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
难怪说秋季天干物燥呢,这么刺激会不会上火啊?
徐硕忧愁地从冰箱里扒拉出根苦瓜,还是吃点清热降火的东西吧!
作者有话要说:徐医生大概是我笔下最没出息最纯情的男主了…
真难得,一把年纪了还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骚年一样…不过老徐确实没加过啥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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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两人中午都没吃饭,这会儿半下午的,徐硕就想着简单弄点垫垫肚子,不然吃太多晚饭吃不下,过了饭点半夜饿了又要暴饮暴食。
弄了两盘小炒,下了两碗番茄鸡蛋面,半小时不到就可以吃了。
文晓晓这一跑就是两个多月,自然很想念徐硕,可这会儿子闻到熟悉的饭菜香气,忽然觉得…自己对徐硕的思念远不如对他厨艺的牵肠挂肚。
文晓晓不再客气,端过一大碗面条就稀里呼噜吃了起来。
徐硕漫不经心地挑起几根面条,心里琢磨着怎么找机会和晓晓好好谈谈,好不容易人回来了,大家那么熟,年纪也都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以后的事了。
文晓晓捧起碗喝了口汤,即便是这样清汤寡水的,也觉得有种让人止不住叹息的满足。
“你不饿吗?”
文晓晓疑惑地看向对面,明明他一刻没离开,中午也没吃饭的啊。
徐硕叹了口气,伸出筷子夹起片苦瓜,嚼得嘎吱嘎吱脆响,清苦的味道瞬间盈满口腔,惆怅地看着她,目光中流露着一丝哀怨。
文晓晓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敲了敲盘子说:“我不喜欢吃苦瓜…”
徐硕自然对她的口味了若指掌,一盘子苦瓜炒蛋,苦瓜全部拨拉到一边,另一边是零碎嫩黄的鸡蛋,方便文晓晓食用。
文晓晓心满意足地吃着鸡蛋,随口问道:“徐阿姨还好吗?她没生我气吧?”
徐硕摇了摇头:“我妈对你比对我还好,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对了,我妈说,让你回来继续去幼儿园上班。”
文晓晓面带踟蹰,她对这份工作并不热衷,对于她来说,能全心全力在家自由写作才是她喜欢的生活方式。
但是不可否认,自从她在幼儿园上班后,她整个人不再像资深宅女那般颓废邋遢,精神面貌都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虽然幼儿园离家很近,她上班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可这份工作能帮助她颠倒混乱的生活更加作息规律,而且能促使她出门走动,即便一小段路程,也让她渐渐开朗不少。
人本来就是群居生物,长时间一个人独处,很容易会抑郁起来,长久不与人交流,连如何开口都会忘记。
徐硕看到她的表情,误以为她没打算长留在L市,不由急了,连忙开口道:“我妈让你不用为难,工作她给你留着,让你回来一定去上岗!”
文晓晓想了想,放下筷子道:“徐硕哥,谢谢你和徐阿姨的好意,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以前文晓晓就一直喊他哥,徐硕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相反还对这个独有称呼颇为自得,可现在,从两人见面开始,晓晓左一个“哥”,右一个“哥”的,听在徐硕耳朵里就十分不是滋味了。
徐硕觉得“哥哥”这个称呼真是刺耳极了,总有种被人发好人卡或者兄妹卡的感觉…
徐硕心里一着急,再加上不痛快,一时没忍住,突然就酸溜溜地开口:“你还叫我哥啊?”
文晓晓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蹦到这儿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问:“不是一直叫你哥的么,怎么了?”
徐硕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自在,此时看她毫无所觉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忽然恼怒起来,凶狠地瞪着她,意有所指地说:“咱俩都这关系了,你叫我哥合适么?”
“咱俩什么关系了?”文晓晓觉得他又脑抽了,懒懒地白了他一眼。
徐硕瞬间怒火中烧,瞪着眼睛吼道:“你说咱俩什么关系!你那天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跑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对我负责?”
徐硕说着说着,语气中竟然带出了浓浓的委屈,这么长时间杳无音讯,让他日日夜夜不得安生,怕她想不开出了事,怕她一狠心再也不会出现。
世界那么大,他们用了十多年才再次遇见,这一次的不告而别,谁能知道再见面要等到什么时候?
