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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现在的合作伙伴是张临溪，帮着他来看看张家到底是什么样也是她的义务嘛。比起这位看起来脸色苍白，身上有药味的张家公子，她倒是更喜欢那张临溪。
至少张临溪要比眼前的男子有趣多了。张临溪充其量是狐狸，但是眼前的人，如果和他对上，一定会被吃的一点儿也不剩。
白琉月第一次与张临水见面，便已经对张临水的印象差到了极点。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再之后的日子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竟然会越来越好，甚至到最后，这个被称作最可惜的天才的男人，会因为她的关系，死相凄惨。当然了，这是后话。
张临水对白琉月所谓的来玩不以为然。白琉月过来之后做的事情，在他看来有些像是找茬儿的。不过他也不准备过问，现在过来只是因为不希望她再在凤栖楼里闹腾。仅此而已。
至于之后怎样，也就和他无关了。
被人看着，白琉月也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也是便道：“张公子，我想我该回去了，改日定然会再来与公子相聚。”白琉月的话意味深长，话落，便带着红莲离开了。
而张临水则是在白琉月走后，眉头猛地皱起。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哎呦我的祖宗哎！您怎么又与人接触了！尤其是女人，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味道，简直要了您的命啊！您瞧瞧？又咳了吧？老爷知道一定宰了我。”之前在下面管事的人一见到张临水咳嗽，吓得都快哭了。
张临水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没事的，我只是见到了贵人，所以想要说上几句而已。”
“祖宗啊，不管是什么人，您交给老奴去办就是了。而且那个女人怎么看也是来找茬的，您怎能亲自接触呢？”
张临水闻言，眸光似水温柔：“我怕我若是不来，她会将凤栖楼闹得人仰马翻。那女子，可不是一般人啊。她是夜王妃。”
一句话，吓得管事儿整个人都不好了。要知道刚刚黄老板闹事儿的时候，他只是过来象征性的吓唬了一下，并没有将黄老板赶出去。因为黄老板已经是常客了，为了一个刚来的姑娘家，赶走了常客这种事着实有些可惜。
也不知道王妃记仇不！
“好了，将那个庄家赶出去，然后将黄老板也赶出去，以后拒绝接待便成了。纵然她不来找麻烦，我们凤栖楼也不需要这样的客人。更不需要那样贪婪的庄家。凤栖楼只要做好自己就好。”
张临水说完，颤巍巍的站起身，朝外走去。
当走到了凤栖楼的门口儿，再度猛地咳嗽了起来。
一直咳到空腔，嘴里一阵腥甜。
张临水没有将那一口血水吐出来，而是强忍着恶心咽了下去。看着黑色蔓延的天空，笑容温柔：“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我还能守住多少的东西。”
他不想将任何东西送出去，哪怕是一口血，也是他自己的。绝不能没有意义的浪费掉。
从小开始，他就知道，他的性命是有固定数字的，比起人家期望的长命百岁，家人只希望他能够不生病就好。
活不过三十岁，这是他的魔咒，也是娘亲的痛苦源泉。
整个张家，全都在看着他。等着他死了，然后好瓜分张家的一切，那些本属于他的，在他死后，全部都不再属于他。
想到这里，张临水便一阵苦涩。
他是人，不是神，他也会嫉妒，也会不舍得。
“张公子。”就在男子想着自家问题的时候，只听冷清的声音响起。
张临水闻言，抬头，只见跟在白琉月身边的红莲独自一人过来了。
“你们家王妃呢？夜深了，你独自离开，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当如何？”张临水皱眉询问。
红莲闻言，皱眉：“公子真是善良。公子应该认出我是谁了吧？”
“那已经是过去了，如今我没死，这就足够。比起这个，你过来有何事？”张临水态度淡然。对于红莲这个曾经想杀他的人，并不以为然。
红莲见他这态度，心中有些气恼，但是一想到白琉月刚才的吩咐，只好压住怒气，将荷包丢给了他。
