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百转千回

俞玥坚决地摇头:“不成,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算元气消磨没了,我也得继续努力下去…哪怕最后真撞了个头破血流,至少我不会后悔。而且我相信,唐唐是不会让我那么凄惨的,他可心疼我呢!”
俞玥看着莫妮花,以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句地道:“花花,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我是真的爱上他了,而且我觉得,这辈子也就他了,除了他,我可能不会再这么去爱一个人。”
莫妮花看着她认真又执着的眼神,忽然想起来,俞玥虽然这把年纪了,可这的的确确是她的初恋。即便这场恋爱来得太晚,也足够她在这个年纪重新肆意挥洒残余的那点青春了。
莫妮花没有再劝她放弃或者成熟点冷静点,而是沉沉叹了口气,面色复杂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缓缓开口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俞玥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她。
莫妮花微微一笑:“从你躲在自己家里偷偷伤心,我就知道你这次是动了真感情…你有什么事儿都会找我,高兴了伤感了矫情了生气了,都会来找我,吐吐槽,骂几句也就过去了。惟独你真的难过了,才会自己一个人藏起来谁都不见。我找不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这次一定是伤了心了。”
俞玥眼圈一红,别扭地转过脸,瓮声哼道:“说那么感人干嘛,你是不是看我眼不够肿,诚心戳我泪点来了…”
莫妮花瞬间收起满心的感慨同情,对着她的屁股大力踹出去:“滚你大爷!再敢哭一声,我今个儿就neng死你!”
俞玥眼泪顿时一收,转过脸来笑嘻嘻地道:“哎呀哎呀,花花你最好了,中国好闺蜜,我最该爱的人是你才对!”
莫妮花满脸受不了的表情:“行了吧,少拿‘闺蜜’那词寒碜我,都被一群骚浪贱的小妖精给玩坏了好么!”
两人一通笑闹,让俞玥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莫妮花正色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都听小林说了,为了那个展厅,你可没少朝里头砸钱,要不要租出去,或者弄个别的书画展览?你都失恋了,可不能再破财,男人和金钱,好歹保住一样先。”
俞玥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算了,最近也不缺那点钱,本来就是给唐唐量身打造的,我不想给别人用…”
莫妮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气哼哼地道:“随便你,有钱你就可劲儿造吧!”
俞玥故作无奈地叹道:“没办法,谁让姐是白富美呢。”
“我呸!”莫妮花鄙视地哼了声,“既然展厅你不愿转租…那你接下来怎么办?人家都说到那地步了,再主动凑上前,那可就跌份儿了啊。”
俞玥无可奈何地叹气:“我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他都说的那么绝情了,短时间内我实在不好去找他,免得关系弄得更僵…算了,先缓缓吧,也让我好好计划计划。”
莫妮花暂时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得点头,不放心地叮嘱她:“那你有了什么想法一定要先跟我说,别再一头热地瞎搞了!”
“是!”
俞玥这些天还真的没有再去找唐晋川。
不管她表现的有多么不在乎,她都是一个女人,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厚着脸皮招人嫌。
更何况,唐晋川那天说的如此狠绝,她是真的害怕了。
害怕那些话不是因为一时气愤口不择言说的,害怕是他的真心话,害怕在他的心里,自己从始至终都是那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俞玥望着外头如火如荼的景象,已经记不清是第多少次叹气了。
俞玥从来不知道,想一个人的时候,会变得如此寂寞。
哪怕小时候被母亲抛弃,年幼的时候因为被俞善洲照顾得太好,其实她并没有受到多少委屈,即便是被苏家亲人嫌弃谩骂,可因为年纪太小,很多话都不太懂,其实并没有多少伤心。
没有母亲陪伴的成长岁月,她也没有感觉到多少孤独,从小到大,俞善洲悉心呵护着她,周围也总是不缺小伙伴,俞玥是真的没有感受过这种百爪挠心的寂寞。
原来,一个人的时候不孤单,想一个才能体会到形单影只的寂寥。
更何况是明明近在咫尺,却想见而不能。
俞玥整个人恹恹的,根本提不起精神,勉强处理了些工作,就开着车满城市漫无目的地闲逛。
不知不觉,又来到特校门口,俞玥早已经把唐晋川的课表背得滚瓜烂熟,自然知道今天是见不到他人的。
俞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这一刻她特别想见咚咚。
孩子们刚刚睡醒午觉,正在活动室内玩耍,咚咚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抱着本画册看得津津有味,小脸上粉认真,有种让人好笑又感动的专注。
咚咚见了她很开心,炫耀一般举起手里的画册:“妈妈你看,是爸爸送我的!”
