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先生笑了笑:“丫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啦?你不用顾及什么…心里有什么疑问就说!别辜负了你婆婆的一番好意!”
桑彤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现在和陈老师合作一部电影…我在演戏的时候总是把握不准方向,达不到导演的要求。可是我觉得我很投入了…”
陈老先生亲和地笑着说:“你是怎么个投入法啊?”
桑彤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实话:“实不相瞒,这不是我第一次拍戏…我第一次拍电影的时候,因为怕自己不能入戏,演得不真实,所以看了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籍,甚至请教了几位心理学专家…然后我掌握了一种心理暗示法,每次正式拍摄前,我都催眠自己,让自己变成要演的角色。”
陈老先生听了,面色有些严肃:“丫头,你这么做是非常危险的知不知道!”
桑彤吓了一跳:“怎么会?我顶多觉得投入太多精力,有些累而已…”
陈老先生大摇其头,叹道:“先不说你这个方法能不能让你演好角色,你这样就不怕自己出不了戏吗?”
桑彤愣了愣,是啊,难道这就是她越来越出不了戏的原因吗?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演员,拍完一部戏通常需要好好调整自己?”
桑彤思索了片刻问:“是为了出戏吗?”
陈老先生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投入全部的精力,过度的专注某一件事,正常的人会在持续一段时间后就疲惫不堪,无法再集中起自己的精力。这也是你为什么会觉得很累的原因…而且长此以往,人的精神会崩溃,很容易产生心理甚至精神方面的问题!别以为我在吓唬你啊,丫头,有些人甚至会精神分裂,更严重的神经有了永久性伤害,再也恢复不过来了!到那时候,别说你的演艺事业会彻底毁掉,你整个人也完了!”
桑彤从来没想过事情会那么严重,难怪这段时间她总觉得精神力不够用,注意力无法集中,而且还失眠多梦,看来都是因为她太过入戏造成的。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导演说我太投入也是错,他还说我没有自己的特点,演出来的角色没有灵魂。”
陈老先生笑笑说:“严翼全那小子最苛刻,连我儿子偶尔都会抱怨几句…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想告诉你,你演绎的,不是一个故事,你只把自己当做故事中的人是不够的。你演绎的,是一段情怀,你要成为故事中的人,同时你也要把自己剥离出来,站在故事之外去观看,慢慢体会故事中的爱恨纠葛,你才能知道,什么才是你需要表现的。”
桑彤恍然大悟,她从来没有站在故事外面看过自己的表演,她每次演绎的只是一个角色,而不是一个故事,所以即使自己真的成为剧中人,也不过是个干瘪的角色而已。
如果她能分出一部分心神去注意表现方法,注意周围的道具布景,注意配合自己的对手,那么,是不是就能达到严导的要求了?
桑彤想通了这一点,严导的话就很好理解了。
桑彤欣喜地笑了笑,感激地说:“先生的一番话让我受益匪浅,真是谢谢您了…”
陈老先生摆摆手:“没什么的,能多教出一个好演员,我也开心啊!”
骆夫人掐准时机,端着茶盘走出来,笑容满面地说:“老师在开心什么?来尝尝我泡的茶,看看我有没有进步?”
陈老先生迫不及待地接过骆夫人手中的紫砂小杯,闻了闻一脸陶醉地赞叹:“不错不错,这手艺比以前还要好,茶也好!”
老先生上了年纪,坐了半天就略显疲惫。
骆夫人很有眼力见地站起来告辞,陈老先生留她吃饭,也被她推辞了。
桑彤直到和骆夫人并排坐在车里,心情还不能平静下来。这半天跟陈老先生的谈话让她茅塞顿开,脑子里一下子冒出了许多想法,恨不能立马找到严翼全去试试新的表演方式。
骆夫人看了看她激动的表情,淡淡一笑问:“怎么样,没白来吧?”
