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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心中不由得涌起了淡淡的哀愁。那是种朋友离开时的愁绪,和离开苏轼时痛彻心扉的难过不同。而多数时候,爱情总是玄而又玄,反而友情平平淡淡,不动心却温馨。
他现在好吗?一定很好吧。少夫人不仅聪慧过人,而且美貌善良,与他可谓是天作之合。他一定是深深的爱着这个可爱的妻子,把她当成自己的红颜知己和不可或缺的灵魂伴侣。偶尔,他会想起我吗?我的不告而别他会在意吗?会气愤、难过吗?算算时间,再有四个月左右,他应该就会来到京都了吧…
今夜,我注定又将失眠了。
几天后,秦妈妈找上了我。和我估计得差不多,应该就是在这几日了。
半年多的时间,客人们对我歌曲的新鲜感已经不如从前了。虽然说仍是很欢迎我,很喜欢我的歌,可是,如果想再像开始时那么震撼也是不可能了。是该做些什么了。
于是,眠月楼又传出消息,朝云姑娘将在三天后为客人登台献舞。一时间,眠月楼再次客满为患。
随着悠扬舒缓的乐曲徐徐响起,我和明月在台上翩然起舞。这是拉丁舞中最为舒缓优美的伦巴。明月身着男式拉丁舞服,更显潇洒;我身上穿的是一件金色的拉丁舞裙,按照宋代的着装标准,可谓是超级暴露了:低低的领口,砍袖的设计,裙子只及膝盖以上10cm处,再配上特制的5cm的高跟鞋,让我不禁想起了以前在学校和同学参加舞蹈比赛时的情景。经过近半年的练习,明月和我已经配合得天衣无缝了,我们动作舒展,缠绵抒情,配上温柔婉约的音乐,使舞蹈充满浪漫的情调。在舞蹈动作的选择中,我过滤掉了那些性感火辣的动作,而保留了深情优美的搭配,整个舞蹈没有因为服装而流于轻浮,反而给人以清纯真挚之感,宛如青涩的初恋带给人的震撼和感动。
一曲舞罢,全场轰动。
我和明月双双向客人行礼,在我抬起头,对着客人挥手微笑时,突然被台下的一张熟悉的面孔震惊得呆住了。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还有四个月才会来京都吗?
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疑惑,以及——喜悦。
我再次落荒而逃。
我回到房间,心跳得飞快。他会认出我吗?会要求见我一面吗?看来历史书的记载真的不能完全相信,不是还有四个月吗?唉,算了,我现在还在想那该死的时间差作什么?好像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虑吧。如果见面,我要以何种身份面对他呢?而他,又会怎样对我呢?
“朝云。”是秦妈妈。
“什么事?”我把秦妈妈迎进屋,紧张兮兮的问。
秦妈妈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有位客人想要见你。”她直视我的脸,满是研究的神情,“他说,是你的故人。”
故人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知道你的规矩,可是,他说是你的故人,我看他一表人才,又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你若是不想见,我就去回绝他。”秦妈妈一边打量我的脸色,一边猜测我的想法。
“请他进来吧。”我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
再次相遇,我可以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吗?我不想吓坏他。至于苏晓这个身份呢?只是前尘旧梦,他又是新婚燕尔,想来不提也罢。冷静,冷静!我不断对自己说。就让我们从朋友开始吧,未来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就这样,我决定了应对原则。
“小姐,苏公子来了。”站在门口的明月对我说。
“请他进来吧。”谢天谢地,我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了,基本上。
“朝云姑娘有礼。”他依然如我记忆中一般俊朗儒雅,“我应该称呼你为朝云姑娘吗?”他看向我的目光中闪烁着某种不知名的东西。
我微笑,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我的名字叫朝云,你若想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难道他认出我了?不会吧。
“请问朝云姑娘可有姐妹?”他直视我的眼睛问道。
“没有。我是家中的独女。”我镇定的回答,“公子为什么这么问?”
