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妹打着哭嗝,一抽一抽的,眼泪鼻涕蹭了杜大山一身,但两手仍紧紧抓住杜大山,担心这是在做梦,一松手,爸爸就在眼前消失不见了。
杜七妹拿了一块湿毛巾,给杜九妹擦脸,道:“小九儿,别哭了,爹爹回来了!”
众人的眼神看向杜九妹,大大的眼睛,红红的鼻头,嘴巴随着哭嗝一张一合,纷纷哈哈大笑。
杜九妹觉得刚才自己表现地有点太强烈了,很是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脑袋贴在爹爹的前胸,做鸵鸟状。
杨氏刚才还哭呢,但看到小女儿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声。小九儿平时很懂事,可毕竟还是小孩子,想要爹爹,这不,一看到爹爹回来了,抱着不撒手!
杨家二舅过来,见到妹婿来了非常高兴,这杜清尘,杜长兴去了西北一样,十分辛苦,赶紧让二儿子去杨家村送信,顺便多买一些猪肉,羊肉,让大家都过来,好好庆祝一番。
杜长顺,杜老族长也被家人搀扶过来,看到杜大山真的活着,纷纷老泪纵横。
杨氏,杜七妹,杨家二舅妈忙着做饭,招待客人。至于杜九妹,继续在爹爹怀里做鹌鹑呢!
杜五郎帮着给众人倒水,招呼村子里来道贺的人。杨家大表哥拿着小姑姑给的十两银子去镇上买一些糖果和点心。
杜八郎今日下学,跟小伙伴们一起进村子,正好碰到要去杜八郎家里的孙婆子。
第一百五十七章 相似的家庭成员
杜八郎认识孙婆子,经常去他们就串门,既然碰到了,每次杜八郎都十分有礼貌地打招呼:“孙婆婆好!”
孙婆子转头,看到杜八郎,顿时眉开眼笑,热心说道:“八郎啊,别在路上磨蹭了,你五哥把你爹接回来了,还不赶紧回家!”
杜八郎目瞪口呆,虽然夜里做梦经常梦到五哥把爹爹接回来了,可真的当面听到这个消息,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阮君是知道五郎哥去西北接爹爹了,连忙推推发愣的杜八郎,道:“八郎,你赶紧回家吧,你爹回来了。”
杜八郎反应回来之后,拔腿就跑,突然发现手上的书箱挺重的,直接往阮君怀里一放,道:“好兄弟,先给我拿着!”
阮君一手一个书箱,好重啊,他这小身板拿不动啊,想叫住杜八郎,只是杜八郎已经跑远了。
孙婆子虽然和阮君家不熟,但看到一个小孩子拎着两个书箱有点重,呵呵笑道:“来,小娃子,我帮你拿一个!”
农家人,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都是非常有礼貌,乐意助人的。
想到离家还有不短的一段路,阮君不逞英雄了,笑道:“多谢孙婆婆!”
老年人就是特别喜欢有礼貌的孩子,呵呵笑道:“不用谢,咱们也去八郎家里,粘粘喜气!”
“对,八郎的爹回来了,家里一定有很多好吃的。”阮君跟杜八郎等村子里的小孩接触久了,不自觉地也有了孩子的稚气。
一老一小走在小路上,这让后面保护阮君的暗卫看得出神。小主子在这里比以前活泼开朗多了。即使王妃活着的时候,小主子也过得不开心。没想到到了这个小村子落脚之后,小主子的身体越来越好。人也变得越来越活泼开心。
杜八郎跑到家里,看到小九儿坐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怀里,而且这人长得和五哥很像,不,应该是五哥和这个人长得很像,这人一定是他们的爹爹。
刚才哭得狠了,让杜九妹饿了。看到桌上有点心。伸手就拿过来要吃。一手拿着点心,一手拽着爹爹的衣服。
杜大山很喜欢杜九妹,觉得杜九妹就是他前世的女儿。所以对杜九妹的举动,全部包容。
杜八郎羡慕地看着妹妹在爹爹怀里撒娇,不敢靠近,颇有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
杜九妹看道杜八郎了。招招手道:“八哥,爹爹回来了。”
杜大山之前已经对原身的家庭人员有所了解。在听说小九儿还有个同胞哥哥之后,更加震惊。
若是前世妻子没有流产,也会有四个孩子,头一胎是已经成型的五个月儿子。第二胎则是四个半月的女儿,第三胎则是一对龙凤胎,但只活下来一个小九儿。
杜大山这一天受到非常大的冲击。和前世长相相像的妻子和女儿,和他长得很像的两个儿子。
若前世那三个孩子活着。想必也会和五郎,七妹,八郎长得差不多。
原本对家没有归属感的杜大山,终于决定下来,不管是不是前世,不管是不是转世投胎,都是缘分,老天自然让他有这样的家庭,他就要留下来。
杜八郎快走几步,走到杜大山面前,又停下,挠挠头道:“爹爹!”
