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修一边停车,一边注意到自己的车子似乎焕然一新,车轮上的所有泥土都消失不见了。
见白玉修看着车子出神,安寂然也看了过去,她有些埋怨的看向舅公“舅公,不是让你休息的吗?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他的车子去汽车美容中心就可以了,不用舅公你动手的。”
舅公笑了笑“我听你的话休息了,但是起来没事干,看见车子上都是泥,就拎了几桶水洗了洗,不累。去什么什么中心?那多贵,我们自家河里的水洗的多干净。”
“多谢舅公。”白玉修走过来,由衷的感谢。
“不用不用,这都是小事。今天也辛苦你了,你从城里过来,从小肯定没吃过这种苦吧?”
“舅公,他不辛苦。”安寂然挽过舅公的胳膊,笑着说道“现在城里人花钱去吃苦去运动来健身呢,因为大家长期坐在办公室,身体都是亚健康状态。所以啊,这次,你是免费让小白他得到了锻炼,他应该感谢你。”
舅公故意瞪了她一眼“鬼灵精丫头,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好了,小白,来,赶紧坐过来吃饭。”
“哦,对了,舅公,我给你带了一瓶白酒,今天我陪你喝一点。”安寂然拿着自己买来的白酒在舅公面前晃了晃。然后欢快的跑进屋子里,拿出了两个酒杯。
舅公坐了下来,并且招呼白玉修也坐下。他看到安寂然只拿了两个杯子,立刻说道“然然,你怎么就拿了两个杯子,这不是三个人吗?”
“小白他不喝酒。”安寂然回道。
舅公爽朗一笑,满脸不信“你就胡说。哪有男人不喝酒的?在我们这里,会喝酒的才是男人,不喝酒的,那都是娘娘腔小白脸。”
安寂然忍不住笑出声,指着白玉修一副幸灾乐祸的架势“娘娘腔,小白脸。”
白玉修白了她一眼“舅公,我不是不喝酒,只是我想要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舅公叹气一声,摇头道“你这话不对。人啊,还是糊涂点好,太清醒,很多事情记得太清楚,人就会很累,人一累,就会不开心。所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无酒蒙头睡,这样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听到没有?”安寂然朝白玉修努了努嘴。
白玉修顿了顿,就直接从安寂然面前把酒杯夺了过来“女孩子应该少喝点酒。”
安寂然不罢休的把酒杯又拿了过来“我就喝,怎么了?”
“抢什么抢,又不是没杯子了。”舅公笑着摇摇头,起身去屋子里又拿出了一个杯子。
舅公把三个杯子摆齐,自己开了酒,一边倒酒一边说道“今晚我们三把这一瓶干掉。”
“舅公,你可不能贪杯,这一瓶下去,你这是想灌醉谁?”安寂然笑着不同意,倒不是怕自己喝多,是怕舅公这年纪不宜喝太多。
“我不贪杯,我就喝两杯,其他你们两分了。”舅公笑着回。
“原来舅公想灌醉我们两个。舅公,小白他晚上还得去镇上找旅馆过夜呢,可不能喝多。”
“什么找旅馆,我们这边有的住,还住那玩意干啥。小白,你今晚就住这里,哪里也不许去。”舅公严肃的宣布。
安寂然吐了吐舌头,没再反驳舅公。
三个人在院子里吃饭喝酒聊天,一直吃到月亮出来。
安寂然喝的并不多,舅公自然也不会喝多,大部分白酒倒是被白玉修喝掉了。安寂然嘀咕“还说不喝酒,喝的最多的就是你。你得赔我一瓶,我这酒明明是买给舅公喝的。”
“小气的女人。”白玉修淡淡瞥了她一眼。
“然然,你把这里都收拾一下,晚上老李还约了我下棋,我过去和他下一盘就回来睡觉。”舅公起身,说道。
“舅公,这天色不早了,你又喝了酒,就不要出去了。”安寂然劝道。
“这都约好了,哪里能食言。我就喝了几口,你当舅公那么不胜酒力?何况这里的路我走了那么多年,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别啰嗦了,把这里收拾收拾。”舅公说着进了屋,过了一会儿套了一件外套就出了篱笆院子。
安寂然站在院子里收拾着碗筷,然后又拿到旁边弄了一盆水在那洗碗。白玉修则是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去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干了没有。
“你那衣服厚,估计明天才会干呢。”安寂然回转身说了一句。
“嗯。”
不多会儿,安寂然洗好碗筷,放进了屋子里。擦了擦手出来,对舅公还是有些不放心“小白,你说我要不要去接舅公,他这么晚出去我总不放心啊!”
