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秘书离开前多问了句:“要是下午两点之前商梓晴还是没道歉,后续要怎么应对?”
任彦东:“剩下的就是楚董来处理。”
向秘书明白了,原来任彦东和楚董达成了某些共识。
在十二小时倒计时结束前,向秘书收到一个包裹,是直接匿名送到前台,只写了任彦东收,备注:漫画。
前台一分钟也没敢耽搁,赶紧送给向秘书。
踩着最后的倒计时,商梓晴发了一条道歉动态,也是手写,看上去言辞诚恳,一直在悔过、自我检讨。
没用十分钟,就成了火爆的搜索。
这封道歉信是团队公关所写,商梓晴照抄。
经纪人把这封道歉信发了后,叹口气。
商梓晴从洗手间出来,眼睛通红,她委屈了一上午。
经纪人原本以为商家会力挺商梓晴,哪知最后有了分歧。
即便商老爷子心疼孙女,可是商梓晴的叔伯还有姑姑,他们都不买账。
他们的态度很明确,不希望因为商梓晴个人行为,牵扯到商云集团的利益,他们都了解任彦东,言必行。
如今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平时商老爷子无条件支持商梓晴在娱乐圈发展,各种资源赞助,他们已经是颇有微词,不过碍于老爷子的心情,他们就没多言。
但商梓晴不长记性,作天作地,他们就不会再一味的纵容。
最后,在家里的施压下,只能选择道歉,保全集团的利益。
经纪人拍拍她的肩膀,“一直在控评,你先停工散散心,等这阵子过去了,没什么影响。”
任彦东无非是杀鸡儆猴,这样做了,以后不管是谁都不敢再黑盛夏。
商梓晴烦躁,点了支烟,“我就不信任彦东会护着盛夏一辈子!”
经纪人:“不管怎样,我们以后别招惹盛夏,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商梓晴吐出烟雾,冷嗤一声。
网上,任彦东那条声明,慢慢减了热度,最后只剩商梓晴的道歉信挂在热搜上。
任彦东之后没再关注那些消息,开始看盛夏的漫画。
第一页就是他们机场相遇,只有他一个背影,Q版的盛夏做出了一个‘降龙十八掌’的动作,侧脸自信的表情惟妙惟肖,身前全是一颗颗红色的心。
旁白写道:吃我一拳,盛氏小心心,发射!
第二页,被盛氏那么多红心射中的他,倒在了安检入口的地上,盛夏趴在他背上,一脸得意与狡黠。
旁白:呀,捡到一枚帅哥,以后就是我的了。
任彦东看完:“......”
扶额,失笑。
而后,那点笑慢慢散去,淡到毫无痕迹,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法言喻的酸涩,侵占着五脏六腑。
任彦东没舍得把漫画看完,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精神食粮。
前面那几页,他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特别是Q版盛夏的每一个细节,每个脸部表情。
那种肆意又狡黠的笑,他已经快一年没看到过。
盯着画中她的侧脸看了会儿,任彦东拨了盛夏的电话。
盛夏今天上午满课,下午一直在做项目,怕影响心情,她一直没去关注网上跟她有关的任何八卦新闻。
潜意识里,她是相信任彦东能处理好一切,无需她操心。
她对任彦东的信任,有时无坚不摧,有时候又脆弱到不堪一击。
今天他们没用加班,工作结束的早。
盛夏刚出实验室,楚寅昊几步追上来,喊她:“小师妹。”
盛夏:“......”她转身,“喊我名字就行。”
楚寅昊笑着,打哈哈过去,跟她预约周五下午的时间,“到时我们去我爸那边一趟,有些项目细节还是要征求他的意见。”
他们手头上的这个项目,是楚董友情赞助给他们导师,说给学生一个实习长见识的机会。
跟项目有关,盛夏便应了下来。
楚寅昊就没再跟她一块下楼,挥挥手,“你忙吧,不耽误你了,我去找我们老大汇报工作。”
他从楼梯上去,没去找导师,而是给父亲打了电话。
楚董正在忙,“有话赶紧说。”
楚寅昊神秘兮兮的:“诶,爸,周五我带着我女神去找你聊项目上的事,你可要给力点,到时晚上请我们吃饭。”
楚董愣了下,自然而然理解成,儿子是假公济私,要带着女朋友见家长,“行,放心吧,给你安排好。”
“谢了,老爸。”楚寅昊站在楼梯窗口往下看,隐约可见楼下盛夏的身影。
盛夏从实验楼出来时,先是收到了闵瑜的消息,闵瑜跟她简单说了说商梓晴那事,让她放心,任彦东全都解决了。
她刚要回复闵瑜,任彦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忙完没?我现在就过去接你。”他磁性、略带温和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盛夏答非所问:“今天的事,谢谢你。”
“盛夏。”
“嗯?”
