎麽中标的,你还不清楚?」
墨圳一语中的,孙程轶铭反而沉默了,半晌他问:「洛洛呢?」
「流产了,在我家修养。」他说了实话。
孙程轶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彷佛听见什麽骇人的事。
「我可以骗你的,可是我想说实话,是萧兮害她流产的,上个月18号,萧兮把她推下楼梯,而且几个小时前萧兮还带着你的孩子上我家想让我承认。」
「怪不得,」孙程轶铭懊恼的低叫一声,「那天她对我说,不管发生了什麽事她都还把我当哥哥,她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
墨圳沉默,他有些不懂温洛,既然她知道了萧兮,那麽她大可跟他吵,跟他闹,那样的局面必定会比现在好上千万倍。
她为什麽偏偏要握着可以置萧兮於死地的证据隐忍不发,到了萧兮想要背水一战的时候才来绝地反击呢?
「说实话,我对萧兮就是玩玩,没打算认真,」孙程轶铭毫不避讳墨圳,「就算我家老头能接受她,我可不能。」
「什麽意思?」
「我有个哥们,跟萧兮一块上学的,萧兮那点破事我还不清楚?」
墨圳无声失笑,「那你打算怎麽办?」
孙程轶铭烦躁地把烟头灭在烟灰缸里,抬脚对着茶几一脚就踹过去,似乎火气还没泄完,把手里的打火机也给扔到了地上,顺着滑进了对面沙发底。
「你说这是什麽事?萧兮想算计你,最後反倒是我遭罪了?」
「你想要那个孩子吗?」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你说萧兮那样的人在外面逢场作戏倒是惹人喜欢,可要真娶回家谁能放心?」
孙程轶铭说的是真心话,他没少在外面玩,正是喜欢风花雪月的年纪,萧兮那样的尤物自然是深得他的喜欢,他虽然不算是情场老手,但也不是个懵懂的愣头青,怎麽就会被萧兮来了这麽一招呢?
「你刚问我是不是说孩子是你的,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因为我不清楚你是否知道萧兮的过去,可是我想问你,你那晚做了措施了吗?」
墨圳的话让孙程轶铭平静了下来,他皱着眉回忆,那晚上确实有些混乱,他本来就喝了些酒,紧要关头…他确实是记得戴套了!
见着他的表情墨圳便明白了,他嗤笑一声,「看来她想着算计我不成还能捞到你,谁知道她的手段竟然如此不高明,破绽百出。」

孙程轶铭今天算是体验到了地狱与云端的差距,如果不是墨圳给他打的这个预防针,到时候萧兮真闹上门来他或许还不知道要怎麽收场。
萧兮於他很简单,一个养眼顺心的女人,妩媚多姿,在夜店的时候她扭动的腰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他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男人都是眼馋得不到的,第一次的失败後他用尽各种方法只为品尝她的滋味,在那天终於如愿以偿,後来倒是被她吊着走了,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差点被她摆了一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丶14——4

下午墨家的事不知道怎麽传了出去,墨圳刚从碧水滩出来不久就接到了陆川的电话,陆川的声音如同平常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急切和不耐。
包厢里只有三个人,宋之澈丶徐至臻以及陆川。这三个人都比他大个三五岁,这一阵容颇有一番三堂会审的架势。
「我先给你道歉,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局面我有一些责任,可是,主要的责任在你。」宋之澈是当真不知道温洛和墨圳的关系,他也就是想看场戏,不会真的让萧墨梁家联姻,墨圳好歹也算是他半个弟弟。
墨圳也有些不爽宋之澈的做法,可如果是他他也不说出实情,毕竟这关乎一个女孩子的名誉,即使那些是事实。如果那些资料落在女人手中,指定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而男人对於女人天生有一种保护欲,无关情爱。

