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娜还没伤春悲秋完,刚走出办公室就遇到了魏哲,温和的男子拎着一个塑料袋,笑容暖暖地等了她良久。
那娜惊讶地愣了下,快走两步上前,笑着问他:“你是来突击检查的呢,还是找我有事的?”
魏哲笑着眨了眨眼,英俊的面容带着说不出的和煦:“你说呢?”
那娜笑嘻嘻地道:“我猜你是找我来的!”
魏哲忍不住好笑地弹了她脑门一下,刚要说些什么,就感到一股冰冷的不善眼神,充满敌意地盯着自己。
魏哲抬头看过去,军区总院人气最旺的年轻医生正笔挺地立在那娜身后,鼻梁上冰冷的镜片反射出的锐利光芒,好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贴在自己身上比来比去,寒意森森地随时准备划上一刀…
作者有话要说:聂医生遇到对手了~
魏哲可是春风化雨的和煦,绝对比毒舌别扭的聂医生更能打动小土包子的心!
所以,聂医生你雄起吧吧吧…


番外番外慎入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意外多抽出来的一个章节,因为明天要V,抽出来了不知道怎么处理,干脆放一个番外,这个番外是《声色撩人》定制书里的独家哦~之前就打算贴出来给大家看的,但是撩人河蟹比较多(捂脸~),完结后怕一修改又会哗啦啦冒出一大堆黄牌…于是贴在这里吧,全当中途插播的消遣剧场好了,下一章是正文内容…泪奔~
然后这个番外在之后会改掉,修改成相同字数的《医世守护》的小番外,现在贴此文番外会剧透太多,于是大家多多包涵叭~
╭(╯3╰)╮爱你们~
谢锦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不比那些徒有虚表的花瓶,坚信凭借自身条件加上聪明的头脑,一定能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只有真正进入这个圈子,才明白其中的黑暗混杂,才知道这个欲望、金钱、名利交织沉浮的巨大染缸,可以让人疯狂到什么地步。
谢锦心惊地看着身边一同出道的女艺人,比自己还小的姑娘,迅速走红,然后以更加快的速度,从高处重重跌下,坠入万劫不复的泥泞之中。
那个愿意捧她上位的富商,玩够了自然对她弃如敝履,去寻找下一个异想天开的小丫头。
看着昔日耀眼的明星竭斯底里毫无半点形象可言,承受着众人的鄙夷,那些曾经巴结讨好她的人此刻纷纷唾弃厌恶,谢锦仿佛被打了重重一巴掌,打碎了她那可笑的自负。
从拍不到正脸的群众演员,到可有可无的小配角…谢锦一步步努力向上,终于也有了小小的名气。
参与了一个大投资的电影拍摄,虽然不是主角,戏份却也很多。谢锦的表现让所有人赞叹,没多久,各种曝光机会纷纷而至。
谢锦看中了一个剧本,导演在业内很有名气,如果能成为他的电影主角,基本上都能一炮而红。
这是站稳脚跟的大好机会,谢锦自然不会错过,整夜整夜捧着剧本研究。
试镜那天,谢锦早早起床准备,精心打扮了自己一番,特意穿上早就备好的衣服。
谢锦有自信,没有人比她更贴近女主角的形象了。
试镜在酒店一楼的大厅,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挤在一起,三五成群地互相吹捧讽刺。
谢锦静静等在一边,没多久试镜就开始了。
一下午粗略定下了几个人,谢锦毫无悬念地被留了下来。
电影的投资方赞助了晚饭,谢锦和一大堆人一起吃过饭,就被告知接下来继续最后的选角。
这一次是由导演亲自选择女主角,地点在楼上的房间里。
谢锦敏感地意识到什么,可是事已至此,即便放弃也不好收场,若是闹得不愉快,只怕以后自己再也混不下去了。
前面的女演员脸色通红地出来了,望着谢锦欲言又止,终还是一句话没说,匆匆离去。
谢锦知道该自己进去了。
正好有服务员推着餐车经过,谢锦当即拦下他,给了他些小费,端走车上一碟子调味的蒜泥。
谢锦眉都不皱把一碟子蒜泥全部倒进嘴里,忍着火辣冲鼻的味道,含住咀嚼了许久。
谢锦咽了下去,双手拢在嘴边呵了口气,满意地勾起唇角。
推门而入,果不其然,房间里只有导演一个人。
中年的导演挺着大肚子,圆滚滚的身子摊在床上,稀松的头发黑得如墨,一看就是染出来的。
谢锦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地鞠躬道:“导演好!”