任彦东捏着漫画的一角,跟她商量,“漫画送给我吧,就当给我的生日礼物。”
盛夏惊诧:“漫画真的还在?”
任彦东:“......”
顿了两秒,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电话里出奇的安静,盛夏还以为挂了,看看手机,通话还在继续。
盛夏没想到漫画还在,以为任彦东只是想借着漫画,难为一下商梓晴。
她又问一遍:“漫画当初真的被商梓晴拿去了?”
闷了半晌,任彦东‘嗯’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300个红包,前100,200随机~

☆、第四十六章

任彦东和盛夏约在了咖啡馆见面,原本他要去接她, 不过盛夏已经自己驱车出了校门。
去咖啡馆之前, 任彦东把漫画全部拍下来, 因为盛夏坚持要回漫画, 还回了他一句:“你生日我为什么要送礼物?”
他想了半天,无以反驳。
不想让她不高兴,他就把漫画还给她。
盛夏比任彦东早几分钟到咖啡馆停车场,期间接了夏女士的一个电话, 等她下车时,任彦东的车缓缓从她车前经过, 去了另一个停车区域。
这边是出口的必经之路, 盛夏在车前等着任彦东。
没一会儿,任彦东款步走来, 手里拿着漫画。
今天他穿的衬衫依旧是她买的,风衣也是。
走近,任彦东问:“早到了?”
盛夏,“刚到。”
“冷不冷?”说着, 任彦东就把她风衣往一块收拢。
盛夏:“不冷。”
鉴于上次问他要门禁,把手伸给他时, 他就直接攥紧揣在了兜里,这一次, 她有了经验,直接打开包,示意他把漫画放包里。
任彦东盯着她看, 盛夏若无其事道:“今天麻烦你了。”
“应该的。”任彦东把漫画搁在包里。
丢失的漫画找回,网络上负.面消息全部解决,盛夏为了表示谢意,请任彦东喝咖啡,“今天我请客。”
到了咖啡厅,他们选了一个包间,任彦东给盛夏点了咖啡和一小块甜品,他要了一份简餐。
盛夏自坐下来后,就开始看漫画。
时隔十年,她早就忘了当初画了哪些场景,又写了什么独白。
一页页往后翻看时,她拿手挡着额头,那会儿色胆不小,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画,还有好几幅是她壁咚任彦东,还让他背着...
咖啡上来了,盛夏还专注在漫画里,任彦东的视线则一直在她身上,服务员没出声打扰,放下咖啡就退出包间。
任彦东手臂支在沙发扶手,抵着下巴,一瞬不瞬望着盛夏。
随着漫画剧情的发展,她脸上表情也丰富起来。
直到简餐上来,盛夏还没看完。
任彦东把她喜欢吃的蘑菇喂给她,“先吃一口再看。”
盛夏回神,下意识身体后倾,“谢谢,我晚上不吃。”
任彦东:“芦笋呢?”
盛夏还是摇头,“我要吃就点餐了。”
她把最后一页漫画看完,收起来放进包里。
任彦东跟她聊着,问她专业课上怎么样。
盛夏:“我要想第一,就不会第二。”她轻轻搅动着咖啡。
任彦东习惯了她这样自信,也的确,她想要做的事情,就会下工夫,没有她不能胜任的。
就像她当初一边巡演,还能晚上抽出时间学法语,她的法语老师说她有语言天赋,其实也不全是,她背后的努力,法语老师没看到。
有些话题可能会敏感,他还是问了,“有没有想过,下学期申请音乐学院,等你这边研究生毕业,就能去音乐学院继续深造。”
盛夏摇头,“暂时没想过申请音乐学院。”
今天心情还不错,就跟他多说了几句:“已经考上了金融研究生,读都读了,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就不能半吊子。”
任彦东顿下刀叉,“那你的小提琴呢?”
