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唯平说的不是魏哲,而是神经外科的同事们。
科室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来聚一聚,不仅可以放松一下,还能相互联络感情。
这次那娜正巧赶上,便被刘玫强硬地命令到场。
和魏哲道别后,那娜和聂唯平就带着小远匆匆往约定地点赶去。
这次活动是刘护士长安排的,在L市一家挺火的休闲会所里,里面有很多娱乐项目,吃完饭大家还能唱唱歌,做做足疗什么的。
刘玫性子急,等了半天人还没到,老早就打电话催了。
那娜和聂唯平同时出现,还带着个可爱的小孩,同事们居然一点惊讶也没有,好像他们一起来是理所当然的,连最八卦的几个护士都没有多问一句。
太诡异了!
那娜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
小远精力有限,半路上就窝在聂唯平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被吵醒很不高兴,鼓着圆圆的包子脸,那迷蒙可爱的小模样立马萌得一群护士尖叫,两眼放光地围拢上来,争先恐后地揉捏着他。
聂唯平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将小肉团子扔给她们。
哼!
让你笑话我!
让你幸灾乐祸!!
该了吧!
看你的魏叔叔能不能将你解救出来!
那远小朋友跟只柔弱的兔子似的入了狼群,被一群可怕的怪阿姨揉捏得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向叔叔求救,却只得到一个畅快的恶劣笑意。
小家伙瘪了瘪嘴,哀怨的小眼神秒杀了大片母爱泛滥的女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小模样更引得那些人“爱不释手”地反复揉捏。
好在小姑是亲的,知道心疼他,及时雨一般将他解救出来,抱在腿上喂他吃东西。
玩了大半天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那远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时不时气愤地瞪上聂唯平一眼。
聂医生嘴巴太毒,好不容易出来大吃一顿,没人想消化不良,于是那娜身边的位置就空给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老陈醋已备好,小土包子已经蒸上笼…拆吃入腹还会远吗?
39
那娜惊吓得微微张着嘴,聂唯平眼中凶光一闪,手里筷子一戳,将那片菜硬塞进她的口中。
那娜:“…”
猝不及防之下,那娜被呛得眼泪汪汪,又不敢直接吐出来,只好苦着小脸嚼吧嚼吧奋力吞下去。
一桌人立马暧昧地笑起来,拖长声音齐齐“哦”了起来。
那娜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那口菜梗的,小脸通红,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愈发让人想要欺负。
“好吃吗?”聂唯平笑意浅浅,柔声问道。
那娜迫于淫.威,憋屈地点了点头。
聂唯平向来是冷脸对人,一条毒舌横行无阻大杀四方,乍然露出这样温柔浅笑的深情模样,一屋子人齐齐抖了抖,对着满桌美味佳肴,陡然胃口全失。
馋得口水直流的小肉团子被忽视太久,顿时不满地撅起嘴:“小姑小姑~我也要吃嘛~”
真不懂事…
坐在那娜另一边的陈婕立马笑眯眯地伸手:“小乖饿了,来,阿姨喂你好不好?”
小家伙傲娇地一扭头,使劲儿钻进那娜的怀里。
聂唯平对小电灯泡可没半点怜惜,毫不留情地揪住胖团子的后领,将他从那娜的身上撕下来,扔给陈婕。
那远小朋友愤怒了,张牙舞爪的刚要咧嘴嚎,陈婕连忙搂住他哄:“小乖吃鸡腿,阿姨帮你夹了一个大的!”
开玩笑,聂医生的好脸色岂是什么人都能有幸得到的吗?小家伙这么可爱娇嫩可禁不起聂医生的狠心摧残呐!
美食在前,饿了半天的小肉团子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抱着卤味十足的鸡腿啃了起来。
没了小远,那娜突然有种和聂医生孤男寡女面对面的尴尬,垂着眼不敢看他,也不敢去看其他人饱含深意的暧昧笑容。
“前几天…特殊时期,吃点这个补补血气!”
聂唯平恍然不觉她的抗拒,拿着筷子的手又稳又快,不停地往她嘴里填东西。
“噗…”
刘玫一口汤喷了出来,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笑道:“聂小平也、也有这么…细致入微的时候!哈哈哈…真让人觉得惊悚!”
要不要说的那么引人遐想啊!
