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铭与清浅也参与了此次比赛。
清早,颜铭便整理好行装与众人一道来到了围场,待池宋在皇帝的授意下,宣布比赛开始时,众人便带上了自己随身的装备与同行的拾猎小僮四散了开来。
此次狩猎大赛赛制为,两个时辰后,大家回到最初的地点集合,谁猎的猎物最多,谁便是优胜者。
颜铭骑上马,带着拾猎小僮来到了一片猎区。同在这片猎区的还有六王爷与其他国家的两名使节。
择了一块空地,他并未让小僮跟随自己而行,只让小僮在原地等,自己定期会骑马将猎到的猎物送过来。
将僵绳一甩,他策马而奔,刚行出没多远,便瞧见远处窜出来一只鹿,它奔的极快,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颜铭眸光朝鹿的后方一挑,果然是有另外二人在追赶这只鹿。他薄唇微抿,从腰间的箭匣中抽出一支箭,搭在了弦上。
轻轻策动缰绳,他将马头调转,一夹马肚子,那马便朝与鹿相反的方向奔去,待马刚越过鹿身的一半距离时,他在马上一个转身,眸光一凝,箭瞬间离弦。
那只奔跑的鹿立刻跌倒于地,四肢在地上挣扎着踢蹬。背上,则插着一支白翎箭。
追赶的二人立刻收住了缰绳,瞥了眼他,随即朝另外的地方而去。
骑着马踏至猎物身旁,他将鹿挂在马背上,再次上了马,朝前奔去。
行至一个岔路口时,一头熊突然从他面前横向窜了出来,马一惊,扬起了前蹄。他冷静的将缰绳一拉,避开了熊奔走的方向,随即策马开始追这头熊。
正文 117117.离别之秋
挽起长弓,他拉了满弦,朝熊瞄了过去,还未放箭,便瞧见另一支箭从侧面而来,擦着熊的背脊划了过去。
他眸光一转,正是骑着马的六王爷。
那熊教连曦一射,许是擦到皮肉生了疼痛,它竟调转了方向,朝颜铭奔来。
看得这情景,连曦一惊,再次向熊放出了一箭,却仍是擦着它身子而过。颜铭见熊奔来,立刻拉了缰绳朝右方转了马头,那熊却如发了狂似的,一直追赶着他。
而连曦则在熊身后追着,却也不敢轻易放箭,怕误伤到了颜铭。
颜铭猛的抽起了鞭子,马奔的飞快,在与熊拉开了稍许一段距离后,他忽然勒住了缰绳,将马头调转,直直的面对着熊。
连曦大惊,呼道:“你停下来做什么,快走!”
颜铭却并未言语,只是冷静迅速的拉满了弓,眸中寒光一闪而过,他手轻轻一放。那熊在奔跑着离他还剩不过两米的距离时,轰然倒地。
躺在地上挣扎的熊,喉中发出丝丝的呜咽,那喉头处,正重重的插着一支白翎箭。
连曦勒住了缰绳,蹙眉瞥了眼颜铭,他实是未想到,这个斯文温凝的男人,技艺与胆识竟是如此出众。
两个时辰后,待所有的人都回到聚集地时,池宋便分派了一些太监去清点参加狩猎人员的猎物。
半晌,猎物统计的数量终是出来了,此次狩猎大赛,勇夺第一的人,便是颜铭。他猎到的猎物,甚至超过了有些旁人的一倍之多。
池宋将此次大赛的结果报给了坐于高台上的连澈,他得知后,只是点了点头,随即淡淡的瞥了眼立于前方的颜铭。
他向池宋渡了一记眼色,池宋忙行至了颜铭身前,“皇上有请。”
颜铭点了点头,迈开了步子,踏至高台前,掀了衣摆跪下,“属下参见皇上。”
“嗯,起来吧。”连澈眸光缓缓掠过他,眉间微凝。
“此次狩猎大赛,你拔得头筹,勇猛无畏。你想要什么赏赐?朕赏你金羽弓如何?”