人生苦短,能有几个十年,他们根本经不起这样漫无尽头的等待。
趁现在还年轻,不好好相守共度,难道要等到白发苍苍才去追悔莫及吗?
文晓晓被他的指控说的完全怔住了,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劲,立马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哼道:“我对你负什么责?你一大男人的…”
“我可是受中国传统文化教育长大的!”徐硕愤愤地拍桌子,“我可是个正经人!”
文晓晓淡定地擦擦嘴角,斜睨他:“我不是正经人?”
徐硕眨了眨眼,忽然有些小羞涩,眼睛亮晶晶地赞叹道:“咱俩可真般配!”
文晓晓差点没把刚吃下去的面条给全吐出来,心里庆幸总算把话题给岔开了。
徐硕笑呵呵傻乐了半天,凑近了她开口:“那你当时为什么要跑啊?”
文晓晓:“…”
文晓晓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拍开他凑近的脸,淡淡地说:“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别啊!”徐硕连忙劝道,“累了就看会电视吧,刚吃完饭别急着睡!”
文晓晓心里悄悄叹气,站起身往沙发走去。
徐硕自发自觉地收拾碗筷,厨房立马传来水流的哗哗声。
文晓晓一边漫不经心地换着台,一边不由想着那晚的情景。
不是她想跑,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怕看到徐硕睁开眼后脸上的愕然和懊悔,怕听到任何道歉的话…
她知道徐硕绝不会不负责任,可她承受不起他的责任。
但是文晓晓也不想看到徐硕对她的疏离,她从没享受过一天母爱的温情,那么小就没了爸爸,她再也无法承受任何失去。
两个成年人,酒后乱性,其实说不上是谁的错。
她没有推开徐硕,当时若是她激烈反抗,徐硕不会得逞。
文晓晓不愿意骗来徐硕的负责,不想用一次你情我愿的放纵绑住徐硕的一生。
所以徐硕睡熟后,她不顾满身狼狈,连澡都不敢洗,匆匆揣上证件钱包,就立马跑了出去。
那一晚,其实很不好过。
徐硕醉酒后根本没有轻重,又一点自制力也无,她被折腾得其实很凄惨,站起来的时候差点疼得摔倒,每走一步都磨出火辣辣的痛,却只能草草收拾一番,在凌晨孤独上路。
文晓晓满身疲惫,抖着双腿登上火车,挤在闷热的车厢里,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夜色,在震人心魂的轰鸣中失意逃离,内心一片凄凉。
那时候她是怀着最后一次和徐硕亲近的念头离开的,这一生她漂泊惯了,颠沛流离的艰难日子过了太多,却从没有哪一次像如今这样难过绝望。
难过到…世界之大无所适从的感觉。
她眷恋的不是L市,而是徐硕给她的细致照顾和温柔相待。
她就像一个在黑暗中徘徊了太久的独行者,茫然中抓住微弱的光亮,明知道是不属于自己的温暖,却可耻地不愿放开。
以至于她做了这样不堪的事,借着酒精将徐硕一起拉下了无边黑暗。
所以文晓晓不愿徐硕提到那段,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心里的惭愧在过去的两个月几乎将她淹没,若没有那一丝期望,她根本没脸回来。
徐硕很快就收拾完了,虽然很想趁机温存一会儿,拉近晓晓和他的关系,可一想到那张满是罪证的沙发,就不由头皮发麻。
擦了擦手上的水,徐硕咧出个笑容上前,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你还没跟卓悦联系吧?你突然失踪把她可急坏了…那什么,她现在应该在家呢,要不我让她过来?”
文晓晓眼神一黯,神色淡淡地说:“好啊。”
徐硕立马笑容更大,翻出手机去叫人。
“别忘了让她带套衣服给我。”
徐硕遗憾地看了看她身上诱惑至极的睡袍,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点头。
卓悦很快就到,一见面就抓着文晓晓怒吼:“你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你消失那么久一声招呼都不打,你是要急死我啊?”
混乱的场面正中徐硕下怀,他立马拎起车钥匙道:“你们俩好久没见了,肯定有很多闺房话要说,你们慢慢聊,我去外头转转,晚上卓悦留下吃饭吧,我从外面给你们带点吃的!”
