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安寂然给他热了一杯牛奶,加了一块方糖。
“小白总裁。”安寂然把牛奶搁在了桌子上。
白玉修抬眼看了看,说道“我记得我要的是咖啡。”
安寂然笑了笑“我知道,不如喝杯牛奶,先休息一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看起来很闲?”
安寂然看了看他旁边堆积如山的文件,摇了摇头“看起来很忙。不过如果不休息的话,我想效率也跟不上,那只是在浪费时间。”
白玉修定定的看了安寂然几秒钟,突然从一对文件中抽出了三份“这里有三份企划书你帮我看看,然后提出自己的想法意见。我听你的话休息一下,你看好后喊我。”
“我?”安寂然有些惊讶的指了指自己,那可都是决策性文件啊,她一个小员工哪里来的资格去提意见。
“或者你让我继续浪费时间?还是你怀疑自己的能力?”
“我当然不怀疑。”被白玉修一激,安寂然立刻斗志昂扬。
“好。你做过来吧。”白玉修起身把位子让给了安寂然,然后自己拨通了电话,通知助理在两小时内,任何人都不要进入总裁办公室,也不要接进任何电话。
“你把牛奶喝了。”安寂然喊住白玉修,指了指桌子上的牛奶。
“我发现你和我说话越来越习惯用命令的语气了。”
“嗳?有吗?”
“嗯。比如,那晚,对着我,喊我过去。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安寂然打断白玉修的话。
白玉修扬了扬嘴角,端起牛奶喝了几口。安寂然看着他嘴角的白色牛奶,不由扑哧一笑,她指了指白玉修的嘴角“小白,我发现你有时候还蛮可爱的嘛!”
“可爱?”白玉修双手撑住桌子,整个人栖身靠近安寂然“你说我可爱?”
“额,我什么都没说,小白,你该睡觉去了。”
白玉修站直身子,没再说什么,走了几步,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用手枕着头,看着安寂然坐在沙发上认真看着文件的样子。
白玉修突然觉得整个环境都安静下来了,而他久违的很想就这样好好的睡一觉。
几乎是没有意识的,白玉修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而安寂然一直忙着看文案,偶然间抬眸看到白玉修已经睡着。看来是真的很累了。她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把白玉修的西装外套拿了出来,走过去,弯腰,替白玉修轻轻的盖上。两边的头发垂落下来,从白玉修的脸颊轻轻的滑过。
安寂然准备直起腰的时候,白玉修突然睁开眼,双手握住安寂然的双手,轻轻一拉,安寂然直接趴在了他的胸口动弹不得。他用着惺忪的语气慢慢说道“安寂然,你这是在玩火。”
安寂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安寂然,你这是在玩火。”
“我在玩水。”安寂然一把挣开白玉修的束缚,重新站直。
“都看完了?”
“嗯,我把我的想法也都写下来了。不过你才睡了一个小时而已。”
“一个小时够了。”白玉修从沙发上起来,径自走到桌前,看了看安寂然方才看的那几份文案,然后就直接搁在了一边。
“你看完了,难道不要再细细看一下?”
“如果你看完,我还要再继续细细看,你觉得我有让你看的必要吗?这就是高效。”
“你,就那么信我?”
“我只是信我的眼光。”
安寂然愣了半晌,说道“谢谢。”
“牛奶很好喝,我睡的也很好,你先出去忙你的吧。”
“嗯。”安寂然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发现许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结果她很快就听到了说她和白玉修在办公室激情缠绵一个多小时的传闻,弄得安寂然差点没有一口血吐出来。
办公室的人都是闲着的吧,每天只知道造八卦新闻。
周五,股东大会如期举行。
定在早上九点开始的会议,因为白海东一直迟迟未出场,导致会议室的人都在等着。各大股东都在议论纷纷,唯有白玉修岿然不动坐在位子上,面色淡定。九点四十五分,白海东终于露面。
白海东满面荣光,搂着小鸟依人般的叶子欣“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就在刚才我和子欣去民政局领了证,所以来迟了,还请诸位不要介意。”
全场一阵哗然。
白玉修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一搭一搭的,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白海东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让人特意腾出了一张位子给叶子欣。叶子欣架子端着,俨然一副白氏女主人的样子。如今麻雀变凤凰,登堂入室,不可谓不骄傲。
“这次召开这个股东大会,就是想让各位股东重新对白氏股权的分配提出意见,以及有关现在在职董事长的职务是否考虑更换人选。”
“各位股东可以畅所欲言,大家都是白氏的功臣,有什么尽管说。”白海池在后边跟着说道。
诸人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开口。
“既然大嫂今天也来了,与大哥也已经喜结连理,那么大嫂就是白氏的一份子了,理应获得一份股份,这个大家应该没有异议吧。”
众人还没开口,白玉修却突然站了起来。虽说白玉修接管白氏时间不长,但他手段利落,做事果断,许多人都以他马首是瞻。他的一举一动其实牵动很多人的想法。
“诸位先聊着,我去趟洗手间。”
白玉修刚出去,叶子欣也站起身和白海东打了招呼,也去了洗手间。
叶子欣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等着,白玉修出来的时候看到叶子欣,停下来脚步。
“白玉修,为了报复你,我不惜牺牲我的家里人,你拿什么和我拼?”