“张公子，这是我家王妃送您的，她说您看上去脸色不太好，而刚刚说话的时候喘气似乎也有些困难，这里面的艾草是有助于您呼吸的。还有，我家小姐说了，对您来说，冬季很难熬。若是实在难受，请去找她。”
红莲说完，便离开了。独留下张临水呆呆的捏着荷包。
第四十一章施粥
怎么也没想到，白琉月这么做的理由。不过，他也没有将荷包丢掉，而是闻了闻，在确定没问题之后。挂在了腰间。
“王妃，您的吩咐奴婢已经完成了。”红莲将荷包送了之后便回到了白琉月这边。
“王妃您为何要给张公子荷包？明明不需要管他的。”
红莲不解。总觉得白琉月对张临水也好，还是对别人也好，都要比自家王爷细心。明明王爷才是她的夫君啊。
“我对他好的原因？对人好并不需要原因，我给他荷包，也只是因为他是病人，而我，恰巧能救人。”白琉月笑容浅浅的。
两个人回到王府的时候，夜无珏还是没有回来，这让白琉月有些担心。但是没过一会儿，管家就来了她的院落。
“王妃，王爷来消息，说是皇上连夜与大臣们讨论关于西街难民窟的事情，因为城外涌来大量难民，需要救治。所以这段时间他可能很忙，王爷说，请您不要等他。”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白琉月虽然这么说，但是却皱起眉头。莫名的，想到了之前张临溪的话。
他说，他就生在那个地方。他说，他不是嫡子。
而今夜，她见到了嫡子。事实上，所谓的嫡出，也并没有给这个男人带来什么光环吧？这个男人看上去那样孱弱，甚至连三十岁都未必能活的过，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威胁呢？张临溪在担忧的，在追赶的，究竟是什么？
夜深，白琉月怀着满心心事也换换睡去。第二日清晨，白琉月早早的便被红莲叫了起来。
“王妃，糟了。”红莲冷清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交集。
这让本还迷糊的白琉月闻言猛地惊醒，然后让红莲进来了。
“怎么了？”白琉月看着红莲，忍不住问道。
“王妃，城外的难民，都聚集在了京城，而且各个街道都有。我们王府前，也有不少。眼看着就是大臣们下朝的时候了。圣上昨天将大臣们和王爷们都留下，想来为此事已经震怒。如果我们门口儿的那些人不处理好的话，怕是要出大事儿啊。”
红莲一边给白琉月数着蝴蝶发髻，一边说道。说罢了，将大红色的王妃长裙拿出来。白琉月穿上之后，不如昨日的灵动，却多了端庄大气。
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白琉月打了个哈气，有些瞌睡道：“也就是说，需要让我将那些难民处理好吗？”
“是的，王妃。”
“那么，把他们都请进来吧。好吃好喝就是。”白琉月困得迷迷糊糊。
“这…几百号人，若是都放进王府的话，怕是会有些乱。而且府上没有那么多的粮食。现在外面的粮店大概也已经涨价了。我们如果去买，也只是给黑心商人增加收入。在一个，这些人一旦进了王府，想赶出去就难了。在”红莲很郁闷。
“那也就是说，你希望我能不让他们进来，并且将他们处理好？”白琉月依旧瞌睡。
“回王妃，是这样的。”红莲恭敬。
“那就发银两给他们好了。”白琉月随口道。
“这个也不成，平日里咱们的银子是银子，但是这种时候，粮食供不应求，银子也没有大用啊。”
红莲无力。
“所以，不给银子，不让他们进来，还想让我把他们都安顿好？”白琉月皱眉。
红莲点头。
“呵！给我一把锤子，我就把你锤到地底下去！”白琉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红莲，然后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真的有点儿麻烦。不如这样吧，找一片空地，然后搭上棚子，给他们粥和馒头。这样的话总会好些吧？”白琉月看着红莲问道。
“这个…王妃的意思是要施粥吗？”
“恩，差不多吧。”白琉月点头。
“这个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施粥需要王妃您亲自去才行，否则那些人很容易就会乱起来。”
“恩，我知道了。你去命人找个地方搭棚子，总之错过王爷要回来的时间段，不让那些大臣们有话可说就是了。”白琉月的态度很淡然，一点儿也没有慌张。甚至于她忽然有了一丝兴致。
只要给这些人机会，或许他们也可以重新生活。而不是最终给难民窟增加人啊。