“在下只是觉得朝云姑娘很像一位故人。”他依旧凝视我的眼睛,“那么朝云姑娘为何为在下破例呢?听说朝云姑娘是从来不单独见客的。”
“哦,说起来,是个误会。”我努力想着借口,“秦妈妈说是位故人找我,我还以为真的是我的故人。原来你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希望能够骗过他。
“是这样啊。”他沉默了一下,“那么我能有幸结交朝云姑娘吗?”
“当然可以。虽然是误会,可你我也算是有缘人。”看来是骗过去了。
“你我的确是有缘人!在下苏轼,很高兴结识姑娘。”他抱拳行礼,举止潇洒得体。
“小女子朝云,能结识公子是我的荣幸。”我还礼一拜。“公子请坐。公子,你想要做些什么,是想听听朝云唱歌,还是看朝云跳舞,又或者,你想聊聊天?”
他深深的看着我,考虑了一会儿,“那么就请朝云姑娘唱个曲儿吧。”
“这个没问题。”我笑着说,“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朝云姑娘,就叫我朝云吧。我视你为朋友,可没把你当成恩客。”
“好,既然如此,你也不要叫我公子了,就叫我子瞻吧。”他微笑着,语气亲切,“请问你的表字是?”
“紫霞。”
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竟然让我称呼他为子瞻,这是不是说明他也视我为朋友呢?至于我的字是什么,说实话,我并没有仔细想过。不过既然他问起,我也只好随口胡诌一个。
我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尽量不动声色,“好,子瞻,你想听什么?”
“就唱首你喜欢的吧,听说你唱的歌曲很特别。”他微笑着说。
“那么,朝云就为你唱首《女儿红》吧。”
经过半年多的练习,我的琴艺已经有了很大进步,说是到了绕梁三日的境界当然是吹牛啦,可是,想要完整并比较出色的表现出心中的曲调已经不成问题了。我轻轻拨动琴弦,唱起了梅艳芳的这首经典歌曲。
谁在我第一个秋
为我埋下一个梦
一坛酒酿多久
才有幸福的时候
一路上往事如风
半生情谁来左右
女人哪别无他求
贪一次真的永久
喝一口女儿红
解两颗心的冻
有三个字没说出口
那一个人肯到老厮守
我陪他乾了这杯酒
再一口女儿红
暖一双冷的手
有七分醉心被谁偷
记忆拌著泪水
一同滚落了喉
杯中酸苦的滋味
女人会才懂
我一直喜欢这首歌的含蓄深情,以前听的时候,只觉得它真挚感人,而今在亲身经历了爱情的风风雨雨后,再次演唱,更觉得它是如此贴近我的内心,似乎是从我心底发出的声音,唱出了我,甚至说是所有女人灵魂深处的期盼。
一曲终了,他注视着我,沉默不语。
现在,他应该不会认为我和苏晓是一个人了吧。即使刚刚有怀疑的话,现在也应该不存在了。因为,我坚信,以前的苏晓是绝对不会唱这样的歌的。
“你的歌真的很特别。”他诚恳的说。
“呵呵,谢谢夸奖。都是我闲来无事,唱给自己听的。”
“词曲都是你自己写的吗?”他好奇的问。
“是的。还过得去吧?”我理直气壮的回答。其实,有一点点心虚啦。不过,这是最简单安全的解释,也只好如此了。
“不止过得去,还很出色。”他由衷的称赞说。
“子瞻,你是京城人士吗?”我明知故问,做戏总要做全套嘛。
“不,我此次来京,是来赶考的。”他说出我意料中的答案。
“什么时候考试?”
“三个月后。”
“子瞻,你平常也喜欢流连这种风月场所吗?”我浅笑着问。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
“以前不太喜欢,只是,有时候和朋友一起聚会时陪朋友来过。”他淡淡的说,“可是,现在不同了。”
“怎么不同了?”我顺势问道。
“因为,我发现了你。”他注视着我的眼睛,平静的说。
“是吗?”震撼来得太快,我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看来,他是真的被我吸引住了。不然,他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不管他是出于对我的好奇也好,是在乎我这张类似苏晓的长相也罢,他在乎我,就好。我该做些什么,才能更加抓住他的心,让他视我为知己呢?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说:“不知我是否有幸能与朝云你共进晚餐?”