导演挥了挥手,笑着摸了摸光光的下巴,咧着嘴问:“剧本都看过了吗?”
谢锦点点头。
导演眯起眼睛打量着她,故作沉吟道:“那好,你先试演一段给我看看…”
导演突然笑了笑,笑容十分和善无害:“别紧张嘛,放心好啦,我不会给你指很难的段子…这里我说了算,只要你让‘我’满意了,这个女主角一定是你的!”
那眼神□裸的,如同跗骨之蛆,谢锦心里一突,恨不能当场摔门而去。
导演哗啦啦翻着手边的剧本,然后对她招了招手说:“来嘛,别拘谨,我很好说话的…喏,你就演这一段好了!”
谢锦瞄了一眼,果不其然是一笔带过的床戏。
现在广电局管得那么严,这种露骨的镜头肯定不能留,导演指定让她表演这段,明显是没安好心。
导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挤眉弄眼地笑:“我来给你对戏…”
谢锦直直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眼神陡然锐利起来,竟然让导演心头一颤。
谢锦突然温柔乖巧地笑起来,好像刚刚那种迫人的气势完全是幻觉一般。
谢锦顺从地坐在导演身边,柔柔的手摸上他的胸口,水葱似的指尖轻点着衣扣,长长的指甲缓缓划着露出来的皮肤。
那导演咕哝吞咽一声,肥硕的身子颤了颤,急色地握住胸前的小手,一边摸一边赞叹:“心肝儿,真是要人命呐…”
说着,导演就凑上前,撅着令人恶心欲呕的肥厚嘴巴就要吻上来。
谢锦冷冷一笑,不躲不让,微微张开口呵出一口气,那张油光闪闪的臭嘴立马退了回去。
导演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皱着眉头问:“你吃蒜了?”
谢锦笑吟吟地逼近他,故意一边吹气一边回答:“人家晚饭就吃了一点点蒜泥白肉哦~”
导演连忙后退,憋着气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你、你…你怎么吃这个?”
谢锦眼中冷光一闪,委屈兮兮地说:“人家爱吃嘛,蒜味浓郁,肥而不腻,这家店的厨艺真的好好!”
导演连忙挥手让她离开点,憋屈地说:“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不用试镜了…”
谢锦眨了眨眼,故作无辜地问:“可是…我还没有让您满意,这个角色…”
导演怕了她了,连连点头:“满意满意,我相当满意…”
谢锦装出一副不舍的样子,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去:“那,导演…就拜托你了!”
导演没好气地摆摆手,谢锦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去。
她不愿为了名利出卖自己最后的底线,却有大把的女孩子愿意。
这个角色自然与她无缘。
谢锦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错过这个机会,自己就要多付出十几倍的努力,可是如果真的拿下了这个角色,只怕那些源源不断的骚扰,将会如赶不走的苍蝇一般,再难躲开。
谢锦有些失落,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
娱乐圈要实力,可更重要的却是机遇,错过这一次,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谢锦很快从这次打击中站起来,继续斗志昂扬地在血雨腥风中博出自己的星光大道。
公司高层三五不时叫上旗下的女艺人陪着应酬,这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了。
很多刚出道的新人挤破了头争取陪酒的机会,希望在推杯换盏间攀上哪棵大树,从此一举成名。
谢锦名气渐渐聚集起来,上头偶尔也会带上她和业内一些合作商吃饭。
陪酒陪聊陪玩,谢锦不是自命清高的笨蛋,只要不超过底线,她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可是她还是太稚嫩了。
那个年代的娱乐圈,鱼龙混杂,十分混乱,很多娱乐公司都是黑道势力建起来的,那些人横行霸道惯了,明目张胆地逼迫着一些艺人,从来不允许别人的忤逆。
那天去陪酒,很多大佬在场,谢锦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其中一人的眼。
那人直白地提出要谢锦出台,跟自己去开房。
谢锦咬着唇,眼神屈辱而惊惧,却仍然竭力维持着面色自然。
谢锦艰难地扯起嘴角,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真是对不起这位大哥,我前天刚做完人流,这会儿子还流着血呢…”
这种事怎么能拒绝,怎么敢拒绝!