白玉修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张纸“你自己去看,也只有你这么笨会相信舅公是要去下棋的。”
安寂然茫然的去看了那张纸条,才明白舅公是故意把空间留给他们的。
她将纸握在手中,对白玉修翻了翻白眼“你明知道舅公下棋是假,怎么还不说?”
“舅公既然一番好意成全,我又何必拆穿?”白玉修缓步走过来,带着些笑意。
白玉修说话的时候,酒气蔓延开来。安寂然皱了皱眉“你们男人是不是对这事都特别有默契?不行,我要去找舅公,他那么大年纪,万一走夜路摔了怎么办?”
白玉修拦住安寂然“你认识老李家在哪里?”
安寂然摇头“不认识。”
“那不就行了?舅公肯定早就打算好的,肯定也给自己安排好了过夜的地方,你这去找了干嘛?”
安寂然觉得白玉修说的话也有道理,想了想,对白玉修警告道“那行,舅公既然要留你在这里过夜,你又喝了酒不便开车离开,你就留在这里,你睡舅公的床。”
安寂然宣布完,直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坐在床边,安寂然久久不想睡下。原本她在这里已经在尽量的去平静,去忘记在S市发生的一切。虽然过程很痛苦很艰辛,但她真的已经在尽力了。可是白玉修的出现,又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平静全部打破。这个人,哪怕只是动一动嘴角,挑一挑眉毛,就能掀起轩然大波。
安寂然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慢慢将上衣的扣子解开,脱了下来,准备换上睡衣。
就在她心神不宁的换着衣服时,身体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小白…你…”安寂然本能的要去挣扎。
“别动。”白玉修像是呢喃一般在她耳边说着,然后整张脸埋进她的脖子。像是要吸允什么力量什么似的,痴迷且沉醉。
“小白,你醉了。不早了,赶紧回去睡吧。”知道自己挣不开白玉修,安寂然只能服软。
白玉修突然在安寂然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的安寂然叫了起来“小白,你属狗的啊?”
“安寂然,这是对你的惩罚。”
“什么惩罚?”偏偏白玉修双臂很有力的将她抱的很紧,让安寂然动弹不得。
“惩罚你不辞而别,惩罚你受了委屈不知道找我。”
白玉修说着那样生气的话,让安寂然无言以对。
白玉修把她的身体掰过来面对自己“怎么不说了?白天不是很能言善辩吗?”
“你说得对,所以我没什么可说的。”
安寂然这副淡然不解释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本来就有些怒意的白玉修。他直接俯下身,在安寂然的唇瓣上啃咬起来。
一边啃咬,一边迅速脱下了安寂然的文胸。
安寂然站在原地,没有反抗,没有回应。
白玉修将她横抱起来,直接放到了床上,整个人迅速的压了上去。两人身上的衣物都被褪的干干净净,再一次的坦诚相对。
白玉修趴在她身上,定定的看着她,酒气逐渐散去,恢复了七分的理智。他认真的问安寂然“安寂然,是不是爱我,你怕了?”
安寂然咬着嘴唇,却说不出半个字。
“安寂然,这几天,你想过我吗?”
安寂然隐忍着这几日的委屈,点了点头。
白玉修再不忍耐自己的欲望,冲进了她的身体。
“小白。”剧烈的震颤中,安寂然呼喊白玉修的问题。
“嗯?”