桑彤有些不好意思,诚恳地说:“谢谢妈,要不是您,我恐怕会一直困扰下去,搞不好还会出现精神崩溃…”
骆夫人优雅地摇了摇手指,淡淡地说:“不用谢我,你要谢就谢响言吧,是他求着我帮你的。”
桑彤愣住了:“是他?”
骆夫人优雅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放在膝盖,瞟了她一眼说:“不然你以为呢?”
桑彤一想也是,骆夫人才不会费力气去做对自己无利的事情。
骆夫人望着车窗外,眼神悠远,语气平静地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生他甚至退出了娱乐圈…所以从小我就惯着他,他要什么我都想办法给弄来。我和老骆之间感情极好,给了他很大的影响。女人啊,发起狠来比男人要可怕得多!我怕他用情太深将来在女人身上吃亏,便从小教育他,把他教成一个万花丛中过的纨绔子弟。哼,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个只知道玩女人的败类玩意儿…他只是还没遇到让他收心的女人罢了!”
桑彤听得十分认真,骆夫人转过脸看着她慢慢道:“我一直在等着他真正长大,有足够的能力担负起骆家的担子…有一天,他突然跑来问我,他爸爸当年是怎么把我娶回家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了你!”
桑彤没想到当初还有这么一段。她一直以为骆响言对她,不过是好玩而已。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骆响言以前对她百般纠缠,甚至千方百计地让她嫁给他,不外乎是风流雅痞所向披靡的骆二爷从来没在女人身上受过挫,第一次遇到自己这么难搞定的女人,一时兴起罢了。
也是这两年,骆响言默不作声的为她做了一件又一件事,包容她的一切,才让她渐渐相信,骆响言对她,是真的用了心的。
轰轰烈烈的感情也许壮丽,让人生生死死挣脱不出,却不如细水长流的温情更加动人。当所有激情褪去,一切都已经沉淀下来,只有流转不休的情意,慢慢渗透每一个毛孔,融入骨血,在灵魂上打下永恒的烙印,永难忘怀。
“你们也别想瞒着我,我看得清楚着呢!”骆夫人轻轻笑起来,带着微微的讽意,“他护着你,什么也不愿说,我又不是傻的,娱乐圈沉沉浮浮无非也就那么些龌蹉的事…”
桑彤心里一跳,想起过去的风光无限和墙倒众人推,不由有些黯然。
“你也不必沉浸于过去…要记住,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也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必然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骆夫人伸出双手,仔细检查着手指甲上精心画的图案有没有花掉的地方。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要我说,我还真看不上你那一副没心没肺的窝囊样,哪里值得我儿子这么费心…好了,我和人约好了打牌,你自己回去吧!”
桑彤在好打车的地方被放下来,却并没有立即拦车回家,而是坐在人来人往的路旁,第一次坦然面对那段回忆。
只有去面对,才能彻底放下。
她被人辜负过,深知有多痛苦,又怎么忍心让骆响言再承受一遍这样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桑小彤拍摄顺风顺水,心情就会大好,心情大好之下,骆二爷下手就比较方便。。。。。
文中已经过春节了,保证二爷在元宵节吃得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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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吻戏不如床戏

桑彤垂头丧气地出门一趟,回到骆家就已经容光焕发了。和楼下还没离开的亲友们打了声招呼,便一个人跑到楼上房间,翻出藏在包里的药瓶,一转身就看到骆响言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桑彤吓了一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骆响言抱着胸看她:“你前脚进门,我后脚就到家了!干什么呢跑那么快,叫你几声都没听见?”
桑彤这才想起手上的东西,强装淡定地垂下手臂,握紧了药瓶,淡淡地说:“没什么,赶回来上洗手间。”
骆响言挑了挑眉,冷笑道:“扯淡!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桑彤讪讪地笑:“没什么,没用的东西罢了,我正准备扔掉呢…”
这段时间桑彤睡眠一直不好,心情也越来越焦虑,就偷偷买了安眠药。结果越吃反而越是精神不济。今天听了陈老先生的话后醍醐灌顶,自然要把它扔掉,没想到好巧不巧地被骆响言看见。
骆响言摇了摇头,叹气道:“别扔了,吃点对你有好处!”