颜铭躬身一揖,“皇上谬赞了。属下今日只是幸运至极,实在无颜接受皇上的赏赐。”他淡淡开口,不卑不亢。
连澈微眯了眼眸,并未言语。
立于一旁的宿冷离瞥了眼婉谢赏赐的颜铭,径自上前几步,朝连澈一揖,“皇上,我想替颜铭向皇上讨要一个人。”
连澈眸光轻敛,如墨的眸中似有浅凝的流光在缓缓淌动,他唇角微翘,嗓音淡淡,“噢,朕居然不知,这随行而来的人中,还有这样的佳人,是谁?”
“苏清浅。”
阳光如熙,暖暖的映至众人身上,将那微微而来,瑟缩的秋风之凉轻轻隐去。
“你眼色甚佳。”连澈唇角浅浅的弧度犹在,眸光却是微微漠凉了几分。
沉吟了片刻,他缓缓开口,“这么好的姻缘,只要她愿意,朕便成全。”
瞥了眼侍立在侧的女子,连澈嗓音凉淡,“苏清浅,你可愿意?”
清浅眸光投向不远处,并不看他,只是轻轻道:“奴婢愿意。”她如水的嗓音清清淡淡,毫无忸怩之气。
“如此,朕便成全你。”连澈眸光挑向了颜铭,唇角的弧度已渐渐隐去,眸色清冷。
“谢皇上。”清浅垂下首,朝连澈福了福身子。
她抬起眼眸,正对上颜铭的目光。颜铭唇角微扬,眸光深凝,眼瞳中缓缓流转着轻媚与浅灼。
清浅唇角扯出一抹浅浅的弧度,清亮的眸子盈盈闪动几许,阳光下,她眸中的那道凝光,耀眼而明媚。
看得眉目传情的二人,立于高台旁的连彦,眸光深沉,眉间凝了抹微微的不安与焦灼。
狩猎大赛结束后,入夜便有一场篝火晚宴,皇帝会将那些打来的猎物吩咐下人在晚宴上烤制而出,让大家一道分享。
替连澈备好茶水与糕点后,清浅瞥了眼那群围火而舞,眸色明艳的女子,悄悄退出了人群外,独自乘着月色在不远处漫步。
立于星河灿烂的天幕下,清浅鼻端萦绕的是淡淡的树木与花草的清新气息。她轻轻阖上眼,眉间如水,静静享受着这份惬意与宁静。
再次张开眼眸时,一抹身影映入了她视线。连彦正款款立于她身前,深凝着她。
清浅微怔,随即朝他福了福身子,“九王爷。”
连彦不语,眸光仍是紧锁着她,那眉间染上了一层痛楚与不舍。
就这样被他毫不避讳的盯着,清浅微垂了首,轻轻别开了目光。
沉默了许久,见连彦一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清浅只觉尴尬,便径自开口道:“九王爷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她抚了抚额际发丝,转身,迈开了步履。
刚踏出一步,她手腕便教一袭温热的力道擒上,清浅缓缓垂下眼眸,顿住了脚步。
风,轻卷着她耳际发丝盈盈轻逸,有几缕随风撩至脸颊。
“别跟他走。”
身后,终是缓缓透来男人压抑低沉的嗓音,在这沉静悠然的夜,显得格外清晰痛灼。
清浅并未转身,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过的很辛苦,不想再纠缠于你们之间。”
沉默了片刻,见连彦仍不肯放手,她缓缓拨开了他擒在自己手腕的大掌,决然的迈开步子,朝前方行去。
望着那抹远去的清瘦背影,连彦垂在身侧的大掌渐渐收紧。
那句,我会娶你。他始终,没能说出口。
此次秋猎,他们在北山一共待了五日。踏上回宫的路途时,清浅一直静静的坐于马车中,并未再去观看窗外的风景,四周,渲染着浓浓的离别之色。
她不想看,也不愿看,她怕多看一眼,这伤感之景会让她已然坚定的心染上点点不舍之情。
回宫几日后,颜铭便确定了出发的日子。
