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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 忆情卷 声声催忆当初】 第060章
“凝香露?”中年人因没有听过的名字微微一怔,随即问道,“是药名么?若神医需要,我会尽力为神医找到。”只要能救他们的女儿。
见神医开口,中年人怀里的妇人抬起泪眼婆娑的眸,怀着希冀望向庭中似仙却非仙的人,“对!只要神医需要,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为神医拿到!”
白衣人的视线痛凉亭外的某处悠悠收回,随即站起身,淡淡的应了声,漫不经心地自喃道,“你们怎么可能找得到凝香露,你们找不到的…”他找了多年,终是无果,现在居然让一个毫不懂医的人去寻,看来他真是急了。
如风拂过花瓣的轻语方落,白衣人走下亭,白袍悠悠地掠过石台。他身后的男童收起琴,同情地望了眼亭外的夫妇,而后恭敬地紧随白衣人身后。
“神医!”妇人再次跪下,不顾身后中年人的阻止,紧紧抱住白衣人的腿,“求你救救小女吧!她才是十六啊——她不该这么早死啊——”
白衣人眉角轻扬,“放手。”
“神医!求你了!你再不救小女就没命了!”罔顾身后中年人不断地劝阻,妇人死死地抱着白衣人的脚,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起来!”中年男子伸手要将妇人抱起,去被拨了开。
妇人泣不成声,朝中年人大喊,“你不要管我!我一定要让神医救我们的女儿!”
“你这样他也不会救的!”历经商场多年,中年人早就看清了白衣人的冷漠,何况他们手上没有神医要的东西,神医是不会救的。
“放手…”音落半晌,脚下的人依旧无动于衷的哭泣。白衣人脚下忽而旋起一阵轻风,妇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了出去,呆呆地看着刚从手中迈出的脚,半晌才想起哭出声来。
“你!”中年人看到自己的妻子被粗鲁地对待,脸上青筋隐隐。他是玄都的首富,如今却被人如此羞辱,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抱住怀里几乎要晕厥的妇人,“走!我们走!我不信这天下除了他没人能救我们的女儿!”
悲恸的哭声终于换回白衣人一丝丝动容,白衣人的视线迟缓地落到泪水满面的妇人脸上,那一瞬间,冷凝如冰的双眸开始缓缓退去寒气,在时间的流逝中透出一种近似回忆的神色。
周围的花瓣从他的面前飘过,这样一个冰雪般的人将自身散发出的冷漠竟与周围的落恰如其分的融合在了一起,氤氲成一种落花的寂寞,让周围一直暗责他冷漠的人们隐隐滋生出暗藏在内心深处的柔软,内心那个声音悄悄的告诉他们,这个看似冷清的男子,在心里,有伤。
啜泣依旧,私语全无。
端木萱萱在一旁静静地望着他,这样的他,竟让她忘了他方才的冷酷,疼惜隐隐泛上。他看着那位妇人在想什么?为何会露出那种表情?
就在人们因他的眼神沉寂之时,一直吝啬于讲话的薄唇微微开启,声音淡然,“明日我去你府上。”
沉默之后的轻语,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震惊。
所有人面面相觑,仍旧无法相信号称‘无心神医’的褚临静居然首次在对方没有筹码的情况下开口救人。
不待中年夫妇开口言谢,白衣人已然转身拂袖离去。
妇人哭得干裂的唇微微开启,瞠目结舌,只能用眼神望着中年男子,传达自己心中的震惊和喜悦。她不是不知神医的怪癖,方才的哭喊说白了也只是垂死挣扎,想要将憋闷在心中一年的郁苦通通发泄出来,没想到神医居然真答应了!
震惊过后,众人欢呼,纷纷向呆愣的夫妻祝贺,保佑他们的女儿长命。
端木萱萱看着欢喜的场景,轻轻放松了一口气,欢呼声震落满园桃瓣,以她最喜爱的姿态悠悠洒洒地铺满绿地,娇烂漫红似是夺尽了百花的芬芳,芳华鲜美,落英缤纷。
她的视线越过花雨,紧紧追随着在吵杂中离去的翩然白影,感情战胜理智,趋步紧紧地追了上去。
“啊!公子!你要去哪?!霓裳,快、快点来啊,公子跑了。”彩袖对着不远处才赶来的霓裳招手,两人一同急急地追着前面的端木萱萱。
端木萱萱看那抹白影越来越远,心下一急,也顾不得多想喊道,“你…你等等!”这个人走路看起来慢悠悠的,怎么她跑这么快还赶不上啊!
