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娜连忙自我介绍:“聂医生你好,我叫那娜,轮转期的护士,现在神经外科…”
“够了!“聂唯平不耐地皱了皱眉,冷淡地打断她们:“有完没完,赶紧走人!”
聂唯安眼尖地看到他下巴上的伤,顿时惊了一惊,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哟,哥哥你这是整容去了?难怪我瞅着你今天格外顺眼呐!”
聂唯平冷笑:“是啊,看到我整得没半点跟你相像,当然会顺眼很多!”
聂唯安早就习惯了,论毒舌她永远比不过自己的哥哥,毫不介意地笑了笑,斜眼瞅着一边的小护士,暧昧地一挑眉:“几天不见换了口味?你们也克制点,别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
聂唯平冷冷地说:“你想多了,剃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刮伤而已!”
聂唯安嗤笑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哥你别忘了我跟你同行…要是连刀伤和咬伤都看不出来,我岂不是辜负了‘开膛手’的名号?”
“我要是想糊弄住你,直接说疯狗咬的也比刮伤靠谱。”聂唯平淡淡嘲讽道,“我以为你能有点自知之明,听到我随便找的借口就该知道我不想回答,谁晓得你还是那么不知趣!”
那娜在旁边听得咋舌,不愧是兄妹俩,一个给人开瓢,一个给人开膛,骂起人来都这么杀人于无形…这家人可真够血腥啊!
“好了,不打扰你们俩了!”聂唯安轻轻冷哼,在她哥寒意十足的眼神中镇定自若,从从容容笑道,“娜娜,我很喜欢你,有时间来找我玩啊!”
那娜诚惶诚恐地点头,刚要客套几句,就被聂唯平一把拎起。
“走人了!”
聂唯平听着身后传来的得意笑声,颇为头疼地加快了脚步。
那娜被一路拎到外科楼下,聂唯平将她随手丢开,一句话也没说就快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聂医生遇见那娜一路悲催,这下破相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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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小土包子
因为陪着聂唯平出差,那娜额外多了一天的休假,刘玫还特意打来电话慰问她一番,嘱咐她在家好好休息。
那娜十分开心,这两天奔波让她身心俱疲,难得有一天不用上班,等不及毛丹下班回来,那娜就收拾了东西离开医院,匆匆往家走。
看了看时间,那娜提前一站下了公交车,挑了许多水果放包里,又买了两块蛋糕,然后走到幼儿园门口等待放学。
这所幼儿园离家很近,不到一站的路程,历史却非常久远,那娜小时候也曾在此上过学。
幼儿园大门口聚集了许多来接孩子的家长,铃声一响,大门从里面打开,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一蜂窝涌了出来。
那娜小心护着手里的蛋糕,避开横冲直撞的小孩子,踮着脚一边寻望一边朝里面走。
那远小朋友拖着他的蓝色小书包,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走在最后面,慢吞吞的脚步和周围如同放风的兴奋孩子成了鲜明的对比,丝毫不见同龄小朋友的活力。
那娜露出笑容,高声喊道:“小远!”
那远小朋友猛地抬头,圆圆的小脸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肉嘟嘟的嘴巴可爱地张大,愣了片刻才欢呼一声跳起来。
那娜急忙往前走,边走边嗔怪地喊道:“别跑那么快,小心撞到人!”
那远跟枚小炮弹一样,嗖地撞在那娜的腿上,抱着她的大腿尖笑道:“小姑你总算回来了!”
那娜蹲下身,将他搂在怀里,笑着在的脸蛋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那远小朋友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小姑姑了,心情大好之下任由那娜糊了自己一脸口水,笑嘻嘻地说:“高兴!小姑我好想你!”
那娜被哄得眉开眼笑,晃了晃手里提的袋子:“你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蛋糕,走吧,我们回家!”
那远伸出小手将袋子紧紧攥着,却不愿意离开小姑姑的怀抱,小胳膊牢牢搂着那娜的脖子,蹭着她的脸撒娇求道:“小姑我好累,不想走路,你抱我好不好?就一会儿,累了我就下来自己走!”