桑彤愣了,脱口而问:“安眠药吃多了对身体能有好处?”
骆响言神秘地笑了笑,得意地说:“你买回来第一天就被我偷偷换掉了,里面全是美容又养生的深海鱼油!”
难怪一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以前没吃过安眠药,还以为味道就是那么奇葩呢!
桑彤心里一暖,骆响言一向目中无人,什么时候管过别人的死活。但他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她的一切,不声不响的为她做那么多,却从来不要求她回报什么。
桑彤舒了口气,丢下药瓶,一屁股坐在床上,故意板着个脸问:“说,你为什么乱翻我的包?这还有没有**了!”
骆响言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弯下腰似笑非笑地说:“小陈是我给你安排的助理,你让她给你买这种东西,她自然第一时间报告给我。”
桑彤故作愤怒地一把拉着他的衣领,狠狠咬上他的下巴。
“好啊,居然那么早就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骆响言没有反抗,任她在自己下巴上磨牙。坐在她旁边将人揽在怀里,认真地说:“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以后都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桑彤愣了愣,伸出手搂着他的腰,也十分认真地保证道:“嗯,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你!”
骆响言吻了吻她的头顶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歌后影后,我只在乎你这个人…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
桑彤心里一片柔软,只觉得突然之间冬去春来,桃花漫天。
桑彤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胸前,耳边是骆响言沉稳有力的心跳,坚实的手臂抱着她,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休息了几天,桑彤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美美睡了两个晚上,状态便调整了过来。假期一结束,就信心满满地跟着骆响言去了片场。
严翼全最是敬业不过,每天都会提前来到片场,亲自指挥者各项工作的进行。
严翼全看了桑彤一会儿,笑着点点头说:“不错不错,最起码气色好很多,人也够精神!”
桑彤笑眯眯地恭维他:“严导过了一个年也是红光满面,年轻了许多…严导,我想我对你的那番话,有了深刻的了解。”
严翼全仰着头想了想,当机立断道:“你这就去化妆,今天先不拍上次卡住的那段,直接拍下一场!”
骆响言看着桑彤离开了,才上前对严翼全诚恳地道谢:“谢谢严导这些天对桑彤的照顾。”
严翼全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是我应该的,演员不在状态,我做导演的自然要担负起责任…再说桑彤很有灵性,只是一直走错了方向,一旦明白过来,我就不用操心了!”
骆响言微微一笑:“要不是你对她多有担待,恐怕她早就崩溃了。”
严翼全哈哈笑起来:“我可没怎么担待她,该骂的我都骂了…怎么,你今天是来探班的?”
“嗯,我想看看她演戏…”
严翼全还要忙,闻言道:“那你自便,我去看看机器弄好了没!”
工作人员动作迅速,很快就布置好了拍摄区,这一幕拍得是西晋大太子为了笼络顾家军,掌握兵权,便上折子请求迎娶顾卿尘。顾卿尘得知后,找太后做主,跪求太后多留她两年。
桑彤深呼吸,想象着有两个自己,一个在全身心投入故事中,一个游离在旁边,注视着周围的配合。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桑彤扑通一声重重跪下,膝行前进,声泪俱下地恳求太后。
这一场戏需要跪很久,看得骆响言心疼不已。
骆响言虽然不太懂演技什么的,但是好歹在这一行混了那么多年,演得好不好还是能看出来的。
桑彤能在那些老戏骨面前正常发挥,不被他们的气势压制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严翼全也很满意,这一幕戏直接过了。
桑彤下来休息,准备拍下一场,严翼全总算没再黑着脸,笑容满面地说:“不错不错,继续保持下去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桑彤松了口气,坐在场边让化妆师补妆。
骆响言连忙凑过来,给她披上衣服,然后搬了椅子坐在她对面,将她的两条腿拿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轻轻揉着她的膝盖。
桑彤笑着打趣他:“哟,骆二爷这真够专业的啊,完全可以把小陈辞了,你来顶这个助理位置,还能省下不少钱!”
