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交缠中,银链终是从她的胸间挣脱而出,晶莹的水珠挥散开来,链身在二人间划出一袭美丽的弧度,跃向他的唇边。
而她的心,也随这银链一道,坠入他的深渊。
再无退路。
殿外的人,早已被池宋撤走,只听得殿内隐隐传来男子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女子呜咽的娇吟。
五更天微明,天幕仍是一片浅海般的幽蓝,连澈轻轻将手臂从怀中女子脖颈下抽离,缓缓从锦被中坐了起身。
明黄的锦被下,女子一脸倦容,正阖着眼眸疲惫的沉沉睡去。雪白纤细的香肩正呈现而出,锁骨与脖颈处,映出的尽是一夜欢爱过后他留下的痕迹,那枚朱砂处,尤为多。
灵巧的翻身下塌,他径自穿戴好衣袍,朝大殿行去,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后,他便跨出了重华殿,准备上朝。
悠然的靠坐于龙撵上,连澈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眉间尽是恣意之态,微扬的凤眸中光耀栩栩。他已不记得要了她多少次,尽管她在龙塌上嘤嘤呜咽娇喘的模样甚为人怜,可却仍被他索要需取到极致虚软。
唇角不禁微翘,他目光慵懒的远眺向前方秋色。
秋熙的暖阳已高高升起,直直映至了龙塌上仍在沉沉而眠的女子。中途她迷糊的醒过一次,恍惚间,似乎身旁的男人已不在,既无须自己伺候,她便又昏昏的睡了过去。
一名宫女端着午膳,缓缓踏入了内殿。
明黄的锦被下,可隐约瞧见女子雪肤微露的香肩。
放下手中食物,宫女轻轻行至了龙塌旁,唤醒了清浅。
清浅微微侧过小脸,小手抚了抚惺忪的眉眼,她探向了床榻旁的女子,见是一名宫女,她微微一窘,下意识的将锦被拉了拉,想要将脖颈处遍布的红紫痕迹隐去。
宫女识趣的福了福身子,“我去外面等姑娘。”
清浅点了点头,待她退出内殿后,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锦被从香肩处滑落,她掀开锦被,低头探了一眼,顿时大窘,胸前一片,满是大大小小红紫的痕迹,胸尖竟是已被那人折磨到有些微微红肿。
她咬了咬唇瓣,脑海中忆起了昨夜的一切。她几度昏昏欲睡,他却撩起她一拨又一拨的颤抖,在身已疲惫的状态下,承着他无度的索取,恨不能将她身体贯穿。
目光轻轻一瞥,枕边,仍是放着一套干净的衣裳,清浅微叹,将衣裙穿戴好,便移至床榻旁,套上绣鞋,行了几步,只觉全身酸软不已。
她皱了皱眉,行至圆桌旁坐落,将午膳不紧不慢的吃下了肚。
待精神稍稍转好了些许,她缓缓踏出了内殿,那名宫女仍在候着她。
宫女见清浅出来,忙朝她福了福身子,“姑娘,皇上吩咐午膳后,让奴婢将你带至花月池。”
清浅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随着宫女一路行至一处精雕细琢的殿门处,清浅抬起了眼眸,殿门四周布满了玉色雕饰,华光深凝,雅致且大气。
宫女轻轻推开衔着两只金色门环的大门,做了一个相邀的姿势,她顿了顿,随即迈开了步履,向殿内跨去。
踏入殿内,是一面宽宽的长廊,两侧尽是各类繁花与琳琅的雕饰物件,空气中,弥散的尽是浅如薄烟般氤氲的湿暖气息。
在往前而去,则是一处雕花拱门,清浅缓缓踏了进去,只见中央是一方蕴着薄雾的碧水清池,池沿四周,则有五只吐着清流的紫玉龙头,龙嘴中倾泻而下的弯弯清泓,皆汇聚于池中。