那娜欲哭无泪,她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秀色可餐。
聂唯平心里十分满足,连带着肚子都饱了,愉悦地继续喂食,那缠绵的姿态恶心得一桌子人恨不能出去吐一吐。
可苦了那娜了,聂医生夹的菜,一口就饱了!
偏偏聂医生乐此不疲,跟填鸭似的不断往她嘴里塞。
那娜觉得自己再吃就要过饱和了,连忙抓起筷子胡乱夹了片肉,谄媚热切地递到聂唯平嘴边:“聂医生您也吃,别光顾着我…”
聂唯平垂眸看着鼻子下面的菜,然后抬起眼皮盯着她,缓缓…笑了。
那娜立马惊觉,自己这个举动岂不是落实了大家的误会?
那娜连忙就要收手,可已经来不及了,聂唯平轻启薄唇一口含住,白森森的牙齿快准狠地咬住筷子,舌尖色.情地一舔…挑逗至极。
“阿姨~你为什么捂住我的眼睛啊?我都看不到了~”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软软传来,却如平地惊雷一般在那娜耳边炸开,然后轰一下满脸红晕,羞得整个人都要把脸埋进碗里了。
明明举止不检行为放荡的那个是聂唯平,她为什么那么害羞啊啊啊——
“嘘嘘嘘——”陈婕连忙制止,自以为小声地开口道,“乖~现在有点少儿不宜,咱一会儿再睁开眼!”
小肉团子舔了舔油乎乎的嘴巴,懂事地点点头:“嗯!小姑和叔叔是不是要玩亲亲啦?”
那娜:“…”
陈婕满头黑线地偷偷瞄了那边一眼,却发现聂医生并没有丝毫不快,眉梢眼角荡漾的春.情,简直要泛滥起来。
亲亲你大爷!满口屁话的臭小子!
那娜羞愤至极,大着胆子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白嫩嫩的脸上飞满红晕,水汪汪的大眼波光粼粼,这么含羞带嗔的一眼,简直是在秋波款款地眉目传情!
聂唯平表示十分受用,挑了挑眉,愉悦地回了她一个勾人的挑逗笑容。
这向来冻得人生不如死的冰山,陡然烧成了翻滚的沸水…一桌子见惯了生死的人都有些接受不能,被肉麻得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刘玫饭都不吃了,搁下筷子双手捧脸,幽幽地说:“饱了…”
张为栋这会儿子也瞧出来了,跐溜一声抿了口酒,笑着打趣道:“可不是,年轻小两口就是黏糊…唉,小姑娘不简单!我也是头次发现,咱聂医生也能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呐!”
那娜窘得脖子都红了,偏偏什么解释都说不出来,捏着筷子不敢抬头,不好意思地咬着筷头。
她打小就有这毛病,以前上学时候,一紧张就喜欢咬笔头,现在也没改过来。
聂唯平眼神陡然一深,盯着唇红齿白间若隐若现的小小舌尖,喉头不自然地滚了滚。
刘玫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笑着说:“快,罗主任,赶紧给聂医生倒杯冰水去去火,这天干物燥的,可千万别烧出鼻血了!”
聂唯平冷冷瞥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哼了声,温柔地问身边快烧糊了的小土包子:“吃饱了吗?”
那娜拼命点头,何止饱了,再吃就真要吐出来了!
刘玫立马双手合十,一脸庆幸地叹道:“可算吃饱了,不然咱一桌子人非得浪费掉那么多菜不可!”
聂唯平没有搭理她,微微一笑,胳膊搭在那娜的椅背上,轻声道:“既然吃饱了…该你喂我了!”
那娜:“…”
刘玫:“…”
大庭广众之下都这么毫不忌讳…
陈婕欲哭无泪,那么可爱柔软的小胖墩儿,纯洁的跟小天使一样…在这样的熏陶下,真的能健康快乐地长大吗?
一顿饭,除了懵懂无知的小孩子,就只有那娜和聂唯平吃饱了。
其他人被腻歪的,恨不能隔夜饭都吐出来,哪能吃得下去!
这才是真的狠啊,比毒舌还可怕…
一下子撂倒了全桌人,聂唯平杀伤力果然惊人!