盛夏:“一直在继续啊,圆梦什么时候都不晚,再说,我也算是实现了梦想,巡演也有了。”
艺术有最高的殿堂,她也曾有幸站在那个顶级的演奏厅,但技术没有,它只有更高,没有顶点。
之前有不少前辈希望她去深造,愿给给予指点,她心动过,也想在技术上有所突破,让自己的演奏更加完美。
不过综合衡量,她还是暂时放弃了。
岳老师惜才,见她放弃,遗憾不已。
不知道岳老师到底跟任彦东说了什么,以至于让他变化这么大。
当初不管是爱他、为他放弃一些东西,亦或是回来考研,都是她自己的决定,她并不想借此博得怜悯和亏欠。
盛夏放下咖啡勺,跟任彦东说:“我只是为你暂时放弃了我的梦想,不是放弃了自我价值。”
这是自上海会所生日派对后,她第一次愿意跟他心平气和的聊过往。
她说起考研,“虽然也是为了让我妈高兴,为了跟你有共同话题,但考研最终受益的是我自己,知识、能力以及金融这个领域给我带来的格局的提升,还有眼界的开阔,都是别人拿不走的。”
接着,她又聊到那部电影,“那几个月的经历我大概此生难忘,那个小提琴家的心里路程对我影响很大。”
“所有的音乐作品都来源于生活,也许,等我人生经历、阅历更丰富了,我对一些音乐作品,以及作品创作的背景又有了不一样的理解,这何尝不是对音乐的另一种深造?”
任彦东没接话,始终跟她对视。
这段感情波折,让她成熟不少。
盛夏接着道:“你看你不太喜欢我拍戏,我还是决定拍了。不管是当初放弃数学竞赛的集训,继续我喜欢的小提琴,还是后来考研,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能为我的每一个决定负责,也能承受得起任何结果。”
她抿了口咖啡,“这事儿就翻篇了,至于什么时候去深造,去哪儿深造,我会有自己的打算和规划。”
她岔开话题,问任彦东:“钢琴练得怎么样?”
任彦东:“还不错。”
跟刚开始那一个月比,进步不少。
他没多聊跟钢琴有关的,她今天状态,心情都还行,而且她也主动提及过去,他就趁此机会,把他们之间最敏感的那个点,说了出来。
还没开始说,他不由收紧了呼吸。
“盛夏,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打过纪羡北?”
盛夏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打他?”
任彦东顿了半秒,“我跟纪羡北还有沈凌打球,不小心被纪羡北推倒,你就拿了琴弓去打他。”
她那会儿太小,纪羡北没敢动,被她打了好多下。
盛夏大概猜到任彦东想说什么,于是很淡的笑了笑,自我调侃:“你看我小时候就知道护着你,你却...”
剩余的话,她就没说。
她再次拿起咖啡勺,心不在焉的搅动咖啡,目光一直紧盯着深褐色的咖啡看。
目光所及,都不是清澈。
任彦东的声音很低,充满内疚,“知道你以前的事情越多,我就越不敢求你原谅。”
两人之间沉默着,包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他说:“盛夏,不管你信不信,对你的感情我问心无愧。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是从小就只许自己欺负我,长大了还是只许自己欺负我的那个盛夏,不是别人。”
盛夏一直看着他的眼,他的眼底还像以前那样深幽,最终,她什么也没说,收回视线,端起咖啡抿了几口。
怕气氛太过压抑,任彦东没再接续这个话题,他今天点的饮品是茶,问盛夏:“要不要放茶在咖啡里?兑着喝挺不错。”
那次在沈凌办公室喝了咖啡茶后,他现在经常这么喝。
盛夏摇头:“不要。”
任彦东:“那我加点咖啡。”他直接把盛夏咖啡杯端过来,倒了一半在他的茶杯里。
盛夏:“......”
瞅着他,“就不怕我再打你?”
