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欠她,我不欠!”
赵俊是留在这儿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他比以前更加粘颜妮了,一下子没看到,那双有些呆滞的眼睛就四处搜寻着,拉着梅玲的衣角,跟她要妈妈。
梅玲是各种头疼加无奈,无论她怎么说,怎么诱导,丝毫不起作用,就跟认准了似的,一个劲儿喊颜妮妈。
盛谨枭知道这情况,捏了捏颜妮的脸,笑着打趣儿,“还是你美,不用生养,便得了个便宜儿子!”
颜妮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你喜欢你认他做儿子得了!”
颜妮呆在卧室看书里不出去,梅玲带着赵俊,自是不会让他进去吵儿子休养,赵俊找了一个下午的妈妈,硬是哭闹着不肯走,在傍晚的时候,哭累了,也睡着了,梅玲这才抱着他回去。
盛谨枭在家里养病,过来看他的人自是络绎不绝,每天不是这个领导,就是那个战友,要不就是兄弟朋友,还有一些溜须拍马的,本是清清冷冷的别墅,一下子热闹起来。
人多了,嘴也就杂了。
盛家大少盛谨枭爱妻之名,也在圈子里传开。
众人似乎很难想象,那么悍然霸气,冷硬如钢铁一般的男人,居然对一个女人爱到如此难分难舍的地步。
京城一众名媛淑女们那叫一个羡慕妒忌恨。
谁都知道,盛谨枭这个男人,是一颗令人眼馋的极品钻石,虽然不常出现在公共场合,不在这个名流圈子里走动,可是盛家大少盛谨枭的名号摆在那里。
除去他的家世,他自身的成就,就不容人小觑,能得他倾心,那是一件多么光荣多么有成就感的事儿。
众人都在打听,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得这样一个男人倾心爱恋。
然而,这一打听,问题也来了。
颜妮,盛家二少盛谨伟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求婚的女主角,风流邪少齐喻枫暗恋的对象,更甚者有人翻出了三年前她和白浩那场发了请帖却莫名又取消的婚礼。
这些个事儿一出,各种猜测冒出水面。
有的人说是颜妮水性杨花,穿梭在名门贵胄之间,更是甩了弟弟攀哥哥。
有的人说是盛家大少横刀夺爱,不厚道地抢了弟弟的女人,弄得兄弟反目,弟弟被逼远走。
也有更离谱的,说是弟弟玩腻了,遵行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理念,让给自家哥哥玩,没想到玩出了真感情…
前段时间虽然也有人猜测,可是当时被齐盛两家对掐的事儿给掩盖了下去,如今各种传言应有尽有,都是不甚好听的,不过那些人也只敢在底下说说,谁也没那个胆子拿到台面上说。
毕竟,盛谨枭那狂肆阴戾,睚眦必报的悍匪性子,可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
不过,颜妮这个名字,如今在京城的名流之间,可谓是如雷贯耳,男人是各种好奇,是怎样的国色天香,居然引得这些个矜贵少爷们竞相追逐,女人们则是既羡慕又妒忌。
这些事儿,对于目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颜妮来说,自是不知道她已经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想来,就算知道,她也许只是一笑置之。
三月的婚礼,是早已准备好的,婚期订在三月二十八,梅玲担心儿子的伤,问他要不要推辞些时候,盛谨枭不乐意,坚决要按期举行,梅玲拗不过他,便也就随他了。
盛谨枭在床上躺了七八天,如今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星期不到,可是,正常婚礼之下,结婚前必须要经过的一个环节——
婚纱照!
到现在还没拍。
梅玲过来提醒的时候,颜妮表示无所谓,盛谨枭却坚持要拍,本来他是打算结束了段家的事儿后回来拍的,受了伤便耽搁下来,这会儿身子虽然没好全,但拍个照摆个Poss还是不成问题的。
颜妮这人挺懒,又在家里伺候着个大老爷们儿,摄影楼这些事宜都是梅玲安排的。
梅玲的行事风格与盛谨枭差不多,低调的奢华,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清了场子,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里面的工作人员。
颜妮被两个助理带进了化妆间,她一向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不管是男是女,那次盛谨萱帮她化妆,她就忍得难受。
所以,当化妆师准备在她那张清汤挂面的脸上一通乱抹时,她出声制止,“我自己来!”