画册很新,俞玥随手翻了翻,这种水平的画作欣赏早就不是唐晋川会看的东西了,一定是他专门为咚咚挑选的。
俞玥笑了笑,抱着他到外面树荫下坐着,问道:“爸爸是什么时候送你的?”
咚咚掰着手指数了数:“昨天的昨天。”
前天唐晋川并没有课,竟然也难得出来了,看样子是专程来陪咚咚的。
俞玥微微一笑,试探着问:“那爸爸最近还好吗?”
咚咚歪着头,奇怪地看着她:“好呀。”
俞玥自嘲一笑,就见咚咚比划着道:“但是爸爸不开心。”
俞玥愣了愣,忙不迭问:“咚咚是怎么知道的,爸爸说什么了吗?”
咚咚戳着她的眉头:“咚咚当然知道了,爸爸和妈妈一样,这里都是皱皱的。”
小孩子的感觉永远都是最直观最真实的,尤其是像咚咚这样的孩子,他们敏感细腻,以至于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出身边人的情绪。
俞玥笑着道:“咚咚别担心,爸爸妈妈很快就会把烦恼赶跑的!”
咚咚点了点头,忍不住追问道:“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再去爸爸家里住?”
俞玥的笑容微微发苦,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道:“爸爸最近很忙,你们不是快要期末考试了吗,爸爸是老师,要帮助你们抓紧学习啊。”
咚咚皱了皱小鼻子:“那是不是等考完试,爸爸妈妈就有时间结婚了呀?”
俞玥心里的苦涩一阵阵翻涌,难受得搂着咚咚,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流露出的伤心,免得他敏感地察觉到什么,让他满怀的希望落空。
“咚咚放心,爸爸妈妈早晚有一天会在一起的,不会让你等很久。”
咚咚盯着她,忽然裂开嘴笑起来,主动凑上去亲了亲她:“妈妈不着急,咚咚会乖乖等着哒。”
俞玥的心,跟泡在蜂蜜柠檬水里一般,酸酸软软,又有着一丝甜甜的熨帖。
陪着咚咚玩了会儿,又带着他画了幅画,直到放学俞玥和咚咚一块儿吃了饭,才将他送回福利院。
车子越开越快,路上的车流渐渐增多,夕阳红彤彤的,燃烧了大片的云彩,明明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却让俞玥有种日薄西山的苍凉。
俞玥开着车在繁华的市区奔驰,忽然就想起《情深深雨蒙蒙》里把自己雷得死去活来的桥段。书桓回家过年,留下依萍独自在上海,然后是一大段一大段让人牙酸的肉麻日记。
“书桓走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
此时此刻,俞玥忽然就能体会到那其中的滋味了,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俞玥再也忍不住,方向盘一打,飞速往金玉蘭庭驶去。
将车子停在隐秘的地方,俞玥犹豫许久,还是没有下车,熄了火默默坐在车里,望着小调咖啡馆独具特色的木质招牌,想象着此时那个熟悉的位置,唐晋川被温暖夕阳映衬得格外柔和的侧脸。
不知过了多久,细碎的铃声被风吹来,咖啡馆的门终于从里面推开,熟悉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视线里。
俞玥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贪婪地盯着唐晋川,内心不由唾弃自己的变态,却依然控制不住,细致入微地扫视着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
唐晋川根本没有往这边看一眼,不疾不徐地越走越远。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俞玥才下了车,推开咖啡店的门,径直走到窗边,坐在唐晋川坐过的位置上,趴在桌上默默发呆。
唐晋川快走到家才想起,晚上要熬夜赶工,家里的咖啡已经喝完了,便转身往回走,准备外带一杯回去。
走到咖啡店外随意一瞟,唐晋川蓦地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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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勇救男神

店里此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冷冷清清的,只剩下俞玥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周身弥漫着伤感的气息,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般,满脸的可怜委屈。
唐晋川透过玻璃窗默默地看着她,忽然想起那晚在电影院,黑暗中也是这般,外界的喧嚣热闹摒弃了她,别人的欢笑与她毫无干系一样,透着说不出的伤感寂寥。
唐晋川再也迈不出一步,心里的滋味复杂难明。
其实生日那天,冷静下来之后他就后悔了。俞玥是不是真诚对待,他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出来。如果只是利用,咚咚又怎么会和她如此亲近?
