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一时倒是没有想到他们会互相认识在我意料之外。
栗子很快恢复正常,礼貌的冲他表示感谢,“是啊,我能来这里真是谢谢伯父了。”又悄悄在我耳边说道,“你还不知道吧,Z中校董事会会长是他爸爸。”
合着宋予他家是专开学校教育人才的?不会是从小培养资本主义剥削奴隶的吧?
宋予两手插在裤兜,一副欠扁样,虽然很养眼,“你们聊,我先走了。开学典礼见。”
“哦。”
我还处在无比鄙视他的情景中,倒是栗子深深的凝望着宋予离去的身影,最后居然难得八卦的问我,“叶子,你们不会是在交往吧?”
我无奈的再次解释,“都说了你想多了!”跟他在一起?还是饶了我吧,我还想清净活几年!

☆、第十话

第十话风轻云淡的日子,天空显得那样的蓝。(3)
栗子很不幸的没有与我分到一个班级,倒是尹倾情不仅跟我一个班级还住同一寝室。为此栗子还在我耳边不死心的聒噪了一个下午。
“叶子,我也不知道问什么就是看不惯尹倾情那样儿。”
“呵呵。”这几年栗子也没少在我摧残我的耳朵,不过倒也只是嘴上说说,没有什么深的恶意。其实有几次我甚至想替尹倾情平反一下,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要是适得其反就更不好了。
到了真正上课的那天我才发现班上居然还有熟悉脸庞,吴昊!就是那个跟我办了三年手抄报的男孩,我们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他欣喜的抱着书籍坐到我旁边,脸上是舒心的笑意,“叶子,我早该想到我们会继续一个班的!”
“恩恩。”
“听说尹倾情也在,怎么没见到她?”吴昊一脸绯红的羞涩样,彰显着青春期特有的恋爱气息。
我不禁暗叹,又一个如花似玉的祖国花朵拜倒在了尹倾情的牛仔裤下。(顺便提一下,尹倾情自身硬件就很出众,加上平时稍有打扮,即使身上标榜的是生人勿近的牌子,还是有很多男生偷偷的给她塞情书。)
“她应该要来了。”我收回小心思,贼笑着看着吴昊,小声提醒,“她应该还是会坐第二排中间的位置,你看看有没有满意的位置,赶紧先去坐下。”
吴昊连耳根都红了,“叶子,你要替我保守秘密哦。”
我连连点头。
这都称得上秘密?怕是明眼人稍有留意就会看出来吧?不过尹倾情肯定不屑于留意这些。
不知不觉时间流走,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大假期——国庆。
要说之间一个月有什么值得我回忆的,那就是一个人,一个女孩。
开学典礼的时候,新生代表演讲后,照例会有高年级的学长学姐类的传奇三好人物上台鼓舞新生士气——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戈玫玫。
那天她梳着普遍的随处可见的马尾辫,穿着高二统一的蓝色校服(我们是绿色的,高三则是红白相间),却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她也是我迄今为止见过长得最漂亮的女生(虽然不想承认)。
她在台上轻声有力的做着演讲,我的身旁却有很多人都在小声议论——
甲女,“她就是戈玫玫啊?”
乙女,“挺漂亮的嘛。”
丙女,“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是宋学长的女朋友。”
甲小声惊呼,“不会吧!”
“别大惊小怪的,像学长那样的人物,跟戈玫玫在一起倒还是差强人意的。”
“哦哦。”
我没再去留意她们的议论,心里不住嘀咕,美女配帅哥,除了养眼还是养眼。
之后有好几次课间广播体*都会看到戈玫玫高挺的身子屹立在高二那波蓝色海洋里,耀眼的程度差点就赶上当年宋予的光芒。
“你不知道戈玫玫是宋予女朋友啊?”