白玉修摸了摸衣袖上的扣子“是吗?你这么不听话的话,看来我也没必要对你手下留情了。”
白玉修说着直接朝会议室走去。
叶子欣跟上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安寂然“你也在这里上班?”
安寂然努力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来这位就是白玉修口中的后妈。
“的确,我在这里上班。”对于这种女人,安寂然也免不了不会有什么好口气。
“玉修他把你包养了?我以为你是什么大家小姐,没想到只是在这里上班的。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进白家的门吗?真是可笑。”
“像你这样进白家的门,我觉得才是可笑。”安寂然丝毫不留情面的反驳了回去。
“你这个毛丫头也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信不信我可以立刻让你从白氏集团滚蛋?”
“是吗?我不信,白氏这么大的集团,应该还不会沦落到让你当家作主的级别。”安寂然不再理会叶子欣,从她身侧走过直接去了洗手间。
叶子欣去呼呼的重新回了会议室,可是进去的时候,却看到了让她极其难堪的一幕。
会议室的LED显示屏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那正是叶子欣与其他男人床上大战的好戏码。
“这…谁放的,赶紧关掉,关掉。”叶子欣歇斯底里的吼叫了几声,却没人应。她转身看向白海东,发现白海东气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叶子欣。
“老爷,你听我解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耳边还充斥着叶子欣销魂的声音,画面香艳到几个女员工已经垂下了头。
“白玉修,你混蛋,你混蛋。”叶子欣指着白玉修骂道。
“我向来做事做两手准备,叶子欣,在白家这么多年,你还是不了解我。”白玉修站直身子,对一个男人点头示意了一下,视频被暂停。
“这样的女人如何成为白氏的女主人?白老爷子连自己的家务事都断不清楚,这场股东大会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开下去的必要。又或者,你们真的觉得白老爷子比我更适合站在这里当这个总裁?”
会议室鸦雀无声之后,有个股东站了起来,一脸的叹息“海东,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事。把这么丢人的事弄到股东大会上来,你都干了什么?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玉修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由于他的带头,后面好几位股东都纷纷离场,表示继续支持白玉修。
好端端的一场股东大会,顷刻间成了一场白家丑闻闹剧。
白海东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把推开叶子欣,气呼呼的出了白氏集团的大楼。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风声,已经都堵在了大楼门口要得到第一手消息。
看到白海东出来,都纷纷涌了上去,各种问题炮轰而来。
“请问白总你事先知道叶子欣劈腿其他男人的事情吗?”
“这件事白总你会怎么处理,是要和她离婚吗?”
“股东大会如何?这对您在白氏的地位是否有巨大的影响?”
“这件事发生之后,白总你有没有考虑过对白氏的影响?”

几个保安过来,推开记者,保护着白海东迅速上了车子离开。
楼上的白玉修,看着楼下如蚂蚁般微小的人群,脸上并没有一丝喜悦的快感。
“白总。”
“进来。”
安寂然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个文件夹。要不是经理非要让她过来,这个节骨眼,安寂然也不想过来。
“你喊我白总?”白玉修微微皱眉,见安寂然是难得的对她严肃认真的样子,那是一种疏离。
“白总,这事要你签字的文件,麻烦你过目。”安寂然不说太多,把文件放到了桌子上。转身要走的时候,手腕却被白玉修拉住。
“安寂然,你什么意思?”
安寂然抬眸看了看他,摇头“我没什么意思。”她这是第一次见识到白玉修的办事狠绝,即使是对自己的亲身父亲也毫不留情面,这让安寂然一时间难以接受。
似乎看出安寂然神色中的意思,白玉修慢慢问“安寂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真心,亲情,或许只是这世上最廉价的东西
“我只是觉得你很陌生。或许,我从来都不了解你,我们认识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安寂然坦然的看着白玉修,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是吗?可我却找你好了很久。”
“嗯?”
“你出去吧。”白玉修松开自己的手,转过身,重新走到了窗边。
接下来的几天,安寂然就没和白玉修有任何说话的机会。她想着自己不过是个小员工,就该好好上班,其他的事与她无关。
虽然她平静,但白氏却一点都不平静。因为那场股东大会所出现的丑闻,白氏集团的股价跌的很厉害。现在白氏内部的员工忙成了一锅粥。报表是一张一张的往白玉修的办公室送,每个人都和到了世界末日似的,哭丧着脸。
南启出了电梯就和着了火似的直接冲到了白玉修的办公室,把在里面汇报情况的两个员工直接轰了出来。
“玉修,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不过是去马尔代夫度假了几天,怎么一回来就出这么大的事?”
