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捂着肚子扭扭捏捏的说出了实话,“我,我,我就是肚子疼。”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的肚子,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旋即又有些别扭的别开脑袋,“那我还是陪你去吧,我,我不进去。”
哇塞,千年一遇的欠扁王宋予居然脸红了哎,大爆炸啊!能看到如此珍贵的画面,真是再来十次都值了(玩笑话玩笑话,谁敢不休停的连来十次啊)。O(∩_∩)O~
医务室的校医是个亲切的阿姨,让我好好的躺下休息会儿,替我掩好被子又兑了红糖水。疼痛减弱后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下午,阳光斜斜的透着玻璃窗散射进来。
☆、第十四话
第十四话风轻云淡的日子,天空显得那样的蓝。(7)
我没想到出去时宋予还站在原地。
他靠着医务室的白色墙壁,斜眼看着貌似已经正常的满是活力的我,“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前阵子是在抽什么疯了吧?”
埋下头不去看他认真的眼神,走到阶梯下,医务室前的小空地得到了无比精致的雕琢——有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泊,湖水清澈见底的倒影着湖边耸搭着的迎春花,让人看不清边缘。我装出一副随口问问的语气,“你跟戈玫玫什么关系?”
宋予突然将头埋的比我还低,自下往上的凝视着我,一脸笑意的问我,“你不会是因为她才跟我闹别扭吧?那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
吃你个大头鬼的醋!我镇定的沉默着不说话,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得无形中坐实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宋予似乎没有察觉出什么端倪,又收回骇人的眼神抬起头,自顾自的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进眼前的小湖泊,“噗通”——“哎,她是我姐姐最喜欢的小妹,戈家跟我家也算是世家。”
“你们该不会是从小就被指腹为婚了吧?”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八卦了一下。
宋予抿着嘴浅笑,笑的眼角都上扬了,“我就知道你是为了她才跟我闹别扭的,对吧,承认吧,是不是对哥动了凡心?”
“嘁,”我蹲下身捡起一大把小石子,“噗通噗通”的扔进湖里,脸上竟有些微烫,心里咯噔一下——
我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宋予了吧?
偷偷的瞄了一眼他,还好没有看我!我这样子都丢死人了!!o(╯□╰)o
宋予依旧站着,眼光平视前方,小声的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放心吧,指腹为婚都是什么年代的老古板做法了,我就是跟你也不会跟她。”
说的好像我跟戈玫玫是抢人的大爷似的,合着我还是人家择优选择?
他转过头询问的眼神,“咱们定个约定,我们之间不要有秘密。”
“可能吗?”
“这是个死约,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我想也没想的问了出口,“那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会告诉我吗?”
“这个嘛,我要是喜欢上其他的人会告诉你的。”他欠扁的冲我眨巴着大眼睛,玩笑的笑将他俊秀的脸呼应的更加出彩。
我笑了,将眼神延伸到远远的天边,天空蓝的有些虚假的美好错觉,“好吧。”
不过我相信,你肯定会骗我。
这是我心里的另一个写照,不是我不信任宋予,是自己固执的不想去面对所谓的美好。我从来不相信会和宋予可以无话不说。即使现在的他一点儿也让我讨厌不起来。
☆、第十五话
第十五话就算只是心花一朵,也能开到荼蘼。(一)
时光机器轰隆隆的继续向我们划过,把我们的青涩、无知、迷茫,迅速的绞尽,让我们连皮带肉的不痛不痒,又难以自抑的一步步迈向青春庞大而又新奇的队伍。
我坐在教室里看着又一个冬天就那样迅速走过,我还来不及穿我最喜欢的小棉袄(当然,栗子是不会允许那样令人“刮目相看”的我出现在她视线的),就开始穿着保暖十足的薄毛衣和小风衣。
这样的天气让人有些不想到室外去。
可是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冒着初春的寒凉,从我们高一的教学楼走向几乎百米开外的高二教学楼。
我已经连着两天在哪里等宋予了。可是每一次我都失望而归。我甚至连李然的踪影都没有搜索到。
这得从寒假结束那天说起。
吴昊难得能在这样美好的日子约到尹倾情一起出去。加之刚好快要开学,叶海平也特赦了我,那天晚上的门禁定在了十点。
我主动避免了做高压电灯泡这样的灾难。在与尹倾情走到离家不到百米的地方就果断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当然,我们已经事先串好了口供。
不知是不是她身后傍晚的夕阳太美,我打心底泛起一阵怀疑——
尹倾情怕是谈恋爱了吧?
