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婕叹了口气:“刘姐,你这是要给他们打电话吗?”
“不然怎么办?”
陈婕摇了摇头:“虽然咱科室就您不怕聂医生,他平日里对刘姐您也是礼让三分…可到底没触到他的底线!这要是把他的好事给搅黄了…刘姐,您觉得以聂医生的脾气,他能不打击报复吗?”
刘玫手指一顿,若无其事地收回电话,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坏人姻缘是要被驴踢的…这时候可不能凑上去搅合!”
陈婕愁眉苦脸地看向怀里伤心至极的小胖团,长长叹了口气。
刘玫瞧不过去,将小远抱出来,蹲□和他平视,认真地温柔道:“那远小同学,你是男子汉,不可以这么腻腻歪歪地黏着大人,要勇敢独立!”
那远哭声渐渐小了,抹了把眼泪问:“阿姨~小姑是不是有了小姑父就不要我了?”
刘玫诧异地问:“怎么这么说?你小姑早晚肯定要给你找个小姑父的啊!”
那远摇摇头,声音弱弱地道:“陈奶奶说的…小姑会有自己的家,和小姑父生了宝宝就不可以要小远了…”
“胡说!”刘玫摸了摸他的脑袋,坚定地轻声道,“小远那么懂事,又聪明又可爱,谁能舍得不要你呢!你小姑给你找了小姑父…就意味着多个人疼你了呀!以后小姑姑和小姑父生了宝宝,小远就有弟弟妹妹玩了!”
那远不敢置信地惊喜问:“真的吗?他们不会不要我,还会生弟弟妹妹陪我玩?”
“当然!”刘玫看他总算不难过了,心里松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胖脸儿,随口笑道,“他们现在就是去给你生弟弟妹妹了…”
“所以才没带小远一起?”小家伙点了点头,高兴地说,“我知道了~阿姨~我会乖乖地等小姑接我回家~”
陈婕默默捂脸。
娘哎,要不要这么彪悍没下限呐!
护士长你这性.教育抓得有点太早了吧!
积极深入研究性教育的两人总算停止了翻云覆雨。
那娜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眯着眼要死不活地摊在聂唯平胸前,大张的两条腿软软地垂在他的腰侧…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准小姑父的性福…小肉团子你委屈了!
不过放心…大苗是你的亲妈,广大读者是你坚挺不倒的后盾,有我们在,一定会让你报复回去的!
所以~吃饱喝足的聂医生,小心乐极生悲哦!
含泪感谢【Erica】【绿意】【夜阑珊】扔的霸王票,炸得我…比吃了很多遍包子的聂医生还要销魂~
43
聂唯平一副吃饱喝足的惬意模样,懒洋洋地倚在床头,那微微眯着眼的餍足神情,就差“事后一支烟”了,怎么看怎么欠揍。
那娜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趴在他胸前艰难地转了方向。
这个时候聂唯平的心情自然十分愉悦,体贴地帮她调整个舒服的姿势,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后背。
光.裸洁白的背部凹处诱人曲线,肌肤细腻温软,摸上去手感很好,让聂唯平颇有些爱不释手。
那娜嫌痒,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一晚上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这会儿动动手指都难。
“怎么了?”
深夜中,聂唯平的声音不再硬邦邦的冷冽,低沉的嗓音十分柔和,还带着一些特殊的嘶哑,性感得一塌糊涂。
不过这个时候那娜可没心思欣赏他难得的和悦温柔,她还记得刚刚自己被如何残暴地折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姿势…现在腿根还疼着呢,跟抽筋似的,动一下就是酸到骨子里的疼!只恨不能伸爪子挠花聂医生的脸!
那娜没搭理他,聂唯平想了想,一脸了悟地说:“是不是那里还疼?”
那娜愤愤地闭上眼。
聂唯平不依不挠起来,坐起来,伸手握着她的小腿就要拉开,吓得那娜全身一抖,拼命往回缩。
“别动!我看看怎么样了…”聂唯平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不由分说地拉开她的腿,皱着眉严肃地瞅了瞅,“唔,是有点肿…很疼吗?刚刚看你也挺享受的,我还以为你不疼呢…”
那娜将脑袋埋进枕头里,羞愤地捶床骂:“混蛋,谁说不疼!换我捅你试试看?!”
