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锻炼的时间,任彦东花在了浴室,都给了她...
盛夏今天没什么要紧的事,结束后,她又冲个澡,把头发吹干,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任彦东穿戴整齐,准备去公司。
今天欢爱的时间表较长,早饭也来不及吃。
“你今天在家?”离开前,任彦东问她。
盛夏困的睁不开眼,“上午睡觉,下午看剧本。”
任彦东走到床头,“把你手机调成静音?”
“嗯?”
过了几秒,她又说了句:“随便。”
她意识已经迷糊。
刚才在浴室那次,她筋疲力尽。
任彦东输入密码,每次输她的密码,他都无语。
她密码是:2333
把手机铃声关了,他将手机又给她放回床头,搁在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任彦东到公司时,秘书办的人早就到齐。
今天远东集团的人,除了向秘书,其他人都在私下议论,不知道是谁把任总的视频给发了出去...
“任总,这是沈总前天送来的信。”向秘书把一叠信封放到他办公桌上。
任彦东颔首,扫了眼那些信,大概有二三十封。
他这两天没来公司,工作都堆成了山,根本没时间看这些信,他吩咐向秘书:“你把这些信拆开,信纸放到文件袋,出差时我在飞机上看。”
向秘书点点头,“好的。”
她找来一个文件袋,现在就开始拆信。
任彦东原本是周三下午的飞机,不过因为盛夏周二下午就跟小姨奶飞省城,她不在家,他便把机票改签到了周三清早。
之前没订一早的机票,是因为早上的航班需要五点多就要起来赶去机场,他早起会影响盛夏睡觉。
周二那天中午,任彦东从公司回了别墅一趟。
盛夏已经收拾好,准备去奶奶家。
她跟任彦东这几年一直是两地分居的状态,飞来飞去是家常便饭,谁也不会去机场送谁。
“证件带了吧?”任彦东再次提醒。
盛夏:“在包里。”
任彦东把行李箱给她提到后备箱,他们之间也没什么煽情的话要说,盛夏坐上车,降下车窗,“我先去那边看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下次带你去。”
任彦东说不出话,点点头。
汽车发动,缓缓开出院子。
后座的车窗,探出一只手来,只伸了三根手指,然后晃了晃。
任彦东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三哥,再见。
汽车驶离,他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才进屋。
书房的书桌上摆了一张素描纸,盛夏又给他留言了。
这次的画工程量不小,分为两部分。
画的右边,画的是延绵不断的大山,山坳里有座小村庄,亮点是在山顶的一棵树上。
一个Q版的盛夏爬到了最高的树杈上,手里拿着类似望远镜的东西。
望远镜上写着:盛氏黑科技
边上还有独白:三哥,我看见你了。
望远镜眺望的方向,是一座大都市,还有一栋高楼,写着帝国大厦,边上某栋办公楼里,有个办公室给了特写。
房间的灯亮着,办公桌前,他正在看电脑。
电脑旁是手机,手机屏保是Q版的她。
这一幅画里,大山这边的天空,湛蓝,飘着朵朵白云,太阳高高挂在天空。
而城市那边的夜空,漆黑,皓月当空,还有许多小星星。
任彦东对着这幅画看了许久,拍下来后放到抽屉。
*
盛夏没想到小城会那么偏,她跟小姨奶坐飞机到了省城,市里没有机场,只有坐火车过去,还是普通的列车,没有高铁。
到了市里后还要乘车到县里,山路盘旋在山腰,路又弯又陡,不过沿途的景色美不胜收,是她没见过的。
小姨奶问:“夏夏,累不累?”
盛夏回头,“不累,挺好的。小姨奶,我们要几个小时才能到县里?”
小姨奶朝外看了看,“还得两个多小时。”
这么远?
盛夏接着问:“那从县里到村里呢?”
