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音愣住,她不明白玉木水月的死和现在的情况会有什么关系。
“她是被人谋杀的。”手冢边说边看了一眼原音,“被拔掉了所有的呼吸管和输送营养的细管。”
还有人和玉木水月有什么深仇大恨吗?竟然在她成为了植物人之后都不放过?原音第一反应是在脑中搜索玉木水月周围人的名单,但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和她有那么深的积怨,除去自己…
等等,原音一下反应了过来,那这样她自己不就成了头号嫌疑人么?
“不关你的事!”手冢突然叫道,看到她的神色他已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可是我…”
“事发时你还在睡,我和你在一起。”手冢解释道,生怕她又乱想到了什么。
“嗯。”原音点点头,旋即说道:“我要去看看母亲。”
不是她对这件事不震惊,但现在她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有精力分出来去关心一个已经与她毫无干系的人,虽然这件事情在这个时刻发生也太过蹊跷。
甩了甩头,摇去脑中不好的猜测,原音拉着手冢一起走向了早见立的病房。
“怎么回事?”一到病房前,原音便发现里面围了许多医生,赶忙甩开手冢的手冲了进去。
“早见小姐。”医院很多人对原音也算熟悉了,见到她便叫道,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医生对她说道:“早见夫人的身体突然出现了一些紧急状况,请您先在一旁等待,好吗?”
点了点头,原音焦虑地等在一旁,迷茫的目光让旁人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手冢走了过来,再次握了握她的肩膀,无声地传递勇气。
出车祸祖父去世,忍足重伤,母亲昏迷,父亲的不见人影,再加上玉木水月的突然死亡,现在母亲的状况…脑中飞快思索着这些事情,似乎抓到了一点头绪,但又马上混乱起来,原音头痛地抚着头部。
一夕之间,她的世界已天翻地覆,原音隐隐感到有什么巨大的阴谋在向她逼近,身上微微作冷。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亲应该已经猜到了一些狗血部分吧-V-
我在纠结一个问题,你们说冰殿是叫女主原音好呢还是音呢还是小音呢…口
两份遗嘱
47、两份遗嘱 ...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原音往后一倒便倒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瞳孔中慢慢走来那熟悉的身影。
“音。”飘渺的声音似从远方传来。
“嗯,忆怎么了?”原音问道,身体却一动不动。
“…”
床边因多出一人的重量塌陷了一块,原音也不在意没有收到对方的回答,毕竟以忆的智力根本就理解不了她所问的话,头上突然传来温暖的触觉,抬头一看,还是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手在一动一动地机械抚摸着她的头发。
原音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脸皮早因僵硬而做不出其他的动作,只好继续问道:“忆在安慰我吗?好高兴啊,忆又学会了一样东西。”
“忆在家里乖不乖呢?应该是很乖的吧,管家爷爷都不会再说你什么了呢。”
“嗯…对了,管家爷爷已经不在了,也说不了什么了…”
“忆这一天过得还开心么?还学会了什么呢?”
“可是我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呢,管家爷爷死了,祖父死了,忍足受了重伤,母亲昏迷…”
似乎被“死”这个词触到了敏感神经,原音突然就抱住了正抚摸着她的忆,抬头望向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原音近乎乞求地说道:“忆,你安慰一下我好不好,就说祖父没死,管家也没死,母亲她还好好的…”
头上被抚摸的温暖戛然而止,原音觉得自己似乎眼花了,她竟然见到忆的眼中似有温柔的神色浮现,在外维持的矜持统统抛开,那柔软被褥已经被某种液体彻底浸湿.
