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筠看着面容扭曲的祁佑凊,心里一阵恶心:“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得嫁给你?就得祈求你,我是堂堂一等侯爵的嫡长女,而你,只不过是一个破落户,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做正妻?那我要感恩戴德吗?真是可笑,你也不嫌自己恶心。”
祁佑凊被刺激狠了,直接朝慕婉筠扑了过去,慕婉筠自然不会束手待毙,抬掌打了过去。没想到祁佑凊功夫不弱,与慕婉筠你来我往打了起来,大半夜的,御花园也没人。
慕婉筠过了几招便心惊起来,她倒是忘了,祁佑凊是会功夫的,上次被自己丢进池塘,大约是没想到自己会功夫。如今祁佑凊有了准备,她体力比不上男子,四周又无人,拖下去落败的铁定是自己。
也确实如此,慕婉筠几次想走都没能摆脱祁佑凊,被逼过招。屋漏偏逢连夜雨,慕婉筠的袖摆不小心便挂在了一旁的石头上,祁佑凊阴笑一声,一记手刀切在慕婉筠后颈处。
慕婉筠便软到在地,晕倒前慕婉筠咒了老天十八遍,这繁琐的衣裳也是碍事啊!
祁佑凊清秀的面容扭曲不堪,蹲下身看着慕婉筠的脸:“慕婉筠,你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让我看看你荡|妇的模样,哈哈哈。”
说着祁佑凊摸了摸怀里的瓷瓶,那是烈性春|药,等一下用在慕婉筠身上,看慕婉筠满面潮红,求着自己操|弄她。
光是想着那般光景,祁佑凊就觉得一股邪火往下腹聚拢,虽说慕婉筠让他觉得很讨厌,但是慕婉筠这副姿色可是极品,想来滋味铁定妙极了。
想着祁佑凊便想把慕婉筠捞在怀里,带去隐秘之地好好折腾一番。
刚想起身的祁佑凊却闷哼一声顿住了,随后扑倒下来,眼看就要扑在慕婉筠身上。却被凤铭洛一脚踢开,歪倒在一旁。
凤铭洛把慕婉筠拦腰抱起,对着身后道:“青影,把刚刚那个想害肉丸的女人,与这登徒子放到一起,顺便,把这人怀里的东西用上,全部用上。他不是淫|虫上脑吗?让他上个够。”
随后抱着慕婉筠离开,把身后的一切交给青影。
青影同情的看着地上的祁佑凊,居然这么不长眼,敢打三皇子的人的主意。随后蹲下身在祁佑凊怀里摸索,拿出一个白瓷瓶子。
青影揭开瓶盖儿闻了闻,直直打了一个冷颤,这烈性的春|药若是全都用上…啧啧,同为男人的青影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下|体隐隐作痛。

第 56 章

青影把瓶子塞上放入怀里,捞起祁佑凊甩在肩上,几个纵身离开御花园。去到一座偏殿里,不一会儿出来臂弯里又多了一个人。
这多出来的一人分明是女子,大约就是凤铭洛口中,那个想害慕婉筠的女人。
饶是青影武艺高强,拎着两个大活人还是有些吃力。他绕开警戒,跳上墙头,片刻便出了皇宫。
慕婉筠则被凤铭洛带到了偏殿,不一会儿慕婉筠悠悠转醒,立刻跳起来警觉的盯着四周,倒把凤铭洛吓了一跳:“肉丸你干嘛?想谋杀亲夫啊?”
听到凤铭洛是声音,慕婉筠松了口气,软到在床上道:“祁佑凊呢?”
凤铭洛不乐意道:“怎么?醒来不关心关心你男人有没有受伤,倒还惦记起了别的男子?”
慕婉筠无奈一笑:“你的能耐我能不清楚?祁佑凊对上你,不死也残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别这么小家子气。”
“这还差不多,那家伙敢把主意打在你身上,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你不是真把他杀了吧?”