看来这该是一处温泉了,清浅周身被暖湿的气息包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行至了池旁,褪掉衣裙,她沿着阶梯,一步一步的缓缓下到了池中。连澈突然停住了动作,大掌扣上她的下颌,拉低了她的头。
强迫她看向两人的交合处。
她的热流已经淌湿了他白色的单裤,形成一片浅灰色的区域。
脸上顿时烫的像火烧,她颤抖着眼睫,眸光闪烁无措的看向他。
连澈微喘着,却低低一笑,唇凑近她耳际,缓缓吐出三个字,“叫出来。”他此刻的嗓音,低沉且性感,带着噬骨般的暗夜魅惑澹。
清浅闻言迅速的垂下了头,重重的在他胸膛落下了一记拳。
他大掌用力的把她的腰臀压向自己,让两人的交合处完全贴合。
而他的昂扬则是顶在了她身体的最深处,无法再向前怀。
猛的抽离,她身子一空,眼神迷离的咬了唇瓣望着他,脸颊晕红。
“你…”
她喉中逸出的字音竟是娇嗔不已。
连澈凤眸微扬,唇角一勾,开始狠狠的撞击。
强烈的异样感传遍她的全身,让她一阵阵战栗,眩晕。娇媚的喘息声,终是破唇而出,一声声荡入他耳中。
她的身子,带给他极致的愉悦,伏在自己耳际那媚惑的声声娇吟,一遍遍的撞击着他的心,让他疯狂不已。
清浅微眯着眼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额上已沁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嘴唇绯红潋滟,漂亮的眼眸追着她。那双眼中,除了她清晰的倒影,只剩灼眼的炽热和深深的沉溺。
心中一动,她吻上了他微启的唇,一番厮磨后,亲吻转为噬,贝齿轻咬着他的唇,含糊不清的哼吟着,小手从他的肩头游移到背脊,指尖紧绷着深深嵌入。
身子和心灵的撞击让她就要爆裂开来。
腹中的酸胀涌到极致,清浅身子软腻伏上他宽厚的胸膛。
娇喘着直起身子,她小脸红扑扑的望着他,眼眸轻轻流转,氤氲的就要溢出水。
被连澈撕扯开来的衣衫已教他不断游离的大掌褪到了腰腹处,她雪白的浑圆就如脱兔般随着他动作的起伏,在眼前欢快的盈动。
他眸光深凝,低头含上她的胸尖,舌尖轻卷着舔逗,吮吻。那粉嫩的小花,在他唇齿的交缠相抵下,傲然轻放。
吻顺着她雪白的肌肤来到胸间,丰盈中隐了一条银色的颈链,下端是一枚翠色的坠子。银链在轻薄的汗珠缠绕和身子的起伏下闪着栩栩的光耀,他轻轻衔住了链坠,缓缓扬起头,迷离而又轻魅的凝向她。
妍艳的薄唇含着她亲肤的银链,灼灼而华的是她的露珠。眼前这个男人,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每个眼神,每样动作,将她极力捍卫的防线层层摧毁。
激烈的交缠中,银链终是从她的胸间挣脱而出,晶莹的水珠挥散开来,链身在二人间划出一袭美丽的弧度,跃向他的唇边。
而她的心,也随这银链一道,坠入他的深渊。
再无退路。
殿外的人,早已被池宋撤走,只听得殿内隐隐传来男子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女子呜咽的娇吟。
五更天微明,天幕仍是一片浅海般的幽蓝,连澈轻轻将手臂从怀中女子脖颈下抽离,缓缓从锦被中坐了起身。
明黄的锦被下,女子一脸倦容,正阖着眼眸疲惫的沉沉睡去。雪白纤细的香肩正呈现而出,锁骨与脖颈处,映出的尽是一夜欢爱过后他留下的痕迹,那枚朱砂处,尤为多。
灵巧的翻身下塌,他径自穿戴好衣袍,朝大殿行去,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后,他便跨出了重华殿,准备上朝。
