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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你这是?”
“采蝶轩是与凤舞阁合作的,凤舞阁是我家的死对头,所以,我来采蝶轩大张旗鼓的话,反倒是会让王妃的生意开不成啊。”张临溪笑的还是那样灿烂。
白琉月索性别过头去,不再看张临溪那张丑脸。
“既然是没办法,那你能不要对着我笑吗?”白琉月皱眉。
“现在我是您的奴仆,而您是来这里选成衣的贵妇人,王妃不要忘了啊。”张临溪说着请白琉月进去。
白琉月身上的紫色长裙,是京城中罕见的天蚕丝所织成,而上面所绣的花纹,更是用了京城第一绣女所绣成。这件衣服,别说千金,是压根儿就没得求。
做成衣的,都很有眼力见儿,见到白琉月进屋的一刻开始,掌柜就将店小二给遣了下去,然后自己主动来迎接白琉月,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夫人您好,夫人这是第一次来?”
白琉月闻言,板着脸,冷冷道:“不错,近日本夫人要参加一场很重要的宴会,不能失了夫君的面子,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衣服拿出来。”
白琉月这话说的霸气,掌柜一听,直接命令小二将店中价值千金的衣服全部拿了出来。
并且一件一件的为她介绍。
白琉月看着这里的衣服样式,只觉得和王府里夜无珏给她准备的并无二样,不过夜无珏准备的要更用心一些吧。
看样子张临溪让她过来是为了让她知己知彼?
白琉月看了一圈,都没有感兴趣的,最后随意选了一件便出了采蝶轩。
“王妃没有看好的?”张临溪微微惊讶,没想到白琉月的眼光这般高。
“不是没有看好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新意了。夜无珏为我准备的衣服里面,很多都是这般。”
白琉月皱眉。
她说出夜无珏三个字,张临溪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很快也就明白这是在说夜王,旋即有些苦笑。天下间敢叫他名字的,或许只有白琉月了吧?
“王爷的手笔,自然没话说。只不过在下也很好奇,您身为王妃要风得风,王爷对您又好。为何要自己出来做生意呢?”
张临溪好奇的问道。
白琉月闻言,深深的看了眼张临溪道:“你身为张家的公子,家中要什么有什么,又是为何要出来呢?”
“男子自然应当拼搏。而且…在下可并非是传说重要什么有什么的富家公子啊。”张临溪苦笑。
白琉月闻言,挑眉。然后与张临溪去了一处比较偏僻的亭子。
只听张临溪道:“王妃,这亭子名为秋水亭,在这里,能够很清楚的看到难民窟,那是京城中最黑暗,也最可笑的地方。在这京城主街上纸醉金迷的时候,难民窟中,却有不少人,要因为没有吃的而饿死。那里,没有大夫,食物也只能出来讨要。那里土地贫瘠。却无人为他们做些什么。那是被成为绝望的地方。而在下,便是在那里出生。”
张临溪说到这儿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在下是张家的妾所出,并非嫡子。之所以能够为张家做事,也不过是因为大哥他身体不好。张家有许多如我一样身份的人,不能出人头地,便只能一辈子埋没。所以,在下与王妃是不同的。不是不想安稳,而是不能安稳。”
张临溪说了这些,白琉月便明白了,为何张临溪和她之间不写书面契约。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野心。
但是,她很欣赏这种野心。
“张公子心境让人敬佩,不过,我也有着不得已的理由。对我来说,不管我现在拥有什么,那都是以夜王妃的头衔得来的,所以,我希望能以自己的本事得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样,用起来才会问心无愧。”白琉月笑着,只是却没有说出她不想一直做夜王妃这件事。
这事儿说出来对她没有好处。