聂唯平点了点头:“嗯,看来是疼…不然也不会有胆子说这种话!”
那娜干脆趴床上装死。
聂唯平悉悉索索地下床,将她抱了起来,吓得那娜立马瞪圆了眼睛:“干、干嘛?”
聂唯平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小土包子肉呼呼的这么缩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十分惹人怜爱。
“带你去冲个澡!”聂唯平隐隐带着笑,挑眉道,“热水去去乏,也免得你明天早上爬不起来!”
那娜脸色通红,闷不吭声地任由聂唯平难得的温柔照顾。
热水熏得白生生的小土包子粉色莹莹,聂唯平体贴地给她揉捏着腰,舒服得她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起来。
聂唯平将她清理干净,抱回床上的时候那娜已经困得意识飘忽了。
那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嘟囔着问:“小远怎么办…”
聂唯平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哄到:“太晚了,护士长她们不会不管他的,肯定带回家了…明天上班前我陪你去接他,放心睡吧!”
那娜放了心,闭上眼,立马沉沉睡去。
聂唯平爬上床关了灯,高高兴兴地将她抱在怀里,睡着前心里不由感叹:小混蛋儿不在,这床睡得格外宽敞啊!
一夜好眠,第二天是周一,大清早闹钟震天响,才六点就把两人吵醒了。
“嘤,困死了…”那娜痛苦地捂上耳朵,困倦地哭着嘟囔,“不想起…”
聂唯平被吵得头疼,一伸手按了闹钟,抱着人继续睡:“再眯一会儿…”
那娜猛然睁开眼,睡意全无,昨晚翻云覆雨的画面哗啦啦涌现眼前,这才想起发生了什么!
那娜唰地坐起来,“哎哟”一声又摔了回去,全身骨头像被拆了一遍似的,腰酸腿疼,比八百米考试之后还痛苦。
聂唯平不耐烦地揽着她:“大清早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那娜刚刚起得太急,眼冒金星地躺在床上,听他这么一训斥,莫名就觉得十分委屈。
果然…吃干抹净态度就不一样了!
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昨夜那些温存全部没了,哄着自己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的出来,这才一个晚上,就不耐烦了!
那娜越想越难过,默默地搬开腰上大喇喇横着的胳膊,艰难地爬起来。
昨晚到底是有多激烈啊,瞧这满地乱丢的衣服…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淫邪!
那娜不好意思就这么光溜溜地下床,捂着胸口费力地捞着地上的衣服,动静太大,聂唯平终于清醒过来。
“干嘛呢你!”聂唯平将她按回被窝,打着哈欠,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下床。
“你再睡会儿吧,我做好早饭再喊你!”
聂唯平这样自然熟稔的关心,一点也不温柔,可偏偏让那娜体会到他对自己的宠溺心疼。
那娜将被子拉到眼底,俩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瞄着聂医生线条流畅的身体脸红心跳。
啧啧,平时套着白大褂看上去挺瘦的,没想到身材这么有料!
肩背挺拔,腰身结实,两条腿又长又直…
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既然醒了,那娜也不再赖床,趁着聂唯平在卫生间的空挡,胡乱套了件衬衫,光着脚抱起自己的衣服,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洗漱好换了干净衣服再出来,聂唯平刚把烤好的面包端上来。
那娜还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无限娇羞地瞄了他一眼,便红着脸低下头。
聂唯平勾了勾唇角,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你有东西掉客厅了。”
那娜“啊”了一声抬起头,睫毛眨啊眨地不敢看人:“什么东西?”
聂唯平眼中不怀好意的笑意一闪,板着脸淡淡地说:“内裤。”
那娜:“…”
那娜霍地蹦起来,将椅子猛然撞出去老远,在地板拉出刺耳的声音,慌里慌张地就要往客厅跑去。
“别去了!”聂唯平拦住她,若无其事地说,“我已经捡起来放洗衣机里了。”
那娜满脸通红,干干地说:“呵、呵呵,是吗…真是谢谢你了…”
聂唯平姿态优雅地拿起面包,徐徐涂抹,然后递给她,一咧嘴露出森森白牙。
“不客气!”
