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回觉得从未有过的挫败和懊恼。
谢春红翻了个身平躺着,看着天花板发呆。
哪里有什么好后悔的?她虽然醉了,神志却一直清醒,从头到尾她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放纵,又要后悔什么呢?她不过是…有点惶恐难过罢了。
“易回…”
谢春红语气平静地问:“我是不是不再算个好女孩了?”
易回一愣,紧了紧手臂:“怎么会?”
原来她不是后悔了。
易回顿时舒了口气,心里有些隐隐的高兴,春红表面上那么风情媚惑,原来骨子里是个这么保守的女人,不过庆幸她的保守,让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拥有她。
“他…他们,很多人都说我是个好女孩,可是我做的事情,一直都不是个好女孩会做的。”
谢春红的声音幽幽回响在静谧的黑夜里,那语调虽然平静无波,却让人听来觉得无端端的心疼。
易回怜惜地摸摸她的头发,将她散乱的发丝用手指梳理到一边,含着淡淡宠溺地说:“傻瓜,怎么会,你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当然是个好女孩!”
谢春红转过头,乌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可是,我和你…不应该的…”
“嘘——”易回笑了笑,“什么应不应该,情之所至很正常,再说了…我绝对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易回横在她腰上的手臂是那样有力,声音是如此的温暖平静,莫名就给了春红一些别扭的感动,觉着说不出的心安。
谢春红翻身和他面对面,缩成一团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说:“我累了,睡吧。”
易回拍着她的后背,孩子一样哄着她睡,用自己的体温让春红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
经过这么一晚,易回哪里还睡得着,抱着怀里的人一遍遍回响着刚刚过去的那一场激情,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因着怀里的曼妙佳人而心痒难耐,睁着眼睛躺了一夜。
一大早易回就悄悄地起床了,看春红睡得正香就知道昨晚果然累到她了,半截白藕一样的手臂露在外面,易回极小心地为她拉好被子,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才神清气爽地出了卧室。
谢春红难得睡得那么沉,醒来后虽然身体有些不适倒也没发起床气,看见易回不在委实松了口气,不然她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实在太尴尬了!
谢春红揉了揉眼才发现自己还是裸着的,不由脸上一红,待看见床下四处乱扔的布料时更是羞到不行,胡乱找来衣服套上,谢春红才走出卧室。
一开门就见易回站在大门口,敞着门不知道在做什么,春红吓了一跳,本来还以为他先走了。
“你在干什么?”
易回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别别扭扭地解释:“我叫了外卖,看你睡得正香,怕敲门声吵醒你,所以就开着门在门口等…”
谢春红本来没好气的脸也不好意思再摆下去,缓了缓才勉强平静地说:“我去洗漱。”
谢春红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易回已经摆好了碗筷,她始终神色淡淡的,易回不给别人甩脸色就不错了,哪里擅于低声下气讨好别人?一时间饭桌上颇为沉默。
谢春红心里有事,饭也吃的心不在焉,习惯性用筷子挑开小笼包,将里面的馅去掉,然后把皮吃了。
易回疑惑地问:“你不喜欢这个馅的?”
春红愣了愣:“不是,我不爱吃馅,包子饺子馄饨都只吃皮。”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拨了拨碟子里的小笼包,“我知道这样有点浪费…”
易回一笑,夹起个小笼包将里面的馅倒在自己的碟子里,然后再把剩下的皮放到春红面前。
“好了,你吃皮我吃馅!”
春红看他满不在意地吃她扔下来的东西,不由怔在那里。
以前她也和别的男人一起吃过饭,他们总是指责她口味奇怪、挑食、浪费,或者建议她不要再吃这些东西,直接吃面条或者馒头就好,却从不曾有这样一个男人,理所当然地吃她剩下来的。
这样好像无限度的宠爱和包容,让她酝酿了一个早晨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她本来已经想好了,既然终究招惹了易回,那就更要说明白些,不能和他再继续纠缠下去。
昨晚喝醉了,一时忘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必介意…
她想了很多说辞,却没想到会被这样感动着。
面对这样的男人,有哪个女人狠得下心来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谢春红默不作声地吃完饭,因为是周末不用上班,她不想和易回继续待在一起,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他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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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过,男女之间的相处如果一旦扯上身体的牵绊,就更加多了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谢春红原本打算寻个合适的时机跟易回把话说清楚,却始终找不到这样一个机会。
易回仍然时常约她一起吃饭,她时有七八都是拒绝的,对待他甚至连以往的礼貌温和都不如,始终淡淡的保持着冷漠疏离。奈何易回铁了心绝不退缩,她越是疏远,他就越是热烈。那些她应约和他一起吃饭的晚上,易回送她回来后自然而然地上楼小坐,然后便顺理成章地留下来。
谢春红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起初十分不适应,早上醒过来常常因为发现自己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而心情极差,却又无法对着易回使小性,起床气憋得她一个早上都不痛快。后来渐渐就习惯了,她向来睡眠不好,总是受到梦境纷扰,半夜经常突然醒来,然后就再也睡不着。
可是在易回怀里,她却能睡得极香,偶尔半夜做梦惊醒,易回总是柔声哄着她,将她蜷缩成一团的身体一点点抚平然后抱在怀里。
那天晚上,春红再次被惊醒,梦里唐初穿着白色的西装,手臂上挽着苏雯,漂亮纤瘦的新娘子一脸幸福的笑容刺痛了她,让她忍不住冲上前去,硬是扯下苏雯的手,占有欲十足的挽住唐初。
可是唐初却一根根掰开了她的手指,面无表情地说:“谢春红,别闹了,我只想和苏雯一起看流光飞逝,你是好女孩,可是你太小!”
