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长大了,去学校报道,别人都是父母陪着,而她是那郝开车送去的。
那娜还记得那个时候,年轻俊逸的那郝吸引了全宿舍女生的注意,在帮着她铺好床,领来教材后,那郝又不厌其烦地叮嘱了她许多注意事项才离开。
这样温柔细致的男人,刚刚结婚不久,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心中理想的完美情人。
那个时候,那娜因为有个这样的哥哥,颇为自豪,室友们对那郝的花痴,简直成了她最大的骄傲。
那郝从来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存在,是她成长路上最强大的守护。
即便车祸后一天接到三次病危通知单,那娜也从不相信他会忍心离她而去。
那是那郝啊…是她最亲爱的哥哥!
那娜还记得他曾说过,让一个人快速变强,最好的办法是有一个想要保护的人。
那郝无奈又宠溺地摸着她脑袋叹息,正式因为妹妹太弱小,所以他才逼着自己一夜长大。
这样一个将全部的心软都给了自己的人,如何舍得让她连最后的倚靠也消失?
那娜眼珠不错地望着床上的人,苍白的面容瘦削得厉害,颧骨高高凸起,厚厚的纱布缠在脑袋上,更让他有种触目惊心的虚弱。
虚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聂唯平推门进来,将温热的牛奶塞到她手里,沉声命令道:“喝了!”
那娜实在喝不下去,一点胃口也没有,特别是牛奶还散发着些许腥味,更是让她不舒服。
那娜知道聂唯平担心自己,乖乖地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完。
聂唯平调了调呼吸机,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拉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那娜紧张地问:“怎么样?”
“恢复得还行!”聂唯平坐在她旁边,温声安慰道,“大概是他昏迷了太久,身体需要缓慢恢复,所以才会比预期醒来的时间要晚!别担心,乖,去睡一会儿吧!”
那娜摇了摇头,叹气道:“我想陪着他,万一他突然醒来…我不想他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聂唯平摸了摸她的脑袋,将人抱在怀里,故作轻松地道:“没事的,我替你守着!”
那娜还是摇头,难过地低声说:“过去那么多年,都是我哥守着我,那时候他没觉得我烦,从不觉得累…现在,不过是换我守了他短短一年,我怎么能够让他醒来看不到我?”
那娜其实是个很和善的人,很少有如此坚持的时候,小脸上满是执拗,哀伤地看着床上无动于衷的人。
她相信,自己陪在这里,哥哥一定知道!
更何况,即便他人事不知,她也不想留他一个人辛苦抗争…
要不是各项数据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聂唯平恐怕真的要怀疑他醒来的可能了。
越是对医学钻研得多,就越是对造物主充满叹服。人体还有那么多未解之谜,就算手术成功,没有血管破裂,聂唯平也不敢肯定自己没有一丝疏漏。
若是真的醒不过来怎么办?
“聂医生,你说…我跟哥哥多讲讲话,能不能把他吵醒?”
聂唯平回过神,心里一酸,不自觉收紧了手臂,淡淡地问:“这两天小东西说的话还少吗?”
小孩子叽叽喳喳吵得要命,都没能把自己亲爹吵醒了!
那娜眼神微微黯淡,自嘲地笑着道:“是我太心急了。”
聂唯平眼神微动,突然微微笑起来。
“其实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那娜猛然抬头,双眼迸发得光芒让人动容:“什么办法?快说!我一定照办!”
“你答应照办的啊!”聂唯平诡异地笑了笑,语气淡淡地说,“冲喜吧!我委屈点娶了你,大舅子就你这一个妹妹,你嫁人这么大的喜事,更何况还是嫁给我这样出色的男人,他一定高兴地蹦起来为你送嫁!”
那娜的心放佛过山车般起起落落,气得狠狠拧了他一把,低声怒骂道:“呸!亏你还是个医生呢,居然还搞封建迷信这一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娜虽然被聂唯平三两句话引得心潮大起大落,可心底原本越积越多的绝望,却骤然消散了。
“哎,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聂唯平不乐意了,扯着她的脸蛋儿低下头作势要吻,吓唬她道,“咱俩在大舅子面前来个活春宫,把夫妻关系砸实了,看你还怎么出尔反尔!”
