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合情合理,只可惜…?”
见穆懿轩还没说,林鸢便接话了,“只可惜皇上你不是个合理的人。”
“鸢儿可真是了解我。”他故意称她鸢儿却没有觉自己没有自称朕而是用了“我”字。
“我跟你不熟,少套近乎,我会继续扮纪若瑄顺着你的意思行事,你除掉纪博后帮我寻一个人便是。”听了“鸢儿”二字就觉得心里麻,见过这男人冷冽的双眸,再看他的温柔,只会毛骨悚然。
“我心中所想都被你说出来了,你跟我怎么就不熟呢?说吧,你要寻的是什么人。”穆懿轩现自己蛮喜欢这个女子的,她很是干脆。
“月仙!”
“月仙?”
月国的国教是来自西南百纳国的拜月教,月仙便是那拜月夜教教主,传说她不仅武功高强,医生精湛,而且精通各类巫术。林鸢在客来居偶然听到关于月仙的传言,便四处打听月仙下落,只觉告诉她,月仙能帮助她,至少能告诉她,为何她会来到这个不属于她的时代。可惜月仙自从二十年前来月国拜月祭酒后便消失无踪,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了。月国皇室和百纳拜月总教关系甚密,若要找到月仙应该不会困难。
穆懿轩听了这名字,眸子里一丝复杂的情绪闪过,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好,我答应你。”
“真的?你不许反悔!”
林鸢一听迅把小拇指伸了出来,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穆懿轩冷冷一笑,却也把小拇指伸了出来,“不反悔!”
“还有,除了约定之事,其他一概互不干涉!”林鸢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又补充了一条。
“呵呵,秋毫不犯。”他答应地很是爽快。
只是,他不知道这约定便是他的劫难了。
“皇后,你这般违拗朕,明日你还是到冷宫里去吧!”穆懿轩躺了过来,慵懒地说到。
“臣妾遵命!”一瞬间被贬冷宫,不过她似乎将之视为特赦,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皇后,沈太医说你身子虚,送来的药别再倒掉了。”他又提出药的事情了。
“很苦耶,可不可以不喝啊!”怎么他还记得药的事情呢?
“明日我让他加味甘草就不苦了。”说着却有伸手揽过她的腰。
“喂!”
“喂!kai放我啊!”
可是,那人居然已经睡着了。看着他眉宇间的疲倦,他视乎很累。
方才的紧张这才完成放松下来,她也有点困了。
好吧,在便宜你一晚,明日开始,你我除了约定之事,其他一概互不干涉,秋毫不犯!
…
翌日,宫中传出消息,纪皇后昨夜顶撞了皇上,皇上大怒将皇后打入冷宫。早先的传言得到证实,皇后失宠,丽妃得宠,看来废后是早晚的事了。
韵妃一得到消息便和段昭仪赶到望月宫,只是,望月宫早已人去宫空,皇上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踏进望月宫半步。而冷宫本就有规定,除非了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其他人也就不许进的。
韵妃一整日都紧紧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才能见上皇后一面。
章 黑森林
正文 章 黑森林
焱城西北方向有一片浓密的hei森林,林中终年弥漫着厚厚的白雾,常有鬼火飘荡,毒蛇猛兽亦是经常出没。传说这林子深处有着无数的巨蟒毒虫,而这漫天的白雾便是从这林子深处向四周扩散开的。住在边上的猎户,为了生计,也只是在林子的外围活动,没有人敢深入到林中去的,先前亦有胆子大的猎人,备了好几日的干粮进到林子中去,只是进去的人从没有出来过的。
这林子深处毒虫野兽众多倒是不假,只是林子深处可是比传说中美很多。这hei森林大部分被松树杉树覆盖,而林子中心地带,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林中隐隐可见一座规模颇大的阁楼,这阁楼便是司月阁了,阁主不是别人,正是那夜挟持了月国当朝皇后的黑衣人——穆子寒。
穆子寒被南宫俊苦追,手臂又中了一毒箭,迫不得已才逃入了hei森林中,所幸南宫俊被林子雾气所阻,没有追了进来,否则司月阁可就在劫难逃了。