可那时候的他偏偏失去了理智,以至于违背本意地说出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做出了再也不值得被原谅的事来…
唐晋川无声地叹息,深深看了她最后一眼,默默地转身离去。
俞玥就这么没精打采地过了好多天,强忍着不去联系唐晋川,甚至每次去看望咚咚,都刻意避开他,免得惹他生气心烦。
俞玥颓废地窝在工作室里,关上门屏蔽那些员工或关心或好奇的眼神,大包大揽了许多活计,正准备用忙碌的工作让自己分心不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就接到了方侃的连环夺命call。
“我说俞大小姐,你也真够可以的啊,怎么着,最近是不是过得特别滋润呐!”
方侃一上来就是阴阳怪气的嘲讽,俞玥不由皱紧了眉,没好气地道:“你就不能说人话么?方大老板,你不就剃了个胡子么,没把你那点男人的性子给剃没了吧,怎么说话跟个娘们儿似的酸不唧唧呢?再说,我这段时间可没招惹你啊!”
方侃重重哼了一声:“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讲义气,热情善良的好姑娘,没想到你居然忘恩负义,这才几天啊就移情别恋了?得了好处就忘了恩人,过河拆桥,没心没肺!”
俞玥被骂得一头雾水:“不是,我说方大老板,咱能说明白点么,我怎么就忘恩负义移情别恋了?”
“还说没有?用得到人家的时候就喊人家小唐唐,用不着了就扔到一边,你这人可真让我不耻!”
“跟唐晋川有关?”俞玥琢磨出一丝意味,奇怪地问,“到底怎么了?”
方侃沉默了许久,才怀疑地出声:“你真不知道?”
俞玥正烦着呢,听他唧唧哇哇半天都没句爽快话,不由破口大骂:“我知道个蛋!”
没想到,方侃却没跟她继续撕下去,语气沉重地道:“晋川出事了,昨天上午就被关了进去。”
俞玥的脑袋,轰一声炸开,整个人好像被人重重敲了记闷棍,脑子彻底懵了。
方侃听到那边忽然没了动静,不由着急地催促道:“你快想想办法啊,晋川在c市可就咱俩比较亲近了,我实在没辙儿,局子里那边也没啥关系,拐着弯问了几个哥儿们,都说帮不上忙…俞玥,我知道你家老爷子挺有本事的,这回真得靠你了。”
俞玥冷静下来,迅速起身拿包,边飞快地往外走边开口问:“你现在人在哪儿?”
“跟局子外头蹲着呢,昨天帮晋川找了个律师,这会儿正在了解案情。”
俞玥拉开车门坐进去:“你等着,我马上就到,先把事情跟我说下。”
方侃就知道俞玥够义气,不由松了口气,语速飞快地道:“晋川这回也是倒霉,正赶上黑市严打,本来也跟他没什么关系,可谁知道他之前丢了的那幅画,被人拿去做了假,骗了个富商两千万…这不,偷画倒卖赝品的人没抓到,就找上晋川了么!”
俞玥一边加油门,一边不解地问:“既然是赝品,怎么能断定是晋川画的?”
