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大战容家
046大战容家
容静一出宫门就起步跑!
自然是往容家赶,她很清楚自己落选的后果会是什么,忍着疲惫,希望自己能跑快点,再快点!
容德书只要一得到消息,第一个为难的必定是沁姨!
她可以有自己的骄傲,自己的风骨,但是,她不能害了沁姨呀!
容静从来都没跑这么快过,即便是上辈子当女保镖,雇主性命之忧面前,她都不曾跑这么快!
到了容家,双腿都失去了意识,不听自己的使唤,哪怕她想停都没办法一下子就停下来。
最后,她撞在墙上,终于停下来,双腿不住地发颤。
西宫门在西边,容家的东边,从西宫门到容家东墙,驾马一路疾驰过来也得五刻钟,而她,居然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豆大的汗水从她两鬓如雨下,她气喘吁吁地,多么想瘫下去一会儿,就一会儿也好,可是,她不敢,她连喘口气都不敢,几步借力攀上高墙跳入墙内!
此时,容德书还在路上呢,整个容家,一片黑暗,寂静,而东府这边,就只有花雨阁的灯火还亮堂着。
远远看到阁楼上的灯火,容静松了一口气,心头暖暖想,她知道,沁姨在等她回来呢。
看到那昏黄的灯火,一肚子委屈终于全都涌上来了!
幸好,她还有沁姨,像亲娘一样照顾她的沁姨,容静的心还是温暖的。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却也不敢怠慢,笑了笑,透着些许自嘲,悄无声息往阁楼上去。
“咚咚咚!”
“沁姨,是我,赶紧开门。”容静压低了声音。
她是女保镖,拥有独门针术,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她终究不是带挂的机器,且不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说她的银针,可恶的赝品都让她无法发挥出真正的本事!
之所以敢孤身一人闯容家,全因为女史名额,如今事情闹成这样。
她必须赶在容德书知晓女史殿试结果之前,带沁姨逃。
敲了一次没动静,容静以为沁姨瞌睡了,急急继续敲,“咚咚咚!沁姨…开门,是我呀!”
可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整个花雨阁全都亮堂起来,与此同时,整个东府的灯火,排山倒海一般,由西往东全亮堂起来!
一时间,整个容家亮如白昼!
与此同时,阁楼房间大门“嘭”一声,从里头往外踹开,只见容思贤手持墨磁折扇,大摇大摆走出来,背后跟着两个小厮,压着沁姨,而沁姨的嘴巴早就被堵上了。
容静怔住,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来晚了,沁姨一看到容静,就死命地摇头,死命朝容静使眼色让她走。
其实,不是容静来晚了,而是容静那天被丢出侧门之后,沁姨就被关了。
容德书铁了心不会让容静当上女史,容德书的瞒着欧阳将军勾结吏部暗杀容静,虽然没有得逞,可是,女史殿试的结果,还是从了他的心愿!
“放开她!”容静厉声,浑身上下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容静,本少爷劝你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容思贤冷哼,父亲在外四日,东府的事情全都交给他,这可是他好好表现的机会!
大小姐容思勤基本已经废掉了,徐氏再没有什么好仰仗的,只要他这一回把事情办漂亮了,日后,谁还敢说他是庶子?
指不定,铲除了容静之后,东府的一切就都会是他的了!
“你休想!”容静眸光骤聚,匕首从袖中滑落,紧握在手上,毫无预兆就从容思贤贴近,狠狠刺去!
容思贤始料未及,躲都来不及的,侧壁挨着了容静一刀,这一刀,容静其实是相中了他心口的!
这个女人狠起来,那可都直接要命的!
容思贤后怕地连连后退,周遭的守卫全都立马全围过来,而留下还有一大批等着,四日的时间,足够他做好周全的准备!
容静来,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可是,沁姨在这里,容静能不来吗?
“小贱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咬人!来人,给我打!”容思贤恼羞成怒,然而,他这一声令下,却没有人上前为难容静,竟是屋内的人,冷不丁狠狠扇了沁姨一巴掌!
这,就是容思贤最小人的嘴脸!
守卫的力道,大男人的手劲呀!沁姨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一巴掌,直接让沁姨的脸青了一大片!