“阁主,你身上的毒?”夜魅一反平日里的妖娆魅惑,眼中尽是担忧。她是司月阁魑魅魍魉四大使者之一,是个极尽咬媚的女人,含俏含妖的桃花眼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you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然而只要她看上的男人,都必死无疑,除了,穆子寒。
“那点毒伤不了我的。”穆子寒淡淡答到。
“阁主为何对那女子手下留情?”夜魅那夜在一旁看得很是清楚,穆子寒的那一掌虽将林鸢震了出去,却是运了气保护她,没有伤她丝毫,这不似阁主的风格。
“我答应过不伤她的。”穆子寒边收拾桌上的药瓶边回答到。
“为何?”夜魅继续问到。
“可要我一一向你说明吗?”穆子寒依旧忙着手头的事,语气却冷了下来,“下次若再跟踪我,可别怪我失手要了你的性命。”
“魅儿知错了,谢阁主手下留情。”夜魅那夜跟踪穆子寒,被穆子寒误当成刺客刺了一剑,其实他怎会不知是她,这一剑是对她的惩罚,夜魅自是明白,只是不愿相信他竟是如此狠心,那一剑直入她心口。
“阁主,魅儿也是担心阁主。”夜魅对阁主的感情,在司月阁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夜魍与夜魅情如兄妹,禁不住开口说到,一旁的夜魉和夜魑fu妻二人维持一向的态度,对此,不言不语。
“这件事到处为止。我让你们查的事情可有进展?”穆子寒今夜将这四人招齐,为的便是南宫府失窃的圣旨一事。
“属下办事不利,请阁主惩罚。”魑魅魍魉四人深知此事事关重大,无奈查找多日竟一点线索也没有。
“继续查,南宫府的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穆子寒说罢,魑魅魍魉四人便如鬼魅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穆子寒这才解开伤口上的绷带,看着发黑的伤口,眉头轻皱,自己本是制毒高手,原本以为解得了这毒,只是没想到皇宫用的毒竟这般厉害。倘若不快点将这毒驱出体内,等这毒性渗入心脾,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再次绑紧绷带,穆子寒想起了一个人。
幽静的山谷中,清泉流淌,四处溢满幽兰若有若无的清香,花上蝴蝶翩然起舞,竹屋中,白衣男子专注于手中的书卷,似乎永远都不会被打扰。这个人便是让林鸢好奇大过于好感的寒大夫,寒煜。没有人知道他由来,只知道他是寒煜,蝴蝶谷的主人,一命换一命的神医。更没有人知道蝴蝶谷就在hei森林中,除了穆子寒,这个与他相识不相知的兄弟。
“谁下的毒?”寒煜看着穆子寒紫黑的伤口问到。
“怎么,你解不了?”穆子寒笑道。
“可以,就是痛了点。”寒煜也笑道,他也不想深究。这是他们的默契,并不深究对方的身份,只是年少时的一场意外相识,意外的共患难让他们彼此尊重,彼此珍惜。
“这药带着,每天三次敷用。”寒煜将那药递给穆子寒便转身出门继续专注在他的医术上。
穆子寒微微一笑,跟了出来,“谢了!”说罢,便离去。
这是他们的默契,相识不需相知,需要时能帮便帮,不能帮亦不会有责难。
圣旨已失踪近两个月了,穆子寒动用了司月阁半数以上的人力四处搜寻,甚至亲自潜入宫中却仍一无所获,这该如何向他爹交代?
望着窗外的圆月,穆子寒眉宇间忧虑之色越来越浓。
他爹便是大王爷穆柏。月国皇室并不知道穆子寒的存在,他不过是穆柏的私生子。
穆柏当年出征西南,曾迷恋一位百纳族少女,这位少女的身份并不被皇室所承认,并无名分,后来这少女产下一子,不幸力竭而亡,而这个孩子便是穆子寒。穆子寒并没有被带入宫中,而是被隐瞒了身份,寄养在西南离城的一户平凡人家里。直到五岁那年,被带回司月阁,穆柏才亲自告知他的真实身份。
三年前,穆柏请命去守皇陵,他便接手了司月阁,成了第二任阁主。虽是阁主,当一切都还是得听从穆柏的吩咐,极少有做主的时候,如今,他唯一的任务便是那到失窃的圣旨。
南宫府那道圣旨是穆柏夺位的关键,穆子寒曾多次潜入南宫府都打探不出圣旨藏于何处,谁知竟有高人能寻地到这圣旨并将之盗走。
会不会这圣旨根本没有被盗,这只不过是皇帝和七王爷设的陷阱?穆子寒也曾怀疑过,可是据夜魅的调查,皇帝也在暗中寻找着圣旨的下落。除了皇上,还有谁会对这圣旨感兴趣呢?眸子里的疑惑愈发浓郁,他也该去皇陵一趟了。
皇陵在焱城的东南方向,正好与hei森林遥遥相对,三年前穆柏主动辞去朝中职务,向皇上请命去守皇陵,穆子寒并不知道他此举有何目的,亦不敢多问。对于穆柏,他只有服从,从小便只有服从。
穆柏坐在案几旁,专注于手中的书卷,并没有理睬穆子寒。
穆子寒静静地在一旁候着,面无表情。
合上手中的书卷,穆柏这才抬起头来,看向穆子寒:“你去了皇宫?”