那娜又羞又恼,扑腾着四肢去挡,医院安静的夜晚一点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聂唯平吮出的响亮“啵”声让她整张脸红了个透!
“别乱来啊你!”
“怕什么,又没人看见…”
“滚开!流氓!”
“哼哼!再流氓的都做过,现在害什么羞啊你…”
“好吵…”
微弱的、喑哑的两个字几不可闻,可那艰涩的如同锈迹斑斑的乐器挤出的声音,却如惊雷一般,绽开在那娜久干成旱的心里。
那娜猛然僵住,一时间居然不敢回头…
还是聂唯平反应快,微微愣了下后立马跳起来,扑到床边去确认。
黑而长的睫毛终于有了动静,仿若坠着千金重担般,在聂唯平屏息凝神的注视下,极缓极慢地张开来。
像是不适应屋内的光线一样微微睁开又闭上了,过了片刻才眨了眨张大,黑白分明的眼睛雾气萦绕,却又十足温润,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轻轻转了转看向呆怔住的那娜。
“小妹,你把我吵醒了…”
那娜静了片刻,突然咧嘴一笑,红红的眼圈滚下大颗大颗的泪水,像是要将一直以来压抑的委屈都宣泄而出般,哽咽着大声抱怨道:“我讨厌死你了!吓唬我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情感的缺口一旦打开,过去无时无刻不在的担惊受怕如洪水般冲了出来。
那娜再也不管不顾,嚎啕大哭得像个孩子,迷路了许久,吃尽了苦头,一路跌跌撞撞才终于找到了最亲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删改了好多次各种不满意,所以昨晚就没来得及更新…然后凌晨码完字一激动,不小心绊到网线将猫给扯了下来,摔碎了…~~o(>_<)o ~~
于是…这里正文就完结了!姑凉们提出的番外会尽量满足!目测有后续,大舅子虐妹夫,小土包子的婚礼和小小包子,护士服的角色扮演,小肉团子戏份也会很足…
聂唯安的番外木有,因为她是我计划中的主角人物,军医和大头兵,格斗之王神马的各种凶残…所以番外就不写她了!
新文已经定下来了,会尽量早点开,先容裸奔的大苗去完善一下大纲…以便于到时候保证日更!
感谢【Erica】的销魂霸王票~明天会更新两个番外哦!
65番外后续发展
那娜这一嗓子嚎得刚刚醒转过来的那郝立马又晕了过去。
聂唯平被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黑着脸低声斥道:“闭嘴!大半夜的,瞧咱大舅子又被你给吓晕了!”
那娜嘎一声止住了哭号,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满脸紧张,扒拉下他的手小心说:“快看看我哥怎么样了!”
聂唯平简单检查了一番,终于松了口气,平静地说:“大舅子只是昏迷了太久,刚醒过来还很虚弱…不过能醒,应该就没有太大问题了!”
那娜抓着他的手,将脸埋在他温热的掌心,无声地泪流,热热的眼泪烫得聂唯平一阵阵心疼。
那娜哭得不能自已,肩膀微微耸动,却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聂唯平抬起另一只手,心疼地顺着她的头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人没事了,你还哭什么呀!”
聂唯平别扭地哄了两句,故意调笑道:“看吧,我就说冲喜有用!有时候你不得不相信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它们虽然毫无科学依据,可作为一种信念,也能有很多奇妙的作用!”
聂唯平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伸手揩去她的眼泪,调侃道:“不如我们继续?说不得大舅子又能被刺激醒来呢!”
那娜终于破涕为笑,握拳捶了他一记,抽了抽鼻子骂道:“流氓!”
那郝是真的醒了。
虽然人还很虚弱,每天清醒的时候也少,晕晕的说不了几句话就又睡了过去,可他却一天比一天好转过来。
最骄傲开心的莫属那远小朋友了!
小家伙坚信是自己*的力量唤醒了老爸,大感欣慰自己没白白浪费那么多口水。
等到伤口拆线的时候,那郝已经能靠坐在床头聊会儿天了。
聂唯安来看过几回,那郝心脏在术中有轻微损伤,术后慢慢调理,不会有太大后遗症。
那郝一醒,小胖团子可算见到亲爹了!