悠然的靠坐于龙撵上,连澈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眉间尽是恣意之态,微扬的凤眸中光耀栩栩。他已不记得要了她多少次,尽管她在龙塌上嘤嘤呜咽娇喘的模样甚为人怜,可却仍被他索要需取到极致虚软。
唇角不禁微翘,他目光慵懒的远眺向前方秋色。
秋熙的暖阳已高高升起,直直映至了龙塌上仍在沉沉而眠的女子。中途她迷糊的醒过一次,恍惚间,似乎身旁的男人已不在,既无须自己伺候,她便又昏昏的睡了过去。
一名宫女端着午膳,缓缓踏入了内殿。
明黄的锦被下,可隐约瞧见女子雪肤微露的香肩。
放下手中食物,宫女轻轻行至了龙塌旁,唤醒了清浅。
清浅微微侧过小脸,小手抚了抚惺忪的眉眼,她探向了床榻旁的女子,见是一名宫女,她微微一窘,下意识的将锦被拉了拉,想要将脖颈处遍布的红紫痕迹隐去。
宫女识趣的福了福身子,“我去外面等姑娘。”
清浅点了点头,待她退出内殿后,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锦被从香肩处滑落,她掀开锦被,低头探了一眼,顿时大窘,胸前一片,满是大大小小红紫的痕迹,胸尖竟是已被那人折磨到有些微微红肿。
她咬了咬唇瓣,脑海中忆起了昨夜的一切。她几度昏昏欲睡,他却撩起她一拨又一拨的颤抖,在身已疲惫的状态下,承着他无度的索取,恨不能将她身体贯穿。
目光轻轻一瞥,枕边,仍是放着一套干净的衣裳,清浅微叹,将衣裙穿戴好,便移至床榻旁,套上绣鞋,行了几步,只觉全身酸软不已。
她皱了皱眉,行至圆桌旁坐落,将午膳不紧不慢的吃下了肚。
待精神稍稍转好了些许,她缓缓踏出了内殿,那名宫女仍在候着她。
宫女见清浅出来,忙朝她福了福身子,“姑娘,皇上吩咐午膳后,让奴婢将你带至花月池。”
清浅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随着宫女一路行至一处精雕细琢的殿门处,清浅抬起了眼眸,殿门四周布满了玉色雕饰,华光深凝,雅致且大气。
宫女轻轻推开衔着两只金色门环的大门,做了一个相邀的姿势,她顿了顿,随即迈开了步履,向殿内跨去。
踏入殿内,是一面宽宽的长廊,两侧尽是各类繁花与琳琅的雕饰物件,空气中,弥散的尽是浅如薄烟般氤氲的湿暖气息。
在往前而去,则是一处雕花拱门,清浅缓缓踏了进去,只见中央是一方蕴着薄雾的碧水清池,池沿四周,则有五只吐着清流的紫玉龙头,龙嘴中倾泻而下的弯弯清泓,皆汇聚于池中。
看来这该是一处温泉了,清浅周身被暖湿的气息包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行至了池旁,褪掉衣裙,她沿着阶梯,一步一步的缓缓下到了池中。
正文 125125.你的神情
她衣衫已全数湿尽,正紧紧的贴合着她玲珑的身段,而那湿透的衣衫下,她被池水蕴的微微潮红的肌肤,正若隐若现。
发梢的水珠正沿着她白皙的小脸缓缓淌至尖小的下颌,一滴一滴的坠入池中。眸中荡漾着清水般的流光,与周身的露珠一道闪着璀璨的芳华。
连澈唇角微翘,猛的探入了水中,清浅一楞,还未反应过来,脚踝便教他大掌擒上,用力一带。
她整个人仰面倒入了池水中,水面溅起一阵轻暖的水花,一团浅潮的薄烟缓缓升起。
被他拽着沉入池底,清浅蹙眉探向了自己上方的男人,眸中尽是惊惧与惶恐,那次在花池溺水的经历。
一次,便已足够。
上方的男人面色沉静的凝视着她,那随池水荡漾而晕开的发丝,宛如深海中华丽致美的玉藻般,层层婉动轻扬。
微抿的薄唇和那眼波迷离的凤眸,让这个男人的妖孽魅惑绽放到极致。
随着口鼻中憋住的气息燃尽,清浅微扬了眉,眸光开始离神倾散,她小手轻轻的向上探着他,却怎样都触不到。