任彦东没吭声,默默品着咖啡茶。
...
接下来的几天,盛夏一直忙着整理项目数据,周五下午,她没课,不过楚寅昊有事,要四点多才有时间。
一直到下午四点半,楚寅昊才急匆匆赶到实验室,连连跟盛夏说抱歉,说耽误了点时间。
盛夏:“不着急。”
楚寅昊:“开我的车吧。”
“随便。”盛夏整理好文件,随他一起下楼。
到了车上,楚寅昊随手打开了车载音乐,正巧就是前几天他和盛夏合唱的那首,这首音乐适合放松心情,他把音量调到正好。
不由地,盛夏跟着哼起来。
盛夏跟着音乐小声哼了一遍,音乐结束,换到其他歌曲,她才跟楚寅昊聊天,问他:“你是因为以后要接管家里的公司,才没走音乐这条路?”
楚寅昊把音量调小,颔首,“我爸对我挺好,也没逼着我非要做什么,但他和我妈很辛苦,我跟他们说等我毕业就专心去公司上班,上学期间,我再玩几年。”
“你呢?”他问。
盛夏:“等我把资本市场研究透了,我就再去音乐学院深造。”
楚寅昊问她:“以后准备去哪工作?”
盛夏:“应该是投行,投行最锻炼人。”
楚寅昊:“嗯,不过也最辛苦。”他笑了笑:“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在项目上遇到。”
两人聊着现在,还有以后的职业规划,不知不觉就到了公司楼下。
楼上,楚董办公室有客人,今天下午任彦东过来拜访,也是致谢,商梓晴那事这么快解决,楚董中间帮了忙,给商云集团暗中施压。
这会儿也已经聊的差不多,正喝茶。
楚董手机响了,是儿子楚寅昊打来的,告诉他,他们已经到了楼下,让他泡好咖啡,不加糖。
挂了电话,楚董跟任彦东说:“是我家儿子。”因为楚寅昊跟任初关系好,他也就没避讳,跟任彦东说:“这小子打着跟我汇报项目的幌子,要把女朋友带给我看看。”
“挺好的。”任彦东若有所思,“刚谈的女朋友?”
楚董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以前也没听他说过,我们聊我们的,不用管他们,一会儿让他们四处转转。”
任彦东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也没多问。
因为楚寅昊要来,他喝完杯子里的茶,算好了时间差不多,起身告辞。
楚董送任彦东下楼,到了电梯口,正好门缓缓打开,除了任彦东,他们三人皆是一怔。
特别是楚董,他认识盛夏,也清楚任彦东为了追回盛夏,付出了什么,可他家这个不怕事的儿子,竟然要横插一脚!
刚才他还跟任彦东说,儿子带女朋友过来,结果是盛夏,此时,他想把儿子再踹回学校的心都有了。
盛夏定定神,“楚董好。”又跟任彦东打了声招呼。
楚董随即不动声色调整好表情,语气随和:“巧了,今天老三也在。”他又赶紧缓解尴尬,跟楚寅昊说:“就你跟盛夏两人过来?你女朋友呢?怎么不一块带来?”
楚寅昊伸手挡着电梯门,示意盛夏先出去。
他跟任彦东打了声招呼,父亲的话,就这样被打岔过去。
任彦东看向盛夏,“我在楼下等你。”其他没多言,他进了电梯。
楚董带着他们俩移步办公室,秘书给泡了咖啡,盛夏开始汇报项目进展,楚寅昊看出父亲脸色严肃,他也没敢再打马虎眼,认真讨论着项目。
半小时,公事谈完。
楚董没再多留盛夏,亲自送盛夏坐电梯,等他回到办公室,楚寅昊正倚在沙发里悠悠喝着咖啡。
‘砰’一声,楚董关上门,虚空点着楚寅昊:“你能耐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任彦东在追盛夏!”
楚寅昊:“知道啊,就许他追?”
楚董:“你别瞎胡闹,人家正在复合,君子不夺人所爱,懂不懂!”
楚寅昊笑,故意道:“爸,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
楚董:“......”差点被噎过去。
楼下停车场,任彦东的手机响了,刚才他打出去,对方没接,现在才回过来。
厉炎卓刚散会回办公室,问道:“任总,有何指教?”