容静怒意滔天,“容思贤,你找死!”
数枚银针飙出,可是,容思贤的墨磁折扇是容静这些赝品银针的天敌,所有银针还未靠欺负沁姨的守卫,就被他的墨磁折扇吸引了过去!
磁石这种东西,在古代非常罕见,整个容家上下也就只有容思贤这一把,然而,就单单这一把,就让容静吃不消了!
因为,容思贤缠上她,而守卫们对沁姨一个妇道人家,一点儿都不留情,“啪啪啪”一巴掌接着一巴掌。
“容思贤,你还男人吗?”容静青筋暴怒,一边攻击拦住她的容思贤,一边朝沁姨看去。
沁姨被打得双颊浮肿,头昏脑胀,濒临晕厥边缘,却还是撑着睁着眼睛看容静,眼泪一直流,要容静走,赶紧逃,不要管她了!
“容静,你服不服!”容思贤大声道,这个女人怒起来,自己即便拥有墨磁折扇,也只能缠住她,根本制伏不了她。
“放开沁姨,否则我要你全家血债血偿!”容静怒吼,双眸猩红,匕首一刀起一刀落,接连不断从容思贤捅过来!
一步一步紧逼,逼得容思贤都害怕了,急声道,“打,给我往死里她!扒光她的衣服打!”
这话一出,就连守卫都怔了,没想到大少爷一个斯文读书人,手段居然如此肮脏不堪,只是,他们无法违背命令,其中更有下作之人,猴急得扯住沁姨的衣裳!
沁姨吓到了,瞪大了双眸,眼前一片黑一片白!
“住手!给我住手!”容静大喊,不得不停止反抗,“容思贤,让他们住手,你听到没有!”
容思贤捂着手臂,唇畔勾起一抹蔑笑,“你给我趴下。”
☆、047他出现了
047他出现了
沁姨的尊严,生死就在他们手上,这个时候,别说让容静趴下,就算让容静去死,她都心甘情愿!
只是,她趴下了,他们就能放过沁姨吗?容静早就过了异想天开的年纪。
锊起被汗水浸湿了的刘海,容静程亮眸子冷冷朝那帮守卫看去,“拿开你们的脏手!”
容思贤可是想了一天才想出这么一个损招,他就知道容静不得不服从。
一个眼神,侍卫便放开手了,沁姨靠着墙,整个人至今都还在颤抖,却还是不忘容静,看着她,不住摇头。
容静,走呀,这帮人为了东府的家产,不可能放过你的!走呀!
走呀,你还有小默默呢!
你不能死在这里!
“趴下!”容思贤命令道。
容静耸了耸肩,放掉手中匕首,竟真的趴了下去,谁知,这个时候,容思贤居然跨出一脚,抵在墙上,高高在上睥睨容静,“钻过去。”
都说斯文人中往往都出极品败类,这话,果然不假!
容静眼底掠过一抹嗜血,不动声色,一步一步爬过去,见状,容思贤哈哈大笑起来,“你们都看清楚了吧!容家东府的嫡出大小姐,从本少爷胯下钻过了,本少爷才是容家最尊贵的继承人,你们都看清楚了没有!”
周遭,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来,沁姨不可思议的直摇头。
不,这不可能是静儿,这一定不是静儿!
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确实,容静怎么会做这种事,如果她做得来,还用在这里受辱,如今早就顶着陌王府女史的光环,衣锦回府了吧!
瞥了一眼落在容思贤脚步的匕首一眼,容静一步一步靠近容思贤的跨下,这个在二房受了多少窝囊气的庶子,妄想成为继承人,她今天就成全他!
终于,容静临近了胯下,马上要钻过去了。
“钻啊!钻!”容思贤几乎变态的催促,合上折扇打落在容静后背上。
机会,来了!
容静迅速伸手拿来匕首,毫不犹豫从下往上冲容思贤的命根子捅去!想要成为容家的正统继承人,传宗接代下去是吧?下辈子吧!
容家不是很想当官吗?阉了不就能进宫了吗?
与此同时,容静另一手放出数枚银针,一道道皆无虚发,全中守卫的眉心要穴!