“忆,我是不是很没用,很没用,什么都不敢去争取,现在出了事也是靠别人的保护,只剩我一人时就只会心神大乱地哭…”
哭声因为说出口的呜咽而变得断断续续,原音死死地抓住忆的衣服,似在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呜…可是忆,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有节奏的拍声响起,忆有一下没一下拍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原音,眼中的神色晦涩不明,却也不再显得黯淡机械。
“你好,我是早见行之先生的律师,是来为他办理关于遗嘱一事的。”
早见行之去世的第二天,原音在哄走了弟弟之后才和父亲一起接见了这位自称是祖父的律师的中年女子。
“父亲的律师?”早见沉礼很是怀疑地看着眼前的人,“据我所知,家父的律师另有其人。”
“呵呵…”女子笑了笑,并不介意对方很不客气的语气,“我是早见先生另请的私人律师,如果您不相信,这里有文件为证。”说着,女子让身边一位男子递过了一份文件。
接过文件,早见沉礼随意扫了几眼,随即打了个电话,再转头看向眼前的女子,“你说来为家父办理遗嘱一事?”
“是的。”女子正了正色,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原音,“早见先生曾要求在他一去世后就马上将遗嘱上的事宜办妥。”
“哦?”早见沉礼饶有兴趣地用手臂支起头,“那么据我所知,在家父名下的财产只不过是一些别墅类的不动产而已,他还有什么可以让人继承的呢?”
闻言女子皱了皱眉,似乎是对他对早见行之极不尊敬的言语感到不满,“本来这应属于机密,但遗嘱马上就要公布,那么现在说出来也无妨,早见先生他在生前还曾和一位女士合办过一家公司,但其法人代表名字并未用本名,是以似乎您以及早见先生的其他家人都不知道。”
“这家公司并不在日本,创办地在英国,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早已颇具规模。”
“什么!”早见沉礼惊叫出声,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坐了下来,问道:“那么父亲的遗嘱内容是什么呢?”
原音皱眉,她怎么感觉说到遗嘱时眼前两人都扫了一眼自己呢。
“请问,早见立女士在吗?”在拆开遗嘱时女子突然开口道。
父女两对视了一眼,早见沉礼回答道:“我夫人…出了点事,不方便前来。”
女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申请,这才完全打开了遗嘱,一字一句地读到:“我死后,若公布遗嘱时儿媳早见立不在场,我名下所有财产,全部归孙女——早见原音一人。”
这是什么意思?原音有些蒙蒙的,这真是祖父的遗嘱吗?怎么可能!没有提及父亲,没有弟弟,直接全部传给了自己?!!
“这位…”
“宫本,姓宫本。”
早见沉礼这才接道,脸色阴沉无比,“宫本女士,你确定你手上的遗嘱属实吗?”
宫本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若早见先生您怀疑,可以将我手上的文件拿去核实,不过早见先生我必须提醒您,我的代理人写了两份一模一样的遗嘱。”
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他会破坏遗嘱吗?!强压下火气,早见沉礼接过那薄薄的一张纸,感觉有如千斤重。
我死后,若公布遗嘱时儿媳早见立不在场,我名下所有财产,全部归孙女——早见原音一人。
白纸黑字,下方有着早见沉礼字样的签名和印章。
那么难看的字,的确是父亲的笔迹。早见沉礼难得还能故作轻松地想到这个。
“先生。”门外匆匆走来一黑衣男子,向早见沉礼叫了一声。
“你来得正好。”早见沉礼脸色稍霁,将手上的东西拿给他,“看看这些文件都属实吗?”
接过文件,男子放正脸色,仔仔细细一张一张地看着眼前被人严重怀疑失真的遗嘱,终于,在看了近有半小时后,男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将文件放回了茶几上,回道:“先生,绝对真实。”
闻言早见沉礼本来稍好的脸色立马和锅黑有得一比。
“这么说,早见先生你们已经不再怀疑遗嘱的真实性了?”宫本笑了笑,轻啜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问道。
早见沉礼不得不点了头,紧跟着原音也只好点了点头。
“好,那么接下来,我便要宣读第二份遗嘱了。”
还有第二份?不顾众人的震惊,女子拿出了第二份被封得死死的文件拆开读到。
“若孙女早见原音愿意继承所有财产,则必须赴英国管理公司最少3年。”
作者有话要说:坑爹的任务TVT…
话说你们都不回我到底冰殿应该叫女主神马,啊啊啊 - -咬你们
——迹象
48、——迹象 ...