卓悦掐着文晓晓,哪有空理会他,不耐烦地摆摆手,人刚一跨出门去,就一脚勾上了门。
文晓晓拉着卓悦在沙发上坐下,从冰箱里翻出一瓶纯净水递给她,叹气道:“对不起,不告而别是我不对,我道歉!”
卓悦拧开盖子就往嘴巴里灌,冰凉的液体下肚,总算稍稍熄了心里的怒火。
卓悦放下瓶子,这才分出精力好好打量她,不由啧啧称奇道:“你丫的不会闭关修炼去了吧?还是去抽脂整容了?怎么变化那么大!”
文晓晓刚要张嘴解释,卓悦就拧起秀挺的眉毛,目光诡异地盯着她肚子,惊声叫道:“卧槽难不成一次就中标…怀上了?”
文晓晓脸色一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拍过去,怒骂道:“你想什么龌蹉的呢,老卓你思想可真够流氓!”
卓悦不屑一哼,辩驳道:“我这可是逻辑严密的常规推理,怎么就流氓了?”
文晓晓暗叹一声,正色道:“你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过,从我还在上小学,就是一个人生活,没有人关心我,没有人管我去了哪儿,所以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害你担忧着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会这样!”
文晓晓这样坦诚,卓悦也就不跟她计较了,冷哼一声问:“你和徐硕怎么打算的?”
文晓晓垂着眼淡淡道:“能怎么打算?先这样吧…”
“你能不能上点心!”卓悦恨其不争地戳着她,“徐硕虽然神神叨叨的,但是人很不错,对你又好,还那么细心…你消失这段时间,徐硕都快急疯了,当时找了你整整一天,半夜就上火车追着你去了!要我说,你不如和他试试…”
“他去找我了?”文晓晓皱眉,“去哪儿找我?”
“你老家啊!”卓悦想了想说,“我看他对你是真的挺有心的,你呢,你对他是个什么想法?”
文晓晓愣了愣,看着卓悦满怀担忧的双眼,那是真的不含一点算计,全心为她考虑的诚挚。
文晓晓原本的托词再也说不出来,沉默许久才坚定地缓缓答道:“我喜欢他,不然那晚不会发生那种事!”
卓悦并不算意外,她确实大大咧咧,忽略了很多细节,可身为女人她有着精准的直觉,这段时间稍稍回想,就明白了文晓晓的心思。
卓悦看着她尖出来的下巴,长长叹气道:“怎么瘦成这样,一个人在外面不好过吧…你说你做事怎么就这么偏激?可吃了不少苦吧!”
文晓晓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卓悦满含责备的话语,透露着显而易见的心疼担忧,能有这样的朋友,是她过去无限渴求却不敢奢望的珍宝。
“卓悦,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对的,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文晓晓第一次不再在心里设防,面色茫然地喃喃道,“我太自卑了,徐硕哥哥眼里我只是个又胖又丑需要治疗的妹妹,可我不愿一直这样,我宁愿破釜沉舟地试一次…如果徐硕怨恨我疏远我,我就能彻底死心躲得远远的!即便这是唯一一次机会,就算失败,至少我努力过…”
“唉…”卓悦叹气,拍了拍她的手,“笨死了,你这样不顾一切…值得吗?”
文晓晓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又变得坚定无比,望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微微一笑,回复平静,慢慢地认真道:“对与错,是与非。从来就没有既定的界限。你问我值与不值,我只想说,不努力我可能会遗憾终生,可试过了,至少我不会后悔,至少我也曾勇敢争取过…”
世事无常,懦弱胆怯如我,好歹豁出全部爱了一场,在如此兵荒马乱的冷漠浮世,人人斤斤计较地算计着得失,我却这样勇敢地极致奢华一次。
卓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瞬间沉默下来。
徐硕效率从未有这么高,开车直奔家居广场买了套沙发,之前不着痕迹留下晓晓的钥匙果然很明智,前前后后没多大会儿,就将那张让人浮想联翩的沙发搬得远远的,并让人送来新沙发摆好。
徐硕满头大汗地将房间收拾干净,该洗洗该刷刷,等到屋子焕然一新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徐硕吁了口气,马不停蹄地去买晚饭,一进家门,就看到原本闹腾的俩女人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个黯然神伤,一个默默无言。
徐硕觉得奇怪,可实在身心俱疲,巴不得两人相安无事,讨好地笑道:“我买了点熟食,等我再弄俩菜,咱们就可以吃晚饭了!”