小远虽然才五岁,可那娜体型娇小,细胳膊细腿的,抱起肉团子似的的小侄子走回家着实要吃力很多。
不过小远平时就十分乖巧,又很多天没见面了,那娜不忍拒绝,将包包甩在背后,托着那远的小屁股将他抱了起来。
那远笑眯眯地搂着她的脖子,欢快地晃了晃小脚丫,兴奋地大喊一声:“走咯!”
那娜无奈地笑了笑,将他往上颠了颠,抱着他慢慢往外走。
门口还有没离开的小朋友,那远装模作样地对他们挥了挥手,淡定却十分刻意地大声说:“有人来接我放学回家,我先走了,再见!”
那娜看到小远那迫不及待昭告天下的表情,心里不由一酸。
以前也有人每天等在幼儿园外接他回家,宠溺地把他扛在肩上走得飞快,一路上都是小远惊叫的笑声。
可现在,孤零零一个人回家的小孩,在周围同学欢乐的映衬下变得越来越自卑,受尽小伙伴们嘲笑的同时也愈发显得落寞可怜。
那娜虽然大多数时候迟钝,可对待这个疼到心坎里的小侄子,一点细微的情绪都能让她感知到。
那娜低头,用额头蹭了蹭小家伙的脑袋,亲昵的动作充满了怜惜和歉疚。
走出幼儿园没多远,刚拐过一个街角,看不到幼儿园了,那远小朋友就懂事地要求下来自己走。
那娜两条胳膊累得酸疼不已,也确实坚持不下去了,将他放在地上,一手拎着书包,一手牵着他,慢慢地走回家。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L市的夏季总是来得很早,还没好好感受春日懒洋洋的和煦暖风,太阳就已经一天比一天灿烂起来。
不过傍晚的时候还是很凉爽的,风吹得十分舒服,那娜也不着急,一边慢悠悠往家走,一边和小侄子聊天。
“小远有没有好好听陈奶奶的话?”
陈奶奶是那娜家对门的邻居,儿女不在身边,一个老人家生活上有很多不便,那娜一家便经常照顾她,现在那娜有了需要,老人当仁不让地主动伸手帮助。
那远点了点头:“我很听话,陈奶奶腿脚不好,我每天帮她下楼买东西…小姑,你这次回来能不能不走了?”
那娜笑着问:“为什么啊?舍不得我?”
那远“嗯”了一声,肉肉的小脸圆鼓鼓的,郁闷地拧着小眉毛说:“陈奶奶做的饭没有你做的好吃…小姑,我真的不想再吃鸡蛋了!”
那娜揉了揉他的头:“乖,小孩子不可以挑食,不然长不高!”
那远鼓了鼓嘴,不高兴地说:“那我可不可以少吃一点?你不在,陈奶奶每天都要给我煮一个鸡蛋,真的好难吃…”
那娜无奈地叹了口气:“明天我煮些茶叶蛋放在冰箱里,以后让奶奶热给你,这样可以了吧?”
比起没味道的白水煮鸡蛋,茶叶蛋显然要好很多。
那远也知道不可以任性,只好委屈地点点头。
那娜心想,这么着真不是个办法,小远还那么小,正是离不开家人的时候,更何况陈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虽然帮忙照顾小远,但很多时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人家心地善良,照顾他们姑侄俩颇多,可到底不如至亲那般体贴入微,好意想给小远补充营养,却想不到每天吃同样的白水鸡蛋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折磨。
可是现在她住在医院提供的宿舍,地方很小,条件也非常差,没几个人愿意住那里,毛丹早就嚷嚷着要在外面租房子搬出去,这样的地方,小远又怎么能够跟她一起住?
再说军总院离小远现在上的幼儿园太远,她上班忙起来根本没时间接送,哪里照顾得来他。
那娜心里颇为苦闷,若不是那场意外…小远依然是调皮捣蛋却天真烂漫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懂事得让人心疼。
“小姑!”那远拉了拉那娜的手,黑白分明的大眼清澈无比,“你别皱眉头了,我最喜欢吃茶叶蛋了…”
“小远乖!”那娜将他软软的手握在掌心,那样柔弱的小手,却给予了她坚持下去的勇气,是她乐观积极生活的全部动力。
那娜的家十分普通,家境不算太好,却也让她衣食无忧。她的父亲曾经当过兵,退伍后被分配到这片小区的派出所,有一次抓贼的时候受伤住院,认识了她的母亲,小片儿警和小护士迅速陷入爱河,婚后生了一双儿女,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那娜和小远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对门陈奶奶家。
陈奶奶几乎是看着那娜长大,一见到她就乐呵呵地笑起来,布满皱纹的面容上满是慈爱。
那娜打发小远自己玩,将包里给陈奶奶买的水果拿出来洗干净,老人牙口不好,她特意选了些比较柔软的品种,堆了一大盘放在桌上。
陈奶奶笑着拍了她一记:“每次回来都买那么多东西,上次拿来的牛奶还剩了大半呢!”