杜大山喜欢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儿子,摸摸他的脑袋,道:“八郎,也很棒,饿了吧,洗洗手来吃点心。”
杜八郎第一次被爹爹夸奖,美得冒鼻涕泡啊!洗洗手,接过父亲给拿的点心,真好吃。
杨氏等人已经做好了饭菜,给男人们安排一桌,让杜大山和几位族里的人一起坐在一起。
杨氏看了一眼杜九妹,小九儿今天太粘人了,小孩子不能上桌,便招招手道:“小九儿,爹爹要跟长辈喝酒,我们到那边小桌子上吃饭,好不好?”
可能是刚才杜九妹哭得太吓人,杨氏的语气非常委婉。在自家男人面前,杨氏一样温婉,不会大声讲话。
听着杨氏柔柔的声音,杜大山一阵恍惚,觉得已失去的妻子又活了过来,那双眼睛盯着杨氏。
众人还以为杜大山离开媳妇太久了,想媳妇了,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是一去好几年,纷纷哈哈大笑。若是杨氏不在场,他们或许还会调侃杜大山呢!
杨氏也被杜大山看得不好意思,低着头赶紧去了厨房。若是只有两个人,她绝对会趴在丈夫的怀里大哭一声,可现在周围那么多人,只能忍住自己的内心感情。
杜九妹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恋恋不舍从爹爹的腿上下来,道:“好吧,我和八哥去那边吃饭。”
杜大山捏捏女儿可爱的脸颊,道:“多吃点,才能身体好。”小九儿小时候挑食,妻子去世地早,都是他一个人照顾孩子。每次小九儿吃得好,吃得香,他就特别高兴。在他的观念里,总觉得吃得多,小孩子就长得壮实,最好跟着小牛犊似的,这样可以健健康康长大。
“我会多吃的,爹爹。”杜九妹应下,拉着哥哥的手去边上一起吃饭。
已经确定了这不是梦,杜九妹也没必要每时每刻粘着父亲,欢快地在一边吃饭。
每当转头看到杜九妹吃的小嘴鼓鼓的,杜大山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杜大山活着回来,而且还当上了官,这让年迈的老族长非常开心,当着众人说了,明天开祠堂,告慰祖宗!把杜大山当官的事情记住族谱,光宗耀祖。
上次开祠堂,还是过年的时候,所有杜家男丁,都要去给祖宗磕头;上上次开祠堂,则是惩罚教训吃里扒外,陷害族人的杜大海一家。
众人看着杜大山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不由感慨,杨氏这娘几个终于有靠山了想必没有人会再欺负他们了吧!
今天的晚宴,杜五郎去请杜长和了,但杜长和,杜婆子却说身体不舒服,不来这里吃饭。
若是原来的杜大山,或许会难受,但对于已经换了灵魂的杜大山来说,那些人不来才好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夫妻尴尬后的亲近
在回来的路上,杜大山经常和杜五郎一起聊天,从杜五郎的语气和话语里,得知她们娘几个在他当兵之后,在家里没少被人欺负。尤其是他的死讯传来之后,在大宅里根本没有任何地位,任人磋磨。
杜大山甚至为原身感到不值,自己家人什么样子,自己还不知道吗?一个人跑去当兵,九死一生,留下妻小在家里被人欺负。
以前杜大山什么样子,他管不着,但以后这些人都是他的妻小,他会好好保护家人的。
尤其是看到小九儿之后,想起杜五郎说的,小九儿,七妹差点被卖给人家做丫鬟,杜大山的眼底深处闪现一抹狠厉的光芒。
晚宴持续很久,家里的油灯加了两次油,大家喝的醉醺醺,才摇摇晃晃回家。虽然大家都喝醉了,但都是真心恭喜杜大山还活着。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好!