“啊…”
容思贤爆发出一针杀猪般的声音,瞬间摔下去,而容静早就起身,急急上前扯下沁姨嘴里的破布,背起她纵声就往下跳!
“啊…啊…啊…”
容思贤的惨叫声响彻整个东府,下面所有的守卫见主子出事,便全包围过来,容静眸光犀冷,狠狠扫过去,立马让众人止步!
“快…静儿…等容德书回来就迟了,他们准备了很多人,钱嵘他们全都被关起来了。”沁姨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都快没了。
突然,阁楼上传来暴戾的哭叫声,“杀死她!杀死这个女人!否认本少爷要你们来顶!”
守卫全都往前,手持大刀在前,长枪在后,一时间全从容静杀过来。
此时此刻,容静那苍白的小脸肃然得相当吓人,她背紧沁姨,手持匕首,直接就冲锋杀出去,匕首刀起刀落,口中银针连连吐出。
以一人之力,敌数百人,硬生生杀出了一条生路,一路冲杀到了东府大门口,总算把守卫甩在后面,而容静身上的血迹,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守卫的。
沁姨已经昏死在她后背上,她弯着腰,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狼狈至极。
她不敢多留,正要逾墙而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边突然走出一人,一把拉住了她。
容静下意识要挥刀砍去,谁知,那人竟是顾逸!
险些被砍,顾逸的脸色煞白煞白的,退开几步,心惊胆战地看着容静。
“是你!”容静蹙眉。
“静…静…静…”顾逸颤着声音“静”了好久才把话说出来,“静小姐…你,你流了好多血!”
这瘦弱的书生好紧张,浑身上下都在抖。
“都不是我的血!”容静冷冷道,如果不是要护着沁姨,没有容思贤的墨磁折扇牵制,她还是能轻松逃掉的。
顾逸这才松了口大气,“幸好、幸好。”
容静见他没恶意,转身就要走,顾逸却急急拦住,“静小姐你千万,千万别跳出去,外头…全,全是人呢!”
容静大惊,烁烁黑眸逼入顾逸透彻得不掺杂一丝尘埃的眼眸,“你怎么知道?”
“这四天他们都在东府里准备,我都听到了!”顾逸立马解释,很认真。
容静却不动,“你这个时候出现,我凭什么相信你!”
顾逸骤然蹙眉,似乎没料到容静会这么怀疑他,他有些生气了。
“静小姐,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可以怀疑我的为人!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丈夫!”
他好较真,说着不顾容静的戒备,拒绝,硬是将她后背的沁姨拉下来,自己背起来。
可是,容静心下琢磨着,他后面那句她怎么听着不对劲呀!
容静正想反驳,背后和前面都传来大动静,守卫追来了!
“敢我来,快点!”顾逸低声道,伸出一手来拉住容静,拽着她就往右侧跑。
容静也没有思考的余地,只能跟着,发现这个瘦弱的书生力气还不小。
前后的守卫很快就聚头,这时候,容家大门那边,容德书已经进门了,一边听守卫禀告情况,一边调兵遣将,今夜就算把整个容府都掀了,也一定要那个臭丫头的性命!
火把,一排排亮堂起来,容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出动,上到少爷,下到家丁,无一例外。
而就在容家东府和容家西府中间的大湖底,水影斑驳,一条密道从这里直通到城外溪边,密道明明离湖面很远,站在里头却能听清楚上头的说话声。
容静发现,容德书的动静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她的命,在他心里真的有那么值钱吗?
似乎看出容静的疑虑,顾逸一边走,一边道,“静小姐,你可知道容老爷哪里那么多银子去争得女史推荐名额的?
这话一出,容静便有不详的预感,她之前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书香容家,又不经商,又不种田,单单依靠书院的收入,哪够在帝都行贿呀!
难不成…
容静猛地止步,转头看向顾逸,顾逸点了点头,“静小姐没猜错,容老爷把容家东府过半数的地转给欧阳将军了。”
☆、048不哭,有金主
048不哭,有金主
过半数的宅邸?
那可是容家东府的宅邸,是她爹娘的财产,二房霸占着住就算了,居然还转卖掉!
太过分了!