那娜恨不能将手里的面包丢他脸上。
笑什么笑!大清早瘆得人心里发毛!
聂唯平不再逗她,吃完早饭对那娜说:“你先去收拾小家伙的东西,一会儿我们去医院接他。”
提到小侄子,那娜立马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昨个儿在谁家过的夜。”
聂唯平一边穿外套一边说:“刚刚给刘护士长打了电话,小东西被陈婕带回家了,她今天上班把他带医院去,我们正好接了他送他去幼儿园。”
时间比较急,好在陈婕来得挺早,那娜刚到科室就看见护士站里,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小家伙。
“小远…”那娜歉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刚要为昨天把他丢下的事情道歉,就见他仰起圆圆的胖脸儿,大大的眼睛亮闪闪的,丝毫没有想象中的委屈控诉。
小肉团子两眼放光,急不可耐地扯着那娜的衣角,稚气的声音充满了期待,清亮地响彻楼层。
“小姑小姑~你跟叔叔生的小妹妹呢~”
那娜:“…”
那远小朋友丝毫没发觉自己小姑的凌乱,满心满眼都是可爱的小妹妹,急切地催促道:“快点嘛~把小妹妹给我玩…”
那娜瞬间反应过来,迅速捂住他那张口没遮拦的嘴,一脸崩溃地问:“谁告诉你有小妹妹的!”
小家伙歪了歪脑袋,奋力地将嘴巴挣出来,满脸疑惑地问:“难道是小弟弟?”
说着还一脸失望,不情不愿地将就道:“好吧好吧,虽然我更喜欢漂亮的小妹妹~不过小弟弟如果听我的也可以啦~”
“我想知道…”沉默许久的聂唯平终于开口了,一脸正经,缓缓地问,“我儿子,凭什么要听你的?”
那娜:“…”
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是吗是吗?!
聂医生你博览医学群书难道不知道一晚上屁都生不出来吗!
神啊,降道雷直接劈死她吧!
那娜快要被这俩人搞疯了,生怕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抓狂地跺了跺脚说:“时间快来不及了,小远赶紧些,我送你去幼儿园!”
“可是…”
“没有可是!”那娜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拉着他说,“再磨叽就要迟到了!”
那远不高兴地撅起嘴。
聂唯平微微一笑,难得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道:“别着急,弟弟妹妹都会有的!”
那娜:“…”
“叔叔真好~”小家伙笑眯眯地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示威一般在聂唯平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然后小眼神带着几分不屑得意斜向那娜,小鼻子骄傲地哼了声。
聂唯平十分受用地笑起来。
那娜十分头疼,不由无语问苍天,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在被折腾掉半条命后,一大清早还要收这么两人幼稚的人荼毒!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比较匆忙,回头再修改捉虫~
明天陪母上大人出门,可能会回来很晚,更新会有,但是估摸着会挺晚…
感谢【Erica】销魂的霸王票!
44
那娜送了小远去幼儿园,匆匆赶回来的时候早会正好刚刚结束。
聂唯平往门口漫不经心瞟了一眼,眉头微动,原本慢条斯理的动作迅速起来,抱起病历夹就快步走了出来。
“不是让你慢一点吗?怎么不听话呢!”聂唯平微带嗔怪的温柔语气让那娜汗毛直竖,满头雾水地瞪着他。
聂唯平眼神一闪,唇角的笑意愈发柔情似水:“昨晚有些控制不住,辛苦你了…是我不好!”
那娜脸色迅速涨红,羞恼地狠狠剜了他一眼,又没真的怀上孩子,至于这么惺惺作态吗!还演上瘾了!
那娜懒得理会他,转身就走,一回头就看见拎着东西的魏哲。
魏哲显然站了有一会儿,刚刚的对话也都听到了,面色有些难看,勉强扯出个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那娜。
“这是你昨天落在我车上的…”
那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过东西笑着说:“真是谢谢你了,你不用这么客气的,直接打个电话给我去找你拿就好了嘛,你还专门跑一趟…这么麻烦你我会过意不去的!”