杜九妹今天非常兴奋激动,可是身体毕竟还小,承受不了困意,被杜七妹抱着住进了新盖好的房间。
趁着大家喝酒的功夫,杜七妹已经找出家里干净的被褥铺好,至于八郎和五郎,就在她们隔壁的房间。
一路风尘,锅里有很多热水,杜五郎洗了澡之后,倒头大睡。终于把爹爹带回家,杜五郎完成了任务,终于可以睡个安心觉。
孩子们都睡下了,杜大山有点尴尬,虽然杨氏是原身的妻子,虽然杨氏长得像前世的妻子,但毕竟不是。
一回来就睡“别人”的老婆,杜大山有点不知所措,心理上暂时接受不了。
杨氏见丈夫憨厚的样子。觉得脸上有点热,去屋里拿出睡衣和毛巾,道:“洗漱房里有热水,赶紧去洗洗澡。”
“好!”杜大山讪讪笑笑,拿着东西转身去洗漱房。
杜大山洗了头,洗了澡,果然身体轻松很多。只是不好意思进房间。直挺挺地站在院子里。
杨氏见丈夫久久不进来。以为丈夫醉倒在洗漱房里,赶紧出来看看。
当看到丈夫站在院子里,脸上的表情非常陌生。杨氏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不对劲。不过旋即想到丈夫失忆了,和以前不一样。若不是明确身份了,失去记忆的丈夫。看到她,只会当她是陌生人。
这样的认知。让杨氏心里非常难过,但比起天人永隔,这点难受可以忽略不计。只要丈夫活着,就是老天爷对她最大的恩惠。
“夫君。外面露水大,赶紧进来吧。”杨氏轻声道,拽着杜大山回房间。见杜大山的头发还是湿的,找出赶紧的毛巾给丈夫擦头发。
杜大山跟着杨氏进了房间。昏暗的油灯下,看着杨氏,一阵恍惚,以前他洗完头,不爱吹干头发,妻子也是这样认真给他吹干。
想到杨氏带着孩子们瘦的苦,杜大山轻声道:“你辛苦了!”
杨氏摇摇头,哽咽道:“不辛苦,只要你回来就好。”
“孩子们教养地很好,也很懂事。”杜大山说道,“至于大宅那里,你放心吧,我不会像以前那样的。”
杨氏终于从丈夫口中得到这句话,心满意足,不枉这么多年吃得苦。
擦干头发,杨氏抬头道:“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一定非常辛苦吧,赶紧安置吧。”
杜大山被动地被杨氏推倒,只是杨氏体谅丈夫失忆和劳累,依偎在丈夫的身边睡下。
身边睡了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很像前世妻子的女人,这让杜大山有点紧张,僵硬地躺着。
不过随着一阵困意袭来,闻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杜大山陷入梦乡,这一觉睡得非常好。
翌日一早,杜七妹早早起来,用昨天剩下的材料做了早饭。杜九妹也起得比较早,只是爹爹在娘亲的屋里,杜九妹就在堂屋门口转悠。
听到外面有声响,杜大山和杨氏都醒来。
杨氏醒来,发现自己侧着身子枕在杜大山的胳膊上,睡在丈夫的怀里。杜大山侧着身子,抱着妻子。
杜大山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姿势,脸上有点热,不过两人之间的距离感少了很多,真的像一对夫妻。
“孩子们都起来了,我们也起来吧。”杜大山沉声道。
“嗯!”杨氏低着头,起身穿衣服,然后又给杜大山从箱子里拿出意见青给色棉布做的衣服,放在床头。
杜大山换上杨氏准备的衣服,居然刚刚好,不大不小,不胖不瘦。由此可见,杨氏是一个非常贤惠,心灵手巧的女子。
看到爹爹出来,杜九妹上前脆声道:“爹,娘!”
杜大山弯腰抱起杜九妹,哈哈笑道:“小九儿夜里睡得好不好啊?”
“嗯嗯!”杜九妹连连点头,笑容满面,看着酷似前世爸爸的面容,十分开心。老天爷对她太好了,杜家列祖列宗保佑啊!