“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穆子寒回答到。
“你伤了皇后?”穆柏继续问到。
“是。”穆子寒没有错过穆柏眼中掠过的愤怒。
“圣旨定在宫中。”穆柏说罢,便向房中走去。穆子寒虽满腹不解,却没有追上去多问,听到门外脚步声近了,便转身隐去,皇陵本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正文 章齐聚客来居
离开皇陵,穆子寒换上一身青色长袍,闲坐在客来居二楼靠窗的位置上,看这底下人来人往,心里揣摩着穆柏方才眼中的愤怒神色。“公子,这是本店新推出的加加饼,请公子免费品尝。”店小二的将盘子放下,便走向了下一桌。
穆子寒拿起盘中那外形甚是奇怪的糕点,咬了一口,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异彩,这加加饼不仅外形奇特,连味道也很是奇特。客来居还真没让他失望,穆子寒也是个好吃的主儿,本是客来居的常客,只是为那圣旨之事,已有好些日子没来了,今日刚好顺道,便又上来坐坐,没想到这客来居竟多了好些新奇古怪的糕点,什么松饼呀,加加饼,煎饼果子等等,都是他之前闻所未闻的。
“小二!小二!”临桌的一位公子叫声打断了穆子寒的思绪,抬头一看,一眼便认出那是相府的三公子纪文昊,而一旁的另一位清秀的公子,有点眼熟,却又未曾见过。
“你们这糕点可是新来的厨子做的?”纪文昊也是第一次尝到这加加饼,心里掂量着把这厨子送到宫里讨太后欢心,自从上次选后大典太后对松饼念念不忘后。纪文昊就和林鸢争着给太后送各类宫外糕点,没有其他政治目的,为的就是有个太后当靠山,好让他爹解除那条三年不许出焱城的禁令。
“回三少爷,这是原来的厨子新研究出来的。”店小二偷偷瞄了一旁那位公子一眼,回答道。
“这样啊,那给我包几盒,包的精致点。”
“回三少爷,我们家老板说了,这是加加饼今天只是免费请大家试吃,并不外卖。”小二为难道。
“把你家老板叫来。”纪文昊倒要看看这老板有多大的架子,规矩那么多。
“回三少爷,我家老板昨天出城去了,怕是没有一两个月是不会回来的。”小二继续答到。
“那现在谁做主啊?”眼看纪文昊要火,一旁那位清秀的公子忙问到。
“回林公子,还是老板做主。”小二看了他一眼,心里原本的些许慌张全都消失了,大胆的回答。
“纪大哥,既然老板不在就别为难伙计了。咱别处喝酒去。”公子抢在纪文昊开口前说到。
“也罢也罢”说着低声道:“想必,紫衣害相思了。”
这林公子除了林鸢还会是谁?自从被打入冷宫后,表面上她是被禁足于冷宫,其实穆懿轩暗中给了她特权,出入宫廷都是自由的。那日她去新月宫看韵妃,把整个新月宫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冷宫皇后居然敢私自出冷宫!还如此大摇大摆。
林鸢知道,自己被打入冷宫是穆懿轩对纪博第一次正式的警告,可是,这与她无关。林鸢也知道,皇上能允许自己出入自由,不怕自己跑了,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暗中跟踪她的侍卫定是有的,不过,这也和她无关,反正她也不想跑。她现在的小日子可是过得自由自在,管他穆懿轩怎样利用她,反正她没有损失,管他穆懿怎样宠爱丽妃芙妃,反正她这个冷宫皇后又不爱他。
正当两兄妹准备离开的时候,楼梯口出现的两个人,硬生生地把他们给逼坐了回去。纪文昊低头,林鸢简直是把整个脑袋都贴桌上去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穆懿轩和南宫俊,一旁的穆子寒一眼就认出了。
林鸢的举动让穆子寒很是诧异,这个人究竟是何身份?