魏哲笑容泛苦,他真的不是客气,只不过想找借口来看她而已…客气的那个明明是她!
聂唯平自然地上前接过那娜手里的东西,帮她将挠歪的帽子整齐,那旁若无人的亲昵让魏哲轻轻别过了眼。
聂唯平眼中流出得意的笑意,语气淡淡地说:“我先去查房了,你别太累…”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那娜巴不得他赶紧滚蛋,免得又摆出这幅虚伪的温柔姿态来恶心人…不是那娜没事找虐天生犯贱,实在是聂医生这个样子要比他臭着脸骂人还要可怕!
聂唯平眼神不善地瞪了她一下,抱着病历步态优雅地缓缓离去。
“真是要命,天天工作累得半死还得应付他…”那娜嘴上虽然在抱怨,可那眉眼间的幸福喜悦魏哲又怎会看不见。
沉默片刻,魏哲叹气问:“娜娜,你有没有想过…”
“嗯?”那娜听他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好奇地问,“想过什么?”
魏哲艰难地笑着摇头:“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魏哲匆忙转身走开,很多话错过机会,就再也说不出口了,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难堪。
那娜不明所以地耸了耸肩,也没多想,今天张主任坐诊,慕名找他看病的人多,收进来的住院病人就多,过会儿肯定很忙。
那娜刚走进护士站,就被刘玫拉进了换药室。
“怎么了护士长?”
刘玫关了门,八卦兮兮地拉着她坐下,和蔼可亲地笑着问:“娜娜啊,昨晚聂医生…得手了?”
可怜的老实孩子坐立不安,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一瞧她这幅无限娇羞的小模样,再加上聂医生今早十分反常的好心情,刘玫还有什么猜不到的,顿时不怀好意地笑出声来。
那娜急了,恼羞成怒地喊了声:“护士长!”
刘玫拍了拍她,忍着笑说:“行了行了,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对了,聂小平技术怎么样?”
那娜听她前面还算正经,面色略略缓和,听到后面表情一僵,彻底无语了。
刘玫拿胳膊肘捣了捣她:“别那么小气,说说看嘛!哎呀咱们什么没见过,更何况姐姐我是过来人,孩子都多大了…”
“是啊,护士长你孩子都那么大了,有什么不知道,还问啥呀!”那娜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一句。
“哎哟!”刘玫乐了,“这才一晚上,嘴巴就利索了!果然近墨者黑,很有聂小平的风范!”
那娜无奈地看着她:“护士长,您不忙啊?”
“当然忙啊,所以你别耽搁了,赶紧说说,昨晚感觉怎么样?”刘玫摸了摸下巴,感慨道,“聂小平那么闷骚,一天到晚鼻孔朝天…我真怀疑他床上的时候也这么端着架子!”
估摸着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刘玫狠狠抖了抖,嫌恶地说:“一看到聂小平那□炸天的模样,我就恨不能长出个蛋来疼一疼!”
那娜简直要暴走了,在心里抓狂地以头撞地。
其实十七楼才是精神卫生中心吧!她一开始就进错科室了对吧对吧!
那娜绝望地抹了把脸,在刘护士长不依不挠的八卦下,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能怎么样?还不就那样!也没什么特别的…”
刘玫不满意:“那样是哪样啊?到底是欲.仙.欲.死还是生不如死啊?”
那娜红着脸想了想,绞尽脑汁才找到一个比较贴切的形容词:“一针见血…”
太荒唐、太邪恶、太凌乱了!
那娜都不好意思仔细回想,就记得大早上看到皱巴巴的床单上,一小滩干涸了的血迹混杂着其他乱七八糟的暧昧痕迹…淫邪得让人无法直视!
别小瞧女人的脑补能力,就这么干巴巴的一个词,刘玫顿时浮想联翩,兴奋得两眼放光,爆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古怪笑声,然后满意地开门走了。
那娜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不过对于神经外科的同事时不时精神错乱的行为已经有些淡定了,继续去忙自己的工作。
聂唯平查完房直接去了手术室,在门口登记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
负责记录的护士长眼神诡异地盯着他,笑容猥琐又暧昧。
聂唯平不动声色,冷淡地放下笔进了手术室。
换衣服的时候遇见麻醉科的医生,聂唯平点点头算打招呼。
然后总觉得有目光时不时瞄向自己。
聂唯平关上衣柜,冷冷地问:“有问题?”