想了想,徐硕唏嘘道:“咱仨儿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就当给晓晓接风洗尘了!”
卓悦回过神,笑着感慨:“那你晚饭弄丰盛点,正好我们一起喝两杯!”
提到喝酒,徐硕顿时心虚地瞄了一眼晓晓,就看到她不自然地别过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粗又长君奉上~
这两天被朋友叫去帮忙,实在累得死去活来…
抽打徐医生缓解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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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晓晓会做饭,可仅限于会,做出来的东西她自己都吃不下去。
卓悦厨艺倒是不错,可有个徐硕任劳任怨,她自然乐得清闲,而且奴役徐道长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她当然更加不肯动手帮忙。
于是一大桌子菜,都是徐硕倒腾出来的。
徐硕以往还能抱怨两句,现在因为自知做了错事,即便心有不满,也只得乖乖伺候。
酒足饭饱之后,文晓晓进屋换了衣服,和卓悦站在厨房门口,对徐硕说道:“天色不早,我们先走了!”
徐硕一惊,差点摔了碗,连忙擦了擦手问:“你、你也要走?”
文晓晓点点头,“我跟卓悦一起走!”
徐硕皱了皱眉:“不是说好了,在我这儿凑合一晚吗?”
文晓晓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住老卓那儿呀!”
徐硕脱口而出:“她那就一张床!”
这话一出,卓悦立马扑哧笑出声,笑得徐硕脸色微热,尴尬得要命。
文晓晓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瞅着他:“你这儿不也就一张床?”
徐硕讷讷地解释:“我、我的意思是…卓悦她那儿就一张小床,你俩睡太挤了!”
文晓晓皱着眉,目光不善地瞪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会挤着她?一米五的床,难不成我有一米宽?”
徐硕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总不能说他舍不得她走吧?
刚刚见面,还没热乎起来呢,就被拐跑了…老婆闺蜜什么的,最讨厌了!
卓悦笑得不怀好意:“徐道长说得也有道理啊,老文你再瘦也是个人,我不习惯跟人同床共枕…”
这话说的,她不管怎么瘦都会是个人好吧,难道还能瘦成一道闪电?
文晓晓不高兴地看着她。
徐硕闻言大喜,感激地看了卓悦一眼,开口劝道:“是啊,卓悦都说了不习惯跟人挤一床,你去了搞不好俩人都睡不着,还不如在我家呢…”
顿了顿,徐硕又含羞带怯地补上一句:“再说,咱俩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就该是好朋友了!”
文晓晓登时一道惊天玄雷打在头上,目瞪口呆,万想不到三个月没见,徐硕这贱人竟然又长了一层脸皮!
卓悦实在憋得够呛,顿时捶着墙大笑起来,花枝乱颤地边笑边摆手,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们…好朋友去吧,我、我…哈哈哈哈,我先走了!”
说着,卓悦在徐硕的恭送中,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哎…”文晓晓刚要追上去,就被徐硕眼疾手快地扯了回来,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文晓晓:“…”
文晓晓懒得搭理他,也不再继续矫情,自顾自往卧室走去。
徐硕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愉悦地吹着口哨继续收拾厨房。
卓悦的衣服,穿在文晓晓身上就有点紧了,躺在床上滚了滚,怎么都不舒服,想了想,干脆爬起来换回徐硕那件睡袍。
文晓晓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周围全是徐硕的气息,干净清冽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埋在枕头上,深深吸了一口。
文晓晓皱了皱眉,又嫌弃地捶了捶枕头,自嘲地笑了笑,摸着微微泛热的脸,就觉得刚刚那个动作太过花痴,跟瘾君子似的,透着一股变态的感觉。
正在胡思乱想,卧室的门被敲了敲,文晓晓立马警觉,下意识地拉起毯子盖在身上。
“晓晓,你关门做什么?”