过完今夜,清浅便将永远离开这座皇宫,离开那人,随颜铭去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度。
她端着白玉小碗,静静的站在殿前。
多少个夜晚,都是这样用心的为他做每一次食物。
那条从膳坊通到正殿的小道,她曾来回走过无数遍,却每次都抱怨路太漫长。
今夜。
她已尽量的放缓了脚步,却终是要行到这里。
小道上已零碎飘散了些许落叶和花瓣。
已从初到他身边时,芬芳的初夏来到了飘零的深秋。
季节在转换。
她的心,亦在转变。
从淡然无波的秋水变作潺潺流淌的兰泉。
看了眼立于殿门两侧的护卫。
在秋浓的夜,似乎更加的孤冷萧漠。仿佛那盔甲上都染了一层寒霜。
可她仍是不禁多看了几眼。
深深的呼吸一口,她轻轻推开了殿门。
殿内寂静无声,所有的宫人都被皇帝撤了下去,除去龙案上方那颗夜明珠,殿内再无灯火。
望向那个坐于龙案前的男人,他仍是一如往昔般轻垂着首,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奏折。少了殿中洋溢着橘色光芒的灯火映衬,那抹身形显得愈发清冷凉薄。
清浅定了定神,一步一步的朝连澈而去,缓缓行至他身旁,她将食物放于龙案上。
“皇上请用膳,奴婢已经交待过玉莞,从明日开始,她将代替奴婢侍奉皇上左右。”
见他仍是盯着手中奏折,并不应她,清浅轻轻的把小碗推至了他面前。
连澈眸光一转,轻扫了眼小碗,继续翻着手中奏折。
看着他精致完美却神色漠凉的侧脸,清浅微垂了眼眸,不再言语,径自从台阶上走了下去。
立于殿中,她抬眸望向龙案前端坐的男人。
连澈已抬起了头,似乎正凝着她。那双如墨濯般的凤眸中透着清幽如泓的光亮。在黑暗的映衬下,显得分外耀眼。
清浅眸光盈盈的细细打量着他,似要将他的模样深刻于心。他如画的眉眼,流红的唇。甚至是骨子里映出的那份清冷。
至此往后,她再也见不到了。
凝望许久,见他一直无动于衷的模样,清浅微垂了头,苍凉一笑。却未曾看到,他压抑起伏的胸膛和衣袖中那一寸一寸收紧的拳头。
那人仍是不肯开口挽留她,原来他始终未曾真正在意过她。
清浅涩然的笑了笑,“奴婢…告退,皇上请早些歇息。”她已极力的压抑着微微颤抖的嗓音。
转过身。
泪,终是不争气的从眼眶滚落。
大殿内一切依旧,就如她不曾来过,不曾离开过。
不想被他察觉自己的狼狈,清浅忙迈开了步履,快步朝殿门行去。
才踏出几步,她腰身突然被一袭灼热桎梏的力道紧上。清浅有些错愕的顿住,方才还坐在龙椅上的男人,转眼已移至她身侧。
正文 118118.王的愤怒
不等她开口,整个身子便倏地悬空。 连澈一把扛抱起了她,转身朝龙帏跨去。
腰上力道瞬间消失,她被重重的摔到了龙榻上,胸膛一片钝麻,后脑猛的磕碰到床板,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
良久,待她抚着后脑缓过神,抬起眼眸时,连澈正负手立于龙塌前皱眉盯着她,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却是让人窒息。
清浅心里一惊,挣扎着坐了起来,“皇…皇上。”她清灵如水的嗓音微微绷紧了几分。
连澈并未言语。
下一刻,他便跨坐上龙塌,身形灵巧翻转,一手重重的按倒了她。