“这是舅公家的床,你动作幅度小点。”
“…”
对我最重要的女人已经死了
安寂然觉得昨晚她就不该妥协的,因为白玉修这家伙完全就是得寸进尺。昨晚缠着她,简直要把她拆吃入腹,弄得她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不说,还全身酸疼。白玉修那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肯定就是报复她的。安寂然照镜子,发现那个牙印竟然还在。
安寂然起来之后,发现不见了白玉修,不仅白玉修不在,舅公他人也不在。安寂然满脸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惊奇的发现白玉修的车子也不在了。安寂然朝晾衣服的地方看过去,白玉修的一身衣服也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昨天白玉修穿的那一套衣服。
这衣服是白玉修还是舅公洗的?难道白玉修也会自己洗衣服?安寂然简直难以相信。
“难道是已经走了?”安寂然带着失落嘀咕道。
上次她不辞而别,所以这次白玉修也报复她来个不辞而别吗?
“小气的男人。”还是觉得委屈,安寂然又继续的嘀咕了一句。
安寂然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准备去弄个早饭吃吃,却发现锅内给她留了一碗面,还是热的。面上还有两个荷包蛋。
安寂然端出来,满足的搓了搓手,拿出筷子,又端了一碟咸菜坐到院子里吃了起来。
吃完饭,将碗洗好放好。安寂然坐在院子里,正对面正好是被风吹着微微摆动着的衣服。安寂然看着,不由得想起来昨天白玉修的样子,他那副傲娇的样子,闷骚的样子,不甘情愿的样子,安寂然想着想着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安寂然站起身,走过去看了看衣服,却发现衣服洗的并不干净。
“肯定是小白自己洗的,一看就是不怎么洗衣服的人洗出来的。”安寂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决定把衣服拿下来再去洗一遍。
可是手摸上衣服的时候,安寂然觉得像是白玉修就在自己跟前。那衣服上好像还有着白玉修独有的味道。
“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要睹物思人了?”身后传来白玉修的声音。
安寂然惊得转过身去,就看白玉修站在不远处的车边,而舅公也从车上下来。
“你们这是去哪里了?”安寂然放下衣服,走了过去。
“小白啊,早上带我去医院检查了。医院排队的人真多,弄到现在才回来。”舅公说着,走到院子里坐了下来。
“检查出什么来了吗?”
“你问小白,医生都和他说了,没让我知道。”
“小白,舅公他?”
“舅公没事,都是些老人常有的毛病。舅公只要注意运动,不要太激烈,保持良好的心态就没什么事。”
听白玉修这么说,安寂然这才放心。顿了一下,安寂然还是说道“多谢你了。”她没想到他昨天承诺舅公的事情,今天早上白玉修就代替她做好了。
白玉修没回应,而是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搬出一箱酒。
“你这是…”
“这是赔你的,也是给舅公喝的。”白玉修一边说着,一边把酒搬进了屋子里。折回来的时候,白玉修不忘和舅公叮嘱“舅公,酒呢,我已经放好了。但你要听医生的话,只能是小酌几口,可不能喝多。舅公要是听话的话,等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你弄点更好的酒来。”
“好好好,我保证不喝多。”舅公像个孩子似的举手起誓。
看舅公这么听话,安寂然觉得很无语。白玉修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这么快就把舅公收服。难道只是一箱酒?
“然然,你什么时候起来的?”舅公问安寂然。
“我,刚起来没多久。”
“怎么没多睡一会儿?昨晚辛苦了吧?我早上回来的时候,你还睡的和小猪一样呢!”
安寂然脸刷的红了起来,她瞪了一眼白玉修,用着唇语说道“你又和我舅公胡说什么了?”
白玉修一脸无辜的挑挑眉。然后他走到舅公身边说道“舅公,既然我答应你的都做好了,那你也该兑现答应我的,我要把安寂然借走。”
“借走?”安寂然张了张嘴,很惊讶。
“带走吧,随你怎么安排。”舅公大方的挥了挥手。
“不是,我是我,为什么你们随意决定我?”安寂然表示抗议。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白玉修无视安寂然的抗议,直接拖着她上了车。
“舅公,你救我啊!”安寂然向舅公发出求救,却发现舅公已经进屋看自己的酒了。
安寂然满脸委屈的被白玉修拖进了车子里。
安寂然侧过身子,满脸认真“小白,你可以停止了。”
白玉修转头看她“什么意思?”