饭后还有活动,刘玫直接要了个最大的包间,想唱歌的可以吼两嗓子,其他人还能打打牌,拼拼酒。
那远小朋友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娱乐方式,乐颠颠地拽着小姑衣角,急不可耐地要一展歌喉。
小孩子最大,大家主动让出麦克风。
于是奶声奶气的儿歌回荡了一首,一首,又一首。
一群想唱套马汉子发泄情绪的大老爷们儿郁闷地想撞墙,不愧是聂唯平家的娃,折磨人的功力不容忽视。
那远小朋友抱着麦克风陶醉极了,站在桌子上边唱边跳,胖胖的小屁股扭来扭去,惹得母爱泛滥的女人们齐齐鼓掌呐喊。
小肉团子激动得小脸红红,跳下来扑进那娜的怀里:“小姑~你也唱一首嘛~”
“对对对,娜娜也来一首!另一个麦克风呢?给聂医生!”
“哎呀,聂医生必然要跟娜娜情歌对唱一首呀!”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娜和聂唯平就被大家推到了前面,手里塞上话筒。
包间昏暗的灯光朦胧了对方的面容,却让彼此眼中的情愫更加清晰流露。
陈婕一边点歌一边问:“唱什么呢?《广岛之恋》?”
刘玫一巴掌抽过去:“唱什么《广岛之恋》,那是讲婚外情的!不如…《今天你要嫁给我》?”
陈婕眼神一亮,立马点了这首歌。
轻快的旋律响起,大家不约而同地静下来,连亢奋的小家伙都不再闹腾,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
那娜飞快地看了身边男人一眼,小鹿乱撞的心跳动得飞快,幸亏音乐够响,不然自己剧烈的心跳绝对能被其他人听到。
以前上学期间,也经常和同学朋友去KTV唱歌,情歌对唱什么的,那娜都很淡定,也能落落大方地和男生飙歌。
可这一次,那娜突然就别扭起来,不光羞涩,还有着一丝隐秘的喜悦。
那娜抿了抿唇,跟着音乐唱起来,声线因为激动紧张而微微颤抖。
女声甜美,男声也十分好听。
聂唯平的嗓音偏低,平日里语调冰冷,连带着声音都泛着金属的冷意,没想到心情愉悦之下,声音从话筒中出来,居然奇异的柔和,质感十足。
一小段接着一小段,中间的说唱聂唯平流利吐出,那娜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句“YES,I DO!”…
聂唯平双目灼灼地盯着她,直到一曲唱完。
那娜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在这样的炽热的眼神里燃烧起来般,躁动不已。
深情凝望很快就被打断,没眼色的小肉团子摇着铃铛,十分捧场地大声叫好…
刺耳的声音让那娜回过神来,只觉得房间闷热得快要透不过气,将话筒随便一丢,低着头匆匆跑了出去。
那远小朋友眨巴着大眼,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阿姨~小姑出去干什么呀?”
聂唯平眼中光芒一闪,勾起唇角笑了笑。
“你小姑…这是在邀请我出去和她少儿不宜呢!”
说着,聂唯平就冷下脸,气势汹汹地出门逮人了。
那娜并没有跑远,躲到洗手间里发了会儿呆,怔怔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神思不由越跑越远。
聂医生有事没事折腾她、奴役她,抓住一切机会对她冷嘲热讽。
可自己每次有事,安慰鼓励的也是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将自己带回了家。
聂医生高高在上,前途无量闪闪发光,高傲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自己,不过是平凡普通的小护士,还背负着沉重的责任…
那娜重重叹气,拧开水龙头,对着热度惊人的脸泼了好些冷水,等到心情平复了少许,才收拾整齐走出门去。
长长的走廊灯火辉煌,那娜正在想着心事,走到半路突然被人捉住手臂,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把拽进了包间。
那娜吓得心都快飞出来了,尖叫被捂住,整个人被大力压在门后,禁锢自己的双臂结实有力。
“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那娜停止了挣扎,黑暗中勉强分辨着对方的容貌。
“聂医生?”
聂唯平放松了力道,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刚刚才被冷水消褪的热度又迅速聚集…
作者有话要说:大苗刚刚交接完工作回到家,网络还没折腾好,这是基友代发…预计明天她就能正常回归了,请大家不要大意地挥舞起小皮鞭,狠狠抽她催更吧!