骆响言翻了个白眼:“你少得瑟!爷身价比你高了去了,一分钟千万上下,让我来服侍你?想得美!”
桑彤一脚踹了过去,正要反唇相讥,就看见梁源走了过来。
桑彤有些别扭,刚想缩回腿,就被骆响言紧紧按住。
骆响言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揉着她的膝盖,举止亲昵无比。
梁源的笑容依然温和如风,递给她手里的瓶子说:“这药活血化瘀效果最好,你以前就喜欢用它,喷点好得快…”
桑彤摸了摸鼻子,看了骆响言一眼,见他没反应,干笑着伸出手:“那就谢…”
骆响言手上一用力,捏得桑彤龇牙咧嘴地收回手。
桑彤对上骆响言警告的眼神,摸了摸鼻子说:“谢谢你啊梁源,不过我膝盖没什么事,让响言揉揉就好了,药你留着吧…”
梁源笑笑,眼神不变,将药瓶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还是拿着吧,我那里还有。”
梁源一离开,骆响言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桑彤伸手拿过药瓶,安抚道:“行了行了,你不高兴我让小陈把它扔掉!”
“不用!”骆响言一把夺过药瓶,挽起她的裤腿,对着泛青的膝盖喷了点,然后用力揉了起来。
又酸又疼,桑彤知道药不揉开没效果,再加上骆响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更加不敢反抗。
桑彤越来越能找准戏感,每每很快进入状态,出戏也容易多了。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骆响言正好有空闲,便一整天都陪在片场。
到了傍晚,今天的拍摄内容还剩下最后一场。
桑彤翻着剧本,古古怪怪地瞄了骆响言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心虚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清新剂,往嘴巴里喷了喷。
古色古香的长廊,桑彤一袭青色纱衣,坐在空无一人的廊边,望着满园景色。
严翼全做了个手势,场记一打板,机器运转起来。
拍摄区很安静,只有机器轻微的嗡嗡声。
顾卿尘靠坐在那里,姿态闲适,面色却隐隐有着焦急忧虑。
突然,凌飞扬快步走进长廊,衣袂翻飞,眼神明亮,意气风发…
骆响言抱胸坐在场边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当初桑彤为什么会喜欢上梁源了。
梁源在演戏时专注的眼神,莫名的,就能震慑人心。
顾卿尘一下子蹦起来,期待地望着凌飞扬。
“三哥,怎么样了?”
“你放心!父王没有答应,大哥这次肯定再也翻不过身了!”
凌飞扬眉色飞舞,那种蓬勃的朝气和积蓄满满的力量,感染了每一个人。
顾卿尘咬了咬唇,脸颊泛起好看的红色,却勇敢地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那…三哥有没有跟皇上提我们的事?”
凌飞扬愣了愣,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对不起,倾城,恐怕还要委屈你等等了…现在那么敏感,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顾卿尘的眼神黯淡下去,强颜欢笑道:“没事的,那么久我都等了,不能在最后关头耽误了你。”
凌飞扬温柔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将她吹散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然后托起她的脸,低下头慢慢靠近…
“什么!”
骆响言霍的站起来,吓得桑彤缩了缩脖子。
刚刚的拍摄十分完美,严翼全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摄影机屏幕,被这么一吼,吓得差点一脑门磕上去。
骆响言大步走上前,冷着脸问:“有吻戏?”
严翼全脸色十分难看:“怎么了?有吻戏大惊小怪什么!”
骆响言咬牙切齿地说:“改剧本!”
严翼全自然不同意,黑着脸骂:“看不下去就滚出去!工作人员就位,重新来过!”