“肉丸你还觉得心疼啊?要是我晚去片刻,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这种人间渣滓,活着浪费粮食。”
“不是,那种人自然死了活该。但是你身在皇宫,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尸体你处理好了吗?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是你做的,不然又添了许多麻烦事儿。”
凤铭洛看着慕婉筠认真的眉眼,好笑道:“肉丸你为何这么可爱?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个人渣惹得一身骚。”
“…”
慕婉筠斜了凤铭洛一眼,感情是逗自己玩啊,害自己白操心了。
看着慕婉筠美丽的面孔,凤铭洛沉寂下来,上前整个儿搂住慕婉筠,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肉丸,答应我,下次不管去哪里,都带上竹影,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我会害怕,很害怕,害怕自己没能力照顾你,害怕…再也看不到你。”
感受着凤铭洛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着自己,慕婉筠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放松自己,靠在凤铭洛结实的胸膛,不知何时,那个只会取笑自己的少年,已经长成了可以让自己依靠的男人。
“会的,我会照顾好自己。”
慕婉筠抬手,如葱白的手指抚上凤铭洛的脸颊,仰起头把红唇贴了上去。
凤铭洛僵了一下,随后反客为主,慕婉筠被凤铭洛的攻势弄得瑟缩了一下。凤铭洛立刻伸手摁住慕婉筠的臻首,让慕婉筠无处可逃,辗转反侧,攻城略地。
慕婉筠感觉空气变得稀薄,无法呼吸。
过了很久,凤铭洛才舍得放开慕婉筠的红唇。慕婉筠脸色通红气息不匀,拼命呼吸着稀缺的空气。
“肉丸,你怎么这么蠢,接吻都不知道呼吸吗?憋坏了可如何是好。”
凤铭洛揄揶的看着慕婉筠,虽然嫌弃慕婉筠蠢,但是眼里的笑意却止不住。慕婉筠这样的反应,说明慕婉筠从未吻过别人,他是唯一的,他会慢慢教会慕婉筠,所有。
慕婉筠抬眼瞪了凤铭洛一眼道:“看来某人经验丰富啊?我这么蠢还真是对不住,为了不委屈你,改天我也只好找人练习一下了。”
想着凤铭洛纯熟的吻技,慕婉筠心里堵得慌。想着之前凤铭洛这样吻过别的女子,慕婉筠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咳…别这样,你要学我教你就好了,你想学什么都可以,我绝对会倾囊相授的,用不用现在就学?”
凤铭洛没有注意到慕婉筠的第一句,满心都想着慕婉筠要找别人练习。于是麻利的毛遂自荐,说着就要靠了上去。
却被慕婉筠推开了,“别闹了,我有些累,我歇一会儿,歇一会儿就回去。过了快半个时辰,宴会都快要结束了,大约我娘她们该着急了。”
说着也不看凤铭洛,背过身子躺在里侧。凤铭洛也感受到了慕婉筠的转变,皱起眉头看着慕婉筠浑圆的肩头。
过了片刻,凤铭洛舒展开了眉头,开怀的笑了起来。笑声传到慕婉筠耳中,慕婉筠恼羞成怒,捏起粉拳打向凤铭洛:“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凤铭洛也不躲,任由慕婉筠的拳头落在胸膛上,“我是笑我家的肉丸子居然会吃醋。”
慕婉筠嗔道:“怎么?觉得我气量小?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然日后娶了我,你就不能三妻四妾,美人在怀了。”
凤铭洛抓住慕婉筠的柔荑,笑道:“别生气了,我不会对不起你的,至于那个…”凤铭洛伸手在怀里摸索,随后掏出一本小册子,献宝似的递到慕婉筠跟前。
那册子就是一本蓝皮书,没有名字,慕婉筠伸手接过狐疑道:“这是什么?”