但是这种事情执行起来应该会很麻烦吧？想到这儿，白琉月便是一阵头疼。这些人过来，也不知道她的成衣铺要多久才能建好了。
对了！成衣铺！白琉月眼前一亮，整理好了之后，等了一会儿，红莲便已经吩咐好人，将粥棚弄好甚至已经弄来的粥。
然后，白琉月就被她拉到了外面的一片空地。不至于挡住大臣们的路，却又能正好让他们看到。
白琉月对这一切深感无语，她敢保证，这一切都是红莲策划好了！她绝对已经决定好施粥了！
心中无力，不过既然来了，白琉月还是打起精神，对每个过来领粥的人微笑。然后又命人将能做活儿的壮丁给单独分出来。
粥派了之后，她看着这几十个大汉，道：“你们初来京城，本妃帮不了你们什么，不如这样吧，本妃在外有个在盖的铺子，你们来帮忙，如何？当然了，工钱一样会给的。你们若是答应，便在这棚子里等个一边半天的，本妃一定将一切都安置妥当。”
“王，王妃说的是真的吗？”
“我们也也也能在这儿干活儿？”
众人震惊不已。但是更多的是欣喜。在夜王府门前的人，基本上都是拖家带口无处可去了。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夜无珏危险。这些人是已经冒着必死的决心过来。却没想到，白琉月会答应安置他们。这让他们震惊不已。
将一切处理好，白琉月正巧对上了刚刚下朝回来的夜无珏。
夜无珏见白琉月在外面安置难民微微惊讶。马上下了马车，走了过来。
“王妃怎么不在府上好好休息？”夜无珏皱眉，尤其是在看到这些人和白琉月距离很近的时候。
“啊？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你。如果不是怕你难做，我又怎么会大清早就来处理这件事？不过说起这个啊，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既能解决他们吃不饱的问题，也能解决我现在面对的问题。”看到夜无珏，白琉月侃侃而谈。
而夜无珏则是命令下属来先安置这些人。说是安置，不如说是监视。生怕这些人中有别的王爷派过来的。
将人都监视起来之后，夜无珏便一脸温柔的听着白琉月絮叨，然后随着她一起进了王府。
而与此同似乎的，后方的一匹大马上，一名身着宝蓝色华服的男子玩味的看着这边方向。这男子，唇红齿白，眉眼之间更是有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高雅。
他饶有兴致看着白琉月与夜无珏进王府的方向：“哎？堂堂夜王也会有温柔的时候啊。那个女人就是夜王妃？”
“是。”为他牵着马的人这般说道。
“有趣，真是有趣！走吧，我们回府。不然我那老爹又要揍我了。”男子大笑着，然后命令牵着马的人快些走。
第四十二章决定出手
夜无珏在外面折腾了一晚上，回来之后困得要命。但是却也还不能睡下。他无力的看着白琉月道：“王妃，今日可能要麻烦你了。”
“恩？什么事？”白琉月不解。
“父皇在听说难民的事情之后，勃然大怒。并且直言要将难民窟一起全部治理。现在，各大世家，和朝廷大臣们的家眷，估计都去了难民窟为那些人施粥吧？”
夜无珏说到这儿眼底划过一丝嘲讽：“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人去关心那里，如今只因为事情暴到明面上，怕即将来和亲的邻国王子与公主见了耻笑，才开始治理，真是可笑！”
“王爷似乎很生气。”白琉月看着夜无珏。默默地陈述着事实。
“啊。本王很生气，恨不得将那些看上去悲天悯人，实则草菅人命的大臣们，全部手刃。”夜无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阴狠，让白琉月有种错觉。总觉得他这幅样子，真的很像是传闻中的他。
鬼王，杀人不眨眼！
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夜无珏便恢复了正常。妖娆却带着一丝异样温柔。
“王爷的意思是，让我也去做做样子？”白琉月看着夜无珏，问道。
“就当做是做好事吧。”夜无珏说着，叹了口气。
可以看得出，夜无珏很讨厌这种事，应该说他不喜欢为了面子而去的施舍。
不过，他不喜欢，推给她也正好。因为她对这里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所以哪怕是看着这里的子民在受苦，也只是淡漠。
答应了夜无珏的要求，白琉月马上便动身了，而随着她的是红莲，还有一名叫做红鸾的女子。