“他们有什么资格卖?地契又不在他们手上!”容静气得咬牙,东家东府宅邸的地契藏在花雨阁的秘格子里。
顾逸轻轻叹息,“静小姐,只要你…只要你没了,即便没有地契,容老爷一样可以继承东府的一切。”
见容静一脸愤然,顾逸怕容静做冲动做傻事,劝道,“静小姐,此地也不宜久留,你赶紧走吧,你一个弱女子,敌不过他们的,他们背后还有朝廷的人呢!”
正说话间,背后竟穿来一阵说话声。
“快!到里头瞧瞧!”
“别让那个小贱人跑了!”

没想到守卫会找到这里来,顾逸大惊,连忙将沁姨放下交给容静,催促道,“静小姐,赶紧走赶紧走,以后千万再也别回来了。”
他说急急从怀中掏出一袋子银子,塞到容静手中,“静小姐,拿着好,这是在下平生所有积蓄,虽然不多,但是总比没有强,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的是,你可千万千万节省着用!”
他眸光真诚,认真,令人不忍心击碎他这份正直。
哪有人送人别人银子,还如此嘱托别人一定要节省着用,这个家伙,该有多节俭才能硬抠下这么一袋银子呀!
容静不要,扔回去给他,背上沁姨,“顾逸,你能送我那本书,就足够了!再见,我一定会回来了!”
可是,顾逸却倔了,一把拉住她的手,突然一脸肃然,“拿着,不许胡闹!”
容静有些愣着,手腕紧得有些疼,有种莫名的情愫泛上心头,这个书呆子,真好。
顾逸意识到自己凶到容静了,放柔声音,“别在回来了,走吧!”
容静收好钱袋,一眼认真,“呆子,我一定会回来的,这钱算我向你借的!”
说罢,便背着沁姨往密道伸出跑去。
“别回来了!走吧!”
顾逸追了几步,望着眼前一片黑暗,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容老爷…过分!太过分了!”
就在守卫追过来的时候,顾逸早已潜入一旁的地下湖中,消失不见了。
容静背着沁姨,沿着密道一直走,发现这密道不仅一个出口,她在最近的一个出口离开,出现在容家背后的巷子里。
沁姨已经醒过来了,看着容静满身是血的模样,心疼得眼泪直掉。
容静抹了手上的血,替她擦眼泪,“沁姨,不哭,一大把年纪了,会让你笑话的!我还好端端活着呢!”
一听这话,沁姨哭得更伤心了,“我对不住你爹娘,对不住他们!我没把你照顾好,还拖累了你!”
“是我没照顾你,让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吃这样的哭,是我们东府,对不住你。”
这话,容静说在心中,她小心翼翼地擦去沁姨的泪水,依旧笑开来,脏兮兮的脸上,笑容干净明亮,不屈不饶,让人看得到希望。
“沁姨,不哭,我们去找一个人!”容静很认真。
“静儿,这个时候,你要去见谁?我认识吗?”沁姨不解了。
“金主,去了你就知道了!”容静一脸神秘,抹去脸上的汗水和血迹。
很快,她们便来到陌王府后院,沁姨吓了一跳,愣在原地,“陌…陌王?”
容静则大大方方上前,大声敲门,“咚咚咚!”
很快,便有人来开门,却是侍卫,而非小厮,一见容静那满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模样,厉声怒斥,“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敲门,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容静伸手过去,手心里放着一枚银针,“劳烦大哥将这这东西呈给陌王殿下看,他会知道我是什么人的。”
一听这话,侍卫迟疑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陌王从女史殿试回来之后,又招待西陵太子喝酒,被西陵太子缠到刚刚才回来,才睡下不久呢。
这会儿去打扰,万一陌王不认得这东西,他岂不得遭殃?
“陌王一年前元气大伤,此事事关他的性命之忧,如果耽搁了…”
容静的话还未说完,侍卫便惊了,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一年前陌王因为练功而走火入魔,险些丧命,虽然救过来了,可是那段时间好多记忆全都没了。
陌王一直耿耿于怀,想方设法希望能回忆起失去的记忆,难不成…这个女人跟此事有关?