清浅脑袋再次磕到床板,冲上头顶的泪意夹杂着眩晕阵阵向她袭来。
强忍着酸楚和疼痛,她艰难的睁开眼,却跌进了他暴虐暗沉的眸中。
那双眼眸,早已没了往日的清冷凉薄。此刻,尽是浓墨重染,透着妖冶似血的赤色光耀。兽之瞳,当凶兽遇到了极难挑战的猎物时,眼瞳便会闪着这样极致的光芒去征服。
看着他的眼眸散发出这样的情绪,清浅瞳孔急剧收缩,慌乱的挣扎起来。
连澈轻松的将她肩头按压住,一只大掌轻柔的移上了她的脖颈,瞬间收拢。
身下女子正惊恐的瞪大了眸子盯着他,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嘴唇轻轻张阖着,却痛苦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清浅以为他会捏断自己的脖颈时,力道突然消失了,却听到了裂帛的声响,她的衣衫教他狠狠的撕扯了开来,月白的肚兜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
连澈大掌敏捷的擒住她的腰身,不给任何可让她挣扎起身的机会。
望着自己上方矫捷如豹,赤墨妖瞳的男人,她的心沉到了谷底。手脚一片惊凉,她咬了咬牙,伸出小手猛的攥上了他的衣襟,狠命的往一旁扯去,想将他拉离自己的上方。
“放开我!”
见他毫无反应,清浅松开了他的衣襟,双手转去捶打他擒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指甲狠狠的嵌入他的肌理抓挖着。双腿胡乱的踢蹬,可他却仍是纹丝不动,一双血红妖魅的眸子直直攫住她。
心里一急,清浅扬起了小手,狠狠的朝他脸上打了下去,他敏捷的侧了脸,闪过了她的掌掴,指尖却仍是划过他脸颊,印出两道清晰的红痕。
连澈眉间一拧,眼中的残暴嗜血更甚。
他眸中那团狂虐的火,已燃到了极致,就要全数倾泻而出。
“皇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清浅,惊惧的望着他,晶亮的泪花在眼眶中盈盈打转,她颤抖着含泪开口,“连澈,你放了我,好不好?”她嘤嘤的向他发出绝望的哀求。
连澈并不应她,除了令人窒息的爆发,已没有任何字句能诠释他此刻的心境。
放?放她去和那个男人远走高飞?不,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占有她。至于那个男人,他也必不会放过!
眸中浓重的血色一窒,他紧抿了薄唇,大掌猛的扣上她双腕,狠狠的将之按压在她头顶。
手腕教他捏的生疼,清浅大恸,心底的绝望几乎要将她湮没,挣动着身子,她情绪激动,“放开我!混蛋!”
她双腿剧烈的踢蹬着在自己上方的男人,那人却一手擒上她的腿,朝他身下一收,膝盖一压。她的双腿被牢牢禁锢,丝毫动弹不得。
完全被他压制,清浅紧咬着唇瓣,眼梢噙着泪珠,眸色恐哀的望着他。
撑于自己上方的男人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狠戾的浅笑,就似在欣赏待宰的羔羊。
隐了笑容,他一手扯掉了她胸前的肚兜,雪白的丰盈便突突的跃入他眼中。
“不准看,你不要看,连澈,你混蛋!”
清浅扭动着身子,哑然的嘶吼着,却丝毫无法阻止他探向自己胸前的目光。
连澈目光微凝,是要给那个男人看?