谢锦记忆犹新,前几天刚有一个当红艺人不小心得罪了道上一个大哥,被十来个人施暴,活活性虐致死,死后也是身败名裂,彻底被人唾弃。
谢锦眼也不敢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位大哥。
大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
一屋子人都停了下来,房间静得吓人。
谢锦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环顾了一圈,大多数人都不屑地看着她,那些相熟的朋友则避开她的视线。
谢锦在心里惨笑,这世上你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可现在,求生的本能却让她不得不抛弃自己。
一个平头的青年弱弱地站出来,苍白的脸上架着厚重的眼睛,抖着声音替她求情:“大、大哥…既然她还没出月子,不如…算了吧!”
谢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她也认识,刚踏入这个圈子的摄影师,好像叫严翼全。
谢锦的心里隐隐为他担忧。
大哥看都不看他一眼,手指敲了敲桌子,立即有个彪形大汉上前,抡圆了胳膊给了那个男人狠狠一巴掌。
唯一一个为自己说话的人被一巴掌打得摔出去,额头磕在桌角上,立马一脸血地昏倒在地。
大哥轻笑一声,笑声如黄泉深处刮来的风,带着让人胆寒的阴森。
“正好,哥几个还没见过刚流产完是什么样子的…既然你不愿意出去开房,那就在这里脱了衣服让大家伙见识见识!”
谢锦的脸色“唰”一下惨白,是苟且偷生,还是宁为玉碎?
蝼蚁尚且偷生,谢锦凭什么为了这些人渣浪费大好生命!
被逼到绝境,谢锦反而镇定了下来。
所有人都盯着她,谢锦咬着牙,倔强地对上那个大哥的视线,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缓缓解开上衣扣子。
谢锦腰背挺得笔直,纤瘦的身体仿佛迸发出不容折辱的光芒,明明是她被羞辱,坦荡无畏的眼神隐含着淡淡的嘲讽,仿佛被辱的是那位大哥。
这种睥睨一切的骄傲彻底激怒了对方,大哥狠狠将嘴里的烟头按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谢锦知道自己这回在劫难逃,索性豁出去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拼了命也会讨回今天这笔账!
“好了!”
角落里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问,“老三,折腾那么多你不累吗?”
那大哥面色一僵,刚刚还横着一张脸,现在立马孙子一样陪着笑说:“哟,对不住骆哥了,光想着给兄弟们逗个趣,没想到烦着您了!”
被称呼“骆哥”的男子缓缓站起来,闲庭信步一般踱到谢锦的面前,低头看了看她,伸出手来到她的胸前。
谢锦心跳一顿,随后疯狂剧烈地搏动起来。
男子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慢条斯理地帮她把扣子扣到脖子下面。
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闲闲地说:“你是哪个公司的?”
谢锦当时不过是一间中等公司的小艺人,所以即便出了这种事,带自己前来应酬的老总也不敢帮她说半句话。
男子好像没睡醒一般,半晌才拖长了音说:“没听过…这样吧,你明天来荣耀报道,违约金会有人帮你打理!”
荣耀,骆氏荣耀,无数人的梦想。
这话一出,不仅谢锦不可置信,连一屋子人都惊讶不已。
骆哥恍若未觉一般,懒散地摆了摆手说:“今晚闹够了,都散了吧!”
那大哥带头赔笑几句,主动出门去结账。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
谢锦知道自己暂时逃过一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跑到墙角扶起受伤的严翼全。
“喂喂,你没事吧?”
青年晕了一会儿,抹了抹脸上的血虚弱地说:“没事,他们放过你了?”
谢锦点了点头,这才想起刚刚救了自己的男人,抬起头一看,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谢锦说不上心里是何滋味,架起严翼全往外走:“我送你去医院吧,你还撑得住吗,要不要叫救护车?”