“你不要以为你把舅公收买了,我就会跟你回去。你还是开车回S市吧,我们就当没见过。”
白玉修直接发动了车子“我没说带你回S市,那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勉强你。”
“啊?不回S市,那是去哪里?”
“带你见个人,很巧,她一直都在M市。”
“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安寂然没再多问,只是还在不断猜测,白玉修带她见的人会是谁。
白玉修在商场门口停下,看了看安寂然“你得换一身衣服,她不会喜欢你这身打扮。”白玉修说完,就直接下了车。
安寂然完全像木偶一样被白玉修拽着直接进了商场,进了好多家专卖店,让安寂然试了很多套衣服。白玉修就跟选水果似的,对着服务员不断的说着,包起来,包起来,包起来…
“那个,小白,你是不是又在炫富?不是说买一套衣服吗?你买那么多,是什么意思?”安寂然看了看白玉修手中提着的十几个购物袋。以她数学很一般的智商初步估计了一下,这里得有好几万了。
“你上次不是说穷的买不起衣服吗?这次补给你。”白玉修说完,利落的拽着安寂然出了商场。
而安寂然身上穿着一套最后试好的浅蓝色连衣裙。
安寂然直到上了车,才想起白玉修刚才说那话的原因。那是一次她衣服扣子不小心崩开,白玉修笑话她时,她给的回复。过了那么久,她自己都快记不起来了,没想到他竟然记得那么清楚。
看白玉修似乎很重视的样子,安寂然越发觉得要见的那个人一定很重要。这样一想,安寂然就莫名的紧张起来了。
不喜欢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安寂然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能不能先让我有个数,你到底要带我去见谁?”
白玉修一边开着车一边回道“是个对我很重要的女人。”
“很重要?”
“嗯,第二重要。”
“那,第一呢?”弱弱的问出口,安寂然似乎带着某种期待想要听到白玉修的回答。
“第一,已经死了。”
你们办事的时候戴T了没有?
“已经死了。”
那句话瞬间冻结了车内的气氛。安寂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问错了话,关于白玉修的背景他听张君瑞提过一点点。最主要的是,在白玉修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已经死了。
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话,安寂然有些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问起的。”
“没事。待会儿要见的那个人,你自己注意点。”
“注意点?”
白玉修不再多解释,继续开着车。
安寂然茫然的看了一会儿白玉修,随后也没去多想。
车子开进了M市的郊区,不多久,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安寂然跟着白玉修下了车,安寂然看着眼前的宅子,还从来不知道M市竟然也有这么华丽的房子。
三层的小洋楼,院子最起码有上千平,院子里有假山有水池,有草坪,自然还有各种花草。
看到这个架势,安寂然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直觉告诉她,她要见的这个人有很大的来头。
“修修,你来啦,赶紧让我抱抱。哎呦,好像又高了,来,再让我亲亲。”进了屋,就见一个穿着棉布衣布裤的,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淡妆素雅的女人热情的迎了过来。她对白玉修又是抱,又是亲,让站在一旁的安寂然直接傻了眼。
这女人是谁?喊白玉修喊修修?安寂然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了。
“阿姨,这是安寂然,我先前和你提过的。”被女人热情招待完之后,白玉修终于有空给安寂然介绍“这是我阿姨,我母亲的亲妹妹。”
“阿姨好。”安寂然赶紧有礼的喊了一声。
萧舒云是白玉修母亲唯一的妹妹,常年居住在M城,平时玩点股票,资金大部分都是白玉修在帮她打理,所以衣食无忧,在这里活的逍遥自在。
“不要喊我阿姨,修修,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喊我云云。然然,我叫萧舒云,我最喜欢人家喊我云云,这样显得我年轻。”萧舒云热情的拉过安寂然,带着她进了屋。
云云?这让安寂然怎么喊得出口。
“长得真是漂亮啊,以前一定很多人追吧?和我说说,有过几个前男友啊?”