梦里面全是羞愧和绝望,面对众人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渐渐觉得呼吸困难,胸口闷闷的疼。
谢春红醒过来的时候,易回正撑在她上方黑眸灼灼地看着她,见她醒了才舒了口气,擦了擦她额头的冷汗和眼角的泪水,低声安抚道:“别怕,只是个梦而已…”
谢春红尚自沉浸在梦中,心跳得极快,可耳边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和低声的安慰,居然很快就安心睡去。
第二天春红先醒的,发现自己依然被他从背后搂在怀里,十指紧紧相扣,突然就有了些惶恐不安。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习惯于易回的怀抱,甚至开始留恋他给的心安…可是这样是不对的,她不爱他,又怎么能够贪图一时温暖而沉溺其中?
“醒了?”
易回有些迷蒙的睡眼顺着春红的领口往下望去,眼神很快变得灼热起来,然后不等春红说什么一个深深的吻封住了她的全部抗议。
大清早正是血气翻腾的时候,没一会儿两人就纠缠在了一起,冬天寒冷的早上被暧昧的喘息和低吟逐渐烧得沸腾起来,满室的风光旖旎。
谢春红瘫在床上平复着呼吸,看着正在穿衣服的男人一脸餍足,神清气爽地举着手中的两条领带问她意见,不由怒火腾腾地丢过去一个枕头。
“如果用它来勒死自己的话,颜色倒是无所谓!”
易回一愣,随即兴高采烈地扑到床上,牢牢捧着她的脸再次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谢春红怒火更旺,奋力挣开他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易回你就是一脑残,精虫上脑的白痴,大清早发什么神经!”
易回坐在床上,兴致盎然地看她披散着头发撒泼,那双眼睛居然是满满的欣喜。
谢春红被他诡异的眼神惊到,停下来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不会是真的脑残了吧?”
易回丝毫没为她的话不高兴,满脸的笑容甚至称得上“惊喜”。
谢春红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干干笑了两声说:“对不起,我起床气很严重…刚起床都会这么乱发脾气…”
易回摇了摇头颇为感叹地说:“春红,我很高兴你能对我发脾气,比起你不冷不热的样子,或者是谦和疏离的礼貌,我更喜欢你肆无忌惮的对我任性撒泼…你刚刚那样,就像只炸毛的小猫,我只会觉得可爱。你愿意对我展露出真实的情绪,就说明你终于开始信任我接受我了。我努力了那么久,终于没有白费。”
易回的眼中只有缱绻深情,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眸闪烁着愉快的光芒,看得春红心头一跳。
易回充满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穿好衣服出去做早饭了。
谢春红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看着他快要走出房间突然慌乱地喊住他。
“易回!”
易回转过头来看着她,她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努力做出成冷静自持的样子来。
“这两天你不要过来了。”
易回疑惑地看着她问:“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谢春红无法再给他错误的信息,下定了决心残忍开口,“我那个要来了,不方便。”

12感情的事只许等待

“这两天你不要过来了。”
易回疑惑地看着她问:“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谢春红无法再给他错误的信息,下定了决心残忍开口,“我那个要来了,不方便。”
易回看着她的眼神突然急速收缩,黑沉沉的眼眸深处倏忽窜起两簇小火苗,然后迅速蔓延成熊熊火焰。
易回握着门把的手青筋暴起,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没说。
谢春红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极力维持着面色淡然,内心却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易回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再深深地呼吸,然后才艰难地问:“你就…那么认为?”
谢春红沉默不语地看着他,眼神中浮起了一层淡淡的愧疚。
“你真的以为,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和你…谢、春、红,你到底把我当做了什么?”易回的声音并不高,一字一字说得极慢,春红从中听出浓浓的压抑和隐忍,“什么女人都可以的种马么?”
