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寅昊笑着,他的笑里辨不出真假,“今晚回去全喝了,喝酒壮胆,明天开始追你。”
盛夏:“......”她说:“看来你真喝醉了。”
楚寅昊但笑不语,说起那个礼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肯定用得上。”
盛夏感觉出,这是一本书,“之前做项目时,我提到的一本书?”
楚寅昊点头,那本书只有英文本,国内没有的卖,正好父亲出差,他让父亲从国外带来的。
盛夏拆开礼物,新书有着淡淡的油墨香,这本书不贵,折合人民币几十块钱,但却是花了不少心思去找,她再次感谢。
楚寅昊没再耽搁她时间,挥手道别。
盛夏往停车场走去,把书的包装纸折好,夹在书的扉页,边走边看。
刚走没几步,手机不停有消息提示音,原来是粉丝给她庆祝生日。
今天一整天群里都没什么动静,她想着可能是她宣布暂时告别舞台,回归校园生活,粉丝怕打扰她,就没有给她发消息送祝福,原来是等到了晚上。
她出生的时间是22号晚上22点32分,他们竟然连这个都查到了,而且就在这个时间点给她在北京还有上海两地,各买了26块广告位庆生,祝她26岁生日快乐。
盛夏仔细看着网友上传的视频,发现北京和上海的广告牌不是一样的祝福语,上海那边的是‘盛世花瓶’,生日快乐,我们一直都在。
北京这边广告屏上的祝福语:盛氏小公主,生日快乐。三哥
盛夏看着三哥这两个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已经多久没这么称呼过任彦东了?这两个字,仿佛已经太过陌生。
停车场那边,任彦东给厉炎卓打电话,“厉炎卓,你有病?非得跟我杠?”
厉炎卓笑了,“我给我的爱豆庆生,你给你的小公主庆生,这好像不冲突吧?”
任彦东:“厉炎卓,你记好了,你杠我多少次了!这账我早晚跟你算!”
他不经意侧脸时,看到了盛夏朝这边走来,便直接挂了电话。
任彦东下车,打开车门,“什么书?”他看她一直在翻,走路时都一直看着。
盛夏:“楚寅昊送我的生日礼物。”
任彦东半晌没吱声,缓了缓,“嗯。”
坐上车,盛夏打开顶灯,接着看这本书,任彦东不时瞅着她,再瞅瞅书,最后淡淡的望着窗外。
回别墅的路上,经过生日广告大屏,他提醒盛夏,“看一下。”
盛夏抬眸,广告背景是一个小提琴,她回头看他,“谢谢。”
任彦东把她的长发整理好,“看书吧。”
盛夏认真研究着她之前不懂得部分,再次抬头时,发现是任彦东的别墅,“怎么来这儿了?”
任彦东:“现在才十一点二十,凌晨之前都是你生日。”
盛夏推门下车,任彦东比她下去的快,不知道摁了什么开关,院子里瞬间亮起来,五彩缤纷,像个童话世界。
泳池旁,还有一架三角钢琴。
任彦东让她坐在泳池边的休闲椅上,桌上有她喜欢的水果,还有红酒,盘子里有块蛋糕,不是很精致。
她正看着蛋糕上的字时,琴声响起。
盛夏抬头,那个男人已经把风衣脱去,穿着白色衬衫,在黑色钢琴前,正认真给她弹奏生日歌。
童心未泯的琴音,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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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盛夏欣赏着这稚气的还有错音的生日歌,这是任彦东第三次给她庆生。
第一次时, 他们刚在一起几个月, 有次说到她生日, 她说,三哥, 你看你缺席了我那么多次生日。
她也是无心一说, 他便记在了心上。
那年生日的前几天,他带着她乘私人飞机飞到了东半球的国家, 选了她喜欢的城市, 过完生日后,继续飞往下一座城市。
后来她才知道,他提前申请了航线, 就为了给她补过曾经错过的生日。
他们从东半球一直往西飞, 短暂停留的两座城市, 那天都是11.22号。
他们一路追赶着时间的脚步, 一直在22号那天。
她在飞机上一共吃了十几个小蛋糕, 许了不少次愿望。
最后, 他们在西半球的某座城市落地, 当时是22号的二十三点。
整个飞行期间, 他虽然话不多,除了陪她, 大多时间忙着处理公事,但她却从未有过的满足。