“好东西,打开看看。”
慕婉筠翻开一看,顿时脸色通红,上面夫妻之礼画得惟妙惟肖,各种姿势,还有文字解说。慕婉筠白白为人妇八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多花样,一时觉得羞耻难当。
把小册子合上,慕婉筠丢在一旁,“呸,下流,不要脸,谁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也不怕掉出来别人看到。”
“食色性也,此乃人伦之道,怎么会下流?我得随时带着揣摩,不然如何给你性福?肉丸你快些长,日后我们把上面的都试一遍。”
凤铭洛贴着慕婉筠的耳边,说话的气息全喷吐在慕婉筠脸上。慕婉筠脸色通红,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自己都听得到心跳的声音,好像随时要破胸而出。
“我们回去吧,宴会都快要结束了。”
说着也不等凤铭洛说话,慕婉筠便跳下床,往门外落荒而逃。凤铭洛看着慕婉筠的背影,笑得没鼻子没眼的。他捡起被慕婉筠丢在一旁的小册子,塞入怀里,跟着慕婉筠回去,这可是绝版的好东西,怎么能随便丢呢。
回到祈合殿,宴会果然已经接近尾声,皇帝凤城天已经回到了宝座之上。
慕婉筠回到座位处,姜氏看到便着急道:“荺儿你去哪了?怎么去这么久?玉儿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慕婉筠这才发现,去换衣裳的慕婉玉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儿去了,“妹妹没有回来吗?我刚刚去偏殿,没有见到妹妹,我以为妹妹已经回来了,于是便去御花园吹了吹风。可是我不大认得路,结果迷路了,所以现在才回来。”
慕婉玉会去哪儿?换个衣裳按理早应该回来了。
姜氏皱着眉头:“暂时先别声张,也许也是迷路了呢,过一会儿大约就会回来的。”
其实姜氏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么回事儿,慕婉玉刚刚那份香艳劲儿,若是心术不正之人起了色心,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她一个弱女子,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
只是这个事情不能声张,刚刚慕婉玉的作为就已经败坏门风,要是再出这种事情…只能慢慢找了。
“娘说的是,想来以妹妹的脚程,应该走不了多远,不如让阿竹去找找看,阿竹会些拳脚功夫,不一会儿便可以寻遍这四周。”
竹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慕婉筠身后,只是脸色有些惨白。慕婉筠觉得竹影气息不稳,应该是受了些伤。
但是也只有让竹影去找了,她轻功好,对皇宫熟悉。不过慕婉筠可不是担心慕婉玉,她是担心真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到时候带害了忠勇侯府的名声。
姜氏看了看竹影,点了点头。
竹影便转身去寻慕婉玉,走到外围,竹影腿却有些瘸,脸上挂着汗珠。因为她刚刚领了罚,保护不利的罪名,挨了三十军棍。
竹影只是有些内急去解决一下,结果回来慕婉筠就不见了,随后就发生了那一档子事。这个处罚已经算是凤铭洛格外开恩,不然竹影这一下,大约真的得提头去见了。
不过竹影只是闷哼一声,就要去寻慕婉玉。
“竹影,你要干什么?”
青影出现在竹影身后,看着竹影一瘸一拐往外走。
竹影转身,看着青影道:“小姐让我去找二小姐。”
“二小姐?就是去偏殿换衣裳那个女的?那你不用去了,那个女的想害慕小姐,主子让我处理了。你回去告诉慕小姐,让她不用操心,一切都有主子。”
竹影顿了顿,也不说话,转身调整好姿势,又回到了慕婉筠身侧,“小姐,主子让你不用操心,一切有他。”
“嗯,我知道了。”
一切有他?不知道慕婉玉到底怎么了,不过只要凤铭洛插手,她就不用担心,她相信凤铭洛。
想着慕婉筠转身对姜氏道:“娘,你不用担心,荺儿刚刚得到三殿下的话,三殿下说他会负责皇宫,如果妹妹在皇宫里,他一定会把妹妹完整的送回来的。也许妹妹先回去也说不一定呢。”
“那就好。”
姜氏忧心忡忡的应了一句。
结果宴会结束也没找到慕婉玉,只寻到了两个小丫头。众人无法,总不能赖在皇宫里,也只有先回到忠勇侯府再做打算了。

第 57 章

慕婉玉并没有回到忠勇侯府,好像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铜钱元宝两个丫头也说不清个所以然。铜钱只知道,慕婉玉识破她是慕婉筠的人,把她赶到了门外。她正来回踱步,就被别人切到后颈,眼前一黑,醒来就与元宝双双躺在宴会的不远处,。
而元宝则是慕婉玉在吩咐她使坏的时候,颈后一疼,便不省人事。
在忠勇侯府忙进忙出,鸡飞狗跳找慕婉玉时。
城北一家破败的客栈里,被褥衣衫散落一地,男女交|合的喘息呻|吟不绝于耳。狭窄的木床上,交叠纠缠着两具浑身潮红的赤|裸身体。
男子疯狂的做着打桩动作,狠狠鞭挞身下的娇小女子。女子脸上并没有痛苦的神色,反而带着丝丝欢愉,手脚并用紧紧纠缠着男子。两人眼中没有清明,只有被情|欲染得赤红的双眼。
破旧的木床不堪重负,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却丝毫不能影响床上男女,依然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这两人就是被青影扔在这里的祁佑凊与慕婉玉,按照凤铭洛的命令,把祁佑凊带着的烈性春|药全用上了。
不过不是用在祁佑凊一人身上,而是与慕婉玉对半分了。因为那瓶子里的剂量太大,全用在祁佑凊一人身上的话,只怕祁佑凊当场就挂了,于是青影便分了一半给慕婉玉。