倒不是说小姑对他不好,可保不住有个小心眼儿的凶残叔叔在旁虎视眈眈,小家伙憋屈了许久,这会儿找着靠山了,终于扬眉吐气了!
那远捧着卡通塑料小碗,颤悠悠地举着小勺喂老爸吃饭,一勺子菜撒出去大半,弄得那郝哭笑不得。
那郝接过他的勺子,赞扬道:“宝贝儿真棒!都会喂爸爸吃饭了!爸爸想学着自己吃,小远帮我端着碗可以吗?”
那远想了想,觉得虚弱的爸爸端不动碗,拿着勺子应该还没问题,就点点头答应了。
那郝伤到大脑,又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能坐起来已经不错了,现在连端碗饭都觉得吃力。
那郝醒来那么久,都没有见过爸妈和自己老婆,虽然那娜什么也没说,可他已经心知肚明了。
那郝黯然神伤,可人在鬼门关转了一圈,难免有很多改变,也更加懂得了活着的美好。
更何况…这世上还有他留恋不舍的人,还有他无法舍弃的牵挂!
小家伙支棱着两条短短的胖腿坐在床边,咔擦啃口苹果,再举到老爸嘴边让他吃,父子俩和乐融融的分享着,时不时传出小孩子清亮的笑声。
那远摇头晃脑地数落着聂唯平的种种暴行,简直声声泪下,甚至连和他抢厕所这种事都被他说得好像犯了天大的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聂唯平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来!
那郝始终微微笑着,也不发表什么意见,只在儿子停口的时候,轻轻“哦”一声,或者淡淡问句“还有什么”,循循善诱地,引着小家伙倒豆子般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你是不知道~叔叔实在太讨厌了!老是说我胖,还给我起外号!爸爸~我胖吗胖吗?”
那郝揉了揉他的脑袋,睁着眼睛说瞎话:“怎么会?小远可*又帅气,这一年不见个头儿还窜高了!”
小家伙满意地点点头,啃了口苹果嚼吧嚼吧说:“我也觉得是这样呢~幼儿园的若若就天天追着我要我娶她~”
“哦,那你没答应?”
“没~”那远似模似样地摇摇头,叹气道,“若若太胖了不漂亮!”
那郝:“…”
那郝嘴角抽搐,实在没好意思打击这自恋的胖团子,谁让他活死人般在床上躺了一年呢,儿子实在委屈了,这时候还是顺着他点比较好!
父子俩正聊着天,忙完了的那娜就过来收拾碗筷了。
“哥,吃饱了吗?”
那郝点点头,笑着说:“你都快把我当成猪了!行了,别忙了,过来陪我说说话!”
那娜将碗筷摞在一起,洗了手在床边坐下:“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儿?”
“不累!”那郝无奈地笑道,“我都睡了一年多了,骨头都生锈了!别担心,我的身体我会注意…倒是你,这一年多实在辛苦你了!”
“哥!”那娜正色道,“过去一直是你在照顾我,那时候你从来不觉得辛苦,现在我照顾你照顾小远,再艰难我也不会觉得辛苦!”
那娜摸了摸小远的脑袋,微微一笑道:“我们是家人,这些都是应该的!哥,你千万别觉得拖累我…”
那郝望着她,眼神如水般温柔,盛载着对妹妹一如既往的宠溺保护。
那郝捏了捏她的脸,感叹道:“我昏迷的时候,一直听见你在哭,哭得我心烦…我一走远你就呜呜地掉眼泪,你知道的,我最见不得你难过了,没办法,我就只能回来了!”
那郝看着她柔声说:“我听到你哭着让我醒来,我怕你被人欺负,无论如何都睡不下去了!”
那娜眼圈一红,抹了抹眼泪。
那郝轻笑出声,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好啦,我不是没事了吗?对了,跟我说说聂医生的事吧,他救了我的命,还没好好感谢他呢!”
那娜脸色唰得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和聂唯平当着哥哥的面亲热而害羞,还是因为那让她格外不自在的“感谢”二字。
“唔,有什么好说的!”
