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场景,相似的对话,巫方园的嘴角忍不住再度抽了抽。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又在发挥它花花公子的气场了吗之前在TWO受到的窝囊气一股脑儿都爆发了出来,巫方园瞪着许盘“嘿嘿”冷笑。她本来就非常之不爽,现在看到他残害女同胞就更不爽了“嗨,法师牛奶咖啡。”巫方园笑了一下,嗲嗲的唤,决定救女同胞于美男诱惑之中这个称呼一直都是他在用的,现在她来用,也非常的爽快。这才真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许盘打了个寒战,差点没把手上的咖啡洒了,扭头看了看那个坐在位置上笑咪咪的短发女人,他感觉自己的脚又开始痛了。樊伯伯的生日宴上,他和她的一支舞成了他此生最大的噩梦“你…你来干什么?”不经大脑的话下意识的从许盘的嘴巴里跑了出来“喝、咖、啡。”巫方园依然笑眯眯得道她坐在咖啡厅里不喝咖啡,难道要打羽毛球吗?
许盘干笑了一下,明明巫方园一直都是笑咪咪的样子,可是他感觉到了可怕的气场“法师牛奶咖啡。”巫方园敲了敲桌子“哦!”许盘下意识应了一声,转身一路小跑被晾在一旁的爱尔兰咖啡气的脸都青了巫方园看着那美女一头披肩的秀发,立刻想起了那一间位于小弄堂的恐怖发型屋,以及自己被修理成鸟窝的脑袋,往事不堪回首正歪着头叹息着,那美女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怒视她,“你跟徐公子是什么关系?”
“咦?”巫方园诧异,她知道那个家伙的名字,是不是意味着她就是冲着徐公子来的?
“你跟徐公子,是什么关系?”美女已经开始磨牙了“你说呢?”巫方园回过味来,支着下巴,嫣然一笑美女脸色一白,转身走了出去巫方园望着那袅袅婷婷的背影走出大门,忍不住为自己喝彩。她这可是救人于危难,让这个美人避免了被许公子带进那劳什子的甩女圣地,把那一头漂亮的头发整成鸟窝呢“你在吃醋吗?”一个低低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巫方园“啊呀”一声跳了起来,随即想起自己多灾多难的脚裸,有一屁股坐了下来,痛的直哆嗦“醋你个头!”巫方园咬牙切齿,瞪着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庞,“我这是救人于危难,免得你带着一张祸水连招摇撞骗!”
许盘耸耸肩,笑了一下,“喏,你的法式牛奶咖啡。”
巫方园很有气势的“哼”了一声,然后肚子很没气势的响了一下“什么声音?”许盘疑惑巫方园一手捂住肚子,微微红了脸“哦~"许盘贼兮兮地笑,”你在减肥吗?"巫方园别过脸,不想理他“瞧你都瘦成一把骨头了,我其实比较喜欢肉感一点的。”许盘笑眯眯的弯腰看她“你喜欢什么管我屁事。”巫方园恼羞成怒,回头瞪他,不想许盘离他太近,这么一回头,嘴巴便沿着他的唇,轻轻的扫了过去巫方园忙往后一缩,继续瞪他许盘却是呆在原地,不敢置信似的抬手轻轻抚唇,回味了半响,他侧头看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摸样“你…你干什么?”巫方园被他看的发毛许盘凑近了她巫方园忙往后退,“大…大庭广众的,你要干什么…”说着,肚子又“咕噜噜”的开始叫唤许盘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会儿,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说了一句,“在这里等一下。”
巫方园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坐在位置上,过了一会,便见许盘端了一盘水果沙拉放在她面前“吃吧,这个不会胖。”撇撇嘴,许公子一脸女人心事我最懂得表情巫方园懒得跟他解释,劳动了一上午,她现在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二话不说,她叉了一片水果便往嘴巴里塞。
许盘一点也不介意店里服务生不准坐的规矩,大咧咧地在巫方园对面坐下,看着她大口吞食,“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巫方园懒得理他,风卷残云般消灭了一整盘水果沙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把生菜叶子也嚼了下去。
“你这是…饿了几天了?”许盘目瞪口呆。
有了饱腹感,巫方园的愤怒指数也下降了不少,她摆了摆手,表示不想说。
“呀,到上班时间了。”,巫方园看了看手表,忙站了起来。
忘记脚上有伤的后果是…巫方园一个站不稳,身子一歪,直接便往边上倒了下去。
可是她旁边站的是谁?她旁边站着的是许盘呀,那个成天女人堆里打滚的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英雄救美了。
只见他长臂一伸,扶住她的肩,往怀里轻轻一带。
满分!软玉温香满怀。
“投怀送抱吗?”欠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巫方园闭了闭眼睛,直接踩上他的脚。
“啊,痛!”许盘惊呼,惹来咖啡厅里其他客人的注目礼。
“对,痛。”巫方园扯了扯嘴角,指指自己的脚踝,“我也很痛。”
许盘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巫方园的脚肿了,略一皱眉,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哇呀呀!你干什么?!”