那青年踉踉跄跄地走,笑了笑说:“我撑得住…他奶奶的,丫下手真狠…”
谢锦正式签约荣耀,才知道那天晚上救了自己的,是骆家继承人,娱乐大亨骆青峰。
荣耀大牌云集,一线明星众多,谢锦不过是个空降而来的二流艺人,在这里自然没有受到多少重视。
谢锦也没太在意,毕竟能攀上荣耀这棵大树,已经让她很满意了。
谢锦捧着一次性饭盒蹲在角落里吃,午餐很少有艺人还待在公司里,大多都出去赶通告,或者在外面吃。
骆青峰抄着手溜溜达达地经过,瞥了她饭盒里油腻腻的大锅菜一眼,疑惑地问:“你不是还没出小月子吗,怎么吃这个?”
骆青峰踢了踢她脚边的可乐罐:“还喝这东西?”
谢锦尴尬地抽出纸巾抹了抹嘴,站起来说:“那是我胡扯的…”
谢锦有些紧张,微微垂下眼不去看他。
骆青峰“扑哧”一笑,摇了摇头说:“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怎么这会儿这么怂!那天晚上你瞪老三那股子狠劲儿,啧啧,真够味儿!”
谢锦恼羞成怒地抬起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嘟囔道:“我那是被逼极了…”
骆青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得谢锦脸上火辣辣的。
“走吧!”骆青峰继续踢踢踏踏地往前走,“陪我去吃个饭,无聊死了,一帮子人没一个好东西,把老子一人扔楼里做牛做马…”
谢锦觉得好笑,将饭盒一股脑丢进垃圾箱里,跟在他后面。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谢锦好像突然走了好运,一下子峰回路转起来。
严翼全帮她拍摄的那组照片让她结结实实火了一把,一跃成为最受欢迎的封面人物。
谢锦很懂得抓住机会,在许多剧本中挑中了一个不算出名的导演,出演一个颇有争议的角色。
这部片子让她在娱乐圈站住了脚。
接下来,谢锦出乎所有人意料,从大屏幕一下子又转到电视剧,参演了一部大制作宫廷剧。
这部电视剧,成为十几年来无法超越的经典。
谢锦借着荣耀这座保护伞,步步为营,终于站到了高处,再也不用处处受别人压制欺辱。
骆青峰端着一杯酒晃啊晃,冷不防问道:“开心吗?”
谢锦抿了一口,姿态优雅地放下酒杯:“唔,还行!”
骆青峰嗤笑:“真是不知足!”
谢锦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不满足是向上的车轮…你这种懒人是不会明白的!”
骆青峰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偏偏这幅懒散的神情,让许多人心生畏惧。
谢锦看到远处与人高谈阔论的严翼全,拿胳膊肘捅了捅身边人,自得地问:“怎么样,我给你挖来的人不错吧!”
严翼全从一个不受重视的摄影师摇身一变成为业内新锐导演,俨然是年轻一辈中的一匹黑马。
骆青峰“唔”了一声,不答反问:“他是你姘头?”
谢锦吓了一跳,差点撞翻了侍应生手中的托盘,没好气地说:“严翼全是我救命恩人,你别胡说八道!”
骆青峰盯着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锐利。
“那…你要不要改行?”
谢锦一愣。
骆青峰收起漫不经心的笑容,认真地说:“我缺了一个贤内助,你来做骆夫人吧!”
平静之极的语气,就好像在说“我饿了,你帮我拿点吃的”一样稀松平常。
谢锦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平淡的语调,就是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好像…她心里也不想拒绝。
谢锦望着骆青峰的双眼,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从那双眼里看到自己,往日里总是雾蒙蒙没睡醒一般的眼睛,此刻熠熠生辉,清澈如水。
谢锦突然灿烂一笑:“好啊!”
谢锦永远都是这样果断决绝,在事业巅峰之时,毫不犹豫地退出,安心做骆青峰的贤内助。
谢锦以为,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和骆青峰一内一外,为了骆家基业,为了一双儿女,携手共进。
若是能和你一起白头,即便平淡如水地度过此生,我亦愿意和你约定,奈何桥畔三生石,缘定无悔。
可这世上哪有如此完满的幸福。
谢锦对着镜子细细描画眉形,精致的妆容一如以往。
谢锦勾起完美的笑容,推开病房的门,摸了摸骆响言的脑袋,轻声说:“响言乖,和姐姐一起出去玩!”