“这事很大吗?”白玉修手掌压在刚刚出来的一份报表上,白氏的股价仍在下跌,不少小股民已经在抛售。
“这事还不大?那要什么是大事?玉修,你平时不是这么糊涂的人,怎么能为了对付叶子欣,就把白氏的前途搭上去呢?你去看看,现在股价跌到什么地步了。”
“这件事我的确有些欠妥。不过,我并不后悔。我可以把白氏从泥潭中拉起来,就有权利让它再陷入泥潭中去。”
“玉修,这就是你的报复?那你当初何必倾注那么多心血把白氏做大?”
南启的话让白玉修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到现在,当时的初衷他也已经记不清楚了。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把它摆平。”
“你怎么摆平?”
“南启,你帮我一个忙,你用空头公司的那个名义把小股民抛售的股份都高价收买回去。这件事我暂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免得生出其他的叉子来。”
被白玉修这么一说,南启豁然开朗,如果这件事对白氏是个打击,但对白玉修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旦他手中的股份越来越多的话,那他在白氏的地位就更加不可撼动了。
“你当初就是冲着这个去的?可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冒险如何得到高回报?”
南启不得不再对白玉修的手腕感到佩服,幸亏他和白玉修不是竞争对手,否则肯定死的很惨。
“可是眼下白氏怎么办?这样下跌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怎么做。”白玉修扬了扬嘴角,表现出冷冽的笑意。
下午一点钟,叶子欣回到白氏集团。
所有员工的目光立刻聚集了过来,不知道这位稳坐白家女主人身份的女人面对这样的丑闻会如何应对。
“玉修。”叶子欣明显憔悴了很多,说话也没有了往日的骄傲。
“老爷子让你来的?”
叶子欣点点头。这几天她一直在外住着,白海东压根不肯见她。后来白海东找人给她传了话,让她直接去找白玉修。因为这桩丑闻,白海东现在已经去了国外避避风头。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的父母和弟弟,还有我?”
“现在知道说这些了?当初不是孤注一掷以为绑住老爷子就赢了吗?”白玉修靠在沙发上,带着寒意。
“是,我押错了筹码,可是,是你不要我的,我要选择的是你,但你从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
“叶子欣,今天来是谈正事的,你的那些儿女私情就和其他男人去说吧。我,没兴趣。”
叶子欣只好咬了咬牙,继续低声下气“我不想变得一无所有,玉修,我还能做什么,你告诉我,我都照办。”
“开记者发布会,像社会大众道歉,像白氏道歉,说明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与白家没有任何关系。并且无条件离婚,离开白家。”
“无条件?”
“怎么?现在,还想着白家的财产吗?你不顾及你父母的安危,不想想你弟弟的前途了?这些,比钱更重要?”
“可是没有钱,他们也不会过的好。”
“是吗?那就是你的事了,与我无关。”
“白玉修,这些我都会照办。你真的没有人性,我想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像你这种人真的是可悲,践踏别人对你的真心,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你以为白海东就这么放过你了?我要笑着看你们父子斗下去。”
叶子欣说完,摔门离开了办公室。
第二天,叶子欣召开了记者招待会,这件风波也算是小小的被平息了一下。虽说对白氏损失很大,但好在股价已经有所回升。
“那段视频怎么办?”在白氏开了一下午的会之后,白玉修破天荒的提前离开了公司,路上接到了南启的电话。
“销毁吧。”
“销毁?你不打算给叶子欣一个教训了?”
“不必了,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登不了台。”
“行。玉修,你没什么事吧,听你语气好像不太对。”
“没事。”白玉修挂断电话后,给酒店那边也打了电话,示意他们可以让叶家父母离开酒店了。
挂断电话之后,白玉修把车停在路边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叶子欣的话:你真的没有人性,我想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像你这种人真的是可悲,践踏别人对你的真心,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你以为白海东就这么放过你了?我要笑着看你们父子斗下去。
真心吗?这个东西,还有吗?他可以信吗?他值得拥有吗?
如果有,为什么他从未见到过。那小时候唯一的一点温情也被他的亲生父亲剥夺了。如果有,为什么他的父亲可以换着无数的女人,却从来不记得他母亲的祭日和他的生日?