“唉,咱们这儿片,就晋川临摹画做的最好,又是以此出名的,局子里的人可不就首先盯着他么!找了什么专家过来鉴定,和晋川以往的作品对比,就认定他了!晋川也是笨,直接供认那画出自他手,这下他就算说自己是冤枉的,也不好立即脱身了。”
俞玥眉头皱得很紧,飞快地道:“行,我大概了解了,这就打电话找找关系。放心,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一定把他给捞出来!”
挂了电话,俞玥立即给父亲打了过去。
“玥玥,什么事儿啊?”
女儿很少会在工作时间给自己打电话,俞善洲平时很忙,总有开不完的会,因此除非事态紧急,俞玥一般是不会在这个时间找他的。
俞玥着急地道:“爸,我男朋友出了点事儿,想找您帮个小忙!”
“等等…”俞善洲皱了皱眉,“你谈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也不带回家给爸爸见见…”
“哎哟爸!这会儿是聊这个的时候么?”俞玥无奈地道,“先帮我想想办法,把人给捞出来再说吧。”
俞善洲不满地道:“你找的那是什么人啊,怎么好端端的会被抓进去?玥玥,你可不能和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啊…”
“行了,爸,他是个再正经不过的人了,比您还刻板传统呢!”俞玥喘了口气,将事情简单跟他说了,最后恳求道,“爸,你相信我的眼光,我看上的绝对是这个世上第二好的人!”
俞善洲的关注点十分奇葩,立马笑着问:“为什么不找世上第一的好男人?”
俞玥这时候了还不忘顺便拍个马屁:“这还用问么,世上第一好男人当然是您了!”
俞善洲很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
俞玥将老头哄开坏了,急切地问:“那这事儿您到底准备怎么办?”
俞善洲收敛了笑,叹气道:“玥玥,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个画家是被冤枉的,那么要不了几天,他自然就会被放出来。这点小事儿,真用不着我的关系,如果一旦我介入了,可能事情就会变得比较复杂…”
俞玥心一沉:“您这是不想插手了?您想清楚啊,那可是您未来女婿!”
俞善洲无奈笑道:“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儿…唉,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用不着。这些年你自己的人脉发展得也不错,一点小事,你是关心则乱,才会急吼吼地找上我,不然凭你自己也能搞定的。”
俞玥不高兴地道:“拘留室环境多差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没有,晋川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在里面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呢!爸,我这不是怕拖得久了让他受委屈么。”
更别说唐晋川有口不能言,即便满腹冤屈,也无法诉说,那种委屈,只要想一想,俞玥就心疼得直抽抽。
俞善洲到底心疼闺女,不想她这么着急上火的,便委婉提醒道:“行了,求我不如去找杜家,他们和局子那边向来关系密切…我记得杜家那小子和你挺熟的吧?”
俞玥一想就明白了,立马笑着道:“谢谢爸,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联系杜文东!”
挂了电话,正好赶到市局门口,俞玥刚下车就看到方侃嗖地蹿了出来,大热天戴着个鸭舌帽,还严严实实的在脸上糊了个口罩。
俞玥鄙视地打量他一眼,不屑哼道:“你至于么,搞成这样跑局子里来,回头人以为你不法分子上门砸场子来了,别再连累了我家唐唐!”
方侃翻了个白眼:“我发誓胡子长出来前绝对不出门见人的,为了哥们儿我什么都不顾了,你还想我怎么着啊。”
俞玥摸了摸鼻子,笑着道:“你要真为哥们儿两肋插刀,就该以真面目示人,没准儿人瞧见你白嫩年轻,以为你是中学生呢,心一软,就放了我家唐唐。”
方侃狠狠呸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戴着口罩,这一呸口水全糊自个儿脸上了,登时被恶心得够呛,一脸嫌弃地扯下了口罩,露出一张闷得通红的小脸。
“看你还有闲情逸致跟我在这儿臭贫,想必事情办妥了吧?”
俞玥摇了摇头:“有点眉目,不用担心,我得先去了解了解情况。”
正说着话,就见里头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副眼镜,手里拎了个公文包,一派精英人士的范儿,想必就是方侃请来的律师了。
果然,等两人门口说完话,西装男就径直往这边走了过来。
“严律师,情况怎么样?”