去年生日,那段时间他们都忙, 行程错不开,他在北半球,她在南半球。
生日那天,她收到了一把小提琴,是她从小到大收到的最贵的一件礼物,是他花了天价拍下来的。
那个礼物就是,今晚他给她广告屏庆生的那张背景图上的小提琴。
一首曲子弹完,任彦东没起身,盛夏以为他要弹奏其他,没想到他又接着弹奏第二遍。
深夜的风,有了初冬的寒冷,盛夏把风衣拢了拢。
一阵风吹过,泳池里的水不断晃动,连带着映着的景色也瞬间散乱。
坐在这里,伴着偶尔会间断的琴音,那些回忆迎面扑来。
当初,也是这样寒冷的季节,她坐在这里看着他游泳,她感觉腿和脚冷,就用浴巾包裹着,他上岸后,扯过她腿上的浴巾就擦脸。
考研期间,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她懒洋洋的趴在桌上,他站在二楼的露台,让她上楼做真题。
后来,他陪着她在院子里做题,她说题目答案,他负责填上去。
曲子结束,盛夏从回忆里抽身。
任彦东拿着放在琴凳上的风衣,走去盛夏那边,将风衣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顺势坐在她旁边。
“这首曲子练了多久?”盛夏吃了一口他准备的蛋糕。
任彦东,“差不多快一个月,还是没弹好。”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了,第一遍出了错,第二遍也不是很完美。
盛夏:“还不错。”她把蛋糕上的樱桃吃了,奶油没上嘴。
任彦东望着她:“蛋糕不错?”
“都不错。”
“谢谢。”他那么正式的说了声。
虽然这首曲子简单,可当他完整弹出来时,那种喜悦感,旁人无法体会。
盛夏忽然抬头跟他对视,“这段时间累不累?”
任彦东:“还行,以前是满世界追着你跑,现在就在北京。”
那一年半,有一半的休息时间都在飞机上。
盛夏张张嘴,后来又什么都没说,恋爱那会儿,每次都是他去看她,他从来不让她坐长途飞机。
在一起的第一天,他承诺过她,表白是她主动,余下的事情都由他来。
曾经的承诺,他倒是全都兑现了。
原本她不想吃奶油,时间太晚,会发胖,最后还是舀了一勺放嘴里,虽然看着不精致,不过入口甜而不腻。
任彦东看了眼手表,马上就要到凌晨,他把他的手表解下来,拿过盛夏的手,将手表套在她手腕上。
盛夏下意识想把手拿回去,任彦东抓住,没让她动,“生日快乐。”他拿着她的手用力按在他心口处:“只有你,没有任何人。”
盛夏忽然转过脸去不看他,泳池里映着钢琴的一角,偏远的角落还散落着几颗星星。
一池的平静。
一院的静谧。
也不知道是谁的呼吸乱了谁的,清晰可闻。
隔了一会儿,任彦东才拿下手表再次戴在自己手腕。
时间不早,盛夏提出回家。
任彦东拿起蛋糕,问她还吃不吃,盛夏摇头,“吃不下了。”任彦东把她吃剩下的蛋糕全都吃完。
上车前,任彦东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礼物,很小的包装盒,怕她不要,他便直接拆开来。
盛夏一愣,竟然跟楚寅昊送她的礼物一样,英文版的金融书籍。
那晚,她跟任彦东请教了不少项目上的问题,有些知识点,这本书里讲述的最详细,案例也经典。
后来他给她发的邮件里,就提到了这本书,她把这些难点讲给楚寅昊听,无意间她说到了这本书。
没想到,他们都想到了用这本书做礼物。
难怪她说那本书是楚寅昊送的礼物时,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个‘嗯’字。
任彦东把书给她,今年给她准备的礼物都跟别人重复了,他跟厉炎卓还有楚寅昊八字相克。
盛夏接过书,“谢谢。”
任彦东上前几步,轻轻抱了抱她,“以后就看我送你的这本。”很快便松开她,替她拉开车门。
午夜的城市远离了尘嚣,安然入睡。
盛夏忙了一天,这会儿也累了,靠在椅背上,眼皮打架。
等红灯时,任彦东把副驾驶的座椅调好,“睡会儿吧,到了我喊你。”
从盛夏公寓回来,已经很晚,任彦东到家后就去了书房,网上跟盛夏有关的八卦消息,愈演愈烈。
闵瑜坐不住了,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到底几个意思,怎么现在还不处理?