张临溪遇到过很多女人,那些女人有的温柔妩媚,有的张扬娇惯,有的大方阳光。但是她们的一切,都是家族给的。她们的眼中,并不知自己努力是什么。但是眼前的白琉月不同。她看上去华贵,比多数女人身份都要高。却说出了他一直以来最想说的。也做了他一直以来最欣赏的事情。
若她不是夜王妃,或许他还会想与她发展感情呢。
张临溪有些玩笑的想到。
第三十八章张家产业
白琉月与张临溪在这儿说了有一会儿的话,当日薄西山后,张临溪方才道:“在下送王妃回去。”
“不必了。临溪公子若是出现在夜王府门前,王爷会生气。”白琉月想到夜无珏,便是一阵无奈。
虽然这么说毫无根据,但是她却觉得,他一定会生气。
不过,此刻张临溪却没有心思管她话似乎真是假,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句临溪公子上。
之前她一直叫他张公子,没想到会忽然这么叫他。
“临溪公子,我先回了。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去王府递帖子。”话落,白琉月已然扬长而去。
白琉月走后,张临溪则是朝着他所谓的难民窟方向走了去。
回到家,红莲已经在如平时一样在扫院落了。
“王妃。”红莲恭敬。
“恩,今天…抱歉,明明是我把你叫出去的,结果还让你一个人回来。”白琉月有些尴尬。
“奴婢听王妃的话是天经地义,王妃不必往心里去。”红莲恭敬。
白琉月闻言,沉默不语。红莲这幅样子已经不是第一天了。
打从她被夜无珏派过来,她就一直这样,恭恭敬敬,冷冷清清。不会过分亲密,也不过过分疏离。
就在你正好能接受的范围内。
也正因为这样的性格,才会让白琉月对她有些心疼。
“张公子没有欺负王妃吧。”红莲看这白琉月有些担心。
“恩?怎么会这么问?”白琉月不解。
“张公子的风评不是很好,据说为人轻浮,所以奴婢担心。”红莲看着白琉月,没有继续说下去。
白琉月闻言也笑了:“这么说,你之前调查过他?也知道他喜欢紫色,所以才会为我选了紫色的长裙?”
“奴婢只是做了该做的。”红莲态度依旧恭敬。
白琉月对她的态度已经习惯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的,也不知是谁养了你的性格。我累了,先休息了。若是王爷回来,也不用通报。”
白琉月说完,便进屋睡觉去了。
大概她是有史以来最清闲的王妃了吧?不像是人家有阴谋有陷害,也不像人家需要争宠。
白琉月睡得舒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不过,今日夜无珏没有过来。
下半夜白琉月睡不着,便对外喊了一声:“红莲?”
果然,不出意外的,红莲进来了。
“王爷今天没有回来?”白琉月皱眉。
“没有。”红莲的态度还是很恭敬,只不过,却也有些担心。
夜无珏夜不归宿虽然很平常,但是自从与白琉月成亲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是吗?我知道了。红莲你可知道这边夜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白琉月看着红莲询问道。
“好玩的地方?那大概是夜里的风月街了吧。那里是张家的产业,不过与锦绣庄不同,风月街是张家最重要的产业。”
“哦?那里有什么好玩的?”提起张家,白琉月有些兴趣。
“花灯,以及各个国家的风格客栈,还有京城很有名的凤栖楼。凤栖楼是酒楼,里面还带了赌馆。很有趣,而且男子女子不限,进去之后便会赠与一张面具。”
红莲说起这里,侃侃而谈。但是说到一半儿,她就停住了。
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白琉月道:“王妃你该不会是想?”
“就去这条街上玩吧。”白琉月拍板,很愉快的决定了。
“王妃,这万万不可。您是王妃,若是您出去的事情被发现的话。”
“只要你不说不会有人发现的。而且,有你在我身边,夜无珏应该不会担心吧。今夜发生任何事,你都可以告诉他。”白琉月说着,已经出门了。
红莲无奈,只能追了上去。
风月街,白琉月并不知在哪里,所以一路上都是红莲带路。
这一路,一向冷清的红莲第一次苦了脸色。如果让王爷知道她带着王妃出来玩,一定会杀了她的!
