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此情况,金玉叶暗叫一声“不好”,同时脚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同样向倪星恺奔去。
此时,两人一虎,呈对等三角形状态,彼此的距离不算太远。
金玉叶察觉了美洲虎是想叼着倪星恺跑路的意图,这会儿她要虎口下夺人,端看她与虎,谁跑的快。
正常情况下,她没有把握跑的过一头四肢发达矫健的成年美洲虎,不过,这会儿它在倪星恺和她手中受了不少的伤,加上烈性迷药的作用,它的步伐明显缓慢了不少。
一分钟不到,三方聚集,速度上,金玉叶略胜一筹。
然而,时间终是逼得太紧,若是她救了倪星恺,那么,她也许就会面临着被老虎扑倒的命运。
人与虎的争斗,异常的激烈。
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上,这一刻,脑中突然闪过很多,最后停在脑海中的是她进热带雨林的那一句话——
‘就冲你这句话,姑奶奶我就保你不死,若是你有本事采到上面的东西了,我就帮你妹妹治脸!’
她说过,要保他不死!
不是她有多善良,只因他还有一个妹妹在家等他。
她不想世上多一个像她一般的女孩。
仅此而已!
紧张的不止她一个,躺在地上,因腿部受伤而无法动弹的倪星恺同样紧张,甚至在一道猛烈的罡风逼来的那一刻,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
身子被扯开,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眼睛睁开,入目所及,几乎让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猛虎后肢着地,前肢离地上翘,呈一个猛扑的姿势,而它下方,是来不及闪开的女孩。
她那张精致的脸脏污一片,然而,那双碧色的眸子没有惊慌害怕,没有绝望,有的只是一片森寒狠戾,那是一双比老虎猛兽还要凶残十分的眸子。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定格。
哧——
哧——
两个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两把匕首,一把刺穿了老虎的咽喉,一把插在老虎的脑门儿上。
嗷——
野兽痛苦的哀鸣声响彻天际,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鸟儿。
温热的血滴在金玉叶面颊上,画面血腥而暴力。
嘭——
身受重伤且中了烈性迷药的猛虎重物终是到了极限,倒在地上。
金玉叶身子一翻,避免被庞然大物压到,同时也拔出插在老虎咽喉的匕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仰躺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
此时,她脸上满是老虎身上喷洒出来的血迹,而背脊,早已湿濡一片。
呵呵,还是没达到古代那时候的身手啊,一头老虎就将她逼至这种程度。
“喂,变态,死了没?”
倪星恺拖着笨重的身子,来到她身边,语气尽管还是很欠扁的,然而,不难听出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金玉叶转眸看他,沾着血的唇瓣往上一勾,笑容绝艳,透着一股潋滟嗜血的魔魅之色,“祸害遗千年,哪那么容易死?”
倪星恺性感的唇微扯,一抹愉悦的笑容出现在他酷酷的脸上,那幽蓝的钻石鼻钉在黑夜中习习生辉,“呵呵,原来祸害也有不那么令人讨厌的时候,哝,这是救你情人的果子!”
金玉叶抬手接过染满鲜血的果子,这时候她突然想到老虎脑门上的那把瑞士军刀,头一转,眼神却对上一双猩红冷戾的眸子,在这暗夜中,令人毛骨悚然。
沙沙沙——
韧性十足的军靴踩踏在枯叶上,沙沙作响,男人步伐矫健而沉重,一步步靠近。
噌——
沉重的步伐截然而止,金成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仰躺在地下看不清面貌的人,拔出腰间的左轮手枪,枪口抵在她的额头上,“你是谁?”
草泥马,又拿枪杆子对着她!
金玉叶心底极度憋闷,“四叔,收起你的枪吧,容易走火!”
金成睿手一抖,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干裂的唇瓣翕动,半天才不确定地吐出:“玉叶?”
“嗯!”
金玉叶轻应一声。
然而,话声刚落,她的身子就被人捞起,铁钳一般的大手落在她纤弱的肩膀上,“该死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金玉叶被他摇得头昏眼花,耳朵被他的河东狮吼震得发麻,“得了,得了,别摇了!”
金成睿眸光猩红,他想到刚才她差点葬身虎口的一幕,心脏就阵阵发紧,再发紧,看着她染血的脏污脸蛋儿,他猩红的眸子染满了怒色与疼惜。
“该死的小混蛋,老子真想掐死你!”