“任彦东,你一晚上干嘛去了!你还要等到哪年?”
要不是他千叮咛万嘱咐,商梓晴交给他收拾,她早就找家里的关系去解决,大不了去跟父母服软,主动示好。
任彦东:“在处理。”直接挂了电话。
他之前跟向秘书说过,再也不用公司的官博,今晚他再次问企宣部要了官博的密码...
半小时后,任彦东发的动态上了热搜,之后稳居第一位,他给向秘书打去电话,吩咐道:“什么时候商梓晴主动认错,这条热搜再撤。”
向秘书:“万一要是商梓晴明天不承认呢?”
任彦东:“她不敢。”
盛夏是在第二天一早看到这条热搜,第一眼看到时,恍惚了一下,以为还在睡梦里。
任彦东借着远东官博发了一份声明,还是他手写的。
评论里,有一半是在讨论他的字好看,一如他的眼神,锋利里带着冷傲。
盛夏认真看着声明正文里的每一个字:
一、我和厉炎卓最清楚盛夏的为人,我认识她二十六年,厉炎卓认识她二十一年。那天盛夏和厉炎卓及卓伯母聚餐,是我开车送盛夏过去,居心叵测者为何不把监控视频完整公布?
二、关于量身打造电影,我亦是品娱的股东。
三、我们分手是我性格的原因,我们都在努力去磨合这段感情,希望可以一块走余生的路。关于私人感情问题,以后不再回应。
四、至于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无中生有,恶意抹黑,肆意报复,其实,你心知,我肚明。
五、我不管你是‘校草’还是班长,是当红影星,还是你们家里的小公主,请停止你对盛夏的抹黑计划,十二小时内,我希望能看到你社交账号上置顶你的道歉、悔过信!
任彦东
于11.23号凌晨
看完,盛夏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任彦东最不喜欢的就是,高调。
短短一年内,他高调了好几次,公开恋情,点赞周明谦的微博,这一次,竟然挂热搜第一位。
缓了会儿,盛夏给任彦东打电话,那边很快接听,“醒了?”
盛夏不答反问:“你知道是谁?”
“除了商梓晴还会有谁?”任彦东刚从泳池出来,没急着进屋,就在边上坐下来,他说:“查过了,是她。”
盛夏:“私下解决好了,这样说不定就能影响远东的股价。”
任彦东:“不会。”他催促她:“你起来上课吧,其他不用你操心。”
正说着,有信息进来。
“挂了啊,晚上去接你。”
任彦东打开手机短信,【何必鱼死网破?】
任彦东回:【你跟余泽待久了,话都如出一辙,鱼死网破?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商梓晴没想到那天是任彦东亲自送盛夏过去,她只调取了餐厅里的监控,至于任彦东跟盛夏在路上牵手,那是她跟余泽那晚吃过饭后,闹的有点不愉快,她不想回家,让司机随便逛逛,然后就看到了任彦东和盛夏在路边走,不过当时汽车很快过去,她没来得及拍,之后才找了那一段视频。
原本任彦东发了那条声明,她是没打算承认,不过后来餐厅那边的经理跟她的经纪人打电话,任彦东通过餐饮总部负责人,查到了是谁调取的监控。
今天早上,向秘书又给她的经纪人发了封邮件,里面好几个附件,所有证据都指向她。
商梓晴深呼口气,拿出最后的底牌:【任总,看在我爷爷的份上,我们做个交换怎么样?】
任彦东思忖片刻,【什么交换?】
商梓晴:【我给你一本漫画,盛夏高一时的漫画,画的是你。然后我不用道歉,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反正我这么多把柄在你手里,我也不敢再找盛夏的茬。】
消息发出去很久,任彦东也没回复过来,商梓晴心里隐约不安,手机震动,她松了口气,结果却是经纪人的消息,【你糊涂啊,你说你提什么漫画不漫画的啊!你还嫌不够乱啊?】
商梓晴懵了片刻,赶紧点击热搜第一条,脑袋嗡的一声。
任彦东重新编辑了动态,又添加了一份声明补充:
另,你在高一时偷拿的盛夏的那本漫画,也请在十二小时内完好无损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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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任彦东的手机都快要被打爆, 消息也响个不停,他没管,运动后冲过澡, 正慢条斯理的换衣服。