40
黑暗让感官变得更加敏锐,那娜后背紧紧贴在门上,被聂唯平牢牢压制着,鼻尖是年轻男子特有的阳刚干净气息,让她更加紧张不安起来。
心跳得太剧烈,简直像要从胸膛中冲出来一般。
那娜吞了吞口水,干干笑了两声,为了缓解这种暧昧的气氛,没话找话地开口问:“聂、聂医生怎么在这里?”
聂唯平不语,反而更加逼近,鼻尖相触,呼吸相闻,握着单薄肩膀的手渐渐收紧。
那娜不自在地挣了挣,别过脸去,故作轻松地问:“哈,你是不是还在,呃…生气?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会溜冰,害你没面子…不、不过你刚刚故意让大家误会、误会我们…好像不太好吧…”
聂唯平意味莫名地轻笑一声,贴着她的耳朵蛊惑般低声问道:“误会什么?”
随着说话,气流拂过敏感的耳际,痒痒的,让人全身不由绷紧。
那娜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讷讷地小声道:“误、误会我们…是那种关系…”
聂唯平贴得更近,平静的语调带着理所当然的味道。
“我们本来不就是那种关系吗。”
“啊?”那娜瞪大了眼,傻兮兮地问,“我们怎么是…”
聂唯平从鼻子里哼了哼:“你住在我家,睡在我床上,不管是牵手拥抱还是接吻共枕…我们都做过了,你说我们是不是那种关系?”
哪有这样的!
那娜激动得声音都提高了:“可是…”
“还是你觉得…”聂唯平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不疾不徐从容不迫地截断她,握着她肩膀的手暗示十足地滑到她腰后,淡淡地、威胁意味十足地说,“非要完成实质性的最后一步,才能算那种关系?”
这“实质性的最后一步”,那娜再傻再天真也明白是什么意思,羞愤地闭上眼,脸色更红了。
纯良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幅阵仗,在聂唯平理直气壮的紧逼和手段老道的调情下很快溃不成军,整个人晕乎乎的,就要沉沦在对方刻意营造的漩涡中,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刺得她心里一疼。
那娜猛然摇了摇头,像是要甩去什么一般,黑暗中看不清她满脸的彷徨忐忑和伤心犹豫。
“聂医生…”那娜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一般,沙哑得厉害,“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捉弄我了,好不好?”
那娜话音一落,原本灼人的气息陡然降温,尖锐的冰冷迅速弥散,明明是封闭的房间,却仿佛刮起了凌厉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子般,狠狠刺入肌骨。
聂唯平掐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原本暧昧摩挲的手指陡然收紧,让那娜酸疼得全身僵住,偏偏在这样气势惊人的压迫下,丝毫不敢乱动。
好像静默了许久,又像不过一瞬,聂唯平缓缓放开她,然后慢慢后退。
那娜很没种的转身,仓惶地摸上门把就要逃跑,却被他冷然的一声低喝定在了原地。
“站住!”
那娜受惊兔子似的,一副随时要逃开的模样,让聂唯平更加气闷不已。
“不许回去!”
那娜委屈地咬了咬唇,弱弱地问:“为什么呀?不回去要去哪儿…”
聂唯平冷冷地看着她,即便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表情,那娜也能感受到那股阴寒的视线。
“我去按摩,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总之不准回到饭桌!”聂唯平粗鲁地将她拎到一边,拧开门锁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光线刺得那娜眯了眯眼,眨去泛上来的眼泪,小碎步跟上聂唯平。
“不跟大家一起去吗…”那娜絮絮叨叨地问,“等大家吃完,集体活动多好呀…”
“闭嘴!”聂唯平心情差到了极点,猛然停下,回过身恶狠狠地瞪着她,“那么快就回去,你是想让别人怀疑我的能力吗!”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那娜满头雾水,惊惧的小眼神像极了小鹿斑比,湿漉漉的让人心软,看得聂唯平气也不是恨也不是,憋闷得胸口隐隐泛疼,瞪了她许久,只能无奈地吐出口郁气,眼不见心不烦转身离开。
那娜没来过这家会所,陌生环境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还是跟上了聂医生。
聂唯平知道她在后面也没搭理她,在侍应生的指引下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对不起小姐,这是男宾房,您的房间在右边。”
刘玫安排得很周全,连按摩师都是提前预定好的。
那娜蹲在门口,看见穿着粉红制服的漂亮小姑娘推着车就要进去,连忙蹦跶起来拦住她们,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是这间房里的按摩师傅?”