清清冷冷的几个字,配着她软媚的声线,听着没什么震慑力,却无端地让人不敢反驳。
两名化妆师对视一眼,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她自个儿熟练地在脸上涂抹时,终是没说什么,乐得清闲,在一旁安静地候着。
很快,颜妮给自己化了个淡雅不失庄重的妆容,她肤质白皙,只是稍稍擦了点蜜粉打底,涂了些腮红和睫毛膏,眼线稍加长了些,那双桃花眼看起来更加的水媚潋滟,习习芳华。
唇色她用的也是比较淡的粉色,整张脸唯一要说艳丽的地方,便是眼影了,她选的是华丽的金粉色,就如画龙点睛之笔,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明艳不可方物,庄重而高贵。
两名化妆师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颜小姐天生丽质,这随便一抹,便如神来之笔!”
颜妮勾唇笑了笑,没说话。
她不喜化妆,但不代表,她不会化。
至于头发,她头发短,自是盘不起来的,便随意用发胶弄了几下,用发卡固定住,戴上漂亮的皇冠,也就了事了。
在两人的帮助下,换了将抹胸的镶钻婚纱,当她从化妆室出来的时候,男人早已经换好了衣服等在外间,肃冷的寒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底划过一抹璀璨的流光。
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目光灼灼,那一抹纯白映入他的寒眸里,就像是天山上盛开的雪莲,美丽圣洁,暗香浮动,迷煞人眼。
这是他的新娘!
他抢来的新娘!
他等了六年的新娘!
他盛谨枭今后要携手一生的妻子。
“头儿,别光顾着看啊!”
张凛轻轻推了他一把,盛谨枭瞪了他一眼,“爷看看自个儿老婆,怎么着了?”
噗嗤~
接待室里的人听到他的话,皆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颜妮翻了个白眼,眼角扫到街对面那抹欣长的身影,心下一窒,她不着痕迹的收回眼神,语气不耐,“要照就赶紧,不照拉倒,这玩意儿穿的难受!”
这下张凛纪钒他们几个很不厚道是大笑出声。
颜妮再次看了眼对面的街道,那人依然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兜里,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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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婚礼前夕
考虑到盛谨枭的身体受不住折腾,两人只拍了几组,三组室内,两组室外取景的,梅玲很细心地将一切都安排好,室外取景也很顺利,在影视城上和一座度假岛屿。
时间上来有点不及,一行人还在岛上住了一晚。
奔波折腾了一天,盛谨枭身体支撑得有些勉强,被纪钒言辞勒令休息。
颜妮说想去沙滩上走走,盛谨枭起床,作势要陪她的样子,颜妮将他按躺了下去,“你休息,我自个儿去。”
走廊有点深,亮着暖色的灯光,脚步踏在软绵的地毯上,听不出半分声响。
经过一个转角,旁边客房的门霍然打开,在颜妮反应不及之际,被人给拽到里面。
嘭!
门瞬间关闭,熟悉的气息让她攻击的动作顿住,男人将她抵在冷硬的墙壁上,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与她仅几个毫米之隔,只要他稍稍靠近一丁点儿,两人的鼻尖便会相触。
“颜,你穿婚纱的样子可真美!”
颜妮指尖抵住他的额头,让彼此距离拉开些,“那厮警觉得很,你这样一路跟着,会被他察觉的!”
祁逍嗤笑一声,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妖娆生魅。
他拉下她的手,倾身,轻如羽毛般的吻落入她的唇角,那双天蓝色的深邃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心口,那里,一如每次他吻她一般,平静得不像话。
他知道,这颗心脏,不会为他跳动,就算他脱光了她的衣服,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这里依旧不会有半分异常。
心理学上,一个女人在与一个男人接吻,或是坦诚相对的情况下,她的心跳一般比平常要快上两三倍,若是心平静如常,要么是不爱那男人,要么就是有病。
而她,似乎两种都占据了。
她心理有病,他一直都知道,不过,他更知道,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颜,我吻你,抱你,是什么感觉?”