想到夜无珏生气的样子,红莲便忍不住抖了抖。无法想象自己该怎么应对。
但是,不管有多害怕,还是和白琉月出来了。
深夜已经没了马车,而王府的马车则是不可以动用,所以两个人是走到了风月街的。这一路上用了大概有半个时辰。
一路上,白琉月也了解了一下这风月街。
风月街,又名不夜街,这里灯火通明,花楼,酒楼,赌馆各种风格,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而这里最出名的,要属凤栖楼。这是张家的主产业。
当进了风月街之后,白琉月就明白了白天张临溪说的话了。
那样无奈,那样无力。甚至从中还透露着一丝嘲讽。
锦绣庄固然很好,可是比起风月街要差太多。
整条街道都属于张家,可想而知,张家的产业有多庞大了。
走入风月街,白琉月遇到不少有趣的东西,不过,此刻她最感兴趣的,却是那凤栖楼。
凤栖楼坐北朝南,坐落在风月街里面。四处挂着大红灯笼,将这酒楼照应的格外特别。走到门口儿,门口儿的人示意她买票,而票价,竟然是一千两银子。
白琉月被这价格震撼了,不过,却拿了两个人的份,因为她很感兴趣里面是什么样。
于是白琉月在红莲的不赞同表情下,走进了凤栖楼。红莲无奈,只能紧随着。
两个人进了凤栖楼之后,便一人领了一个面具。
女子的面具有兔子,有猫。白琉月得到的是一只猫形状的面具。而一旁的红莲则是兔子。没见过红莲看到这样的情况倒是不可笑。可问题是白琉月见过。
只要一想到这兔子面具下面所有的,是一张冷冰冰的脸,白琉月就忍不住想笑。
“王…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里啊。”红莲看着白琉月,有些急了。
“恩?我比较想看看你说的赌场啊。你也知道,这两样我花了不少的银子,不捞一笔回来怎么得了?”白琉月浅笑。
“可万一,万一输了呢?而且姑娘,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您不在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可就糟了!”红莲第一次没来平时的冷静。
白琉月听着新奇,却没有回去,而是道:“安心,我只是玩玩。就算真的被发现我不在家,夜无珏也不会做什么的,相信我。”
听白琉月这么说,红莲真的忍不住很想问她一句,是谁给她的错觉,王爷不会惩罚!王爷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他最讨厌别人不听话,最讨厌背叛。
这些年背叛他的人的下场,她很清楚,身为贴身侍卫中的一个,她也处理过那些人,所以说,对夜无珏,她打心底里的害怕。
可是眼下,白琉月竟然一副夜无珏什么都不会对她做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担心。
红莲很想将白琉月抓回去,但是又因为白琉月的身份,所以不能这么做,只能忍耐着,看着白琉月自己随意。
果然的,没过一会儿,白琉月就已经找到了凤栖楼的赌场。
凤栖楼的赌场很开放,只要你有银子,就可以往上放,不管多少。只要拿得出,凤栖楼就赔得起。
白琉月看了看他们摇色子,有些无聊,不过,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一万两银票,丢在了上面。
一万两在这里并不算多,可是一名女子忽然出现就压了这么多,就有些奇怪了。
第三十九章找茬凤栖楼
不过,更让人震惊的是,白琉月压得,是已经有二十把没有开出来的大点。
今日的庄家手气很差,一直开的都是小点,他们也都一直在赢。
如今白琉月这么一压,就有人忍不住道:“小姑娘,咱们都在压大的,你这是?”
“兴趣啊。”白琉月浅笑着。
那个人还想说点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开点了。
出的点,让众人大声哀嚎了起来。是大!竟然真的是大!
这里之前已经是一赔十,白琉月拿出了一万两的银票,转眼十倍。
而此时,庄家也很震惊,他这么多把一直压着骰子变成小,就是为了能多吞点银子。结果没想到白琉月竟然会压了大。是错觉吗?
就在庄家还想试试的时候,只见白琉月已经拿着她赢得银子潇洒转身了。
“赢了就走?这不太好吧?”刚刚不满白琉月压了大的人拦住了白琉月的去路。
这人肥的流油,脸色拉簧,一看便是经常熬夜。整个人萎靡不振,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白琉月打量了一番之后,果断无视,绕过他继续走。
“想走?没门!来人啊,给老子拦住!”