黑亮的眼神因为怒火而越加灼灼闪烁,易回努力压下想要冲口而出的斥责,薄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地盯着谢春红。
春红心里一紧,垂下了眼帘:“对不起…”
“咔——”
谢春红惊讶地抬起眼,易回居然因为愤怒而生生掰断了木制的门把,力道过大,造成一些细小的木刺迸裂出来,生生扎进易回的掌心。
“你…”
谢春红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直以来易回哪怕在别人面前再傲慢冷硬,对她都是和颜悦色的,长期的温情包容让她差点忘记了别人眼中的易回,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易小将军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易回丝毫不在意手上滴滴答答渗出的血,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春红惊惧的双眼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不然生理期的时候又要痛得死去活来。”
说完不等谢春红反应就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空落落的房间里只剩下谢春红一个人,她无端端又觉得这样的早晨开始变得冷清。
谢春红叹了口气,她和易回算是结束了吧?像他那么骄傲的男人,哪里受得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疏远?
春红穿好衣服,拿了扫帚开始清理地板上的木屑,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把手的断口,不禁感叹易回的力气真是大。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谢春红以为是易回去而复返,犹犹豫豫地开了门,看见是个陌生人才放下心来。
“你好,请问是谢小姐吗?”
“我是。”
“这是您订的早餐!”
谢春红愣了愣:“我没有…”
蓦地想起来,她常常赖床,所以和易回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做早餐,想必这份外卖也是他叫来的。
谢春红付了钱,餐盒里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心里有着微微的遗憾和失落。
那么强势的男人,居然在盛怒之下还不忘给她准备好早餐,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是感动不能当成感情。
和易回这两个多月来的相处,谢春红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宠爱,她从小就没有父亲的疼爱,母亲也和她一直不亲密,完全没有被一个人这样捧在手心过,所以面对这样的男人,她不可能没有一点动心,但也就仅仅是有一点动心而已。
那么多年的感情早就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盘根错节地占踞了整颗心,她如何能够连根拔起,为别的男人腾出空间?
更何况…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砍掉这颗大树。
易回果然气得不轻,连着几天都没来找她,公司里见到也是冷冷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不过任谁都能感受到易总的低气压,甚至最为亲密的Dan也被他当着众人在会议上批得一无是处。
Dan委委屈屈地跑到春红那里诉苦,没说几句就拐到了八卦上。
谢春红和这位上司也常常在一起玩笑,所以并不怕他,她好歹学了那么多年文学,哪能被这个洋鬼子三言两语套去了话,兜兜转转就带离了话题。
谢春红不知道应该说自己自作孽不可活,还是该说易回乌鸦嘴。
果然生理期痛得死去活来。
她平时作息紊乱,饮食上也不注意,每个月一到那几天都像大病了一场。
春红实在不愿意离开被窝,即使她彻夜暖不热也不想下床,肚子痛得什么事都不想做,只想抱着枕头一直窝在床上。
早上自然爬不起来去上班,打电话请好了病假。渴到不行才被迫下床,没想到刚喝了杯热水下去,就不可抑制地吐了起来。
肚子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只能吐出些水出来,春红痛苦地趴在马桶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一阵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谢春红本来不想理会,奈何敲门的人特别执着,认定了屋里有人。她不由得呻吟了一声,痛苦地起来披上衣服,抖抖索索去开门,易回夹着冬日独有的寒风迈了进来,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依然臭着脸的男人皱眉看着她抱着自己缩在那里,白着小脸,眼神中的疼惜一闪而过。
“你怎么来了?”春红关上门,立马窝回被子里。
易回没有回答,硬邦邦地问:“那么冷,怎么没开空调?”
“开了,不过空调房东是剩下来的,老式的,好像坏了…”
这间小公寓春红勉强负担得起,再想租间好一些的就困难了。
易回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去了厨房,烧了壶热水,然后给春红端了杯进来。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药拆开递给她。
“你一请假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准备止疼药,吃了好好休息。”
谢春红默默地接过药片,热水氤氲了双眼,人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往往是最脆弱的时候,别人稍稍的一句安慰就能感动到心里。
一杯热水下肚,春红立马觉得通体温暖起来,不由舒服地叹了口气。
吃了药没一会儿就有点犯困,可是易回丝毫没有走的打算,拿了本杂志坐在一边看了起来。
谢春红打了个哈欠:“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易回头都没抬,翻了一页理直气壮地说:“不去!”