任彦东‘呵’了声,“我还敢指教你?你现在多能耐。”
厉炎卓笑,“谬赞。”
任彦东懒得跟他掰扯,直奔主题,“那部电影不是下月底要举办全阵容媒体见面会?”
“嗯。”厉炎卓:“你又要打什么主意?”
任彦东:“CE项目的一个附带条件,你不是说关照闵瑜你无条件,让我另加一个?现在我就加上,见面会提前到这个月底。”
厉炎卓幽幽道:“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问:“提前举办媒体见面会,你要干什么?”
任彦东也没隐瞒,“遇到你一个脸皮比你还厚的,想追盛夏,我要提前跟盛夏表白。”
厉炎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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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周六那天午后, 盛夏接到了沈凌的电话, 沈凌约她喝下午茶, 就在她小区对面的一家咖啡馆。
盛夏大概猜到他找她为何事,也就直接问了,“要跟我聊任彦东?”
沈凌没否认,“嗯, 也想跟你道歉。”他说:“盛夏, 你过来一趟吧。”
最终, 盛夏应了声。
从六月到现在,除了任彦东和盛夏, 他是最煎熬的那人, 特别是前些日子, 他听闵瑜说,盛夏原本就要在任彦东生日时原谅任彦东。
那天下午, 他在办公室抽了一个下午的烟。
要是他那天不多嘴,兴许, 什么事都没有。
任彦东之前跟他说, 他在会所走廊的那番话说出来也是好事,矛盾彻底爆发也没什么不好,再重新追回盛夏。
其实他感觉,任彦东之所以那么说, 有宽慰他的成分在里面,也有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的成分在里面。
因为任彦东在酒吧最后离开时, 一大杯酒他是整杯闷下去的。
如果真如任彦东所说,矛盾彻底爆发没什么不好,他用得着那么灌自己酒?
生日派对时,盛夏离开会所后,任彦东也离开了三个小时,他之前问任彦东,到底是真的回公寓,还是追盛夏去了,任彦东一直没答。
闵瑜说,任彦东去追盛夏了......结果可想而知。
昨晚,任彦东给他打电话,让他帮个忙,说要媒体见面会后跟盛夏表白,他松了口气,以为他们已经和好,是要求婚。
结果任彦东说:“她不一定会答应。”
他一头雾水:“那你还表白?还是再等等,多表现表现再表白。”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任彦东说了句:“要是再不表白,等她有了男朋友,我连表白的机会也没了。”
之后,任彦东就挂了电话。
他一直以为,任彦东重新追盛夏,是有把握的。
十多分钟后,盛夏来了。
沈凌回神,给她点了果汁。
盛夏笑了笑,“你是来当说客的?”
沈凌:“要是当说客,也不等到今天,就是想把我这边的误会,给你说清楚,至于你和老三,我不了解,也不会再乱说。”
有种疼,总觉得是放下了,可碰触时,仍是历久弥新。
沈凌没等盛夏问,便把想说的一股脑的全说了。
“我只说我自己的理解,至于老三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也不会刻意替他说好话。”
盛夏点点头,认真听着。
沈凌:“说你是替身,说他心里想着谁,并不是他在我跟前说了什么,或是我知道了什么内情,我才这样认定,全是因为我对他固有的了解造成的。”
“他以前对待任何一段感情都是薄情又没心,我以为他还那样,毕竟以前他的表现,在我这里根深蒂固了。再加上,这几年我们本来聚一块的时间就少,也没提私人感情。”
“我不知道他那种性格的人,也会改变,毕竟三十多岁了,哪能轻易改,谁知道他就改了。”
“知道他申请航线给你补过生日,这一年半里都是他满世界追着你跑,我真没敢信,这是闵瑜跟我说的,我都不信。”
“我那晚的话,是我自己理解强加给他的。”
“要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找你出来,因为这事儿,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来找你,就有替任彦东辩白的嫌疑,会让你反感,对你们复合不利,可...”说着,他叹口气。
“盛夏。”
沈凌看向她,“在我这里,我一直觉得任彦东是配不上你的,不管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