他和她靠的极近,声音低沉清冽,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鼻息间,两人气息交织,说不出地暧昧旖旎。
颜妮眉眼神色不动半分,语气平静,“像我妈给我的感觉!”
祁逍嘴角抽了抽,扶额,低低地笑了笑,“有你这样打击人的吗?”
他走到吧台前,倒了两杯酒,手巧劲一推,渗着猩红液体的酒杯便滑至她面前,诡异的是那里面酒液居然晃都没晃动一下。
颜妮接过酒杯,晃了晃,那里面猩红的液体漾起一圈圈细碎的波纹,她仰头,浅尝了一口,眼睑微合,入喉丝滑绵长,涩中有着一股甘醇的清甜。
“你别告诉我来真的?我不记得有这个环节!”
男人清冽中透着一股磁性的嗓音传来,颜妮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睁开眼,看着杯中的液体,而后仰头一饮而尽,“我自加的!”
祁逍闻言一顿,他看着她,天蓝色的眼眸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颜…”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颜妮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堵住了他后面想说的话语。
她微合着眼,似是很疲惫,祁逍看了她良久,终是没说什么,这些年来,他除了是她的师父外,还是她的医生,了解她所有的苦与痛,那些最深处的记忆,就连他这个窥视者都忍不住为她疼痛。
若说这个世界谁最了解她,那便非他莫属,所以,当她要回来时,他就算心里不乐意,却也没有阻止。
她心里住了一头魔鬼,甩不开,扯不掉,想要重生,便要用刀剜去缠绕心间的腐肉。
颜妮没呆多久,回去的时候,本是躺床上睡觉的男人却没了影,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她打开门,正待出去找找,男人却站在门口,正准备开门进来。
他手里拿着件她的外套,门开的瞬间,两人静默了一秒,男人硬朗的眉目有些沉,下一秒便舒展开来,习惯性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爷还担心你淋雨,没想到你倒是回来得及时。”
外面在下雨?
颜妮没有出去过,当然不怎么清楚。
她扬唇浅笑了下,接过他手中的外套,“我随意走走,就回来了,你赶紧去躺着!”
盛谨枭胳膊搭在她肩上,凑身去吻她的脸颊,一股不属于她身上的陌生味道冲入鼻息,很淡,却确实存在着。
男人聪明地没问什么,只是晚上夜半时候,他将纪钒二十天内不得做剧烈运动的交代丢到了一边儿,缠着颜妮疯狂做了一次又次。
贪欢所导致的结果是,本来已经在愈合的伤口,又渗出了点点血丝,惹得纪钒大骂,“要女人,不要命!”
婚纱照还有最后一组,取早晨第一道晨曦与海面为景,男的高大俊挺,眉星目朗,女的清冷中透着一股矛盾的柔媚,斯文婉静,在晨曦的映照下,美如画卷。
“OK!”
摄影师宣布结束,“你们这对,可是我照过最美、最默契、最有画面感的新人了!”
摄影师笑得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出声夸赞,这倒不是他奉承,颜妮自己作为一流的摄影师,自是比谁都明白摄影师所要求的那种感觉。
盛谨枭看了眼身边的女人,晨曦打在她身上,那一抹纯白像是被渡了一层金光,圣洁耀眼,他心中一动,一手揽过她的腰肢,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个缠绵而火辣辣的热吻印下。
咔嚓!
摄影师极快抓拍下这一幕,让这激情而美好的瞬间定格,化为永恒。
婚事上的一切全权由梅玲操办,两个当事人倒是清闲的很,如今盛谨枭不用再挂药水,颜妮便去了医院,昨天梅玲问她伴娘的人选,她唯一想到的人,便只有袁雯了。
“行啊,我总算也能见识见识有钱人的婚礼了!”
中午在食堂上,颜妮给袁雯提了这事儿,袁雯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了下来,那张娇俏的容颜漾着兴奋的笑容,眉眼弯弯,看起来煞是可人。
颜妮浅笑着,“白浩也在的!”
“哎呦,小蚊子终于可以近距离欣赏男神了!”
刘颖一听这话,便笑着打趣。
袁雯桌子底下的脚踹了她一下,面色赫然地看向颜妮,“颜妮,你这一说,我怯场肿么办?”