“当然,看我,光顾着说话了,你一定饿了吧。”
我吩咐明月端来晚饭,并请他入席。
我和他谈了很多,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从家庭出身到人生理想。总体来说,他说的和我在书上看到的对他的简介大体相同,他自小便有着忧国忧民之心及立志报国之愿。由于我有着希望继续与他见面的小小私心,便处处顺着他的想法说,往往他才说完前半句,我已说出他后半句想表达的意思。一席谈话过后,他看向我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惊讶和欣赏。
我们谈到了深夜,他惊觉时间已晚,便起身告辞。
“朝云,你不知道,你带给我多少震撼。我何其有幸,能够遇见你。”他诚恳的对我说。
“我也一样。能见到你,才是我最大的荣幸。”我不由自主的说出心里话。
“是这样吗?”他笑着说,“那咱们就彼此彼此,心照不宣喽。”
“你还会来看我这个朋友吗?”我脱口而出自己的心愿,生怕就此再次与他失去联系。
“当然会再来。我怎么舍得下你?”他深深的看着我,微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我会再来看你的。你的歌声,你的舞蹈,你的想法,你的一切,都很值得我探究,不是吗?”
听了他的话,我愣住了,忘记了反应。他竟然说他舍不下我!那种语气,那种深情,竟让我觉得,他是珍视我的。
望着他远离的身影,我的思绪再次飞远。
他说,我很神秘,值得他探究;其实,神秘的是他。我突然发现,我似乎并不是像我想象中那么了解他。
我错过了什么,又误解了什么呢?史书上的记载我从此是不打算尽信了。其实,以前是我太天真,仔细想想,真实是多么缥缈、多么具有相对性的东西啊,经过写书人加工过的文字怎么能代表真实呢?
也许,从今天起,我要重新用我的眼睛,我的心灵,好好的了解子瞻这个人了。
自从我与子瞻再次重逢以后,他便常常会来眠月楼看我。
有时候,我会唱歌给他听,他似乎对我唱的歌很感兴趣,每当我唱歌时,他总是会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我,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我总是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也许是对我的歌感到好奇吧。但是,自从上次我告诉他词曲都是我自己写的以后,他就没有再追问。也许是相信了吧。我虽然不确定,但是,也不想仔细考虑,总之,他不再继续追问就好。
更多的时候,他会和我天南地北的聊天。我们很谈得来。因为,他是我的偶像啊,呵呵。他尽管与我想象中略有差别,但平心而论,我无法因为他与我想象中有所出入,就否定掉他的优秀。他的旷世才华,他的广博胸襟,他的济世情怀,无不让我深深感动。
而且,我还发现了子瞻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优点,就是他很会讲故事。无论是正史记载,还是野史传闻,甚至是唐传奇和民间佚闻,他都耳熟能详,讲的声情并貌之余还适时的加以杜撰,简直就像一个智能型的点唱机,哦,不,是故事点播机,(子瞻:……>_<……这个称呼也太难听了吧,你就不能用个好听一点儿的词汇吗?!)他好像有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只要你一按电钮,他就能立刻从嘴里蹦出一个你喜欢听的故事来。这个发现让我兴奋不已,仿佛是自己买的股票在一夜之间暴涨。
我不能否认,他依旧牵动着我的心。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可我竟然觉得和他重逢就像是昨天的事情。这可真是快乐不知时日过。
秦妈妈和明月已经与子瞻很熟了。每次子瞻来看我,秦妈妈总是乐于放行,并同时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着我们。而明月则是像我一样,成了子瞻的粉丝。没办法,他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嘛。
记得子瞻第一次来看我的时候,要给秦妈妈银子,可是,秦妈妈却没有收,“咱们朝云姑娘肯见你,可见她没有把你当成客人…我怎么能收你这位故人的银子呢?如果我收了,就贬低了你,也委屈了朝云姑娘了…”