小姨奶笑了,“还得一个半小时。”
盛夏难以想象,在六七年前,夏沐是怎么走出这一片山区的?她每次到北京上学,该有多不容易。
难怪纪羡北会将夏沐捧在手心里疼,她都觉得夏沐不容易。
小姨奶说起她们村:“现在从县里回去方便多了,以前路都是土路,坑坑洼洼的,颠得不行,现在都修好了。”
她问盛夏,“夏沐,你听过没?她主持节目,我们村里最有出息的女孩。”
盛夏浅笑:“认识,还一块玩过,很漂亮。”
小姨奶:“就是她对象,给我们那边出钱修了路。”又说起村里,还有人给建了学校,还有人在县里开发了旅游。
一路上,小姨奶和盛夏聊着小村庄这几年的变化,时间过得很过,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县城的车站。
来接她们的是小姨奶的儿子,盛夏见过,喊他大伯。
大伯跟夏沐一个姓,也姓夏,他们那个村子有三分之一人家都姓夏,大伯是那个村的村书记。
大伯开了面包车过来,后面两排座位上全是书包,作业本还有文具,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新书包的味道。
盛夏转身看了看,“大伯,你怎么买这么多学习用品?”她记得大伯家的孙子还不到一周岁。
大伯:“这是在教育局领的,给村里那些孩子用。”村里的老师没车,村干部加上他也就两个,还有一个既当会计又当电工,也不会开车。
这些学习用品都是一些大公司捐赠,每学期都有。车上新领的这些是下学期用的,马上放寒假,都会提前发给孩子们。
后来大伯专注开车,盛夏就没再多聊。
她拿出手机,终于有了信号,她给任彦东发过去:【三哥,我到了。】
任彦东现在还在飞机上,他那边已经是清晨。
睡醒一觉后,他正在看那些孩子们给他写的信。
有一封是二年级一个孩子给他写的,字写的很工整:
沈老师,我们都很想您,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们学校有图书guan了,有好多好多的书,都是我们没看过的。
老师告诉我们,那些书是您买给我们的,我们可高兴了,我们图书guan还有个xuan传lan,上边有我们很多人跟您一起zhao的zhao片,真xi wang您能看到。
任彦东没再接着往下看,他想了想宣传栏,还有照片。
他对宣传栏没印象,大概是学校有了阅览室后,在阅览室那边设的。
关于照片,他过去给他们上课时,跟不少孩子合照过,没想到学校冲洗了出来。
村子里没什么可玩的去处,盛夏过去后说不定无聊时就会去学校转悠。
一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出了海关,任彦东把行李箱交给秘书,找出电话簿里的号码,那个小村里的人,他只有村书记的号码,现在只能找村书记帮忙。
小村那边,此时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头,天色渐渐暗下。
大伯怕盛夏着急,跟她说:“快到了,顶多再有十多分钟。”
盛夏:“没事儿,我也不累。”
小姨奶问盛夏,“夏夏,饿不饿?”
“不饿。”
小姨奶坐在后排座位上,盛夏转头,“我晚上几乎不吃。”她笑笑,“减肥。”
正聊着,手机铃声响彻车厢,是大伯的手机。
天黑,也没路灯,大伯要专注看路,他跟盛夏说:“夏夏,看看是谁打来的?”
盛夏拿过控制台的手机,来电显示:沈老师。
“是你们那边的老师,沈老师。”
大伯拧眉,他们村里一共没几个老师,没有姓沈的。
他忽然想起来,“哦,是北京那边的,每年都来给我们村的孩子上课,人可好了,我们学校也是他捐钱建的。”
音乐还在响着。
大伯:“你帮我接听,把喇叭打开来。”
盛夏顿了下,才反应过来,大伯口中的喇叭是指免提。
她划开接听键,顺便打开免提,把手机靠近大伯那边。
话筒里传来磁性低沉,又带着急促的声音,“夏书记您好,我是沈凌。”
盛夏一愣,这怎么是三哥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入V啦,上午十点,两更~
*
这大概是为数不多的,作者、读者、男女主父母,男主朋友,都等着男主被踹的文...
以前的文,评论区是这样的:
“这是甜文吗?虐不虐?”
“嘤嘤嘤,不要虐,生活已经很苦,就想看甜甜甜。”
“跪求不要虐!”
“心累,这明明是糖里带玻璃渣!”
“什么时候虐完?虐完了我再看!”
到了任彦东这本文,评论区基本就变成了这样:
大家暗戳戳的搓手:“什么时候开虐?我都等不及了!”