不过对象果断否决掉吴昊。
我孤身来到了早先与宋予李然约好的娱乐城,远远的先看到挽着宋予手臂的戈玫玫,她穿着粉红色少女系的长裙,套着一件小洋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做作又让人忍不住感叹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
李然笑眯着眼睛过来叫我,“等你一会了,走吧。”说着就将他好看的手掌我在手心,“冷吗?”
看着细心为我呵着热气暖和手心的李然,我不是不感动,只是心里总是泛着凉,一大拨一大拨的让我不敢去看宋予跟戈玫玫那么般配的轮廓。
“走吧,先去看场电影,然后可以去负一楼唱会歌,那里的果酒特别适合你这样的小女生。”李然温暖的手掌一直包着我的手,悉心的为我说着今天晚上的安排,俨然像是一对恋人中完美的男主角。
我任由他拉着我穿过熙熙嚷嚷的人群走到宋予跟前,眼神一直处于游离状态。
我想,我到底还是不喜欢戈玫玫的,要是换做是别的女生我可能不会这样的无所适从。
在我神游的期间,我们已经进了电影院坐到事先定好的位置。不得不说,这一定又是用钱砸来的,刚好可以看着完整的屏幕,视线也很适中,不远不近,连座椅都格外舒适。
李然递给我爆米花与可乐,又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我的膝上(虽然这家小型电影院里暖气十足),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都笑着,温柔而绅士的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公主般被人疼惜。
电影没什么新意。过半的时候我借口出去上厕所,看了看时间虽然还早但还是准备先离开了。这样诡异而又窒息的环境不适合我健康身心的成长!
走出电影院我才觉得什么叫冰火两重天,室内与室外的温差起码有十度以上,我战战兢兢的哆嗦着,又扣上外套,将脖子耸搭进立起的衣领里(即使这个动作有点不雅观)。
在打算走出娱乐城时,手机开始不安分的在衣兜里动起来。
我停下脚步拿出它,屏幕依旧闪烁着,上面赫然是宋予的名字。
“你在哪儿?”
“我在门口。”
“站在那儿等我。”
他急匆匆的挂掉电话,留下僵在原地的我。
夜幕开始降临,街道两旁的路灯与各种夜生活的开始让黑漆漆的天空与明朗的四周形成一个跳跃式的格局。我靠在一旁的墙面,路灯映射在脸上有种恍惚的错觉。
宋予拿着手机走到我跟前,“我找你很久了。”
“我一直都在啊。”
“可是你手机关机了。”宋予贼兮兮的盯着我,好像我该心虚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畏罪潜逃了。”
“嘁。”我从兜里拿出刚刚还闪着光的手机,果然配合的罢工了。
宋予耸了耸肩,将手插进裤兜(这个动作非常的好看),“走吧。”
“不了,我想回去了。”我表明态度,示意他进去。
“谁说我要进去。我饿了,走吧,我请你。”
宋予缓慢的步伐将他长长的身影拉扯的更加清楚,我不敢去看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其实在我内心深处,这么些年是感激他一直都将我视为知己般的朋友,甚至有时候我们甚至还处于超越朋友的境地,但是一想到可能下一步就会是跟他在一起,我就退却的不敢动弹。
☆、第十六话
第十六话就算只是心花一朵,也能开到荼蘼。(二)
我承认,我不是不喜欢宋予。
只是,我不敢喜欢他。
我清楚的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的生活习惯、家庭背景,等等等等太多的距离,哪怕我们此刻多么的靠近,都是无法打破的。如果是我想太多,那在我脑海旋转的记忆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并三番五次不厌其烦的告诫我。