那娜帮陈奶奶剥了根香蕉,闻言故作生气道:“您是不是嫌弃我了啊?”
陈奶奶戳了戳她的脑门:“哪儿能啊,我是怕你浪费!小远也吃不了那么多…”
“您这话说的,我那是买来给您的!”
陈奶奶吃了口香蕉,笑道:“臭丫头跟我还客气!”
“我可没跟您客气!”那娜脸色微微一黯,“我就是想孝敬孝敬您…除了您,我还能孝敬谁?”
陈奶奶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眼充满了难过:“傻丫头,你可得好好的啊,不为其他,你也得为着小远照顾好自己!孩子那么小,你哥他…唉!”
那娜怕惹得老人家伤心,忙挤出个笑容说:“奶奶,今晚我来做饭吧!您想吃什么?”
那娜晚饭做了不少菜,还特意做了小远最爱吃的椒盐排骨,可那远小朋友饭前吃了两大块蛋糕,对着一桌子的美味却吃不下多少了。
那娜好气又好笑,晚饭后带着小远去遛弯消食。
那远有点兴奋过了头,拉着小姑走了很远,一路上招猫惹狗玩的不亦乐乎,回到家还不消停,缠着她说了很久的话。
那娜知道,小远跟着陈奶奶生活,即使幼儿园有很多玩伴,却依然寂寞,所以每次她回来,小远都会格外开心。
那娜给小远洗了澡,晚上陪着他一起睡,躺到床上时,闹腾了很久的小孩终于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那娜早就哈欠连天了,帮小远掖好被子,很快陷入了梦乡。
睡得正沉的时候,那娜觉得有人在推自己,猛然一醒坐起来,就听到旁边小远含糊不清的哭音:“小姑,我疼…”
那娜心里一惊,摸索着开了床头灯,回头一看,小远哭丧着脸,捂着腮帮可怜巴巴地坐在那儿。
那娜连忙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冰凉凉的,已经疼出了汗。
“哪里疼啊?”
那远松开手,小脸肿了大半边,疼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牙疼,好疼好疼…呜呜,小姑我好疼…”
那娜小心地抬起他的脸朝向灯光,轻柔地哄道:“别怕,嘴巴张大我看看…”
那远昂着脑袋,费力地张开嘴,因为疼痛,怎么也张不大。
那娜仔细看了看,后面的牙齿中间黑了好大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龋坏了。
难怪疼成这样,那么大一个洞,晚上还吃了那么多甜食!
那娜还要检查下有没有其他牙齿龋坏,小远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疼死了,小姑…”
那娜连忙搂着他哄,捉住他的小手不让他揉肿起来的部位:“别哭别哭,一哭不是更难受吗!小姑这就想办法让它不疼!”
小远太小,不敢给他随便吃药,那娜只好拿个玻璃瓶装点冰水,用毛巾包了给他冰敷。
冰冷逐渐缓解了些疼痛,那远的哭声立马小了许多。
那娜靠在床头,让他躺在自己怀里,一手拍着他的背安抚,一手扶着玻璃瓶,训斥道:“让你平时不好好刷牙,后面的牙齿全都蛀怀了!晚上吃了那么多蛋糕,不疼才怪!”
那远啪嗒啪嗒掉眼泪,哼哼唧唧地小声道:“我每天都刷牙的…”
那娜冷哼一声:“你每次都认真刷了吗!”
那远不吭声了。
那娜心有不忍,孩子牙疼本来就很痛苦了,就算要训斥也该等他好点。
“怎么样,现在还疼吗?”