“今天还没虐吗?”
“哈哈,莫名期待虐三哥,是怎么回事?”
“等开虐的时候我再看!”
......
这文,踹还是要踹的,就是踹的不远,他自己又回来了...
*
盛夏:我有盛氏黑科技,怕不怕?
任彦东:这几天一直在猜剧情,怎么也没想到,我是砸在自己手里。这种拆穿的愚蠢的事情,不是该沈凌来的吗?怎么是我自己?
*
PS:明天上午十点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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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300个红包,前100,200随机~
☆、第十五章
打过招呼, 任彦东直接道明为何打这通电话,他跟村书记说起学校的阅览室,问道:“夏书记, 那边是不是有宣传栏?”
村书记嗓门大,“有有有,就是专门为你弄的,可气派了。”
任彦东:“...夏书记,是这样的,我怕到时会有记者拍到, 我就只想给孩子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他希望村书记把那些照片撤下来,放些励志的人物介绍上去。
村书记明白了,这个沈老师是做好事不留名,他应着,“行,我回头就都撤下来。”
任彦东:“我还没有那些照片,还要麻烦您给我寄过来。”
他们继续聊着, 声音在狭仄的车厢里回荡。
盛夏在震惊中, 还没回神。
一开始,她以为只是声音像。
可听到最后, 她很确定, 就是三哥的声音。
沈凌。
北京的大公司。
还有三哥的声音。
夏沐的老家。
她脑子里快炸了,一锅浆糊。
通话已经结束,手机屏幕暗了下去,盛夏的手依旧举着手机。
大伯示意她:“夏夏, 好了,收起来吧。”
盛夏回神,反应慢了半拍,“好。”
她特意点开刚才的通话记录,查看了下号码,是她熟悉的那串数字。
之前的一些心存侥幸,彻底破灭。
大伯忍不住又感慨道:“沈老师真是个好人。”
盛夏:“嗯。”
声音太小了,在嗓子里。
小到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说没说出来。
真相明明已经呼之欲出,她又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也或许,他只是想低调点做好事?
盛夏,你看你多可怜,你开始自欺欺人了,你知不知道?
望着路两边黑漆漆的山林,她心里一直重复着那句话。
天彻底黑下来,山路上几乎没什么人。
幽暗、静谧。
盛夏望着后视镜,身后的路被黑夜吞噬。
大伯闲聊着,“夏夏,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也不小了,抓紧点,可不能再拖了,过了年就二十六了。”
在他们这里,女孩二十五岁基本都已经结婚,有些结婚早的,孩子都好几岁了。
盛夏扯了个淡笑,“不着急。”
大伯忍不住数落起自己的表弟,“你看你爸,成天就知道忙自己的,也不张罗张罗你的婚姻大事儿。”
盛夏也就此把话头转到爸爸身上,“我爸现在一年到头忙,我见他都得预约。”
二十多分钟后,面包车拐进了村头的路。
村子不大,一共百来户人家,村头有几家楼房,其他清一色的低矮瓦房。
村里也没路灯,有些人家的后窗泛着暗黄的亮光。
没几分钟,面包车在路边的一户人家门口停下,这是大伯的家,一共四间瓦房,也有些年头。
大伯家的两个儿子都在县里教中学,也在那边买了房子,老家的房子就没再翻新。
车停下来,紧跟着是几声狗叫。
家里大门开了,伯母还有爷爷迎出来。
爷爷就是小姨奶当年的真爱,为了爷爷,小姨奶连北京都不回了,爷爷是这个村里的老教师,七十多岁了,还在给孩子们上课。
盛夏从车里下来,跟爷爷还有伯母打招呼。