真心,亲情,或许只是这世上最廉价的东西罢了。
在车上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他突然看到前方安寂然上了公交。原来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白玉修开着车子跟上了那辆公交车。一直到安寂然在站牌处下车,然后一路往家走,白玉修都是开着车子不紧不慢的跟着。
看着安寂然从家附近的超市买了一点菜,满足的进了小区。白玉修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微信:今晚我想吃椒盐排条,你给我做。
几分钟后,安寂然回了一句:我没空。
白玉修直接回:我在你家楼下。
那头又静默了几分钟,终于回复:你上来吧,在七楼。
安寂然,今晚我想让你陪我
白玉修准备下车上楼的时候,却看见了另一个人从车上下来。那是白玉修所熟悉的面孔,安寂然的父亲,安云涛。
只见安云涛在楼下徘徊了几分钟,又时不时的抬头看着楼上的灯火,最后又默默的钻进了车子。
这对父女似乎有什么事情?白玉修这般想着,突然接到了安寂然的电话。
“小白,你是不是不上来了?又准备放我鸽子?”
“我已经在电梯里了。”
“你耍我呢,电梯信号那么好?”
“嗯,人品好,信号就好。”
“…”那头安寂然无语的挂断了电话。
白玉修一边若有所思,一边进了小区楼层。
几分钟后,白玉修按了709的门铃。
安寂然提着锅铲给白玉修开了门,看这架势是已经在动手做饭了。
“小白,你下次来蹭饭能不能早点打招呼?”安寂然用屁股把门关上,一边说着额,一边往厨房走去。
那一头,张君瑞特意身上喷了点香水走了出来“白总,你要喝点什么?茶,还是果汁?”
安寂然不屑的看了一眼张君瑞“君瑞,你又不是晚上要侍寝,身上喷那么多香水干什么?”
张君瑞白她一眼“你懂什么,这是最起码的礼节。白总第一次来,我们连屋子都没好好收拾,简直太不像话了。白总,你别介意啊,然然她一向没个女孩子样。”
“对,就你有。”安寂然不甘示弱的从厨房里抛出来一句,紧接着就是油兹啦的声音。
“白总今天怎么想到过来了?”张君瑞给白玉修倒了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有些紧张的说着话。
白玉修一边看了看屋子的环境,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只是突然想吃椒盐排条了。”
张君瑞咽了咽口水,白玉修的这个理由会不会太直白了点?
“你们谁来给我帮个手,不要只等着张嘴吃。”安寂然在厨房发出求救的信号。
“白总你先坐着,我去看看。”张君瑞起身冲进了厨房。
“小瑞子,把那边的菜洗一下。”
“遵旨。”
“嗯,乖。洗好,帮朕捏一下背。”
“晚上可需要奴才给皇上弄个全身护理?”
“看朕心情。”
第一次来安寂然的家中,白玉修还是被这二位的对白深深的雷住了。他除了有种多余的感觉,更有种吃醋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安寂然弄好了三菜一汤端上了餐桌。
“今天没什么准备,小白,你将就吃吧。”安寂然发了碗筷,脱下围裙,坐了下来。
“看起来不怎么样,味道或许也不用多期待。”白玉修说着就伸了筷子。
被白玉修的话激到,安寂然用筷子挡住白玉修的筷子,咬着牙道“既然不期待,那就别吃。”
白玉修转而去夹另一道菜,又被安寂然阻止。
张君瑞夹在中间默默的狼吞虎咽了几口,然后放下碗筷,急急说道“我晚上约了人看球赛,你们慢吃。然然,不用等我回来了,把门锁好。”
张君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现场。
“你真不打算让我吃?这样的话,那同学会就…”
安寂然赶紧收回筷子,换上谄媚的笑“小白,你多吃点,这个椒盐排条你尝尝。”
白玉修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块送进嘴中咀嚼了几下,安寂然满怀期待的看着白玉修,眼巴巴的问道“味道怎么样?”
“勉强凑合。”
“那同学会的事…”
“给我盛碗汤。”
“…好嘞。”
“味道一般般,你是不是多放了味精?”
“没有啊,我不放味精的。不过同学会的事…”
“这个鱼烧的咸了点。”
“…”白玉修,你丫摆明是故意的吧!
安寂然咬牙切齿的陪着白玉修吃完了一顿饭,白玉修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白玉修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决定离开。出门的时候发现安寂然也跟了过来。
“你这是要送我?”
“没有,我胸口堵得慌,透透气。”安寂然心里很不爽,从头到尾白玉修都在耍她,说好的同学会还是没答应。
白玉修扬了一下唇角,和安寂然一同进了电梯。
到了楼下,白玉修朝自己的车子走过去。安寂然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小白,你到底去不去?”
要不是下周就到了,自己又是夸下了海口不想在陈露面前丢脸,安寂然才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问白玉修。
“我考虑考虑。”
上次说没时间,这次说考虑考虑,是不是表示还有希望?
“那你考虑多久?”
“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