萧兮在加拿大的那几年可以说是过的风生水起,几乎是要乐不思蜀了。照片上虽然打了马赛克,还是能看出来那个媚眼如丝的女人是萧兮,她躺在床上,身旁是两个金发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
这样混乱的场面还不算惊讶,後面更多不堪入目的照片让他瞠目结舌。
萧兮最後是被遣送回国,她的朋友涉嫌诱拐未成年少女,而她被警方认定是同谋,不管真相到底如何,萧家还是花了一笔钱,北边的亲家又动用了一切势力才算是抹去她的这一些行迹,唯独萧母被蒙在鼓里,所以她才会义正言辞的到墨家找公道。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忽略了洛洛的想法,总认为她应该懂事,应该明白我的难处,奈何…」墨圳苦笑,「奈何我冠冕堂皇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
「巳徵有多宝贝这个妹妹你不知道?你觉得你这麽做对得起小洛吗?她才多大!比你家瑶瑶大不了多少!你怎麽忍心!」徐至臻长吁短叹,有气又撒不出来。梁巳徵有多护短他清楚的很,在知道温洛的身份之前他都已经敏锐的发觉了梁巳徵对於温洛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得知真相後更是哑然。
「我也不愿意,我比谁都更不想她变成这样。」墨圳已经无言以对,他已经被懊恼和内疚深深淹没了。
「那你还纵容萧兮?你明明知道她是什麽样的人!」
「老徐,他是後来才知道的,你别激动!」
徐至臻是有些气墨圳的,或许是因为和梁巳徵关系较好的缘故,潜意识里也把温洛当成了自己的妹子。那天何卿告诉他们这件事的时候,他惊讶得无法相信。平日里温煦的墨圳,怎麽会做出这样的事?自己的妻子怀孕了,还故意让她喝酒!
「老徐你别情绪化!」陆川拉住徐至臻,用下巴点点墨圳,「你说说看到底是怎麽回事,阿臣跟何卿说得不清不楚的,我们也是一知半解。」
墨圳事情的原委解释了一遍,说到萧兮故意爬上他的床而温洛在卫生间时,他几度说不下去,那样的感觉太难受了,他想温洛一定比他难受委屈一百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疼痛。
听完之後三人沉默了,这样的情节未免太戏剧化,不过想想又不乏真实性。艺术本就源於生活,正是因为有生活的写照,才出现了各种所谓狗血的电视剧桥段。
「你说说你都跟小洛结婚了,还答应跟萧兮相亲,这算个什麽事?既然你扛起了这个担子,你就得负责到底!你自己说说看这公不公平!你还好意思说她也去相亲了,可是也明明知道是小轩替阿澈去的,况且你不也一清二楚他们到底有没有再见面不是吗?」徐至臻气结,他当初也遇到过和墨圳差不多的情况,虽然他曾经也认为过自己不孝,可是最後的结果却是他所希望的。父母的决定不能说不正确,可是不一定适合你,如果偏偏要为了所谓的孝道去勉强自己,不适应带来的後遗症将会让人崩溃。
「老徐说得对,男人就该负起该负的责任,没担当不果断的男人不算男人。」宋之澈说话向来犀利直接,也不怕别人和他置气,他说的是事实,何必要把别人的恼羞成都当成是自己的失言?
面对他们的指责墨圳不敢反驳,他们说的都很对,他这一次是真的很窝囊,他都不相信这样的事是他做出来的。往常他都能轻巧的避过婚姻的话题,也曾拍案而起不愿接受安排,可是为什麽偏偏在和温洛结婚以後,突然又想起了尽孝呢?难道是因为清楚的知道和除了温洛之外的人没有了可能,所以变得放心大胆还自认为问心无愧?

「墨圳是有错,可是你们俩确实有些偏激了。」陆川打断仍在数落墨圳的徐至臻,若有所思道:「我和悦真也因为上次那个孩子流掉的事吵过架,我让她辞职回家,她不是照样要出去工作?我们那阵子闹得可不比他们俩轻,可是你们觉得那光是我的错吗?你们觉得孩子没了,理所应当是我的错吗?」
严悦真父母都从政,她倒是无忧无虑的长大,和青梅竹马的陆川一路恋爱到结婚。可她偏偏不是个安生的主,一定要出门工作,还偏偏不要在陆川能够管理到的范围内。
孩子流掉是刚结婚不久,严悦真还没升到住房部经理的位置,每天来来去去很多的客人,忙得天昏地暗,熬了一个通宵之後把孩子自然流掉了,之後和陆川大吵了一架,陆川又开始拿她工作的事摆到了台面上,两人硬是一个多月没说话,周围的人也被他们两个的强势震得不敢劝阻。
见他们沉默,陆川便知道他们听懂自己的意思了,他继续说:「小洛是受害者,但并不代表她是无辜的。不管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墨圳让她喝酒她可以拒绝,可她还不是都喝下去了?流产的事她该有责任,不管有没有萧兮推的那一下,阿臣可说了,医生说流产的主要原因不是碰撞,而是胎儿营养不良以及孕妇食用刺激性食物。小洛还是个孩子,她很任性,会无理取闹,我不是说她不好,可是她的确有些不懂事。」