直到九月底与栗子一同去食堂用餐时我才知道这个爆炸新闻,这也得归功于我勤勤恳恳的学习态度,对于八卦这些都是充耳不闻的。
呃,这个还真不知道,没有听他们跟我提及过这个人的存在,可是栗子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她左顾右盼的四下张望后,悄悄的在我耳边耳语,“听说他们都一起睡了。”
那时候还是比较早熟,知识就是力量,各种力量传播的途径与方式多种多样,知道“睡了”不是简单的字面意思,所以我脸红的替宋予害臊!当下我的表情一定是目瞪口呆塞两颗鸡蛋都行!我捡起掉到地上的下巴,回过神合上嘴。转念一想,人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朋友,人家也是有自己私人空间的。
但是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不愉快。这直接导致了之后将近一个月的日子里我对宋予都是避之不及爱理不理。当然无法避免非得一起时,我也是尽量的不跟他有语言甚至是眼神上的交流。就连慢热的李然都看出我怪怪的,只是没有直言。
后来不知是出于什么怪异的想法,每次看到戈玫玫我都有些不自在。甚至有好几次她与宋予成双成对的出现在我眼神范围,这更加加深了我内心的莫名不快。
国庆前一天宋予拎着某大牌的挎包,依旧是欠揍的表情站在我们班级外冲我打招呼示意我出去。我刻意装作没看到,径自埋头心不在焉的继续手里的习题。耳边响起同学们的议论——
“哎哎,那不是高二的学长吗?”
宋予还真是不改当年,招蜂引蝶的本领还没有施展就已先迷倒一大片不知死活的小蜜蜂。
“早就听说他帅的一塌糊涂了。”
拜托同学,不要侮辱了帅字!
“可惜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
哼,╭(╯^╰)╮,我停下手中的笔。
“他是在等我们班的谁啊?”
我又拿起笔,顺便偷瞄了一下依旧站在窗外的宋予,他静静的盯着我,眼神直直的让人不禁一颤。忽然,他温柔的笑了——
脸颊有些微烫的收回眼神,好半天才抑制住这种微热,再次抬头望去——
原来是戈玫玫来了。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视线。
我居然会错意的以为人家是来找我的,还好没有出去,不然铁定尴尬的连地缝都没处钻!

☆、第十一话

第十一话风轻云淡的日子,天空显得那样的蓝。(4)
国庆节,我回了一趟老家,奶奶的坟墓上长出了很多不知名的小野花,远远看去黄灿灿的一片煞是好看。
恰好那天,村里那个疯疯癫癫的傻女人也在附近,几年未见,她倒是没什么变化。在我快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上前轻轻的抱着我,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孩子,孩子,闵姑姑的孩子。”
小时候她总是远远的看着我,不敢靠近。此刻我不明就里的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接下来的话震住了——
“都死了,她们都死了,”她突然推开我开始发出尖锐的笑声,“死吧,死吧,全都是该死的。”说完又温柔的看着我,满足的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她说的都是疯话吧?不过我原来好像听过奶奶提及我母亲的事情,虽然很少很少,可是我清晰的记得她是姓闵,那个女人口中的闵姑姑会是我母亲吗?
这个答案怕是没有人会告诉我吧,不然这么多年我不会一无所知。
我没有再去多想的回了Z市。
叶海平难得今天一整天在家休息,闲翻着最近的报纸,厚厚的一摞显得很是厚重,他合上报纸,一脸慈笑冲我说道,“下次回去跟爸爸说一声。”
我没好心的冷哼着,走了上楼,在转角处回头看他还是合上报纸注视着我,“您还是忙你的,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
叶海平似是还想说什么,我已经转身上楼回了房间。今天是个难得的阴天,窗外是灰蒙蒙的一片,云压得很低。关上房里的窗,拉上窗帘,没有开灯的房间瞬间黑了许多,我躺在床上,凹陷下的床垫软绵绵的。连带着心情也像是要下雨似地的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轰隆隆的雷声,顺带夹杂着越来越密的淅淅沥沥的雨拍打着窗户。
手机闪了闪,示意我有简讯——
“明天一起去中心游乐场吧。”
是李然。
我想了想,反正要后天再休假回校,呆在家里还不如出去透透气,便迅速回复了。
雨就那样下了整整大半夜才慢慢的停止,直到早上都还是有些湿润。
等我到的时候,李然似乎等了很久。他今天穿着浅灰色的V领T恤,白色的休闲长裤拉的腿部线条很是纤细,这样细看,李然也是个遮不住光芒的帅哥了。
“等很久了?”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昨天约好的是九点,现在才刚刚九点,时间是刚刚好。
他傻笑着挠挠后脑勺,“没有啦,早上醒的早。”
“就我们两个?”本以为宋予会跟他一起,却没有。
“弟弟去他姐姐哪里了。”
“他还有姐姐?”我好奇的跟在李然身旁,走进游乐场。
李然早在售票处买好两张票,“是啊,同父异母的。不过他们感情很好。”
“哦哦,”我有些木然的注视着李然,这样跟他单独出来玩还是第一次,“李然,你有女朋友吗?”