“我要睡了…委屈你今晚睡沙发吧!”
徐硕一听,登时不乐意了,挠着门可怜巴巴地道:“沙发睡着不舒服,太憋屈了…”
文晓晓翻了个白眼,冷哼道:“你不是喜欢沙发?”
徐硕想起在沙发上干的禽兽不如的好事,顿时心虚地哼唧两声,不甘心地道:“那你总得让我进去洗澡换衣服什么的吧?”
文晓晓犹豫了会儿,将身上睡袍紧紧系好,抓着衣领下床,打开了房门。
“快点!我累了一天了,困死了都!”
徐硕磨磨蹭蹭地打开衣柜,翻出换洗衣服,然后一步三回头地往卫生间走。
文晓晓百无聊赖地拿起床头的杂志翻看,从头到尾翻了两遍,里面的水声才停止。
文晓晓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刚进去的时候也被震住了,里面各种瓶瓶罐罐一大堆,比她的还多出一倍呢!
徐硕洗得香喷喷出来,小白脸被热水蒸得红扑扑,眼神亮亮地瞅着文晓晓,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腰带胡乱一系,露出大片精实的胸膛,浓密的黑发还在滴水,暧昧地滑过修长颈部,途径胸口,然后缓缓地没入腰际…别提有多引人遐想了。
徐硕看到文晓晓抬头,立马摆出诱惑的笑容,姿态撩人地,缓缓向她走去。
文晓晓嘴角抽搐,淡定地合上杂志,诚恳建议道:“空调冷气很强,你应该擦干了穿整齐再出来,这样坦胸露乳的,容易着凉!”
徐硕笑容一僵,然后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声音像是从鼻子中哼出来一般,格外低沉悠长。
“没关系,你可以和我…相互取暖啊~”
文晓晓实在觉得惨不忍睹,叹了口气,认真地道:“徐硕哥,你实在应该好好看看卓悦的作品!”
这求欢手段…太低劣了!
徐硕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拜读卓悦的作品,不过还是默默记在了心上。
眼看着晓晓一副送客的架势,徐硕不由皱起眉头,挨挨蹭蹭地坐到她身边,商量着道:“你看,现在秋天了,夜里降温厉害,外面沙发又小…”
文晓晓立马打断他:“是啊,所以要委屈你一晚了,谁让你把我留下来的!”
徐硕:“…”
徐硕不死心地继续劝:“我这床那么大,再多俩人都睡得开,晓晓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文晓晓冷冷一哼:“古人三岁不同床,五岁不同席,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徐硕郁闷地咕哝:“什么年代了…”
“徐硕哥,你是受中国传统文化教育长大的正经人!”文晓晓板着张脸义正言辞道。
徐硕被狠狠一噎,眼睛瞟到她露出来的项链,立马计上心头,理直气壮地道:“怎么不能同床共枕了?你不是都收了我的指环吗!”
文晓晓沉声道:“是指环,不是戒指!”
徐硕可逮着机会了,立马追问:“要是我送戒指,你会收吗?”
文晓晓沉默下来,在徐硕越来越紧张的眼神中,淡淡地回答:“不会。”
徐硕瞬间觉得这两个字,就像两把冰锥,狠狠捅进了心里,冷得他如坠冰窖。
戒指代表的含义太多特殊,文晓晓不是不愿意收,而是觉得时机不对。
可徐硕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觉得她果然不喜欢自己,难过得简直无法呼吸。
不过徐硕毕竟是心理医生,很懂得循序渐进,也明白沟通的重要,虽然很伤心,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
文晓晓想了想,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送我戒指?你知不知道它代表的含义?”
徐硕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我希望用它套住你左手无名指,套牢你一辈子!晓晓,我从来没有那么确定过,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文晓晓平静地望着他,那双眼睛透露出太深沉的情绪,以至于徐硕根本无法理解。
文晓晓心下暗叹,轻声问:“你是因为…那件事吗?徐硕哥,那晚我们都喝醉了,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不用为此自责!”
“不!”徐硕摇了摇头,“晓晓,我不是因为喝醉才、才那样对你…当然酒壮怂人胆,不喝多我也不会被本能欲.望驱使!可是…我是先对你有了渴望,才会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无法控制地做出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