许盘没理她,直接抱着她往楼上走。
几个服务生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也不阻止,仿佛早巳司空见惯一般,还打起了赌。
“许公子又下手了。”
“这一个能维持多久?”
“我赌一个月!”
“我赌三个星期。”
“嘁,瞧着吧,不出一个星期准换人。”
幸好这些话巫方园没有听到,不然她又要暴走了。
这个时候,巫方园已经被放到了沙发上坐好,她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原来楼上还别有洞天呢。
“这是我办公室。”许盘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脚。
“办公室?”巫方园伸手从沙发的缝隙里抽出一件极其性感的…镂空蕾丝女式睡衣。
"嗤。"许盘轻笑,“你这样子,像是来捉奸的正房太太。”
巫方园刚想骂人,脚上忽然一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她的鞋子脱了。
“你干什么?”
“已经肿成这样了,你好好坐着吧o,‘许盘转身拎了一瓶酒来,”这里没有跌打酒,不知道这酒管不管用,试试。“
“啊啊,痛!‘’他的手刚按上她的脚踝,巫方园便大叫起来。真是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她的脚踝,尹宣逃婚那次是,雨夜再见尹宣是,现在又是…
听她叫得凄惨,许盘叹气,“要不要喝点酒?”
巫方园含着两泡眼泪,点点头。
许盘起身拿了两个杯子来,倒了酒,“来,我陪你喝。”
巫方园拿起杯子,仰着脑袋一饮而尽,颇有点借酒消愁的感觉。
一杯酒下肚,巫方园脸色未变。许盘惊讶,“呀,看不出来你酒量可以呀。”说着,顺手又帮她倒了一杯。
巫方园二话不说,又是一仰脖子,一口饮尽。
许盘见她还是一脸镇定的样子,只得又替她倒了一杯。
巫方园举杯,继续喝。
三杯酒下肚,巫方园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行啊,想不到你是女中豪杰呀。‘’许盘笑了起来,刚想替她倒酒,抬头便见她正直愣愣的瞅着他,这才发觉它眼神不对,”喂…“他拉了拉她。
被他一拉,巫方园得身子便软绵绵得到了过来,许盘下意识张开手臂,便抱了个满怀。
呆呆地抱了她一阵,许盘回过神采,低头看了看,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不由得失笑,扶她在沙发上躺下。
她睡得很沉,如果不是她的呼吸中带着淡淡的酒气,根本不知道她是喝醉了。
看着她睡着的样子,许盘的眼神闪烁不定,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缓缓伸手,抚上她的脸。
她瘦了,不像小时候胖子乎的那么可爱,可是却漂亮了许多。那一晚在樊伯伯的生日宴上见到她,她无疑是惊艳的。
指尖还在她的脸上流连不去,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口畏?”
“许公子。”一个淡淡的声音。
许盘愣了一下,这个称呼对他而言并不新鲜,新鲜的是讲出这个称呼的人…樊元初。
“请你把手从园园的身上拿开。”那个声音依然淡淡的。
许盘沉默半日向,终是忍不住,“靠,我是淫贼吗?”