嘴里恶狠狠地说着,然而,手臂却是紧紧将她搂进怀里,力道一点点收紧,好似要将她溶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子,本想没心没肺调他几句的金玉叶突然就闭嘴了。
金成睿搂了会儿便放开她,他抬手去擦她脸上的血迹,指尖触到的温润滑腻让他心神微荡,眸子愈见灼热,呼吸也变的粗重起来。
金玉叶唇瓣勾了勾,将手中的果子递给他,“吃了它!”
视线下垂,“这是什么?”
金玉叶不想跟他废话,她将果子快速塞进他口中,笑容邪气道:“阻止你发情的!”
三人再次回到岩洞,此时外面天已经全黑了。
篝火重新燃起,金玉叶帮倪星恺处理伤口,染血的衣服剥开,里面那一道道深可见骨的抓伤触目惊心,小腿处更是被老虎的巨齿咬伤。
如此重的伤,这男人却哼都没哼一声,不得不说,这厮的忍耐力很强。
清洗伤口,消炎,敷药,包扎,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丝毫不见生疏。
看得一旁的金成睿目露深思,心底疑问重重,眸光深幽晦涩,他紧抿着唇,沉吟片刻,“你怎么会来这里?”
金玉叶处理好了倪星恺的伤口,她收拾了下医药包,捂嘴不雅地打了个哈欠,“四叔,我累死了,有什么事容我睡一觉起来再说。”
话落,她不在理会他,解开睡袋,钻进里面,闭眼就睡。
金成睿目光复杂地看了她几眼,继而,锐利冷寒的眸光转向一旁的另一个男人,想要从他口中套话,可对方这会儿居然紧闭双目,呼吸均匀。
丫的,睡着了。
心里膈应的不行,脸色也就阴沉阴沉的,轻吁出一口气儿,他靠近她身边,以一个保护的姿态在她身旁靠着岩壁坐下,合上了眼睛。
夜很黑,各种虫鸣此起彼伏,热带雨林晚上的气温有些低,一旁的篝火已经燃尽,只剩下点点火星。
这时候,本是窝在睡袋里睡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碧眸潋滟迷人,习习生辉。
她悄声从睡袋里面出来,看了眼身旁已经睡熟的男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小瓶子,她揭开盖子,瓶口对着放在他的鼻息间,晃了晃。
少顷,她盖上盖子,将瓶子塞进背包,玫瑰色的红唇勾了勾,柔软的身子在他伸直的大腿上坐下,双臂勾住他的脖子。
“四叔!”
一声四叔,声音柔软娇媚,却又比平时多了一股子诱惑劲儿。
金成睿在她坐下的那一刻便醒了过来,这会儿灿若星辰的黑眸沉沉地瞧着她。
不言不语。
金玉叶勾唇,此时,她脸上的脏污洗去,露出了那张用特殊颜料描绘着花纹透着野性美的脸庞,这会儿笑起来越发的美艳,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妖气儿。
她凑近他,眨了眨潋滟的碧眸,吐气如兰;“四叔,好看吗?”
狂野,妖艳,魔魅,就像是林间专门勾引人的精怪,媚惑妖娆,勾人心魄。
金成睿喉咙哽了哽,黑眸燃起一簇小火苗,他抬起钢铁一般的臂膀,搂住她的纤腰,将她往怀里一扯,哑着嗓子道:“你这是在勾引老子?”
金玉叶唇角的笑容越发的绝艳,碧眸微眯,眉宇间媚态横生,放软了语气呢喃,“嗯,勾引,四叔敢吗?”
她和他贴的极近,说话间,唇瓣翕动,时不时地触到他温热的唇。
撩动心弦的女人如此香艳的引诱,金成睿若还是坐怀不乱,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操你丫的小祸害,是你惹火的!”
一声咬牙切齿,懊恼,涩然的低咒,金成睿猛地箍紧了她柔软得不行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瓣狠狠地贴了上去。
吻,急切狂肆,火热缠绵,透着一股燃烧一切,不容自己退缩的劲头。
冗长的法式舌吻,金成睿意乱情迷,金玉叶身子发软。
“四叔,四叔!”
急急地唤了两声,金玉叶手肘推搡着,金成睿喘着粗气儿,稍稍退开,阴沉着脸,“怎么?后悔了?不乐意了?”