这女子与红莲完全是两个极端。女子极为活泼。而且也很爱笑。一路上对红莲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路都再管红莲叫姐姐，不过红莲却一句也没有回答她。
当到了难民窟，也就是传说中的被废弃的街道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一幕微微诡异。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在围着一个个衣着华丽的男人女人，拿着碗，等着施舍。那些人的眼中，不是开心之色，而是绝望。
“过了今日，这些人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留在这里了。一旦发现有谁还留在这，便会被斩杀。圣上要将难民窟清除，这里是不能留下人的。”红莲的声音很轻，似乎是说给白琉月听的。
白琉月闻言，沉默着。
然后命人将粥铺大开，微笑着为这些人盛满粥。
也不知过了多久，粥一桶一桶的消失，那些人的眼神依旧还是那样悲伤，似乎不管多少度好吃的都无法弥补。
想想也对，不管这里是否贫穷，这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这里是他们的家。如今，要将他们从家里赶走那该是多么的悲伤？
旁人受了委屈还有地方诉苦，可是这次，却是天子要求。他们找谁诉苦？
“呵！原来你也在啊。”就在白琉月满心复杂的给这些人施粥的时候，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白琉月回头，只见张临溪正站在她的身边，他的目光，也是那样忧伤，一如那些人一样。
是了，这里也曾经是他的家。
“可以陪我说说话吗？”张临溪看着白琉月，虽然是请求，可却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白琉月看着他这样，最后叹了口气，转身看着红莲，道：“红莲，这边你先盯着，我先离开一下。”说着，便与张临溪一起离开了粥铺。
事实上，这难民窟也是有美景的。跟着张临溪走，两个人来到了一处很干净的亭子。
“我真没想到，你也会在这儿。”张临溪看着白琉月，苦笑着说道。
“啊，我也没想到，我会舍弃自己睡觉的时间来施粥。不过夜无珏不想过来，所以来此的人就只有我了。”白琉月的态度淡然。
张临溪闻言，却是再嗤笑了一声：“连鬼王都不愿意见这样的场面吗？我曾经想过这里有一天会消失。但是我却没想过。它是这样的消失方法。我曾以为，只要出人头地，就可以改变这个地方。让这里变得繁荣。所以我回到了张家。成为了张家的庶子。不管多少次，不管多少人说我，我都忍耐着。我无法赶上兄长，那个人的聪明，或者百年难得一见。但是，我还是在努力。因为期待着改变这个地方。”
“你还真是恋旧啊。”白琉月对于张临溪这种心情并不能理解。
张临溪听到白琉月的话，也是自嘲一笑：“是啊，我真是恋旧。但是。如果我连这里都不念着的话，大概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的了吧。”
“既然如此，为何不帮帮他们？”白琉月不解。
“帮？你可知道，这里至少有上万人，将他们安顿好，需要多少的财力物力？又需要多大的地方？而且，这些人未必会听话，在一个，让圣上知道的话，说不准还要判你一个谋反。”
张临溪说到这，再次嘲讽了。
呵！好家伙。他还真想过要救了这些人啊！
“张临溪，你想过吗？将这些人安排到各个需要人手的地方去工作。也许不能帮所有人，但是能帮一个是一个啊。”白琉月正色。
“哪里有地方需要那么多人手？”张临溪觉得不可行。
“我在想，皇上将这里清理之后，准备做什么呢？应该是卖掉吧？”白琉月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张临溪一眼。
“你是想将这里买下来？”张临溪看着白琉月，深深觉得她疯了。
“买下来？这倒是不至于，不过昨天去凤栖楼，因为有个太蠢的庄家，所以竟然赢了三十万两银子，在这里应该也能买下不少店铺了吧？”白琉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柔随意。
凤栖楼，听到这三个字，张临溪眼皮狠狠跳了一下。所以，这是他张家的银子？她准备用张家的银子买她自己的产业？