麻醉医生连忙摇头,笑容中透着一丝奇怪的…聂唯平皱了皱眉,怜悯?
聂唯平懒得理会别人,戴好口罩帽子就进去了。
术前准备已经做好,器械护士开始整理清点器械,麻醉医生在调整呼吸机和静脉滴速…一屋子工作人员看见他来,纷纷停下手上工作,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的下.体。
聂唯平脚步一顿,莫名有种捂裆的冲动…
聂唯平眯了眯眼,淡定地走进去。
若无其事地做完手术,摘下手套签了字,点点头率先离开。
古怪的眼神,手术时候诡异的气氛…聂唯平不是傻子,自然发现了问题。
器械护士一般都是新手,要么是实习生,要么是刚刚毕业的小护士。
清点完器械后,器械护士就按照要求,将车子推到清洗间。
小姑娘哼着歌将东西哗啦啦倒进水池里,刚拿起刷子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
聂唯平阴沉沉地抱胸而立,吓得小姑娘差点尖叫出声。
“聂、聂、聂医生!”小姑娘抖着声音问,“您、您还没走啊…”
聂唯平微微一笑:“是啊,突然想起还有事,就没走。”
聂唯平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手术刀来,锋利的刀在修长的指间灵巧转动,白森森的光折射出冰冷的寒意。
别说,一身手术衣,戴着口罩帽子,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的高瘦男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刀,眼神无情又淡漠。这气场还真像冷酷危险的神秘杀手。
小姑娘畏惧又崇拜地看着他花样百出的转刀,感叹道:“聂医生真厉害!”
“过奖!”聂唯平威胁地看着她,饱含深意地笑道,“说不准就失手飞出去…给人歌了喉!”
小姑娘缩了缩,干干笑道:“聂医生真爱开玩笑,呵呵…”
聂唯平手指用力一弹,刀子旋转着飞起来,然后准确地刀柄朝下转入食指和中指间。
“有问题想不明白,我这精神就不容易集中…”聂唯平缓缓一笑,轻声安抚道,“你放心,即便你被割喉,我也来得及给你插管…保证救活你!”
小姑娘立马识时务地求饶:“聂医生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聂唯平满意地笑起来:“真是好姑娘!那么…又出了什么谣言,让我的关注度突然变得这么高?”
小姑娘老实回答:“也没什么,就听人讨论,说聂医生您…一针见血…”
“一针见血?”聂唯平皱起了眉。
小姑娘瞄了他的下面一眼,立马眼观鼻鼻观心,诚恳地拍马屁:“聂医生,说实话我觉得您这体魄…怎么着也不能细小如针!这肯定是谁嫉妒您,故意造谣来抹黑您高大伟岸的形象…”
聂唯平黑着脸转过身,眼中的温度骤然低到冰点,手上使力往后一甩,刀子精准地射入水池,砸出尖利的一声。
小姑娘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太可怕了,看来传言是真的,不然怎么就恼羞成怒了呢…”
那娜忙了一上午,刚坐下喘口气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拎走。
那娜扑棱着四肢惊叫:“干嘛啊,还没下班呢…”
聂唯平理都不理她,将人拎进值班室,然后关上门,咔哒一声上了锁。
屋子里没开灯,即便是艳阳高照的白天,由于是在医院里,也显得昏暗阴森。
聂唯平沉着脸缓缓逼近,那娜总算觉出不对劲儿了,这么一副秋后算账的姿态,分明是没好事!
那娜害怕地后退两步,想了想自己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便输人不输阵地挺了挺胸,瞪圆了眼睛问:“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聂唯平冷笑,“让你见识定、海、神、针的威力!”
作者有话要说:聂医生把玩着手术刀,冷冷威胁:“说!满不满足?”
惨遭蹂躏的小土包子涕泪横流:“满足满足!聂医生威武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