金玉叶扬唇笑了笑,“四叔,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抛得开一切吗?还是只想贪一时之欢?”
金成睿心底一窒,意乱情迷褪去,理智回笼,心绪有些混乱。
他看着她那双浩瀚深幽,潋滟水媚的碧眸,终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不是他真如她说得那般,贪一时之欢,而是这份不知何时而起,不被世人所容的禁忌情愫无法,也不能说出口。
金玉叶见他沉默,唇角微嘲,然而,说出的话却是带着一丝蛊惑意味,“四叔,我不够美吗?”
金成睿对上那双深幽的眸子,里面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将他吸进去一般,他精神逐渐恍惚,红唇无意识地轻吐:“你很美!”
话声落,他的脑子陷入空白,这时候一道如魔咒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梦,梦醒,无痕。
咚——
金成睿身子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
呼——
金玉叶轻吐出一口气儿,从他腿上起来,擦了擦额角溢出的冷汗。
丫的,意志力真他么的强,幸亏刚开始让他吸了点迷药,不然光靠媚术,还放不倒他。
“你…这是催眠?”
身后响起倪星恺讶异又惊奇的声音。
“催眠?算是吧!”
她的眼睛从小就有些特殊,曾经她姐姐和哥哥看着她的眼睛,经常会呆呆的。
就因为这双异于常人的眼睛,她才会沉默寡言,性子清冷木讷。
再加上那时候身体不好,身上长期冰冰凉凉的,透着许些阴气,整个人犹如幽灵一般,不喜与别人接触,就害怕别人察觉出来,继而说她是怪物。
魂落古代,因为媚术和瞳术有些关联,她就顺便学了些。
魂归后,她又了解了下现代的催眠,发现她的眼睛在这方面有特殊的天赋,催眠和瞳术异曲同工,稍微变通一下,就成了现在他所说的催眠。
当初,她在金玉艳和杨旭霄身上测试过,效果出乎想象的好。
不过,她意念力还不够强,对于意志力稍强一点的人来说,是没用的。
听到她模棱两可的回答,倪星恺直接默了,他啥也不说了。
这女孩,不论是能力还是心性,非常人可比!
“你为什么要对他使用催眠?”
金玉叶睨了倒在地上熟睡的男人,碧眸微闪,“因为他是金家人!”有些东西,她不能暴露在他面前。
金家人,是她所要防范的,尽管这个人是金成睿。
收拾了下两人留下来的痕迹,另外又去了与虎相博的地方,将虎拖到一条河边,手脚麻利地剥了虎皮,取出了虎身上所有有药用价值的东西,将虎躯抛到河里,而后又回去掩去了一切痕迹。
金成睿那人的警惕,她是知道的,想要骗过他,必须要半点痕迹都不留下。
弄好一切,天也差不多蒙蒙亮了,金玉叶搀扶着倪星恺离开。
将近二十天的历练,他们该回了,最重要的是,待她们走出这片原始森林,也要到农历十五,她蛊毒发作的日子。
此时,岩洞里,金成睿已经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犯疼的眉心,锐利的眸子像是超强探测仪一般,将不算大的岩洞里里外外扫描了一遍。
里面还是他进来时的样子,并没有梦中的火堆和梦中的那个如妖精一般的…女孩。
眸色沉了沉,他出了岩洞,在附近逛了一圈,来到了梦中那片场地,然而,地下枯叶铺成,半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浓密英挺的剑眉蹙了蹙,继而,一声涩然的苦笑溢出。
呵,他真是魔怔了,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一切只是一场梦罢了!
只是,那梦为何会那么真实?
她的柔软,她的香甜,她撩人的姿态,每一样都那么真实,直到此刻,他都能感觉到舌尖在她口中横行扫荡的销魂滋味。
难道是他潜意识里,太想念她了吗?
出来也快将近一个月了,不知道那妖孽又祸害了多少人。

京都的上空一片阴霾,入目所及,皆是银装素裹,空气中的温度也比离开之时低了不少。
“呼,妈的,终于从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回来了!”