第二份遗嘱,看似无由头,但细细思索来似乎又能抓住什么,原音想着,但还是没有抓住那转瞬即逝的灵光。
“好,好,很好。”遗嘱宣读完毕,早见沉礼突然站起身,将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原音吓了一跳,抬头望向自己的父亲。
早见沉礼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没再说什么,停顿了一秒后便独自扬长而去,只留下他的律师在和眼前的宫本律师交涉着。
“宫本女士,您所带来的文件…”
耳边的人在说些什么原音已经听不见了,她沉默地站起身来,反正很多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即使她是祖父遗产的继承者,现在还是没有什么事的,更何况她还没有决定到底要不要继承,由于那个附加条件。
现在无论你是想沉默还是置身事外都是不可能的了,早见原音。
走进自己的房间,原音看了看还在沉睡中的忆,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便打开衣柜换好外出的衣服,她该去医院看看了。
“国光?”刚走进早见立的病房,原音便看见手冢正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杂志看着。
“你没上课吗?”
“我请了几天假,这几天…你应该有很多要忙。”拿来一把椅子,手冢接过原音的衣服,无言的体贴更是让原音压下了想要流出的眼泪。
自己这几天…脆弱了不少呢。
“的确很多事情。”低低说了声,原音便走到病床前看着沉睡中的早见立,睡梦中的她很是安详,没有了平时对外的高贵带些犀利,也没有了对自己和弟弟的慈爱温柔。
想到弟弟原乐,原音眼神一黯,她还没有告诉原乐关于祖父和母亲的事,虽说这根本隐瞒不了多久,但她总想着…要找个比较能让他接受的时机和说法…
太天真了。想着,原音又对自己嘲讽道,这种事情还能让人怎么去高兴地接受?
说起来她其实可以算是一个比较冷血的人了,无论对什么人对什么事都不是太热衷,嗯…指重生后,在对待家族这件事上,她更算不了尽责,总想着…反正最终是成为和别人联姻的砝码,而从不关心家中的事,忽略了母亲祖父平时对她的纵容和保护。
与其他家族中的子女相比,她和原乐实在太幸福太单纯,甚至可以说有些愚蠢了。
平时还好,有着母亲和祖父,至于父亲,原音觉得自己与他就没怎么亲近过。但现在自己上面的两座大山都倒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现在,她却成为了那个高个子。
不能指望父亲了,想到这几天的种种,原音心中握了握拳。
为了原乐,自己也要坚强起来!
“嗯?”被突然放到眼前的杯子惊得叫了一声,原音才发现手冢已走到了她的面前,眼镜背后的眼中含着点点关心。
“吃了早餐么?”
原音点点头,她来时随意拿了几个土司和一瓶牛奶,在车上解决了。
“喝杯热水。”将杯子放到她手上,手冢坐回了病床前的椅子上,原音则轻啜着那有些烫的热水。
“早见。”没有回头,手冢开口道。
“忍足他今早醒了,你去看看他吧。”
惊喜地放下杯子,原音点头道,“好,那母亲这就拜托你了。”说完拿了外套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而在她走出病房后手冢放下手中的杂志,看着悬在早见立病床旁的营养瓶难得发起了呆,眼中有股抹不去的忧虑。
“忍足…”推开忍足那的房门,原音的轻叫突然停止,因为眼前的场景温馨地让她觉得自己很是突兀,忍足夫人正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忍足喝些什么,不时做出“啊”的口势,而忍足正一脸无奈地接受着对方这幼稚的喂法,看到原音推门进入,顿时解放似的眼中发出一阵光。
见到儿子的不对经忍足纪香回头一看,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原音啊,来看侑士的吧。”
原音点点头,走了进去,轻声将门带好。
“正好,我在这喂他还一脸不乐意呢,想来是不喜欢我这个老婆婆了。”做出一脸苦瓜表情,忍足纪香好心情地拉过原音,“既然这样,我就先出去了,原音你就代我帮下这个混小子了,好么?”