杜七妹从厨房出来,轻声笑道:“爹,娘,赶紧洗漱吧,马上吃早饭了。小九儿,去喊五哥和八郎。”
“好!”杜九妹爽快应下,从父亲的怀里下来,跑到哥哥的房门口,大声喊道:“五哥,八哥吃饭了。”
杜五郎,杜八郎其实在外面刚有人说话的时候,就醒来了,听到杜九妹的喊声,五郎笑道:“起来了。”
看到门口的小妹,杜五郎抱起小九儿,在院中转了几圈,逗得杜九妹哈哈大笑。
杜八郎羡慕地看着哥哥抱着妹妹,也想让哥哥抱抱,但想到自己是大孩子了,不是小孩子了。
杜五郎知道八郎的心思,放下杜九妹,抱起八郎转了几圈,道:“哎呀,八郎长得壮实了,哥哥都快抱不动了。”
被放下来的杜八郎,略微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我已经长大了,哥哥当然抱不动了,抱小九儿就好了。”
杜九妹虽然和杜八郎是双胞胎兄妹,但杜九妹却比杜八郎矮半个头,因为杜九妹生下来的时候,就比较小。
分家之后,吃得好,睡的香,已经长了不少,未分家的时候,杜九妹就是一根枯黄的豆芽菜。
第一百五十九章 傻女婿上门
早晨外面很凉快,所以早饭都是在院子里吃的。大大的饭桌搬到院子里,端上了小米稀饭,大白馒头,一碟蒸咸肉,一碟长豆角,还有一碟去年晒制的萝卜干最下饭。
“爹,娘,吃饭了。”杜七妹给众人发筷子,十分乖巧,嘴角一直上翘,可见心情一直很好。
杜大山摸摸杜七妹的脑袋,道:“七妹真厉害,可以做这么好吃的早饭。”对于乖巧的闺女,杜大山不吝夸奖。至于一直玩闹的小九儿,哎,动手能力太差,不说了,宠着吧。
得到父亲的夸奖,杜七妹激动地小脸都红了。
难得一家团聚,一家六口人吃光了所有的小米粥,馒头等。吃过饭,杜大山便带着杜五郎,杜八郎去了祠堂。
至于杨氏和两个女儿,因为是女子,不能参加这样的祭祀活动。
虽然不能参加,但杨氏在家里也不闲着,杀了家里的下蛋的鸡,熬鸡汤,给丈夫和儿子好好补补。来回这么远的路,非常辛苦,吃的好的,身体才能好。
“小九儿,家里没有多少鸡蛋了,去你二舅妈家里拿三十个鸡蛋,我们今天多做一些蒸蛋糕,给族长,你大伯父,还有你大勇叔家里送去。”杨氏觉得应该好好感谢他们,送写点心和其他的东西,当做谢礼。
“好!”杜九妹拎着拦着,欢快去了二舅家。
说好要三十个鸡蛋的,二舅妈直接给了五十。杜九妹也没提给钱,即使给钱,二舅妈也不会要的。等过两日让娘亲送几匹好的布料送过来,就当是回礼了。
娘三个在家里做了整整一大筐的整鸡蛋糕。加上昨天杜二郎在镇上买的点心和糖果,凑凑,每家一大篮子,
杜七妹留在家里,杨氏亲自带这杜九妹去给各家送点心。寡妇门前是非多,以前杨氏出门,总是担心被人说寡妇不好好呆在家里。到处乱跑作甚!
现在丈夫回来。杨氏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胆子也大了很多。
且说阮君去上学,李瑞没看到杜八郎。连忙问道:“八郎怎么没来,是不是生病了?”
阮君皱皱小鼻子,反驳道:“八郎身体好着呢,才不会生病。八郎之所以没来。是因为八郎的爹爹和哥哥回家了。”
李瑞一听,欣喜若狂。也不上课了,撒腿就往家里跑。未来岳父回来了,他就可以去提亲了。这亲事虽然口头上定了,但毕竟还没正式提亲。李瑞这个中二青年,患得患失,有点放心不下。
这让刚进门的李夫子连连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李瑞跑到家,急忙跟娘亲道:“娘。八郎的父亲来了,可以给我提亲了吗”
“哎呀,这可是个大好事,提亲还等等两天,毕竟那杜大山几年没回来,一定有很多人要见,很多事情要做。”戚氏见儿子着急的模样,很是无语,都已经定下来的亲事,又不会变,着什么急啊!
李瑞听了,有点丧气,哎,还得等啊!
“好了,既然你未来岳父回来了,你也得表现一下,我给你准备东西,你亲自给送去。稳重点,争取留个好印象。”戚氏嗔道,这儿子大了,都是给别人养的。
李瑞带着戚氏准备的东西,带着李二狗驾着马车来杜家村。
听到有人敲门,杜七妹过来开门,可居然看到李瑞,顿时一愣,然后就开始脸红。两人的婚事,两家已经默认,但每次见到李瑞,杜九妹就特备害羞。
李瑞没想到这一次福利这么好,一开门就见到了杜七妹,站在门口,呵呵傻笑。
李二狗在边上看着少爷如此,顿时想捂脸,平时的机灵劲儿都去哪里了。怪不得都说新女婿是傻女婿,果真不假。
“你怎么来了?”杜七妹低着头,红着脸,轻声问道,但并没有让两人进来,毕竟现在家里没人,让男子进来于理不合。
“听说你爹回来了,我娘让我过来看看,送点薄礼,以示尊重。”李瑞笑道,杜七妹不让他进去,他就站在门口,不能唐突了心爱的女子。
杜七妹鼓起勇气抬起头,道:“爹爹带着五哥,八郎去祠堂了,娘亲去村子里了,家里没有其他人,你…”
李瑞一听,连忙说道:“没事儿,我在门口等着!”