“差不多。”
许盘正想吼回去,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爪子还在巫方园的脸上,忙有些心虚地缩回了爪子。然后疑惑,那厮有千里眼吗?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干什么?还是…
他装了监视器?
“你怎么知道她在我这里?”略带神经质地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许盘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回答他的是沉默,对方的电话已经挂了。
好…好嚣张!
正在许盘扼腕不已的时候,楼下有了一点不寻常的动静,接着就有人敲门。
许盘起身开门,然后便看到站在门外的…正是樊元初。
许盘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靠!”
樊元初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抬腿走进房间,一眼便看到躺在沙发上沉沉地睡着了的巫方园。
走近她,便闻到一阵淡淡的酒气,樊元初眉头一皱,视线扫过矮桌上的酒瓶和酒杯,然后回头冷冷看向许盘。
“喂喂,我没有这么下作阿。她扭伤了脚,一直喊疼,我想让她喝点酒没那么痛…”许盘被他盯得发毛,忙解释道。解释完之后,许盘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为什么要解释啊?真是太不潇洒了,他应该痞痞一笑,然后看着樊元初那个死腹黑急得跳脚才对啊:樊元初得到了满意的解释,收回视线,看向巫方园肿起的脚踝,然后伸手将她抱起,转身就走。
“喂,你就想这么把她带走?”许盘不乐意了,伸手挡住门。
“谢谢。”樊元初道。
难得听到此人道谢的许盘缩回了手,眼睁睁地看着他抱着睡美人下楼,然后琢磨出味儿来,不对呀,他帮的是巫方园,他有什么立场道谢?“喂!”许盘气得吹胡子瞪眼,“噔噔噔”跑下楼,便看到樊元初那辆世爵嚣张地绝尘而去。然后,他注意到坐在店里左侧窗边的那个男人…正是邹石。
难怪他来得这么及时,原来是有人告密呀。
哼哼。
樊元初一路驱车回家,将车子驶进车库,然后下车走到另一边,开了车门,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巫方园从副驾驶位上抱了出来。
一不留神,“砰”的一声,某个醉鬼的脑门撞上了车门。樊元初吓了一跳,忙不迭放下她,半搂着她想要查看伤口,却见怀里的某个醉鬼依然睡得香甜,这才放下心来,有些哭笑不得。
小心翼翼地抱着巫方园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好渴,水…”巫方园皱着眉头嘟囔o“好,你乖乖躺着。”樊元初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说了一声,然后脱了外套放在床上,转身帮她去倒水。
,樊元初刚走出房间,他的手机便开始响。
感觉到扰人清梦的铃声一直在耳边响,巫方园皱眉,胡乱伸手从他的外套里拿出手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按了接听键。
“阿元,你在哪里?下午还有一个会议…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下次我会先跟你讲嘛…”一个软软甜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巫方园皱了皱眉,借着酒气不爽地挂了电话。
樊元初端了水杯走进房间的时候,便见巫方园正抱着膝盖在床上,忙笑了一下,走到她身边坐下,“醒了?
头痛不痛?“
巫方园还是坐在那里发呆,不理他。
樊元初这才发觉她的眼睛发直,根本还在醉酒状态中,不由得失笑,拿了水杯放在她唇边,轻声诱哄,“不是渴了吗?喝水。”
巫方园乖乖启唇,喝水。
喝了一半,巫方园忽然扭头看他。
“嗯?怎么了?”见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樊元初笑了一下,问她。
巫方园只是盯着他看,不开口。
樊元初有些担心地凑近了她。刚刚撞在车门上,不会撞出了什么事吧?这么一想,樊元初有些紧张地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短发,发现她额头上红了一块,有些心疼。
巫方园却忽然笑了起来,“吹吹。”“呃?”这下换樊元初愣住了。
“吹吹。”巫方园嘟了嘟嘴巴,做了一个吹吹的动作。
樊元初这才明白她的意图,轻咳了一声,凑近她的额头,轻轻吹了吹。
巫方园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唇。
感觉到她柔软的唇在自己的唇上辗转吮吸,樊元初呆住了,便由着她在自己的唇上肆虐,为所欲为。
吻得两颊嫣红,巫方园忽然离开了他的唇,抱着他的脖子,眯眼看他,“好不好?”