那不过余寸的距离,此刻,却是她的千山万里。
若他不肯靠近,他,便是她永远到不了的彼岸。
即便日日相对,夜夜相依。身体的距离近了,心呢。
他会就这样眉眼淡淡的看着她,亲手将她溺在池中,任她无措到气息耗尽,却也触不到,摸不着他分毫,也寻不见他给予她的点点希望。
他永远都会云淡风轻的站在不远处观望着她,不曾走近,也不离去。
却会在某一时刻,化作狂烈的风暴,汹涌而来。
那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一刻,无声,无影,却一触即发。
他是她一生都看不透的人。
温热的池水中,很多感官并不如冷水中那般敏感恐惧,清浅呆呆的望着潜在自己上方的男人,缓缓阖上了眼眸。
唇忽然触上一道温软,接着,便有气息缓缓渡进了她口中,清浅轻轻张开眼眸,映入视线的,是他近在咫尺的容颜,那黑曜般的凤眸中,闪着妖魅灼烈的光耀。
唇瓣轻动,吸索着他给予的气息,沉浸在醉人的眉眼中,指尖轻轻探向他沉在水中,朝上飞扬轻荡的发丝。她只觉眼前的一切都美的炫目到极致。
此刻的他,在她心上,正肆意的绽放出一朵又一朵妖靡灼魅的花影。
大掌探上她腰身,往自己身前一揽,连澈直起身子,将她带出了池水中。随着一阵亲身水花的跌落,清浅终是摆脱了那让她生畏的池水。
连澈的唇离开她,大掌将她的腰臀朝上一托,清浅的身子瞬间高出了他许多,小手轻揽着他脖颈处,她垂首望着身下的男人,想到方才他对自己的种种,心中顿时燃起一簇恨恨的烈焰。
清浅探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娇柔的唇瓣学着他亲吻自己那般,吮吻着他。连澈静静的凝着眼前的女子,直到她狠狠的咬破了他的唇。
拉开一点距离,望向他唇上那处溢着鲜红的位置,她突然凑近,伸出舌尖,轻轻的舔吻着那处伤口,吸.吮和轻含让淡淡的甜腥从舌尖蔓延到她整个嘴里。
看着眼前女子媚惑妖娆的举动,连澈眸光蕴了抹暗沉炽烈,他大掌抚上她的后颈,紧紧的扣着,让这个吻瞬间由轻柔变的窒息,他唇舌深深的缠绕着她的,绵延无尽的潮热和情动撩拨着彼此。直到清浅的身子软腻到耷在他宽厚的胸膛,他才放了她。
他滚烫的唇沿着她雪白的脖颈滑至她胸前的丰盈,含上她粉嫩的胸尖,他用舌抵在唇齿间轻咬。胸尖传来一阵阵微疼的麻痒,这感觉一***冲袭着她,让她身子不禁轻轻颤抖了几许。
缓缓放下她的身子,她滑至了他的小腹处,二人的身子都浸于了水中。大掌托住她软滑的腰臀,他褪掉了她早已透湿的单裤,扯低自己的单裤,他灼热的昂扬借着水的温凝,缓缓滑入了她身体中。
随着他的撞击,清浅只觉自己的身子融入了这池水的浅漾与他的冲袭,竟是一种灼烈到想要燃烧的感觉。
身子外是温湿轻暖的水波,身子内却是滚烫疯狂的侵占,她小手紧紧攀住他的脖颈,眼眸轻媚而灼眼,神色,却是迷离娇楚的一塌糊涂。
看着身下女子似要瘫软滑落,连澈缓缓行至了池沿,将她抵在了池水与池畔间,二人间的水花随着他身子的起伏,正层层荡漾,仿若要搅动一池春水。
清浅被他撞击的身子正随波轻荡,但池沿与他之间的力道相抵,她却是轻松了些许。缓缓抬起眼眸,她开始细细观察眼前的男人。
前面的许少次都是承着灰暗的月夜,加之身子的疲乏,她从来都没有看过他在这种状态下是一种怎样的神情。
见过他暴戾,冷漠,狠绝与凉薄的一面,却未曾想过他这一面。但当初,她印象中的他,不是清心素欲的么。
可如今,哪里还有半分这影子,他的夜夜索要,与他那清心素欲的形象,相去甚远。
或许是自己不够了解他,但确实在他身旁做御侍的这段日子里,他极少召幸各宫妃嫔。
她看不懂他。