那娜红着脸左顾右盼,就是不好意思看他。
那郝闲闲地笑道:“怎么,小远可是跟我说了很多呢!唉,女生外向啊,有了婆家忘了娘家…”
“哥——”那娜嗔怒地瞪着他,嘟着嘴撒娇,“哥你又取笑我!聂医生…嗯,我和他现在在一起了…”
那郝眼神微动,面色无波地问:“哦?你这是替我以身相许了?”
“不是的!”那娜急急地解释,“在你手术之前,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可是我怎么听说…”那郝深深望着她,淡淡地开口,“怎么听说他脾气不好,天天欺负你不算,还把你和小远扫地出门过?”
那娜:“…”
那娜偷偷瞪了小家伙一眼,臭小子背地里打小报告!
“那是误会!”
“天大的误会也不能对女人小孩做出这种事!”那郝并不多说,有时候点到为止效果会更好,恨铁不成钢地叹气道,“你也太好欺负了点,男人变坏都是女人给宠的!”
那娜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聂唯平手术结束回到科室,转悠了一圈没见到人,就知道铁定是跑大舅子病房来了。
一推门,果不其然,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的,别提多热闹了!
聂唯平顿时哀怨起来,自打给大舅子做了手术,小土包子就把他彻底抛到了脑后…
现在可好,大舅子醒了,不仅小土包子一心扑在了他身上,就连小没良心的胖团子也黏了上去!
到底还是亲爹亲啊…
聂唯平在心里幽幽叹气,枉他尽心尽力地把小混球儿养得白白胖胖,一转眼,亲爹来了,就把他扔到了一边。
小家伙嘴巴闲不下来,捏着晶莹圆润的葡萄,自己吃一颗,还不忘揪一颗塞到老爸嘴里。
聂唯平嫉妒地看着房内温馨的一幕,妈的,喂不熟的白眼狼!合着以前巴巴地要自己搂着睡全是假的啊!怎么不见你这么谄媚孝顺地喂过他吃东西?
明明他也*吃葡萄的好嘛!
“聂医生来了?”那郝眼珠一转,满脸亲切地笑着招呼,“聂医生忙着救死扶伤,还特意抽出时间来看我,真是让人过意不去!”
没事就少来,别以为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
聂唯平一脸正经,严肃地说:“哪里的话,你不也是我的病人吗?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救治回来的,将近二十个小时的手术,做得我都吐了!”
知趣点就要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赶紧把我的女人孩子还给我!
那郝眯了眯眼,淡淡地笑起来:“聂医生这是要携恩图报了?”
语气带着淡淡的调侃,让人半点听不出其中的嘲讽,好像真的在玩笑一般。
聂唯平迅速摆出一副严肃正经的嘴脸,铿锵有力地说:“医生的本职就是救死扶伤,这都是我该做的,哪有恩惠一说!”
那郝满意地笑起来:“聂医生真是不经逗儿,唉,当医生的是不是都这样,半点玩笑都开不了?”
那娜被问得一愣,呵呵地傻笑起来。
聂唯平脸色有点难看,咳了一声道:“那娜,36床病人好像体温有点高,你再去帮他量一次看看。”
那娜还没回答,小家伙不高兴了,撅着嘴不满地嘟囔:“小姑下班了呀~”
刚刚才开始有人陪他玩拼音游戏,那远十分不乐意被人中途打断。
聂唯平的脸是彻底黑了,双目冷冷地扫向那坨胖肉,心里一阵阵凄凉。
真是…有了亲爹忘了叔叔!
聂唯平酸溜溜地望了望他们,那郝神色愉悦地靠坐在床头,亲儿子窝在他身边乖巧又讨喜,小土包子殷切地在床边问东问西…不愧是一家人啊,气氛融洽得没给他留一丝一毫的地儿!
聂唯平心寒地转过身,微微落寞地道:“抱歉,我忘记了…你们继续吧,不打扰了!”
说完就无限凄凉地走出病房,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可怜背影。
那郝挑了挑眉,眼神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得意。
别以为他闭着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让你嘴贱出口伤人!
让你手贱捏我脸!
居然敢拐走我家可*小妹!