他已经快一年没买过衣服, 穿的都是之前盛夏给他买的那些。
手机又响了, 这回是闵瑜。
闵瑜一直以为任彦东是要私下收拾商梓晴, 哪知会是这么杠的方式,不留余地,不止是商梓晴,他都没给自己退路。
这个手写声明一发,便收不回。
迄今为止,还没有谁主动承认抹黑和拉踩哪个同行, 即便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可只要不是板上钉钉,基本风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主动承认, 这种基本等于自杀式自毁前途。
这招最狠最决绝,也最解气, 当然,付出的代价也非同一般, 大概只有任彦东有这个底气这么干。
而商梓晴那边, 她要是主动道歉承认了她抹黑盛夏, 那她之前精心维持的人设,就彻底崩了。
商梓晴因为有背景,资源都是圈里数得上的, 怎么会轻易毁了演艺生涯?她的经纪人也绝不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现在的矛盾点就是,任彦东不退让,商梓晴那边也不会轻易妥协。
可要是没人出来承认抹黑盛夏,或许被有心人利用,说任彦东这是替盛夏炒作,剧情反转后,对盛夏就特别不利,任彦东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就意味着,他有的是办法让商梓晴主动承认。
而让商梓晴能乖乖听话的,绝不是那些她陷害盛夏的证据,因为她的经纪人肯定会想法设法洗白那些证据。
她大概都能想到商梓晴团队公关洗白的通稿是什么:
【她们内部有人对商梓晴不满,想报复商梓晴,就借着抹黑盛夏,把这事栽赃到商梓晴身上。
至于漫画,也是不存在,是商梓晴之前提到过漫画,也是被人利用。】
她要是没猜错,商梓晴就算跟任彦东联系,也是用了一个新号码,而这个号码跟商梓晴无关,这就更好推脱了。
最后能让商梓晴主动道歉的,肯定是商家的利益,家里的集团要是面临危机,她的演艺生涯又算什么?
而商家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闵瑜的顾虑是:“为了一个商梓晴,要承担那么大的商业风险,值不值?”
任彦东戴上手表,拿上风衣下楼,他这才说话:“警告对她没一点作用,你看她是长记性的主?”
他已经警告过她两次,上次她吃了那么大的亏,合约终止,节目无法播出,就是她父亲的面子,他都没给。
他也以为真的如她保证的那样,不会再找盛夏的茬,然而这才过去多久,她又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
“对这样的人,没必要心软。”
闵瑜担心:“商家老爷子那边?”
任彦东:“我这么对商梓晴已经是给了商老爷子情面,只要商梓晴公开道歉、悔过,我既往不咎,不会牵扯到商家的生意,不然我什么都不能保证。”
闵瑜不希望他为了她或是盛夏,牵扯到远东集团的利益。
这事终是因她而起,她也是刚从厉炎卓那里知道,他跟厉炎卓合作时,唯一的附带条件就是要厉炎卓在娱乐圈里照顾她,别让人欺负了。
她、沈凌还有他,无论岁月怎么变迁,无论他们之间吵吵闹闹,意见不合,甚至互看对方不顺眼,他们三人打小的那份情谊,从来没变过。
“如果你要是为了追盛夏,这样不顾一切,真不需要,你到现在还不了解盛夏?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会设身处地的为你还有远东着想。”
她劝他:“不管是我还是盛夏,在面子和出气,跟远东的利益之间,我们会选后者,毕竟远东不是你一个人的,毕竟远东的几万名职工身后,是几万个家庭,他们收入的稳不稳定,可是直接影响到了那么多家庭,房贷车贷,养娃,他们最不敢的就是失业。你三思,别感情用事。”
任彦东是有多少年没听到闵瑜说句正儿八经的话,他笑了笑,说:“觉悟还挺高。”
闵瑜:“.....”