骆响言知道这是拍戏需要,他虽然是荣耀董事,却无权干涉电影拍摄。只好怒气腾腾地站在场边,那眼神,仿佛看待红杏出墙的老婆。
桑彤吞了吞口水,讨好地对他笑笑,便继续拍摄了。
凌飞扬轻柔地抬起她的脸,缓缓靠近…
骆响言的眼神犹如实质,桑彤觉得如芒在背,眼看着梁源就要吻上她,不由头一偏,避了开去。
“卡——”
严翼全怒吼:“桑彤,你都一妇女了你矫情个屁!你以为还是纯情的小姑娘啊!一个吻有什么?再来一次!”
桑彤觉得尴尬极了,骆响言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瞪着他,梁源的眼神包含了太多痛苦和悔恨,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桑彤哪里演的下去。
“严、严导,能不能借位?”没办法,桑彤只好硬着头皮提建议。
严翼全彻底暴走:“借你大爷!你们几个过来,把骆二爷给我扔出去!”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骆二爷黑着脸离开。
总算清净了,严翼全重重吐出口气,冷冷地说:“各就各位,这一遍再不过,你们俩就把浪费的胶片给我吃下去!”
骆响言一走,压力骤减,桑彤立马投入其中。
这一场很顺利地结束。
桑彤卸了妆出来,就看到骆响言坐在车里,胳膊搭在车窗上,手上夹了半根烟。
桑彤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骆驼,回家了!”
骆响言掐了烟丢掉,淡淡地说:“等一下再进来,车里有烟味。”
记得很久之前,桑彤出席一次活动,骆响言也来了,在后台等着无聊,骆响言就顺手点了支烟抽。
韩左左立马伸手掐了他的烟,毫不客气地说:“对不起,桑彤是歌手,尤其要保护好嗓子,这烟熏火燎的,二爷您还是到外头抽去吧!”
从那以后,骆响言再也没在桑彤面前抽过烟,甚至结婚后连烟都很少抽了,怕带了烟味熏到桑彤。
气氛有些凝滞,桑彤坐进车里,讷讷地问:“骆驼,我拍了吻戏…你是不是不高兴?”
骆响言笑着摇了摇头:“别乱想,你那是演戏需要,我虽然有点不高兴,却能够理解。”
骆响言帮她扣好安全带却没有坐回去,望着她犹豫着说:“我只是…看到你和梁源配合得那么默契,觉得有点难过罢了。”
骆响言叹了口气:“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优秀。你们俩站在一起,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需要什么…我有点害怕。”
骆响言流连花丛,向来无往不利,所向披靡。那么多主动投怀的女人形成了骆响言骄傲自负的性格。可现在,他居然也会害怕,会惶恐。
若不是太过在意,怎么会这么容易患得患失?
桑彤突然替他心酸,握着他的手道:“他当然很优秀了,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骆驼,你知不知道,我和梁源在一起,从来没有那种安定的感觉。你不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我看着你,就能看到我们俩一起变老的样子!所以…你不用担心,你那么好,别人哪里能把我从你身边抢走?”
骆响言慢慢微笑起来,故意皱着眉叹气:“可是我感觉我亏大发了…早知道有吻戏,我死活也不能让你接这部戏啊!”
桑彤伸手捏着他的脸,哼哼地笑:“吻戏有什么…快开车,回家我们来演床戏!”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真的要合体了!!!!!!!
鸡冻么鸡冻么?
啦啦啦~二爷那种花丛老手,桑小彤扛得住么?

 


33纯洁孩纸慎入

骆响言一脚已经放在油门上了,闻言一个不稳,狠狠踩了下去。
车子轰一下窜出了老远,又立马紧急刹车,滑出刺耳的“吱”一声。
桑彤脸色都白了,看着差点撞到的栏杆,刚要发飙就听到耳边骆响言幽幽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桑彤一脑门黑线:“没听见就算了!”
骆响言立马激动了,方向盘一打车子就飞了出去。
桑彤看了看路标,疑惑地问:“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
骆响言一边将车子开得飞快,一边淡定地说:“嗯,我记得附近有个没人的小巷子。”
“干嘛?”
骆响言嘎嘎地笑:“车、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