“去你的,伪萝莉,真汉子的你还怯场,我现在担心你丫的会不会一见面将人给扑倒!”
颜妮看着她们两人笑笑闹闹,脑子里出现孟小裸那张妖媚艳丽的脸庞,不觉莞尔一笑。
从食堂回到办公室,远远地就看到一袭银灰色西装的盛谨伟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兜里,姿态静美地站在她办公室门口。
刘颖和袁雯两人两人脚步顿了下来,尽管心里跟猫抓似的好奇,可是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打听,两人对看了一眼,便借故闪人了。
“找我有事儿?”
颜妮出声,语气是她一贯的斯文有礼,不冷不热。
盛谨伟咧嘴一笑,清俊的眉目温良矜贵,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现在是午休时间,能陪我出去坐坐吗?”
两人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里坐了下来,半杯咖啡下肚,对面的男人屁都没憋出一个,颜妮用银勺搅了搅咖啡,“有话快说,我可不想喝第二杯咖啡!”
盛谨伟垂首,低低笑了笑,“我以为你会一直憋着,就这样陪我坐下去!”
以前他们两个人也时常坐在环境清幽的咖啡馆里,叫上彼此喜欢的咖啡,每次都是他天南地北说个不停,而她只是静静的听,嘴角盈盈含笑,那双水媚的桃花眼专注地瞧着他,让他心里满满地都是满足感。
不过,她有个特别的习惯,那就是从不续第二杯咖啡。
思绪从那久远的记忆收回,他嘴角勾着笑,眼神透着一丝怀念,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长形的精致绒盒,推至她面前,“颜妮,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礼物!”
颜妮兴致阑珊地打开,里面是一条铂金项链,四叶草的坠子很是精致,颜妮认真瞧了眼,叶子上面刻着“守望幸福”。
“我不会祝你新婚快乐,但我希望你幸福快乐!”
这是盛谨伟走的时候说的话,颜妮独自一个人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看着窗外有些阴霾的天空,嘴角敛笑。
幸福?
她一向和这两个字无缘。
回到办公室,刚推开门,身子便落入一个宽阔温热的怀抱,男人独有的甘洌阳刚气息侵袭而来,颜妮秀眉一拧,避开他的亲吻,“你不在家好好呆着,来这儿干什么?”
“爷来瞧病!”
说着,他扣着她的后脑,又去吻她,另一只手咔嚓一声,将门给上了锁。
颜妮推他,却也不好太过用力,“靠,盛谨枭,你他么发什么癫,医院呢!”
盛谨枭眉目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深邃的瞳仁透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夹杂着一抹炙热,“妞儿,给我!”
颜妮一个“滚”字还未出口,男人的唇再一次侵袭而来,如狂躁的猛兽,激狂中带着一丝急切暴躁,不容她拒绝。
他吻得很用力,抱得也很紧,双手使劲儿揉着她的身子,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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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挑衅
情潮如狂风暴雨,来得急切而凶猛,且不容拒绝。
男人也不顾不久才裂开的伤口,打横抱起她就往里面用帘子隔开的小诊室走去,一路上,他的唇都未离开,大掌更是在她身上游弋点火,透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
颜妮刚从外面回来,白大褂并没有穿上,只身就一件七分袖的连身裙,这倒是为了某只流氓加禽兽增加了方便。
外面人来人往,里面激情四溢,待一切结束,颜妮那点儿午休时间也过了。
颜妮整理好凌乱的衣服,白皙的脸庞还有未退的潮红,她睨了眼斜躺在那张窄小推床上的男人,如她所料,军绿色的衬衫上,点点红梅绽放。
心里骂了句“活该”,面上却是挑了挑眉,语气清冷中带着一股事后撩人的嘶哑,“爽了?”
盛谨枭用力扯过她,让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双臂箍着她的腰肢,“只能算是挠挠痒痒!”
“作死!”
颜妮坏心眼地在他胸膛的伤口处按了一把就要起来,男人手臂却突然收紧,“妞儿,让爷抱抱!”