敏感地扑捉到身后的声音,兴许是声音熟悉,白衣人顿了顿,回眸朝后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丽的小公子朝他跑来。
端木萱萱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停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你…等会儿…”
“公子!”彩袖和霓裳两人在端木萱萱身后赶来,霓裳一抬头就认出来当天那个被萱萱‘侵犯’的白衣人,再看萱萱追着过来,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白衣人如海般深静的眸心中映出她泛红的双颊,像园中即将绽放的桃花,他站在那里没有走,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不出情绪。
“那个…”端木萱萱拂拂胸口顺气,见白衣人没有开口,自己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方才只是被他双眸中所流露的情绪所感染,不知不觉就跟上了他,又叫住他,究竟要做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想来想去,与他也就只有那么一次交集,端木萱萱顾不得他会怎么想她,将白嫩的掌心摊到他面前,一咬牙道,“你…还我瓷娃娃!”
白衣人先是一怔,随后看了眼身旁的男童,眼神似是询问,男童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表示不认识眼前的小公子。
白衣人这才将视线重新移回端木萱萱此刻羞窘的脸上,“你认错人了。”他的声音淡然乏味,理所当然的令端木萱萱人咬牙切齿,
“你!”端木萱萱愤愤地放下手,可恶,想她端木萱萱娇美可人,走哪儿都能引来垂涎羡慕加嫉妒的目光,但这个没表情的家伙居然完全把她给忘了!她的脸有这么容易过目即忘么?!
第061章
“少爷,我们走吧。”霓裳在身后开口,看着面前男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不知为何,她不想让公主和此人有太多的交集。
白衣人用那双脱尘离俗的眼晴静静地望着她,就在端木萱萱窘迫地想要找地缝钻进去的时候,他开口了,“是你。”那个跟他抢娃娃的…小姑娘。
简单两个字,让的脸上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她璀璨的眸子发出耀眼的光芒,“你想起来了!”
一个激动,忽而想起他在凉亭中的话,灵眸滴流一转,“你要找凝香露么?我可以帮你喔!”
“少爷!”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
白衣人没开口,他身旁的男童倒是嘻嘻地笑起来,“小公子!你知道什么是凝香露么?估计都没听过吧,乱答应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美眸圆瞪,傲气地翘起尖削的下颌,“你是谁?我跟你家公子说话关你什么事?”
男童也不甘示弱,一句顶了回去,“哼哼,没看到我家主子根本就不理你么?谁知道你跟着我们有没有什么企图。”
端木萱萱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瞅着男童,不屑道,“我有企图?呵,我还怕别人跟着我有企图呢!”
白衣人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与男童,古井般的眸探究地望着她,终于打断了两人孩子般的吵嘴,“你没听过凝香露,却能拿到它?”
他怎么知道她没听过,罢了,反正他已经让步了,她骄傲地望着他,“那是当然,这天底下没有我拿不到的东西,只要我愿意,他们都会乖乖地找来放在我面前。”
白衣人简简单单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端木萱萱,“你的条件是什么?”凝香霹是不好找,但若多个人力,也不是不好,何况,眼前的小姑娘怎么看都来历不简单。
“条件?”端木萱萱在宫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要动动嘴巴,什么东西都会送到她面前,不明白为什么还需要条件,“什么条件?”
白衣人怔然,长久,轻启薄唇,“你答应帮我找凝香露,需要我帮你什么。”
“不需要啊。”奇怪的人,她又不缺什么。
男童一听,接着道,“现在说不需要,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为难我家主子呢。”江湖上这种人最多了,奸诈阴险,言而无信。
端木萱萱一听有人污蔑她的人格,气呼呼道,“我才不是那种人!”