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不是街上凌乱不堪衣衫不整的乞丐,而对于宋予李然甚至是戈玫玫,当然还有栗子,他们而言,这些人都归结于三尺之内不能入内的异类人群。哪怕是我一度解释他们是迫于无奈(当然骗取同情心的例外),他们也会毫不客气的嗤之以鼻。
有一次街上有个老人与他儿媳争吵起来,大概是因为赡养费的问题,我一看那女人就知道她随便一件衣服的钱都够那衣衫破旧但整洁的大爷半年的生活费了,老人一再强调要的钱是给孙女上学,女人破口大骂,不堪入耳的语言让我内心不平,刚想上前身旁李然一脸无害的就拦住我,“你去了也没用的。”我难过的不是老人最终没有拿到那笔钱,而是我一直以为温柔善良的李然,一点也没有他笑容般让人窝心的同情心。
还有一次,李心梅给我和尹倾情各自一件她托朋友从国外带回的裙子(当然牌子我不熟悉,但是一看就价格不菲),当我出现在他们眼前时,哪怕是宋予,他们的眼里都是一种叫做这才是我该有的模样(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们会不论贫富都平等的看待我们的友谊)。
固执的自尊心让我开始止步不前的原地踏步,再深入他们的生活,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看似平等的友谊了。
在宋予迈进一家高级的餐厅时,我趁他不注意从他身后悄悄的遛了。
我需要时间来整理我的心情、感情、以及此刻莫名的不安。可是当我路过一家闪着五颜六色的酒吧时,我透着大厅的双层木栅栏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央闪着蓝光的大理石上的尹倾情和她无比苍白的脸。
她静静的伫立在一群不良少年中间,纯洁的像是一朵白莲花(她今天穿着宽大的斗篷衣和白色的长裤),不得不说,尹倾情一直都是天生的美。她倔强的脸上看起来无助极了,所以我上演了英雄救美(虽然看起来跟以卵击石没什么区别)的八点档情节。
我上前拉过尹倾情手里的伏特加认命的往自己喉咙深处灌着。热辣辣的烈酒在我嘴里不断冲刺着,最后喝着竟然有点没有感觉了。
我想我的动作一点彪悍极了,但是彪悍的人生是不用解释的。所以尹倾情跟我彼此心知肚明。我帮她,或许只是作为路人甲乙丙丁似的路见不平。喝到第二瓶时,她突然扑过来拽下我手中的酒瓶,“你别喝了,就算你喝光这里所有的酒,他也不会放过我们。”
“呵,那一万块就再给你三天,别说我不讲情理。”说话的男的看起来可能有一米九(当然包括了他大概十公分高度的头发)居高临下的拽着尹倾情领口,嘴里威胁带命令的语气。
“你他妈的敲诈啊,一万?你怎么不干脆去抢啊。明明就只有五千!”尹倾情鼓着好看的眼睛瞪着他。
他松开手,贼兮兮的在她锁骨处揉捏了几下,不怀好意不紧不慢的说,“这个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借着酒精作用胆子似乎也大了,我一把推开他,将尹倾情护在我身后,大义凛然的想,原来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是这种感觉。尹倾情还想辩解什么,被我一个凛冽眼神给止住了,这节骨眼上还在人家地盘上跟他讲道理就好比对牛弹琴,归根到底是她自己遇人不淑自作自受。
我咬牙切齿地说,“好,三天后还是这里见。”打碎了牙还得往自己肚子里咽。
尹倾情一声不吭的任由我拉着离开,“其实你可以不管的。”
“你就当我多管闲事好了。”我无奈的松开她的手,眼神游离到了她身后的一个男生身上。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许墨文。
他那时候刚满二十岁,穿着白衬衣,打了一条视觉效果极佳的黑色领带,这一点儿也没让他看起来有所强硬甚至古板,反倒是映衬着他干净的脸更加夺人眼球。不得不承认,他就像下午六七点的落日远远地就抓牢了我的视线,耀眼又不会让人不敢直视,暖暖的让人看着就全身热血沸腾的舒服。不同于宋予妖孽般的脸,他只是恰到好处的让人眼前一亮却能迅速记得。
尹倾情此刻一脸仿佛是别人欠钱未还的模样走到他跟前,低着头极不情愿的跟在他身后走出了酒吧,消失在我视线。