好吧,反正公司是他的,他爱去不去。
谢春红也不再理他,实在撑不住,慢慢就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感到身边一陷,一双手臂伸了过来,那硬邦邦却让人极安心的胸膛春红已经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也不挣扎,任由他从背后将自己拥入怀中。
易回的手掌缓缓向下游移,春红蓦地一惊,紧紧按住了他的手。
“你…”
“别动!”易回在她耳边轻声安抚,“我不会乱来的。”
说着挣开了她的手继续移动,然后停留在小腹轻轻揉按,力度适中,温热的掌心透过薄薄的布料将那种纠结的冰冷痛楚一点点熨帖开来。
谢春红放开了手,转过身投入他的怀抱,易回灼热的身体在这样寒冷的冬天是最好的安慰。
这一觉终于睡踏实了,谢春红醒来就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易回终于露出了点笑意,准备起床给她做吃的。
谢春红却拉住了他,面带愧疚地说:“你别忙了,我来做饭吧!”
易回给她掖好被角,顺手拍了拍她:“还是我去做吧,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沾冷水,等你好些了再做给我吃!”
谢春红哪里还睡得着?披上厚厚的外套坐在客厅里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易回在厨房乒乒乓乓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有着别样的温馨。
这样就算和好了吗?
春红看着易回的背影发呆,如果就这样和好了,那么之前她不是白费心思了?难道又要继续纠缠下去?
有些事情,一旦成为习惯,会很难戒除,就像易回怀里的温暖,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以至于她始终贪恋,不忍割舍。
谢春红这才知道如果易回离开了,自己决不是仅仅有一点点遗憾而已。温暖对于她是致奢侈的东西,孤独空虚了那么久的心,终于不再不见天日般感受着寒冷和疼痛。
原来她竟是这样自私的人,明明知道自己无法回应易回的感情,却还是给他虚无缥缈的希望。
期待是一切心痛的根源。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可是她却默许了他的陪伴,埋下了日后心痛的根源。
“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谢春红一惊,不自然地撩了撩头发:“没事,饭做好了?”
“嗯,可以了!”
谢春红默默地坐过去,想起方才的问题,终于还是忍不住说:“易回,对不起…”
易回愣了愣,随即温和地笑笑:“没事,我知道你起床气严重,那些话我当你是胡说的。”
谢春红心里的内疚更深:“易回,你别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易回沉默了片刻,看着她的眼睛却坚定无比,透露着惊人的势在必得。
“值不值得要试试才知道,我想对你好,这是我的事,你只要接受就可以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易回打断她的话,声音低缓柔和:“春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放开自己的心,可是既然我已经努力了那么久,就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不要拒绝好吗?至少尝试一下,我也没那么差的,而且…你并不是对我没有一点感觉的。”
谢春红低低叹了口气,也许有些人,注定是用来亏欠的。
“吃饭吧,我饿了!”
易回看她没有表态,心里有些犹豫,想继续追问下去,又怕逼她太紧反而弄巧成拙,只好无奈地准备碗筷。
至少她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13躲不开的情怀

顾陌蜜月刚回来,特地约见几个好姐妹分发礼物。
夏启明不在家,几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地闹做一团,逼着顾陌讲一讲他们的夫妻生活。
顾陌自然不愿意说,斜着眼睛看她们:“我刚结婚一个多月,哪里知道什么内容是你们想听的?不如你们先说说你们的生活,我好琢磨琢磨哪些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二喜傻乎乎地点头,张嘴就说:“刘洽最喜欢在浴室里…”
另外三个人匪夷所思地盯着她,盯得她立马闭了嘴。
“咳咳…”方晴干咳了两声,“继续啊!”
二喜疑惑地挠了挠头:“没了啊!”
谢春红一脸遗憾:“真是的,还以为刘公子那么禽兽,能听到什么更劲爆的呢!”
顾陌微微一笑:“小孩子嘛,年轻不懂事的。”
二喜愤怒地指着顾陌:“你才小孩子,老娘婚龄比你长好不好!”
方晴点头赞许:“是啊,她可是最早一个失身的!”
顾陌转过脸对着方晴:“别想着岔开话题,该你了!”
方晴可没二喜那么傻,虽然几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彼此玩闹惯了的,这么私密的事情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不公平!”
方晴转了转眼珠,然后愤愤地冲春红抬了抬下巴:“春红现在还没有夫妻生活呢,不是白白听我们说了?”
谢春红略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脸,这一动作被顾陌收在眼底。
顾陌一笑:“春红,实话实说,你和易回到哪一步了?”
方晴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们:“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春红你和我表哥…”
“有什么大不了!”谢春红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男未婚女未嫁,各取所需罢了!”
二喜终于聪明了一回:“这么说,你和他全垒打了?”
顾陌嘉奖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不错,二喜你终于不再二了!”
二喜一把挥开她的手,兴致勃勃地问:“易BOSS那么精壮,嗷嗷嗷,肯定很不一般!”
越说眼神越亮,二喜伸手捧住放光的脸颊:“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澎湃?大BOSS的身材那么销魂,标准的总攻大人嗷!”
谢春红一脸鄙夷地看着她猥琐又下流的表情,没好气地说:“技术上没参照物不清楚,但是硬件设施良好,体力绝对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