夜晚的山风刺骨,她一个寒噤。
伯母看她穿的少,“夏夏,你穿这么少,不冷啊。”说着,她捂捂盛夏的手,面包车里的空调不行,这手冻的跟冰块一样。
盛夏笑笑,“还行,不冷。”
伯母的手很粗糙,给她暖手时,有刺刺的感觉,却有温度。
大伯把车里的行李箱还有带的一些北京特产卸下来,关上后备箱后,跟媳妇说,要去学校一趟,把书包还有文具送过去。
盛夏也要过去,“大伯,这么多东西,我跟您一块搬,要快一点,我正好也去学校看看。”
伯母怕她冷:“你穿太少了,回家暖和暖和。”
盛夏说没事,她本来就手脚冷。
其他人进了家,大伯跟盛夏驱车去学校。
学校在村子后头,两分钟就到了。
盛夏站在校园里,环看一圈。
右手边是一栋两层楼的教学楼,左手边还有几排破旧的瓦房,应该是以前的教室。
新建的教学楼前面,有塑胶跑道,还有篮球场。
大伯指指教学楼,“那个就是沈老师捐钱建的。”又指指前面的跑道,“这个是夏沐她对象给修的,我们村里所有的路都是夏沐对象修的。”
盛夏点点头,也没吱声。
大伯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镇上的中学生可以在电脑上学习了,哪里的旅游景点是谁开发的,附近几个村镇的人都在那边做点小生意,日子比以前好了不少。
盛夏从大伯的话里能感受到以前这里有多穷,最主要就是路不通,从县里到各村镇,只有山路,没有像样的大路可走。
经过这么多年的修建,总算打通了。
她问大伯:“以前村里的孩子就在那边的教室上课是吗?”
大伯也看过去,“嗯,那房子都几十年了,下大雨时都漏雨,屋顶早就发霉。”然后又多说了几句:“本来是想拆的,沈老师说,里面贴了不少毛笔字,能激发孩子们的学习热情,就留着吧。”
反正空地方也多,就另建了新的教学楼。
盛夏问了句:“这里出过书法家是吗?”
大伯笑,“也不是,就是我们村的夏沐,她字好,现在夏沐很有名气,是电视台的主持人,我们就教育孩子,要像夏沐学习,争取走出山村。”
可能是山里的风太大,又冷,盛夏感觉脸上被风吹的,表情僵滞。
天色暗,大伯本就心粗,没注意到盛夏的反常,他打开后备箱开始搬运书包和学习用具。
盛夏一直看着那边的旧房子,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夏夏。”大伯手里抱着书包,都快走到教学楼里,发现盛夏还在看着那排旧房子。
盛夏回头,“来了。”
大伯负责搬运,盛夏在办公室里负责把这些用品归类放好,她好几次把物品放错了位置,在大伯提醒下,她才发现。
所有用品都搬运完,整理好,大伯还惦记着沈老师交代的事情,他还要给沈老师回话,就跟盛夏说:“夏夏,要不要跟我去楼上?我得把沈老师的照片从宣传栏里拿下来。”
盛夏顺口问道:“大伯,您有阅览室的钥匙?”
大伯笑:“有,我就是后勤主任,啥事都是我管。”
这个宣传栏做的很讲究,整整占了一整面墙。
里面的照片都是按年份排序,大多数是任彦东,还有一些是支教老师的合影。
盛夏按着年份,从最左边看起。
原来任彦东三年前就来这里捐助,有张照片是三年前的十二月份。
那年,那月,正是纪羡北向夏沐求婚的时间。
所以,他是因为心里难过,才来这里?
又怕用自己的名字捐建会给夏沐带来困扰,索性用了沈凌的名字?
夏沐说过,纪羡北是她的初恋,她跟纪羡北在她大二时就在一起了,大一的那个暑假就认识了纪羡北。
原来她的三哥,是暗恋。
难怪在会所那晚,她跟沈凌打赌时,沈凌会如此笃定,说三哥不会过去帮她打牌。
因为沈凌知道三哥暗恋夏沐,而夏沐跟她老公也坐在那里,三哥坐过去肯定煎熬,所以沈凌以为自己会赢。
可沈凌不知道的是,她跟三哥在一起了,所以三哥还是得过去。
不过也就只打了两局,三哥就决定离开。
她都说了想多玩一会儿,三哥还是没答应。
夏女士发语音打击她那晚,她提到夏沐,三哥沉默,什么都没说,却主动把自己的手表给她戴着。
是因为愧疚吗?