“什么?”樊元初被她吻得心猿意马,明知道她喝醉了,却还是无法推开她。
“我吻得好不好?”巫方园笑眯眯地看着他,因为醉酒的关系,看起来媚眼如丝。
可是,这是什么怪问题…
“好。”诚实是美德,于是樊元初很诚实地回答了她。
巫方园似乎很高兴,笑了起来,然后身子晃了一下。眼看着就要从床上掉下去了,樊元初忙伸手抱住她。借着惯性,巫方园一下子扑倒在樊元初身上,将他压在身下。
“园园,起来。”樊元初试图将她扶起来。
巫方园却似乎玩得很高兴,爬了一半,又趴在他身上。感觉到她无意识地在他身上磨蹭着,镜片后,他的眸瑟忽地变得很深沉。
皱皱眉头,樊元初闭上眼睛,强行压制住自己的)中动。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某个发酒疯的女人在他闭上眼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剥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件粉红色的蕾丝内衣还挂在身上。
“园园…”樊元初有点头痛,顾不得绅士风度,将她强行推开,掀起一旁的床单将她裹住。
被他用床单裹着困在怀中动弹不得,巫方园扁扁嘴,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你喝醉了,快睡,乖。”樊元初耐着性子哄她。
巫方园裹着床单,可怜兮兮地嘟了嘟嘴,“吹吹。”
樊元初摇了摇头,虽然十分心动,不过他可不想再一次引火烧身。
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某个醉酒的女人嗲嗲地唤:“阿元~”
樊元初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她,她从来没有这样口叫过他啊。
见他微微发怔的样子,巫方园想起刚刚电话里那个软软甜甜的声音,又迷迷糊糊地记起那两个人相携而立的样子,一时间酒精冲脑,掀开床单站了起来,“可恶!”
“什么?”樊元初回过神,见她摇摇晃晃地站在床上,忙伸手去扶她。
“你是我的!我的!”醉酒的女人穿着一件蕾丝小内衣双手叉腰站在床上,嚷嚷着宣布自己的所有权,颇有当年小霸王的风采。
樊元初只觉得喉头发干,苦笑了一下,“好,你的,你先下来好不好?”
“哼!”某人还觉得自己威风八面,十分得意。
樊元初把一年份儿的气都叹光了,好不容易抱住了她,不让她乱动。怀里的某人还在挣扎,樊元初只觉得自己热得厉害,怀里更像是抱着一块烙铁,偏偏又舍不得放开。
被紧紧抱住的女人还是一刻不得安分,软软的唇凑到他的脖颈处。脖子上忽然微微一疼,樊元初不由自主地更加抱紧了她。
巫方园在他怀里蹭了蹭,愤愤地道:“咬死你,咬死你,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我也是女人啊…”
樊元初愣了一下,仿佛忽然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折腾,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煞有介事地点头,“嗯。”
看来果然是有竞争才有发展啊,不过樊元初很快就后悔了,因为这个竞争带来的发展实在太过劲爆…
巫方园显然不满足他的敷衍,直接扑进他怀里去剥他的衣服,争取早日坦诚相见。
默默忍受她在怀中不安分地上下其手,直到某个女人一屁股坐在了不该坐的地方,樊元初才咬牙轻哼了一声,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已经彻底不听自己使唤了。
“很痛吗?”虽然在醉酒中,某个女人显然良心未泯,听到他的哼声,以为自己弄伤了他,忙低头去查看“伤口”。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我们樊元初还不是一只兔子。于是斯斯文文的樊元初终于抬手摘了眼镜,然后捉住某人不安分的手。
“园园…”他轻唤,声音低沉而沙哑。
巫方园被他抱住,疑惑地抬头看他。这一看,就望入了一双细长而美丽的眼眸之中,带着无尽的,隋欲色彩,美丽而危险。
她下意识地轻轻一颤。
“我是谁?”一手抚上她的脸,樊元初轻问。
“呃…”
“我是谁?”他凑近了她,轻声诱哄。
“区区…”某人的脑筋已经打结了,下意识地答。
“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樊元初满意地低头,吻上觊觎已久的红唇,尽情地品尝。
炽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种下点点火苗。他怜惜地轻吻着她,“园园,给我,好不好…”
“嗯…”某人迷迷糊糊地回应,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樊元初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刚想有所行动,却忽然感觉自己手臂微微一沉,疑惑地低头看她,却见某人已经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臂弯里香甜地睡着了,还一脸满足的表情…
这…是什么情况?