她不明白他在自己身上施与的这一切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对自己来说,却是一次次将她推向了无尽的沉沦与爱溺。
那人正神色淡然的轻闭着眼,如画的眉眼,沉凝若水。潋滟的唇上,那处被自己咬破的伤处犹在,但唇角的弧度却是微微上扬的。
他似乎颇为享受这一切,
尽管容颜清淡,但他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温吞,仍是每一下都狠狠的顶至她身子的最深处,抵着她的敏感。
缓缓张开眼,看到身前的女子正闪动着晶亮的眼眸盈盈的望着自己,连澈微微一顿,随即轻轻皱了皱眉,将昂扬从她身子里退了出来。
大掌轻松的将她身子翻转过去,他再次挺入了她。
清浅趴在池畔上,身后是那人的狠狠的撞击,似乎比方才更甚。那周身晃动着的水花,将她层层包裹,不断侵袭而来的,尽是由内至外的湿暖潮热。
虚软的将脑袋靠上手臂,她小脸绯红,眸中尽是一片迷离的媚色,那带着微喘的娇吟,终是不可抑制的从她唇中荡漾而出。
身后迎来的,是那人更猛烈的撞击。
清浅缓缓转动着酸痛软乏的身子,迷糊的将小脸侧向了一旁。
努力张开酸涩的眼,四下,是一片耀目的明黄。她已再次回到了龙塌上。
略显迟钝的穿戴好衣裳,她套上了绣鞋,行了几步,缓缓掀开了明黄的帐幔。
帐外,有一名宫女正静静的候着她,手中端着一只小碗。
见她出来,宫女轻轻走了过来,将小碗递至了她手中。
清浅接过,是一碗黑色的汤药。她瞥了眼小碗,缓缓移至了唇边,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忍着让人难受的气息,她默默的将一碗汤药饮下了肚。
嘴里,尽是一片苦涩甘洌之气。将小碗交至宫女手中,她迈开步子,出了重华殿,朝自己的厢房而去。
踏出殿门,阳光澄暖,直直的耀至她身上。这几日,她几乎都是在房中度过的,不见天日。突然走到暖晖下,那灼眼的明媚,竟是让她有些眩晕。
四周的一花一木,皆笼着一层暖腻的淡淡薄烟,花叶上映出的,是浅金色的点点华光。迎面而来的人与静立的景,也都教阳光透的分外明艳。
缓缓行至通往厢房的小道上,身子承着阳明的熙照,体内却是虚软困乏到极致。天幕清蓝,秋风徐徐。阳光下的风,本应是微暖的,可吹至她身上,却是觉着冷凉瑟索。
许是近日太少白天出没的缘故,身子都不觉自发的虚寒了。
正文 126126.不拘之言
缓步回到厢房前,清浅推开了房门,眸光慵懒疲惫的朝内探去,她微微一怔。
圆桌旁,正静静的坐着一名清雅婉约的女子,候着她。
女子瞥见她回来,眸光轻凝,笑吟吟道,“姐姐。”
清浅唇角微扬,淡淡的笑了笑,“妹妹今日怎会来?”行至圆桌身旁,她倒了一杯水,递至了清洛手中。
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落,清浅轻轻打量着她。依然同从前那般温雅可人,纯净清爽。
清洛将圆桌上食篮打开,从里面端出了一碟糕点,“这是大娘亲手做的,你最爱吃的凤梨酥,她嘱咐我给你送过来。”
她将凤梨酥摆至了清浅面前,轻轻一笑。
清浅看着碟中的凤梨酥,微微皱了皱眉。
见清浅看着碟子并无动静,清洛眸光盈盈的探向她,“姐姐不尝一尝吗?这可是大娘亲手为你做的,也是你最爱吃的。”她言语中,满是羡慕之情。
清浅轻扯唇角,笑了笑,“只是看着这凤梨酥,心中一时生了些感慨。”她说完,便信手捻了一只,缓缓放至嘴里。
她用贝齿轻轻磕掉了外面的一层软皮,吃的极为缓慢,里面的酥心,却是没有动。
见清浅将这凤梨酥吃的小心翼翼,还不吃酥心,清洛心中微微生了丝疑惑。她眸光一扬,“姐姐,这个凤梨酥不可口么?”