其实杜七妹想说,家里没有其他人,你可以回去了。
“那…那你现在外面树下坐会吧,我去给你倒茶。”杜七妹轻声道,转身回屋,拿了茶壶和两个杯子,端了一碟刚做好的蒸蛋糕。
正好门口有棵树,树下放了一个大石头,可以把茶壶和点心放在上面。
“麻烦你了,七妹。”李瑞呵呵笑道,眼睛盯着杜七妹。
杜七妹红着脸小声道:“怠慢你了!”说完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杨氏和杜九妹从村子里回来,就看到李瑞一主一仆一边喝茶,一边吃蛋糕。
李瑞看到她们之后,连忙起身擦手,到:“杨婶,听书杜大叔回来了,我娘让我过来看看。”
杨氏见李瑞很有礼貌,笑笑道:“好孩子,多谢你和你娘亲了,来,进屋。!”
大人在家里了,就可以招呼外男了。
李瑞跟着杨氏进屋,杜七妹则是开始在厨房里准备午饭。虽然还没有问娘亲李瑞是否留下来吃中饭,她都李瑞的那份饭做了。
杜九妹看着兴致勃勃的李瑞,暗暗赞叹,这小子有前途啊。只要找机会,就往未来岳父岳母面前晃荡,人有勤快,嘴巴甜,谁不喜欢这样的小女婿啊!
“李瑞哥哥,你不要上学吗?”杜九妹见李瑞乐得都快冒鼻涕泡了,笑呵呵问道,看他怎么说?
李瑞一愣,讪讪道:“我请假了,杜叔回来,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再说了,我都好长时间没见五郎哥了!”
李瑞一开始有点慌乱,但觉察到杨氏的眼神里没有厌烦,微微放下心来,胆子也大了,说说话也顺溜很多。
第一百六十章 装病拿捏
且说杜大山带着两个儿子去了祠堂,杜老太爷已经等在那里了。马上要给列祖列宗上香,可左等右等,没有等来杜长和一家。
“长兴,你跟你长和二哥说了吗?”杜老太爷沉声问道,这么重要的时候,作为父亲不露面,这杜长和脑子又开始犯轴了。看来以前跟杜长和说的,那个杜长和一点都没记在心里,整日没个主见,一辈子窝窝囊囊,自私自利。
杜长兴微微一愣,旋即回答:“我跟长和二哥说了,他也应下一会儿就过来,先让我回来。”就是担心杜长和不来,他才专门跑一趟,结果还是没来,真是的,这是杜长和自己的日子,不是别人的。
杜长顺在一边干着急,只是想到之前儿子对二弟一家有意见,现在都不愿意他为二弟一家说话。
一边是不讲究的糊涂兄弟,一边是气愤,受委屈的儿子,杜长顺只能选择自己的儿子,不管二弟的麻木举动。
杜大山想了想,道:“族长爷爷,还是我先去看看吧。”若是那杜长和,杜婆子是个好的,其实他昨天就应该去。
只是从杜五郎的话里,知道那一对老夫妻对他的妻小非常差,所以昨天就没提回去看看。反正当时族长也在场,有人给他作证当时很忙,没空。
今天杜长和,杜婆子不来,或许很多人会恼怒这对老夫妻拿架子,装腔作势,但作为“儿子”,杜大山不能不去。
不管怎么会所,杜大山都是他们的儿子。即使杜长和,杜婆子之前偏心,但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杜老太爷,杜长顺听到杜大山的话,纷纷点头,还是大山这孩子懂事啊!这么好的儿子,杜长和。杜婆子都不好好珍惜。真是令人气愤。真想抢过来,当成自己的孙子,儿子。不光懂事能干。而且还当了官,光宗耀祖啊!
“好,那你去去吧。”杜老太爷点头道,十分赞成。
杜大山从祠堂里出来。杜五郎,杜八郎紧跟其后。杜五郎是大孩子。已经学会了忍耐,可杜八郎人小,心里不喜欢,面上就会显现特别讨厌的表情。还气哼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