陆川是他们中年纪最大的,说的话自然有一番份量,况且平心而论,他说的句句属实,找不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她还小,怎麽能跟她计较这些?」徐至臻皱眉。
「看,这就是国人的思维,」宋之澈搭腔,「如果错误方处於弱势就一定要忽略掉他犯下的错吗?同情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把过错推到其他人的身上或者直接抹杀掉。」
「你们俩一起说我呢?」徐至臻不乐意了,怎麽搞得好像是他在包庇犯人一样?
「酒是我逼她喝的,别怪她。」听着别人说温洛的不是,墨圳自然不愿意了,即使他承认陆川说得不假,可是谁都不希望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指责,即使说的是实话。

墨圳与温洛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是非对错的界限已经模糊不清。他有过,她也有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辨别黑白定下罪名的。
「行了,话我们说到这,你自己看着办,你们的事自己操心去,」陆川一顿,「何卿那天揍你了?」
墨圳点头。
何卿下手极狠,他肋骨倒是没断,可是腰上的淤青到现在都还没散去。
「他也是一时生气,你别往心上去,改天和他聊聊。」

墨圳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家里人倒是催过他,他言简意赅的说自己是在处理事情後便挂断了,那边也没有再打过来。
车子刚在门外停稳他便看见了在树下等他的何卿,他应该是刚出任务回来,身上还穿着警服,他记得那晚自己被揍的时候,何卿也是这麽一副打扮。
墨圳靠坐在车头,把烟盒递给何卿,又替他点好了烟,沉默着等他先开口。
半晌何卿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墨圳有些呆不住了,他担心着家里的温洛呢。
「卿哥,有话你说。」
何卿盯着墨圳,满脸的疑惑,「你说你哪里好?当初我怎麽就把你推到了小洛身边?我怎麽和你说的?让你好好对她,你呢?那天我抱着她的时候看见那一滩血,我都害怕她会…你应该庆幸你没见着那场景,不然你会内疚一辈子!」
何卿的话虽然说得不是很好听,可是语调却很平缓。
「我知道是我错了。」墨圳已经快没有耐心了,今天每个人都在指责他,他说了多少遍「我错了」?陆川的那番话他听进去了,仔细一想确实温洛也有错,可是他怎麽能怪她?自己怎麽能跟一个小姑娘置气?夫妻哪有隔夜仇呢?
「行了,听你说的都不愿意,自己看着办!给我处理好了!不然饶不了你!」
墨圳车车嘴角,没搭话,转身进了自家家门。

开门的人竟然是邱瑶瑶,墨圳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妹妹。她暑假的时候留在A市做社会实践,每天在实验室里替师兄师姐刷试管,整整一个月才回来。
「哥!我可想死你了!」邱瑶瑶熊抱住墨圳,小脑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习惯了温洛的拥抱後墨圳倒是有些不适应了,他笑着摸摸邱瑶瑶的头便拉开了她。
她踮起脚尖凑到墨圳耳边,还看了下四周才用手遮住问他:「我还没见着嫂嫂呢?我问妈妈和爷爷,他们都不理我。」
墨圳苦笑,他不知道该如何跟邱瑶瑶解释,他开不了口,也没勇气再回忆一次。
「爸爸回来了?」他看见鞋柜里摆着墨於志的鞋。
「刚回来不久,在楼上呢。」
「哦,他没吃饭?」
「这都几点了?」邱瑶瑶晃着手机给他看,「你是不是和嫂嫂吵架了啊?」
墨圳哑然,「怎麽这麽问?」
「他们的态度那麽奇怪,你也对嫂嫂避而不谈,只能说明…」邱瑶瑶凑近,笃定地说:「你们吵架了!而且肯定是你错了!」
「为什麽是我错?」
「因为刘妈打电话给你的时候爷爷听见了,他说不用叫你回来,你爱上哪上哪去,嫂嫂可没下来吃饭呢,爷爷都上去请了,所以肯定是你惹嫂嫂生气了,爷爷也不高兴!」
邱瑶瑶自己说得头头是道,彷佛若有其事,不过,事实确实如此。
「我确实把嫂嫂惹生气了。」
「真的?我猜对了?」邱瑶瑶不知事态严重,有些惊喜自己猜中原因。
墨圳笑笑,不打算再多说,可是邱瑶瑶却拦住她,兴奋地毛遂自荐,「说说到底怎麽了?我帮你们和好!」
他一顿,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她们两个年龄相仿,即使心理和经历差距很大,可是应该更容易能接触到温洛的内心,解开心结。
「这麽说吧,妈妈让我去相亲你知道吧?我当时和你嫂嫂已经偷偷结婚了,可是我想着反正不会和相亲的人发生什麽,老是拒绝反抗妈妈会显得…很不好,後来嫂嫂发现了就和我吵架,我也生气,我这不是不想让父母担心吗?後来…嫂嫂不小心跌倒,宝宝没了,然後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墨圳修改了一些内容,不过大体上还是附和实情的,邱瑶瑶还很单纯,没有必要知道细枝末节,超出她年龄范围的思考会带给她恐慌,感受到不应该属於她这个年纪的压力。
「哥哥你太好心!什麽都顾着别人,就是不管自己!你又把嫂嫂当成了什麽人呢?你就没考虑过她吗?」邱瑶瑶一阵见血,「你要出国的时候也是,明明不愿意,为什麽还是要去呢?当时你给我说,等我长大就明白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是因为那是爸妈的愿望吗?但那明明不是你的愿望,为什麽你要为了别人的愿望放弃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呢?和父母吵吵架发生争执不是很正常吗?谁家不是这样的?其他人都说你是个好儿子,可是我觉得哥哥你真的真的很不好,因为你的心太好了,它把你变成了一个知恩图报却丧失情感的人,只会回报,不懂付出,真不知道这是你的优点还是缺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丶15——1