出了京都的国际机场,倪星恺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此时他腿上的伤还没复原,走去略带不便,身子消瘦了不少,那张酷酷的俊美脸庞,五官看起来更加的鲜明硬朗。
不过,二十多天血一般的历练,他整个人就如一把出鞘的宝剑,凌厉霸气,光华内敛。
一股冷风袭来,金玉叶哆嗦了一下,收回打量他的眼神,拢了拢羽绒服上的领口。
如今身子在自己的调养下,虽然不那么冰凉虚弱,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恢复得好的,真正冷的时候,她还是特别畏寒。
“鉴于你这段时间表现优秀,主子我晚上请你逛窑子去,环肥燕瘦,美人随你挑!”
红色的羽绒服衬得她那张脸越发的白皙艳丽,精致的脸庞笑容温婉灼目,然而,那张玫瑰色的妖冶唇瓣微微上挑,温婉中无端地升起一股妖娆的邪气儿。
“得,你自个儿消受吧,本少家里有美人等着!”
倪星恺笑着调侃,这段时间的相处与磨合,让他对她的性子也摸清了几分,她行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只要不惹她,她基本上还是挺好说话的。
金玉叶自然知道他口中的美人是谁,她看了眼不满阴霾的天空,嘴角笑容微滞,“呵,家里有人等,感觉真心好啊!”
满是怅然的话语,听在耳里透着一股辛酸味儿。
倪星恺转头看她,目光怪异,“你家里没人?”
金玉叶笑容微嘲,“呵,有人,一大家子呢!”
一大家子人,却没有一个是期盼她回去的,她于金家人来说,可有可无,于金成嵘来说,是污点,是不能被外人所知的,于杨婉君她们母女三儿来说,是贱人,是野种,她的存在,是在扇她们耳光。
倪星恺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啥也不说了。
他想到在岩洞里,她对金成睿的防范,在说到金家人的时候,她眼底的凉薄与漠然,和她不被外界所知的身份,便也猜到,定是豪门家族里面的那些龌龊事,她不受金家待见。
呵,也许金家谁也不知道,这个不被他们待见的女孩,是多么的强悍与坚忍。
气氛有些沉默。
少顷,金玉叶扬唇,精致的脸庞漾着她惯有的绝艳笑容,“改天将你妹妹带过来瞧瞧吧!”
两人上了出租车,金玉叶并没有回金家,而是去了学校旁边的小套房,倪星恺记挂着自家妹妹,在半路分叉口便下车了。
回到小套房,金玉叶将这次旅行的收获全都整理出来,放进了她的特殊小库房,冷冻的冷冻,保鲜的保鲜。
小套房,外面看着不怎么样,然而,里面每一样家居都是豪华的,舒适的按摩浴缸,豪华的Kingsize大床,出自名家之手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家具什么的,无一不是精致实用。
弄好了各种珍奇药材,金玉叶扭动了下腰肢,拿了浴袍进浴室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而后倒在床上,蒙头就睡。
二十多天的艰苦历练,不但体力消耗,更是缺少睡眠,如今一沾上舒适暖融的大床,睡得那叫一个昏天地暗。
一觉睡了一天,金玉叶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老旧的小区,家家亮起了灯火。
起床梳洗了一番,从衣帽间里翻出衣服,黑色的紧身V领羊毛衣,艳红的皮革超短裙,一双加厚的肉色丝袜,棕色的高筒皮靴。
衣服上身,穿衣镜前,立马就出现了一个性感靓丽的高挑美人儿。
比例均匀的完美身材,笔直修长的美腿,胸挺臀翘,一身优点,在衣服的搭配下,展露无余。
梳理了下及腰的长发,天生丽质的白皙脸庞不需要过多的彩妆修饰,脸上随意涂抹了一层护肤蜜,肌肤就已经嫩滑的不行。
看着这张脸,这幅身材,金玉叶对自己还是挺满意的。
“Ok,搞定!”
对着镜中美人抛了个媚眼,金玉叶打了个响指,披上外套,拧起包包就出门了。
车子在帝豪金碧辉煌的大门口停下,从出租车上下来,金玉叶出示了会员卡坐电梯直奔九楼。
叮——
电梯门开,外面已有侍者侯在那里,“欢迎光临,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金玉叶还没说话,上次接待她的那个经理走了过来,“金小姐来了,一个人吗?”
“嗯,帮我安排个包间,还是和上次一样,找些身子干净的男人过来,另外去隔壁酒店帮我开一间客房!”