这人,他是京城中一个很有名的财主。平时输的大,在这凤栖楼的一楼,也有些面子。他这一声喊出来,还真有人拦住了白琉月的去路。
而这时,红莲也已经追了过来。一见白琉月被围住,当时面具下的脸色就变了。急忙钻进了人群,到了白琉月的身边。
“王…姑娘,这是怎么了?”红莲看着白琉月,担忧的问道。
白琉月闻言,浅浅一笑:“没什么,只不过是刚刚赢了点银子不想玩了,便被人拦住了啊。真是的,本以为凤栖楼应该会更加光明正大,会比较公正呢,感情也是只能输银子,不能赢啊。”
白琉月的声音响亮,随着她声音落下,正在玩还不明所以的人都纷纷看向了她。
而这下,急了的就是刚刚的庄家了。他本也有些恼怒白琉月一下淘走了十万两,所以在那个黄老板要找麻烦的时候,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没想到她会忽然喊出来。
比起找麻烦,他更在乎这凤栖楼的名声啊。东家不在乎这点银子,一天在这些人的身上赚的不知有多少呢,怎会在意这十万两?
想到这里,庄家急忙叫来了管事儿的。
管事儿的过来,一见这场面,脑子嗡嗡的。
“这是怎么了?”管事儿的也进了人群中间,询问道。
这一问,反倒是黄老板没理,黄老板只能冷哼一声:“咱们走着瞧。”
“好啊。”白琉月笑意盈盈,完全没有害怕。
于是,黄老板再次回去玩了。而白琉月则是在这里溜了一圈之后再次回到了这个桌上。拿出赢了的十万两丢出五万两银子,依旧还是大。
众人再看白琉月的时候,怒气已经都要实体化了。
而当开了点数之后,更是恨不得吃了白琉月算了。
这次是五倍,二十万两竟然再到了白琉月的手上。
别说是正在玩的人,就连庄家也恨不得咬人了。
这个女人故意来找茬的吧!不然怎么都会在他选择通吃的时候,忽然过来!而且压得银子得的倍数正巧了是这桌所剩下的总和!第一次是意外的话,那么这次呢?
庄家很牙疼。
“靠!你个臭女人!故意的吧?”黄老板真的恼了。
“故意?这怎么说呢?”白琉月笑意盈盈。
“每次老子压了大赌注,你就过来正好压相反的那个,你不是故意是什么?”黄老板气的咬牙切齿。
白琉月闻言,却是噗嗤一笑:“难道我要随着你一起压,将我的银子都打水漂不成?老板你财大气粗无所谓,我一小女子可承受不起啊。”
“你!我今天要你好看!”黄老板说着,当下就要拿着骰盅往白琉月的脑袋上扣。结果才举起手,红莲就已经拿出了匕首,抵在黄老板的脖子处。
目光生冷:“不准动。”
“你你你你可知道劳资是谁?”
黄老板惊了。
“我不知你是谁,但是我却只我家主人是谁。肥猪!不准乱动。我这是在救你,你若是动了我家主人,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红莲声音冰冷。
白琉月闻言,微微惊讶,没想到红莲平时不爱说话这一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啊。估计是平时说这样的狠话习惯了?想到这个可能性,白琉月便忍不住一笑。
“好了红莲,放开他吧。我来这儿是寻乐子的,又不是来找麻烦的。”白琉月说罢了。转身便走。
黄老板被气的火冒三丈,但是奈何这事儿他没理。
如果再闹下去管事儿再来,他怕是再也不能在凤栖楼玩了。想到这,黄老板只要压着火气再次回去玩了。
“姑娘您怎么知道该压什么?”红莲看着白琉月手上的银票微微惊讶。
白琉月闻言,嗤笑一声:“红莲,我所知道的不是什么骰子的大小,而是人心啊。看刚刚那个庄家,他的脸上一脸贪样,而且又一直有将点数压制在一个线上,明显了是为了让那些人不断下注。等到一个时候,来个通吃。”
“但是,姑娘您知道,那些人不知道吗?”红莲不解。
“他们如何能不知呢?他们很清楚这是庄家的局,但是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们贪,总觉得自己可以猜对庄家的态度,可以在庄家通吃的时候退出来。”
白琉月说到这笑的有些嘲讽。
红莲闻言,微微震惊。没想到白琉月会想这么多。只是:“既然他们不知,那小姐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通吃?”