盛谨枭不去理会伤口撕裂一般的痛楚,抱着她,头深深埋进她的肩窝处,微合着眼,吸取着她身上的独有的馨香,“颜妮,结了婚,咱们好好过日子,过去的事儿忘了,我给你我所拥有的一切,你陪我到老!”
给你我所拥有的一切,你陪我到老——
一句不算情话的情话,却让颜妮心尖儿颤动。
他的声线很好听,低沉冷冽,性感磁性,如同他的人,透着股钢铁般的男人味儿,话音倒是听不出任何情绪。
颜妮敛了敛神,从他怀里起来,男人手掌按压着她的背脊,阻止了她的动作,语气动情却透着少见的疲惫:“妮宝,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那个精力再等你一个又一个六年!”
他是盛家长子,是军中将官,身在其位,须谋其职,他肩上的责任比想象中的还要重,如果…
想到那个如果,盛谨枭后面不敢在想,他抱着她,臂力不自觉地收紧再收紧,“妮妮,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我。”
颜妮皱了皱眉,“你想勒死我吗?”
盛谨枭松开了她,颜妮顺势从他身上起来,好看的秀眉一挑,“今儿个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盛谨枭寒眸深沉如海,他捏了捏她的鼻头,嘴角轻扬,“爷突然婚前恐惧,怕这一切都是你耍着玩,所以急需感受你的心,正好爷看过一句话,想要通往女人的心,必须得经过…”
最后两个字,他凑在她的耳边说得极暧昧,颜妮一把推开他,另外奉送了一个“滚”字。
午休结束,颜妮不去管里面赖着不走的男人,开了门锁,开始工作。
“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青,见是个女医生,明显有些拘谨,“呃,我…我…”
颜妮眼神从病历卡上移开,眼眸直视来人,目光清清冷冷,出口的语气斯文而温和,“别紧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就…就是方便的时候会…会痛,晚上小便…频繁,且急!”
吞吞吐吐一句话,小年青脸色红得跟什么似的。
颜妮神色不变,一边埋首在病历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一边问,“有过性生活吗?”
“有…有过!”
“什么感觉?”
“痛!”

小年青见她这般处之泰然,渐渐放开了,问什么就答什么。
与办公室隔开的帘子里面,盛谨枭听着她问的那些问题,嘴角抽了又抽,虽说在医生眼里,病人不分男女老少,可是,听着自个儿女人问别个男人这些绝对私密的问题,他觉得脑门子犯疼。
操,必须得改行!
办公室里,在颜妮让小年青去验下小便后,便恢复了安静。
颜妮点了下电脑,呼叫下一位,下一秒,办公室的门便被人推开,打扮时髦靓丽的女人风风火火走了进来,人还未靠近,就一阵香风袭来。
“颜小姐是吧?”
正在埋首开方子的颜妮抬头,看着眼前时髦又摩登,神情倨傲的女人,镜片下迷离的媚眸微眯,“小姐,这里是男性泌尿科,你要看妇科,出门左拐就是!”
今儿个可真奇了,这一个个的,都往她这里跑。
女人听到她的话,面色一青,却极力忍着,高抬起尖尖的下巴,“我是方晴,你应该知道我,谨伟爱的是我,希望你离开他,还有,像你这种身份的女人,是入不了盛家门槛儿的!”
颜妮还未开口,休息够了的某个男人塞着衬衫,系着皮带,施施然掀开帘子,从诊室出来,“方小姐是吧,等你有机会入盛家门的那天,记得喊声大嫂,长嫂如母,你给爷当亲娘一般供着她!”
方晴看着从里面出来的男人,脸色忽青忽白,她看了眼颜妮,再看看神色冷厉的盛谨枭,舌头有些打结,“你…你们…”
这段时间,她追着盛谨伟跑到了H市,前些天盛谨伟不声不响地跑了回来,她后脚也跟着回来了,尽管听到过一些盛家大少要结婚的消息,可是她并不知道这场轰动京城的婚事的女主角居然会是颜妮。
这不,盛谨伟刚刚跟颜妮见面‘恰巧’被她碰到,她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宣示所有权。
盛谨枭冷冷瞥了她一眼,“我们后天大婚,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荣幸来观礼!”