“嗯…好。”
随即便是轻声的关门声,房内已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厄…”忍足一脸尴尬地看着她,想来是觉得自己刚刚的情景很是丢脸,却没想到原音笑了笑,坐在了刚刚忍足纪香坐过的位置上,端起汤碗,真就喂起他来。
(⊙o⊙)如果忍足看得见自己的表情,那么他现在就是这样的了…
“厄…小音,你不用勉强的…”极力解释着,忍足很是受宠若惊地喝了一口眼前的汤,顿时觉得别扭无比。
想来也是,对你本来冷淡无比的人突然变得这么热情…
“没事啊,不勉强。”原音还是微笑,但这更让忍足觉得别扭了。
“小音…我知道你很难受,实在不行在我面前哭出来也行。”正了正色,忍足一脸不忍地看向她。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从此成了孤儿。”原音说道,脸上的微笑终于落下。
“…”忍足没有回话,秉承了以前在和女友吵架时绝不还口的良好风范。
“好了。”原音有些哭笑不得,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也放松了点,“我是来看看你的。”
“哦。”忍足回了一句,摘下眼镜躺在床上的他没有了平时那种成熟充满魅力的感觉,在此时的原音看来反而像个呆呆的小孩。
“嗯…当时,真是多谢你了。”原音的手有些抖地触碰了下忍足脸上的疤痕,虽说现在的整容技术很发达,但忍足因她毁了容这句话还是在脑中挥之不去。
“啊哈…”忍足干干地笑着,“这个没什么,要是在女孩子脸上才是毁容呢,在我脸上小音不觉得多了几分男子气概吗?”
“扑哧…”原音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句话若放在之前说还好,但现在看忍足的形象…卡通睡衣,乱糟糟的头发,侧脸上的一道疤痕,还有额头的Hello kitty的OK绷…
|||忍足黑线,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形象实在不堪入目,清了清嗓子,正正色,“小音,伯母现在怎么样?”
“…还是昏迷中。”说到母亲的问题,原音收敛了微笑,也是笑不出来了。
闻言忍足皱了皱眉,自小便接触医学的他好歹对这个比较了解,直觉有股不对劲,但没看到人他也不好做出什么判断。”
“那小音…”忍足特意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你有查到车子的刹车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刹车…”原音低吟了会儿,她最开始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的,但后来发生的事太多她都差不多忘了,“还不知道,你觉得是刹车的问题?”
忍足挑挑眉,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白痴,“不然你认为那车突然就自己出了问题?肯定有人做了手脚,而这人…不太可能和我有仇了,不是对你,就是对你的祖父。”
将手上的汤碗放在桌子上,原音突然站起身,来回走了几圈,有些烦躁地说道:“这种事情…忍足侑士,没有绝对的把握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意外!”
突然拔高的声音把忍足吓了一跳,忍足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原音沉下了脸,思索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在逃避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哟哟哟哟哟~任务完成~\(≧▽≦)/~啦啦啦
阴谋开始~\(≧▽≦)/~啦啦啦作者兴奋了-V-
—新成员
49、—新成员 ...
“没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狗,在忍足刚问出口时原音马上接口答道,语气中的慌张让忍足忍不住挑眉。
“哦?小音,你是不是反应太过激烈了点?”