想到此处,他暴戾的将扣在她双腕的大掌猛的收紧。
清浅呼吸一紧,她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痛楚的紧闭了眼,她死死的咬着唇瓣,有甜腥在她口中缓缓蔓延开来。
他盯着身下女子因身子的扭动,而盈跃起伏的胸前。
大掌狠狠的抓上了她的丰盈,狠力的揉捏着,而掌中的力道,更是在一点点加深。
片刻功夫,她的胸前便布满了大大小小被他捏的青紫的痕迹。
她在心上堆积的所有一切关于他美好的存在,顷刻间崩塌,碎裂成片,一寸一寸的扎入她的心。
清浅忍着痛楚别过脸,眼睫轻轻颤动着,任泪水肆虐。
看着身下女子柔弱哀戚的模样,连澈潋滟的唇勾起了一抹浅浅弧度,眸中尽是残暴血红。
他松开了钳制在她双腕的禁锢。
清浅心中轻颤,可下一秒,她却悲哀的发现,手腕只需稍稍一动,便会传来刺骨的疼痛。
终是明白,她不论怎样说,怎样求。他今夜都不可能放过她。
清浅眸中噙着泪,缓缓的把被他压的酸痛的手臂艰难的移至身侧。
大掌探向她的下身,连澈用力一扯,她单裤瞬间被他撕裂了开来。
他褪去自己的束腰,大掌攥上衣襟朝下一拉,随即信手甩掉了外袍。
清浅眉间紧拧,身子轻轻颤抖着,眸中满是惊惶与盈盈而动的泪珠。那人滚烫的大掌抚上她的腰身,微砺的触感一直缓缓滑至她的大腿根部。
尽管这感觉是酥麻微痒,可她却紧紧绷着身子,羞辱与惊怕让她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她不知道,那人接下来还会怎样折磨自己。
双腿忽的被他粗暴的分开,清浅只觉身子微凉,本能让她用力的合上双腿,抗拒着他的一切。
下一秒,便有重重的力道顶上她双腿用力一压,强迫她分开。
此刻,她就这样以最屈辱的方式展现在他眼前。
身下突然袭来一阵刺痛,清浅身子猛的一抖,他的昂扬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往她下身的柔软处探去。
她未经人事,阻涩不已,他用力,却无法探入。
稍稍退出,他再次猛的大力扎入,针刺般的疼痛生生的从下身传来,她小手紧紧攥着锦被,手腕与下身的刺裂的疼痛一并向她袭来,她几乎就要昏厥。
大掌禁锢在她腰枝上,不给她身子本能的朝后躲闪,连澈朝前推进着,却是艰涩无比,似乎有抵到什么。
他止住了动作,瞥了眼身下眉间紧蹙,脸颊别过,小手紧紧攥着锦被的女子。
连澈唇角微凝,轻皱了眉,一个狠力挺身,猛的贯穿了那道阻隔,终是粗暴的进入了她。
撕裂般的剧痛从清浅下身袭而来,她紧咬着牙,泪珠悉数从眼眶跌落。
她温热的包容,紧致不已,甚至收纳的他有些痛。
连澈将禁锢在她腰身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
没有任何缓和,他便开始了冲撞。
她的身子青涩不已,他也进退的异常滞涩,可他仍是每一下都狠狠的着力,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身下灼痛的就似火烧,随着上方那人的每次进入,刺辣的痛感从清浅的下身不断传来。
他的昂扬在她身体内每深深的挺进一次,都似要将她全数撑裂。每一次的撞击,都如同在她已碎裂的心上狠狠踩踏,连血肉都殆尽。
大掌狠狠扣上她的下颌,连澈将她的小脸扳了过来。
清浅往昔那清亮若水的眼眸,已灰暗一片,眸光空洞,只是那么直直的望着床顶。
她不再哭闹,异常乖巧,却毫无自主意识,所有的动作都随连澈而动。
唇角那已干涸的血迹形成一道暗红的伤,在她苍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突兀。
连澈望着她这般模样,非但没有放缓动作,反而更加激烈的撞击着她。
尽管她现在的模样惨烈不已,可他脑海中只剩想狠狠占有她的念头。
随着连澈一次次猛烈的撞击,清浅的身子慢慢滑至了床沿,手臂和脑袋耷拉了下去,无力的垂到塌上。如瑟缩的枯叶般随着他的动作荡漾起伏着,摇摇欲坠。