这样既没有违抗命令,也没有让祁佑凊死翘翘。
“这可如何是好啊!玉儿就这么不明不白不见了。”
姜氏焦急的转来转去,已经子时一刻,再这样下去可就天亮了。到时候青天白日的,什么丑事都放在阳光下,是藏也藏不住了。
“娘,夜深了,先去睡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相信妹妹不会给我们丢人的。”
慕婉筠上前扶着姜氏,出声安慰。虽然不知道慕婉玉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既然凤铭洛让她别担心,她就安心。
听闻慕婉筠的话,姜氏望向外面被月光照亮的夜空,半晌才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可惜了玉儿。元芷,我们走吧。”
说着带着元芷离开了藏玉阁。
慕婉玉可惜吗?慕婉筠知道她娘在可惜什么,若是出了什么丑事,慕婉玉就只有以死证清白一途可走。到时候就算慕婉玉没死回来了,祖母也会让她死的。
慕婉筠看着姜氏的背影,笑了笑也跟了上去。上一世也有这么个夜晚,在她出嫁没几天,回门的时候,慕婉玉失踪了。
那时的她倒是觉得可惜,才貌双全的妹妹,说失踪就失踪了。还想着怕慕婉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记挂了好几天,结果人家赶着抢自己的男人去了。
第二日,慕婉玉浑身酸痛的醒过来,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忠勇侯府门口的石阶上。手脚冰凉,喉咙干涩,下身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慕婉玉如遭雷击,她自然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她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样没了,若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嫁给王孙贵胄!
对!不能传出去,既然那人这样做,一定也是不想别人知晓。她只要不说,没人知道作夜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她已经被破了身子。照样可以风风光光嫁出去,至于新婚丈夫会不会发现自己不是处子,只有从长计议了,总会有法子的。
打定主意,慕婉玉挣扎着站了起来,她感觉浑身脱力,双腿一个劲儿打颤。她努力稳住自己的颤抖,咬牙往石阶上爬。
天刚蒙蒙亮,守门的还未换班,两人睡眼迷离却听到有人敲门,门环碰在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来了来了。”
门卫打着哈欠去开门,谁这么大早就来敲门,天还没亮透呢。
“二小姐?”
门卫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二小姐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天都没亮从外面回来?
“少废话,让我进去,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给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呐,二小姐您请。”
守卫说着便把慕婉玉让了进来,他确实不敢传出去,这是有损侯府名声的事情,先不说二小姐不放过他,就是侯爷也不会放过他的。
慕婉筠则睡到日头都出来才起身,还是被荷色叫醒的,“小姐,听说二小姐回来了,正在夫人屋里哭诉呢。”
“哦?回来了?怎么回来的?没有别的传言吗?没有缺胳膊少腿?”
“好像二小姐自称迷路了,绕了大晚上还掉进了池塘里,浑身湿透回来的。”
“迷路了?这路可真是跟迷宫一样呢。”
慕婉筠觉得奇怪,这慕婉玉消失一晚上,毫发无损的就回来了。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听竹影的意思,凤铭洛是知道慕婉玉去哪儿了的,难不成凤铭洛怕影响到自己的名声?于是把慕婉玉给救了?
那可真是划不来,还以为这次有得慕婉玉受的,结果轻飘飘就回来了。
“我们去看看吧,这么好看的表演怎么能错过呢。”
收拾完毕,慕婉筠便带着几个婢女往姜氏屋里去,顺便把铜钱弄过来。若是等慕婉玉缓过来,铜钱铁定没什么好下场。
此时,镇南王世子府里,一个黑影落在书房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捆了手脚,堵着嘴的人。
黑影对着书房拱手道:“世子,人已经带来了。”
凤沧瑜低沉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黑衣人推门而入,把手里的人丢在地上,单膝跪地道:“参见世子。”
“嗯,起来吧,事情办妥了吗?”
凤沧瑜背对黑衣人坐在书桌后面,阳光从门外透进来,给凤沧瑜镀上一层金边,同时也让凤沧瑜圣洁的面容布满了阴影。
“回世子,已经办妥了。”
黑衣人低垂着头,丝毫不敢直视凤沧瑜。
凤沧瑜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那人。凝视片刻,凤沧瑜勾起薄唇,笑得有些妖邪,“给他松绑。”
黑衣人听闻立刻上前给人松绑,很难想像,寡淡如白梅的凤沧瑜,笑起来会是这般模样,倒像妖艳的桃花。
“镇南王世子,不知道要绑在下干什么,在下一穷二白,好像没什么值得世子图谋的。”
凤沧瑜依然一脸笑意,也不回答,而是道:“祁佑凊是吧?一个没落的男爵?”