“嗯?”意识到失态的原音作势理了理衣服,“只是觉得忍足你想得太过复杂了。”
“复杂?小音,别告诉我你没想到过这层,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中,你能想象出多么简单的事?”语气变得嘲讽,忍足语气中似乎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够了。”喝止住忍足还要继续说出口的话,原音站到了他的床前,眼神微冷,“忍足,我只是来看看你,不是来听你说教的,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关于我祖父的事情还是不劳你操心了。”
说完原音停顿了会儿,让激动起的心情平复点,这才又开口道:“看来现在我不太适合照顾病人,那只好等改天再来看你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不等忍足再回答原音却是径自走了出去,像是有什么追赶似的,越走越快,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语气做法已比以前强硬了很多。
但在关闭的大门之后,忍足却略带无奈地看向刚刚她拿过的汤碗,有着灵敏嗅觉的他此时已意识到了这所有事情的不正常。
小音,是时候走出自己的城堡了。
急匆匆走出忍足病房,原音靠在早见立病房外面的墙上小心呼吸着,不敢太过用力,似是怕被里面的人发现,一墙之隔,却将两人的心生生阻隔开来。
母亲…在心中悄声呼喊着,原音悄悄走到了窗户旁,看着里面正安稳沉睡中的早见立,眼色暗沉下来。
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虽说我想自己坚强起来,但光是应对一个忍足的质问就不能忍受了,我要如何去面对接下来很可能的狂风暴雨…
母亲,我很想你…
母亲,我很害怕…
静静趴在窗前许久,原音看着早见立上面被子那有规律的起伏,突然间又有了种母亲就在身边的感觉,她在用她的一呼一吸陪伴着自己,即使不能彼此沟通,她也在努力给予着自己力量!
她只是睡着了而已,对,母亲还在陪着自己呢。
无言为自己打了口气,原音摸摸脸颊,发现没有什么湿的痕迹这才放心地推门走了进去。
“国光,怎么样,母亲她还好么?”
见原音走进,手冢放下手中的杂志起身回道:“医生说其他还好,只是暂时仍不能醒来,原因还在探究中。”
“是么…”呼了口气,原音不知是该放松还是紧张,总之,母亲大体没事那就行了,不是吗?安慰着自己,原音对手冢笑了笑,“你在这里也很久了,现在就我来陪着母亲吧,你应该回趟家了。”
思索了会儿,手冢点点头,“好,那你一切小心仔细,中午记得一定要吃些东西,我晚上再来。”
“嗯。”原音点头,哑然失笑,他变得真啰嗦。
“路上小心。”
送手冢出了病房后原音这才真正坐下安定了,看了看病房内,窗户是打开的,保持着通风,房内很干净,地板上贴心地扑了层柔软的地毯,暖暖的阳光照进使人昏昏欲睡,床头一束美丽的鲜花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还有那正睡的香甜的人,一切都显得安谧美好。
无论发生什么,总会有办法的。
心中念着这句话,再想到手冢宫崎悠还有雅纪他们,原音脸色柔和了许多,几天来因祖父的突然离去而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舒缓,渐渐地,终于有了一个无梦的好眠。
微风吹进让轻薄的窗帘飘起,在空中微微摇晃,病床上睡着一个神情安详的妇人,床边,是一个趴着睡得安稳的女孩,嘴边露出的微笑让整个画面安宁中带丝生动。
早见沉礼一走进病房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顿时让他将溢到口边的话语又收了回去,眼神复杂看着这对母女,手边的动作也不自觉变得轻柔。
就这样,站立在床边,看了许久。
“嗯…”从美好的睡梦中缓缓醒来,原音揉揉惺忪的睡眼,刚想很不雅地伸个懒腰时才惊觉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忙将手收了回来。
“父…亲?”有些迟疑地看着眼前的人,原音有种稀客的感觉,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父亲进了母亲的病房。
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原音思忖着,再看看外面的天色已近黄昏,开口说道:“父亲来看母亲吧,那我先出去下。”
“不用。”早见沉礼挥手阻止了原音刚要起身的动作,“已经看过了,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回家?这么晚她自己会回去的,还需要人带么?
没有言语,原音觉得眼前的人会给予自己答案。
“嗯…你祖父出葬的事情有些细节需要告诉你,还有…嗯,我们家中的新成员也该让你看看。”早见沉礼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断断续续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