他惯性的红了脸,“呃,这个啊,还没有。”
我们首先坐上的是好玩的的转转杯,旋转的让我有点晕了,“怎么可能呢,像你这么优秀的人,这么可能没有女生喜欢。”
他坐在我对面的杯子,旋转的看不太清表情,“我有喜欢的女生了。”
看着他笑靥如花,我心里不禁一颤,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继续问,“你接下来不会说,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吧!?”
有些后悔就这样唐突的问了出口,不过这种事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意料之外的是李然止住了笑,转转杯也恰好停止,他站在门口,等我走到跟前才试探着问,“如果我说是呢?”
李然居然喜欢我?
怎么可能呢?
“李然,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可是他从来不会跟我开玩笑的,我呆在原地,脸上是刚刚玩笑时的僵着的笑。
他一言不发的靠在一根雕刻细致的蓝色的柱头上,半低着头深深的凝视着我,“叶子,我——”
“李然!”我赫然止住他的话,如果他说出口了,我不能给予回应,怕是以后连见面我都会觉得尴尬。心里泛起一阵凉意,对于李然,毋庸置疑的是我一直当他是哥哥,喜欢什么的是扯不到边的,“我们就这样吧。”
骇人的沉默后,他终于还是温柔的笑了,“呃,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那天我们还是玩的很开心的,之前的话题谁也没再去提及,就仿佛他没有说过那些话,而我也没有听过。可是无论如何,心里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我深知,自己跟李然是不能做好朋友了。只希望可以这样继续就好。

☆、第十二话

第十二话风轻云淡的日子,天空显得那样的蓝。(5)
国庆过后的第二个星期,宋予再次出现在教室外的窗前,这次他没有在跟我象征性的打个招呼,而是径自走进教室将我拽出了教室。
“喂!”我严重抗议他这种暴力行径!
“我有事跟你说。”
“有话就说。”我揉着有些微疼的手腕,举着红肿的手腕抗议,“我说你看着是小身板,哪儿来那么大的劲!”
宋予将长长的白衣袖口解开一脸倒霉样儿试图旧事重提,“看看,这都几年了,好了伤疤还留痕,可怜了我洁白无瑕的小手臂!”
“嘁。”我忽略他的埋怨,倒还是不小心瞟了一眼那个早已痊愈却还是有淡淡乌青的牙印,心里不禁开始小九九:看来还是挺有成就感的,至少让他不能在我面前得瑟的自以为是。
他对于我不以为然的态度不在意的一脸痞笑,“你说要是就因为这个,哥这辈子找不到如花似玉的好姑娘,你怎么赔我?”
我毫不留情的再次哧笑着打击他,“得了吧,那我敢情还救了无数有眼无珠的姑娘免入虎口。到时候你最好就去当个和尚,整天吃斋念佛以此来化解你尘世的孽缘!”
“那也不能便宜了你,”他无所谓的说道,“本大师修行其间,叶子师太干脆就从了本大师吧。”说着还不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佛祖有灵,替天行道收了这个横行霸道的妖孽吧!
我摆摆手结束了谈话,阳光明媚的晃花了眼,“算了算了,我得去做习题了,下午有个随堂考试。”
“你偶尔放松一下不行啊,”他不满的瘪着好看的唇角,“就你那成绩,不努力也能考个好大学的。”
大学?对哦,我都高中了,虽然还得几年,但是也确实该考虑考虑了。心里这样想着,却还是想与他唱反调,“你以为人都跟你一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啊?”