作者有话要说:- -都没虐到 立马又要开始甜了 不过那麽霸气的洛姐姐不会让他得逞的!

第十五章
我不明白怎麽还在琢磨着曾经我们的对白
我也常想如果当时我不离开 爱是否还存在
爱从来没离开 放在心里用想念来取代

如果我们可以再重来是否有足够勇气面对
新的快乐与伤害不爱才是种伤害
对你我还想爱不再有空白

不再让记忆充满未来我也想让明天有期待
重新相爱牵手再来
陌生与熟悉气味 重新相爱牵手再来
如果我们可以重来
——方力申&邓丽欣《重爱》

敲门声响了两下後门「卡哒」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
「嫂嫂,我可以进来吗?」邱瑶瑶轻声询问。
墨於志和温洛聊了一会儿刚走,温洛才窝进被子里没一会儿又来了人,她刚想问是谁便看见了那张不算陌生的脸。
「瑶瑶?」
邱瑶瑶一愣,立马笑颜如花地蹦躂到床边,「洛姐姐?怎麽是你?原来你是我嫂嫂!」
温洛还有些摸不清状况,邱瑶瑶叫她嫂嫂?
邱瑶瑶正是去年暑假跟温洛同住的那个女生,在她邻居的酒吧里打了一个多月的临时工,後来听说邻居在追她,可是人家对他完全不理睬,温洛还笑骂他不要摧残国家的花朵。
这麽说来…邱瑶瑶就是墨圳常挂在嘴边的妹妹?

「原来是你!哥哥他们都不告诉我你的名字…」邱瑶瑶嘟嘴埋怨,她也是回到家才听说哥哥带了嫂嫂回家,可是再详细问下去所有人都避而不答,她才猜测是不是有什麽玄机。
温洛内心苦笑,恐怕他们跟邱瑶瑶说起她的时候都有些不知该如何说起吧?
「你跟你妈妈姓的?」
「对呀,哥哥跟爸爸姓,我跟妈妈姓,女子一双,各从父母嘛!」
温洛笑,「放暑假了?」
「对啊,刷了一个月的试管呢,有一次不小心撞倒了试管架,三十根试管碎了一地!」邱瑶瑶捂胸口做痛苦状,「两块一根,陪了六十块,好心疼!」
「让你一天毛毛躁躁的!当初不也摔了齐哥好几个杯子?」齐哥本名齐瑞,正是温洛的那位邻居。
「别提他!烦死他了!」
「收花收到手软?」温洛调侃。
邱瑶瑶圆目一瞪,温洛连忙耸肩装无辜,邱瑶瑶没接她的话,她清了清嗓子,说:「洛姐姐,你和哥哥吵架了?」
温洛确实是在岔开话题,即使她不确定邱瑶瑶过来的目的究竟是否是她心中所想,可还是没能糊弄到邱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