这件事情是明月后来讲给我听的。这让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秦妈妈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她精明锐利的眼神,优雅得体的举止,让我在初会时便觉得她与普通的老鸨不同;尽管她脸上常常挂着模式化的微笑,可是,却少有市侩之感,即使偶尔有些,也是为了配合环境需要。而后来,她对待我的态度,看我的眼神,更加说明了这一点。我虽然不清楚她有怎样的故事,但我可以确定,她不会逼迫我做我不想要做的事情。因为,她也有不屑去做的事情;更因为,她欣赏我。
上天待我其实不薄,如果,当初我碰到的是一个固执的不通事务的市侩老鸨,那么,我不知道自己今天会是怎样。我当然不会为了金钱出卖自己,可是,如果是为了生存呢?我不知道。我是幸运的,不用去面对如此残忍的抉择。
“小姐,苏公子来啦。”明月快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可见,这个小家伙儿是彻底被苏轼迷住了。
“快请进。”我一边说,一边捋了捋头发。女为悦己者容嘛。我毕竟只是翻滚于红尘中的小人物,自然不能免俗。
我今天穿的是一件水蓝色的薄沙长裙,简单的轻挽发髻,再配上银质的蝶形发饰,给人明媚清新之感。说实话,20岁的女孩子都是在乎自己的容貌的,对漂亮的衣服首饰自然没什么抵抗力,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相信她们都会尽力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我也不例外。但在我内心深处,更加期盼的不过是他的一缕赞赏的目光。
“你今天真是美丽极了。”他见到我便迫不及待的说出赞赏之语,目光中的欣赏和热切说明他是真心的。
“谢谢。”没办法,生于20世纪的我,接受了太多直接表达感情的方式,已经不太适应古代女子应有的礼仪了,“你也一样。”
他哈哈一笑。两个多月的相处,他多少适应了一些我的说话方式。
可我说的也是实情啊,一身月白色的丝绸长衫将本就很出色的他衬托的益发俊逸出尘。其实,他穿什么都很好看,尤其是在我眼中。
“今天陪我出去走走吧,你也不能总闷在眠月楼里,而且,我想介绍我的一位好朋友给你认识。”
子瞻的话让我微微一愣,把握介绍给他的朋友认识,这是不是说明在他心中是有些重视我的呢?其实,我也不是讨厌出门,而是我好不容易才让秦妈妈答应我不用陪客人吃饭的要求,何况,我现在的身份,经常出门到处闲逛恐怕会惹来很多麻烦,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尽管与我的个性不符,我也宁愿当个“足不出户的闺秀”。 不过,这是子瞻提出的要求…
“好啊,我也很想出去走走。”我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甚至抛弃了一闪而过的“易容”的打算,毕竟,和他的朋友初次见面,总不能给子瞻丢脸啊…当然,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虚荣心在作祟,希望给他的朋友留下个好印象,起码不能惹人讨厌嘛。
我和子瞻一路走走停停,我突然发现,宋代的集市也是很繁华、很有趣的。若不是一会儿还要拜访友人,我一定要把好玩的小面人、美味的水晶包、漂亮的发簪、华美的锦缎统统买到手。呵呵,我的间歇性购物狂症候群又出现了,当然,我的自制能力也还可以,会适当控制的。
当我们停在一座华丽却不失清雅的府第前,子瞻告诉我,这便是他好朋友王巩的家。
“哈哈,你可真是有口福,我刚从天香楼买了刚出炉的巧手点心回来,你就到了。这位一定是朝云姑娘吧,果然清雅不凡,难怪…呵呵…”(后面的话因为子瞻“凌厉”的一瞪迅速转化为笑声。)
“这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王巩,字定国,是我的八拜之交,虽然他小事迷糊,可也不是什么坏人…”尽管王巩很有“诚意”的“看”着他,子瞻依然说个不停,很有“报仇”的嫌疑。
“哈哈,你好你好,认识你很高兴。叫我朝云就可以了,不用这么客气。”我正想伸出手去进行礼貌性的握手,突然记起这里是宋代,赶忙又僵硬的转成了宋代女子应有的礼仪,奇怪了,我紧张个什么啊,莫非是受了《全民情敌》里面台词的影响,认为一个人在做出自己感情方面的重大决定的时候往往会受到好朋友意见的左右?