“七天后,桃园凉亭见!”说完,她瞪了眼一旁的男童,领着呆愣的霓裳和彩袖款款离去。
啪嗒、啪嗒、啪嗒…
雨滴愈来愈大,透过繁茂的桃花,滴落在她的脸颊。端木萱萱抬手抹去额头快要汇流成小溪的雨水,将视线从桃园中收回。
当年,他确如答应那对夫妇那般救活了他们的女儿,甚至没索求任何代价,包括凝香露。
她也夸下海口一定会帮他找到凝香露,却不知凝香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凝香花之果,世间少有,在宫里能动用的力量都用了,还是没有结果,许诺后的第七日只能空手赴约。
他要凝香露,是要救褚君怡吧,她涩涩地想着。纵使憎恨他为褚君怡寻凝香露,却不得不承认,是因凝香露,才有了她和他之后剪不断、理还乱的关象。
且不说他背叛了她,既然那么在乎褚君怡,当年为何要…
蓦地,钻心的痛袭来,她握紧树干,努力平息心口的痛。
天色渐暗,空中飘洒下的雨丝也愈来愈多,在近临的夜幕中悄然无声,空气中透着沉闷的气息。
她离开桃园,穿过一条小巷,出巷右拐,走了几步后,头也没抬地步入一家酒楼,脚步平缓而熟练,仿佛这条路她已走了一世。
进门左拐,她走到拒台前,飘出虚弱的声音,“掌拒,二楼西边第三间房。”
“诶?”掌拒抬头,看到了一张无力而木无表情的脸,那张脸在湿透的绯色衣裙衬托下,愈发苍白。先是心头不忍,后又觉得面熟,思来想去决定先让这个可怜的姑娘住下,“上去吧,那间屋刚好今天没人住。”
端木萱萱再没说一句话,转身朝楼上走去,身后是整个一楼人诧异的目光,以及被她的裙尾拖出的一道道泥痕,痕迹沿着她泥印点点的足迹一直蔓延到二楼西边第三间房。
发白的指尖轻触门扉的瞬间僵住,她垂下眼睑,收回五指,紧紧地攥成拳头。
从自已住的客找,一路蜿蜒至瞿塘酒楼;从最开始的心乱如麻,到现在的平静如湖,她已经猜测不到还有什么能让她更加心碎与震惊。当初的背叛,她都挺了过来,却在这扇两人拥有共同回忆的门外犹豫了。
她嘲讽地笑了笑,缓慢地伸展开五指,推门而入。
走进屋内,她视线环视一周,发觉除了帷幔的颜色由白纱挨成了浅蓝的颜色外,屋内摆设依旧如初。翻涌不平的心湖,在步入屋内看到熟悉的摆设后,反倒平静了很多。
她眨了眨眼,睫毛因承受不了水珠的重量,微微弯下,遮掩住了她的视线,朦胧的眼前出现了满室旖旎的幻影。
这间屋,将她所有美好的回忆都系在了一起,那是完完全全属于他和她的世界,没有第三个人的介入。
想起当年的种肿,她惨淡的面容上,终于迟缓地勾勒出一抹笑意,淡淡的,无关萧瑟与讽刺,更多的是一种幸福的怀念。
第062章
当你历经感情的欺骗,背叛与决裂,回过头,再看那段没有结果的过往,常常会携着一种平静的心情以第三者的姿态去审视。
湿凉的掌心覆上自己的脸颊,端木萱萱眼底漾出一抹萧瑟,这张脸,三年间,并无多大的变化,但在今晨睁开眼的瞬间,她的心,却由满满的幸福褪变为伤痕累累。
回想当年,自小被捧在手心娇惯成性的她,自遇上他起,就所有的高傲和自尊都深深地埋进了心里。
遇到他,她就变得很小很小,一直小到尘埃里去,她却捧着自己对他爱慕的心满心欢喜,不知疲惫
湿睫轻抬,略显呆滞的视线扫过屋内摆设,回忆的帷幕缓缓拉开…
清晨还未完全露出脸儿的太阳,洒出微弱的光芒,正努力地驱除着夜里的寒气。瞿塘酒楼园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给安静的园子描绘出一天之晨的活力。
二楼西边第三间房。
娇甜的嗓音随着门的吱呀声传来,“早啊。”端木萱萱脸上是温暖的笑意,水灵灵的黑瞳冲着屋内的褚临静眨巴眨巴地瞧,衬托得清艳花颜上多了些讨喜的甜美。