严律师推了推眼镜,笑着道:“没多大问题,画的的确确是唐先生画的,但是并没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他参与了诈骗。不过因为涉嫌的金额数目过大,暂时还不能放人。现在主要的问题是那家装裱店,他们可能是为了避免麻烦,所以不肯承认那幅画是在他们店里丢的,也或许将画卖给嫌疑人的就是店里员工,所以才推脱责任。”
俞玥皱了皱眉:“那晋川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严律师看了她一眼,笑着安抚道:“只要找出确切证据证明唐先生的清白,警方就会立马放人,如果你们不放心,也可以想办法保释的。”
俞玥点点头:“谢谢严律师了,我这就想办法先让人出来。”
俞玥使了个眼色,等方侃招呼着严律师离开,才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许久才接通,那边声音非常嘈杂,还伴随着阵阵海浪声,听得俞玥直皱眉头。
“我说,杜大少,您这是到了什么犄角旮旯去了,这么乐不思蜀的,怎么着,不打算回国了?”
“哈哈哈,是小玥玥啊,怎么,想哥哥了?”
俞玥无奈地叹息:“东子你至于么,剪头三天丑,不就被我们嘲笑了两句吗,还非得躲到国外去,这么长时间头发也该长出来了吧?”
杜文东没有回答,过了片刻,可能是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电话那头安静许多,这才哼了声道:“哥这么英俊的人,怎么能让一个发型毁了哥的英明!谁让你们嚷嚷要给我拍照发围脖的,这年头你们这群狗仔那么丧病,防不胜防的,我不跑还不得被你们拿着照片嘲笑一辈子啊!”
俞玥没心情跟他瞎扯,连忙打断他道:“行了,国际漫游你不嫌贵啊…跟你说正经的,我这边有个…朋友,出了点事儿,现在被拘在里头了,他可是冤枉的!你和市局关系好,帮我通融通融,看能不能把人给放出来。”
“哎,我说什么事儿呢,就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儿,也至于你急赤白脸地打断哥哥的狂欢…行,我这就帮你打电话问问看。”
俞玥立马松了口气,笑着道:“谢谢了啊,等回国了一定请你吃饭!”
俞玥挂了电话,方侃立马凑上前问:“这就完了?”
俞玥瞪了他一眼,摇了摇手机道:“等着!我这朋友很有些门路,黑的白的都混得开,回头再托他帮着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出些证据,到时候就能还我家唐唐一个清白了。”
杜文东办事效率很高,没多久里头就出来一个人,高声喊道:“哪位是俞小姐?”
俞玥忙答应一声,和方侃一起跑上前去。
“进里头把表填了,再交点保释金,就可以把人领走了。”
俞玥笑着道:“太谢谢您了,警察同志!”
办完手续,唐晋川就被带了出来。
许是因为里头环境太差,一夜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再加上莫名其妙的官司缠身,唐晋川的面色有些憔悴,看见俞玥的时候,眼神微微闪动。
虽然唐晋川除了脸色难看一点,连根头发都没掉,可俞玥就是觉得他受了莫大的委屈,简直心疼得不行。她不敢想象这一天来唐晋川是怎么度过的,不会说话,孤身一人,被冤枉的委屈和惶恐,拘留室里乌七八糟什么人都有,如果是她,估计早被吓得哭着喊着找爸爸了。
俞玥连忙拉着他往外走,唐晋川挣了挣没挣脱,便由着他将自己带上了车。
“喝点水,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方侃刚坐到车里就被俞玥前所未见的温柔麻得一激灵,不由翻了个白眼。
唐晋川接过水瓶,摇了摇头,迟疑着比划道:“我想先回家。”
俞玥二话没说,开着车直奔金玉蘭庭而去。
“唉,晋川,你这次倒霉可倒大发了,要不是大俞仗义出手,兄弟我真不知道怎么帮你好了!”
方侃从后面探过头来,拍着唐晋川的肩膀感慨道:“别担心,咱们一起想办法,你是无辜的,一定会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