宋予咧着嘴愉快的笑着,“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夸我吧。”
“好吧,你赢了。”
我都要走到教室门口才会想起他说的有事问我,“喂,你不是说有事问我吗?”
“恩,还是算了。”
我折回,皱着眉,“怎么说话说一半,故意的吧你。”
“哦,对了,”他将背上的包拿在前面,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你。”
我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手里是个漂亮的小盒子,看不出来宋予还会送我东西,不对啊,我冲他身影大喊——
“你话还没说完!”
栗子恰好在教室外找我,自然的也看到了宋予给我东西。
她神秘兮兮的凑上前,“叶子,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啊,”我便说便拆开小礼品盒子,将里面细长的一条链子托起,“这是什么?”
栗子两眼放光的将我手上的东西抢过去,“天啦,是XX的定制项链。”
“难怪这么丑。”嘴里虽然埋怨着,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虚荣闪过,看栗子的表情就知道价格不菲。
“哎,叶子你看——”
我凑上眼细看栗子手指着的部分,“这里有你的名字。”
可不是吗,只是很微小,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栗子不舍的将项链还给我,“叶子,别说姐妹不提醒你,宋予八成是看上你了。”
我嘟哝着嘴,“别乱想,人家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他要是真看上我,我还不得去买彩票。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栗子右手倚着下巴一副想不通的模样,“要不我给你带上?”
转的还真快啊。我将项链装回小盒子,“还是算了。”这种珍贵的连意义都还没有命名的东西怎么可以戴在身上招摇过市,那不是在得瑟吗?
“恩恩,我,我,”
栗子吞吞吐吐的,表情像极了吃东西噎着了,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了?”
老半天她才憋红了脸说出一句,“叶子,你觉得李然怎么样?”
栗子不会喜欢李然吧?
“很好啊。”我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脸颊依旧绯红的似要冒烟,眼神闪烁迷蒙。连带双手双脚都扭扭捏捏的不安分。
天啦,这个表情跟少女怀春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不敢问,如果是真的确定了肯定的答案,我该怎么跟栗子讲?此刻我是该庆幸自己没有告诉栗子李然跟我表白的事?还是应该后悔?
谁知栗子突然一本正经的凝视着我,“叶子,你要是喜欢李然,就跟他在一起,我不会怪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会祝福你,你要是不喜欢他,就别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儿。总之你不能熟视无睹的默然接受他对你的好!”栗子一股脑的摔下一通话,许是说的太快小脸都因缺氧涨红了,却煞是好看。
她已经知道了?也对,凭着她的八卦神力,对李然的事一定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不过表白的事,她一定不知道,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免得她多想。
我惩罚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李然跟你一样是我的好朋友。”
栗子嘟着嘴,开始埋怨,“还知道是好朋友,什么事都不愿意跟我讲。”
“那不是我以为咱两心有灵犀,我就算不说你机灵古怪的小脑袋瓜子也肯定能猜到我在想什么。”
栗子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回绕,“我肯定了解你啊。我是栗子,你是叶子。我们可以生长在一棵树上。”
我不置可否。心思却飘扬万里,是啊,她是颗栗子,外壳坚硬备受呵护,想要得到的人会不厌其烦的拨开她一层层的伪装与坚硬,里面是实实在在的果实,一口咬下去“咯吱”一声耐人寻味。我充其量不过是一片叶子,随风而落,随风而起,不会有人为了我的存在而悲喜。
这样的想法或许偏激了点儿,但似乎很在理。我们毕竟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杆儿死党,这也是我始终不愿意让她窥探我内心深处的最终缘故。

☆、第十三话

第十三话风轻云淡的日子,天空显得那样的蓝。(6)
运动会如火如荼的举行。
我暗叹,这都快十一月了,居然有这么耀眼的太阳,即使阳光晒着皮肤没有那么的刺痛,甚至有些暖和。
学校还特别内部放假两天,操场上人满为患的样子让我不禁暗叹,到底大家都愿意顶着太阳也不愿意在暖烘烘又清凉凉的教室好好的休息?我拖着有些虚脱的身子站在熙熙嚷嚷的运动员队列进行惨无人道的宣誓——
这次我的比赛只有一项,对三个年级都一视同仁的四百米中长跑。还是栗子特意替我报的。话说是戈玫玫也参加了(栗子的小道消息人员遍布各大班级),我一定能用实际行动让她输的口服心服。可是此刻我却怏怏的耸搭着不住冒着冷汗的小脑袋,每月一次的例假也刚刚来提前报告,我只得有气无力的坚持着。
“哎,行不行啊你!”戈玫玫趾高气昂的看着我,语气那是无比的挑衅,红果果的挑衅啊!