她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衣裳,高束的腰裙长长曳地,婀娜生姿。绯色腰裙束得高高的,诱人的小肚兜半掩半露,雪白的薄沙犹如云雾笼在腰裙的外面,红色的肚兜线在皓白的顼部缠了一圈儿,衬得她的颈更加白嫩动人。这样的装束穿在晌午刚刚好,可在这日还未出的清晨,却冷的让人直打颤。
褚临静坐在桌前看医书,听到动静扬起黑眸瞧了眼她,随即又垂下,淡淡的‘嗯’了声。
眼底的喜悦因他的漠然黯去了一大半,亏的打扮了一大早,专门穿的这么凉爽,他居然无动于衷,真不懂得欣赏。她隐去眼底的不悦,换上甜美可人的笑容,将木盘里两碗粥和三盘小菜端了出来放在桌上。“吃早餐。”
他将医书放在一旁,浅声道,“这些小厮可以做。”
“我愿意这么做。”她噘起嘴儿,好恼地看着他。真是个不懂浪漫的冰块,看不出她在用心讨好他么。
他收回视线不看她,端起碗筷开始吃早餐。他不懂,她是公主,为何三天两头的出宫,还粘在他身边,赶都赶不走,她父皇都不管她么。
自从那日约定后,即使她没找到凝香露,也还是能找出一大堆的理由跟着他,让他惊讶的是,自己竟然没有阻拦。当日愿意接受她的帮助,并不像他的作风,换做别人,他会淡然的走开,大概…是她那双灿亮的好似世间一切美好都尽在眼底的明亮,让他犹豫了。
她开口,试图打破尴尬沉默,“今天的粥是我让酒楼的厨子特地为我煮的,是我最爱的口味,顺便拿来绘你尝尝,好喝么?”为表自己的喜爱,她舀了一勺,美滋滋地喝下一大口。
他疑惑地抬眸,“我们口味一样。”他也喜欢这个口味,戴青有时会煮给他。
“你也爱喝?!真巧呢!”她心底腾起喜悦,直夸戴青的建议好。不枉她破天荒地一大早就爬起床,吩咐厨子为他煮粥。
轻咬唇瓣,端木萱萱偷偷瞄了一眼他,“你找凝香露是做什么?”
“救人。”他想也没想的开口,似乎从一开始对她就没有什么戒心,那双活灵的眸让人无法欺骗与拒绝。
救人?是救谁?跟他什么关系?“救什么人?”什么病那么重,居然要用到那么稀奇的药草。
他望着她,视线却透过她不知落在何方,他的眉间首次出现了细纹,笼着一种悠悠地倦意,“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是他喜欢的人么…她垂眸偷偷地伤心起来。
清晨带着凉意的冷风吹进窗内,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么一点小风就想阻挡她?想都别想,她打动他的决心是不会动摇的!
“你…不冷么?”她的冷颤引起了他的注意,也顺便让他转移了话题。
他终于注意到她的装扮了?她不掩饰她的欣喜若狂,“不冷。好看么?”她身子微微打颤,肩膀上的疙瘩也毫不客气地一颗颗蹦出来,背叛她的良苦用心。
俊眉微蹙,他不言不语,只是站起身朝窗边走去,将窗子关了起来,“你穿太少了。”
她的笑容缓缓敛止,不屑地冷哼一声,就算冷她也甘之如饴啊,他干啥评论她的穿着!只是问他好不好看,好看、不好看,两个字或三个字他不愿意说,惜字如金的人非要说五个字!该说的时候说,不该说的时候话到挺多!她心里叨叨地碎碎念,发泄自己的不满。
他回到桌前,继续端起碗喝粥,发觉一旁的人没有动静,他又抬起眸,淡然的神情叫人看不出半点心思,“你不喝么?再不喝就凉了。”
一听‘凉’字,端木萱萱不争气地又打了个冷颤,气呼呼地捧起碗。
他看到她轻撅起的红唇,问道,“…你不高兴?”再没眼色的人,估计也看出她生气了。
她扯出一抹笑,唇角微微颤抖,“没有。”
“恩。”说完,他敛眉继续喝碗里的粥,仿佛那一碗雪白的粥比他身边肤若凝脂的柔媚佳人还要美味。
他的一句话,让她为之气结。
她、她、她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冰块!