初见王巩,我觉得他正如子瞻描述的一样,是个热情、开朗的青年,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明快的笑容,一身简洁的墨绿长衫更显俊逸洒脱,真的很怀疑他这样的人是否也会有忧愁。
很快,我紧张不安的情绪就消失在子瞻和王巩幽默风趣地谈话之中,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而我也难得的把注意力集中在食物以外的事情上,尽管美食当前,却也有了食不知味的感觉。
“好久没与你比试了,还真有些技痒。难得今□□云也在,这样吧,咱们每人为朝云画一幅画像,看看谁的更出色,怎么样?”王巩一边兴高采烈的说,一边冲子瞻颇有暗示意味的挤眉弄眼。
子瞻看了看我,微微一笑。“那好吧,不过,输的人可是要按老规矩答应对方一个要求的,到时候,可不许抱怨哦。”
王巩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除了上次比赛书法输给你而要学弹琴以外,我什么时候抱怨过,不过也好,起码现在我也能弹一两首曲子了。”
听了他们的话,我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刚刚吃饭已经坐了大半天了,莫非要再坐半天,还要一动不动?!我现在突然有些怀念数码相机…不过,我是不会被这点小问题吓倒的。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们两个并没有要求我坐着不动或是摆出什么姿势,而是铺纸磨墨之后,便开始动笔作画。他们两个下笔时都很肯定,可见信心十足,只是子瞻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轻盈的温柔。他会把我画成什么样子呢?是柔美?活泼?还是文雅大方?不过,不管怎样,在他的画中,我的眼神想必一定是柔情万千的吧,实在是因为我看向他的眼神中大多时候只有这种表情…不行、不行,我到底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是有妻室的人,我现在只是他的朋友而已,不是决定了吗,今生只要能做他的知音人就够了,不要再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情了。和他重逢的两个多月中,我已经得到了太多不该属于我的东西,他充满爱慕的目光,温柔体贴的关怀,我不该自私的占有这些的。他是我的好朋友,只是好朋友,不要再用对待情人的方法对他了,我不能再让自己陷进去!
就在我胡思乱想、魂游天外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画好了,正在互相比较。
“实在是不行,画的一点也不好。”子瞻看着自己的画一边摇头一边感叹。
王巩伸过头来看了看子瞻的画,“什么不好啊,尽管我不想承认,可还是不得不说你画得更胜一筹,我虽然画出了朝云的形貌,可是却没有把握好她的神韵,看来果然是你更了解她,呵呵。我也真是笨,竟然提议和你比赛画朝云,应该找个你我熟悉程度一样的人才公平的。”
“你们画好啦,我也要看看。”我边说边走了过去,只见他们两人画得都十分形象、栩栩如生,不过,仔细看来,会发现子瞻画的更加神似,在他的画中,我正在抚琴,脸上的微笑温柔且平静,而且,我左边的嘴角微微上扬,记得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孤儿院的张阿姨曾经说过,我在微笑的时候,左边的嘴角总是会不自觉地微微抬高一点儿,没想到,和我相处时间并不算长的子瞻竟然细心的发现了这一点。而在王巩的画中,我是一位衣带飘飘、依山远望、目光深邃的女子,身旁烟雾缭绕,好似分辨不出天上人间。细看下方的题词,竟是“巫山脚下思神女,子霞峰上望朝云”。想来是子瞻告诉他我的字叫子霞。其实我那时候说的是“紫霞”,原因是我很喜欢《大话西游》里的敢爱敢恨的紫霞仙子,想不到竟被子瞻理解为“子霞”了。也难怪,“朝云”、“子霞”的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巫山神女。我不禁又想起以前曾经做过的有关瑶姬的怪梦,发现世上还真是有许多无法解释的巧合。
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谦虚真的是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这还叫画的不好,我要是有他们一半的水平,早就到处向人家献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