托她的福我当下倒是清醒了不少,斗志昂扬的别过头不去看她。
当裁判吹响响亮的口哨,挥下迎风飘飘的小红旗时,我看着身边人不断加速的拼命跑着,本来就够火热的氛围此刻更是呐喊声不断,分不清是哪队的加油声,反正场面一度失控。
戈玫玫倒是令我刮目相看。我一直以为她是千金小姐似地矫揉造作,不想跑起步来还是矫健生姿脚下生风的别提多快了。
虽然天时地利人和(特别是人和这个确实是不好说了),但是凭借我多年奔跑田间小道特有的速度与平衡呼吸能力即使多年未练也是一把小宝刀未老,毫无疑问的率先领跑第一并顺利拿下头筹。
汗水迅速蒸发,栗子站在一旁递给我一小瓶葡萄糖水,“叶子,我就说你一定第一!”
大口大口的换着气,别看之前我是挺神气,此刻却仿佛抽空了肚里的氧气脚下也是轻飘飘的一点儿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哎,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呢。”栗子之前扶着我肯定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不过想想可能是流血缘故吧。
终于喘足了气,身上渐渐也有了些许力气,我这才明显的感觉到肚子传来的阵阵疼痛,“嘶,栗子,我看我得先去趟医务室了。”
栗子本想跟我一起去的,不巧有人叫我去领奖牌,便代替我去了。
我捂着肚子慢腾腾的朝医务室迈开步子,不同于后操场的热闹,前边的教学楼简直寂静的可怕。我艰难的迈着步子,走走停停,这该死的学校一点儿也不人性化,医务室怎么走了半天还不到啊!最后干脆靠在小树林下微闭着眼乘会儿凉,汗水此刻自然挥发浑身也是一阵清凉,肚子倒是还是隐隐作痛的。
上场前我也想过弃权,可是看着戈玫玫得瑟的那样儿我就暗下决心,就是疼死也得跟她拼了,咱输人不输阵,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幸好刚刚栗子没跟我一起过来,不然铁定要痛骂我没理智。
不过确实挺丢人的,还好没有输。
“你怎么还在这儿?”
“恩?”我睁开眼看着熟悉的俊容,“你怎么来了?”
宋予上前细细的打量着我,我摸摸脸又看看身上的衣服,应该都正常吧?!
“你别这样看我,我这鸡皮疙瘩都快起了。”我下意识的双手环抱做了个凉凉的动作。
宋予将眼神移开,“我听易怡栗说你不舒服去医务室了。可是又没看出你哪儿有毛病,刚才还生龙活虎的。”
“这个,呃,”栗子还真是八婆哦,“刚刚是有点儿,现在都好了。”话刚完肚子又开始疼起来,不过较之之前可谓是厉害了许多,我不由得又得捂着肚子。还是赶紧去医务室为上策,“那个,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你这样子,还是我陪你去吧。”
拜托咯大哥,你瞎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心里不住的埋怨还未来得及见天日就胎死腹中了。
宋予冷冷的看着我,眼神凛冽的可以冻好几只旺旺脆脆冰,说出的话更是冷的能将我都冻石化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前阵子也是,现在也是,莫名其妙的。我是有多讨人厌吗?”
我连捂着肚子的手都自觉的举了起来挥掉我吓出的冷汗,刚想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