“阿姨,我们能先吃饭吗?”面对萧舒云迫不及待的追问,白玉修适当的打断。
“饭菜都准备好了,来,我们边吃边说。”
安寂然被刚才的问题已经弄蒙了,好在白玉修替她解围。
餐桌旁,萧舒云坐在一边,白玉修和安寂然坐在一边。
“然然,快吃,看看合不合胃口,这些都是我亲自研制出来的。”
安寂然最角一抽,看了看面前的不明物体构成的黑色料理,她压根不敢动刀叉。
“你别怕,这个是蚕蛹,那个是蟑螂,还有那个是蛇还是老鼠,我不记得了,反正都是健康食品,不会有问题的。”萧舒云见安寂然没有动手,刻意解释道。
结果这一解释,安寂然吓得手中的刀叉直接脱落。
“你别听阿姨说,这些都是蔬菜,是阿姨亲手种的,只不过运用了许多嫁接技术,加上阿姨爱尝试新做法,所以看起来并不同。吃不下,就用我的。”白玉修说着,把自己面前的那一份牛排换给了安寂然。
“不,不用了。”安寂然礼貌回道。
萧舒云把这些看在眼里,嘴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然然,你告诉我,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吃了不到两分钟,萧舒云突然又问。
“啊?什么第一次?”安寂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萧舒云问的什么。
萧舒云眯着眼睛一笑“这种事情还不明白?和男人的事情嘛!你这么漂亮,第一次肯定早就不在了吧?”
安寂然茫然的瞪大了双眼,求助似的看向旁边的白玉修。
“这个你自己回答,我不清楚。”
安寂然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是我不知道才对好吗?”
白玉修做恍然大悟状“你说那次,是?”
“你们俩当我不存在吗?在我面前还要秀恩爱说悄悄话?”萧舒云不满被忽略。
“没,没有。”
这话题好在轻松的过关了,萧舒云没再追问。但安寂然已经忍不住在滴冷汗了,她的提防着萧舒云时不时抛过来令她手足无措的问题。
吃到一半,萧舒云果然又开口了。
“你和玉修在一起多久了?听南启说,你是个妖精,玉修被你几乎掏空了,我说这回见到他怎么好像瘦了很多。你们年轻人也要注意点身体。”
安寂然被萧舒云的话直接雷得七荤八素,这位阿姨说话可真不是一般的犀利。她侧脸看了看白玉修,就见他一副听惯了的样子,只是很优雅的用着刀叉。安寂然觉得,这事只能靠自己了。
“那个,小白他身体很好。”
萧舒云赞同似的点头“我看着也是。然然,你知道吗?在修修还小的时候,我就经常熬一些大补汤给他喝,据说那都是宫廷秘方,皇帝一晚上大战几百回合辗转诸多妃子那里的秘方。”
安寂然被雷到之外,还向白玉修投去同情的目光,看来白玉修小时候的日子也不好过。
白玉修知道安寂然心中所想,威胁似的瞪了她一眼。
停了一下,萧舒云又问“我说,你们办事的时候到底戴了套没有啊?安全措施还是要做好啊,不然以后会很麻烦的。”
安寂然直接有种晕过去的冲动。这事她一个女孩子好像不好回答吧。而白玉修似乎一副很认真用餐的样子也没说话。
萧舒云有点不满没人理会她,吼了一句“你们两个谁回答我一下。”
被萧舒云这么一喊,两个人同时回答。
“戴了。”
“没戴。”
安寂然的回答是戴了,长辈最关心这种安全问题了,她觉得这样说比较好。而白玉修很明显比较诚实,回答的是事实。
安寂然和白玉修面面相觑,安寂然努力挤了挤眼睛,示意他赶紧改个答案。
“到底戴了没有?”
“没戴。”
“戴了。”
这一次,两个人的答案换了个边,所以依旧是不同意。
萧舒云把刀叉往两边一方,一副大家长的样子“戴了没戴你们俩都不清楚吗?难道当事人除了你们俩还有第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