那远点了点头,皱着鼻子哽咽道:“疼…”
那娜叹了口气,让他自己扶着玻璃瓶,披上衣服下楼去买药。
幸亏小区附近就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那娜匆匆买了药回来,玻璃瓶已经不冰了,小远疼得在床上打滚,一张脸满是眼泪。
那娜急忙翻出棉签,撕下上面的棉花搓成小球,然后沾了风油精放入小远蛀牙的洞里,辛辣的味道刺激得小远直吐舌头,口水都滴了下来。
“好辣,小姑我要漱口…”
那娜拧了条湿毛巾给他擦脸:“辣一点也比疼得死去活来强吧!现在还不能漱口,不然起不了效果。”
这个方法还是她以前蛀牙疼的时候,她妈妈用过的呢,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是好歹能暂缓疼痛。
没多久,小远就止住了眼泪,抽了抽鼻子口齿不清地问:“可以漱口了么?”
那娜将他嘴里的棉花球取出来,倒了杯水给他漱口:“现在还疼吗?”
那远揉了揉眼:“还有一点…”
那娜看了眼墙上的钟,折腾了半夜,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那娜关了灯,搂着小远躺下,拍着他哄道:“睡吧,睡醒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咱们把坏掉的牙齿治好,以后就再也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热,外面餐馆的饭真心吃不得,大苗第三次食物中毒…每次都是夏天,每次都是因为吃了带有酱料的东西!
所以告诫大家,天热尤其要注意饮食!
大苗十分愧疚,说好的隔日更却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做不到…于是休息这半天,大苗拼命码字,弥补之前拖欠的更新!
所以明天中午之前,应该还会有更新!
小肉团子威武
那娜关了灯,搂着小远躺下,拍着他哄道:“睡吧,睡醒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咱们把坏掉的牙齿补好,以后就再也不会疼了!”
小孩子需要的睡眠时间本来就长,那远又闹腾了那么久,早就累了,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在小姑轻声细语的温柔安慰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那娜给幼儿园的老师打了个电话,为那远请了一天假,一大早就带着他坐车去军区总医院。
门诊一楼已经挤满了人,每一个挂号窗口前都排了很长的队伍,那娜感概一番直接上楼,果不其然,口腔科外面的候诊区也坐满了病人。
那娜想了想,干脆带着小远去了外科楼,她的护士服和工作牌都在十七楼的值班室里,作为医院内部人员,利用职业之便开个小小的后门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
这会儿办公室里没什么人,医生们早已经查完房去手术室了,那娜嘱咐小远乖乖地待在里头不要乱跑乱动,自己去护士值班室换衣服。
刘玫正在值班室里对着电脑工作,看到那娜进来的时候愣了一愣,疑惑地问她:“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吗?”
那娜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叹气道:“我本来都回家了,结果昨天半夜小侄子牙疼,我就带他来看看医生…病人太多,排队的话不知道要等多久,只好回来换上护士服!”
白大褂和护士服都是身份的最好证明,对待本院的员工,坐诊的医生哪怕再反感插队走后门,也会给自己的同事几分面子。
而且这年头,不管大病小病,医院里有点关系的都会找熟人帮忙,大家早已习以为常。
刘玫了然地点了点头,说:“用我的就诊卡吧,我先打电话给你走个号!”
那娜来到这里还没生过病,所以也就没办过医院的就诊卡,去挂号又要排队等很久,倒不如直接借用刘护士长的。
刘玫帮她走了号,放下电话问:“你小侄子呢?”
那娜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在办公室里等着呢!”
刘玫“哦”了一声,随即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对了,你和聂医生出门这两天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那娜笑了笑:“能有什么麻烦?县医院恨不能把聂医生给供起来!”
刘玫忍不住八卦道:“聂医生性子别扭脾气又臭,谁越是巴结讨好他,他就对谁越毒舌!县医院那些人估计没少看他脸色…你是不是也跟着受了不少气?”