樊元初瞪了她半晌。某个造孽的女人弯了弯。嘴角还在他的臂弯里蹭了蹭,“区区…”
…所有的憋屈被她这么轻轻一唤,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樊元初好笑地看了她一阵,拉过被单盖在她身上,然后起身走进浴室冲凉。
虽然真的很想…
不过…还是下次吧。
21倒追是门学问巫方园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宿醉的感觉很不舒服,脑袋仿佛被几吨重的大卡车碾过一般,痛得吓人。
“吴阿姨…”巫方园抬手按住额头,皱着眉有气无力地哼哼,“帮我倒杯水…”?
一杯水适时出现,巫方园半坐起身,道了谢,接过来一口气喝光,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吴阿姨,几点了?”
“九点二十。”,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却让巫方园的脑袋短路了好一会儿,然后她扭过头,看到一张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脸。
“区区?!”迟钝半晌,她猛地大叫。
“嗯。”他应了一声,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巫方园惊讶不已。
“这是我的房间。”很平静的陈述。“啊?”巫方园瞪大眼睛,四下打量一番,果然不是她的房间。小心翼翼地觑了他一眼,她斟酌着换了个主语继续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樊元初看了她一眼,轻问。
巫方园傻乎乎地摇头。
“这样啊…”樊元初淡淡地点头。
明明他还是一脸温和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巫方园感觉得出来,他在生气!
樊元初在生气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区区…”巫方园难得怯怯地唤,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一副理亏的样子。
“什么事?”樊元初托了托眼镜,看向她。
什么事?巫方园纠结了,他为什么要用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跟她讲话呀…
张了张嘴,巫方园一手撑着床,坐起身,被子顺势滑了下来。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她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低头看去。
没…没穿衣服?!
巫方园失声尖叫。
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唇,挡住了恼人的噪音。
巫方园瞪圆了眼睛,要去拉开他的手。樊元初仿佛早就料到了她的动作,另一只大手早巳将她的双手握住。
姿势很暧昧。
更何况巫方园目前还处于几乎一丝不挂的状态…
“爸爸妈妈在楼下,你想把他们都喊上来吗?”樊元初笑盈盈地问。
巫方园立刻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忙不迭地摇头。樊元初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你你你…我我我…”他一松开手,巫方园慌忙拉高被子,防止春光外泄,然后瞪向樊元初,满脸通红。
“为什么没有穿衣服?”樊元初善解人意地帮她问出心底的疑惑。
巫方园咬牙点头。
“你喝醉了,自己脱的。”樊元初微笑着,继续善解人意地回答。
巫方园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然后犹豫了一下,“那个…我做了什么吗?”
“没什么。”
巫方园松了一口气。
“只是想脱我的衣服而已。”
而已?!巫方园吸气,这个家伙说话能不能不要这样大喘气啊!
巫方园忽然注意到樊元初的脖子上密密麻麻地都是小红点,因为他穿了一件圆领的T恤,所以一览无余。意识到那有可能是自己造的孽,巫方园的脸更烫了,莫非自己酒后兽性大发了?
“区区,刚刚是什么声音…”樊伯母推门进来,在看到红着脸坐在床上,双手揪着被单,肩膀还裸露在外面的巫方园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