郝经理点头,面上的笑容不变,心里却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这位狂放肆意的祖宗没有直接点他顶头上司。
然而,心刚刚放下去,却被她下一句话给噎住了。
“对了,若还和上次一般,弄些个次货过来,我就直接点姓樊的!”
进了包厢,金玉叶脱下厚厚的外套,自己给自己开了瓶高级红酒,猩红的液体倒入精美透亮的水晶高脚杯,溅起一圈圈涟漪,看起来特别养眼。
晃了晃杯中的红酒,金玉叶碧眸微翕,而后仰起优美白皙的脖颈,动作优雅地轻啜了一口。
涩中带甜,甜中带辣的香醇液体入喉,粉嫩可爱的舌尖舔了舔唇边残留的酒渍,那一幅画面,端的是香艳诱人,摄人心魂。
生生叫推门而入的人看呆了眼。
金玉叶听到动静,碧眸一睁,头一转,看到门口的人,她笑了,“呵呵,还真是你啊,是你的话,本姑娘我更加满意!”
水润的玫瑰色唇瓣,一笑起来,就如那迎着露水怒放的玫瑰,绝艳,妖娆,娇艳欲滴,碧色的眸子波光流转,潋滟光华,顾盼生辉,邪肆勾魂。
樊祤不着痕迹地掩下眼底的惊艳,和刚才那一瞬间不正常的心跳,踱步而至,温润地笑了笑,“刚才听郝经理说金小姐过来了,就来瞧瞧!”
声音一如他的人,温润磁性,听在耳里,如小河潺潺流水声,荡涤着人的心灵。
金玉叶目光邪肆露骨,笑容魅惑撩人,“别只是瞧瞧,来了,我可就准备不放你走了!”
樊祤对她的话一笑置之。
眼前这位,看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再加上还有一个金家老四。
尽管有些匪夷所思和不可置信,但他在声色场所呆了多年,金成睿那点心思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说来说去,这位可不是随便能招惹的人。
“今天怎么一个人?”
樊祤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下,将她空掉的酒杯重新添满,状似闲聊地问。
金玉叶端起酒杯晃了晃,潋滟勾魂的碧眸含笑地睨着他,凑近他面前,吐气如兰:“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又怎么可能带人过来?”
樊祤借由喝酒的动作避开她的靠近,“能被金小姐惦记着,是我的福气,来,敬金小姐一杯,多谢你的捧场!”
这女孩,生来就是勾人的,居然比他这里最红的小姐都要会调情,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再她刻意的诱惑下,都有些失神。
樊祤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是微微漾了漾。
金玉叶勾唇笑了笑,豪爽却又不失优雅地饮尽了杯中的酒。
樊祤再次执起酒,帮她和自己添满,“再敬金小姐一杯,多谢金小姐看得起,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这次金玉叶并没有喝,而是执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她碧眸微眯,身子斜靠在舒适的沙发上,整个人犹如一只慵懒华贵的波斯猫。
“樊少,这是想要将我灌醉?”
樊祤温和的眸子闪了闪,他不着痕迹地垂下眸子,不去看她那副撩人心魂的魅惑姿态,和那双好似洞察一切的深邃碧眸。
端起一抹温润如春风的笑容,语气歉然道:“抱歉,是我疏忽了,没弄清楚金小姐的酒量。”
呼——这女孩,丫的,成精了。
他作为这里的负责人,既然察觉到金家老四那诡异的心思,自然是不会让她在这里真找什么男人一夜春宵的,上次敬老四那冰冻三尺的阴寒眼神,他可没忽略。
若真让她在他这里被人被办了,他绝对会被金老四揍。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机警敏感,才两杯酒,就发现他的意图。
金玉叶笑笑,没说话,却还是饮尽了杯中的酒,她这具身子的酒量确实没有古代那具好,甚至可以说很差,只能浅尝。
像这样酒精浓度不低的好酒,一杯接一杯的灌,不出五杯,必倒无疑。
这男人看着温润如流水,透彻如晶石,却终究是染上了商人该有的世故与圆滑。
不过,若不圆滑,他帝豪在这里也站不住脚跟。
两人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默,好在没多久郝经理就带着人进来了。
“金小姐,这是帝豪最出色干净的人,希望能让您满意!”
郝经理双手交叠在腹部,语气恭敬却不卑微。
金玉叶这会儿脑子有些沉沉的,身体很明显地起了变化,她点了点头,深幽的碧眸在几人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