骆轻语红着眼,拉起弟弟的手,哽咽着说:“爸,我带弟弟回家等你,你要快点好起来带我们去威尼斯…”
骆青峰脸色一片灰败,勉强笑着说:“好。”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谢锦坐在床边,俯下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前。
病了那么久,身体早就被掏空了,骆青峰的胸膛不再像以往那样坚实,隔着衣服甚至能感受到凸出的肋骨,却依然让谢锦觉得内心一片安定。
骆青峰想抬起手臂摸摸她,使了半天劲儿依然没能成功,无奈地叹了口气。
谢锦抓着他的手贴在脸上。
骆青峰温柔的笑着,眼中带着无尽的不舍与担忧,缓缓地说:“阿锦,我不能再陪着你了…响言还小,你要继续费心了。”
谢锦笑着说:“我们的儿子,自然是最好的,哪里需要我费心!”
骆青峰喘了片刻继续道:“荣耀…给响言,你要好好帮他保住骆家…”
谢锦轻轻点头:“我会的,你留下来的东西,不会败在我手里!”
骆青峰咳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轻语、轻语…”
谢锦拍着他的后背,强忍着满心的悲恸,笑着道:“轻语已经长大了。”
骆青峰躺在病床上,刚刚剧烈的咳嗽让他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虚弱地笑了笑,语气平静中带着浓浓的遗憾:“是啊,轻语是大姑娘了…可是我却不能给她送嫁了…”
谢锦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大力捏住,从未有过的绝望铺天盖地涌来,痛得她几乎窒息。
骆青峰本已涣散的双眼蓦地亮了起来,带着让人心惊的光芒,直直望着前面,枯瘦的手紧紧抓着谢锦,高声喊道:“阿锦,阿锦,那天你瞪着双眼,倔强不屈,我就再也忘不了你…”
谢锦忍不住落下泪来,嘴角依然挂着耀眼的笑容,低声说:“我知道,我知道…”
骆青峰聚集起最后的力量:“阿锦,下辈子、下辈子…”
骆青峰的手颓然一松,眼中再无一丝光彩。
谢锦静静地看着他,骆青峰的嘴角挂着温柔幸福的笑容,再也不会喊她的名字了。
谢锦颤抖地伸出手,覆在他的眼上,缓缓凑近,吻上渐渐失去温度的唇。
谢锦贴着他冰冷的唇,微微一笑,轻柔的嗓音满含坚定:“下辈子,我还做你一个人的阿锦。”

 

谁的芳心萌动

聂唯平…
神经外科那朵剧毒的奇葩,军总医院里最不能得罪的凶残存在!
魏哲笑容不变,对聂唯平点了点头,热情又亲切地招呼道:“好久不见啊,小平!”
聂唯平眼神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冻得那娜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往魏哲那里靠了靠。
聂唯平自然没有忽略她的小动作,心里的怒气陡然旺盛起来,对小土包子嫌弃自己的行为气愤到了极点。
聂唯平面色一派冷然,语气漠然地说:“魏哲,工作时间请称呼我‘聂医生’!”
魏哲笑眯眯的,丝毫不把聂唯平的冷漠放在心里:“哎呀小平你还是这么严肃正经,真是无趣!”
聂唯平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道:“比不得魏哲你直接进入医院管理层‘辅佐’魏叔,我这种基层工作者,稍有疏忽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敢像你一样嬉皮笑脸没个正行!”
魏哲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聂医生不愧是最被看好的外科新秀,果然医德兼备,认真负责!”
“不敢当!”聂唯平唇角一翘,“不过混口饭罢了,一天到晚战战兢兢,比不得魏哲你‘背靠大树好乘凉’!”
魏哲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多亏了他涵养好,才没被聂唯平上赶着的讥讽撩拨得失礼。
不过聂唯平名声在外果然不是瞎吹的,就这样一句接着一句地戳人短处,难怪大家都说“惹天惹地不惹聂唯平”!
魏哲看向那娜,重新挂上春风拂面般的微笑,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说:“这是我从赵叔那儿拿来的药和漱口水,以前我牙齿疼的时候也用过,效果很好,没什么副作用,你可以拿给小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