穆懿轩早就看到了这两人的举动,心里一样思考着同一个问题,和纪文昊在一起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略过伙计的招呼,穆懿轩和南宫俊直接在纪文昊他们那桌坐了下来。纪文昊正想站起来,却被穆懿轩止住。林鸢依旧低这着头,她知道,只有一抬头,穆懿轩这只大狐狸一定会认出她来的。然而,事实是,穆懿轩早猜测到了,和纪文昊在一起,又认得他和南宫俊,又极度不想见到他们的,除了林鸢,还会有谁吗?没有。只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女扮男装。
“林公子,莫非是哪里不舒服?”穆懿轩问到。
纪文昊在一旁不敢做声,南宫俊并不知道林公子是谁,只是心中纳闷,也没做声。
林鸢沉默。
“林公子,我还是帮你请位大夫吧。”穆懿轩依旧一脸平和地说到。
“不用了,我没事了。”林鸢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穆懿轩微笑道。
见就见呗,有什么好怕的!真是莫名其妙。
穆懿轩第一次认真了林鸢一眼,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
南宫俊这才知道对面坐着的正是皇后娘娘,更是满腹疑惑了。
“听说二位是这家店的常客,我和南宫公子第一次来,你们推荐几道小点吧。”说话的依旧是穆懿轩。
纪文昊见皇上没有怪罪的意思,很快恢复了本性,正想在皇上面前卖弄一番时,林鸢开口了:“小二,把你们这个月所有的新款小吃都上八份。”
穆懿轩这只富得流油的大肥羊,现在不宰更待何时呢?
穆懿轩没说什么,依旧一脸和善。
而南宫俊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不,应该是喊的,“八份!”
“每人现吃一份,打包带回去一份。”
很明显,林鸢搞错了一件事情,付钱的是南宫俊,穆懿轩出门向来只带人,不带钱的。当然,另一件事绝对不会搞错,那便是客来居新款小吃都是垄断性的天价。
小点一道一道得端上来,穆懿轩举箸间的那份优雅看得林鸢有点着迷,貌似很久没有同他一道进餐了。南宫俊一脸无辜,估计再好的味道也食不知味了,兴奋的只有纪文昊一个,像是美食家般,一道一道地介绍,那架势仿佛这客来居是他开的。
穆子寒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听纪文昊演讲,不动声se地起身,离开。抚着手臂上的伤口处,他终于明白这位林公子为何这般眼熟了。就在穆子寒离开的时候,安阳公主进来了。看见纪文昊和穆懿轩都在,吓得又退了出去,林鸢眼尖看到了,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这客来居竟把皇帝公主全招来了。”全然没自己皇后的身份算进去。
是的,这家客来居早就被林鸢买下了,否则,那么多现代的小吃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月国呢?
林鸢明白一个真理,即金钱是最可靠的。不管是在她的家乡,还是在这来历不明的朝代,只有钱不会出卖她,纪文昊会为纪博出卖她,纪诗韵也会,纪博会为穆柏出卖她,笑笑帮不了她,而穆懿轩更本就是利用她,唯有钱不会,只有她拥有钱。她并不贪财,但在这孤身一人的世界,她需要抓紧一样实实在在,没有感情偏向,没有利益偏向的东西,给自己做很多打算,给自己铺很多后路。
章女人战争
正文 章女人战争
入秋许久,宫中的黄花开的异常热闹,林鸢这冷宫皇后一向和那皇帝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不会为穆懿轩是喜欢平瓣菊还是桂瓣菊而费尽心神去探究,更不会舍得把大把赚钱的时间用在邀他赏花饮酒作诗上。争着费心思花时间的也不差她一个,她现在费心思花时间肖想的是百花楼,那个她第一次被挟持的ji院。
林鸢几次缠着纪文昊带她去听紫衣唱曲后便打定主意要拿下这家ji院,而且许多改革计划也都在脑子里开始有了雏形,无奈那老板始终不放手。三倍的银两,无动于衷;背景威胁,不怕你;死缠烂打,送客…