今天,她忍了他,就看在他对她不错的份上。
任彦东也没再开玩笑,他坐上车,把车窗开了一点,寒风吹着,人也是冷静的,他说:“我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
闵瑜没吱声,以前他是步步为营,深谋远虑,可现在谁知道,钢琴都能学了,理智还剩多少?
任彦东:“四月份拍戏时,盛夏就跟我说了,商梓晴又去找你麻烦。”
那会儿他就开始着手想对策,以商梓晴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至于哪天报复,谁也说不准。
让厉炎卓照顾着点闵瑜,是他对策里的其中一部分。
因为要对付余泽,他自然就把商梓晴还有商家也考虑进去,商家对余泽的事袖手旁观最好,要是掺和,他自然也不会那么好说话。
闵瑜原本不想提余泽,可还是因她而起,“收拾余泽你一点好处都没有,都被楚董坐收渔翁之利,你说你图什么?”
任彦东:“话不是这么说,这叫建立人脉关系,细水长流,下次我有什么事,只一个电话,楚董会尽心尽力,有好的项目,他想到的肯定是我。商人虽然不好施乐善,可施了自然就有施的道理。”
他知道余泽是闵瑜的禁忌,也没再多提,接着说商梓晴那事。
“我写那份声明,直接打了商家的脸,自然我是有备而去,不至于意气用事,你都知道远东不是我一个人的,难不成我自己不知道?”
闵瑜被噎的没接上话,只‘呵呵’两声。
任彦东:“跟盛夏恋爱后,我是想着把远东的利益和盛夏并列排在我的第一位。”但很多时候,他还是顾不上盛夏。
有片刻的停顿,他沉声说:“就像你说的,远东不是我一个人的,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
就像余泽使绊子那次,天津和上海那边的子公司出现断供,公司股价暴跌,前景不明朗,从管理层到车间普通职工,比他还糟心。
在生意场那么多年,他自然明白,一个企业的领导者对这个企业来说意味着什么,领导者跟管理者不同。
有时领导者的一个错误决策,就能让一家企业走向破产的不归路。
发这份声明,短期内可能会让远东的股价有小幅度波动,说不定还是涨幅,不管跌涨,都没有本质影响。
“我不会拿公司的命运来博盛夏开心,这种不是为她好,是给她压力,我还不至于愚蠢到这样。”
闵瑜听后心里轻松不少,“这样就好。”她也不希望盛夏背负太多人情债,真要影响到远东,盛夏肯定会自责。
任彦东将手臂搭在车窗上,一早的寒风吹在脸上,还是有刺疼感。
他难得解释:“就算我跟盛夏没分手,我也会这么做。”
他再不拿出态度,商梓晴会得寸进尺,到时不止商梓晴,其他不喜欢盛夏的人,也会踩一脚,以后只要盛夏有什么活动,这条八卦还会被拿出来炒一番,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便没完没了。
任彦东刚结束和闵瑜的通话,那边母亲的电话打进来。
任妈妈开口就问:“你跟夏夏,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任彦东:“我在追她。”感情上的事,他不想多说,直接问母亲,“妈,您什么事儿?”
任妈妈叹口气:“还能什么事儿?商家老爷子,托人找到你爸,希望私下解决,他们会好好管教商梓晴。”
任彦东回绝:“除了公开道歉,没有商量的余地。上次已经给他们敲过警钟,都不当回事儿,说不定他们一家人还觉得商梓晴受了委屈,我跟他们有什么好私下解决的?”
他怕父母夹在中间难为情,“妈,您就说您跟我爸已经和我断绝关系,就为了说服我私下解决,我不听,你们气得不认我了。”
任妈妈:“......”
缓了几秒,“我倒真想跟你断绝关系,我当初就不该生你的,真的。”
任彦东:“.......”
无语的望着车外。
跟母亲打完电话后,任彦东就把手机关了,也谢绝了所有朋友的登门拜访。
早上的会议结束,向秘书汇报,整个远东集团的股价均正常,交易也没有任何异常。
任彦东颔首,示意她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