直到宋予一惊一乍的在我耳边叫我,我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早已出神的眼神,内心却久久不能平息,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我想我是看上他了,尽管只是一面之缘。或许就像那天的夜色一样的黑暗,我深知那就如我刚开放的心花,哪怕再怒放,也不过是不堪入目的黑色。所以我选择不说出口,把这种微妙的感情挖个坑深深迈进心底的泥土。
“你抽风了?怎么喝酒了?”宋予将右手搭在我的肩上,左手搭着他新买的D&G包包(如果不是这个小logo之前被栗子普及过,我一定会嘲笑他眼光有问题),脸上是不谙世事般无辜的表情。
我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白眼,风灌脑袋,有些晕眩,“你才抽风。”
“我发现你今天总是神游。”他眨巴着迷人的眼睛试图用它窥探我内心的想法,可是他毕竟不是巫师,看不到女孩心里。
“走吧,我送你回去。”
☆、第十七话
第十七话就算只是心花一朵,也能开到荼蘼。(三)
时间倒转完毕,嗖嗖嗖的正常恢复到依然顶着倒春寒站在高二教学楼下的场景。
其实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说的好听点就是资金周转不灵。
而难听点就是——借钱。我本来想找栗子,可是她若是问起来,我也不好撒谎。
那天尹倾情回来我就将我的卡给了她,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我也不好见死不救,可是我的钱无疑是杯水车薪,这些年对于衣食无忧的生活我都安于现状没怎么向叶海平要过钱,尹倾情估摸着花钱比我厉害(她如果有,也不会被那个叫吴轨的欺负了。),不过就算有也不会很多。
我们面面相觑的站在她房门口,“这里有三千块,你先拿去。密码是我生日。”
她难得冲我释然的笑,“谢谢。”
其实我还想问,那天跟她一起离开的男生是谁,可是那样太过于八卦,我跟尹倾情还是和平相处好过点。
在我等了第三天后,终于有了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戈玫玫。
她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我,似乎根本不想跟我说话,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在离我起码三米的地方)停下,“你等的人都不在。”
来不及理解话的意思,她又上前两步,“你难道不会打电话?每天站在我们楼下,是不是不怕被其他人议论啊?”
借钱这种事还是当面比较好说吧。
难道别人都知道我在等的是谁?“我——”我怀疑的抬起头,果然楼上有好些看好戏样的眼神牢牢地盯着我。
她掏出包里好看的红色手机,“你跟他们混在一起,不知道你名字的人都知道你的脸。需要我帮你打电话?”
“不必了。”我低下头,灰溜溜的准备溜回教室,这两天看来不知不觉的丢脸丢大了。
我走神的撞到了迎面而来的男生身上,之所以确定是男生,不是因为此刻我额头有的疼痛感,而是他身上有种男性特有的味道,就是那种特别吸引女生的荷尔蒙味道(当然必然也是一种香水味道)。
“你是那天跟倾情一起的?”
“啊?”陌生的声音温柔的响起,我诧异的抬起头,“是你?”
不得不说我此刻的心情,从前一刻的低谷一下子像是坐着云霄飞车到了顶端,面对宋予那样妖孽的脸都没有犯傻的我,居然被他带来的惊讶以及惊艳搞得昏头转向的犯花痴了!!!
“许墨文。”
“啊?”我不敢想象此刻我的表情有多白痴——
可是许墨文笑了,两颗可爱的虎牙让他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却很是好看,像是突然盛开的玫瑰花那样美好。
“这里有五万块。你帮我转交给她。”
不怕我携款潜逃?
“恩?”我愣愣的看着许墨文塞在我怀里的崭新包包(大哥,你这包应该更值钱吧?)