连澈轻皱了眉,一把捞起她,顺势退了出来,将她翻转过去。
从后面再次狠狠的刺入了她的身子。
而清浅侧一直保持着被他翻转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虽然她就似一只无生的木偶般任他摆布着,可丝毫没有影响她带给他的欢愉。
她身子清瘦柔弱,并不丰腴。他的妃嫔里比她丰盈的不少,可她小小的身子却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极致快乐,他所有的自持在她体内正一寸寸瓦解,就要失控。
随着他加持了撞击的速度,昂扬抵在她身子的最深处,他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压抑与不安都随之释放了出来,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退出她的身子,连澈将手臂撑在她两侧,凝着这个宛若枯叶般衰败的女子。
她就似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破败娃娃,瑟缩着蜷在床榻上轻轻发抖。一张小脸,早已惨白。眼角是晶莹泪花,唇角却是暗红的血痕。发丝凌乱,衣不遮体,白皙如雪的肌肤上印满了青紫的欢痕。而她的下身和大腿内侧则是染上了鲜红和白浊。
可只是看着身下这具毫无灵气的玉.体,却让他身子再次起了念想。
不顾她的疼痛,连澈扣上她就要碎裂的双腕,将她身子摆成极尽媚惑的姿势,将昂扬深深的顶入她已被自己折磨的肿胀灼烈的花心。
清浅所有的胀痛灼刺都已化做麻木,除了随那人狠狠撞击而动的身子与气息,她已然失了所有思想和反应,只是那么一下一下的在床榻上机械的重复着晃动。
连澈乐此不疲的要了她一夜。
直到天边微亮,他该早朝了。
从她身体里退出,连澈灵巧的翻身下塌,整理好衣袍,他目光瞥向了床榻上软腻羸弱的女子。
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身上如此纵情。
收了目光,连澈迈开轻雅的步履,朝殿门行去。
龙塌上传来细碎翻转的声响。
清浅艰难的侧过小脸,强迫自己睁开酸涩的双眼,吃力的望向他的背影。
“为…什么?”
身后,传来女子气若游丝的话语。
连澈止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沉默了半晌,几个生硬的字从他喉中逸出,“不知道。”
他径自迈开步子,踏出了内殿。
殿外,除了池宋正候着,其余的都早已教他撤走。
看到皇帝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望了眼殿内,躬身向连澈谨慎道:“皇上…”
连澈眸光浅凝,远眺前方,淡淡开口,“不必记入彤史。”
池宋颔首,“奴才明白。”
竹烟回宫后便一直在静养腿伤,甚少走动。
清浅昏沉的在龙塌上一直睡到晌午才醒来,那人并不在。
她咬了咬牙,忍着手腕处的裂痛,颤抖着撑起了酸痛残败的身子,垂下眼眸,她几乎光裸的身上遍布了大大小小青紫的痕迹,双腕,胸前与大腿处尤为多,仍泛着微微的疼痛。
坐于床榻上轻轻一动,她下身便会传来刺灼的胀痛,似乎还有他的滚烫从体内隐隐涌出。缓缓掀开锦被,明黄的床褥上,那处鲜红犹在,与他的痕迹交叠在一起。
轻轻瞥了眼枕边,正整齐的摆放着一套干净的衣裳。
缓缓将身上残破的衣衫布条褪去,清浅换上了备好的衣裳,艰难的挪至塌沿旁,套上了绣鞋。
起身还未站直,她双腿便一软,跌坐回了床榻上,一阵强烈的灼痛从下身传来,她蹙眉,咬了咬唇瓣。
清浅缓缓挪至床栏处,扶着它,再次站了起来,腿仍是虚软不已,待她稍稍适应后。她将小手从床栏处移开,迈着细碎的步子,缓缓朝殿门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