祁佑凊脸色灰白,下盘虚浮,跪在地上都一个劲儿颤抖,这是纵欲过度的表现。作夜一度春宵,祁佑凊今日刚醒便被绑了起来,甚至没看清床上的女人是谁,就被带到了凤沧瑜面前。
祁佑凊狐疑道:“在下正是祁佑凊,不知世子找在下有何事?您直接说一声在下不就过来了,何必劳烦这位大哥,扛着我走这么大老远。”
祁佑凊瞬间变得低眉顺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祁佑凊从来都很识时务。
“哈哈哈,好一个能屈能伸的卑鄙小人,不过你用错了地方。”凤沧瑜说着,脸色变得肃杀,整个人都带上了戾气:“阿夜,把此子断了双脚,毁了容去了根,割掉舌头丢在城南做乞丐。”
“是。”
阿夜应着就上前去拖祁佑凊,祁佑凊被凤沧瑜的狠毒吓得脸色铁黑,哆嗦道:“世子饶命啊,小的错了,求您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凤沧瑜转头厌恶的看了祁佑凊一眼,一道掌风飞过去,切在了祁佑凊的跨间。祁佑凊只是衣裳下摆动了一下,祁佑凊却张大嘴巴,眼睛圆睁,不敢置信的看向下|体。
那里已经渗出血红,把祁佑凊衣衫的下摆都染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
祁佑凊捂着下|体嘶哑的喊叫,若不是下|体的剧痛,祁佑凊会以为这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被阉了,从此不能人道。
凤沧瑜却没有说话,而是扬掌又是几道掌风,切在祁佑凊的双腿上。顿时祁佑凊双腿齐断,血流如注,祁佑凊疼得已经发不出声音,如同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阿夜冷眼旁观,无动于衷的看着祁佑凊翻滚,等待着凤沧瑜的下一道命令。
“拖出去,按我刚才说的,别让他死了,让阿雾进来打扫。”
阿夜立刻把祁佑凊断下的双脚捡起来,封住祁佑凊的穴道,以免他失血过多而亡。阿夜把祁佑凊带出去之后,门外进来一个女子,看了看背对而立的凤沧瑜,便一声不响的开始清扫祁佑凊留下的血迹。
说实话阿雾有些害怕,按理她是死士,不应该再害怕什么。只是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主子这般吓人,无欲无求的主子,为什么会如此赫人。
凤沧瑜则看着窗外的阳光,企图这样就能让自己内心的阴暗少一些。自己从来不是无欲无求,而是至今没有看得上眼的东西,好不容易自己那死水般的心有了一丝波动,那牵动自己的东西却不属于自己。
还有不自量力的人,想打慕婉筠的主意,自己都求而不得的东西,岂是那种渣滓能肖想的?

第 58 章

慕婉筠与一众婢女赶到主屋时,慕婉玉已经停下了哭声,抽抽噎噎的依偎在姜氏身侧,看上去可怜兮兮。
见到慕婉筠到来,慕婉玉眼里闪过一丝怨毒。若不是慕婉筠陷害自己,自己怎么会去换衣裳?不去换衣裳又怎么会被歹人劫去?被劫去毁了清白不说,现在还要拖着疲惫酸软的身子,应付一众等着看她笑话的贱人。
慕婉筠上前拉着慕婉玉,亲切笑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一声不响就不见了,可是让姐姐担心了一整个晚上呢。妹妹生得这般标致,随处乱跑可是要不得,若是那好色之徒起了色心可如何是好?”
“谢谢姐姐关心,玉儿只是受了些风寒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姐姐大可以放心。”
慕婉玉袖摆下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极力忍住满腔恨意,指甲都陷进掌心,才能语气平和说出这番话。慕婉筠会为了自己担心一整晚?那副模样分明睡得很饱,昨晚指不定有多舒心呢?她只怕巴不得自己从此消失,自己活着回来慕婉筠应该很失望吧?
慕婉筠却只是挂着亲和的笑容,转向姜氏道:“娘,妹妹身子不舒服,就让她赶紧回去歇着吧,别再流泪伤神了,那样对身子不好。让大夫给妹妹好生瞧瞧,夜寒露重的还掉进了池子里,若是留下什么病根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