那娜坐了会儿,不安地站起身,支支吾吾地说:“哥,我、我出去下…”
那郝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若无其事地笑着道:“去吧!总让你陪着我确实难为你了,医院里闷死人,连我都觉得憋得慌!”
那娜连忙摆了摆手:“没,我没嫌闷!哥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去吧!”
那娜端了杯咖啡,悄悄推开值班室的门,果然聂医生正坐在里面。
聂唯平什么也没干,就那么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神情带着显而易见的落寞,还有些淡淡的忧伤。
那娜陪着笑脸,将咖啡放在桌上:“聂医生,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
聂唯平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那娜心里隐隐明白他的情绪,温柔地搂着他的脖子,无声地安慰他。
过了很久,聂唯平才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别扭的醋意。
“小肉团子跟我不亲了…”
那娜心里蓦地柔软,酸酸甜甜的,有种幸福到想哭的冲动。
聂唯平是真的把小远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才会有现在的这种伤感。
虽然他平日里嘴上不说,还常常故意逗得小家伙跳脚,实际上,聂唯平是真的疼他疼到了骨子里!
可有什么办法呢?
他对小远再好,也没办法取代父亲的地位。
聂唯平恍然有种被人夺取骨肉的感觉,明知道这种想法不对,却也控制不了的落寞嫉妒。
那娜安抚地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温柔地疏离着他的头发,小声却坚定地说:“别难过呀,小远只是太久没见到我哥,所以才会比较黏糊…他不是没良心的孩子,你对他的好,他心里都记着呢!”
聂唯平不语,想起大舅子这些日子明里暗里的刁难,不由更加烦闷。
那娜咬了咬唇,白嫩嫩的小脸上浮起淡淡的红云,轻声道:“…而且,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小孩啊,你那么喜欢,我愿意多生几个…”
聂唯平全身一僵,愣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那娜突然吃吃地笑出声,猫咪一样蹭了蹭他的头顶,用无比梦幻的语气愉悦道:“我喜欢你,愿意为你生儿育女…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聂唯平耳朵微微泛红,别扭地哼了一声道:“少自恋了!我才不喜欢你,小土包子!”
“你喜欢我!”那娜不以为意地笑起来,肯定地说,“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我不喜欢你!”
“哦,好吧…”那娜像对待小孩一样拍了拍,哄着他道,“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我喜欢你就行了!”
聂唯平心里的郁闷被愉快挤得干干净净,满心的高兴,幸福得简直冒泡!
聂唯平将搂着自己的人狠狠拉下来抱在怀里,低下头用力啃了一口,贴在她耳边轻笑着问:“你什么时候感谢我?我可等了好久呢…不如一命换一命,给我生个孩子?”
那娜脸色通红,勇敢地看着他,双眼亮晶晶的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下一个番外是护士服造人…会晚点更新,可以明早醒来看,不要熬夜等啦!
肉肉神马的尽量*…于是请低调,免得河蟹~捂脸~
感谢【Erica】销魂的霸王票,大苗继续销魂地写肉!
66番外一定慎入
聂唯平从来没那么迫切期待过下班!
小土包子很早就回家准备去了,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暗示…更别说临走前那鬼鬼祟祟的小模样,让聂唯平心痒难耐到了极点!
晚上会怎么谢他呢?
小土包子又笨又没啥经验,唯一的那次估摸着光紧张怕疼了,真不知道她能想出多么有情趣的妙招!
聂唯平皱了皱眉,突然觉得有点不对…都同床共枕那么久了,他居然只吃过一次?
好吧,虽然那一次反复吃了好多遍…
聂唯平狠狠唾弃着自己,真是太不男人了!
这边厢聂唯平捶胸顿足地懊恼着没有趁那郝昏迷的时候肆意折腾小土包子,那边厢小土包子按照毛丹的远程指挥,在卧室捣腾了起来。
那娜还是不放心,反复的问:“丹丹,你确定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显得我太…不矜持了?”
“矜持个毛线啊!”毛丹恨不能从电话里穿过去帮着她不矜持,压低了声音怒道,“这叫情趣啊你懂不懂!你不是想让聂医生高兴吗,那就不能矜持!怎么放荡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