她提出过年前到小村来度假,鲜有的,三哥婉拒了她。
从北京到小村,交通不便,不管是谁来,都是一样的路线,都要坐火车到市里,即便从市里开车到县里,一样要好几个小时的盘旋山路。
就算这么颠簸,舟车劳顿,他还是不辞辛苦的过来。
也只有爱情,才有这样的动力。
怀疑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怎么都抵挡不住胡思乱想。
盛夏努力让自己镇定,可没用。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她才勉强能看清宣传栏里的照片。
大伯找出钥匙,打开宣传栏玻璃上的锁,先把三年前的那些照片取下来。
盛夏继续看后边的照片,视线落在去年的那些照片上,她心里猛地一扎。
之前是麻木的,现在感觉到了钻心的疼。
去年的照片里竟然还有任彦东,那时她已经跟他在一起半年,他身上的那件大衣,是她送给他的。
“夏夏,你去帮我拿个塑料袋,靠门口那边的桌子,第二个抽屉里有。”大伯需要袋子装这些照片。
盛夏缓了缓,“好。”她声音发哑。
大伯一共花了半个小时才把所有照片都取下来,期间盛夏帮着搭把手,每次,大伯要喊她好几声,她才有反应。
大伯问她:“怎么了?”
盛夏只好撒谎:“在想工作上的事儿,年后要拍戏。”就把这个话题给敷衍过去。
从教学楼出来,盛夏的手都是冰的。
大伯把面包车挪了个位置,放在路边停好。
盛夏:“车不开回家?”
大伯:“就停这,开到门口会堵着路,三轮车没法过去。”他锁上车,跟盛夏朝家里走。
路黑,大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叮嘱盛夏,“慢点。”这边有段是土路。
盛夏不自觉的就问起跟任彦东有关的,“大伯,那个沈老师,每年都会过来给孩子们上课?”
大伯:“嗯,年年过来,有一回都在这里待了个把月。”
盛夏一愣,他那么忙,舍得抽出这么多时间?
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脚下不算高的高跟鞋一扭。
大伯扶住她,“慢点慢点,这边路不平。”说着,他把手机电筒全给盛夏那边照着路。
其实,她脚下的路没坑。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500个红包。
还有一更~
☆、第十六章
盛夏和大伯回到家, 伯母就开始张罗着吃晚饭。可能是盛夏掩饰的好,谁都没发现她情绪异常。
饭桌上的话题也是围绕盛夏聊开,大伯和爷爷偶尔会接两句, 基本都是小姨奶和大伯母在说。
免不了的,就会提起结婚这事儿。
伯母:“夏夏,听说你对象比你大九岁?”
盛夏咽下食物,点头,“嗯。”
伯母性子直,说话也不带拐弯的, “这个年龄有点大,要是在我们这,你对象那个年纪都不好找对象,说不定都要打光棍。”
盛夏:“......”
大伯拧眉,很嫌弃的表情看向自己媳妇,“你说你吧,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什么打光棍?人家是大老板, 忙着赚钱,耽误了结婚!”
大伯母:“我们夏夏长这么好, 可以找个年轻点的对象。”她转脸问盛夏:“你对象比你高吧?”
盛夏淡淡笑了笑, “比我高不少。”
大伯母:“那还行。”盛夏有172,再穿着高跟鞋时,看上去比180的男人都要高。
“长什么样?有没有照片?”
要是没有今晚‘沈老师’这件事,盛夏就会找出任彦东的照片给伯母看, 可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
她解释:“他不爱拍照。”
这顿饭终于在家长里短中吃完,盛夏莫名松口气。
饭后,伯母开电视给盛夏看,其他也没什么好玩的。
盛夏借口坐了一天的车,有点累,想休息。
伯母带着她去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她要住的房间,是家里唯一的一间空调房,平时都是小孙子回家时住这屋。
房间的墙壁也已经斑驳泛旧,但地面整洁,床上还有床头柜都很整齐。
家里没法洗澡,只有镇上有家浴室,也只有白天开。
盛夏简单洗漱,护肤的步骤也省去不少,上床后就关了灯,屋里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空调发出不小的声响,热风正对着盛夏床头这边,她索性把空调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