“我去的话,倾情是不会要的。你们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些年。”
“啊?”我终于回神,他似乎比我预料的与尹倾情更加熟识。但是面对他我还是说不出正常的话。
“我是他哥哥哦。”他留给我一个好看的背影,匆匆的消失了。
哥哥?他说这话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像,男朋友倒是挺像的。不是有很多女生管男朋友都哥哥的叫吗?
可是当我将包包递给尹倾情时,她一脸不愉的看着我,冷静的语气透着命令,“还给他。”
“我——”看来我接了个烫手山芋!
尹倾情拿起笔刷刷刷是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又面不改色果断的将它扯了下来递给我,“打这个电话。”
这算不算是狗咬吕洞宾了?尹倾情不识好人心啊!
我怏怏的坐在座位,思前想后犹犹豫豫的拨通了号码。
“哪位?”
他熟悉的声音让我热血沸腾,还好没有面对面,我轻声的说着,“我是下午的那个女生,你托我转交的东西,她让我还给你。”
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却感觉到无形的压抑,他最终还是开了口,“你可以让她来找我吗?”
这个真不好说。
他主动让步,“或者你们一起来?”
当我应下来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又是个多管闲事的茬!
所以第二天我被迫(其实我也挺想再见到他)的与尹倾情一同去了学校后面的商业街,许墨文换了件米白色的T恤安静的站在对街的花车旁还是那样的耀眼,像个刚刚来到世间的妖精,纯洁的不像话。
“还给你,不要再来找我。”尹倾情左右环顾没有车辆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那个包包砸在他身上。
是的,确实是砸。这个动作不太文雅,但是尹倾情已经转身冷冷的离开了。
留下一脸沮丧的许墨文,和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我。尴尬的气氛迅速上升。
☆、第十八话
第十八话就算只是心花一朵,也能开到荼蘼。(四)
许墨文转身从身后的商店买了一打啤酒,没有看我,“要一起来吗?”
我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话。所以一声不吭的跟在他身后,夕阳斜斜的拉扯着我们的身影,我只要一偏头,我们的影子就可以重叠的像是偎依在一起的情侣。我将这可耻的思想塞回脑袋,继续跟在他身后。
我们绕过一栋破旧的大楼,穿过一条狭长的小巷,他好看的背影让人心生怜惜。
最后他停在一个破旧已久的小院,没有人气的小屋墙壁爬满了生气勃勃的油麻藤,看起来倒不是很荒凉。许墨文坐在墙边的矮墙上,悬着脚,脚下是一片同样郁郁葱葱的葡萄架。
他自顾自的开了一罐啤酒,咕咯咕咯的喝了好大一口,我看着他好看的脖颈上下滑动,连带着自己也不觉咽了一口唾沫。(o(╯□╰)o)
我坐到他身边,自作主张的拿过一罐酒启开(本来打算豪爽的接过他手里的那瓶,可是那跟间接接吻好像没区别),“我叫叶子。”
看着脚下那片葡萄架,我后知后觉的想起自我介绍,“你一定会记得的。”(当然这话我是在心里说的)
他转过脸对我莞尔一笑,让我差点失控的踩空(虽然我的双脚出于悬空状态)掉在下面的架子上。慵懒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很好听的名字。”(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的名字好听,我就差喜极而泣了。)
他清澈的眼眸忽而黯淡下来,不觉又开始灌着酒。
我琢磨着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仰头看着不远处的夕阳。
余霞成绮,照在人脸上,仿佛是一层金色的暖光,这样美好的画面让我不禁有些伤感起来,这座城市给我的一直都是硬朗的背影与残酷的交集。我无比怀念我的家乡,即使那里没有好看的街道,没有穿着华丽的人群,没有先进的电力设施,但是我还是愿意呆在那里。可是都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在看看眼前的夕阳,突然觉得它无比的刺眼。
“怎么哭了?”许墨文有些意外的看着我。
我擦着眼泪没心没肺的破涕而笑,“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看看身旁几乎已经灌下五六罐啤酒连带着脸颊都有些绯红的许墨文,我突然想要逃离这样让我心跳加速的他。
“不早了,我先走了。”
我踉跄着逃离了他的视线,不敢回头去看他是否还在注意我。直到冲到之前的大街,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