皇后不肖想皇帝,可是却有人肖想着皇后的位置,丽妃始终都会是第一个。
“翠玉、翠萍你们俩先去看看那ju花酒准备好了没,要是皇上提早来了立刻回来禀告,懂吗?”静雪轩中丽妃对着镜中的自己,美目如春水,涟漪荡起,尽是兴奋和期许。
昨夜丽妃软磨硬泡皇上才答应今日陪她赏花饮酒,一大早新月园中便一片忙碌景象,尽是丽妃宫内的奴才,看的其他宫的妃嫔嫉妒不已。
“新月宫今年的黄花开得热闹多了。”翠玉一边检查石桌上的酒器一边感叹道。
“有我们丽妃娘娘在,这新月宫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热闹的。”翠萍说的颇为自豪。
“但是还是没有望月宫的热闹,听小邓子说,那大花园里花开得跟春天似的灿烂。皇上那么宠咱娘娘,指不定会把望月宫赏给娘娘。”
“你小声点,小心被人听了去,那望月宫哪能说赏就赏了的,那可是皇后才能住的。”翠萍赶忙低声说到。
“你怕什么,被人听去了更好,我这话娘娘定然也是爱听的。”翠玉眼中这后宫早就是丽妃的天下了。
“说什么话呢,说来我听听,看看我爱不爱听?”段如雪在一旁已经站了很久了。
段如雪自从被封为昭仪后便也住进新月宫,因和韵妃感情好,便同住月夕园中,韵妃是她同亲生妹妹,只是林鸢依然提防着她,总莫名地觉得这段昭仪不似表面那么软弱。
林鸢的感觉是对的,这段昭仪并不软弱。
“说啊!刚才不是还很大声吗?怎么,哑巴啊?”段昭仪对着跪着的两个丫鬟突然厉声问到,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温和。
“不说是吧,若冰,给我掌嘴。”段昭仪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看样子并不打算放过这两个奴婢。
若冰很是诧异,为何段昭仪今日会被那几句话激怒,这些话平日里自然也是常听到的,翠玉翠萍可是丽妃的贴身丫鬟,若是打了,丽妃那怎么交代?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这道理段昭仪不会不懂的。
若冰正想劝说段昭仪,却被翠萍抢了先,“奴婢说,奴婢说,段昭仪绕了奴婢吧。”
若冰退了回去,段昭仪依旧气定神闲地坐着。
“新月宫里丽妃娘娘是主子”翠萍头也不敢抬。
“原话怎么说来着,你俩给本昭仪原原本本再说一遍。”段昭仪说罢,给自己斟了一杯黄花酒,啜了一小口。
“新月宫今年的黄花开得热闹多了。”
“有我们丽妃娘娘在,这新月宫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热闹的。”
“但是还是没有望月宫的热闹,听小邓子说,那大花园里花开得跟春天似的灿烂。皇上那么宠咱娘娘,指不定会把望月宫赏给娘娘。”
“你小声点,小心被人听了去,那望月宫哪能说赏就赏了的,那可是皇后才能住的。”
“你怕什么,被人听去了更好,我这话娘娘定然也是爱听的。”
翠玉和翠萍把之前那番对话有对了一遍,全然没了刚才的语气。
“若冰,这话我不爱听,给我掌嘴。”段昭仪站了起来,转身向若冰说罢,便向园中走去。
若冰还想说点什么时却被段昭仪那冰冷的眸子吓了回去,那是命令,只有执行。
只是,“新月宫里丽妃娘娘是主子”这话虽然只会有丽妃爱听,却是事实。
“别以为攀上个韵妃就能动得了我的人,本宫倒要看看她段如雪有什么本事为一个冷宫皇后出头!”静雪轩中,一个青花瓷杯就这么碎。
“来人,去把段昭仪请来,本宫邀她一同赏花。”丽妃那bai皙的双颊因方才的怒气而微微红,呷了一口茶,似乎尽量压制着情绪。
“娘娘,园中一切都准备好了,刚顺公公差人来说皇上还没下朝,可能要晚点才能过来。”一旁的太监提醒到,这屋子里,似乎人人都在期待一场好戏的上场。
“那正好,本宫就先陪陪段昭仪。”丽妃慵懒地躺在贵妃塌上,她也很期待那次好戏。打狗要看主人,这道理段昭仪不懂,她懂。
“臣妾参见丽妃娘娘。”段昭仪来了。
“起来吧”丽妃和颜悦色,“来人,赐坐。”
“谢丽妃娘娘”段如雪唯唯诺诺地坐了下了,完全没有方才花园中的气势。
“今儿个皇上要来赏花,我怕皇上嫌无趣,想请妹妹过来一同陪伴,不知妹妹意下如何?”丽妃难得的好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