那娜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刘玫高深莫测地笑起来:“还真被我猜中了…委屈你了,不过还好你没傻到底,多少知道反抗…”
刘玫自言自语地咕哝着,声音很小,以至于那娜没听清,笑着解释道:“我也没怎么生气…聂医生就那样,嘴巴不饶人,但是心眼不坏,习惯就好,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刘护士长皱了皱眉,果然不能跟那娜来委婉的那一套,绕来绕去很容易把自己的智商拉低到她的水平。
刘玫叹了口气,直截了当地问:“聂医生下巴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昨天她刚要下班回家,就见到聂唯平拎着包迎面走来,下巴上红红的,凑近了一看居然是深深的牙印。
刘玫当时就震惊了!
谁这么逆天,居然把聂医生啃了?
还啃得破了相?!
刘玫惊悚地瞪着那俩牙印,追在聂唯平身边旁敲侧击,奈何他那张嘴不仅毒,还很紧,威逼利诱地追问了半天也没透露一个字!
刘玫好奇的要死,心痒难耐地几乎一夜没睡好,今天一看到那娜就迫不及待地八卦起来。
那娜想到聂唯平下巴上的伤,不自觉就想到两人同床共枕的一晚,小脸一红,讷讷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个…护士长,聂医生是怎么说的?”
刘玫多精明啊,连聂唯平都要忍让她三分,一看小姑娘躲闪犹豫的眼神,就猜了个□不离十!
刘玫和善地微笑,拉着她坐在身边亲切地道:“小平什么也不肯说…不过我也能猜到!年轻男人嘛,出门在外一时把持不住,意乱情迷也是有的,我也不是不开明的人,可他下巴上被女人咬出那么明显的痕迹,要是被上头知道他出差期间还在外头乱来,对他的风评会有极大影响!你也知道,咱医院军事化管理十分严格,如果闹出什么事…”
那娜被忽悠的彻底傻了眼,生怕自己连累了聂医生,让他的大好前途毁在自己嘴下,没等刘护士长说完就急急忙忙坦白道:“不是的,护士长你误会了!聂医生下巴上的牙印是我不小心弄出来的…”
刘玫顿时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眼神鼓励,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红着张脸小声道:“县医院的人请我们吃饭,我喝醉了…牙齿不小心磕到聂医生的下巴,才会留下牙印…”
刘玫愉悦地笑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醉的好!继续努力!”
那娜愣住了,傻傻地张着嘴,疑惑地“啊”了一声。
刘玫畅快地笑着,冷冷地轻哼,幸灾乐祸地说:“我早就看他那一脸的臭德性不顺眼了!”
那娜有些反应不过来,刘玫的好奇心被满足了,站起身往外走:“傻愣着干嘛,你不管你那小侄子了?”
那娜被转移了注意力,瞬间把那点子纠结抛到了天外,跟在刘护士长身后往办公室走去,那远依然乖巧无比地坐在原地等她。
“小远,这是刘阿姨!”
那远小朋友在外人面前一向礼貌懂事,立马嘴巴甜甜地喊道:“刘阿姨好!”
粉嫩可爱的小正太笑眯眯的很讨喜,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了,特别是刘玫这样已经做了很多年母亲的“怪阿姨”,被萌得心肝直颤,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捏上小远肉嘟嘟的脸蛋,揉啊揉的舍不得撒手。
那远小朋友忍着怪阿姨的凶残蹂躏,包子似的小脸被揉捏得泛了红,才终于得以解脱。
那远刚一脱离“魔爪”就跐溜地滑下椅子,躲在小姑的大腿后面,抱着她的腿往外拖:“小姑我们快去看医生吧,我牙齿又开始疼了…”
说着说着,那远还配合地露出痛苦的表情,哎哟哎哟叫了起来。
那娜对他的小心思自然清楚,可被小正太快萌化了的刘玫并没在意,闻言连忙让那娜带他去门诊楼。
那娜抄下刘玫就诊卡上的编号,拉着那远和大家道别。
上午的病人一向很多,很多人为了顺利挂到某位专家的号,都是早早就等在门口排队,就这样很多时候还有不少人排不上队,直到医生们下班了还轮不到自己看病。
那娜拉着小远在门口徘徊,看墙上贴的医生介绍,还没决定出找哪个医生帮忙,就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
那娜回头看去,看见魏哲笑着对自己挥了挥手。
那娜露出大大的笑容问:“你怎么在这儿?是下来突击检查的么?”
魏哲玩笑道:“是啊,正好逮到你上班时间偷懒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