侍卫不敢耽搁,连忙接过银针,态度转好,“这位姑娘稍等,在下这就去通报。”
“静儿,你这是…”沁姨不可思议地问道。
“放心,没事的,他还欠下我两枚银针呢,我就是来讨债的。”容静笑得云淡风轻,只有她知道留在孤夜白腹部的两枚银针,危害有多大。
她拒绝女史之位,并不代表她不跟这个家伙讨债。
陌王果然好记性,记得容静的银针。
阴暗的大殿里,这个被吵醒的主子,眼底蒙着一层阴暗的睫影,他一袭黑衣,神秘得如同夜之神。
“你怎么知道本王一年前元气大伤?”
如果不是这件事,单单看到那枚银针,孤夜白一定会让她等到他睡饱为止。
“从陌王的脉象看出来的。”容静很老实。
“你懂医?”孤夜白狐疑了,似乎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会有意外收获,看在一身是伤,还带着个妇人,想必是容家出事了。
“陌王忘记你的伤,是容静包扎了,高烧,也是容静退下来的?”容静平静地说道,不卑不亢。
“所以呢?”孤夜白这才抬眼,挑眉看过来。
沁姨都被他冰冷的目光吓到了,容静却视若无睹,“杀人偿命,被救还命,相信陌王殿下一定是有恩必报之人。”
这话一出,陌王便冷不丁拍案,“容静,本王当众赐给你蓝衣女史你不要,三更半夜才到本王跟前来讨恩情,你的脸皮未免太厚了!”
这个女人,是他看走眼了吗?
她的气度呢,她的风骨呢?一夜之间就被狗吃了吗?
然而,容静却笑道,“陌王殿下,民女不过是开个玩笑,别激动嘛!你赏给容静蓝衣女史,那是你的事,民女又没有求你!”
☆、049大大方方讨
049大大方方讨
孤夜白的嘴角在颤,这个女人,胆子真大,居然敢揶揄他!看着她浑身狼狈,却笑容灿烂的样子,他突然有种想毁灭这份美好的冲动。
“你救本王,那也是你的事,本王又没有求你?”以其人之道换至其人身,孤夜白冷冷反驳回去。
谁知,容静笑得更开心了,“就是嘛,都心甘情愿的。”
孤夜白真心拿她没辙,玩索地打量起她狼狈的模样,眉峰轻挑,“那你来做什么?”
“跟殿下谈笔买卖。”容静说道。
孤夜白禁不住大笑起来,这个女人居然敢跟他谈买卖,天下还不曾有人有这么大胆子,还从来没有人跟他谈得起买卖的呢!
“你拿什么跟本王谈?”
“我的筹码,想必王爷会非常感兴趣。”容静笑容无害。
这话一出,孤夜白双眸立马变得阴鸷起来,在昏暗的大殿里,整个人散发出无形的杀气,如同夜之主宰。
“容静,你打算拿刺客一事,威胁本王?”
容静心下微惊,被这个家伙的强势的气场震撼到了,她想刺客一事必有惊人秘密。
但是,她是聪明人,她拒绝陌王府女史位置,一是拒绝同情和施舍,二则是女史殿试让她看透了,仕途终究不是她所习惯的。
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无条件臣服,后宫前朝勾心斗角,她说服不了自己去习惯。
她要的是敢爱敢恨,敢做敢当,轰轰烈烈,自己当自己的王!
“陌王殿下,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替你取出体内的两枚银针,顺便讨些应得的诊金。”容静非常平静地回答。
可是,一贯冷静如冰的孤夜白却瞬间炸毛,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容静,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府上只有侍卫,没有侍从,从来不会让任何人近身的他,居然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体内留下两枚银针,竟还什么都不知道。
孤夜白看着容静,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女人要杀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容静嘴角抽搐着,没想到这面瘫的家伙也会炸毛呀,这种反应会不会太了点呢?
他这么问,好歧义的说…
“陌王殿下,民女一个妇道人家,对你做不了什么的,就是替你退烧的时候,连枚银针没来得及取下。”容静依旧很平静。
这话一出,一旁的沁姨险些晕倒!
容静,你够了!
你调戏顾逸那个穷酸书生也就算了,眼前这尊大神,不是你调戏得起的,你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节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