“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他很贪婪。当桌上的银子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他一定会摇点的。
我的那个时候,是他摇点的最佳时机。若是过了那一场,相信很多人也会直接撤了。那个时候他就一分银子都拿不到。甚至还要赔了庄家的银子,他怎么可能愿意呢?所以,他是不得不摇大的。”
白琉月依旧笑意盈盈,但是她分析的这些话,却让红莲不寒而栗。
她想过白琉月很聪明,却没想过白琉月竟然连人心都已经算计了。
“好了,不提这个了,我们吃点东西吧。这里的二层不是吃东西的地方吗?”白琉月笑的在很无害,说着拉着红莲找了个座位坐下,并且点了这里的特色。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一楼与二楼的一个灯火通明暗格之中。面色苍白的男子看着一旁的管事,语气随意:“听到刚刚那位姑娘的话了吗?”
“是。公子。”管事擦汗。对白琉月的分析也有些恐惧。
“将那个人开除。我张家不需要这样的人。”男子的语气很淡,话落,他已经从暗格之中走了出来,上了二楼。
直奔着白琉月的位置走了过去。
“姑娘这里可有人?”男子看着白琉月,笑容清浅,白琉月看着男子,只觉得有些眼熟。这男子,面容苍白,薄唇凤目,眼中有些淡然之色。
他看着白琉月,等这白琉月的回答。
白琉月闻言,点了点头道:“公子可以坐下。”
男子闻言,满意的坐下来。
当男子坐下之后,白琉月便道:“这里这么多位置,公子为何要来这里呢?”
“因为觉得姑娘与我有缘。”男子淡淡的说道。
红莲站在一旁,对男子很是警惕,不为别的,因为她见过这个人。
第四十章令人惋惜之人
当初,王爷曾经给她下过一个命令,那就是杀掉某位人物。而那位人物,正是眼前的男子。
他姓张。是张家的嫡出大公子,被人称之为最可惜的天才。
张家大公子名为张临水,据说是夫人在水榭所出。而夫人此生,也只有他一个孩子。他是张家的嫡出,只是却身体孱弱。被大夫说活不过三十。
按理来说,他是不该成为张家继承人的。但是张家人却有不得不让他做继承人的理由。因为这个人的才智。
这个人对任何东西过目不忘,而且精通各种阴谋,也非常有才华,最重要的是,他对商机有着异常的眼光,看的比普通人远很多。再加上他对管理上的天才方法,只用了三年,便让张家与其余三大世家持平。
甚至有人说,张家有张大公子在,不出三十年,京城的商业便都会被张家垄断。
但是随后,也便令人惋惜了。因为这个人活不过三十。
但是纵然如此,他还是因为他的聪明,被推上了张家继承人的宝座。
这是旁人想求也求不来的。
当初王爷不喜张家,想要杀了他。但是最终她却失败了。如今见到张临水,红莲心中真真是感慨万千。
红莲感慨,而张临水,也很感慨。他看着白琉月目光微微复杂。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白琉月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白琉月还远远没有现在这样的聪明。也没有现在这样让人喜爱,那个时候的她,就好似随时都会被折磨死一般,脆弱,让人不忍直视。
后来白家需要与夜无珏联姻,是他为白丞相出的主意,让白琉月嫁过去。白丞相也觉得不错。
当然了,这些事情她是不会知道的。
看着白琉月,张临水笑了:“王妃如此悄然的来此,在下想要光明正大迎接怕是也不成,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王妃一同啊。”
男子的话,让白琉月微微惊讶。这人是张家的公子?
“你是张家大公子?”
“恩。”男子浅笑,打开了折扇,风情无限。
“张大公子真是个美人。”白琉月由衷的称赞。然而一句话出口连一旁的红莲都僵硬了。
我的天,王妃这是在说什么!
张大公子也很惊讶,不过很快他就笑了起来:“多谢王妃夸奖,只是不知王妃来此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