年轻姑娘笑容甜美,曼妙身材包裹在制服里更显得婀娜多姿,扶着推车的双手白皙纤细,真当得起肤如凝脂四个字。
不知为什么,那娜心头唰一下竖起警示牌,上面鲜红大字触目惊心,一笔一划写着“小妖精”…
礼貌地看了那娜一眼,年轻姑娘笑着说:“是的,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那娜脸色难看起来,尴尬地垂着脑袋,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咬了咬牙抬起头,目光灼灼地问:“你们这里…有没有男的按摩师?”
年轻漂亮的按摩师笑容微微扭曲,愣了片刻,眼中慢慢流露出恍然的笑意。
“有的,您需要吗?”
“需要!”那娜握了握拳,斩钉截铁地道,“请务必将您自己换成一位男性师傅!”
年轻姑娘瞬间僵住了,笑容碎成了渣,盯着她看了许久,才了然地笑了笑,点头道:“好的,您稍等!”
会所的服务很到位,没一会儿就匆匆走来一位年轻男子,穿着黑色的制服,眼神古怪地瞅了瞅那娜,然后推着小车进了房间。
聂唯平已经冲过热水澡了,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全身放松地等着人按摩,没想到进来的不是软萌妹子,反而是个精神抖擞的小伙子。
这家会所聂唯平不是第一次来,也不是没见过男按摩师,可一般情况下除非特殊要求,过来服务的都是女的。
聂唯平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问:“今天客人很多?”
小伙子一边准备一边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不多,不过…先生您女朋友很不放心,强烈要求男性师傅给您按摩。”
聂唯平讶异地撑起身:“女朋友?”
“是啊!”小伙子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道,“唉,这年头,女的越来越厉害了,瞧着挺软挺萝莉的,其实一个比一个彪悍!您不就过来做个按摩么,也能巴巴地蹲门口守着,真是…”
聂唯平冷冷一眼让他未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聂唯平心头一喜,刚刚的气闷无力挫败全都烟消云散,也不顾自己赤条条的什么都没穿,胡乱裹了条浴巾就快步走到门口。
那娜没地儿可去,自觉自己享受不起这种消遣,便一直坐在门外没走,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不由有点抓心挠肝的焦急难受。
门被猛然拉开的瞬间,聂唯平如古希腊的天神一般,赤.裸着精实的胸膛,看得那娜鼻子痒痒的差点流出血来!
“聂、聂医生…”
聂唯平二话不说大步上前,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然后带进房间,冷淡地扫了眼屋内杵着的电灯泡:“出去!”
小伙子惊愕地看着他们,一脸扭曲地放下手里东西,忙不迭地离开,还十分识趣地为他们带上了房门。
“怎么…唔——”那娜一抬头,就迎上聂唯平铺天盖地的吻,激烈的唇舌纠缠带着迫不及待的急切,不容抗拒地攻入她不堪一击的防线,有力灵活的舌,摧毁了她薄弱的意识。
那娜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亲吻,紧紧搂着自己的男人带着刚刚洗完澡的灼热水汽,疾风骤雨的吮吸啃噬让她又痛又麻,却被激起一阵接一阵的颤栗。
那娜紧张得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触手全是光.裸的肌肤,呼吸被夺去的憋闷让她全身无力,只能倚靠在他身上,脑海中像有烟花绽放,璀璨绚烂。
这不是第一次被聂唯平吻,以前是浅尝辄止的缱绻,而如今…那娜才真切感受到男女力量上的差异,别看聂医生瘦削挺拔,也能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雄性的侵略和强势,让她的小心脏砰砰直跳,在本能的感到危险后,不是害怕,反而有种对未知冒险的隐隐兴奋。
小小的房间全是暧昧的喘息,水声濡湿的情.色,荡漾出一室旖旎。
那娜熏熏然地大口呼吸,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聂唯平带到了床边,衣衫凌乱地躺在他的身下。
“别…”那娜慌乱地推着他,高大沉重的躯体压得她半点动弹不得,颈边炽热的舔.吮让她软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