清浅微微笑了笑,随即看了看手中的凤梨酥,将之全部塞入了嘴里,“挺好的。”
清洛看着她将凤梨酥一口吃下,眉间微扬,掩嘴一笑,“姐姐以前吃这个可是一口一个的,端上来一碟,一会功夫,便能教你全数吃净。不过你以前却是除了这个,对其他的东西都是淡淡的。但对喜欢的东西,却是执着至极。有次我不小心失手打破了你最喜爱的花瓶,你看着那一地的碎片,皱了皱眉,一脸的痛惜,我当时好怕你骂我,可你却什么都没说。但后来楞是三个月没同我讲过一句话。”
清浅一边吃着嘴里的东西,一边凝着眼前神色飞扬的女子,静静的听她诉说往昔苏清浅的一切。
待她将凤梨酥咽下肚,喝了一口茶水后,清洛眨了眨眼,开口道:“姐姐看上去气色不太好,是因前段时日出宫太过劳累,还未调节过来么?”
听得她的言语,清浅微微一顿,随即应道:“皇上纳竹烟为新妃,前段时日宫中颇为忙碌。”
清洛静静凝向眼前的女子,细细打量着,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神情有些微微的僵住。
“嗯,那这段时日该是缓和了些许,姐姐定要多注意休息。”清洛娇俏一笑,言语中带着点点关怀挂心之意。
清浅点了点头,“多谢妹妹挂怀,我会的。”
“姐姐,若何时宫中不忙时,便向皇上告个假,回家看看吧。大娘颇为惦记你。”
“嗯,好的,确是有好些时日没见着她了,不知她近来身子可好?”清浅眸光深凝,清灵似水的嗓音带了抹微微的关切。
“挺好的,只是时常念叨你能得空回去看看。”清洛眉间一扬,笑吟吟应道。
清浅淡淡的笑了笑,“若他日得空,我定会回去看望她。”
清洛唇角轻扬,目光缓缓挑向不远处,“我昨日进宫来看夏姐姐时,便顺路来看姐姐,恰巧姐姐不在,问了宫人也不知你去哪处了。”她眸光一转,瞥向了清浅。
清浅眸中如星子般璀璨的流光缓缓凝住,她昨日也来过么,这要如何回答才好。
“昨日你来时,许是我正在殿前候着吧。”缓了片刻,她眉眼淡淡,不紧不慢的开口。
清洛点了点头,眉眼弯弯,“那应该是。”她轻轻瞥了眼窗外,阳光的耀目教方才已隐了点点,轻柔了些许。
“姐姐,我今日便先告辞了,晚了怕是出不了宫了,改日得空,我再来看你。”她握了握清浅的手,明媚一笑。
清浅反手握了握她,“多谢妹妹关怀。”看着眼前纯颜清明的女子,她唇角不禁轻扬了几许。
清洛伸出小手,浅笑吟吟的指了指桌上的凤梨酥,“我走后,姐姐记得都要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