虽然他对张家没什么感情，但是还是觉得…这个女人很过分！
但是另外一方面说，却又帮了他大忙啊。心中想着，张临溪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帮他们忙？”
“帮忙？”白琉月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大笑了起来：“你竟然觉得我这是在帮忙？太可笑了！我只是在帮我自己而已。”
“帮你自己？”张临溪不解。
“是啊，这些人经历过绝望，我若是救了他们，他们大部分人应该都会对我很忠诚吧？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我想要的东西很多，想完成的梦想很大，所以需要很多人帮忙。我想这样做，也只是在帮自己罢了。”
白琉月说话的时候，笑容张扬。
张临溪看着，半晌，也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白琉月皱眉，总觉得张临溪在嘲笑她。
不过下一秒。张临溪给出了一个让她意外的答案。看着白琉月，张临溪笑盈盈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了。”
第四十三章约定
男子的语气很轻，笑意满满，而那眼底，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信任。如果说之前白琉月与他之间，是为了利益的话。那么此刻的张临溪，为的则是自己的兴趣了。
张临溪不是第一次见过心善的女人，但是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原则，不会做烂好人，却又能帮助人的人。
对于很多人来说，都不屑帮忙，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件事很麻烦。
帮助这些难民，便要帮到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圣上猜忌。圣上也许不仁，却不能容许有人为他做好事。
能够像白琉月这样毫不犹豫的人，太少了。
张临溪的心中充满感激，而白琉月则是浅浅笑着，反问道：“我们之前不就已经是伙伴了吗？”
张临溪闻言一愣，随后笑了起来：“不错，我们已经是伙伴了。”
“既然如此，张公子是否能帮我一个小忙？”白琉月看着张临溪问道。
“王妃直说。”张临溪态度变得严肃起来，看着白琉月，等着她的下文。
白琉月见他严肃，笑容加深：“很多事情我不能出面，如你所说的，圣上是有猜忌心的。我一个人的话不怕，可是我的名字前面，还冠上了夜王妃三个字。这就是大事。夜王妃帮助所有难民这种事传到圣上的耳中，遭殃的会是夜王。”
“王妃的意思是？”张临溪态度越发的严谨了起来。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惹怒了夜王，后果是什么。若是夜王因为这些人的关系受了什么冤屈，他一定会把这些人格杀勿论！一如当年血溅洛城那般。
当年的夜无珏还小，但是就只因为一个误会，让整个洛城无一生还。也正是从那之后，他被人称之为鬼王。
这人之狠戾，只是想想便让人不寒而栗了。
这些张临溪，甚至整个京城的人都很清楚。但是白琉月却不清楚。看着张临溪，白琉月的考虑是别的。
“这边的店铺，以你的名义来收，我们私下定下契约便好。而那些人，也暂以你的名义收留。你是张家的庶子，你的身份不会引起上面的猜忌。”白琉月的态度淡然。
张临溪惊讶不已。要知道，她这样做那就完全等于放权给他。他和她之间还没有任何具体的利益关系啊。
这个女人，怎么会选择相信他的？还有…庶子所以方便吗？张临溪对她的这个说法有些哭笑不得。
殊不知，正因为是庶子，才真正不方便。也许他这么做不会引起上位者的猜忌。可却会引起张家人的猜忌。
他的那位兄长大人，是个疯子。关乎张家的事情，他毫不留情。明明看上去很温柔，也很脆弱。
但是就是那样的人，撑起了整个张家。和他作对？张临溪有些后怕。
“安心，你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会帮你的。”白琉月看着张临溪，以为他是担心麻烦，于是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