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酸楚,她说服自已最初就已经知道要打动一个冰块,过程会有多么艰难,几个月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默默地安慰自已,做着心里建设。
同时,她又想到了彩袖和霓裳交给她的一个方法,教她如何试探一个人的心意。她咬咬唇道,“我今年十六了。”
他夹了一块酱瓜,淡淡地嗯了声。
“父皇说要在今年把我嫁掉。”她装作不在意,去夹盘里的菜,再无所谓地塞进嘴里。
第063章
夹酱瓜的筷子僵住,随即又继续将酱瓜放回碗里,让人无法察觉的停顿后,他浅浅地回应,“是么。”
褚临静压下心头的涌起的奇异酸楚,嚼着嘴里的酱瓜,突然觉得食不知味。为什么胸口突然也变得奇怪,闷闷的,堵堵的,竟咽不下口里最爱吃的酱瓜。
见他筷子停留在碗上,没有动静,端木萱萱心底悄悄地紧张起来,猜测他是否因地的话其实会有那么一眯眯的难过。
是昨天吃坏东西了么,昨天她给他端来的东西,吃完本就有些不舒服。应该是,他这样想着,起身离开饭桌朝放药箱的地方走去。
“你干什么去?”又见他离桌,以为他难过得无法面对她,她不禁窃窃喜起来。
他在医药箱里开始翻药,“大概昨天吃坏东西了,我找点药。”
又一句话,让她气结。
找药?!在她跟他说快要嫁人的时候,他居然还去找药吃!
他根本不在意她的话,所以根本没有用心听是不是?
端木萱萱贝齿咬住粉唇,为自已心底的猜想而觉得难堪,“你听到我的话了么?我说父皇要在今年准备把我嫁掉!”
他微微侧首,垂下的墨黑发丝遮住他的侧脸,给他的容颜又添上了一份朦胧,看的不太真切,“听到了。”他听到了,她为何还要再重复一遍,害他心口又莫名的难受。
她好失望好失望,他听到了居然是这样的反映。端木萱萱的心里再度犯起嘀咕,有些泛白的粉唇抿了抿,“那你有没有一点…难过?”
“没有。”他回答的迅速,一反往日总是带着清傲的口吻缓缓回答,此时的否定反倒有点欲盖弥彰的味说
忍、忍、忍…
她一定要忍!
可是、可是、可是她忍不住了!
“啪!”地一声,她拍桌而起,颤抖的指尖直直地指向他,“你、你、你…”
过大的动静让他不得不回眸,“怎么了?”
“你!”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扬起尖尖地下颌,瞪着他,瞪了半晌发觉他仍旧一无所知的样子,她的气不禁又泄了。
她连生气都生不出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已在气什么!
她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再次开始心里建设。等待平复了自已的心情,她仰起头,望着他。“你喜欢我么?”既然这么迟纯,她就挑明说好了!不然等她都上了花轿入了洞房,他估计都不知道她喜欢他!
他顿了顿,摇头。
她失望地抿抿唇,强迫自已扯出笑容,“算了…”
看到她失望的模样,他的胸口又涌现出方才的感觉,看不惯她明媚的脸上出现落寞,他迟疑地开口,“喜欢是什么感觉?”
“诶?”他的问题让她傻了眼,同时满满的勇气和信心又重新卷回了心里,原来他摇头是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的意思?
“喜欢一个人,你就会想时时刻刻的跟她在一起,见不到她你就会想,见到了她你又会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她努力地用自己的理解给他解释,希望他能明白,“你希望地是你一个人的,没有人能够跟你一同分享她。恩——就是你想要携手共一生的人。”最后一句话,她终于觉得一句说到点子上了,满意地勾起红唇绽放笑靥。
出乎她的意料,他的眉角微微扬起,薄唇吐出地话将的最后一丁点渺渺的希望之火都扑灭了,还发出滋滋的声音嘲笑她的付出,“这种感情最愚蠢。一个人同样可以过得很好。”
没有牵挂,就不会有失望,更不会有刻骨的心痛。他,是这样想的。
她委屈地抿启唇,睁大眼睛望着他,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留下。
他居然说愚蠢?他居然说她的感情愚蠢…
清浅的身影,清浅的双眸,清浅的语气,好似不带七情六欲,置身事外。
人浅,情亦浅。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头望着自已的脚尖,手指攥紧两侧的裙摆,泪水一点、一点滴下,落在她雪白的绣花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